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诞奶奶柔和地笑着，却没有停下：“还有挑食，麦克斯，挑食可不好。圣诞老人的饼干和牛奶，你会拒绝吗？”

这次我连点头的力气都没有，只是低低地哼了一声，算是回应。“啪！”又是一记木桨，像是在为我挑食的行为盖上句号。

接下来，圣诞奶奶语气稍微严厉了一些：“最后，再说说打架的事吧。虽然没有造成最大的问题，但即使是小事也要记住，拳头可不能解决问题，对不对？”

这一句让我心里猛地一颤。“啪！”木桨又一次落下，声音在我的耳边炸开。我一边喊叫一边哭泣着回答：“对不起！！！我错了……以后不会再这样了！呜呜...”

三十五，三十六……数字在我脑中模糊了起来，每一声木桨落下，我都觉得自己背后的重量轻了一点，就像那些不好的行为一点点从我心里被拍走。

到了第四十下，圣诞奶奶停了一下，柔声说道：“还剩最后十下，孩子。你做得很好。”她的手抚了抚我的头，让我感觉到一点点安慰。

啪！“啊啊啊！！对不起...是我不乖...”

啪！“呜...我不该打架，不该挑食的...”

啪！！“除了向圣诞奶奶说，是不是和爸爸妈妈也该说点什么呢？”她在我能哭叫出来之前，就指引了我接下来的动作。

啪！“呜呜...我不该偷妈妈的手机...不应该偷看电视还做伪装...对不起...”

木桨落下的速度变得稍微慢了一些，每一下之间的间隔仿佛是为了让我体会更多的反思。

啪！“我错了...呜...轻点...”我的腿在控制踢蹬的同时已经有点抽筋了，现在忍不住又踢了起来。

啪啪！这次轻了些，但确实是两下！“呜哇！！”

啪！“麦克斯小朋友，以后要做个好孩子哦。”

啪！“呜呜...我一定听话...”

啪！！！“啊啊啊啊！！！！！！”

五十下打完，她终于放下了木桨，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圣诞奶奶揉了揉我的背，轻声说道：“麦克斯，你真的很棒。不过……”她的声音故意拖长了一点，“接下来，可能还需要一点‘藤条’（Cane）的帮助。”

我听到“藤条”这两个字，猛地睁大了眼睛，刚缓下来的眼泪又涌了出来。“不、不不不！”我连连摇头，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我真的知道错了，以后再也不会了！求求您至少休息一下，不要现在就……用藤条……”

圣诞奶奶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把手伸到口袋里。我屏住呼吸，看着她从里面抽出一根长长的、红白相间的东西。我的心都快跳到嗓子眼了，直到看清楚那根“条”竟然是一根糖果棍（Candy Cane）！

“瞧你吓成什么样了。”她轻轻将糖果棍递到我面前，像哄小孩一样说，“别哭了，这可是奖励给勇敢孩子的。”

我一愣，随即又哭又笑，揉着眼睛接过了糖果棍。糖果棍在手里轻飘飘的，和刚才那重重的木桨完全不一样。圣诞奶奶趁机示意我的父母，搂着我，一边擦我的眼泪，一边笑着说：“来，给我们勇敢的小麦克斯拍张纪念照。”

快门声响起，我红着眼睛，光着滚烫的屁股，手里还紧紧攥着糖果棍，表情既害羞又有些狼狈，但圣诞奶奶笑得很慈祥。

就在我心里稍微放松下来的时候，我小声问道：“那……现在我已经是个好孩子了，对吧？我不在淘气名单上了？”

圣诞奶奶听了，脸上露出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嗯……今年的惩罚似乎是结束了。”

“今年？似乎？”我心里咯噔一下，抬头看着她。

她拍拍我的肩膀，语气轻松：“不过‘去年的’还有一件事没解决。”

“去年的？”我一头雾水地重复着，脑子里飞快地搜索着自己去年可能犯过的“罪”。

“别急，”圣诞奶奶狡黠地笑了笑，“一般来说，圣诞老人不会记录前一年的行为来判断孩子的好坏，去年的调皮是去年的。但有些事啊……”她故意停顿了一下，“稍微有点儿特殊，算是‘私事’。”

“什么私事？”我半懂不懂地问，满脑子疑惑。

圣诞奶奶朝远处指了指：“你自己看看吧。”

顺着她的手指看去，我的心猛地揪了一下——是那个穿着红袍的圣诞老人！他的胡子看起来一如既往地整齐蓬松，但回忆却一下子涌了上来：去年的圣诞节，我一口咬定圣诞老人是假的，非要证明自己是对的，于是……我把他的胡子用力一拽，结果将它的一部分撕了下来！

脸瞬间涨得通红，我低下头，小声嘟囔：“我……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对，对不...”

圣诞奶奶听了，笑着摇摇头：“麦克斯，想道歉也不是对我说的吧？”我抬头看她的表情，她的眼睛亮晶晶的，好像在鼓励我。

她拍了拍我的背，温和却坚定地说：“走过去，把事情说清楚，向圣诞老人好好道歉。”

我扭头看看爸妈，他们的表情没有一点责备，反而充满了鼓励。爸爸还朝我比了个大拇指：“加油，麦克斯，你能做到的。”

我吸了吸鼻子，用袖子抹了把脸上的泪水，把糖果棍紧紧攥在手里，然后提上裤子，低着头快步跑向了圣诞老人那边，排进了他的队伍。我的心七上八下，手里的糖果棍几次被攥得发软。左顾右盼之间，我好几次萌生想溜走的念头。脑海中不断浮现圣诞老人那灿白的胡子被我扯下的场景，和他震惊的表情。但身后爸妈的鼓励眼神让我硬着头皮往前挪了一步又一步。

热辣辣的身后提醒着我刚刚的教训，每当我稍稍动摇，这种感觉就像是一把无形的火把，烧得我不得不继续排队。最终，我站在了圣诞老人面前。

圣诞老人慈祥的面孔此刻离我这么近，那长长的胡子似乎比我记忆中更加雪白。我低着头，不敢直视他的眼睛，眼泪却已经不争气地涌了出来。

“我……对不起……”我哽咽着开口，声音像蚊子一样小，“去年……是我扯坏了您的胡子……”

圣诞老人听到这儿，眉头微微皱了一下，似乎在努力回想，然后忽然笑了出来：“哦！那天的确挺混乱的。”他笑声浑厚，像滚雷一般。“不过，小家伙，你有没有反省过，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我哭得更厉害了，结结巴巴地说：“我真的反省过了！我以后一定会听话，不会再调皮了！请您原谅我吧！”

圣诞老人朝不远处的圣诞奶奶看了一眼，见她轻轻点头后，他站了起来，摸了摸我的头，他看起来那么高大，语气虽然依旧和蔼，却多了几分威严：“好吧，麦克斯，既然你愿意反省，那就得接受惩罚才能真正成为好孩子。来，脱掉你的裤子，跪到我的扶手椅上。”

我瞪大了眼睛，迟疑了一下，但最终还是乖乖照做，刚刚吃过巴掌和板子的裸臀再度暴露在空气当中。我跪在椅子上，双手扶着椅背。圣诞老人缓缓从一旁拿起了一根细长的藤条，那根藤条在空中轻轻挥舞，发出刺耳的“嗖嗖”声，我的心几乎要跳出来。

“开始吧。”圣诞老人沉声说道，藤条高高扬起，又迅速落下。

嗖——啪！第一下藤条精准地打在我的身后，我整个身体猛地一震，眼泪瞬间夺眶而出。

“第一下。”他低沉地报了数，接着问道：“那么，麦克斯，告诉我，为什么会想着这么调皮，去扯圣诞老人的胡子？”

“嗖——啪！”第二下紧随其后，我哭着答道：“我……我以为圣诞老人是假的！我……想揭穿……揭穿他的真面目！”

“哦？”圣诞老人笑了一声，嗖——啪！他接着说道：“第三下，这就有点滑稽了，不是吗？你不相信圣诞老人，现在却被圣诞老人亲手惩罚，觉得怎么样？”

我哭着摇头，无法回答，只能小声抽泣着。

嗖——啪！又是一声清脆的藤条声，他继续说道：“第四下，就算你真的不相信，也不该这么做，对吧？扯别人的胡子本身就是调皮行为。无论你是想揭露真相，还是想证明什么，都不能用这种坏孩子的思路。”

“是……是的……”我忍着疼痛，边哭边点头，声音颤抖，“我……我错了！以后不会了！”

嗖——啪！第五下落下，我咬紧牙关，双手死死抓住椅背，疼痛从身后蔓延开来，像是一团燃烧的火焰，刺得我不敢动弹。

“麦克斯，”圣诞老人的声音依旧稳重，但夹杂着一丝严厉，“我知道你的求知精神可嘉，可是...”

嗖——啪！藤条像撕裂空气一样抽了下来，我身后一阵剧痛，忍不住惊呼出声。

“第六下，”圣诞老人哼了一声，“科学的精神不来自单纯的‘揭穿’，不能打着这样的旗号来乱做事。”

嗖——啪！第七下让我差点从椅子上缩起来，疼痛的炙热感像是在提醒我那粗暴的撕扯之手。我带着哭腔喊道：“对不起！以后不会了！”

嗖——啪！藤条落下的速度毫不减缓，第八下狠狠地打在我的屁股上，我的眼泪止不住地流下来，身后的疼痛越发深刻。

“第八下，”圣诞老人突然问道，“麦克斯你在名单上，可是一大堆的事情呢，其中有些是不是还以为，能骗过爸爸妈妈，也能骗过我？”

我的心猛地一沉，哭着摇头：“我真的不知道，我错了，我真的错了！以后不敢了！”

嗖——啪！这一下打在下面的臀腿交界，有如触电，疼得我身体一颤，我已经快要分不清是羞愧还是疼痛让我泪流满面。

“第九下，圣诞老人对所有孩子都有期待，但绝不是对这种行为。”他说话的语气稍稍缓和了一些，“你应该好好记住这件事。”

“嗖——啪！”第十下终于落下，带着刺耳的风声和沉重的击打感。我趴在椅背上大哭，泪水湿透了我的脸颊，疼痛如潮水般一波接一波地涌来，身后的灼热让我无地自容。

嗖——啪！嗖——啪！藤条的声音一下一下清晰地回荡在大厅里，每一次都伴随着我的抽泣声和低低的哭诉。我忍着羞耻，低着头闭上眼睛。直到第十二下落下。我感觉自己浑身无力，双手仍紧紧抓着椅背不敢松开。

藤条停了，圣诞老人将藤条轻轻放到一旁，用温暖的手掌拍了拍我的肩膀，将我从扶手椅牵引了下来，低声说道：“好了，麦克斯，记住这一课，希望下一次圣诞，我们可以真正开开心心地见面。”

“呜呜...对不起...”我手里的糖已经软化，理论上不允许把它抹到别人的衣服上，但我的眼睛因为哭泣已经看不清前面，就这么抱上了圣诞老人。

“乖，乖哦...”背后又传来一阵快门的响声，这张照片大概能拍到我光溜溜的，满是檩子的红屁股吧，但现在，我已经什么都不在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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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呜呜...”

我从商场出来的路上，根本没穿回裤子，现在在车上回家的时候，也是光着屁股趴在了后座上。

“怎么样，麦克斯，我们没骗你吧？”妈妈摸着我的头，嘴里带着一点点的得意。

“呜呜...妈妈我错了，我不该挑食的...”我的思维还在认错那里。

“这个嘛...圣诞奶奶也算已经帮我们教育过了，回去给你好好休息休息吧，不害怕不害怕...”

圣诞老人，圣诞奶奶...他们好像真的什么都知道的样子。我的科学知识告诉我不可能，但我也不知道到底是为什么了...

圣诞节那天，我醒来的时候，看见了圣诞袜里的游戏机，我欣喜若狂地打开来，不管自己火辣辣的屁股，向着爸爸妈妈炫耀，他们则慈爱地全盘收到了我的快乐。

我的快乐不仅仅是为了游戏机本身——实际上，游戏机我后来用得没有我想象中那么多，因为我太努力正经地上课和课外活动了。实际上，我做的最多的事情，还是拿出游戏机来，看看我得到它的证明，这是我作为好孩子的证明，我离开那“淘气名单”的证明。

圣诞老人确实是真实存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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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这次的孩子确实不好对付。”

“只能说幸好家长在家里客厅的摄像头是他的盲区吧，不然他能意识到我们收到纸条的可能性，那就麻烦了。”

“不过你说的被窝里的事情...这家长是不是有点...”

“哈哈，放心吧，他爸妈还不至于在卧室里搞监控。据他们说，那孩子哼唧的声音可大了，他爸妈起夜一下，在房子的另一端都能听到，根本不需要亲眼看到被窝里的事儿。”

“这样呀？那你还敢乱说，倒是不担心他爸妈搞错了什么。”

“搞笑呢，凌晨一点在房间里搞事儿，就算不是那种事情，那也是丢人的很。”

“那谁知道呢，说不定你说多了他就发现端倪了。”

“所以我才要在被窝后面停一下，等他慌呀～”

“哈哈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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