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奈低着头，亦步亦趋地跟在素世身后。

「嗯」

不知道是对上一句话的回应，还是单纯展开了思维跳脱的对话，乐奈重重地从鼻腔中发出声音。

「好吧，吃饭了吗」

「没有」

素世猛地停下，乐奈疑惑地抬起头，只看见素世无表情的侧脸。

「是吗，那乐奈稍微陪我一会儿吧」

并不理会乐奈不解的目光，素世头也不回地走在前面。

「乐奈走过来的？从ring过来？」

「跟着猫，就过来了」

「是吗」

素世回答的时候，像是在轻轻吐气。乐奈不知道这些漫不经心的回答代表什么，她有些害怕这个喜怒不形于色的人。素世笑得越开心，乐奈反而觉得心中发毛。

两人一路走着，附近没什么大型的平价超市。素世感到有些遗憾，但还是选择了一个较大的便利店。

「乐奈陪我买些东西吧」

素世丢下一句话，自顾自走进超市，乐奈只能快步跟上。两人始终保持沉默，素世拿了一盒秋刀鱼，一盒豆腐，一盒打折蚬子，一罐味噌，一大瓶麦茶。乐奈提着篮子，一言不发地跟在素世后面，素世把它们统统丢进乐奈的篮子中。

「走吧」

直到结账出门，乐奈才大概猜想，素世或许是准备收留她一晚。就算不去素世家，自己又该去什么地方呢。不想被奶奶知道，昨天去过立希家。早知道问问三花，能不能去她家里借住一晚。乐奈颇感遗憾地想。

素世打量着满腹心事的乐奈，她只是跟着素世，连红绿灯都不看。

至少吃顿饭吧。素世想，可是话到嘴边时，又难以开口。直到布谷鸟的叫声响起，没时间留给素世犹豫，素世牵着乐奈走向马路对面。

「乐奈，要不今晚，住在我家里吧」

「好」

乐奈答应得十分干脆，素世虽然意外，但也没有特意过问原因。

夜晚的风不小，两人走下长长的坡道。电车轨道穿过路口，车站就在不远处。素世瞥了一眼，乐奈的裙子似乎被什么东西撑起，露出一块凸起。

「乐奈，裙子底下的，是什么」

素世用尽可能温柔的声音问道。

「内裤」

「能让给我看看吗」

像是受刺激一般，乐奈猛地抬头，

「不要」

「乖」

素世一把拉住乐奈的手腕，带着不容商量的气势，将乐奈带到昏暗的无人角落。

素世将乐奈压在墙上，直直看着那对异色瞳，

「到底怎么回事」

乐奈不语。

沉默良久，素世伸手掀起乐奈的裙子。刚一往里探，手中就传来温热坚硬的触感。

显然，那是一根阴茎。

「哪来的？」

「昨天，被月亮照了」

素世动作一滞，收回裙下的手。

又是月亮，又是月亮。素世喃喃道。视线越过乐奈，又回到昨晚的家中。

「素世」

似乎是沉思太久，乐奈轻声呼唤素世的名字，

「嗯？怎么了？」

「这到底是什么？」

「是吗，乐奈不知道啊」

素世轻轻笑了。

「先跟我回家吧」

素世推开门，乐奈低头站在后面。素世叹了口气，丢一下一句进来，便先走进家门。说到底是自己的家，素世也不清楚把这样的乐奈带回家到底是对是错。就算有事，也该由立希来不是吗？

素世随手将手机丢在桌上，还没听到乐奈应答的声音，素世下意识回头。她正扶着玄关的鞋柜，小心地脱下制服皮鞋，因为身体姿势的缘故，乐奈露出内裤，是普通的白色，大概是幼儿用的棉质内裤。感觉小灯也是如此，大抵再多一只企鹅。

但随之而来的还有乐奈略显狰狞的性器。素世赶紧将关于高松灯内裤的想象甩出大脑，开始思考乐奈阴茎的问题。

一面将袋子中的食材捡出，素世一面招呼乐奈先去沙发上坐好。

阴茎的来历自己不好多问，或许正如乐奈所说，被月亮照射，而后长出那种东西。昨晚的月亮的话，什么都有可能发生。至于自己为什么没长出阴茎，而是听到空气之中的对话。可能因为自己还不是一只猫吧。

「乐奈，你先玩一会儿，吃饭的时候叫你」

乐奈应了一声，果真四下打量起来，好像在找有什么好玩。

晚饭的处理很简单，复杂的料理自己也不太会做。但是秋刀鱼和味噌汤的话，就如同使用电饭煲一样轻松。

素世熟练地抠掉秋刀鱼的内脏，将蚬子尽数泡在水中，而后加入一勺盐。待到蚬子们都开壳吐沙，素世打开装有味噌的塑料盒，往小锅中加入二分之一容量的水。

米饭要慢一些，等待期间，素世回到客厅。乐奈正在沙发上无聊地打滚，身上的花女制服凌乱不堪，纽扣散开，领口袖口都露出乐奈的皮肤。裙子更不用说，那根阴茎早早就探出头。

看着乐奈毫无规矩可言的模样，素世忽然意识到一个可怕的事实。对于社会化程度很低的乐奈来说，她并不明白这根阴茎到底意味着什么。或许她正是因为不安害怕，才从ring逃离。

看来有必要好好给这只小野猫展开性教育。

素世打定主意，到乐奈身边坐下，刚才还自由散漫的乐奈像是发条卡壳，趴在沙发上一动不动。

「乐奈，坐好」

话音落下，乐奈缓缓爬起身，跪坐在沙发上。

「现在，乐奈可以交代阴茎的来历了吗」

阴茎，这词语要直接从自己口中说出，素世难免害羞。但是面对乐奈，又要担负起教育者的责任，不能露怯。

素世梳理思绪，将主要目的在脑内排排列出。

第一，要问清楚阴茎的来历。第二，要确认如何消去，虽然大概率会得到“不知道”的回答。第三，需要教育乐奈如何使用这东西，至少不会胡乱使用，在路上射精之类的。

「月亮，照到了。三花说，我在发情期」

乐奈眨巴着眼，看着素世。一时之间，两人又回到熟悉的沉默之中。素世完全不理解所说的话。

「哈哈，乐奈真会开玩笑，三花是哪一位？」

「一只刚刚生产完的三花猫」

「乐奈的意思是，三花女士，是一只猫，然后一只猫对乐奈说话，乐奈听懂了？」

「嗯」

看着乐奈信誓旦旦的模样，素世罕见地停止了思考。

如此看来，空气素世与空气立希的出现没什么奇怪的。最好把她们两个喊出来，就是现在，就在这里。将一切都解释清楚，月亮，猫，还有阴茎。

素世清清嗓子，乐奈好奇地盯着她。

「长崎素世小姐，椎名立希小姐，可以请你们出来一叙吗？」

话音落下，客厅死一样的寂静。连乐奈都露出疑惑的表情。

素世闭上双眼，一言不发，面容祥和。如此保持三十秒，终于，

「好吧，是我的错，对不起。忘了吧，乐奈」

素世泄气一般，肩膀瘫软下来，无力地靠在沙发上。

「好的」

乐奈顺从地答应。

「现在继续回到刚才的问题。乐奈知道阴茎是什么吗？」

「不知道」

「生理课呢？」

「睡觉」

「我应该猜到才对。好吧，阴茎是生产小宝宝用的」

「小宝宝？」

乐奈双眼发亮。素世十分不解，是自己哪里讲得好笑吗？为什么乐奈唯独对小宝宝产生这么明显的反应。

「怎么了？」

「三花，刚刚生了小宝宝」

「啊，三花女士，乐奈向她表达祝福了吗？」

「还没有，但是记住了」

「好的，阴茎就是生小宝宝用的。阴茎会喷出白色的东西，然后，在女孩子体内，变成宝宝」

即便是面对一无所知的乐奈，素世还是很难将交媾的过程完整准确地描述出来，就连比划这一过程，素世都已经竭尽全力。

「白色的？我见过！」

乐奈又高兴起来。

「见过？！」

素世大惊失色。但表面还是佯装镇定，

「乐奈，你为什么见过，能讲讲吗」

「嗯，在立希家里，洗澡的时候，用手摸，就出来了很多白白的东西，很舒服」

「什么？」

「还有，立希睡觉的时候，阴茎很硬，很痛，对着立希用手捏，就出来了」

乐奈将昨晚发生的事情全盘托出。素世沉默了，她不知道该接什么话。是表达赞同，说立希确实很漂亮，适合自慰。还是夸赞乐奈已经无师自通学会自慰了呢。

乐奈眼巴巴地看着素世，等待素世的回答。素世心一横，干脆说道，

「乐奈，阴茎如果硬了，很痛，就需要释放白白的东西。但是不能直接对着立希，她会伤心的。阴茎很容易伤害女孩子，所以，乐奈不可以让立希难过」

素世一本正经地向乐奈普及基本的认知。

「释放，捏？」

乐奈不解地说，一边掀起裙子，双手紧紧握住阴茎。

「不对，这样会疼」

素世连忙让乐奈松手，

「那怎么办」

乐奈盯着素世，露出无辜的眼神。

「硬要说的话……」

素世嘴唇微动，又把后半句话压回腹中。有许多话自己不便说，或者说羞于开口。毕竟不是生理课的课堂。

「的话？」

乐奈还握着她的阴茎。如果不是打算听素世说话，大概已经像弹吉他一样，从阴茎中挤出些什么来了。小孩子快手快脚，就算两句话唬住也不是长久之计。

说到底乐奈还什么都不明白。你会在意一只鼯鼠或者仓鼠在手心里射精吗？对小动物来说，这就是稀松平常的事儿。当然，克服羞耻则完全是教导者的事。

稍稍安定下来，素世决定立刻行动。

「乐奈，听好了」

素世忽地按上乐奈的肩膀。

乐奈像受惊的猫儿似的，试图往后逃离。可肩膀却被素世牢牢掌握。

猫儿的体温意外地很高，不知道是年纪小还是正处发情期。素世与乐奈四目相对，迫使乐奈将注意力转移到自己身上。

「嗯」

话是应下，但乐奈仍想收起肩膀，逃离素世的掌控。

可这就是不得不明白的事，或许乐奈很害怕自己，但事已至此——

素世手中越发使劲儿。乐奈惊讶地看着素世，不明白两人为什么会有这样的身体接触。

「不是捏，而是把手，放在阴茎上」

素世顿了顿，艰难地说出必要的话。

「放在阴茎上」

乐奈重复道。

「前后，一前一后」

乐奈目光移向下身。

担心乐奈因此分散注意力，素世将额头抵上去，让乐奈感受自己身体的重量与温度，一字一顿地说，

「像是插拔效果器」

乐奈手足无措，为了支撑起素世的重量，她不得不撑住沙发。但保持那样的姿势让乐奈非常没有安全感，整个上半身都处在无防备的危险之中。而面前的素世仍然步步紧逼。

乐奈下意识重复素世的话，

「效果器？」

「对，效果器」

素世深吸一口气，将乐奈推开，又恢复原来的姿势，仿佛刚才发生的一切与她无关。

总算解放的乐奈一口气上打了个滚儿，回过身来已经与素世处在沙发两极上。素世并不理会乐奈，端起茶杯，尽管里面是刚才在超市买的廉价麦茶，她还是像品茶一般，优雅地抿了一小口。

「乐奈，做给我看看」

茶杯叮当一声放回托盘，素世忽然说道。

「唔」

乐奈不情愿地掀开裙子，露出藏匿其中的阴茎。如素世所说，双手放置于阴茎上——或者说握持，煞有其事地前后撸动起来。

「动作太生硬了」

素世点评道。当然，只是初次尝试，素世非常明白。但一个弹吉他的老手，在如何使用手指这件事上，显得如此生涩，这场景确实又很有趣。

「对了——」

素世拿起手机，在相册里翻找。

「哎呀，没有，只有问立希要一张照片，不知道她现在洗过澡没有」

乐奈不明所以，疑惑地看向素世。迎着乐奈的视线，素世举起手机，向乐奈出示她手机中为数不多的椎名立希的照片，可能也是唯一一张。

那是经过了精心裁剪，只剩下立希部分的狭长图片。

「是初中生的立希哟」

素世故意用甜得发腻的嗓音说道。将手机递到乐奈面前，装模作样地摇晃两下。

不知道有没有看清，但素世快速地将手机收回。没有看清才好，让乐奈自己想象一下，这是自慰里非常重要的一环。素世为自己的教育智慧感到安心。

抬头一看，乐奈的模样却发生天翻地覆的变化。平时脸上的从容与惬意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说不出来的焦虑，是那种不该出现在乐奈身上的东西。

莫非这就要出来了？但是——

乐奈的五官几乎皱成一团，双眼紧闭，唯独手上动作不见停下。

素世暗道不好，这要是射在沙发上或者自己身上。

素世胡乱抽出一把纸巾，朝乐奈下身猛地按下。

手中刚传来温热的触感，随之而来的还有不自然的颤抖。

赶上了，吗？

素世眼看着乐奈痛苦地排泄完精液。那股东西竟然散发着奇怪的清香，完全没有精液该有的样子。

素世借机仔细地观察起乐奈的阴茎。虽然龟头部分被纸巾裹住，但是其他地方一应俱全——等等，素世这才发现，乐奈的阴茎下空空荡荡的，跟着阴茎一起出现的睾丸消失不见。

原来如此。

素世刚想与乐奈分享这一发现，手中传来的湿热忽然警告她，乐奈的精液竟然突破重重防线，马上要射到自己手中了。

素世用仅存的手又扯来好几张纸，像是包裹幼猫似的，将整根阴茎团团捂住。

直到乐奈停止射精，睁开双眼。两人对上视线后，素世才将尿不湿似的纸巾们撤下。

「好大的量」

素世掂掂满是浓精的巨大纸团，里面隐隐浸出的湿意打断素世继续把玩的想法。

感觉立希会很可怜。

至于睾丸的事，就让立希去苦恼吧。自己应尽的责任到此为止，当然，更主要的原因是这样会很有趣。素世将纸巾丢进垃圾桶，又扯下几张纸，细细擦拭马眼，为乐奈做起清洁。

在了解到乐奈的阴茎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后，素世心中的抵触散去几分，积极照料起刚刚射精的阴茎。

乐奈双眼迷离，似乎都没能聚焦，素世忍不住开口继续教导，

「阴茎还可以对女孩子用，但是如果女孩子不舒服，就不可以。不可以让对方伤心，乐奈明白吗」

「谁都可以？」

「需要征求对方同意」

「立希可以吗？」

「同意的话」

素世自作主张替立希答应下来。

「唔」

虽然不确定乐奈到底明白了多少，但教学也到此为止。

房间中味道挥之不去。网上说很臭，但可能因为乐奈的阴茎来路不正，竟然意外有股香味，那味道十分奇特，仿佛是某种空气清新剂。

「米饭好了，等我做好味噌汤就吃饭」

乐奈靠在沙发上，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样，不知道又想到了什么。听到素世的话，她轻轻点头，表示了解。

乐奈又躺了回去。素世想了想，还是通知立希比较好。

一条消息马上编辑完成。与立希的聊天记录空的还能再发四五条消息，似乎从以前开始，素世就没怎么同立希发过消息。

「乐奈在我这里，立希明天过来接走吧。乐奈身体出了一些状况，我先暂时处理了一下。立希可能不相信，但乐奈长出了阴茎，事实如此，来之前做好心理准备」

比起素世编辑短信时所做的心理斗争，乐奈似乎毫无心理负担。看着乐奈天真的表情，素世不确定自己的教育是否奏效。

不过，好在时间还很长。吃完饭之后还能与乐奈长谈。

素世从拿出两个碗，向里面盛上味噌汤，招呼乐奈准备吃饭。

吃完饭，素世拉着乐奈坐下。两个人细细说了许多话，直到门铃声响起。这个时间，素世完全想不到家里还会有客人。母亲有钥匙，自己也没做什么约定。

素世不得已终止对乐奈的教育。透过猫眼，外面的人竟然是立希。

素世拉开门，不悦地说，

「不是让立希白天再来吗」

「你都那样说了，怎么敢放野猫在你这里，她会把你家搞得一团糟」立希寸步不让地回击，

「乐奈怎么会变成这样」

不指望立希知道，但总归要问一句。素世侧身，让出位置。乐奈在沙发上探头探脑，立希往房间里一瞥，随即又回到对话上来。

「不清楚，不过你说做了基本的处理是？」

「处理就是处理，既然立希来了，就把乐奈带回去吧，想想办法」

素世脱口而出。她不愿意让立希知道自己给乐奈用手做了。

等等！

处理就是处理，这句话好像在哪里……

「我是这样想的，这家伙无论如何，后面都交给我好了，毕竟，我也和这家伙……」

立希神色复杂，模样犹豫，素世觉得有些好笑。

「立希做过了？」

「情况更复杂，一时半会儿说不清。我先把这家伙带回去了，趁着现在还有电车」

立希招招手，房间里的乐奈点点头，表示收到。

「是吗，那就快点带乐奈回去吧。不过毕竟我也参与其中，立希有事情可以联系我」

乐奈是留不住了。素世叹息。

她倚在鞋柜上，让出身位。乐奈走过时，素世伸手理了理乐奈的衣领，眼中满是不语的慈爱。

立希大吃一惊，

「喂，我说你，不会用给那家伙用手——」

「立希闭嘴」

素世不想说得太失礼，果断打断立希后面的话。

「好吧」

乐奈站在立希身后，道谢似的鞠躬。

大门关闭，素世游魂似的回到客厅。

直到房间再次寂静下来。素世呆坐在沙发上，她猛然意识到，自己与立希刚才的对话，好像在哪里见过。

「不会吧」

素世看着空无一人的玄关，喃喃自语。

五、猫儿和立希

回家的电车上，乐奈像做错事的孩子似的，低头不语。立希也不说话，车厢内保持着诡异的沉默。短大和脱毛医生的广告在吊环上晃来晃去，立希一言不发，翻看手机消息，乐奈坐在她旁边，保持了一段距离，偷偷打量立希的神情。或许是在祈祷立希不生气，但说实话，只是从ring逃跑而已，立希没什么可生气的。乐奈更多地在意立希究竟知不知道，就像立希床头的纸团一样。经过与素世的长谈后，懵懂的乐奈终于大致明白了一些常识。例如三花口中的自慰究竟是什么。那纸团是立希自慰后留下的，被随意丢弃在枕头边。昨晚，自己用纸团擦拭精液后，把那纸团同样随意丢在立希房间的垃圾桶内。立希如果勤快一点，细心一点，保不准会对那些纸团们生疑。

而事到如今，电车内的沉默令人心惊，保不准立希已经知道了什么。先前，立希在素世家门口聊天时，从听到三两句来看。素世跟立希互通消息的可能性更大。

素世的脸在乐奈脑海中浮现。她微笑着靠近，俯下身，握在阴茎上，然后射精。素世说，阴茎必须得到释放，而释放必须得到引导。现在的乐奈已经掌握自慰的方法，可素世的身影始终在脑海中挥之不去。

立希大概知道了，如果是素世的话。乐奈想，她表面上笑容满面，其实可以做到不看手机屏幕打字。一定在自己没有注意到的地方，给立希发了消息。

「立希」

乐奈轻轻唤了一声，电车路过一座桥，轨道上的钢段与车轮贴合，发出嘎吱嘎吱的响声，将乐奈的呼喊淹没。

「立希」

「嗯？」

立希一脸平静地抬起头，好像乐奈并没有阴茎，这只是一次再普通不过的出游。

「立希，对不起」

「为什么道歉」

「用立希的脸自慰了」

「咳咳」

饶是立希自以为掌握一切，在听到乐奈亲口说出这种事时，仍不免阵脚大乱。

「别说出来啊」

「对不起」

「都说了别说出来」

立希几乎强制性地捂住乐奈的嘴，食指放在嘴上，做出噤声的手势。乐奈艰难点头，立希这才放手。

乐奈瑟缩地回到原位，车厢重归平静。

良久，立希终于打破沉默，

「素世对你说过什么」

「忘了」

「你对下面那个，了解多少」

「不知道」

「好吧，目前已知的情报是，怎么来的，怎么去掉，一无所知，但必须先解决，是吗」

立希幽幽说道。

「什么意思，不明白」

「是吗，先回家吧」

立希放下手机，靠在椅背上，闭上眼小憩。

乐奈凑过身子，脸停在立希身前，凝视许久。

「立希，说话好像素世」

直到下车立希都没有再说话，乐奈也规矩地坐在一旁。

两人走走停停，终于回到立希家楼下。

「吃过饭了吧」

「嗯」

「一会儿洗个澡，之后我再想办法」

「好」

立希掏出钥匙，乐奈探出身子，打量这阔别不到十二个小时的房间。

「家里暂时没人，你随意」

立希走近打开冰箱，大声问道，

「麦茶还是果汁」

乐奈站在楼梯口，语气中满是不解，

「立希，家里不是只有麦茶吗？」

「知道就好，快点上去吧，我给你放水」

流程与昨晚完全一致。乐奈无视挂着椎名真希牌子的房门，抬手推进立希的房间。

一进房间，乐奈就前去调查垃圾桶。垃圾桶里只剩下全新的塑料袋。果然立希早已知道，无论素世说没说。

想起自己在电车上的坦白，乐奈的注意力又转到立希的床上。昨天晚上，自己就是在床上自慰，然后射到立希的身上——其实并没有，但多少有点跃跃欲试。

乐奈惬意地躺下，周身又是熟悉的立希味。想象着立希自慰的样子，裙下的阴茎又蠢蠢欲动。乐奈掀开裙子，脱下内裤，一根粗长的肉棒直直挺立在空中，与乐奈瘦小的身材形成巨大的反差。

「喂，野猫，话先说好，不要乱动我的东西」

立希端着麦茶对门而入，与乐奈勃起的肉棒正对上眼，

「喂，你在做什么」

「没什么」

立希匆匆放下托盘，来到床前，

「别在我的床上做那种事」

「难受」

乐奈不打算下来，没有多的动作，只是任由阴茎裸露在空气中。

「好了，你先洗澡，换衣服，现在身上还是校服」

立希软了下来，好言劝说道。

「那这个怎么办」

乐奈指向阴茎，直直看着立希。

「这个…我，你怎么弄成这样的」

「立希，好香」

「哈？」

立希后退两步，惊恐地看着床上的乐奈。

「素世说，疼就要释放，除了用手，还有别的办法」

乐奈目光灼灼，紧紧跟随立希。

立希只顾得上在心中痛斥素世一句，乐奈已经走到跟前，像看猎物似的看着自己。

「她，素世她说什么了」

立希的大脑飞速转动，强迫自己说些什么来争取时间。

乐奈并不理会，一把抓过立希的手臂，用力一拉，两人都向床铺倒去。来不及惊呼，立希还处于震惊之中，一阵天旋地转过后，乐奈翻身将立希压在床上。

在贴身的近距离接触下，立希才意识到乐奈的阴茎有多么惊人。只是被乐奈压在身下，阴茎抵在小腹上，隔着衣服都能感受到那温度。立希觉得自己与乐奈关系匪浅，有义务照顾好她。但真到了这样的时刻，面对乐奈无处释放的的欲火，再多的决心都被抛在脑后。用手可以吗，甚至于用嘴，用其他地方，惊惶失措之下，立希在那一瞬间想到许多说辞。但乐奈这家伙，总说什么立希好香，看这架势，不真正在自己身上做点什么恐怕不会收手。

但怎么可能真的任由乐奈做到最后一步？

立希厉声道，

「野猫，起来」

乐奈蓝金的异色瞳闪过流光，似在思考。立希心中也在打鼓，这究竟对乐奈管不管用。

乐奈的力气大得惊人，不知是因为阴茎的缘故，还是自己的力气太小，或许是乐奈控制住了自己的关节，总之，被乐奈压在身下时，浑身全然生不起反抗的力量。手臂怎么也使不上劲儿。如果呵斥不起作用的话——立希紧张地注视乐奈后续的一举一动。

「不起」

乐奈干脆地回答。

立希整颗心都沉了下去，目前来看已经无计可施。对象是野猫的话，倒不是不能接受，这家伙就跟小孩儿似的。说不定过几天，这东西自己就消失了，然后她就什么都不记得。

乐奈挺起腰身，露出龟头。虽然身材娇小，但乐奈凭借先发制人的优势，用巧劲儿抵住立希的关节。除了说两句话之外，立希只能任人摆布。

乐奈深吸一口气，肉棒全力冲刺，直挺挺撞在立希的牛仔短裙上。乐奈疼得闷哼一声，许久都缓不上气来。

尽管这对立希来说是好消息，但她仍不可避免地担忧起素世的教学内容。

意识到问题所在后，乐奈将肉棒当作第三只手使用，轻轻伸入牛仔短裙底下，靠在内裤上。充满耐心地前后蠕动。

立希什么也看不到，只感觉裙下被硬物抵住。一开始，立希还以为乐奈将内裤当作性交对象，但过了一会儿，被内裤覆盖的阴部表面拂过一阵气流。原来乐奈是想用阴茎掀开内裤。立希下意识夹紧双腿，此时自己根本没有分泌足以容纳乐奈阴茎程度的爱液，如果真的被乐奈得逞，之后恐怕都下不了床。

立希奋力挣扎，手腕上乐奈的力气也越来越大，直到被乐奈抓得生疼，立希才卸下手中的力气。肉棒的工程还在继续，立希感到大腿内侧似乎沾上了什么黏腻的东西，绝不是自己的爱液。在那东西的润滑下，龟头前后滑动的力度更大。

终于在某次尝试中，肉棒以某个倾斜角的姿态，成功戳进立希的内裤之中。

乐奈沉声说，

「立希，要来了」

还没等立希回答，立希下身传来撕裂般的疼痛。乐奈也发出痛苦的呜咽。忍受完这一剧痛，立希面色苍白，浑身力气尽数流失。乐奈好像也碰到障碍，坚硬如铁的肉棒仅仅没入前端，再不能进入。

「立希，好痛」

「知道痛就下来」

不知从哪来的力气，立希忽然大喊一声。乐奈惊讶地看着立希，紧抓着的手松开，立希趁机从乐奈的压制中挣脱出来。

立希爬到窗边，警惕地看着乐奈。

乐奈不懂为什么释放的过程会遇到如此阻碍，素世的教学中并未提到这点，她挺着肉棒，无助地看向立希。

「啧，野猫，你还说你懂。我现在很痛，没工夫管你，你先到一边去」

「痛？」

听到立希抱怨的话，乐奈眼中闪过一丝明悟。

自己好像非但不像素世说的那样，让立希舒服，还把立希弄疼了。

想到素世对自己三令五申说的话，

「不可以让立希伤心」

乐奈纵身跳上床，飞扑到立希身前。立希吓得大喊，

「你要做什么」

「对不起！」

乐奈跪坐在立希身前，满脸真诚地道歉。

「哈啊？」

「不可以让立希伤心」

乐奈忽然说。对立希来说，这句话还是第一次见。但乐奈已经在脑内重复了许多遍，此刻，她为违背与素世的约定感到愧疚，更是为弄疼立希难过不已。

为此，必须做成补偿。

乐奈眼睛很尖，虽然立希护住自己的阴部，但她依旧看见立希的阴道，因为自己毫无准备的冲击。阴道口像红肿一般，隐隐泛起不正常的血红色。

「立希」

乐奈低呼一声。

「干吗啊」

立希不耐烦地答道。抓住立希回答的空隙，乐奈猛地扑过去，撞开立希的手，脑袋已经凑到阴部之前。

「哈啊？野猫你在做什么」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立希被乐奈突如其来的动作吓坏了，但等反应过来准备推开乐奈时，双手双腿都被乐奈全力抵住。以一种极其羞耻的M字开腿，将最私密的阴部展现在乐奈面前。

至少，让我先修修毛。立希放弃抵抗，绝望地靠在墙上。

乐奈丝毫没注意到立希剧烈的心理活动，她仔细观察着立希的阴部。阴户上长有细细的绒毛，阴道两边还未分开，中间留出一条粉嫩光滑的细缝。这与昨天在窗外看到的完全不同。乐奈也是第一次如此近距离观察阴道，但立希饱满的阴道外侧，现如今留下一道浅红的血痕。乐奈对此再熟悉不过，那正是刚才自己强行冲击的结。乐奈闭上眼，饱含歉意地伸出舌头，像舔舐伤口一般，舌尖在那道红色痕迹上来回打转。

立希怎么也没想到，乐奈竟然伸舌头舔自己的阴道。突如其来的刺激瞬间盖过刚才撞击留下的疼痛，但那疼痛很快又浮上来。只是这次下身传来的感觉，除了疼痛以外，还有温热的触感，以及丝丝触电似的快感。

「喂，野猫，快停下」

立希双手插进乐奈的银色短发中，拼命将乐奈向外推。乐奈毫不退让，梗着脖子继续作业。乐奈的舌头虽然没有倒刺，但也比一般人灵活许多。湿热的舌头快速划过阴户，温暖的湿意迅速将疼痛压了下去。随着舔舐的继续，立希手中力气越来越小。更多的力气去控制喉部的肌肉，立希绝不想让自己在这样的情况下，被乐奈舔得叫出声来。

疼痛已经近乎消失不见，乐奈的每次舔舐，都狠狠撩拨在立希心上。白嫩的阴道两侧都沾满乐奈透明的少女口水，看起来淫靡异常。立希的身体也做出诚实的反应，藏身于上方的阴蒂悄悄探头，出现在乐奈舔舐的路径上。

立希在自己都不知道的情况下，双手按在乐奈的头上，随着乐奈舔舐速度的加剧。立希不把乐奈推走，反倒将乐奈的脑袋往自己下身压去。

下身视野被乐奈挡住，只能看见乐奈卖力地舔舐自己的阴部，银色的发角纷飞。立希听着咕叽咕叽的口水声，心中瘙痒不已。最初的疼痛早已被抛之脑后，现在全身上下，取而代之的是好比自慰似的快感。

可乐奈的初衷到底只是替立希清理伤口，而非口交。乐奈的舌头始终在阴道外打转，几次拂过中间的细缝都视而不见，一转身又回到撞击处。每一次拐弯都敲打在立希心中，仅仅是外面的快感已经满足不了现在立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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