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诞老人什么的，都是假的！

我都十岁了，已经长大了，早就过了那个年纪。我可不相信北极有个什么圣诞村，里面住着个穿红衣服的老头。还什么会飞的驯鹿，根本不可能。书上早就说了，北极就是一堆冰块，全球变暖一发作，冰块都要融化，圣诞老人怎么可能住在那？再说了，每年电视里那些所谓的“圣诞老人的故事”，每一处我都能看出是假的——飞雪、烟囱，还有什么圣诞老人悄悄溜进家门的场景，一看就知道就是特效做出来的。

爸爸妈妈还告诉我，圣诞老人一年只能在一个晚上给所有小朋友送礼物，怎么可能做到？这么多国家，几亿孩子，怎么可能在一夜之间送完？

“今年你一定要好好看看圣诞老人，麦克斯。” 妈妈今年又这么说了，一边穿着她那件泛着节日气氛的毛衣，微笑着看我。她大概又以为我会相信这些童话了。爸爸也在旁边点头，说什么“今年商场里的圣诞老人很特别，一定能带给你惊喜。”

“哼。” 我撇撇嘴，心里想着，“我才不信什么圣诞老人，今年我一定要揭穿他们的谎言，告诉所有人，圣诞老人不过是骗人的大人罢了。”

他们这么执着，我倒也没心情反驳。我今天可不去搞什么是去商场揭穿他们的真面目。看他们会怎么继续糊弄我们这些已经长大了的孩子。其实，也说不上“去揭穿”，我只是去看看这个所谓的“圣诞奇遇”到底有多荒唐，看看商场里那一群穿着红袍子的工作人员会如何装腔作势。谁知道，今天也许能碰上那个“圣诞老人”，顺便让他知道，他们可骗不过我。

不过，我这次可不打算像去年那样，直接撕掉他的胡子。毕竟，父母已经警告过我，不能再这么闹了。但我还真有点好奇，今年商场会玩出什么新花样。

于是，我们一家三口来到了商场。大约是因为圣诞节快到了，商场里弥漫着一种特别的气氛，空气中飘着香甜的巧克力味和圣诞树上的金色闪光。各式各样的彩灯挂满了每个角落，地上铺着厚厚的假雪，旁边有一座看起来很高的大圣诞树，树上装饰着闪闪发光的星星和糖果。看着那些小孩子围在圣诞树下，兴奋地唱着圣诞歌，我只觉得一阵无聊。

“看，这就是‘圣诞村’了，”爸爸指着远处一个装饰华丽的摊位说，“今年的圣诞老人特别棒，不只是坐在那里发礼物哦，连‘圣诞奶奶’也来了！”

每年都在的圣诞老人旁边，是一个看起来很温柔的圣诞奶奶，穿着红白相间的长裙，戴着一副小圆眼镜，笑得慈眉善目。

“嗯，真是特别，”我心里暗暗嘲笑，带着点不屑的表情，“不就是个大人扮的嘛。”

“快点去看吧，麦克斯，今年你可不能再像去年那样……” 妈妈说着，推了推我。

我没有说话，只是随便应了一句，朝着商场里那一片装饰着圣诞元素的区域走去。眼前的一切看起来依旧和去年差不多，甚至可以说，一切都已经被我看得透透的。看着那些身穿圣诞装的人们，我只觉得一阵好笑，心里暗自决定，今天我一定要揭穿他们的“伎俩”。

我站在一旁，懒洋洋地看着那些围着圣诞老人和圣诞奶奶转的小孩子们。一个接一个的孩子爬上他们的腿，有的笑嘻嘻地拍照，有的激动地说着自己的愿望，气氛看起来热闹极了。圣诞老人坐得端正，笑得和蔼，奶奶则穿着一件花花绿绿的圣诞裙子，头上戴着一个闪闪发亮的雪花发夹，简直像个老年版的节日派对女王。

“哎呀，真乖！” 圣诞老人笑眯眯地和一个小男孩说，拍拍他的头，然后递给他一个小礼物。那个男孩脸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仿佛自己刚刚通过了一项大考。妈妈和爸爸站在一旁，开心地给孩子拍照，我甚至听到他们在说：“看吧，他一定会把这些照片留到长大后再看的。”

然而，我对这一切已经没什么兴趣了。一个个孩子从圣诞老人的怀里下来，笑声和欢呼声充斥着商场，但我只觉得厌烦。真没意思，明明是大人扮的，大家都在这里装模作样地玩什么“圣诞奇遇”，可笑极了。等下我就去找机会揭穿他们。

正当我低头玩手机，准备寻找更多证据时，圣诞奶奶的声音突然在我耳边响起：“今年有没有乖乖的呀，有没有调皮？”

我抬头一看，圣诞奶奶正在问腿上的一个小女孩。女孩看起来有些紧张，脸上还带着一丝不安的笑容，显然被这个问题吓住了。她轻轻摇了摇头，想要否认。

但是，就在这时，一个圣诞精灵从旁边走了过来，手里拿着一张纸，站在圣诞奶奶旁边，大声地叫了起来：“这孩子在淘气名单上！”

整个商场顿时安静了下来，孩子们纷纷看向那个精灵，圣诞奶奶则笑了笑，似乎一点都不意外，反而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哎呀呀，真是调皮呢。” 圣诞奶奶伸手接过那张纸，慢悠悠地开始念了起来，“这个小女孩呢，最近在家里没少惹麻烦，先是偷偷吃了冰箱里的巧克力蛋糕，然后把它弄得满桌都是，结果还给妈妈说是‘小猫’做的；接着在学校里，把小伙伴的文具盒藏起来，害得别人找了好久；哦，最严重的是，还偷偷摸摸地把重要的文件从爸爸的办公桌里拿走，结果爸爸差点没找到它！”

小女孩果然低着头，双手紧紧抓着圣诞奶奶的裙角，脸上浮现出羞愧的神色。她轻声说道：“对不起，我不该做那些事的。”她的声音像是小猫的低语，软软的，几乎听不见，老实说，我也只能连蒙带猜。

圣诞奶奶听了她的道歉，轻轻点点头，面上露出一丝微笑：“嗯，知道错了就好。”然而，她的笑容并未掩盖那一丝严肃，“不过，既然你做了这些调皮事，今年的圣诞礼物，只能是几块黑煤块了。”

小女孩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她急忙低下头，几乎听不见她颤抖的声音：“我以后一定改，圣诞奶奶，能不能不要让我再被列入淘气名单……”

我站在旁边，心里有些不忍，尽管我知道这些不过是大人们的游戏，但看到她那样，我还是忍不住动了点恻隐之心。

圣诞奶奶思考了一下，似乎在权衡什么，片刻后，她笑了笑，语气软了下来：“好吧，既然你真心悔过，我就给你一个机会。” 她的话让小女孩稍微松了口气，然而接下来的话，却让我浑身一震，“那就用小屁股为自己的调皮付出代价吧。”

欸？

小女孩的表情和我一样困惑，她的脸庞瞬间变得通红，像个小番茄一样红得发紫。她低下头，不敢看任何人，身体紧绷着，像是站在悬崖边上，随时准备掉下去。

这是什么情况？圣诞奶奶还能打人？这难道是某种全新的圣诞传统吗？

我倒也明白她的感受，我也曾想过自己是不是也会面对这种“特别的处罚”。但眼前的这一幕，和我心中那些简单的想法截然不同。她并没有挣扎，也没有反抗，反而小心翼翼地、几乎是瞬间就趴到了圣诞奶奶的膝盖上，整个身子小心翼翼地摆在那里，像是没有别的选择。

圣诞奶奶将小女孩的裤子和内裤轻轻剥到臀部下方，将她的屁股在大庭广众之下暴露出来。她的手轻轻落下，拍打在她的屁股上，声音清脆而又安静，却让小女孩微微颤抖了一下。

有没有搞错啊，这家伙，这家伙居然在这种地方打别人屁股...真是过分...

每一次拍打，小女孩的身体都会微微晃动，脸上的红晕愈发深了，眼泪悄悄从她的眼角滑落，但她没有说话，只是安静地忍受着。

啪啪啪！！

“呜呜呜...”离得太远，看不清楚细节，但是那可怜的女孩还是一下下地吃着巴掌，屁股一下下地从白嫩变成粉红，体积或许也在我视觉误差之内慢慢肿大了一些。

巴掌的拍打持续了三十下，她又换了木板拍打了十下，才将抽泣的女孩放下来。

“知道错了么？” 圣诞奶奶的声音低沉而温柔。在问的时候，还提起了女孩的内裤。

小女孩的眼睛紧闭着，声音几乎是轻得听不见：“我知道了，我以后一定会乖……” 她的语气很轻，像是怕自己不小心说错话，又怕让别人看到自己的脆弱。

“那么，你已经正式，从淘气名单上消去了！这个圣诞夜，你将会收到你想要的娃娃哦。”

“谢谢圣诞奶奶！呜...谢谢...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我站在原地，脑子里乱成了一团浆糊。不是吧，这商场的假圣诞老人什么时候有了这种“权利”？难道是因为……是因为上次撕了那个圣诞老人的胡子，还当着小伙伴们的面大喊他是骗子么？

难道就因为这个，他们...咕，不好...

我满腹迟疑地站在原地，排在圣诞奶奶面前的最后几步仿佛是通往未知命运的阶梯。每往前挪一步，我的心就紧张一分，耳边似乎还能听到那个小女孩抽泣的回声。

终于轮到我了。我深吸一口气，抬头看着圣诞奶奶，故作镇定地笑了笑：“嗨，圣诞奶奶。”

第一眼，我就注意到一个显而易见的废话细节——她没有胡子。也就是说...这次不能眼疾手快揭掉伪装，看来，这次只能智取了。我眯起眼睛，准备从对话中找出她的破绽。

我的父母也陪同着走了过来，站在我身后，脸上带着期待而温和的笑容。他们肯定希望我在圣诞奶奶面前表现得“乖巧”一点，但我的脑子里全是刚才那个小女孩被打屁股的画面，老实说，反而促进了我的“乖巧”。我努力让自己看起来满不在乎，甚至带点漫不经心的样子，慢慢地爬上了这圣诞奶奶的腿。

我坐下的瞬间，就感到后背有些僵硬。我扬起头，装作无所谓地看着她，试图表现得像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小男孩。

“那么，小家伙，”圣诞奶奶笑眯眯地看着我，眼镜下的眼睛透着一股神秘感，“今年的圣诞节，你想要什么礼物呢？”

“呃，嗯……随便吧，什么都行。”我耸了耸肩，试图显得毫不在意。我的目光在她脸上游移，试图找到一点破绽。

“呵呵呵，那么，今年有没有听话呢？”

“不关你事...反正实际上又不是你发礼物。”那些礼物，都是我爸妈买的吧，好吧我承认，我熬夜的计划没有一次成功过，但是我可以确定，那肯定不是虚无缥缈的圣诞老人给我的！

圣诞奶奶没有对我的话多说什么，只是轻轻地笑了笑，眼神中闪过一丝若有所思的意味。

“看来你是不太乐意自己坦白呀，你做了什么，不应该比别人都清楚么？”她用温和却不容置疑的语气说道：“麦克斯？”

我的心猛地一沉，背后瞬间冒出一层冷汗。我瞪大了眼睛，看着她，喉咙有些发紧。这……这不可能！我、我刚刚没有说过自己的名字，我的父母也没有提到过！

“你，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怎么，圣诞奶奶——还有圣诞老人，都是有一份小孩子们的名单的哦，其中的那份‘淘气名单’，你也在上面呢。”

“你、你这...肯定是我爸妈告诉你的，对吧？没什么了不起的！”我磕磕巴巴地开口，努力维持着嘴角的一抹微笑，但我知道自己说得一点底气都没有。

圣诞奶奶依旧保持着那个淡淡的微笑，这什么都没有的表情反而让我更加发毛。

我的脑子里乱成一团，紧张得快要爆炸，但我依然故作镇定，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我在心里告诉自己，世界上根本没有什么圣诞老人和淘气名单，这个家伙只不过是个普通的女人，一定是爸妈在我没注意的时候偷偷告诉了她。对，一定是这样的……吧？

可能是看我表情没那么冷淡，圣诞奶奶笑容更加柔和了，像是冬日里一杯冒着热气的巧克力。

“好了，小麦克斯，既然你愿意听我说话了，我们再聊一聊吧。”她轻轻拍了拍我的背，示意我坐得更稳一点，“告诉我吧，今年圣诞节你最想要什么礼物呀？”

我犹豫了一下，目光飘向一旁巨大的圣诞树，树下那些色彩缤纷的礼盒让我心痒痒。我本想随口敷衍一个答案，但不知怎的，话到嘴边却变成了：“呃……其实，我挺想要那个年末出的最新款的游戏机，听说可以玩特别厉害的大制作游戏。”

好吧，我承认了，那个游戏机真的很吸引人，我本来不想多暴露什么的，但还是鬼使神差地说出了我的真实想法。

圣诞奶奶微微点头，笑容中带着一丝意味深长的神情，仿佛早就知道了我的答案。

“那个游戏机确实很受欢迎呢，你不是第一个想要这个的人哦。不过啊，小麦克斯……”她稍微停顿了一下，似乎是在等我抬头看她，“你觉得你今年的表现，真的配得上这么棒的礼物吗？”

我有些局促地扭了扭身子，小声嘟囔道：“呃……我、我表现得还可以吧……”

“真的吗？”圣诞奶奶轻轻地笑了笑，眼神里透出一丝狡黠，“比如，偷偷在学校吃零食这件事，你觉得圣诞老人和我会不知道吗？还有，趁爸爸妈妈不注意，偷偷玩他们的手机，玩到很晚才睡觉，这些小把戏，你觉得可以瞒过圣诞奶奶么？”

她的声音温和，语气里甚至还带着点调侃，但我却僵在了原地。这两件事确实都是真实发生的，我甚至都能回忆起偷偷撕开零食袋时那种纸袋摩擦的细碎声音，还有在被窝里屏住呼吸玩手机时，屏幕微弱的光映在我脸上的场景。

但这些事爸妈都知道，他们逮住我过，他们一定是偷偷告诉她的！对，一定是这样！没什么了不起的！

我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抬起头，故作镇定地说：“这、这些事情……我爸妈说不定给你塞了什么纸条呢，鬼才相信你的话。”

不过，她接下来的话却让我有些措手不及。

“可是啊，小麦克斯……你今年还有两次旷课的经历，是不是？跑到学校外面，去‘看风景’去了是不是？”

我猛地抬起头，眼睛瞪得圆圆的，心脏像被人狠狠拧了一下。

旷课——这事儿我爸妈确实知道第一次，那次我和同学在学校后面的院子里玩了一节课；但第二次……第二次他们根本不知道！我当时是骗他们说学校提前放学了，然后自己偷偷跑去了商场，买了一桶爆米花，看了一场电影。后来连老师都没找过我的麻烦啊！

“诶，麦克斯你还有第二次么？不就是当时忘了回课室上课那次嘛，你第二次干什么好事了？”妈妈有点严肃的靠上来问了问。

“不，不是...我...她，她...不是，不是真的...我没有...”

只见圣诞奶奶轻轻地摇了摇头，似乎看透了我此刻的惊讶与慌乱。她脸上的笑容依旧慈祥，但那双眼睛却透着一种不容置疑的自信。

那种表情，就好像在说：别想骗我，我知道的可不止这些。

我的背脊慢慢僵硬，汗珠从额头缓缓渗出。我紧张地扯了扯自己的领口，眼神有些闪躲。

“麦克斯，你今年可没有做一个很好的乖孩子呢，你的名字在淘气名单上可是挂了很久，这样的话，你可就拿不到你喜欢的游戏机了。”

爸爸在旁边轻轻拍了拍我的肩膀，笑着说：“看吧，圣诞奶奶可是什么都知道的。小家伙，你可别再耍小聪明了。”

妈妈也温和地补充道：“圣诞老人的名单上，可是清清楚楚地写着呢。”

他们俩的语气听起来像是在开玩笑，但我的脑海里却已经乱成了一团麻。我盯着圣诞奶奶那双仿佛能看穿一切的眼睛，喉咙有些发干，想要开口，却发现自己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圣诞奶奶微微侧头，注视着我闪躲的眼神，眼中带着一丝狡黠的笑意，仿佛已经完全掌控了局势。她轻轻地打了个响指，向旁边招手：“把那份‘淘气名单’拿过来——是麦克斯的那一份。”

刚才在旁边走来走去的，一个绿色的家伙找了找箱子里的文件，然后有点滑稽地急匆匆跑了过来。但他捧着那张旧纸的神情却格外郑重，仿佛手里托着某种神圣的文书。

“给您，圣诞奶奶。”小精灵恭敬地将那张纸双手递上，纸张泛黄，边缘还有些毛边，看起来有点儿像是一本古老书籍里撕下来的一页，当然也可能是来自某个卷轴...？

圣诞奶奶接过那张纸，拍拍我的肩膀后，又推了推鼻梁上的细框眼镜，慢悠悠地开口：“好吧，让我们看看小麦克斯这一年来‘罄竹难书’的小动作吧。”

她清了清嗓子，开始以一种带着些许调侃的语调，像在宣读一份法庭的审判书：“在二月十四日，小麦克斯在家偷偷看了半夜的电视，看了三个多小时，直到凌晨两点。”

我僵硬地坐在她腿上，脑海中立刻浮现出那天晚上的画面：我裹在毛毯里，偷偷打开电视，将音量调到最低，屏幕的微光映在我脸上。结果第二天早上差点睡过头，被老师当众点名，我只好站在教室角落里打着哈欠……

“四月二十七日，小麦克斯在学校交了抄来的数学作业，被老师当场识破，还被罚站了半个小时。”

我的脸微微一红，那天我确实是抄了同桌的作业，还心存侥幸地以为老师不会发现。结果老师拿起我们的作业本一对比，我的心跳差点漏了半拍。突破口应该是我一不小心把13看成了B...好吧或许还把I的2次方当成了12...

......

“在六月五日，挑食，把青菜偷偷塞到了桌子底下，差点被妈妈发现。”

我悄悄瞥了一眼站在一旁的妈妈，后者正微笑着看着我，但那笑容中分明带着一丝“回去再和你算账”的意味。我缩了缩脖子，感觉背后有些发凉。

......

“在九月二日，和同学发生争执，导致对方的水杯摔碎了。”

我的脸色更僵硬了，记忆像胶卷一样闪过。那天我和一个同学因为一点小事吵了起来，虽然后来我们和好了，但摔碎的杯子却让我付出了几天零用钱的代价。

圣诞奶奶继续读着，一件件小事被她有条不紊地列举出来。有的我和妈妈都记得清清楚楚，有的甚至已经被我自己淡忘了。但每当她说出一件，我的脑海里就会自动浮现出那个场景，连当时的心情都跟着一起翻涌上来。

然而，当她读到某一条的时候，她的语调微微一扬，眼神中透出一种意味深长的神色。

“在十一月二十四日，凌晨一点，小麦克斯在被窝里——”

“不、不行！”我猛地反应过来，脸一下子涨得通红，像是被火炉烤过一样。我伸出双手，试图捂住圣诞奶奶的嘴，阻止她继续往下说。

圣诞奶奶却轻轻地拨开了我的手，嘴角挂着意味深长的笑容。她停下了继续念下去的动作，像是故意吊着我的胃口。

“不要再说了！不要再说了！”我急得几乎快要从她腿上站起来。

“好了，好了，小麦克斯，我不会再往下说了。”她笑着拍了拍我的手背，像是主人在安抚一只炸了毛的小猫。

我急忙回头看了一眼，还好，由于及时制止，排队的人们大都没有理解我的丢人事宜。

“不过啊，你要知道，圣诞老人和我，可是会把每个孩子的行为都牢牢记在心里的。”

她的眼神透着一丝慈爱，却也带着不容反驳的威严。我垂下头，双手紧紧攥成拳头，脸上的热度久久没有散去。

父母站在一旁，看着我的窘态，忍不住轻轻笑出了声。

我的脑子里一片混乱，刚才的一切让我无从解释。她怎么会知道那些事？那些连我爸妈都不知道的秘密，她却能一字不差地说出来。我实在想不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甚至有那么一瞬间，我真的开始怀疑，她和圣诞老人可能真的有魔法。

可即便如此，我心里还是有那么一点不服气，最后的那一点。我鼓起勇气，磕磕巴巴地问：“可……可是北极不就是一大块冰吗？怎么可能会有圣诞老人、圣诞奶奶，甚至什么圣诞村在那里呢？”

“哈哈哈！！”圣诞奶奶捂着肚子笑了起来，笑声像铃铛一样清脆悦耳，甚至引来了周围其他孩子和家长的目光。她用手指了指我，眼里闪着笑意：“孩子，你以为圣诞老人是什么人呀，他可是有魔法的啊！别说北极就是冰块了，就算地球变成了一个大火炉，北极的圣诞村也会因为孩子们的童心而永远存在的。”

我呆住了，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我的世界观仿佛被轻松地一拨就大头朝下。她的声音温暖却坚定，好像在诉说着一个不容置疑的真理。我低下头，感到眼泪慢慢涌了上来。所有的怀疑和抗拒，在这一刻似乎都变得苍白无力。

我轻轻地吸了吸鼻子，声音带着一丝颤抖：“那……那我还能做一个好孩子吗？”

圣诞奶奶的笑容从原本的略微夸张变成了顺理成章的嘴角微启，柔声问道：“怎么样，相信圣诞老人和圣诞奶奶了吧，那么我们从头开始，既然小麦克斯想要游戏机作为圣诞礼物，那就...”

我一愣，连忙摇了摇头，眼泪顺着脸颊滑落。我急切地说：“不，不是的！我不是为了游戏机！我是真的错了，以后再也不会调皮了。我会做一个乖孩子，真的会的！”

这一次，轮到圣诞奶奶愣住了，她的表情从惊讶转为欣慰。她低下头看着我，嘴角带着一抹笑意，眼神却多了一份温暖。她轻轻拍了拍我的头，语气里带着一丝俏皮：“好吧，既然你这么真诚，那我们就来看看你有没有勇气证明自己。”她说着，拍了拍自己的大腿：“来吧，趴在这里。现在我们就把你从淘气名单上消去。”

我的心脏猛地一跳，紧张得几乎喘不过气来。但这一刻，我真的不想再逃避。我吸了一口气，慢慢走上前去，眼里还噙着泪水。我犹豫了一下，却没有退缩，最终鼓起勇气趴在了她的腿上。尽管内心忐忑，我却觉得，这不仅仅是一次惩罚，而是我向圣诞奶奶和圣诞老人证明自己的机会。

圣诞奶奶在我视线之外褪下了我的裤子和内裤，我的光屁股就这么暴露在空气当中。我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但我的脸还是不可控制地烧了起来。这不仅仅是因为紧张，还有一种说不清的羞耻感——我已经不小了，还要在这么多人面前接受惩罚，就算我努力试图保持一张扑克脸，但我的耳朵已经热得快要冒烟了。

“准备好了，孩子？”

我点了点头，声音有些发颤：“嗯……”

啪！第一下巴掌落下时，我没能忍住轻轻“啊”了一声。这并不算特别疼，但却带来了一种说不出的酸涩感，好像是身体和心理的双重感受。我忍不住咬住嘴唇，试图不出声。可接下来，每一下都像是提醒着我做过的那些小错误，像是一本旧账被整个翻了出来，按在我的脸上——或者现在说，是屁股上——让我无法逃避。

啪！又是一声清脆的拍打，我的身体微微一震。我听见圣诞奶奶温柔又俏皮地说：“这一下是为偷偷看电视的那次。”我脸更红了，因为她还在提醒我那些事。

“啪！”又是一声，这次她说道：“这个是为抄袭作业。”我的脑海里闪过那个场景，顿时觉得更加羞愧。

“啪！啪！啪！”几下接连落下，我不由得轻轻吸了口气。每一下都让我感到火辣辣的疼，但更让我难堪的是，这一切都在父母的注视下。我忍不住偷偷抬起头瞄了一眼他们，却发现他们并没有责怪的表情，这让我更加无地自容。

啪啪啪啪...

当巴掌落到二十下时，疼痛已经堆积了起来，虽然圣诞奶奶控制了力道，但每一下的响声都清晰地在耳边回响。我想再坚持不发出声音，但眼角还是泛起了泪光。

到了三十下，我不自觉地动了一下，试图调整姿势缓解疼痛。圣诞奶奶察觉到了，轻轻按住我的背，柔声说：“别急，再坚持一下，惩罚快结束了。每一个好孩子都要经历一点小考验，对吧？”

她的语气让我心里泛起一阵复杂的情绪，疼痛似乎被那份关怀稍微冲淡了一些。我咬着牙点点头，回应了一声“嗯”。

啪！啪！“呜嗯...圣诞奶奶，对不起...呜呜...”

巴掌很可怕，但我愿意乖乖听话，毕竟这些惩罚，确实是我应得的。原本在我心中的苟且心理随着圣诞奶奶的一句句话，已经彻底炸膛，羞愧的感觉反扑回来，打在我的心上。

“呜哇哇...请，请惩罚我...我错了...”泪水已经盈眶，屁股上的热度在逐渐堆积，但我知道，现在它还没有我的脸颊和耳朵热，因为我的双手就贴在上面，切切实实感受着那难以置信的羞红。

当最后一下巴掌落下时，我长长地吐出一口气，眼里含着的泪水终于滑了下来。我觉得自己的脸红得像熟透的苹果，屁股火辣辣地疼，但内心却有一种奇怪的轻松感，就像压在胸口的石头被挪开了一样。

圣诞奶奶轻轻揉了揉我的背，又用手掌轻柔地抚过我的火热的身后，就像在帮我缓解那火辣辣的疼痛。我正沉浸在她的安慰中，耳边却听见了另一个小精灵的脚步声，似乎是个女孩子，她笑嘻嘻地走过来，手里拿着一块木桨，递给了圣诞奶奶：“奶奶，接下来还需要用这个呢。”

我抬头看了一眼那块木桨，顿时感到一阵寒意涌上心头。木桨表面光滑，似乎很温柔，但边缘却显得那么厚重，我几乎能想象它落下时带来的疼痛。我的腿忍不住微微发抖，眼眶又开始发热。我转过头看着圣诞奶奶，试图用眼神恳求她放过我，可她只是用手擦去了我脸上的眼泪，用温暖的声音说道：“别害怕，孩子，忍耐一下，很快就会过去的。”

我咬紧牙关，心里有点委屈，又有点绝望，但同时也莫名觉得，这或许是我真正能够从淘气名单上消失的唯一机会。我伸出手，哭着抓紧了圣诞奶奶的裙摆，轻轻抽泣着说道：“我真的会改的，再也不调皮了。”

她听了之后，轻轻拍了拍我的手：“乖孩子，我相信你能做到的。我们现在继续，好吗？”我没有力气回答，只是微微点了点头。

我乖乖趴好，双手抓紧了裙摆，闭上了眼睛。木桨落下的第一下，比手掌更加有力，发出“啪！”的一声响亮击打声，我的理解果然没错！我的身后像是被点燃了一样，疼得我一下子吸了一口气，但还是忍住没有大叫出来。

“别紧张，孩子。”圣诞奶奶的声音还是那样温柔，“这一下一定是为偷偷抄作业的事，对吧？”我点了点头，虽然嘴里没说话，眼泪却不争气地滑了下来。

木桨的拍打声一下一下地回荡在耳边，每一下都让我感到火辣辣的疼痛，但也带着一种奇怪的清醒感。我不再挣扎，心里默默数着次数。

在大概第20下的时候，我忍不住偷偷睁开了一只眼，却看到了远处的哪位圣诞老人。他正抱着腿上的一个小男孩，似乎在和他说什么，然后突然抬起头，看向了我。他微微一笑，像是鼓励，又像是在提醒我乖一点...还是在提醒他腿上的那个男孩乖一点呢？我顿时觉得脸颊发烫，连忙低下头，闭上眼睛，不再敢看那边。

木桨的处罚还在继续，我的身体随着每一次拍打微微颤抖，疼痛在不断累积，但也让我内心的某种倔强慢慢被磨平。我咬着牙，忍住不哭出声，但泪水却已经打湿了脸颊。我感到圣诞奶奶的手轻轻抚过我的背，仿佛是在告诉我：“很好，孩子，你已经做得很棒了。”

木桨的声音继续回荡在耳边，从第一下到现在，疼痛仿佛一波波海浪般袭来，让我的身后如火烧一般。我脑中机械地数着：“二十八，二十九……”突然，“啪”的一声比之前更重，让我猛地吸了口气——三十下了。

圣诞奶奶停了一会儿，似乎是让我缓口气，她轻轻拍了拍我的背，问道：“麦克斯，你还记得我们刚刚说的，晚上偷偷看电视的事吧？”

我愣了一下，下意识点了点头。

“啪！”木桨再一次落下。圣诞奶奶继续说道：“电视里的节目也许很有趣，但孩子们需要休息，才能长得健康、聪明。记住了吗？”

“呜呜记住了……”我低声回答，鼻音重得几乎听不清楚。

木桨的节奏又恢复了平稳，紧接着，她说起了另一件事：“还有呢，麦克斯，抄作业是不是也不对？自己的事情，要自己努力完成，对吧？”

我咬了咬牙，哭着点头。这事发生在学校里，我本来以为老师不会告诉爸妈，没想到圣诞奶奶连这都知道。木桨再次“啪”地拍下，似乎提醒我，这些行为总有一天会被人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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