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瘟疫下的战士 第四章,2

小说:瘟疫下的战士瘟疫下的战士 2025-08-31 08:40 5hhhhh 5610 ℃

陈芳的这些话,说得很不完整,也不具体,但女孩还是听懂了。她微笑着看向陈芳:“哦——原来如此。我不知道该说你被‘生活’束缚了,还是该夸你自由,但不管怎么样,我相信你的心理健康不会出问题,这样我就放心了。不过,大姐姐,别忘了带我出去玩啊。”

女孩说罢,一个鲤鱼打挺站了起来:“这些说完了,还有别的事情要做,你可以用更大一号的模具了。”接着,她掏出一只玻璃模具,在轨道车上快凉下来的温水里加热了,又擦干涂上润滑液:“这新模具的第一下,还是让我来帮你吧。”

陈芳并没有反抗。女孩让她将两腿分得更开些,随后便缓缓地把明显大了一圈的玻璃棒插了进去。

女孩要陈芳说些感受,陈芳便说没什么区别,过了会儿,又表示疼痛感虽仍占主导,但已不再那么强烈;扩张感强于往常,但也能逐渐习惯。女孩笑了笑,将玻璃棒插入新生的阴道后便离开了,仿佛这世上再无值得交流之事物。

三小时后,陈芳将玻璃棒拔出,慢慢地站起来,走到水斗边清洗。

除了走路,还有一件重要的事情——排尿。只是不知为何,没人等着围观或指导陈芳的第一次排尿。陈芳感到尿意后,自己去了卫生间。

第一次是虚假的尿意,一无所获;第二次尿意并不明显,也没有成果;第三次在马桶上坐了许久,才终于尿了出来。这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呢?陈芳说不清楚。在原先基于阴茎的排尿系统崩溃消失的同时,她也感受到了位于会阴上方的新尿道口,只是还不能很好地控制。尿液缓缓地流了一会儿,陈芳用纸将下身擦净,如同小心翼翼地擦拭一片崎岖的伤口。

陈芳的生活就是这样了,除了护理和清洁,几乎与常人无异。

这或许很奇怪吧,经历了如此剧烈的变故,身体状况和激素激素水平又剧烈的变化着,本应该出现极强烈的情绪波动的,可陈芳却一如既往。这原因,是她的正在追寻的推翻南国的目标掩盖了情绪的变化?是她的精神不能承受而麻木?是她其实本来就有着一颗女性的心?还是说,她真的根本不在乎这些?一直关注着她的那个女孩相信了她给出的答案,放心地将生活还给了她。

术后第十天,陈芳以标准的姿势站着演奏小提琴时,凯娜走了进来。

“你现在看上去很青春。”凯娜还是那副热辣的行头,端坐在椅子上,打量着穿着超长大号白色短袖的陈芳:“已经可以站直了嘛,腿部线条也很不错。”

陈芳看向凯娜,轻轻微笑,继续演奏着。

一曲终了,凯娜鼓掌道:“好。虽然从来没听过,但能感受到欢快的气息。”她身体前倾,姿势放松了许多:“你现在很高兴吗?”

陈芳把琴放下,坐在床沿:“是很高兴,可以在没有感情的状态下演奏出欢快的乐曲,多好啊。”

凯娜沉默了一会儿,岔开了话题:“你现在很漂亮呢,如果拉琴的时候穿上长裙,就更有气质了。”

陈芳掸了掸大得像袍子的短袖:“我最近经常听到这种话,可我不觉得自己好看。”

凯娜再一次打量了陈芳一番,回答道:“你来自过去,可能和我们不同。我们看人,不只看到她的现在,也能看到她的将来。你现在确实没有那么漂亮,但已经可以看到你美丽的未来,所以我们会如此夸赞。这不只是套话,我们不会拿未来的事情随便开玩笑。”

陈芳的坐姿和表情继续放松着,只是语气趋于平淡:“但实际上你们知道我这种过去的人的习惯。”

“是的,所有和过去的人打交道的人都知道。和你联系的几个人应该都会有意识地适应这种思维模式,不过现代的思维印记是很难掩藏的。”

“真是巨大的差异啊,都不像是一个物种了。”陈芳拍了拍坐着的床:“对我这个人来说,过去坚实而柔软,未来飘渺而冷酷。”说着,她又将左手抬起,食指直指向前方、凯娜的身侧:“我身处过去之中,所以会看向前方、一路向前。我不断地前进,过去也不断地延申,于是,我可以不停地回头,获取补给、明确方向。”陈芳的右手撑在床上,左手退回至胸前,食指斜指向前,对准了凯娜的方向:“你们呢?没有过去的指示和补给,你们要怎样抵达未来?”

凯娜顿了一会儿,回答道:“我们是有过去的,现在就是我们的过去。我们始终看向未来、走向未来,而我们所立足的,是现在。”

“为什么放弃真正的过去?是不想看,还是不敢看?真是有趣,我仿佛已经看到迷航和倾覆的结局了。”

“过去与现在不同,便没有参考价值,自然不用看。不过先不谈这些虚的了,还是着眼于现实比较好。我过来,是要向你通报工作情况。”凯娜此时坐得笔直,陈芳也将神色收敛:“是。”

“两天前,北国单方面发起了对我国的全面进攻。根据战前的情报和这两天的战况推演,北国调用的力量总体上不足以改变战略局势,待战线稳固后,战争将会在一段时间的对峙消耗中结束。但是,在江东战区,北国虽然攻势较弱,却还有一支进攻能力极强的独立的预备队。这支部队由林晖直属,以特种作战的思路组建,火力、机动性、信息化程度和隐蔽性都堪称一绝,很难进行有效的针对,可以说是这场战争最大的变数。”

凯娜吸了一口气,正要继续说明,陈芳立即打断了她:“林晖是谁?”

看到陈芳脸上透出些许疑虑,凯娜详细地解释道:“林晖,是创建北国的元老,现任北国江东战区总司令。现年86,无冬眠经历。性别男,无刺橄榄病史。经历婚姻两次,第一任妻子死于战火,第二任妻子自然死亡,现无配偶。育有三子二女,长子夭折,次子因刺橄榄变性,后下落不明,三子死于战场;长女与次子一同失踪,次女育有一子,皆死于动乱。林晖在不早于黑暗战争时参与军事指挥,战略战术能力超凡,目前年老,虽担任总司令但只做战略决策,唯有那支部队直属于林晖,战力强悍,但可以说,如果不是林晖指挥它,我们完全不必担心这场战争的胜利。”

你不也和我一样,会不会忘记过去嘛。看着逐渐有些兴奋的凯娜,陈芳在心里暗自说道。不过她不打算讨论这些,而是确认起更重要的事来:“86岁,那应该和我同龄。凯娜,我高中时有个舍友,他也叫林晖,你说的这个林晖,他是上海人,日军晖,比我高一些吗?”

凯娜有些不可思议地看着陈芳:“是的,都符合……你等下,我给你看他的照片。”凯娜在手机上翻出一组照片:“没有太早的,最早的也和你那时候差了十多年,不知道能不能看出来。”

陈芳接过手机一张张翻看,却越看越觉得熟悉,最后,她把手机递换给了凯娜,看向天花板,怀着复杂的心情感叹道:“没想到,七十年过去,本以为是沧海桑田,没想到却遇到了许多故人。”沉默片刻,她又看向凯娜:“也就是说,林晖和他的直属部队,是可以打破江东地区平衡的关键力量。”

“没错。这支部队采用特制装备,卫星和空中侦察难以观测,我们的兵力也不多,这样一来,主动权就完全在林晖手上了。林晖对战局的掌控能力相当可怕,一旦被他创造战机,后果不堪设想,所以……”

“所以要挤出兵力,去试探牵制这支部队?”陈芳问道。

“是的,东芳驻扎着江东战区的战略预备队,在这两天的轰炸中没受到多少损失,如果让她们不顾一切地渡江进攻,确实能够粉碎北国的攻势,席卷江东战区,控制江东航线。但这样一来,这支部队就损失掉了,动力铠目前还不好弥补,那么,对整体的战略没有大的帮助,得不偿失。”

“夺得长江及其北岸,还不满足吗?”

“参谋司的理由是,夺得北岸后,剩余兵力无法保证顺利击溃北国的下一次全面进攻。”

“合格的理由,真是毫无进取心啊。好,既然主动进攻不行,那就只有被动防御和小股渗透两条路了,我看,既然珍惜兵力装备,那就被动防御好了,更为稳妥。”

“这就是参谋司的规划。但是她们想让‘银狼’中队试着探查那支部队的部署。”凯娜说着,脸上流露出些许无力。

“你那支队伍,真的可以吗?为什么会犯这种错误?”陈芳也有些惊讶,银狼里都是些被严重洗脑、毫无血性的男性,让这种人深入敌境,侦察一支用特战思想组建的强大部队,完全是在给对方送俘虏。那个所谓的参谋司再怎么样,也不应该做出这种判断。

“当然不可以,恐怕一旦过江,就注定要全军覆没。但是,参谋司根本没见过我的这支部队,她们只知道我们在野外情报收集领域的成绩,却不知道这些成绩是在什么情况下得来的。说起来,这也是我的问题,奉命组建这支部队的时候,我要来了自主行动权,结果让她们根本不了解它。我跟她们说我的部队做不到,结果她们以为我在叫苦,还给我们调了一批大动力铠。但和林晖较量,不是有动力铠就能解决的啊。”凯娜苦笑道。

“既然如此,有什么解决方法呢?”陈芳询问道。

“把这些人带出去只会造成严重的损失,我打算进行一次演习,让参谋司看看他们的真实状况。”

“你打算放弃进攻?确实是正确的选择,不过,可能提供些替代方案更好些哦?不然你们就完全是被动挨打了。”

“被动挨肏还差不多。总比主动送上去好点。不管怎么说,熬过这一波,就能再过几天安稳日子。”

“那么,我需要做些什么?”

“演习的时候,把我手下打一顿。”

“原来如此。什么时候?”

“你的伤怎么样了?”

“再过三天,可以吗?”

“好的,这场战争不差这点时间,主要还是你的恢复情况。”

“应该没问题。那么我得练一练穿搭和伪声,让那些参谋司的人受到的冲击更大些?”

“无关紧要。不行的话就算了。穿搭不必练,现在的就很好。”

……

陈芳询问了不少前线的情况后,凯娜离开了。

原来战争已经开始了啊,真是沉不住气,还以为要再等两年呢。不过这样也好,方便我浑水摸鱼。这样想着,陈芳大字躺到床上,大号的衣服因重力垂下来,胯间的区域传来痛觉和触感。

无视了衣服贴在胯下平坦皮肤上的触感,陈芳继续思考着南北国的局势。目前,近岸防御技术发达,美国的直接影响可以忽略,但其为了转移矛盾,维持平衡,很可能会出手干涉,其一旦出手,大概率意味着北国的攻势凌厉或者崩溃,不管是那种情况,都会迟滞战局的发展,这一点不能不考虑到。而在目前还没有美国干预的情况下,南国从后方抽调了大量动力铠以维持战线,这说明动力铠是南国非常重要的武力依仗,参谋司不愿强行渡河也证明了这一点。那么,这场战争,北国就是要消耗南国更多的动力铠吗?南国从后方抽调动力铠,它的后方又是否稳固?北国又到底如何?双方现在是否有打大规模运动战的能力和意愿?这场战争是否会有什么变数,是否会一直发展为无聊的消耗战?这些都是相当复杂的,但又可以简化为林晖直属的那支部队,或者林晖本人的意志。林晖,这个人和自己相处了近两年,他是个怎样的人?自律、敏锐、细腻。不怎么隐藏情绪,这些特质,在过了七十年后依然适用吗?他眼里的南北国又是怎样的呢?

陈芳想不出结果,起身走到窗边。俯视窗外,郁郁葱葱,人来人往,似乎和往常没有什么区别,完全看不出向北数十公里便是前线。陈芳眺望窗外,见到许多穿着长袖的人,想到自己被关了两个多月,不禁有些寒尽不知年之感。

这里看起来没什么变化的可能原因很多。可能是南国想要稳定人心,可能是前线压力还没这么大,也可能这医疗中心是唯一不受影响的地方,陈芳在心里想着,又疑惑为什么北国没有远程打击这个后勤基地,可能他们的武器不够?还是说他们就是想在前线消耗南国的动力铠?毕竟动力铠在运输过程中不太容易被导弹和炸弹摧毁。

陈芳知道在房间里空想想不出结果,又回身拿起小提琴来。

琴声逐渐凝聚成曲,屋外的战火也逐渐稳定下来。

北国,长江的更北方。

“副队长,一直像这样僵持着,我们还能找到陈队长吗?”一名穿着迷彩服的青年对另一名同样穿着迷彩服的青年说道。

“那也没办法。我们虽然知道陈队长在哪里,但那医院太大,可疑区域太多,就算潜进去,也不一定能找得到。”

“可就现在这样,他们还能打过江去吗?战局僵持一日,陈队长就危险一分!”另一名青年大声说道。

“唉,三个多月过去,可能我们得做好最坏的打算了。但林司令曾是陈队长的室友,我相信他不会坐视不管的。”那副队长叹气道:“或者,我们只能相信队长,相信他能够从敌营里回来,毕竟队长的综合能力是我们中最优秀的。”

“都过去七十年了,那林晖真的会为队长改变战略吗?他看起来不像那种人。”又一人说道。

“是啊,他要不是那么冷静理性,就没法打那么多胜仗、缔造北国了。可恶,知道队长的位置却不能行动,难受啊。”另一人接话道。

……

北国,黄河的北方。两个中年人坐在公园的石凳上聊天。

“今天的新闻看过了?”

“没什么好看的,还是在原地蹲着,谁也打不到谁。”

“你说这仗是怎么打的?这么多天了还是一点进展都没有,还不如不打呢,至少我能多吃两口肉。”

“按新闻上说,现在打仗不是为了拿地。南国的机器人厉害,但一年也造不出几个,只要把机器人打光了,还怕打不下南边那帮娘们?”

“不好说,不好说。前几年没有机器人,不也打不过去?”

“那可不一样,那时候都在忙着防疫,哪有力气打仗?要不是那会儿把疫情压住了,我俩现在怕不是早成太监了。”

“谁知道呢。反正现在疫情没了,南边的也打不过来,我只求安安稳稳过日子。”

……

地中海西岸,一间教室内,一名教师正在讲课。

“同学们,还有一点时间,我们讲一讲这两天的战争。战争,是两个集体间矛盾不可调和的产物,具体到这场战争,是我们向反人类的南国发起进攻,战争的正义性和必要性应该不必赘述。我想和大家说的,是战争的战略问题。最近有些传言,说前线僵持说明我们的军队实力不足,打不赢南国。在我看来,这些言论是非常错误,非常愚蠢的。军队作战,不能只看一城一地的得失,更要看到双方有生力量的变化。南国军队的战斗力其实并不强,其强大之处在于动力铠,目前,南国基本完全依靠动力铠维持军队战力。然而,目前已经找到应对动力铠的方法,南国这种试图寄希望与一种强力武器的做法早已被历史证明是错误的。南国工业能力不足,动力铠产能低下,一旦被大量消耗,其军事实力必将断崖式下跌。很多时候,我们看待问题不能流于表面,要学会分析事物背后的原因。好了,下课。”听到门外传来敲锣声,教师匆匆结束了话题。

……

莱茵河北,一间办公室内,两名穿着朴素秋装的女性喝着茶对话。

“老姐,南边应该打不过来了吧?”

“是啊,北国的野人们还是太弱小了,举国进攻都不能造成一点突破,就这样还打什么仗啊,投降算了。”

“也不好这么说吧,听说损失了些动力铠呢。”

“打起来就肯定会损失,正常。应该看看北国为了对付一具动力铠要消耗多少资源人命,他们就那么点人,恐怕是死不起啊。”

“可我听说动力铠不太容易制造,万一打完了可怎么办啊。”

“别怕别怕,亚洲的长江知道吧?那里的一座城市里备着几万台待命的动力铠呢,说是为了防那个林晖,但要是这边危险了,直接调一部分过来就行了。”

“哎,这个林晖,真的这么吓人吗?”

“其实还好啦,只是参谋司被吓破了胆罢了。那林晖再厉害,手下的兵也是进攻用的,窝在江边和我们对射?找死!”

“你这么说我就放心了……北边这些臭男人,最好都抓过来教育教育。”

……

琴声仍在继续,就这样过去了三天。

陈芳放下琴,看向门口:“你那边都准备好了?”

“准备好了。你现在状态怎么样?”

“至少恢复到可以活动了。”陈芳切换到刚练好的女声回答道。

“很熟练了嘛。那么,走吧。”凯娜有些惊讶。

“等我穿条裤子。”陈芳说着,走进厕所,坐上马桶,将尿液放出,然后擦干下体,走出厕所,拿起床边提前准备好的内裤和裤子穿上。

衣物贴身的触感尤为独特,棉质的布料紧贴着熟悉的陌生的皮肤,却察觉不出多少异样,只感到被包裹的温暖和许久没穿过裤子的陌生。将宽松的运动裤穿上,陈芳从外观上看起来很像是一个清秀的男孩,不过得忽略她胸口些微的曲线。

“走吧。”陈芳面无表情地走出了房间。

凯娜带着她在医院里走动:“看起来你可以出院了。今天的事情结束以后就别回来了,我会让人把你的东西放回你的公寓的。”

穿着白色短袖,乳白色运动裤和黑色运动鞋的陈芳在许多长袖间显得很突兀,但她并不在意,在观察到周围不论男女职业,所有人的神情和精神状态都和她刚从冬眠中苏醒时别无二致后,她就专心跟在凯娜身侧。陈芳在术后第一天就开始行走,第七天就能自己活动,此后的每天都坚持锻炼,走路对她而言实在是习惯成自然,不需要适应。不过陈芳没心思思考别的东西,双脚精准地踩在同一条线上时,她正在默记凯娜口中的有些抽象的路线。

在离开了陈芳门外没什么人的走廊后,穿着军装的凯娜吸引了不少目光,不过大多数人的注意力都被陈芳吸引了。走廊里有许多等待手术的人,他们看向陈芳的目光中充满了羡慕。顶着这些目光,陈芳和凯娜打开了电梯间的门,坐上了通往地下车库的轨道车。

“好了,路线都记住了吧?你既然可以开车,那就按照我刚才说的路线自己开过去吧。我还要去带考察团的车队,要再过一会儿才过去。”凯娜申请完轨道车的速度限制,向陈芳确认道。

“都记住了。不过,为什么不用导航呢?这样方便许多。”陈芳坐着回答道。紧贴着胯部的五点式安全带对下体的压迫比想象中小,刚手术完的陈芳并没有感到什么不适。

“职业习惯嘛。在敌区要是随意使用网络或无线电,可是很容易被抓的哦。”快速螺旋下降的轨道车上,凯娜回答道。

轨道车停下,凯娜走下车,指向一旁:“你的车,应该还认识吧?”

陈芳跟着走下车,接过钥匙后正要上车,脚下传来轻微的震动。“这是?”陈芳问道。

“应该是北国的增程制导炮弹又抽风了,不过还好,应该是砸到空地了。要是蒙中了医疗中心,损失就大了。”

“这里离前线不近吧,北国怎么会用射程溢出这么严重的炮弹?”陈芳有些疑惑。

“这些炮弹是有一点巡航功能的,其实更像是巡飞弹,主要打一些不能持续引导的移动目标,所以射程会很远,一旦引导头失灵就会飞出很远。不过打到这里的还是第一次。”凯娜回答道。

告别了凯娜,陈芳开车向南方的训练基地开去。再次横跨这座城市,颇有些物是人非之感:也许是因为在工作时间,也许是因为刚才的炮击,路上没什么人,空旷得很。陈芳很快来到了训练基地。这座基地可谓其貌不扬,除了不高的隐没于灌木中的铁栅栏,一座自动伸缩门和一根挂了门牌号的柱子外,就没有其它外部特征了,似乎是识别到了门牌号,门自动打开了。驱车进入,穿过林荫下的主干道,便是一座不算太大的停车场,里面一辆车也没有。陈芳将车停在小型车区最内侧,走下车来。

打开门,迎面而来的风带着熟悉的温度。上一次接触自然的空气时,气温尚且炎热,但待再次获得自由,却已是秋风送爽,气候如此,斯人亦同,其间有多少可叹之情?陈芳自己却毫无感触,只觉得秋风清凉,不至于大汗淋漓,实在方便。

若是仔细观察,便会发现进来的主干道上并无支路,倒是这停车场周围像章鱼般延申出了两条小路,两根轨道,似乎这停车场才是基地中心。陈芳按凯娜的说法,沿第二条小路向前走。很快,树荫变成了高大杂乱的草木,仿佛来到了荒郊野岭,前方不远处,有成片的矮山,山脚下有一小片平房,应该是中队的宿舍。

虽然三个月没有理发,陈芳的头发并不长。朝阳下,微风拂面,只吹动了陈芳的衣物。

“呵!”看着不远处的山,陈芳突然一脚踏空,险些摔倒在地。但低头看路,却发现脚下的路很是平直。细细回忆,才发现刚才风吹动了裤子,宽松的布料拂过平坦的裆部,让她产生了一种踏空的错觉,身体下意识地做出反应,才差点摔倒。手术前自然不会有这种错觉,手术后陈芳也一直呆在无风的环境里,甚至没有穿过裤子,自然对这种情况毫无准备。想明白了缘由,陈芳在原地愣了一会儿,又环顾四周,确认了周围没有什么值得注意的东西后,再次迈开步子,平稳地向前走去。

到了山脚的营房,一名穿着迷彩服的男性匆匆从这座其貌不扬的建筑中走出来,用尽全力向陈芳敬了个礼,用有些紧张的嗓音喊道:“银狼特战中队,欢迎陈副训练官指导训练!”

陈芳冷眼审视来者,看他拘谨得不像样,故意用比平常更低几分的声音回答:“不必紧张,很好准备接下来的演习才是。”

听到眼前的清秀女子发出的浑厚男声,那名男性果然放松了一点点:“是。那我先带陈长官去休息室?”

“不必了,我先到处转转。你们其他人在哪里?”按理说为了伤口恢复,这时候是不应该长时间走动的。不过陈芳的体质与常人不同,加之前期恢复工作做得很好,她自认为自己还是有任性一天的本钱的。

那名男性将陈芳带到营中一间大厅里,里面有十几排长凳,每排坐着十个男性,个个身高中等,身材匀称。“全体队员都在这里,等待演习开始。”那人解释道。

陈芳四下看了看,大部分人在检查身上的装备,剩下的一部分在打牌,还有一部分在交头接耳,总的来说,不算太吵闹。听到陈芳进来,这些人都抬起头,投来了带有些怯意的目光。

陈芳继续摆出一副不屑一顾趾高气昂的样子,用厚重的男性嗓音一个个地向他们打招呼、聊天。花了不少时间后,陈芳彻底失望了:纵是如此,还是没有一个人表现出一丝不满。

陈芳去了另外的一间办公室休息,因为她的存在似乎让那一百五十多人非常紧张。坐在椅子上,陈芳想起前几天她和凯娜的对话来。陈芳向凯娜询问她制定的训练计划,得知其中有半小时的放松时间,可以打牌,但不能因为输赢等出现任何物资、精神的惩罚措施。陈芳问凯娜这是否是为了维持军纪,凯娜表示这是为了防止打牌激起胜负心而导致部队的精神状态与参谋司要求的不符。陈芳惊讶于凯娜对这种“政治”的敏感,凯娜则表示这是生活在南国的本能。

过了许久,凯娜才带着一大批人过来。陈芳上前与凯娜汇合,得知她们便是参谋司派来的观察员,级别还不低。一眼望过去,只见男女老少高矮胖瘦八大属性排列组合(男自然是指先天性别),不愧是不需要对外展示的参谋司,其成员组成果然丰富。

那些人似乎都知道陈芳的身份,招呼陈芳一起看演习,陈芳便顺势跟在后面。营房一侧有一个标准的操场,凯娜拉响了集结号后,一百五十余人很快排着整齐的队伍出营,迅速地在主席台前列队站定。参谋团的人站在一旁检阅,陈芳则和凯娜一起上主席台,只见一百五十余人站得整整齐齐,却总觉得缺了一股气势。

“报告!银狼特战中队应到157人,实到157人,请指示。”刚才出来接待陈芳的男性出列报到。

“刚才,有一支部队从北边的平原经过,一支部队从南边的山谷经过。下午四点,我要知道这两支部队的信息。”凯娜极简短地下了命令后,台下一百五十多人迅速以两人或三人为一组散开,很快再次集结成两支队伍,分别向南北方行进。那些参谋团成员也分成两拨,跟在一旁。

凯娜和几名高级参谋进入了一旁刚开过来的一辆指挥车,用信息化技术评判整场演习。陈芳则没有前去,她前几天看过凯娜提供的先前演习的视频,对这支部队没什么兴趣。此时,一名留下来的技术人员正带着她前往附近的一处仓库。

“动力铠的事情,我觉得没什么必要。银狼的行动风格对个人能力的要求不大,就算装备了动力铠,恐怕也不会对战斗力有什么提升。还是把动力铠留给其他部队吧。”陈芳扮演着自己的角色,对一旁的技术人员泼冷水道。

“这件事情演习结束以后再说。陈副官还是先学习起来吧,现在要求所有排以上军官都得学会动力铠的基本使用与维护。”穿着淡蓝色制式衬衫的工作人员坚持道。

“我十四天前动过手术,伤口还没完全愈合,可以吗?”

“我问过你那位年轻的医生了,她说你现在的情况已经可以使用动力铠执行正常任务了。放心,动力铠对人体的侵略性不强,不是有伤口就不能用。”

陈芳便不再多说。虽然动力铠不像汽车那样方便,不好随意使用,不过学一学总是没什么坏处的。

那名技术人员用不黑不白的手打开了门禁,一间不算太小的明亮仓库映入眼帘。陈芳走上登机用的台阶,看着技术人员向明显是新品的深绿色动力铠里加注一种用大金属罐严密保存的液体。不算黏稠的半透明液体很快出现在了动力铠内部,很明显穿着动力铠时,人是浸泡在这些液体里的。陈芳有些嫌弃这种做法:“我算是个古人了。在以前,我听说未来的科技,应当是干爽舒适的。”

“不,你错了。自最古代的皮甲和石器开始人类的武器就一直是干燥的、侵略性的,而动力铠是打破了这种惯例的第一款贴合人体的湿润温和的武器。不要怕,这些液体能融入你的呼吸,而且不会损害你的身体。”说话间,技术人员在一台平板上输入了几句指令,原本是一个没有头的人形的动力铠的胸部慢慢拉伸,内部空间达到了陈芳可以跳进去并安放好手臂的程度。

陈芳走下登机台,在附近的一张椅子上背对着技术人员脱衣服。上半身的衣服可以轻易地脱下,这是她已经熟悉了十余天的。但脱裤子要小心些,得注意动作,免得刺激到伤口。脱下乳白色长裤,将其和衣服一同放在椅子上,陈芳身上剩下的就只有一条温和地勾勒着胯下平坦轮廓的纯棉内裤了。将其脱下后,与空气接触的清凉感再次传来,虽然穿上内裤的时间也就两三小时,但紧贴着肌肤的布料被剥离时的那种清凉和一马平川的强烈心理生理冲击还是让陈芳感受到了一股心悸般的强烈快感刺激。

陈芳在这边脱着衣服,那技术人员在一旁看着,总觉得眼前之人十分美丽难得,只见她:

骨若百锻钢,肤似艳上霜。

一点娇羞貌,胜过女儿郎。

那人赶忙摇摇头,这陈芳现在是,以后也定是个大美女,怎能说她胜过女子呢?甩开些微不足道的杂念,技术人员继续看向陈芳。

将洁白如初的,没有沾上组织液和汗水或尿液的内裤包在衣服内侧放好后,陈芳走上了登机台,向下看去,动力铠内仿佛一眼温泉,散发着看不透的温暖。

“不要害羞了,快下来吧。”技术人员看陈芳的动作遮遮掩掩地,出声催促道。

陈芳知道,自己心里有些不理智的想法在奔腾。明明一切都已是完成式,为什么变性还是能给自己如此强的欲望和快感?自己真的如此喜爱和适应现在的身体?还是说自己在冬眠前就早已有之的关于阉割和变性的幻想还未褪去?

陈芳找不出答案,于是她选择了逃避问题:“我能问你些私人的问题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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