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他发愁明天早上醒来该如何是好时，却见到黑衣主持发给他张国王并开始洗牌。

『哦！抱歉，习惯了，今天有点激动。其实现在也不能算是结束，只是你可以选择不继续。』黑衣主持似乎意识到自己不应该直接发牌，连忙停下并走向泰伦。

『啊？什么意思？』泰伦露出错愕的神情，绳子不是已经只剩一根了么，还能怎么继续？

『今晚气氛太热烈，差点让台下诸位看笑话。毕竟已经很久没有像今天这样，能有小赢家走到这步，我差点都忘了额外复活轮……』黑衣主持走到舞台边缘，朝着舞台上堆放的现金一指。

『这一轮的赌注是10亿！』那堆纸币上方猛然传出咔嚓之声，巨大牌匾从天而降，是张写着10亿的巨大支票。台下顿时哗然，很快就传来轻浮的喝彩与口哨声，以他们的身份当然不屑抢夺钱财，只是乐于看大的。

泰伦只在电视节目里见过尺寸这么夸张的支票，那种闯关以后，心想事成的节目。即便如此金额也和这个差上好几位数。他不由得倒吸一口气，这种好事也能轮到自己么？

『当然，你仍然可以选择不参加。好好睡上一觉并享受随机旅程，忘记今天的事，只是希望你喜欢这身衣服。』黑衣主持耸耸肩，无可奈何的样子。

泰伦看着那10亿元的支票，心有不甘。都走到这一步了，只是运气不佳输了一局。可他摸摸最后一根绳索，打起退堂鼓。这种事还是算了吧，他可没筹码了，要赌只能是梭哈豪赌。

他想得很久，台下响起窸窸窣窣地叹息声，已经有人准备离场。他也站得腿有点麻了，尤其脚掌酸痛难忍。这可恶的靴子！他只好活动身体，准备让黑衣主持放自己下来。

一抹红色从视野中划过。

那是他目光扫过桌台时，发现的不得了的事。牌堆的第6张牌侧面隐约沾着血迹，一幕幕画面在脑海中闪过。想必第一轮游戏时牌上沾到自己的血，是那张割破手指的卫兵！按照顺序的话这张卫兵将落到黑衣主持手中，他已经洗过牌了，应该不会再洗。只要自己在那轮打出国王……但愿他没有注意到吧？

『我……还想再来。』泰伦假装眯起眼朝10亿元支票看去，装作像只是财迷心窍终于打定主意的样子。

『你确定？你只剩最后的赌注了。』黑衣主持话语微微有些颤抖。但观众席却开始沸腾，无数面具人交头接耳，已经向外走的也坐回去。也许这才是他们想看到的，有趣局面。

『我，我确定，最后一局！』泰伦坚决地表示。

黑衣主持整理长袍，正了正面具，摘掉手套朝着泰伦扔去，泰伦错愕中接住手套，不知他这是唱的哪出。不过观众都看出来，这是决斗之仪，黑衣主持要是败北恐怕不止颜面尽失，所以喝彩声更胜以往。

『不过既然这样的话，游戏还应该更困难些。』黑衣主持挥挥手，两个壮汉到了泰伦身后。他想躲避，可他根部正被锁住无处可躲，错愕中手脚已被重新戴上沉重的镣铐。这场对决回到最初的起点？亦或是更加严峻？

不止如此，一个kig头壳朝着他脸上扣去。逼仄，紧密，昏暗，闷热，粗大的口塞长驱直入填满他的口腔，然后项圈上结实的金属锁把覆盖整个头部的头壳锁定压在脸上。

泰伦隐约在舞台后的镜子上看到自己的样子，逼真可爱而无法逃脱的面目再加上这身衣服，像极了被拐卖囚禁的可爱猫咪兽萝。唯独那破坏风景的是处刑架和高耸的巨根，这是让他无法接受的羞辱。如果……如果不是这种情形，或许也不是不能试试……可恶，想什么呢！

狭小的呼吸孔让泰伦呼吸有些急促，视野严重受限。他摸索着能不能拿掉头壳，但毫无作用。黑衣主持也没有催他，反而是饶有兴致地看着泰伦做无用功。

过了几分钟泰伦才沮丧地放弃了，摸索着抓去4张牌，是两张卫兵、1张刺客和1张国王。而那张带血渍的牌很顺利地进了黑衣主持的手。泰伦紧张地盯着黑衣主持要出什么牌，但愿他一上来就出那张……

黑衣主持看泰伦迟迟不出牌，摇摇头猛地盖下1张。看到不是那张泰伦有些失望，本来想和之前那样盖下卫兵，但对方的空洞目光让他心里发毛，鬼使神差地盖了那张抓来的国王。

二人同时翻开，黑衣主持的牌居然也是张国王，这下牌组里的国王就都用完了。

到了终局他还真是图穷匕见啊！一上来就出如此杀招，可惜自己没有出刺客。而此刻他更要注意对方的出牌。

『有点不像你之前的风格。』黑衣主持见泰伦没有继续出牌干笑着，再次迅速盖下。

泰伦马上就注意到那熟悉的血渍，黑衣主持还是出了那张卫兵！这次要一决胜负！泰伦的头上锁着头壳，看不清楚，但也遮掩了他的表情和声音，不知这是不是算天助我也？极力压抑自己兴奋的心情，泰伦若无其事地盖下那张属于自己的国王。

胜利已然向泰伦招手，半分钟后他看黑衣主持迟疑没有动作，果断伸手翻开国王。而黑衣主持的动作也僵住，半饷才挠了挠头，翻开牌面的手也只伸到一半。不知道面具之下是什么表情，但泰伦总算放松下来，他有许多时间来等待这个结果，除非对方赖账。

10亿应该怎么花呢？买点好吃的，再买家带厕所的游戏厅？都是厕所惹的祸！没想到一路走来这么多惊险，根部勒得已经有些痛了，脚掌也是，他要是早点翻开那张卫……刺客？那张牌居然是，刺客！

是的，黑衣主持缓缓翻开他的牌，是张刺客。

不！不是这样的！一定是出千！泰伦的脑中轰然炸开，他比犬兽太抖得还要剧烈，却在头壳中呜呜地叫着，宛如花枝乱颤。黑衣主持已然逼近身前。

『你以为我没有发现你的小动作吗？那牌上的血迹！所以我才能引你上钩，但我可并不会出千，那缺乏乐趣尊严尽失。是方才的小意外让这件事重新充满戏剧性，我甚至也才发现这点。对了，你应该会对我的手牌感兴趣，看了之后才是今天最有趣的时刻。』黑衣主持捏住泰伦的蛋蛋，阴森的面具下露出空洞而布满血丝的眼和扭曲的笑容。还不忘抬起另一只手吹吹手指，果然那小意外就是他也不慎割破手。

黑衣主持的手牌已经亮在桌子上，是1国王1卫兵3刺客！竟然是这样么，那只是另一张普通的牌，那张他自己的刺客而已。黑衣主持确实没有出千，但泰伦选择耍了小把戏而不是继续连出卫兵……

先发的国王对上先发的刺客。也许从泰伦选择再来一局的时候，他的命运就已经注定。

『也不需要这么害怕嘛，你今天的表现给自己赢得更好的结局，比你之前的对手好上不知多少倍，能走到这里的目前只有你。这一轮的赞助人是……一位多年前因女儿出走后意外身亡而疯……深受打击的王公。他觉得你的样子让他十分想念，和那个最后被过于得力的卫兵灌进水泥沉入大海的小混混有些像。长相，亦或是提高赎金直至失手撕票前那贪婪的目光。你不是他，可还是让人很想折磨玩弄。希望你能穿着这位女儿喜欢的服装，锁着头壳和镣铐永远待在为你准备的地下……洋馆，每天都感受她最后的日子，永永远远。正好你支付筹码以后身上就没有多余的东西了呢，快点动手吧，我迫不及待了。』他的力气非常大，把泰伦的蛋蛋捏得完全变形，泰伦绝望地挣扎但是蛋蛋和挺立的巨棒牢牢地卡在刑具上。

不要！这结果怎么会这样，即使失败了不也应该是比做书童更好么？之前最差的和这个比起来也是天上地下。也许性命无虞，但不如当场丧命。他现在觉得犬兽太能在开始前就知晓可能的命运，而非自己这样蒙昧，不仅是种压力，也是莫大的恩赐。

他想求饶，可以献出身体来被烹饪……

他想求饶，可以变成肉玩具……

他想求饶，可以做拳击吊袋……

他想求饶，可以俯身为奴……

他想求饶，可以当橱窗中的活模特……

激烈的哭喊在头壳压制下却只是可怜又可爱的呜咽，从他戴上起就已失去说话的资格，一切都晚了。不知他有没有开始后悔为什么要如此贪婪，但失败带来的巨大冲击让他精神崩溃，他此时在试图回忆阳具被玩弄到临界点的玄妙感受，每次都快要触及时都被黑衣主持大力揉捏打断，仿佛那是不应该属于他的多余的部分。他在剧烈的扭动身体想要让丁丁多摩擦几下，头壳下不知是汗水还是泪水。

接下来该怎么办？剪掉最后的绳索？不对那样铡刀就……

他应该有很多选项的，譬如剪下去，剪下去和剪下去。

剪刀从泰伦手里掉了下来，他做不到，任何选择的结果都是相同的。他是个不能愿赌服输的坏小子，所以应受到极重的惩罚。粘稠的透明液体顺着黑衣主持的手流下，然后是大量黄色尿液喷射而出。他现在只想要那种刺激的感觉，起码也应该像犬兽太那样最后可以触到一瞬……只差一点点就……

天雷无妄，周易六十四卦第二十五卦，下下卦。象曰：飞鸟失机落笼中，纵然奋飞不能腾，目下只宜守本分，妄想扒高万不能。

所谓断妄之剪，非剪除绳索，亦非剪除阳具，在于剪除妄念。

而这个时候60秒倒计时结束，刺耳的警告声准时响起，恍惚间铡刀里的机关启动切断最后的绳索。他始终也没能像犬兽太那样，喷发白浊液体直至弄脏地板。

沉重锋利的铡刀轰然坠下，切入柔软的海绵体。眨眼间泰伦的裆部只留下无比平整的断面，阳具和蛋蛋掉在地上弹动，然后鲜血才飞溅而出。只需稍微修整，以后不会看出这里曾有雄性象征。

疼么？好像也没，像阵秋天的寒风，恍惚间只是有些冷，还有戛然而止的快感爬升，身体却越来越沉摇摇欲坠。四周山呼海啸般的掌声和欢呼声如狂潮般淹没大厅，浅蓝色条纹被染成黄色红色却唯独没有白浊。

礼堂无论何时均优雅华贵，装潢、穿戴、礼仪、饮食均属如此，只不过偶尔有些地方会弄脏需要打扫。这便是上流社会，泰伦也算是有幸接触到。以后他也会离得相当近，也许和热闹的宴会只隔着一层厚厚的楼板、一扇沉重的金属闸门、一座狭窄的站笼、一副沉重的镣铐、一个散发腐臭的防毒面具、一套没有可能更改的羞耻服装……

泰伦的眼前慢慢变黑，再疼醒时便已是如此。在他思考以后的日子自己要怎么适应这种绝望的生活前，电流从后穴贯穿了身体……

新生活的第一天，刚刚开始。

原案: 剧团朝礼《兽太赌局1/2》578240400

写作：ZEROIC 1256575883

2024.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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