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姆……唔……！」

冰涼的藥膏觸碰到肌膚時，蘇惠的身體輕顫。衛寬的指尖在每一處傷口處都抹上了藥膏，直到最後她都沒有醒來的跡象，房間內瀰漫著厚重的青草和中藥氣味。

味道這麼重真虧她沒有起來──該不會現在做什麼他都不會醒吧？衛寬猶豫片刻，用食指指腹輕輕劃過她的乳尖。

正如他所想，蘇惠毫無反應。

今晚她就預定要陪我了，那我現在開始也可以吧，從早上到現在也睡了半天了，也不算打擾她的睡眠，就算我做點什麼也不算趁人之危。自我說服一番後，衛寬把軟被拉開，掀起了蘇惠的衣物，赤裸的身體壓在棉被和長髮上。

衛寬一手從她的鎖骨一路滑到腹部和大腿根部，另一手則從側邊撫摸腰部和側臀，指腹撫過乳暈和乳頭，側邊的手在來回的過程中磨蹭著長髮，摸起來滑順而柔軟。

側腰與後腰、胸部等等敏感帶被大面積的撫摸，讓蘇惠終於起了些許反應。

「呼……嗯。」

她的身體輕輕發抖，打呼的聲音也變小了。

衛寬的膽子大了起來，左手直接放在她的胸口，體格的差距讓他的手能夠一次把玩兩邊的胸部，拇指和無名指的指尖按著乳頭畫圓擠壓，讓小巧的乳頭逐漸挺立起來，另一手則探進她的雙腿之間，右手的食指屈起，上下滑動磨蹭著陰蒂周圍和穴口。

「啊、嗯……呼……！」

在愛撫下，蘇惠的雙腿之間已經開始濕潤起來，將大腿根部和衛寬的手指都浸濕，呻吟聲從小嘴流瀉而出，臉頰和胸口都開始泛起了粉紅的色澤。

衛寬的興致也來了，脫去了褲頭，脹硬的陰莖挺立，他跪在棉被上，抱著蘇惠的下半身靠在自己的大腿上，前端抵著窄小的穴口，試探性地將龜頭給緩慢探入。

「啊……嗯……！」

蘇惠顫抖著身體，仰頭嬌喘，衛寬停下動作，蘇惠雖然肉穴輕輕縮放，但沒有醒來的跡象。衛寬更進一步，將陰莖插入一半，雙手則集中在胸部和鎖骨的肌膚，手掌大範圍的來回撫摸，不時用拇指和食指輕輕捏起乳頭勾動。

「啊，哈啊……啊、嗯……嗚嗯、嗯……！呼、哈啊……！」

在半夢半醒之間，蘇惠非但沒有不適，還無意識地扭動著腰臀，讓腰部畫圓吞吐性器，乳頭和肉穴的快感讓她的身體變得發熱又柔軟，愛液流淌地更加厲害，從大腿內側滑落、沿著臀部的曲線滴下，沾濕了被窩。

「啊、嗯！呼！嗯、啊……！」

蘇惠的身體依循著本能動作，扭動的動作越來越大，陰莖也被縮緊的肉壁越帶越深。

衛寬一下子把持不住，整個人趴了下去，將性器深深地插入，頂在肉穴深處的軟肉上，讓平坦的小腹被插出明顯的突起，一手支撐著身體，另一手用拇指、食指和中指三指密集的搔弄著乳頭。

「啊！哈啊！嗯？衛寬哥哥？啊嗯？嗚！啊！哈嗯！」

上下強烈的快感讓蘇惠醒了過來，她都還沒搞清楚狀況，就被席捲而來的強烈快感衝擊，只能隨著身體的反饋發出嬌吟，肉穴整個縮緊，肉壁蹭著陰莖抽動，帶給彼此刺激。

衛寬低下頭，和蘇惠接吻。相較於她的性經驗，蘇惠的吻生疏又羞澀，她半睜著眼，紅著臉被動地感受著衛寬舌頭的侵入，渾身顫抖的同時，衛寬幅度小而密集地猛插肉穴深處，吸舔著她的舌尖、拉弄著她的乳頭，電流般的快感一次次蔓延至全身，才剛醒來就感受到身體的無力和痠軟。

「啊！嗚嗯！哈啊──嗚咿──！啊！」

還沒消化的快感又被強制積累，讓蘇惠在恍惚之間被迫達到了高潮，縮緊的肉壁榨取著陰莖，忍耐已久的衛寬也趁勢將白濁給迸發在她的體內。

「啊、哈嗯！呼──哈啊……哈啊……啊……」

蘇惠癱軟在散開的長髮上，雙腿往內輕抽，縮放的肉穴顫抖著將愛液混合著精液擠出，胸口上一片發情的粉紅色澤，臉頰上冒著些許汗水，恍惚的感受著快感的餘韻。

當衛寬將嘴移開時，兩人的嘴角還牽著煽情的銀絲。

「呼……呼……」

蘇惠好不容易慢慢回過神來，聞嗅著藥膏的氣味，飄忽的眼神看到身旁擺放的藥膏，身上除了情慾的發燙，也有藥膏的清涼感。

「我去拿手帕……」

衛寬似乎對自己趁她睡覺時出手還是有些心虛，想要起身，沒想到蘇惠突然撲了過來，讓衛寬往後跌坐在榻榻米上。

「呃？蘇惠──唔！」

「呼嗯，衛寬哥哥……竟敢偷襲我？那我可不會讓你逃掉了哦。」

蘇惠直接將臀部下壓，讓性器再次頂進肉穴之中，她的雙腿夾緊衛寬的腰部，讓他無處可逃，只能插的更深，兩人緊貼的腹部都能感覺到性器在肉穴中的形狀。她的雙手環抱住衛寬的脖頸，低下頭和衛寬深吻。

兩人的技巧都稱不上好，但蘇惠似乎是豁出去了，積極又強硬，兩人的舌尖就像是在爭取對方口腔的領地，互相纏繞推擠，發出吸吮的水聲。

「呼……呼……手帕就不用啦，不如直接去溫泉吧？」蘇惠在衛寬耳邊輕聲說道。「直接在熱水裡將身體洗乾淨吧……！」

＊

「嗚嗯！啊，哈啊、嗯……衛寬哥哥……舌頭不能停啊……姆嗯。」

衛寬坐在池水之中，蘇惠以女上位緊貼在他身上，上下擺動腰臀，窄小的肉穴吞吐著陰莖，長髮飄散在水面上，每一次上下起伏都讓長髮宛如水中的荷葉飄動，緊貼的肌膚讓雙乳在晃動中也磨蹭著他的胸膛，帶給彼此快感。

蘇惠持續抱緊衛寬的脖頸熱吻，恍惚失焦的眼眸陶醉的沉溺於性慾之中，衛寬的眼鏡沾滿水珠，摟抱著她的腰部，搓捏著她的臀部，頂在深處再次射入。

「嗚、哈嗯！」衛寬被吻得有些喘不過氣，揉著她的頭髮說著。「妳今天也太能做了吧……！」

「一開始說對體力有自信的是誰呢？衛寬哥哥？」

兩人黏在一起的性愛不知持續了多久，月亮早已高掛天空，兩人的肌膚都因熱水和性愛而發紅，蘇惠數不清高潮了幾次，身體早已痠軟無力，在衛寬身上喘息。

「呼、啊……！」

肉穴榨取著陰莖，讓衛寬也全身發軟，發出難耐的喘息，彼此的力氣都被對方的索求給榨乾，兩人無力地癱軟在熱水池裡。

「啊……嗯！」蘇惠從他身上爬起，當性器抽出時，大量的精液混合著愛液溢出，原本就混濁的溫泉水更加白濁。

她側著身體一翻，跌坐在衛寬身邊的臂膀裡。喘著大氣休息的兩人，仰望著夜空的星點依偎著。

「衛寬哥哥，藥膏的事，謝啦。」蘇惠笑著說道，臉頰蹭了蹭衛寬的手臂。

「那沒什麼──說起來，妳的頭髮還沒剪掉啊？」

「我還在找好的買家嘛，也許到過年後才剪了吧。」

「一個半月後就是過年了呢。」

衛寬的腦中閃過好幾個思緒，他很想開口問蘇惠：非得做這行不可嗎？家裡為什麼這麼缺錢？為什麼妳需要承受這些？

但他看著蘇惠抬頭仰望星空的可愛側臉，這些問題都顯得那麼無所謂。

不論知不知道詳情，想幫忙的心意是不會變的。

＊

兩人回到房間，喝著冷茶休息。

衛寬拿出筆記本，開始修飾裡頭的文章。

「欸──怎麼來這裡還要工作啊？」蘇惠穿著浴衣趴在他的肩頭上問。

「我明天一早還要回新聞社啊，不找時間做完不行啊。」衛寬無奈地推了推眼鏡，繼續修改裡頭的字句。

「嗯……可惜我看不太懂，不然我就能幫上忙了。」蘇惠瞇著眼睛看著筆記本。

「想識字的話我可以教妳啊。」衛寬說道。

「不行，我可沒有錢付教我的費用哦。」

「我哪會跟妳收這個錢啊。」衛寬又好氣又好笑地說道，但轉過頭後，看到的卻是蘇惠認真的表情。

「我知道衛寬哥哥會這麼說，你是個好傢伙嘛，但是呀──我想跟衛寬哥哥繼續來往，我想要衛寬哥哥繼續當我的朋友。我不想讓我們之間有任何一點點覺得誰虧欠誰的機會，那種感覺太討厭了。」

「妳說的很有道理，但人的狀況是起起伏伏的，今天我幫妳，哪一天妳也會有機會幫我。越是親密和信任的人，索取和報答才越頻繁，不是嗎？」

「呃，好、好像是耶？」

蘇惠沒想到自己竟然會被正面駁倒，還找不到話來反駁，平常吵鬧的嘴一時語塞。

「而且呀，我也沒說我不要求回報啊？」衛寬把手伸進她寬鬆的浴衣裡，帶著巧勁捏起乳尖。

「嗚！真是會狡辯的大人！」蘇惠紅著臉撇過頭，摟抱的動作卻更緊了。

「當初妳跟我搭話的時候也是在問報導的字啊……蘇惠為什麼想要識字？」

「識字才能辦到很多事啊，我小時候的夢想就是離開臺灣，去看看世界博覽會到底是什麼樣子……坐著郵輪，看看世界各地的風景……」蘇惠喃喃說著，然後淡淡地笑道。「可惜我小時候家裡沒辦法讓我上學，現在上學便宜多了，弟弟妹妹都有學校可以讀。」

「蘇惠……」

「嗯？啊，衛寬哥哥可別誤會哦，我賺錢給弟弟妹妹讀書一點都不覺得有什麼委屈啦！」蘇惠趕緊揮手解釋。「他們出生後環境不一樣了嘛，只是爸爸剛好出意外媽媽又生病──只好輪到我加油了！」

「……喏，妳看看這個。」

衛寬把筆記本翻到最後，這裡夾著各種陳舊的照片跟明信片。

「這是艾菲爾鐵塔吧？怎麼附近這麼多人啊……！」蘇惠隨手拿起一張來看。

「這是四十年前的巴黎世界博覽會。」

「咦！」

蘇惠震驚，本來隨手拿的動作也變得小心翼翼。

「我以前跟著新聞社採訪外國人時拿到的。這一些則是我自己拍的，東京啦、大阪啦……這邊還有香港啦、上海啦……雖然有點久了，不過可以過過癮。」衛寬一一介紹著。「蘇惠想要的話可以拿去。」

「可、可以嗎？唔，衛寬哥哥不准反悔哦，我會當成這是今晚的小費哦！啊，明明我剛剛才講什麼不能誰欠誰的！你為什麼要讓我破功啊！唔，唔嗯！這張很棒、那張也很好……！」

看著蘇惠認真挑選的表情，衛寬的嘴角微微勾起。

我曾經也是為了看看這個世界而到處拍照，記錄自己的所見所聞，明明現在手頭更寬裕了，夢想卻越來越遙遠了。

如果能讓他人的夢想延續，那也不錯吧。衛寬心想。

小说相关章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