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希，好香」

听到这话，立希面部有些扭曲，将手机取回，草草几句便挂断电话。奶奶很好说话，只要乐奈没事就好。用奶奶的话来说，乐奈放在立希那里，她放心。就像立希糊弄警察时的借口，现在乐奈确实无处可去，只好在自己家里留宿。

「好了，野猫，跟我上来，今晚你先睡这里，明天你再回去」

立希摆摆手，转身钻进小门。乐奈梦游似的，弯着腰走进居民楼。

没什么打招呼环节。立希拿出一双客人用的拖鞋，乐奈换上后，跟着立希来到她的小房间。

一进房间，乐奈就注意到那扇窗户，随即看到之前自己待过的位置。视线随即自然落到窗下的那张床上，立希曾在上面抚摸自己的乳房和下体。乐奈仍对自慰一词感到新鲜与好奇。

立希将乐奈的手机充上电，回头看到乐奈的模样，不免一阵好笑，

「喝点什么」

「麦茶」

乐奈的注意全在床上，顺从的模样让立希惊讶。

「不过也只有麦茶，喝了之后就去洗澡，然后睡觉，明天就回去」

待到立希完全离开房间，乐奈立刻走到床前。香味愈发清晰，与在楼下时那似有似无的幽香不同。立希的味道清楚明了地放在身前，乐奈毫不犹豫地扑到床上，将脸埋进枕头里。强烈的洗发水香味将乐奈包裹在内，乐奈想到立希就在这枕头上自慰，不免好奇立希当时的视角。刚一转身，乐奈的目光却被一个纸团吸引。纸团随意丢弃在枕头边，乐奈好奇地凑过去。鼻尖传来从没有的甜腻气味，乐奈下意识夹紧立希的被褥。裙下的阴茎却不小心蹭到立希的被褥，胯下传来异样之感，乐奈浑身哆嗦，只觉得裙子下面有东西发胀作痛。乐奈一下弹跳起来，回到地上规规矩矩地正坐。即便如此，乐奈也能看见裙子上那明显的凸起，为了不让立希察觉，乐奈不得不像老婆婆那样弯下腰。

直到裙下的异样稍退，乐奈才敢略微放松身体。心脏还在怦怦作响，立希噔噔噔的脚步声传来，乐奈继续正襟危坐，装作无事发生。

「来吧，虽然我有很多问题，但是想来你是什么都不会说的，赶快喝，然后洗澡睡觉，明天回去，我很累了」

立希露出疲态，指了指桌上的托盘。上面的玻璃杯盛满麦茶，外壁还挂着水珠。

「你要泡澡吗？算了，我还是去放水吧，你先坐一会儿」

立希叹了口气，又离开房间。

乐奈倒不在意到底泡不泡，甚至不喝麦茶也无所谓。只觉得等待的时间很无聊，乐奈躺在地上，对着空荡荡的房间发呆。不知不觉间双眼变得十分沉重，可能是身处浓郁的立希气味中，乐奈迷迷瞪瞪地合上了眼。

似乎过去很久，一阵脚步将乐奈惊醒，她猛然坐起，第一时间查看自己的裙子。立希刚刚上楼，看来是才放好水，大概小睡了十多分钟。

乐奈又放心地躺下，途中不忘把裙子夹到大腿间。

「喂，野猫，别睡着了，快起来洗澡」

立希走到乐奈身后，见对方没有反应，用脚尖轻轻摇晃乐奈的肩膀。没想到效果拔群，乐奈一下坐起身，一脸为难地看着立希。反让立希摸不着头脑，难道乐奈讨厌这种接触方式。

「啊。抱歉，我不是故意的，我不知道你讨厌这样」

乐奈并不解释，摇摇晃晃地站起身，

「喂，你没事吧，要我帮你换衣服吗？」

听到这话，乐奈像是受刺激般，一下跑到门口，抗拒地看着立希。

「好吧，好吧，换洗衣服我放在浴室门口，内衣也先用我的好了，换下来的衣服直接放在篮子里。三十分钟之后你要是还不上来，我就去浴缸找你」

立希一一交代完之后便坐到电脑前，示意乐奈可以出发了。

来到椎名家的浴室前，立希果然把一整套衣服都准备妥当。整个一楼只剩电器的滴滴声，乐奈快速脱下花女的校服，一股脑全丢到洗衣篮中，连带自己的内裤一起。

直到脱光衣服，乐奈才意识到自己新长出来的阴茎到底有多大。这对乐奈的小身板来说无疑是庞然大物。乐奈不敢再看自己的阴茎，快速洗完澡之后便跨入浴缸中。

阴茎带来的新鲜体验还在继续，胯下的东西像鱼线似的，在浴缸中的漂浮，每当乐奈身体转动，流动的水流便会拂过阴茎，那时下半身就又出现熟悉却又陌生的感觉。

乐奈呆坐在浴缸中，看着水中自己的裸体，没来由想起立希床上时的模样。于是乐奈模仿立希，将一只手伸到胯下，谨慎地握在阴茎上，另一手放到胸前。脑袋里反复回忆立希当时的状况，连带着刚才在立希房间中的发现，立希的床，还有上面的纸团。

忽然，下体的阴茎变得又胀又痛，乐奈惊恐地放开手，带起的水流划过阴茎，乐奈浑身哆嗦，身体僵硬，紧抓浴缸边缘，喉咙发出低沉的叫声。随即，一大团乳白色的胶状物便从乐奈的阴茎前端喷涌而出。随之而来的还有巨大的快感，乐奈对这种陌生的刺激完全不明所以，一时间待在原地，静静看着那团胶状物在水中摇曳，好像水蚊子似的。

「喂，野猫，没事吧」

门外忽然响起立希的声音。乐奈惊慌地站起身，又慌乱地捂住下身，脚趾勾住浴缸底部的塞子，浴缸中的水逐渐漩涡似的下沉。

「怎么不说话？我进来了？」

「别进来」

乐奈脱口而出。

「哈？你这家伙怎么回事」

「洗好了，衣服」

乐奈蹲在浴缸中，一只手捂胸，另一只手挡住下体，虽然效果聊胜于无，而且立希也没有推门而入。

「哈？这么快？我就坐在外面，有十分钟吗？」

「不想泡了」

「好吧，毛巾在架子上，有熊猫的那个是我的」

乐奈拿起立希的毛巾，潦草地擦干身体的水分，尤其胯下的阴茎，毛巾来回擦拭了好几遍。

「好了，立希」

「我是你妈妈吗，来，衣服」

立希无奈道。抓起自己的衣服，将门拉开小缝，把衣服递了进去。

还好立希的尺码对乐奈来说很大。衣服穿在乐奈身上稍显肥大，乐奈安心地挺直腰板，拉开门走了出去。

立希坐在客厅的凳子上，听到声音，放下手机朝乐奈走来。

「你怎么不擦头发？」

立希埋怨道。顺手从洗衣篮上面取下一条浴巾，在乐奈银白的短发上擦拭起来。

乐奈顺从地站在原地，眼前浴巾晃来晃去，什么也看不清。随着立希的抬手，那股熟悉的香味又卷土重来。

乐奈不由自主地说，

「立希，好香」

立希手中动作一顿，淡淡回道，

「是吗」

随即仔细将乐奈的头发擦干。

「大晚上就不给你用吹风了，自己上去之后再擦，拿着，先上去，我洗衣服」

乐奈抱着浴巾，慢慢往立希房间走。在楼梯口，乐奈回望一眼，立希正把自己的衣服往洗衣机里塞。不知是刚泡完澡还是怎的，看着立希的后背，乐奈觉得脸颊隐隐发烫。

回到房间坐定，一分钟左右，咚咚的脚步便在门外响起。看见老实正坐的乐奈，立希格外惊讶。但她并不打算追问，万一刺激到乐奈，又变回随心所欲的模样就不好了。

「喂，野猫，你的麦茶还没喝」

乐奈愣了一会儿，抄起玻璃杯一饮而尽。

立希对乐奈的异常视而不见，继续说道，

「好像没有刷牙…刷牙了吗？」

「刷了」

「是吗」

保持着有一搭没一搭的对话，立希走到衣柜前，拉开门，费劲儿抱出一张被褥。

「睡地上还是睡床」

「无所谓」

「你呀」

立希无奈，只能铺好被褥，放好被子，坐在自己床上。

看乐奈还坐在地上发呆，立希懒得再搭理，自顾自裹进被子里，转身睡下。

「野猫，早点睡，还好明天不上学」

良久，黑暗中的乐奈还是一动不动。立希不打算再催促她，或者说教，闲聊似的开口，

「你为什么会在我家楼下」

乐奈不语。

「早些时候，我在床上，忽然听到外面有猫叫。一抬头，只看到一节猫的尾巴，大概从楼上掉下去了。我在想，不会是你吧。但是你终究是人，不是猫。可是那段猫尾巴，可能因为月光吧，好像是银白色的。我一下楼，看到三花猫，我就知道是你」

立希一字一句，像是说梦话似的，轻轻说了一大段话。

乐奈在黑暗中转过身，蹑手蹑脚地走到床前。立希背对乐奈，呼吸平稳，已然睡着。

乐奈轻轻爬上床，翻过立希的身体，跪坐在窗前。看着影子覆盖在立希身上，乐奈向左边移了移，露出立希月光下的脸。

此时此刻，恰如彼时彼刻。身着立希的睡衣，无时无刻不在立希的气味之中。乐奈深吸一口气，挺直腰身，庄重地褪下睡裤，露出巨大的阴茎。

随后，乐奈注视着立希。立希标致的美人脸在银色月光下披上一层圆润的神圣光辉，乐奈看见立希面颊与嘴唇上细细的绒毛。黑发从锁骨滑下最终搭在胸脯上，呼吸的起伏清晰可见。

乐奈将立希借给自己穿的内裤脱下，那东西刚接触到冷空气，乐奈稍感寒冷。随后如同魔法一般，乐奈双手握住阴茎，前端对着立希的脸。在这过程中，乐奈并未思考太多，只是看着立希的睡颜。阴茎逐渐变大，熟悉的胀痛感传来，乐奈深吸一口气，将阴茎凑到立希面前，直到能略微感受到立希的呼吸为止，才终于停下。乐奈并不知道下一步是什么，只是握着阴茎，凑到立希面前，两人相对静止。但阴茎的温度并未下降，反而越发灼热，乐奈甚至感觉那东西的温度影响到整个身体。不知道怎的，看着立希甜美的睡颜，乐奈冒出一股恶作剧的冲动。她忽然很想用这东西轻轻敲打立希的脸。乐奈挺着阴茎，驱使身体，将阴茎放到立希鼻子前。前段清楚地传回立希呼吸的触感，乐奈深吸一口气，握住阴茎的手愈发用力。乐奈死死盯着立希的脸，拽着阴茎，贴到立希的嘴唇上。

在前端与立希接触的瞬间，在浴缸中感受过的快感再度袭来。饶是以猫儿的反应，也来不及收手。乐奈受到惊吓，堪堪调整角度，手中的阴茎向上稍微抬起，一股白色物质再次从前端发射而出，划过一道弧线，越过立希，尽数洒落在枕头与被褥上。

胯下，阴茎的灼热略微褪去，硬度却丝毫不减。乐奈握着阴茎，胸口起伏，微微喘息。乐奈意识到，这东西，原来是一把枪。就这样捏着阴茎，乐奈呆坐在立希身前，直到立希翻身，手中的阴茎已软，乐奈才回过神来。乐奈快速查看刚才被白色物质击中的地方，虽然立希翻了身，加上经过一段时间，一些地方已经围上一圈水渍，只剩白色胶状物，还有一些胶状物干脆被立希用被子搅散。乐奈用手摸了摸那胶状物，有些沾手，再闻闻，没什么特别的味道。不是小便，大概是口水一样的东西。

胯下的枪可以朝立希喷口水，它硬起来，自己会难受，就要向立希吐口水。乐奈立刻确认了这一点。

可是这玩意儿不能被别人发现，奶奶也不行。会被骂的，身体上长了奇怪的东西这种事。乐奈思索一番，决定先消失几天。就像变成猫一样，说不定睡醒之后，枪就会消失。

乐奈身手敏捷，悄无声息地下床，从立希的桌上抽了两张纸，将被子上的东西细细擦掉。在丢弃纸团时，乐奈注意到立希枕边的那团纸，便探身取了过来，打算一起丢掉。拿在手上时，那股奇怪的味道淡了许多，可一闻到那味道，胯下的枪竟然隐隐有抬头的趋势。乐奈连忙把那纸团一起丢进垃圾桶。

看一眼墙上的钟，时间已不早。乐奈爬上立希的床，自然地钻进立希的被子里，像袋熊一般缠绕在立希身上。可能是因为折腾了很久，乐奈忘记了自己胯下还有一根东西。进入被窝的乐奈迅速平静下来，感受着来自怀中熟睡立希下意识地挣扎，在浓郁的立希气味中，胯下的东西再次抬头，抵在立希背上。疲惫的立希对此全然不知情。

直到第二天早上。

乐奈从睡梦中醒来，发现自己抢走了立希的被子，下身的枪高高扬起。立希被冻得眉头紧皱，蜷缩在一起。乐奈贴心地把被子还给立希，自己回到地铺上开始睡回笼觉。

一直到被立希喊醒，乐奈从记不清的梦中醒来，发现下身依旧肿胀难忍，这才催促立希离开房间，跑进厕所。好在离开温暖的被窝后，冷空气很快让阴茎安静下来。

乐奈喊来立希取回自己的校服，在厕所换好衣服之后。乐奈尤其注意自己的枪，吃过早午饭后。乐奈乖乖跟着立希回到ring，在那里少不了一顿臭骂。在凛凛子休息的间隙，乐奈意识到一件事。面对自己胯下不稳定的枪，不可能永远在人前保留这个秘密。

只有猫儿才能保守这个秘密。

乐奈下定某种决心，在凛凛子的呼喊中逃出ring。

随后，在公园的某个角落，乐奈破天荒地，在乐队大群里发了这样一条消息，

「练习，先不来了」

三、立希

作曲不顺利，这是常态。立希坐在电脑前，头戴式的耳机经过长时间的使用，只留下闷热又黏腻的触感。这样的夜晚也是常态，与平时有所不同的是，立希立刻就注意到，今晚的房间非常明亮，有些过于明亮。窗户的影子照在身上，立希取下耳机，环顾自己的房间。没有开灯，只有电脑屏幕在发光。在确定了光源之后，立希确定，今晚的月亮格外明亮。床在窗前，月光直直落下，因为自己不喜欢拉窗帘，整张床都被染成银白色。或许确实该睡觉了，立希在心中默默叹了口气。新曲迟迟没有头绪。明明只要有个开头，后面的旋律就会像流水似的，从瓶子里涌出。现在问题在于瓶颈处出现堵塞。立希瘫坐在椅子上，停止作曲作业。窗外偶有声响，楼下那巷子里经常会有野猫，大概是它们又在翻垃圾桶。

望着熟悉的桌面，电脑在黑暗的房间中亮得刺眼。立希没来由地感到一阵烦躁，她瘫坐在椅子上，呆呆看着天花板。虽说这样发呆并不会让事情变好，但即使继续思考事情也不会有丝毫好转。立希自暴自弃地想。而后，立希摘下耳机。要做那个吗？立希想，但不做的话也没什么事做，现在还不想睡觉，做了的话身体会疲惫，做吧。立希打定主意，努力排出脑袋中的杂念。作曲，乐队的事，统统赶走。

立希将手伸至睡裤外，隔着睡裤，缓慢抚摸阴部。她很有耐心，一场愉快的自慰并不是直接将手指插入阴道。

立希慢慢地，像是用了某种手法，指肚在灯笼裤上打转，按压阴道的位置。在这异常的触摸下，虽然现在还没有特别的感觉，但身体已经开始进入状态。立希默默感受着下身的变化，重复手中的动作。在下身对外部刺激越发敏感的时候，立希终于改变手势。不再像按摩似的绕圈按压，而是用手指，抓挠似的上下滑动。不知怎的，立希觉得自己的手法像是在给身体加油打气，从而进入舒适的状态。先前的按摩效果显著，没过多久，下身的感觉越来越明显，立希确信，现在阴道已经分泌出基本的润滑液。于是立希决定进行更有侵略性的一步，她深吸一口气，加快手指划动的频率，连带力度也加大。阴部能清晰感受到内裤在阴毛和阴部上搅动。每次内裤夹着阴毛掠过阴蒂，都会传来清楚的刺激感。连带着阴毛连根拔起的疼痛也随之转化为自虐式的快感。立希不自觉地加大手中的力度，但终究是隔了两层，就算再加大力气也只是隔靴搔痒。立希放下已经略微酸胀的手臂，摇晃着站起身。感受着小腹下端温暖火热的触感，立希知道自己必须乘胜追击，否则等到热情冷却，潮湿的内裤会让自己很不舒服。立希干脆地躺到床上，脱下被压扁的灯笼裤。大方地分开双腿，扒开内裤。温热的阴部接触到冷空气，立希不自觉打了个哆嗦。随即又把手指伸了过去。指肚在阴唇上划圈，感受着指尖逐渐黏腻的触感，立希对自己的手法很满意。全身心沉浸在自慰中。随着阴部上蜜液增多，立希意识到时候已到，轻轻用力，拨开阴唇，将两根手指没入其中。阴道的异物感与快感同时传来，熟悉的快感电流般掠过脊背。立希不由得仰起脖子，仔细感受自己阴道的形状与温度。这样的姿态保持一会儿后，立希翻过身，将手指夹在两腿之中。手指不敢探索太深，立希害怕对身体造成伤害。只能在入口处不断来回拨动，即便如此，这样的快感也足够立希释放压力。立希将喉咙中的呻吟悉数压下，身子蜷缩成一团。唯有这样蜷缩时，立希感觉到自己的皮囊是如此接近跳动的心。心脏与阴道一起突突跳动着，被挤压束缚的隐秘快感充斥全身。忽地，立希想起自己手机中存放有可以利用的材料。立希抓过手机，将屏幕压在胸口，勾着身子，瞪大眼睛，迅速翻找相册。经过一番寻找，终于在最低端的合集中找到一张图片。那是高松灯的半身照。照片中的高松灯露出胆怯又温暖的微笑。立希直勾勾地盯着高松灯的眼睛，手中动作不由得加快几分。下身传来的快感越发激烈，立希知道可能自己快要高潮。她不想让自己对着灯的照片到达高潮，尽管在过程中已经侵犯了灯，立希很愧疚。但这种矛盾的背德感很快连带着自虐式的快感，充斥在立希的脊髓中。立希随手扣下手机，绷紧身体，左手飞速抽动，喉咙发出嗬嗬的低吟。可直到手臂发酸，都还没有到达理想的高潮，立希对此也早有预料。不是每次自慰都能如愿以偿，今晚可能只能达到这种程度，或许是自己的压力还不够，没法支撑自己来一次痛快的高潮。立希干脆地丢下手机，平躺在床上，手中的动作暂且停下。她是很有耐心的人，立希懂得如何讨好自己的身体。她的右手滑入上衣，将自己的乳房放入掌心。感受到手中绵密的触感，立希的指尖细致而规律地按压乳腺的位置，掌心抵住乳头，顺时针晃动整只乳房。持续了几分钟后，立希感到自己的身体产生了新的火热。以这种势头，立希重新将左手伸入阴道。阴道口黏腻的透明蜜汁已经干得大差不差，手指再搅动时，指尖传来糖浆风干时的触感。立希清楚必须要有这样的过程，很快，阴道重新分泌潮液，手指很快润滑了起来。指肚和指甲划过肉壁，像是重新通上电一般，立希的身体重新扭上发条。立希回到熟悉的姿势，面朝窗户侧躺，用身体的重量挤压手指。这一次，她不再压抑自己，嘴唇微张，阵阵低吟从口中飘出。随着手指动作加剧，快感如潮水般涌来。立希眯起眼睛，注视着银色月光下的一切。终于，身体一阵紧绷，有种长跑终于抵达终点般的失重感。立希暂时没力气收拾自己，保持着高潮的姿势，望着窗外的光景。

她疲惫地闭上眼，打算就这样睡去，早上起来再换内裤。没过一会儿，忽然听到一阵异响，再睁开眼时，只看到一条银白的猫尾巴一闪而过，从对面的空调机箱上落下。立希从床头抽了张纸巾，将左手擦干净，爬到窗口向下看去，视线被楼下的空调阻挡，什么也看不见。思考再三，立希穿好睡裤，抓起椅背上的外套，匆匆往楼下赶去。

刚一到楼下，两只猫儿从立希面前信步踱过。其中那只三花立希认识，经常活动在自己家附近。不知是不是错觉，立希总觉得三花向自己打了个招呼。三花身旁的黑猫也礼节性地点点头，随后跟着三花离开。

立希几乎立刻明白发生了什么事，她拿出手机，找到凛凛子的Line。在等待乐奈自己走出来的时候，立希靠在墙上，不断对不同的人编辑着消息。

就在这时，对面马路上，一辆巡逻车向立希靠近。不一会儿，一个中年警察从车内下来，对立希进行教育，大概是穿着清凉的女生，晚上还站在路上的缘故。不过更大的原因在于旁边的乐奈，她还穿着花女的制服，细心的警察一眼就察觉到异常。

在一阵糊弄搪塞之后，立希看着身边的低头不语的乐奈，心中只剩无奈。乐奈手中还抓着她的手机，注意到这一幕，立希忽然怒从心头起，命令乐奈交出手机。接下来的过程出人意料地顺利，联系上老板娘，然后带乐奈回家过夜，第二天送她回去。尽管乐奈可能发生了奇怪的变化，比如变成一只猫，比如偷窥自己自慰。但无论哪一样，立希都不觉得奇怪，好像只要扯上猫儿，一切都皆有可能。立希正是这样想的。再把乐奈送进浴室之后，立希也来到客厅，换下已经冷掉的湿内裤。看着毛玻璃里乐奈消瘦的人影，立希不由得想，乐奈在浴室里裸体，自己则在外面露出下体。随即，立希对这念头嗤笑一番后，换上了崭新的干内裤。至于湿内裤，立希贴心地拿起乐奈的花女制服，将自己的秘密放在洗衣篮最底下。

就这样吧。立希想着，今晚真是多灾多难。作曲不顺利，而后自慰不顺利，最后还要照顾野猫。立希坐在外面，几乎要睡着，浴室里忽然传出乐奈的低呼。快步走到门前，一番问询之后，立希无奈地回到客厅，又在那椅子上坐下。这次立希为了防止自己睡着，打开油管看了起来。过了一会儿，乐奈叫自己送衣服进去。一切正常，立希想。在乐奈回到自己房间后，立希小心地将乐奈的衣物与自己的衣服一块儿放进洗衣机，这才回到楼上房间。

看到乐奈温顺的模样，立希感觉浑身乏力，她明白自己急需睡眠，就算乐奈再闹腾，自己也要睡觉。在几句轻飘飘的对话后，立希乘着绵软的白云飞到梦深处去了。

四、そよ

幸好第二天是周末。

素世只觉得大脑昏沉。发生昨晚的奇幻经历，素世怎么也不敢睡，裹在被子里，不知何时才迷迷糊糊睡着。

拿起手机一看，似乎没有锁屏，一直在播放视频，就这样播了一个晚上，现在已经没电。按下电源键，黢黑的屏幕上亮起一个充电的符号。

素世将手机插上，今天的天气算不上好，天空是常有的阴沉颜色。时间不早不晚，这时候吃饭只能当作早午饭。素世干脆坐在书桌前发呆，一夜过去，昨晚具体的对话已经记不清，只记得空气立希和空气乐奈来到自家客厅，跟空气素世聊了会儿天，光是那几分钟已经把自己吓得不轻。

看过类似的科幻小说，素世猜测那是某个平行宇宙的自己与立希乐奈。但为什么会在自家门口显出异象，大概与昨天的月亮有关。自己用手触摸了月亮——其实只是玻璃，但是在视线中，手显然盖在月亮上。

自家的磁场本身已经混乱，加之自己的动作，才会凭空出现对话。

素世想着想着，只觉得大脑发昏，昨夜睡得相当差，此时已没有精力再思考。

素世趴在桌子上，打算眯一会儿，睡个二十分钟的回笼觉。

再次醒来时，素世双足冰凉，起身时，唯一的热气也散尽，看来是冻醒的。一层睡衣对天气来说还是过于单薄，光看窗外，似乎没睡多久。素世拿起手机，电量未满，line没什么信息，自己大概睡了一两个小时。素世丢下手机，走向温暖的床铺。一裹进被子里，昨夜的疲惫全涌上来，意识快速沉入更深的黑暗。

手机在书桌上，屏幕蓦地亮起。

要乐奈：练习，先不来了

从甜美的睡眠中醒来时，天色已昏暗。素世愣愣看着已经亮起灯火的港区，一时难以接受这个现实。自己什么都没做，仅仅是睡了一觉，整个白天就已经过去。

下床拿起手机，line有许多消息，不知道乐队成员又在做什么。一看时间，确实到了天黑的点儿。打开line，一路往上翻，看到乐奈的消息，素世面露惊讶。而紧跟其后回复的爱音也相当惊讶，没人想到乐奈竟然会发消息。她原来会使用电子设备，只是懒得用。尽管只有一瞬间，素世替立希祈祷了一番。

乐奈发的消息是，这段时间不来练习。

这更加奇怪了。乐奈破天荒地用手机发信息，还说先暂停一会儿练习。

素世往下浏览记录。除了灯的几句担心，全是立希跟爱音扯头发般的对话，立希似乎特别惊讶。素世不由想起昨晚的空气立希，她与空气素世似乎谈论着有关空气乐奈的事。

不安像丝线似的，从心底渐渐长出，缠上素世的心。空气乐奈到底出了什么事，空气素世又做了什么处理。更可怕的是，连自己世界的乐奈——虽然不知道空气乐奈到底从哪来，但应该不是自己认识的那个——跟着出现异常。

立希说，昨晚才见过乐奈，中午刚把乐奈送回ring，但是一转头凛凛子小姐就发消息，说乐奈又逃掉了。

逃掉？为什么用逃掉这个词，乐奈不是一贯行为自由吗，出于什么目的才会特意寻找乐奈。不练习也无所谓，谁都有想休息的时候。

而且立希总知道如何快速找到乐奈，看她的描述，似乎昨晚一直与乐奈待在一起。尽管疑点重重，素世并不打算在群聊中发言，距离她们的讨论已经过了很久。既然因为睡觉而错过了讨论的时机，没必要特意再发言，一切顺其自然。

现在天色已晚，自己还没去买菜。冰箱里当然没什么东西，自己总是买新鲜的材料。这一天的经历让素世很沮丧，醒来时已经是晚上，这样的经历还是第一次。虽然从时间上说也不是很晚。

在纠结的时候，素世告诉自己，反正现在还不饿，等饿了的时候再吃好了。这与她才从睡眠中醒来有很大关系，素世也清楚这一点，出门买东西无可避免，但需要先调整心态。

看手机的时候，时间过得特别快，又是一个多小时过去。感受着腹部传来的饥饿感，素世深知自己不宜再拖下去，得出门买点东西吃。今天不想做菜，随便买点面包应付应付。

天空彻底黑了下来，远处，港区灯火通明。今晚母亲也不回来，素世默默换好衣服，转身从家门中钻出。楼道还很亮堂，电梯一路下行，等走到大门口时，连月亮都躲进云后面。今夜，空气素世是否还会造访客厅。不如说既然是空气素世，那这里也是她的家。如果自己同她说话，空气素世会回答吗？

常去的便利店里，店员也好，面包也罢，还是那副模样。往篮子中装了份沙拉，随手拿了几个面包，结账走出全家，素世掏出手机，点开line，没有新消息。素世叹了口气，路上车来车去，她摩挲着手机，只觉得心情不佳。

思索再三，素世决定绕远路回家，稍微在外面散散心。不能让天气过于影响自己的情绪。

素世拎着全家塑料袋，沿着家门口的公路，朝着反方向走去。稍微拐几个弯，映入眼前的是某个不知名的公园。素世只在谷歌地图上见过它，名字早已记不清，只记得地图上确有一团绿色，但都内的公园都大同小异。这公园看上去也没什么人气，连路灯也只有寥寥几盏。素世选了一条稍微明亮的小道，信步走去。

脚底传来落叶被碾碎的触感，这些树叶自然脱落，或者是雨水与露水，总之躺在地上。等人走过的时候，轻易就变成碎片，而后在完全风干后，被吹到某个角落变成肥料。

素世一边欣赏着这些风景，不，与其说欣赏，只不过是在做某种确定。就算这里自己从没来过，但毫无疑问，这里与自己想象中的地方别无二致。在某个远离东京的县内，一定有某个公园，与此时此刻脚下土地的一模一样。

直到无人的小道快要走到尽头，素世忽然听到猫叫。

昨晚空气素世与空气立希的谈论始终漂浮在素世脑内，空气乐奈的遭遇若隐若现，说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沿着声音的路径，素世快步走到某个高大的灌木丛后。果不其然，的确如此。就跟这公园本身一样，素世发出微不可察的叹息，蹲在地上的乐奈抬起脸，眼中满是不解。

虽说是某种确定，但这简直就像是专门在这里等待一样。

「乐奈，在这里做什么呢」

「喂猫」

「是吗，我看乐奈更需要投喂」

「…」

乐奈站起身，她脚下的小橘猫步履蹒跚地逃走了。

素世牵起乐奈的手，将乐奈带到光线更强的地方。

「手，很凉呢」

「素世，为什么在这里」

素世叹息一声，

「我也不想在这里。乐奈，为什么暂停练习，身体不舒服？」

一连串儿问出许多话，素世自己都觉得稍有不妥。乐奈也保持预料中的沉默。

等走到大路上，行人渐多，素世放下牵着乐奈的手。拎着袋子走在前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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