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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块9 暗天使(又名《畜生道》),10

小说:For SomeonesFor SomeonesFor Someones 2025-09-01 07:50 5hhhhh 3050 ℃

可他显然误会了我的意思,这让我不得不再多说几个字。

“不……里美……里美……的脚……”

“还在浴室里,两个二脚趾都被切掉了。”他冷淡地回答了一句,然后握住那块突兀的脚踝骨,把插在我肛门里的断脚向内插入,直到他的虎口卡在我的括约肌上为止,同时,那只在我眼前晃的脚则猛然“踏”在我下腹上,开始拼命向下“踩”。

我知道这是他示意不想再回答我别的问题的肢体语言。

“该死!”

我心里咒骂了一句,自己也不知道是为了他对待里美的恶行还是对我的凌辱。但我早已被他重新勃起的阳物撑满的阴道遭到上下两侧的同时压迫的强烈感觉却让我再次高潮了。

这感觉比被两个男人同时干阴道和屁眼还要强烈很多。

“马……飞……不是……”

“让我带着你飞起来,而不是注射吗啡?”他再次确认,“现在吗?你要知道,一分钟之后,剩下所有的发射器就都要启动了。”

“包……包括……这……?”

“不,不包括白马行宫,另外波哥宫的地下也没有,他希望你清楚地看着泪姐拥有的所有东西全部失去之后,才亲手处死泪姐。”

“那……你……呢?”

“志明是泪姐的白马,只会做泪姐吩咐我做的事情,哪怕这件事情和我的意志违背,比如反过来当泪姐的主人,甚至对泪姐做更为残忍甚至不可饶恕的事情。”他说,“泪姐这样的主人是会被性奴爱上的,这是他训练那些鳄鱼时达不到的程度。志明说过,会向泪姐证明的。”

“为……什……”

“因为他只会用他从前接受训练的方式训练那些鳄鱼,哪怕更残忍更变本加厉也一样,他看那些鳄鱼的眼神永远都只会是他的教官从前看他的眼神——那种看一件随时可以丢弃的工具的眼神,而不是想拥有或者占有她们,更不会有一点点的欲望。这可以虽然得到她们绝对的忠诚,让她们为他牺牲,甚至可以让她们按照我的命令去杀死包括泪姐在内的任何人,但是他却没法让她们做到志明对泪姐这样,愿意为了泪姐做任何事情,哪怕是最不愿意做的事情也是。”

“证……明……给……我……”

“好,不过在那之前你要先坐起来。”他说着,保持着阳具插在我身体里的姿势慢慢地把双膝跪到了桌面上,把我的大腿放在他腰两侧,然后一点点用双腿挪动着在桌面上前移,顶起我的下半身,直到我的屁股贴住了他大腿前侧结实的股四头肌为止。

“这会很疼。”他简单地补充了一句,然后俯下身,把上身压向我残破的躯干,双手从我腋下穿过去,勾住我的后背,顺便把我脑后扣住手腕的手铐打开了。

这个动作让我的一些伤口创面与他的身体接触,我疼得战栗起来,仿佛被一大片烧红的烙铁同时受到炮烙。

好在他的阳具还插在我里面,而且现在他的龟头已经勃起,死死顶住我的宫颈,似乎接下来他要做的事情让他也很兴奋。

但我还是疼得嘶了一声,身体也开始了触电般的痉挛。

他停止了动作,直到看到我没有躲开的意思,反而用双腿盘住他的腰部才继续把上身前倾,直到完全贴住我的身体为止。

这种裸露的血肉创面被直接紧贴的感觉让我觉得他几乎是长在我身上了。

“我会做得快一些,不过你最好把手勾在我脖子上,腿也用力盘住,用你所有的力气。”他说。

现在他的胸膛压在我的奶子上,把我的奶子压扁了。

我知道我的奶会被更多地挤出来会涂在他的胸口。

我发出了嗯的一声,表示了自己的疼痛、愉悦以及对他所说的肯定,同时按他说的勾住了他的脖子,让自己的身体和他的躯干贴得更紧密,腿也用力盘住他的腰。

我甚至觉得自己习惯性地开始做出了弯曲脚背做出脚趾抓握的动作,虽然我现在已经没有脚了。

他的手从后面死死按住了我的肩胛骨——那是我那对翅膀唯一还粘连在我躯干上的地方,把我的上身紧紧抱在怀里,然后腰腹和背部也同时用力,让自己的上身直立起来,从趴卧变成跪坐。

我感觉到他的拥抱和挤压,温暖而剧痛,视野里则天旋地转。我咬住牙,把身体紧紧贴在他怀里,绷紧腰腹配合他发力,直到我的视野定格,同时也感觉到那两个从房顶用铁链垂落的巨大锋锐铁钩擦过我的肩头最终搭在我背后的那种冰冷,确认自己攀附在他躯干上的肉体已经调整为跨坐在他大腿上的姿势才把那口气吐出来。

也是直到这个时候,我的大脑才后知后觉地察觉到了那声早就传进我耳膜的皮肉分离的“嗤啦”声,然后从后背传来的灼痛里判断出这是我那对早已被从胸肋之间剥开,平铺在桌面上的皮肤“翅膀”在我体位的突然变换下被撕扯开更多的结果。

我知道如果不是他按住的我的肩胛的话,说不定它们都会在我起身的动作里从我背上完全被重力撕扯得离开我的身体。

还好它们现在还连了一些在我后背上,而且终于被扯起来,向两侧张开了一点点然后就向内合拢,仿佛把我连同他一起包裹住了。

那是一种我没有体会过的疼痛,和之前用蜡脱毛的感觉有点类似但疼了不知几百倍。此时我身体里的止痛剂、性药和毒品已经代谢得差不多了,这种前所未有又毫无保护的疼痛让我一下子头晕目眩,咬住了牙才没有让自己昏厥过去。

——嗯,中国古代的酷刑之一就是在人背上刷上鱼胶,然后在胶冷却之后连同后背的皮肤一起撕下来。

我想着,感觉全身的肌肉和神经都开始随着这种疼痛开始向内抽筋似地紧缩,就好像受到刺激后身体一下子完全收缩成一小团的水母一样。

——嗯,水母啊。

我记不起这是我第几次想到水母了,但是这种收缩感我知道了他让我用四肢勾住他身体的目的——疼痛会让肌肉收缩,事先勾紧他会让我的身体固定在他身上,免得在疼痛中休克昏倒。

就如同如果人用掌心去摸通电的导线就会因为肌肉紧缩而紧紧抓住一样。

所以我现在和他贴得更紧了,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我感觉到他的龟头已经完全插在我子宫颈里了。

我在这个姿势下石化了不知多久,然后终于开始放声惨叫。

那种创面的疼痛不是一下子就结束的,而是一波再一波,一浪再一浪地从我所有的神经出发再重重拍击在我大脑里。

而我浑身的肌肉也随着一阵阵地紧缩,让我无助地抓紧所有可以抓紧的东西,随着那一阵阵的疼痛越来越紧。

包括我的阴道和子宫的肌肉也是。

我听到了他在我耳边的粗重呼吸,然后他忽然封住了我的嘴,紧紧按住我的背,在我子宫里再次射精了。

我感觉被他喷洒精液的地方似乎爆开了,紧接着引爆了我大脑里的某个开关,让一些我没法知道是什么的物质决堤一样涌进我的血管。

我松开他的嘴,仰起头,如母兽一样放声嘶叫呻吟,声音似乎可以穿透地下的土层一直飞到白马的海滩上。

我在哭,也在笑,但更重要的,我在叫春!

我高潮了,前所未有的高潮了!

恍惚间我看见了骑在白马上的那个浑身赤裸闪着油光翱翔天际的自己,看见了背后张开的那对巨大的翅膀。

现在我可以看清那对翅膀的颜色。

背面是漆黑的羽毛,底面则是血红蠕动的肉芽。翅膀猎猎扇动,洒下无数血与淫液的粘稠混合物,化成一片黑红的雨。

“泪……”他的声音忽然有点虚弱。

那是他作为白马时的语气,可现在我不要他这样,如果他在这个时候退缩的话,那么一切就都白费了。

“闭嘴!蠢马!别忘了你现在该做这么!”

我厉声把他呵斥住,声音再没有滞涩。

随着这一声呵斥,我发现所有的精力似乎都随着刚才的那次高潮回到了我身上来。

这种回光返照的感觉让我甚至觉得自己比以往什么时候状态都更好。

“好。”他回答了一声,松开了一只压在我背上的手,摸到了他身侧的一个遥控器。

一面显示器亮起来,投射出了鳄鱼潭里那群疯女人来——或赤裸或穿着简单的衣服,锻炼肉体宣泄淫欲或者享受毒品的都有。

“泪姐会看到的,在这个过程中我会用它帮你把上身固定住。”他说,抓起了一枚我背后的铁钩子,同时用另一只手把我搂得更紧了。

“志明是泪姐的马,所以愿意为泪姐做任何泪姐想做的事情,而她们则不行,她们没办法为他做到这一点。”他在我耳边低声说,然后放大声音,“鳄,我现在命令你们全体整装,马上到我所在的定位地点执行任务,杀死我的主人露易丝·蒂亚斯小姐!”

那群女人顿时发出了我听不到的欢呼,她们如同注射了兴奋剂,马上停止了所有她们在做的事情,纷纷弹射起来,开始整理身边的武器。

我盯着那群兴奋得眼睛发红的疯女人看,只要看眼神我就知道她们很乐于会不折不扣地执行他的命令,即便手里没有武器,也一样会用指甲和牙齿把我撕碎,像对那个28号一样。

或者说,比起28号,她们更愿意活撕了我,因为我分明看到了她们都有些痉挛,其中那些还裸着下身的甚至有爱液顺着腿流下来。

看来只是想想杀我这件事就可以让她们原地高潮了。

“她们真的是你用来杀我的手段之一,是吗?”我盯着屏幕里,忽然觉得自己的屄也更湿了。

“是他,不是我,他想过用这些女人帮他杀死泪姐。”他回答,“现在,泪姐想要我命令她们……”

“我倒是更想自己试试命令她们做点别的,比如让她们杀了你。”

“泪姐自己下命令就可以。”他拨开我被汗水黏住的鬓发,塞了个通讯器在我耳孔里。我咯咯笑起来——这种意外的兴奋让我觉得周身的疼痛都减少了些,当然也可能是我适应了一点的缘故。

总之我觉得我又需要新的刺激了,所以我朝他挤了挤眼睛:“来,帮我配合烘托一下气氛。”

他没说话,手从我耳朵处移开,握住了我背后的一个铁钩子

“你们快来救我,志明要杀我……杀了他,给我杀了……啊!”我放声尖叫,而尖叫却变成了长声的惨呼。

他已经那根铁钩毫不留情地从我右侧背部刺入,穿过我的锁骨,从我右胸前血淋淋的透出来。血瞬间把我的左边的奶子染红了,一些乳汁喷溅出来,混在里面,红红白白的很好看。

屏幕里那些鳄鱼停顿了一下,然后同时转过头,似乎很清楚摄像头在那里似的。她们有的对着镜头竖起了中指,有些则表情夸张地对着镜头做抹脖子的手势。

虽然听不到声音,但是她们的口型很清楚:

“去死吧,婊子!”

这让我的后半声惨呼变成了哈哈大笑,笑得身体开始乱颤,牵得那根锁住我琵琶骨的锁链一阵乱响。

如果不是他及时搂住了我的身体,那个铁钩都差点滑落出来。

“他要杀死你,所以要让你失去一切之后再体会到被背叛的滋味,所以他觉得有一天你会这样呼叫鳄鱼们。”他说,“但是,他不知道这些对你其实都不重要。他不爱你,就没法真正了解你,所以更不知道你真正想要什么,所以才以为失去这些会打击到你。”

“嗯。”我忽然觉得大笑把我的力气掏空了,甚至让我觉得有点想哭。

“别废话了,轮到你下命令了。”我说,抽了抽鼻子,没让自己的鼻音显得太重。

“更正命令!”他丝毫没有犹豫地喊出了新的指令,“到我这里来,按照蒂亚斯小姐的命令抹杀我!”

那群刚才还表情生动的鳄鱼忽然彻底僵住了,不管是动作还是表情,仿佛那个画面按了暂停键一样。

“到我这里来,按照蒂亚斯小姐的命令抹杀我!这是命令!”他重复了一遍。

鳄鱼们的身体依然呆木着,但是她们的眼神开始变得茫然。

“抹杀我!”他简单地重复了第三遍。

鳄鱼们终于开始动起来,她们拿起了各自的武器,胡乱地对着彼此发起了攻击。

眼神冷漠,混乱疯狂,但是毫不犹豫。

“她们是被训练得很彻底的工具,对主人只有讨好或服从,可以为主人去死,去自虐,但不能违背或者伤害主人,这都是她们训练时预设的底线。所以她们不能理解这样的自相矛盾的命令,因为她们不爱我,所以不会为我去做违背底线的事情,对于她们,违背底线比死更严重得多。”他说,指了指里美那颗被长马尾吊着的人头,然后抓起了另外一枚铁钩,“好了,要穿另外一边了,这样才可以把泪姐的身体彻底固定在直立的状态,然后才能真正让翅膀打开。”

我嗯了一声,眼睛依然盯着屏幕里那些已经开始陆续倒下的女人。

她们还在持续对彼此攻击,在无法攻击到别人的时候就攻击自己,没有武器就用手指和牙齿。

撞破脑袋,挖出眼睛,撕开喉咙,咬下肌肉……

血肉模糊,毫无美感,只是痛快得淋漓尽致。

我自己忽然都有点想要加入其中,所以我决定多看一会。

原来上演这一幕好戏才是这群鳄鱼的最大用处。

“这边要慢慢来,一点一点穿过去。”我吞了口口水,双腿更用力地夹住他的腰,感觉他已经委顿的阳具在我体内再次一点点回阳,“另外我也还有事情要知道,比如里美死前那一夜你和她之间的事。”

“是他,不是我。”他再次纠正我。

我没说话,只是紧紧咬住牙关。

然后,我听见了铁钩一点点刺破背部皮肤的声音……

15

其实在里美的最后一夜他们没说太多话,他去见里美的时候,这女人正赤着双脚,认真地给自己那双已经洗去丹蔻的希腊脚重新涂上粉色的趾甲油。

看到她的赤脚时他松了一口气,选择性地忽略了她右脚二脚趾还套着的那个简简单单的白金脚戒。

“和我的头一样,这是你的战利品,被你讨取的。”她认真地说,然后又用日语补充,“討ち取る。”

“我会把它们保护好。”他终于说,然后顿了顿才补充,“这对我很重要。”

“对我不重要。”她叹了口气,“我已经失败了,没让她走上那条路,也没能杀了她,甚至连她们也要因我而死。”

“我问过她是否可以先处死你,可她坚持要让你活着看到,我想她是知道你不喜欢看这些才刻意这样折磨你的。”他说。

“还好我不会看到更可怕的事情。”里美轻轻叹了口气,“为了她们,明天我会让自己多受一些苦,所以拜托你在我示意你之后再为我介错,不要太早砍下我的头。”

“可以,我也可以保证她们会死得干脆,Clean Cut。”他说,“这可能是我最后可以为你做的事情。”

“其实她们都是会把泪的命令和安全看得比我的更重要的,可以为了泪献出生命,原本她们可以为泪做很多事情,也可以用来保护她,这样死掉太可惜了。不过,我知道你取代我后一定会杀死她们的,所以她们能现在就被干净地杀头也好,我应该谢谢你。”里美垂下眼帘,睫毛好像两柄乌黑的小扇子。“有朝一日,你培养的新部队会按照你的命令去杀她,是吗?”

“你是前辈,但我想我可能比你更会训练特种兵。”他的回答不置可否,“毕竟你变节了,我没有。”

里美没有说话,只是意味深长地看着他,仿佛是在看一个怪物。这让他觉得很不舒服,但他终究没有把眼睛移开。

好久之后,她忽然开口,用一种有点挑逗的问,“志明,明天早上我就要死了,这让我今天晚上很想要。现在我已经涂好趾甲了,如果你愿意,我不介意和你造爱,或者你也可以如之前一样射精在我脚上。现在我是你的战利品,你愿意怎么做都可以。”

这次轮到他沉默了,他盯着里美看,眼睛里似乎会喷出火。

“哦,我忘记了,虽然我现在是你的了,但你自己却不是自己的了。”她说,语气里带了几分嘲笑,“可我不并想浪费最后这点时间,那么,恕我失礼,我现在要自渎了。你可以不离开,但是如果你看着我然后有了感觉,阴茎被锁着无法勃起的话会很难受。”

说完这些,她就把一只手盖在了她漂亮的碗形乳房上开始摩挲,而另一只手则探入了分开的双腿中间,同时把眼睛微微闭上了。

“なみだ……ひとみ……”她喃喃自语,“愛してます……私は死ぬつもりです……”

“我会保存好你的脚,让它们一直是这个样子,今天的样子,我记忆里的样子,”他盯着开始自顾自享受的里美,看着她那双涂好了粉色趾甲油的希腊脚时而绷直时而抓挠时而又蜷起,“我也会好好保存你的头,还有她用你胸前的脂肪熬成的蜡烛,直到最后的那一天。我不单脏了手,也脏了心,更连灵魂也不是完整的,我让自己成为她的白马,让自己变成了畜生。我知道变成我在你眼里已经是个怪物,但这一切都值得,我一定完成任务,我会让你亲眼看到那一天,我会亲手毁了她,在让她一无所有,然后众叛亲离,最后再一点点杀掉她。她既然在乎拥有,我就让她失去一切!”他持续不断地喃喃自语,恍如歇斯底里,声音不大,却很冷。

他知道里美听得见,而且她受过的训练会让她在极致高潮的时候也能留意到身边的声音。但里美却没给他丝毫的反应,似乎完全沉浸在自渎的欢愉里,没有对他做出一点点反应,只是在越发投入地自渎,同时忘我地呻吟。

开始用手指抽插自己时,有眼泪从里美的瞳里流出来。

他则重复着那些话,阳物在笼子里膨胀成一团肿胀变形的肉。不知道多久之后,里美终于在自渎里绷紧身体到达高潮的时候,他也终于瘫软下去。

同样软下去的还有笼子里的那团他始终没用手碰过的肉,泡在一大团腥臭的白浆里面。

“你、我、她,万康,这里所有的人,还有训练我们的组织,其实所有人都已经是泯灭人性的畜生。”

好半晌,里美的声音在他耳边传来,冷冰冰的却又懒洋洋的,似乎沉浸在高潮之后的空虚里,“而你也似乎忘了原本要消灭的东西,或者说你的任务是什么。”

“不,没有,我没有……”在里美突如其来的审判般的话里,他忽然有点慌乱也有点虚弱,“我的任务……”

他没有说完就被里美打断了。

“泪对我说过,除非毁灭整个世界,那些黑暗罪恶的东西不会被消灭,最多只是暂时换个形态潜伏起来,就像那种永远不会死的水母一样,我知道她说的是对的,但是还有一点点奢望。”里美说,“而你刚刚的话让我更明白了这一点,因为我现在知道那些东西也潜伏在你心里了。所以,谢谢你,志明,你让我看清了这一切,所以我可以安心去死了。”

然后,她的喘息和呻吟声又响起来,似乎开始了第二轮更为激烈的自渎。

而他没再看她,沉默着站起身转身离开了……

16

在他终于完成了一切,调整好我的身体姿势然后按动遥控器的时候,我眨掉了眼睛里最后一点泪水,再次看向了对面的屏幕。

此刻上面已经不再是那些横七竖八交叠在一起早已死透的鳄鱼尸体,而是骑坐在仰躺在我身下裸身男人身上的我。

从屋顶垂下的两只铁钩从背后刺入前胸穿出,勾住了我两侧的锁骨,锁链调整到长短适宜,让我的上身可以始终保持直立的状态又不至于被吊起来。而为了防止铁钩滑脱,我那两只早被锯下来的脚则被分别穿在了铁钩的尖端,脚掌踩在我的乳房上,铁钩的尖端从足弓的地方刺进去,从脚面上透出来一点点。因为失血,那双脚已经显得有点苍白,脚趾甲上血红的丹蔻和我身上那些或新鲜或干涸的血交相辉映,而二脚趾上的白金戒指也血迹斑斑的,但是露出的地方依然晶亮。

而我的“翅膀”——那两片从肋下剥开的皮肤——现在则正在一点点缓缓地开。

他花了不少力气,才在保持着阴茎始终插在我身体里的状态下把那些连着透明却韧性很强的合成丝的小金属钩子一个个地穿在那两块皮肤的边缘。现在,连接在屋顶的那些小小轴承开始默默地同时工作,不疾不徐地把我的翅膀拉扯到渐渐张开。

所以现在我看起来真像一个骑在马上,双翼张开,浑身浴血的女骑士了,只不过并不如我梦里那样一丝不挂——前胸上的两只断脚仿佛是我的护胸甲,而肋下腰间剥除皮肤露出的肌肉则像是围在腰间的颜色鲜艳的一条宽阔腰带。

“真好啊,为了这一天你准备了好久吧?”我看着屏幕里的自己,有点觉得不真实,“原来真是你这匹马带着我飞起来的。”

“翅膀是泪姐的,梦也是泪姐的,所以是泪姐带着志明在飞。”他说,“志明说过,会完成泪姐的一切愿望。”

“也顺便完成你的任务,是吗?”我问。

“他的,不是我的……”他脱口而出,然后似乎是被吓到了一样用力摇了摇头,语气也开始有点慌乱“到现在这一切都是可逆的,剥皮的地方没有发炎,锁骨的伤可以愈合的,而脚可以……”

“义肢是吧?其实没必要,有你在,我没有脚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我虚弱地笑了笑,“我都知道。可是,现在这么完美的样子,让我舍不得不马上死掉呢。果然,我的马是最懂我的,甚至在今天把里美也带来了。就像那部叫做《十个小黑人》的小说,气氛烘托到那里,准备好椅子和绳套,那婊子自己就会上吊的,好了,白马,现在把那把刀给我,我要切腹了。”

他用力地摇了摇头,但是握着遥控器的右手却松开了一点,同时伸向了他身边不远处已经被他摆在桌面上的那把匕首——康哥送给我杀人的那一把,也是我送给里美切腹的那一把。

他的这个小动作让我笑起来了。

浑身上下的伤口的疼痛此刻已经交织在一起了,疼到极点,却激发了那种强烈的欣快感。其实我知道这些疼痛虽然来源于那些伤口,但实际上和那些伤也太大没关系,所有的一切无非是大脑的感觉而已。

如果只是痛感的话,单纯用电流刺激神经也能感觉到,而如果是那种痛觉缺失的人,哪怕自己用钢丝球把自己剐成骨架也不会觉得痛。

而快感也同理。

更多时候快感和疼痛是一对双生姊妹,彼此中有彼此,彼此可以化为彼此,或者说彼此其实就是彼此。

破处的感觉,第一次接触海洛因的感觉,被肛奸的感觉,被鞭子抽的感觉,被强奸的感觉,被子弹打中或者被刀刺伤的感觉,被卡住脖子窒息的感觉,进行高强度的体力训练时候的感觉,格斗时被打到的感觉……不都是这样的吗?

而她们,所有这些感觉一定会在同一个最顶峰交汇,而那里……

算了,这不重要。重要的是现在我觉得很开心,现在这个如梦里一样骑着白马张开翅膀飞翔的样子让我觉得一切都不重要了。

现在我的疼痛和快感比什么时候都强烈,神智比什么时候都疯狂,但头脑却比什么时候都清楚,我的血液里各种让我欣快的兴奋的体能强大的头脑灵活的激素水平都达到了前所未有的浓度并且仍然在节节攀升,让我的全身的所有器官都在亢奋地不知疲倦地工作。我知道这或许还不是我最好的状态,但现在我已经足以把一切都想通了。

那曾经让我困扰的一切——关于空袭和清剿的,关于集团的,关于里美的,关于志明的,也关于我自己的,在那一刹那全部都清晰起来。

——很好,很好,我太开心了!

——里美,如果你看到现在的我一定会皱眉头吧,你会说“太残忍了,没必要这样。”

——对吧?或许还有一句杀人不过头点地?包括杀我自己?

——可没办法,这才是我想要的。

其余的所有东西——男人、女人、毒品、性药、金钱、权力以及杀戮,只不过都是途径和手段,都是垫脚石而已,虽然多多益善,但随时都可以抛弃,一文不值。

也包括了这个残忍世界世上所有人的性命——那些和我无关的人们的,我的生父生母养父养母和那些睡过我的男人们的,那个越南婊子的,康哥的,这里的工蜂们的,蝮蛇们的,鳄鱼们的,我身下这匹白马的,还有我自己的。

为了我想要的,这些都可以被我毫不犹豫地放弃掉。

就像我说的,我飞在高处,那些东西都不在我眼睛里。我不在乎,我只想去到我的最高处,其余的都是过程而已,也都不值得珍惜。如果毁灭这个世界可以让我得到我想要的,我也会毫不犹豫地去做,反正这世界本来就是活地狱,从我出生起就没给过半点善意。

当然现在没必要费这力气了,我离我想要的已经很近,所以没心思做这些无聊事。

“给我啊,白马,快点,把刀给我。我要切腹,不要耽误我的时间,我现在要切腹了。”我催促,强烈的欲望让我开始主动地在他身上上下蠕动身体。

这动作像婊子一样,也像女骑士一样。

对啊,我是婊子,我也是女骑士。

他的手已经分明抓住了那把匕首的刀柄,手臂肌肉却仍然在抗拒,迟迟不肯把刀交到我手里。

“是觉得一切还能回到从前,所以只是想陪我玩玩,不想我做得太过分?或者是因为只有亲手杀了我才算完成任务,所以不甘心放任我自我了结?”我问,身体起伏的幅度随之加大了。

这让我觉得很痛快,因为他已经又一次在我体内勃起了;但这也让我觉得很疼,因为这样的动作每次都会把我的翅膀尚与脊背相连的皮肉再多扯开一点点。

这看起来就好像我是在主动扇动翅膀一样。

很好看,很疼,很刺激,很爽。

他没有说话,只是不自觉地紧紧握着那把匕首,握得小臂血管贲张,握得指节发白。

在被我强奸时候,他发出了呼呼呵呵的声音,这让他听起来多了几分兽性所以更像是一匹马了。

——要想飞得更高,就需要再给这匹马加一鞭子。

我在心里这样想,把胯尽力向下沉,双手压住他的小腹,身体稍稍前倾。

这个动作把我的“翅膀”又多扯开了些,我毫不掩饰地“哎呀”了一声。这让他把手里的匕首放开,转而扶住我的腰。

当然他按住的是没有剥除的那部分皮肤,所以没让我进一步疼痛。

“泪姐,现在停下来还来得及。”他说,“这些伤……”

“这事等会再说,我忽然想起我有更重要的事,你帮我挂电话给一个我标记为骕骦的人。”我说,然后解释了一句,“他是上面那些老板们的马。三天前提醒过我要有政府清剿,让我抓紧时间把内鬼挖出来,说这是生死存亡的事。所以现在我起码找到了内鬼,所以总该给个他交待。”

他的右手触电似地从我腰部弹开,先是摸到了刀柄,然后再次放开,然后才把电话握住了。我感觉他浑身的肌肉都绷紧了,除了阳具之外。

也难怪,在此之前他从来不知道骕骦是谁,虽然他曾经从我和里美那里听过不只一次我们只是这个链条上随时可以替换的一环的这种话,但他显然并不相信这种事情真的存在。

所以他自然也会对我这个时候与骕骦联系有着诸多猜测,因为他不知道其实我从来没有主动联系过骕骦,而骕骦主动联系我的时候也只有三次——我上位前,里美死后的第二天以及三天前,而且每次都恰好是我独处的时候。

所以他无论如何也想不到,在他和汇报之前两天,我就已经知道关于空袭的事情了。

我没有骗他,我当然没必要骗他,只是那个时候我没有对他说全部,因为我还没想好该怎么做。

可我现在知道了,而且,现在所有的无人机都已经出动,很快我手里的所有主要产业都会变成瓦砾堆。

所以现在才是时候。

拨电话的时候他的手有点发颤,电话响了十余声没有接通。再打,被直接挂掉了,第三次则转到了自动答录,男女难辨的合成音冷冰冰的:

“蒂亚斯,你没有把握住机会,所以你的工作到此结束,可以去死了。”

听到这句话,他脸上有一瞬间显出了本该出现在我脸上的慌张,而我却笑起来,颇为得意:“不出我所料,这就是我想让你听的,现在你知道这件事已经不可逆了。”我对他说,语气像在老师在给学生讲一道难题,但眼睛却没有看他,而是盯着对面的里美的人头,以及她后面屏幕上投射的我自己张开翅膀的影像,“在那些空袭开始之后,我已经失去了对于他们的价值,所以我的结局只有死掉,就像这里那些失去价值之后被处理残值的工蜂一样,我想康哥在此之前也听这个骕骦说过同样的话。所以……”我费力地耸了耸肩,把右手伸向他,“我要做的最后一件事应该是把自己处理掉,所以,把刀给我吧,我要切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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