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回 刺杀

　　“走火了，走火了！”

　　县衙后院燃起大火，众衙役齐上救火，好半天才扑灭火舌，一片狼藉。

　　“什么？” 崔达惊诧道∶“就这么一会儿工夫，张康竟被烧死了！”

　　“有衙役亲眼所见，这张康一个人进了屋子，然后紧闭房门，不多时那火就着起来了，应是畏罪自杀。”

　　崔达斥道∶“胡说，还未定罪他怎就未卜先知？仵作看了没有。”

　　杨吏目继续道∶“烧得面目全非，瞧不出外伤，虽则肺部未有烟尘痕迹，但若是先服毒再自焚，也未可知……”

　　崔达怎肯断了扳倒吕文德的线索，正要继续反驳忽又来人禀告∶“两位大人，在牢城营寻到张康的绝笔，上面已承认所有罪行，惶恐难安才走上绝路。”

　　“好了。” 吕文德一锤定音，“此事就此作罢吧，张康也是有功之臣，现下又逢用人之际，若是再大动干戈，恐寒众人之心，崔兄，你说如何？”

　　崔达当然不信吕文德与此事全无关联，可没有证据无法再拉其下水，万幸师嬛早就安排了后手，这次绝不能再让他毫发无伤地脱身。

　　萧清漪此前见到吕文德悄无声息地离开又不许她跟着，过了一会儿便着起火来，也已猜测大概，不过她本就是杀伐果断的性子，又对吕文德倾心全意，对此毫无抵触。并且张康曾多次与她不睦，她曾派任烟带着手令去牢城营交涉，结果张康半点面子不给，不仅将任烟当众重罚笞杖，且还大言若是萧清漪敢亲上牢城营衙门讨说法，一样大板伺候。她虽气得牙根痒痒，却也不能拿张康如何，如今见张康身死，心里实在爽快。

　　崔达道∶“好罢，那就再请吕兄上堂，交代一下此事，免得人心惶惶。”

　　此时已过戌时，却再次开堂审案，事情明了张康贪墨军饷罪不容诛，不过鉴于已畏罪自尽，只查封家产充公就是，至于盐场上下从犯，先行革职收监，待战事一毕，一律严办。而郑业也得以平反身份，遗体择日交由余若弗送回老家安葬，余若弗听到此处，连连叩头直呼青天。

　　至于于春瑛虽然保留证据有功，但却不可完全赦其罪，只能免除五年苦役，另外奴告官不可不罚，当堂断大板四十，而后羁押回牢城营执行余下三年半刑期。

　　吕文德边看着堂下于春瑛苦挨大板，边道∶“如此结果崔兄以为如何？可否失望了？”

　　崔达道∶“吕兄确实高明，壮士断腕愚弟甘拜下风，不过谁说这牢城营只有盐场贪腐？”

　　吕文德不解道∶“崔兄这是何意？”

　　“这就要问萧将军了，萧将军贪腐牢城营下城郊酒厂税收，可有此事？”

　　萧清漪骤然变色，“崔大人，你疯了么？这是公堂之上岂容你胡言乱语。”

　　“就是因为在公堂之上，我才不容你狐假虎威。吕兄，萧将军贪赃枉法，比之张康也不遑多让，你说应如何处置？”

　　崔达一句话便将吕文德架了起来，吕文德知道此事秘辛，乃是他吕家继母与女儿不和闹的家丑，与贪污军饷没有关联，倒也不怕详查，于是道∶“若是萧将军真犯国法，我也不会徇私。” 又对萧清漪道∶“你做了么？”

　　萧清漪当然不能认，咬牙道∶“大人信我，决计没有。” 她却担心若是被人证实继母害女闹到衙门，绝少不得一顿光屁股板子，想到这心里发慌，自己身为三品军职若是被人扒裤子揍屁板，哪还有脸面统军指挥？

　　崔达笑道∶“吕兄深明大义，小弟佩服，传证人上堂。”

　　一声令下，再传证人，只见一身着公服的儒雅男子缓步上堂，向上拜见道∶“下官崔皓，参见吕大人、崔大人、萧将军。”

　　“本官也不避讳，此人是我堂弟，现在牢城营衙门任典史。崔皓，吕大人在此，速将萧将军如何与张康勾结杀人灭口之事道来。”

　　崔皓得令，便将萧清漪派任烟在牢城营与张康交易，杀蒋传芳灭口之事讲得清清楚楚，字无虚言，又道此事十余位皂隶亲见，已成铁证。蒋传芳身为从七品酒厂司使，属于朝廷命官，谋杀朝廷命官属十恶重罪‌，理应问斩。

　　崔达道∶“城郊酒厂司使蒋传芳知道萧将军的贪腐秘闻，被萧将军手下任烟串通张康杀害。铁证如山，吕兄，是否将萧清漪定罪？”

　　萧清漪怒道∶“崔达，你真是卑鄙，想要我的军权便串通崔皓陷害于我，其心可诛！”

　　崔达不怒反笑∶“铁证在此还敢饶舌，吕兄，我的夫人被人证为蒙古细作，立刻大刑加身取来口供，而轮到你的妻子就要纵容了么？”

　　其实崔皓说辞只有一半是真，蒋传芳贪腐是真，贪腐上供萧清漪是假；杀蒋传芳灭口不假，但原因并非是萧清漪贪污军饷，而是要隐瞒吕家内宅继母害女的丑闻。但此刻黑的白的都说不清了。

　　吕文德最爱惜羽毛，老脸一皱道∶“此事我看不实，张康、任烟、蒋传芳都已离世，并没有直接人证，还是从长计议罢。”

　　崔皓却道∶“吕大人此言差矣，任烟有一亲卫名叫穆欢，曾在牢城营外大放厥词被下官亲手杖责三十杀威棒，任烟杀蒋传芳到底是不是萧将军命令，一问便知。”

　　崔达接口道∶“速传穆欢。” 萧清漪想要制止却来不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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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场审讯直至第二日寅时也未结束，一夜无眠。

　　“呼……啪！” “呼……啪！”

　　毛竹大板狠狠落在穆欢的光屁股上，直打到青紫难堪。萧清漪看着部下受刑，心惊肉跳，生怕她招供出来。

　　穆欢大汗淋漓，哭求道∶“大人，我真不知道啊！冤枉啊！” 她不肯让任烟死后还留污点，抵死不招。

　　崔达冷笑道∶“如今事犯情真，还敢当堂混赖？”

　　崔皓戏谑道∶“大人，这穆欢嘴硬屁股硬，上次下官亲手杖她三十杀威棒也未能让她屈服，不动大刑如何肯招。”

　　崔达点点头∶“本官有凭有据，可以加刑，左右，快些夹起。”

　　穆欢怒骂崔皓∶“你这卑鄙小人，无耻贱人！”

　　萧清漪也直皱眉头，开口道∶“穆欢怎么说也是女营有功将士，若再动刑恐遭人口舌……”

　　“萧将军，按理你该当回避，我准你旁听已是给了吕兄天大面子，莫要不知好歹。”

　　“你！” 萧清漪虽恼怒却不敢在大堂上发作，而吕文德也未表态。

　　堂下穆欢已被脱了鞋袜套上两木，衙役发威将绳一煞，一时疼痛难当“欸哟” 连天，一收一放之下，两脚脚趾都已破皮流血，娇俏玉足不住瑟缩，却无所招。

　　崔达道∶“确实硬气，杨吏目，倒要看看你的手段了。”

　　杨吏目心说这正是表现自己的机会，连道“遵命” ，飞步上前一声招呼，左右皂隶两条水火棍伸入小腹下顺势一抬，将穆欢下身撑起，紧接着再将两只膝盖交叉顶开，两腿间分开了半尺，腿间幽秘之处曲径通幽，清晰可见。另两条水火棍叉住脖颈使她上身匍匐于地，臀线高耸划在空气中，偏又动弹不得。

　　穆欢瞬间全身紧绷，甚至感觉到心脏跳动的节奏，这时下身忽然一阵麻凉，原来杨吏目正伸手掏她腿根，将两片外荫唇翻开，用两只小木夹夹紧。穆欢脸上骇得煞白，惊叫道∶“别动刑啊！”

　　杨吏目可不管女犯说些什么，立时发力，木夹攥紧外荫唇的轮廓就是用力的一旋。

　　穆欢不可置信地瞪大了双眼，小嘴发出一声上扬的颤音，“啊啊——疼啊！” 接着腰肢剧烈地挣扎起来。杨吏目继续转动木夹，好生地研磨那块皮肉。穆欢被叉住动弹不得，只能生生受着拧转木夹之苦，那两片红嫩的美鲍被抻得惨白，如同钢针刺入般尖锐的剧痛淹没了她，于她的小腹内不断肆意地涌动。

　　这是三木女刑中的「檀口香」，如何能够熬过？

　　“大人饶命，我要招供！”

　　她尖声哭叫着，只感到下体完全痉挛，失去了知觉一般，滚烫的淫液逐渐从小穴中涌出。

　　崔达勾起嘴角∶“早知如此何必当初，非要皮肉吃苦，才会招认。”

　　萧清漪万没想到如此大刑，知道东窗事发再瞒不住，咬紧牙关，暗中已下定决心。

　　穆欢如实招供∶“青天大人，罪将实招，任烟将军是奉萧将军之命，在牢城营将蒋传芳灭口，事后还亲自开棺查验，确保无疑。除此之外，罪将什么都不知道了，望大人饶命。”

　　“够了！” 萧清漪站起身来，“崔达，如你所愿，我认罪。我命任烟在牢城营暗害蒋传芳不假，但绝不是因为贪墨军饷才杀人灭口，且我之所为与我的丈夫毫无关系。但你，你纵妻通敌，卖国求荣皆是事实，休想用什么‘权衡’ 之术利益交换玩弄权力，快些死了这条心罢！”

　　萧清漪破釜沉舟一语道破崔达所想，后者不自觉的勃然变色，吕文德道∶“清漪，退下。” 萧清漪不解道∶“夫君！” 在她心中，吕文德是那个不畏强权，孤勇刚直的铮铮傲骨，绝不可能向崔达这样的小人低头。

　　只听他道∶“崔达，你的这场闹剧也该结束了。我知道你有贾丞相为后台，有恃无恐，贪图我的位置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我乏了，不陪你玩了。”

　　见到他如此之说，崔达唯有不安，“吕兄，你这是何意？”

　　吕文德走下高堂，恢复了不可一世的神态，朗声道∶“今日在这衙门发生的所有事不许外泄丝毫，违者立斩。” 在场的衙役与军士无不称是。

　　「襄阳军权除厢军女营由本安抚使暂领外全部移交崔达，亲卫营女将穆欢责打军棍二十禁闭三日，女营都指挥使萧清漪暂且停职，禁闭校场另行处置。」

　　「蒙古细作师嬛及其侍女，暂免死刑打入大牢严加看管，待战事平定另行发落。」

　　「崔达恢复官职，代理襄阳城防，不再审查崔府其余人等。另外襄阳知县孙荣隗革职查处，知县一职由主簿齐文长代任。」

　　“崔达，樊城战事未定，我要及时返回领兵，这中情形我会启奏圣听，谁是谁非由圣上裁定，就不劳你再费心了。”

　　崔达一石三鸟，襄阳、军权、师嬛尽归其手，还逼得吕文德离开襄阳，志得气盈道∶“一切都由吕兄做主，不过吕兄似乎忘了一件事，这张康自裁后牢城营事务是否交与典史崔皓？” 他还想染指吕文德在襄阳最后的权力。

　　吕文德今日大起大落，已然心灰意冷，懒得再跟崔达虚与委蛇，随意摆了摆手，在亲兵簇拥下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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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日后，樊城军营

　　这日一早营中烹牛宰羊，犒劳全军，早有人报给郭靖已摆好了庆功宴，只等郭靖过去大宴全军。

　　如今军营上下都出了乱子，气氛十分紧张，城外蒙古大军步步进逼，军民皆人心惶惶，是以吕文德才大犒三军，以增士气。

　　郭靖对襄阳情势早已知之，吕文德与崔达的“斗法” 他并不想了解更不想参与，他从心底来便不同意吕文德拿师嬛之事落井下石排除异己，只是身在局中许多事身不由己。

　　郭靖平日与士兵同袍同泽，最受爱戴，所经之处，士兵皆欢呼雀跃，声震长空，郭靖不愿居功，匆匆而过。来到校场，只见一座高台上跪了十余名刑犯，个个五花大绑背后插着监斩牌，只听吕文德一声令下∶“这些蒙古细作，盗取军情，祸国殃民，助纣为虐，坏我大宋江山，罪该万死，斩！”

　　尹绛霞不住磕头求饶道∶“犯妇知错了！吕大人饶命啊！”

　　吕文德谑笑道∶“将士们听着，这罪妇食君禄，受君恩，却卑鄙无耻帮助蒙古鞑子南侵，灭咱们的国，毀咱们的家，奴役咱们的父老兄弟，如今知道怕了求我饶她一条贱命，你们说！饶不饶！”

　　一番话激起了台下万余将士同仇敌忾之心，齐声大喝，声势滔天∶“绝不能饶！” 尹绛霞面色惨白，筛糠似发抖，她的声音被淹没，只能听到隐约的动静∶“我还有机密要禀报……”

　　“斩！” 斩令一下，十余颗人头满地滚动。

　　处死了细作，台下欢声雷同，开饮庆功酒。

　　高台后的帐内，吕文德与各营主将在座，就等郭靖，郭靖不想拂他面子，没有提及他在襄阳与崔达的“利益置换” ，只是道∶“吕兄，辛苦了。” 刚要落座便发现黄蓉在她边上，便知道这是吕文德对他表示之意，不然黄蓉不过是一阵前小卒，哪有资格在此欢聚？一时既感惆怅又感愤慨，可更多的却是无奈与失望。

　　黄蓉在桌下握住他手∶“靖哥哥，开心点。” 她时隔数日又见郭靖，却是真真欢喜。

　　郭靖暗叹口气，不去想那些事，问道∶“蓉儿，那日早上你回女营没事罢？”

　　黄蓉听后俏脸一红，那日一早便被吴教头当众罚了屁股五十芦鞭，想想便羞，“没事，靖哥哥不必担心，我在女营中挺好的。”

　　这时吕文德拍了拍手，吩咐左右道∶“上酒。”

　　帐外一众女卒捧着美酒鱼贯而入，分散在各个座位上毕恭毕敬地为各营主将斟酒，这些女卒都是伙头军后勤之人，其中酒厂的嬷嬷与配军不在少数，黄蓉瞧见赵慈也在其中，正为吕文德斟酒。

　　众女斟酒后各退三步静立，吕文德高举酒碗，对郭靖和桌上众将道∶“这一年多来，全仰仗诸位同袍，尤其是郭大侠鼎力相助，才能维持如此局面，吕某汗颜，便敬诸公一碗庆功酒。” 说罢一饮而尽。

　　在场众将纷纷说道不敢，也饮毕碗中酒，身后女卒们上前再次斟满，吕文德道∶“郭大侠，你刺杀阿术居功至伟，你来说两句罢。”

　　郭靖也不拒绝，起身道∶“诸位兄弟运筹帷幄，指挥得当自不必说，但若无全军将士交托性命，纵使我等再运筹帷幄又有何用？郭靖不敢居首功，这第二碗酒，敬给樊城之战死去的兄弟，他们精忠报国，埋骨他乡，惟愿能早日魂归故里。” 郭靖说罢，沥酒于地，本来欢喜庆功的众将也默默将酒洒于地上，黄蓉亦是如此。

　　吕文德尴尬一笑，道∶“郭大侠之言，老兄我敬佩。” 又命人继续斟酒。

　　众女卒斟了第三碗酒后回退原位时，赵慈的步伐却慢了一步，吕文德举起酒杯刚要开口，黄蓉却突然瞧见赵慈袖口内似有寒光一闪，脑中顿时警铃大作，脱口而出∶“吕大人，小心！”

　　电光火石间那寒光射向吕文德后颈，光芒幽幽，显然喂了剧毒，黄蓉与他隔了两座桌子，而那寒光却只离他咫尺之距，飞身腾空伸手去拦却也来不及了，只觉身旁人影一闪，郭靖已抱住了摔倒的吕文德，连点要穴止住毒气。场上乱作一团，有人已从座椅上摔落下去，尖叫道∶“快来人，有刺客！”

　　吕文德脸上布满黑气，当真是见血封喉的剧毒，郭靖已抵住他后心，渡过真气压制毒素。黄蓉难以置信，一脸不解看向赵慈，亲卫已将赵慈当场拿下摁在地上，她青涩的小脸上此刻却唯有愤恨，死死盯着吕文德。

　　“把这细作关起来审问，封帐，绝不能走漏半点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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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夜

　　黄蓉焦急问道∶“靖哥哥，吕大人……如何了？”

　　郭靖好像忽然苍老了许多，叹声道∶“那钢针是用精细的机括射出，绑在手腕下藏在袖子里极难发现，钢针上是种蒙古剧毒，研制不出解药，我也只能用内力暂且压制剧毒，吕兄能不能恢复，还不好说。”

　　黄蓉失声道∶“怎会如此……吕大人若是出了事，军心便完了……”

　　“蓉儿，我已将消息封锁，军营中事我已让傅映红全权代领，并且我暂且提拔你为参将，以你的才智定能辅佐傅映红。”

　　“那你？” 郭靖如此交代自己，事情恐怕不妙。

　　“我要为吕兄运功驱毒，真气大耗，恐怕没有精力再操心军事，若是吕兄中毒之事败露，蒙古必有动作，万没想到营中竟还有未被发现的细作。”

　　黄蓉沉默不语，郭靖道∶“蓉儿，赵慈与你同为酒厂配军，她是蒙古细作，你从未发现么？”

　　“靖哥哥，这会不会……还有误会？”

　　郭靖打断她话∶“赵慈已经全部招了，她最后想见你一面，你拿我令牌，自去地牢罢。”

　　黄蓉身子一颤，那个一年多来天天叫她蓉姐与她共枕而眠的女生竟真是蒙古细作，她实不敢信，“你……你要如何处置她。”

　　郭靖看着黄蓉不忍的表情硬声道∶“我已判处她杖毙之刑，怎么，你还要为她求情？你马上就要担起樊城重担，竟还有妇人之仁，蓉儿，你太让我失望了。”

　　见他如此呵斥，黄蓉抿着唇道∶“蓉儿不敢，你若生气，就治蓉儿失察之过，蓉儿甘之如饴。”

　　郭靖道歉道∶“唉，是我情急说错了话，你莫怪我，你也不是酒厂女使，失察之过赖不得你。” 顿了顿∶“你在酒厂时管你军房的嬷嬷林红也了抓起来，我命杨林对其严加审讯，结果她对赵慈之事是一问三不知，方才负责审讯的看守来报，林红受刑不过，已经死了。”

　　杨吏目因为在襄阳衙门对师嬛刑讯有功，吕文德爱才，特意提拔他为军政司典史，专门负责刑讯。

　　黄蓉听到消息无动于衷，这林红曾在蒋传芳授意下抽了黄蓉一百三十记臀花，打得她私处白浊都流了出来，吃尽了苦头，而如今祸殃池鱼，受刑而死，也算因果报应了。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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