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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波喜多] Path Homotopy,4

小说:孤独摇滚删减短篇合集 2025-09-01 07:51 5hhhhh 8840 ℃

Pass.2 半梦半醒

“抱歉!小波奇!是我没有打听好对面的第二性别!”

电话里小虹夏这样道歉着,我不由得想象到在公园里那日她双手合十祈求着的表情。

“啊哈哈哈,没事的啦。反正我也已经好久对α没有什么反应了嘛。”

“确定没问题吗?如果小波奇介意这个的话我可以帮忙推掉的。”

“这个……不必了。”

思考了片刻还是决定继续下去。不过,说实话,小虹夏的这番关心实在是姗姗来迟。时至今日,我已经教了那孩子一个月的吉他,大概有十来节课了,小虹夏才从我与她们的聊天之间知晓了对方的第二性别。这也不能怪小虹夏些什么,毕竟让她同时经营学业和乐队本身就是一件很困难的事了,这种细节应当由我自己注意。

不过就如我所料,我还是完全没有任何生理反应,眼前的α对我而言就与β亦或是Ω没什么区别。而且喜多同学也会注意好自己的信息素不向外释放,这个月每一节课我都没有闻到过任何一点草莓汽水的味道。这对教学来说无疑是好的,我不希望我因为第二性别影响了这份来之不易的工作,更不希望会因为这个原因就与这样好的学生错开了结识的机会。

不过,按照热潮期规律来说,今日已经是结合热来临的时日了,尽管我已经很明确地表明热潮期对我已经没什么效果了,但是小虹夏坚持要我待在家休息。想来也是,毕竟Starry每天来来往往那么多人,其中免不了会有一些α。就算我自己没有反应,Ω的信息素总是会控制不住的,万一要是有α被我的信息素控制而攻击我那可就糟糕了。

“波奇,真拼命啊。为了Live去给α做家教,要是传出去一定能涨不少粉丝吧。”

“别总是戏耍小波奇啦!”

从电话里传出的凉学姐的玩笑和小虹夏的声音混在了一起,让我哭笑不得。

“不过,今天小波奇也要好好在家休息哦。今天的家教我帮你推掉了,不用多想啦。”

“啊,好的。谢谢小虹夏了。”

“我倒觉得让波奇这么去也没什么不好的……毕竟那个孩子今天不是还说?…...”

“那也绝对不行!这种事情容不得闪失!”

凉学姐向来是喜欢用让人分不清是在开玩笑还是在认真的语气提出意见。我不明白她为何会说出这样的话,难道是觉得让我多挣些钱早日开起Live来更好吗?倒也并不像是。不过按凉学姐所说,喜多同学今天与她们又说了些什么?难道这与我又有关系?疑惑聚集在我的心头,电话那头的人只顾着争吵忘了我的感受。

终于,在我躺在被子里等待了约摸几分钟后,电话那头才传来了再次呼唤我的声音。

“说来,波奇。下次Live的时间定好了,你知道的吧?”

“知道的。不过是不是有点太晚了?”

“没办法啦,姐姐说只有这个时间可以分给我们,毕竟我们连主唱都没有,效果当然是没有以前好的啦。”

“只要别和我们的第一场Live一样糟糕就行了……”

“啊哈哈……”

我只能尴尬地陪笑,对于这种无奈而又不得已之举说不出什么鼓励的话来。对我而言,还有和大家一起办Live的可能性已经是我最大的幸运了,我已经不再奢求更大的奇迹发生了,就连新的主唱,我也只把她寄托于“命运”的安排上了。

电话那头沉默了半晌,随后小虹夏在笑声中说出了最后一句话:

“那么,小波奇先好好休息吧!我和凉就不打扰你啦!”

“好,好的。”

电话随即挂断,我相信两位前辈大概还有自己的事情要做吧。

我感到身体渐渐地发热,从中心向四周扩散,将我身体被被子包裹的所有部分逐渐点燃,薄薄的汗液渗透了衣服……的确,就和生病发烧时一样,有轻微地不适感,尽管这种热度所带来的不适感对我而言根本不值一提。我想此刻屋内会飘荡着自己的信息素,那种绝不会有人闻到也绝不希望有任何人闻到的芒果味,是唯一陪伴着我的有生命力的存在了。

明明是工作日,明明窗外的天空一片晴朗,明明现在我可以很正常地活动,可我却只能如病人一般卧床不起。小虹夏和凉学姐一定还在为乐队的事担忧吧?主唱的事情她们一定比我更加着急吧?可现在的我却什么都做不了。一直以来都是作为前辈的她们撑起乐队的大部分事情,我总是躲在她们的身后,包括今天她们也会让我心安理得地在家休息。可我没有一次不为自己的无力而焦虑,没有一次不厌恶总是因这些无法逆转的原因而无法为大家做更多事情的自己……

停下,后藤一里,停下……明明小虹夏说了那么多次不能这样想,为何总是控制不住呢?现在最该做的,就是安心地睡过去,等待午后的降临。明天给小虹夏报平安再去继续家教,这才是最好的选择吧?

对自己如此默念,仿佛在自我催眠一般想要平复从心底滋生的自卑感,我的意识也在逐渐地被困意所包裹了。连抑制剂也没有服用,结合热就被困意轻易打败,我的第二性别恐怕是真的在一天一天地死去吧?

这倒也是好事,不是么?之于我这样阴暗的人,怎么可能会有人愿意与我结番呢?若有朝一日我能真正摆脱Ω的束缚,想必那也是命运将我原本关上的门重新打开的奇迹了。

……

这一觉比我想得要更深更久,甚至要更为安稳。表盘上时针指示出快要到下午饭的时间,也说明了我错过了午饭,就这样在无梦的睡眠中度过了中午。

浑身都被汗水浸湿,身体粘着衣服的感觉相当不舒服。我推开被子站起身,扶着额头,让尚未清醒的意识渐渐回到现实。在充分习惯了室温以后终于也不会再热了,身体与心跳都平复下来,无疑是结合热已经结束的最好证明。

太微不足道了,甚至没有分毫头晕目眩的感受,与我高中刚刚分化时被结合热折磨得寝食不安的感受完全不一样……我甚至怀疑自己的热潮期根本就没有到来,虽然这种情况也不是第一次发生了。

“小一里,你醒了吗?”门外是妈妈的声音,我想她已经等候多时了。

“嗯。”我的声音尽量带有活力。

“下午的时候有个女生来我们家了,说是来还你落在她家里的帽子的,还带了一些东西呢!”

“诶?”

“小一里不是在做家教吗?就是那个孩子吧?”

我对妈妈的话感到诧异不已,那个孩子怎么会知道我住在哪里呢?难道是小虹夏告诉她的?

现在仔细回忆,我的确是把那个鸭舌帽落在她家了,如果不是今日妈妈提起此事,恐怕我真的会一直把它忘在喜多同学的家里……不过既然这样,下次家教时再去取回来不就可以了吗?何必千里迢迢跑来只为了归还帽子呢?

这个十七岁少女的行动力真是远远超乎我的想象……我在心底想着,向妈妈问着:

“那个,她还在吗?”

“不在了,她送完东西就离开了。本来还想留她在家吃饭呢,还是被她推掉了,说她是α,不太方便和你接触,特别是你还在热潮期……喔,对了,小一里,她知道你今天热潮期诶?是和你们乐队的人有关吗?”

“嗯……这么说也没错吧。”我姑且点了点头。而到此,我回想起了第一次在她家上课的那日,她同样留我在她家吃了午饭。可今日如此相似的境地,她却没留在我们家。如果我亲自挽留她的话,今天的晚饭也会多一些热闹吧?这样想着,一种微妙的不平衡感在我心中诞生了。

我向来是一个很排斥热闹的人,特别是那些与我无关的热闹,那些东西与我实在是格格不入,无论如何都无法与其共情。所以我就这样回避这热闹,回避着大家一起聊起来的话题,走路也会选择人少的街道走。可不知怎地,这个孩子所带给我的热闹并不令我反感,在每一次家教的课前课后,我总会期待着她会以怎样的姿态来面对今日的课程。她甚至愿意主动了解我的乐队的歌曲,还会在Line上时不时发来一些感想,尽管那些已是我们往日的辉煌,可她这样新生的存在能愿意接近我们,我很开心。

我与世间热闹之事之间的坚冰,被赤红温暖的火焰渐渐消融了。

妈妈把喜多同学送来的袋子递给了我,随后说了一声“晚饭就快好啦,尽快下来哦”便离开了。打开一看,除了我的鸭舌帽以外,就是一些水果和甜食。

说来,喜多同学好像是很爱吃甜食,不过我印象里她的体重和身材都控制得如此之好,完全不像是吃过很多甜食的人啊……我再一次不解了。也许喜多同学真的是一个很神奇的存在,仅仅是短短几节课就给予了我如此多新的印象。

最后在袋子的最底层,我找到了一个被红色便利贴附着的盒子。

“后藤老师,您好!突然打扰你真的很抱歉!虽然只在高中生理课上听过,但我也知道热潮期非常不好过。我知道我作为一个α不太能在这里久留,所以先一步离开了。”

“这个帽子已经被落在我家好多次啦!所以我特地把它送过来了。后藤老师一定要注意自己的随身物品,如果下次把吉他弄丢了可就糟糕了!”

“这个月的课程真的很感谢您,这样耐心地教着不善乐器的我弹吉他。今后我也希望继续接受您的教导。祝您身体健康,音乐成名。”

“——喜多郁代”

便利贴下是Ω随身携带的抑制剂。

这是我第一次收到现实中人物的留言。简短,礼貌,认真,让我会心一笑,颇有我想象中喜多同学的风格。

就像一直以来对吉他英雄账号之下的评论没有什么实感一样,我能从喜多同学的文字里看出的,最多的只是她对学吉他一事颇具热情……也许还有一部分在希望我不要太过丢三落四吧?我都二十岁了还这样冒冒失失,连自己的学生都说教我了,有够丢脸的。

大部分人对于学习新事物都只是三分热度,凉学姐如是说过。可我却觉得喜多同学并非如此,她一定同曾经的我一样,心中埋藏着自己小小的愿望,想要通过音乐去实现,去传达。

这样想来,在茫茫多的人海之中偶然遇到了喜多同学这样奇异的学生,作为老师的我也该值得庆幸。

不过,她所担心的Ω热潮期的事情,我还是相当顺利地挺过来了。因为长期不结番而渐渐失去了第二性别的特征的我,已经不必再担心热潮期的问题了。

我下意识觉得这是一件好事,可是事实当真如此吗?

手里拿着被送回的那顶鸭舌帽,将其想要把她挂在一旁的架子上,但紧接着,草莓汽水的气味忽然钻入了我的鼻腔,那没来由的信息素刺激,恰恰就来源于我手上的鸭舌帽。

果然,在α的卧室放得太久的话,难免也会混上α的信息素的……亦或者说,喜多同学出于好奇心自己有戴过这帽子。

这气味很轻很淡,却不能用微不足道去形容。对于正处于热潮期的我而言,大脑已经有些沉了。我慌忙远离了几步,这才将自己从α的信息素中解脱出来。如果一直和这种气味共存的话,我会无法控制住本能的。

尽管我的表情没什么变化,但我内心是疑惑的。我曾经不是没经历过这种意外,也就是在热潮期被α的信息素攻击。可那时不论是身体还是心理我都毫无波澜,就好像只是闻到了路边野花的香气一样。为何今日残留在帽子上的味道就能将我险些击沉?难道这次的热潮期症状要比以前更为强烈吗?

我一时间想不通,但我至少知道我不能再胡作非为下去了,服用抑制剂以防意外是最好的决定。这么说来,也要拜托妈妈把帽子上的信息素洗干净了……

麻烦……都是热潮期带来的麻烦。果然我还是会觉得没有反应的时候更自在一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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