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瘟疫下的战士 第四章,3

小说:瘟疫下的战士瘟疫下的战士 2025-08-31 08:40 5hhhhh 3760 ℃

“先下去,再问。”对方的回答似乎带着笑意。

压低身形,一跃而入,温暖的液体瞬间包裹住了陈芳胸部以下的的皮肤。将手伸入,装上头甲,原本撑开的动力铠开始收缩,空气被排除,液体漫过头顶,自暴自弃地吸了一大口后,虽然像是在溺水,但陈芳好歹能够通过这液体呼吸了。

截然不同的呼吸不是陈芳唯一的感受。动力铠与皮肤之间只隔了薄薄的一层液体,胯下的皮肤也是如此。虽然只接触到了液体,完全没有碰到动力铠本身,但陈芳还是感受到了那光滑曲线的绝妙贴合感。如果还是男生的话就穿不了这铠甲了吧——陈芳心里不由得冒出这样的念头,把她自己吓了一跳。

“你要问什么问题?”动力铠将技术人员的声音复制到耳畔。

“你们今天来的人里,有多少本来是男性?我一直以为自己能分清楚,可今天却完全分不清楚。”陈芳开口问道,只是不知自己的话语会怎样传达到外面的世界。

“会这么在意这种问题,你很年轻啊。不过也是,我们一直在一起工作,你分不清也正常。我,本来就是女的,但刚才的代表团里,有二十多个是后天的。”传来的回答还保留着原来的感情。

“这样看,你们在某些方面比我在外界看到的平等许多。”在铠甲内说出的话语想必也能准确地传达出去。

“外面没有那么多工作,所以花样多,要是都像我们一样忙,保证你一个都分不出来。”动力铠的耳朵就像是自己的耳朵。

“你说的很有道理,外面太闲了,太空虚了。”动力铠的声音就是自己的声音。

“不说这些,好了。”陈芳听到工作人员的话,随后一个清澈见底的女声从四面八方流出:“陈芳女士您好,这里是310937209407230114号动力铠,此后,我与您同在。”

陈芳听见技术人员让她去外面的空山空地试试感受,便转向出口。轻轻地试着向前走一步,脚底便传来轻盈的触感。没错,轻盈,为了让使用者能够长时间地使用使动力铠,灌注期间的液体也起到了提供浮力的作用,正常情况下,使用者的每一寸皮肤都不会与动力铠直接接触,而是通过脑电波和那些液体细微的流动输入指令,使用者完全是漂在液体中,几乎不消耗体力。

迈着轻快的步子,陈芳很快走出了仓库。慢慢加快脚步,自己的意念依旧毫无阻力地支配着自己的活动。再快些,依旧如此;再快些,依旧如此;再快些,依旧如此……陈芳在野外的草地上飞奔,她的速度超越了北方城市里的轨道车,超越了更北方战场上的越野车,超越了北方国家的火车,还超越了战场上的其它动力铠。轻盈地飞驰着,平坦的草地一闪而过,眼前成片的丘陵亦不足为奇。压低身子、四肢并用,陈芳的速度甚至不慢于平地。树丛固然茂密,但总能找到适合动力铠的空隙;山体松软难以攀爬,陈芳将直接四肢插入其中;视野被速度压缩,但只要看清前方就完全足够。

对一般人来说,动力铠是一件发挥其身体极限的装备,因为动力铠的速度太快,使用者根本看不清周围发生了什么,来不及控制自己的身体,只有在ai的辅助下,才能勉强跟上。而陈芳不一样,动力铠的速度和她的速度相得益彰,她的神经刚好能够处理外面飞速变化的景色,能够完全地自主地做出判断。在茂密的山林中,陈芳迅捷地变换着运动的方式和方向,她感到无比的轻盈舒畅,无比的通透利爽,每一个毛孔都在呼吸着新鲜的空气、每一滴血液都在迸发着全新的活力、每一簇神经都在传达着前所未有的高效即时的信息。自己从未感到如此地畅快,高速的强大的精神终于不再受身体的束缚;自己从未感到如此地畅快,娇弱的肉体掌握了强大的力量;自己从未感到如此地畅快,这动力铠就是为自己而诞生,自己的身体也正是为了动力铠而诞生!

自己就是这山林间最强的存在、这山林的主宰,但似乎还缺了点东西。缺了些什么呢?对了,缺了猎物。

一时半会儿找不到猎物,但可以找到武器。飞速跃进间,陈芳随手抄起一根树枝,向前挥刺。“啪”的一声,树枝在蛮横的加速度下折断了。

陈芳猛然停下脚步,动力铠忠实地回应了她的要求,很快停了下来,双脚在地上挖出两道五米长的深沟。

“是啊,该回去了。”看着手中的树枝和身后的一片狼藉,陈芳喃喃自语道。

回去的路还是很快,但更像是人在操纵机械,少了那种浑然一体的“激情”。

仓库门口,拿着平板电脑的技术人员正站着等待:“很厉害啊,第一次使用就接近了设计极限。从反馈的数据上看,没什么需要补充或注意的了,机体性能也完全正常,测试非常完美。你要先出来吗?”

“好的,剩下的话等我出来再说。”陈芳立即回答道。

在泳池里游到脱力后再上岸,这就是陈芳爬出动力铠时的感受,身体的沉重扑面而来,但也带来了重返地面的踏实感。

浴室里有个水龙头,陈芳就着冷水把身体冲洗了一遍。虽说,动力铠里的那些液体对人体没有伤害,也没有气味,但陈芳还是想把它冲掉。清水洗去身上的液体,从乌黑的发梢流向雪白的脖颈,流过微微鼓起的胸部,流过带着健硕线条的腹部,划过柔嫩的小腹,汇集在粉红色的刚刚痊愈的下体,在那个因缝合的痕迹而显得有些暗红的沟壑里流淌,再顺着光滑的双腿来到地面。

从小阴唇到阴蒂,这两个至今仍向陈芳传递疼痛的器官在清凉的冷水的洗刷下传达着春风拂面般的刺激,就好像一双温润如玉的冰凉的手正轻轻抚摸着她的心。当然,陈芳知道她的心不长在下体,用仓库里一块新的浴巾擦干了身体,尤其是仔细地擦干了远比原先器官复杂的新生的女性器官后,她重新穿上了衣服和裤子,柔软的布料又一次覆盖了身体,那复杂的沟壑的外观重新变得一片平坦,并传来别样的温柔触感。陈芳用了些精力,将这些刺激全部忽视。

和陈芳对坐在两张长椅上,技术人员向陈芳询问了运行时的基本情况并确认没有问题后,开始向陈芳讲授动力铠维护的内容:“不过这部分内容可以不听,一会儿我会把文件和视频授权给你。而且作为,如果不想学,也可以定期委托修理厂检查。”

“还是麻烦你讲一遍吧。”

……

“也就是说,动力铠内部的液体,和肌状马达是两套系统?”陈芳问道。

“是,也不是。一方面,动力铠的内部液压姿态感知器安装在肌状马达上,液压减震也依靠肌状马达的横向伸缩实现,但也确实可以粗浅地把动力铠分为外壳系统和液体系统。”

……

“既然我现在使用的是第二代,那么第一代的缺点是什么?”

“第二代这个说法并不严谨,严格地讲,现在的动力铠是在第一代的基础上加装了外部组件而成的。最初的动力铠直接将肌状马达作为外装甲,导致其相当于人体肌腱的结构异常脆弱,在近距离被爆炸冲击波震荡后极容易碎裂,生存性极差。因此,在后来的型号中,附加了主要用于防护的外层肌状马达。正好说到这里,我继续接着说,内外两层间填充有保护液,和直接与你接触的液体一样,它的作用很复杂……”

……

许久的学习后,距离凯娜规定的四点的时限已经不远了。将刚才使用的动力铠清洗干净后,陈芳和技术人员一同走回了操场。操场上已经站着一半的人,应该是去探查北部平原的那部分,精神状态看起来并不比出发时差多少。接近四点时,凯娜和参谋司的人慢慢地走了过来,她们边走边聊天,气氛看起来很融洽。

离四点还有三分钟的时候,南方山谷中的部队赶了回来。南北双方的临时队长短暂交流后,由更早到达的北方平原分队队长于四点整向凯娜汇报了侦察结果,与凯娜上午带领参谋司成员制造痕迹时的轨迹规模和时间几乎分毫不差。

台下一名参谋走上主席台,宣布他们的野战侦察考核合格。“接下来,由陈芳副训练官进行遭遇战能力考核。”她接着大声说道。

陈芳看向凯娜,对方示意她全权负责,于是陈芳快步走上主席台,用清亮的女声说道:“你们的任务,是野战侦察,虽然不承担火力侦察的职责,但也存在与小股敌人遭遇的可能,因此要求你们有基础的自保和歼敌能力。北国的零星侦察人员不携带枪械,我知道你们也会带一些手枪,但在复杂环境下,还是会遇到不得不肉搏的情况。今天,我要考验你们的近战能力。”

底下的一百五十余人都露出了惊恐的神色,看着他们,陈芳心理升起一丝厌恶,跳下主席台厉声说道:“我身上有伤,腿不能随意活动,就先一个个检查吧。你,先来!禁止使用枪械,其余随意,要求是将我打倒。”陈芳指向右前方第一个人,根据她的记忆,那人应该是前往北部调查的,回来比较早,休息地相对充分。

被指到的人慢慢地走出来,犹犹豫豫地来到陈芳面前后,闭着眼睛挥了一拳,陈芳抬手拨开他的手臂,又用右手按住他胸口向前一推,把他仰面推倒。那人慌忙爬起来,不敢再靠近,陈芳让他去一旁站着,又指向另一人:“下一个。”

这人吸收了上一个人的经验,大喊着猛冲过来。陈芳感受了一下下身的伤口,自觉可以进行更激烈些的活动,于是迈开弓步,压低重心,全身发力,用右手掌将那人冲刺的势能化解,再反向推出,那人还没意识到发生了什么,就已向后飞去,仰面倒在地上。好在土地柔软,不至于受伤。

无论是力量、速度还是技巧,陈芳都远超过这些人,有这样的结果自然不足为奇。余光瞥见参谋团原先欢快的气氛逐渐严肃起来,陈芳便知道凯娜的目的差不多达成了。

不过,关于“银狼”中队的战斗力,还需要有力的证明,因此陈芳继续让第三个人上前来。这人看到了前两人的下场,只敢在外圈游走,不敢靠近,陈芳等了一会儿,猛然冲上前去,将他绊倒。

“你们……还是两个两个来吧。”陈芳下了命令,让一个两人小组上前。两人一前一后,试图夹击,陈芳错开身形,先攻一人,将其推倒,又迅速靠近,打倒了另一人。

过了一会儿,眼看着出任务时的双人小组都被收拾了,陈芳便让剩下的人三人一组上来。

遇上三个人的围攻,就没有那么轻松了,但陈芳用了不少擒拿技巧,很快解决了一组又一组。

但也遇到过一次意外。那三人商量好了战术,两人出拳,同时打来,一人则死死抱住陈芳,限制她的移动。陈芳也不是没有对策,但他们三个挨了攻击也不停手,陈芳顾虑下手的轻重,来不及变招,还真被抱住了腰。总算见到几个有些志气的,陈芳大喊一声好,抬手抓住两人打来的一拳一腿,把两人丢开,又双手掰开抱住自己的人,把他也甩到一旁。不料三人起身后还打算继续还击,陈芳想起凯娜的作为,觉得不能让参谋司的人看到这支部队里可能的血性,于是主动靠近,加了些力道,俯身扫腿扫倒两人,随后一拳打倒另一人。三个人倒在地上,疼痛难忍,刚想再爬起来,就被陈芳宣布失败,赶去了一边。

可惜的是,这样的情况还没没有再出现过。

凉风吹来,一开始的队伍已经不剩一人,所有人都在一侧站着,形成了一个新的队伍。微微发热的身体迅速冷却下来后,陈芳正准备走上主席台,却听见凯娜身边那名参谋团成员对凯娜说道:“居然会这样……要不你去试试?给我们定个调。”凯娜随即走下台来。

陈芳左掌右拳,行切磋礼,借机靠近悄声问道:“真打还是……?”

凯娜同样左掌右拳,大声说道:“刚才看陈副官的英姿,恐怕要请陈副官手下留情了。”

《周礼》记载,君子居左,右手代表兵戈。左掌覆右拳,在一些情况下意味着点到为止。陈芳干脆利落地打败了“银狼”的一百五十余名队员,自身体质又特殊,参谋司自然会认为这是陈芳的实力太强,因此让对其实力知根知底的凯娜上来打一场,作为一个参照物来判别“银狼”的真正实力。所以,陈芳和凯娜都会稍微收收力,打得更精彩些,让参谋司对“银狼”的评价更差。刚才的对话正是确认了这一共识。

两人双双后退一步,意味着战斗的开始。

凯娜首先进攻,陈芳摆开架势,看凯娜出了攻守兼备的一击直拳,她抬臂挡下,随后一击不快不慢的刺拳反击。凯娜见进攻被陈芳格挡,便后退一步,也正好躲过陈芳的攻击。

此时本是攻守易形,陈芳却后退一步,将主动权交给凯娜。凯娜当即拉近距离,拳脚齐出,毫不留情。陈芳不慌不忙、后发先至,左臂微抬、右脚轻点,打在凯娜肘后侧和膝内侧两处肌腱,将她的力道全泄了。凯娜一招被破,又换新招,趁着两人距离较近且交换招式后正在相互靠近,顺势俯身,要冒着巨大的风险抱住陈芳的腰。面对这一变化,陈芳没有选择对凯娜裸露的后背使出杀招,而是眼疾手快,拨开凯娜的手,一把抓住,将她向后一个背摔。

凯娜被结结实实地摔在地上后立刻翻滚拉开距离,然后努力站起来并恢复正常呼吸。不过这次陈芳没有让出主动权,而是迅速靠近,打出一记减少了力度的刺拳。凯娜勉强挡下这一击并迅速旋身踢腿反击,陈芳也调动全身,一记劈肘挡下这招并立即反击……

此后的战斗迅速而硬朗,就像是武术教学片里的示例。凯娜的攻击凌厉迅捷,每一击都用上全身的力量;陈芳的风格则是刚劲猛烈、中正平和。两人快速地交换招式,虽说简单明了,但也看得参谋团有些眼花缭乱。

凯娜毕竟是一名军官,军队的风格是快速制敌,技术如此,装备亦然,手枪、匕首,无所不用其极。这套风格的核心是快,要最快速地达到目的,因此要求每一击都是最后一击,都要用上全力,不会考虑与敌人持续搏斗的场景。然而,当凯娜面对陈芳这样全面强于自己的对手时,就相当被动。不过一分钟,她的呼吸便已经紊乱。

察觉到凯娜的动作又慢了一分,陈芳知道再拖下去就不好看了。反正一分多钟的时间和那些被秒杀的相比已是云泥之别,完全可以反映出预期的结果。于是,陈芳一拳打退凯娜拼尽全力的一记侧踢,然后贴身一掌,将她推出几米外。

凯娜自然领会到了这一掌的意味,起身后迅速调整气息,走上主席台,宣布自己失败,测试结束。

陈芳随后走上主席台,向凯娜和一旁应该是参谋团长官的人汇报:“考核完毕。部队执行力强,但不适合进行战斗。”

参谋团的心情早在刚才一次又一次悬殊的搏斗中被摧毁殆尽,也不差陈芳这句结论。凯娜身边那人有些难以接受地问道:“居然会这样……不能出动吗?如果装备上动力铠,会不会有所改善?”

陈芳回答道:“那样,也不过是力量有余而气血不足。如果不能改变部队的精神面貌,再先进的装备也没用。而且,恕我直言,不做决定有时比做错误决定更好,也更难。”

参谋团不久后便离开了,陈芳也随后离开。凯娜继续按原计划训练部队,但也一直没收到整顿部队的命令,反而是她的军衔被升了一级,但职务不变。

临告别时,凯娜将陈芳带到办公室,从盆栽上采下了最后两颗金桔,把其中一颗递给陈芳。

“刚买的?”陈芳看着那颗枝叶稀疏的盆栽问道。

“上个礼拜到的,味道怎么样?”

“很好吃。不过听说这种树第二年的果子味道会差一点?”

“好像是有这种说法。那它就没用了,我去处理一下。”凯娜说着,就转身向盆栽走去。

陈芳连忙阻拦:“别,好歹也是个生命,你要是不要了,就给我吧。”

凯娜沉吟许久,在陈芳和盆栽间来回看了多次后,突然笑了笑,说道:“你说得对,我会好好养着它的。”

陈芳把手上剩下半个金桔一口吃了,同样笑着和凯娜道别。

走回车上,陈芳觉得身体有些疲惫,这才想起来今天没吃午餐,而现在已经是晚餐时间了。原先,只是饿一顿不会有什么影响,但陈芳变性不久,最近两个多月有被控制了饮食,还因为雌激素摄入进入到了类似生长发育的时期,饿了一顿的影响就显露出来了。车和手机都有地图功能,由于菜市场已经关门了,陈芳在回家的路上找了家超市买了些食材。

提着食物,,两阶一步,陈芳爬上了五楼的家。用指纹打开门锁,推开家门,那熟悉的景象扑面而来,仿佛回到了三个多月前,仿佛回到了七十年前。关上房门,换了鞋子,那代表着近期没有人居住的气息早已沁入脑中。过去,陈芳全家出游后,回来时能够闻到这种味道,而今只是陈芳一人的离开,就让这家空置下来。三个月,比陈芳住在这房子里的时间更久,不知这房子迎接的,是它那短暂出现过的过去主人的回归,还是一名新的主人?

虽然似乎积了几粒灰尘,厨房是能够正常使用的,各种调料也不会变质,陈芳很快就开始准备晚餐。

烧了饭,吃了饭,洗了碗,打扫整理了一番,又快速地洗了个冷水澡,吹干了头发,陈芳赤裸着躺在了刚铺的棉被上。蓬松的棉被凹陷下去,温暖地勾勒出她的轮廓,让她感到疲惫和放松。睡意涌了上来,她将自己滚入棉被中,准备就此入睡,可谁知裸露的下体接触到棉被后努力地传来躁动,不得已,她只能去衣柜里拿了条内裤,那是四五个月前住过来时就有的,一套棉质淡粉色女式内裤,陈芳选了条比较大的。包裹住下体后,生理上的躁动被心理的躁动取代,但陈芳更期待久违的安稳熟悉正常的睡眠,很快就睡着了。

早饭、中饭、晚饭;通模具、吃激素、锻炼;练琴、谱曲、舞剑;还要时不时出门做些事,这么排下来,陈芳的一天是相当紧凑的。

但也不是没有空隙。比如说,几天后的夜晚,陈芳通完了模具,却只觉邪火焚心,便拿起弓箭射了一通,室内不过十多米的距离,靶子上的箭却插得星星点点,勉强都打在靶心附近。陈芳知道自己力量上没问题,只是心理状态不好,就又拿起小提琴来,演奏些简单悠扬的旋律,试图借助音乐的力量让自己清净下来。

不久后,陈芳的手机响了,是一个陌生的电话号码,接通后,里面传来了女孩的声音:“大姐姐,今天的乐曲很活泼呢。”陈芳听到门外传来说话声,检查了猫眼后,将穿着黑色休闲服的女孩放进了门。

“大姐姐,你还不睡觉吗?”女孩闪到沙发上,明知故问道。

“有点睡不着,先练练琴。”

“大姐姐的琴声听起来很兴奋呢。”

“……”

面对陈芳的沉默,女孩又注意到了斜倚在电视柜上的一把刀,它通体玄黑,不泛光泽,直柄直刃,刀尖反切,刀刃厚重,刀柄上似乎有机关。陈芳主动介绍道:“这是我拿着战争哲学部的条子找制造学部定制的,用了那种叫肌状马达的东西,兼具韧性强度和锋利,除了重量和重心基本没有缺点。”

“大哥哥要这把刀做什么呢?”女孩走过去,有些吃力地将刀拿起。

“嗯……过段时间的音乐会上用,现在拿来镇镇宅。”陈芳半开玩笑地说。

“镇宅,没有这把刀大姐姐就觉得不安全吗?”女孩突然引导起话题。

“可以这么说吧。毕竟是把很好的刀,能给人安全感。”陈芳不知道女孩想说什么,但还是先配合着她的话题。

“大姐姐这把剑,是要砍向谁呢?”女孩却坏笑着把主动权推还给了陈芳。

“阻碍这个世界向前发展,阻碍人民奔向美好生活的,都是目标。”陈芳想了想,给了个宏大的答案。

“那样的话,整个国家都可能是目标哦,大姐姐砍得过来吗?或者说,大姐姐还下得去手吗?”

“敌人再多,也不能害怕;环境再恶劣,也不能妥协。”

“可是,我听说前段时间大姐姐一个人空手把凯长官和她的部下全部打败了呢。如果敌人没有武器,那大姐姐随随便便就能战胜;如果敌人有了武器,这把剑又有什么用呢?”女孩放下刀,突然爆发出不属于她这个年龄的成熟,用充满诱惑的声音在陈芳耳畔呢喃道:“拿着这样的武器,恐怕只是为了满足心中的破坏欲吧。可是,大姐姐,这样是没用的哦,就算你打倒了再多人也没用,就算这个世界被你改造为了那理想中的样子也没用。你自己也知道吧,你心里的那股躁动,究竟是什么。”说着,她已将陈芳扑倒在沙发上。

陈芳是完全有能力不被扑倒的,但她没有那样做,因为她想看看女孩究竟能说出些怎样的话,又究竟想表达怎样的意思。不过,这种纵容中有没有对即将发生的事的期待,就不得而知了。

娇小的身躯勉强压住陈芳后,女孩将陈芳的衣物一件件脱下,然后轻轻揉了揉陈芳微微鼓起的乳房:“大姐姐,你现在这么漂亮,可似乎并不知道怎样享受自己的身体呢。”

陈芳的乳头勃起了,她感受到了一些快感,不过这种快感不足为奇,她看着女孩,等待着她下一步的动作。

陈芳的内裤勾勒出她下体的沟壑,女孩将手下移,轻轻的抚摸着:“不过,我知道大姐姐的,大姐姐其实对自己的身体很了解呢,可为什么,不去体会呢?

下身的伤口传来快感,那不只是神经的刺激导致的,更是由于原为男性器官的新生下体被女性抚摸,而这女性又曾是男孩,这样错乱的事实带来的强烈精神刺激。陈芳用平静的语气反驳道:“可做的事情很多,何必执着于这些低级趣味?”

女孩将陈芳的内裤脱下,扔在一旁的茶几上:“是吗,可是,大姐姐似乎一直被这低级的东西困扰吧?”女孩的手沿着小腿向上,很顺利地探到了陈芳还没完全长好的阴蒂:“和凯长官对打也是,造这把刀也是,今天的音乐也是,大姐姐,你根本压制不住自己的欲望吧?”

不时带来痛苦的阴蒂能提供多少快感呢?答案是相当可观。不知是由于女孩的技法高超还是南国的技术强悍,仅是原先龟头的一小部分的阴蒂此时传来的快感却超过了原先的极限。女孩的每一次挑拨,都会让陈芳感受到不亚于射精前一瞬的快感,而且这种快感还随着女孩动作的进行而不断叠加增强,完全淹没了原先的疼痛感。再加上神经的完整保留带来的强烈幻肢感,仿佛真的是自己的阴茎在被女孩挑逗一般。如此种种所造就的洪水一般的浪潮不断地拍打着陈芳的心灵,让她的脸上不禁地泛起了潮红。

陈芳的阴蒂微微抽动,昭示着这一轮的快感已达到顶峰。陈芳用尽量平静的语气对女孩说道:“就算不能抑制,也绝不能放纵。性的欲望,绝不是生活的主导,生命的意义,也绝不只是快感!”

女孩没有回答,而是将手指探入了陈芳微微湿润的阴道:“虽然大姐姐的伤还没好,不过一些柔和的动作已经可以了。大姐姐应该已经发现了吧,你的医生给你留下了一份礼物,她将你龟头多余的神经植入到了阴道壁上,又通过药物让它们长得更长更强。所以啊,如果进来的是一个粗一点的东西的话,大姐姐现在的快感应该是远超过刚才的,只可惜我的手指太细了,做不到那种程度。”

虽然已经不在一处,但陈芳阴蒂和阴道的神经都源于龟头,因此,在刚刚抵达高潮的当下,快感的冲击已经有所减弱。陈芳咬着牙继续说道:“你这么做,是想证明什么?想说明南国的性欲望,一定可以压倒,人的理智吗?那是,不可能的!”

“是吗?”女孩将手指拐了个弯,向上冲击陈芳的前列腺,又用另一只手揉捏陈芳的乳头,并在她耳边吐出温暖湿润的气息:“南国的高明之处,就是将你所有的快感融为一体,而且,远远超过你的极限。”

一时间,海一般的快感呼啸着席卷过来,将陈芳的意识抛在巨浪间翻腾。这不只是生理上几乎不可抗拒的快感,陈芳之前的一切关于阉割和变性的幻想在这一刻都凝聚成了无比有力的现实,反复地向她宣扬现在这具肉体的美妙。

在小时候,还没有参与青才计划时,陈方曾试过长距离游泳。由于在小学时就经常练习,还在上初中的陈方有着不错的水性,也能驾驭各种泳姿。一天,在健身房的游泳馆里教父亲游泳时,一个泳客提出要和陈芳比比耐力,不允许用仰泳,看谁能游地更久更远,陈方同意了。两人绕着方形的泳池,从浅水区到深水区,又从深水区到浅水区,一圈又一圈地游了起来。那泳客矫健的身影不徐不疾地在前方领先着,陈方跟了几圈后,他的动作依旧从容。可陈方却有些难受,他感到严重的呼吸不畅,明明每一次换气都非常顺利,换气的频率也很高,甚至和在陆地上时不相上下,但陈方还是感觉呼吸困难。换气时吸多少气都嫌不够,只要回到水里,就感觉缺少氧气,感觉下一刻就会溺水,就算是用上了“狗刨式”,把头长时间地探出水面大口呼吸,也还是无济于事。自己并不缺乏耐力,无论是自由泳还是蛙泳,都可以完成动作,而且不怎么勉强,可就是缺乏一种安全感。那是一种看不到目标的恐惧,一圈又一圈地游下去,什么时候能抵达终点呢?完全不知道。前面的泳客不显疲态,还在不停地游着。可自己呢?每一次换气都意犹未尽,每一次重入水面都被可怕的窒息感笼罩,一口气始终憋在胸中吐不出来,一口气始终堵在口中吸不进去。从深水区到浅水区,从浅水区到深水区,水温冷暖交替,水位高低变化,自己就像是海面上随波而动的一叶孤舟,看不到陆地,看不到希望,透过水和泳镜,泳池底部那荡漾着的砖纹仿佛深不可测;喉咙有点痒,总有股咳两声的冲动;既然只是一个陌生人信口提出的比试,那么放弃又如何?自己不过是个孩子,能跟上对方就不错了,又要强求些什么呢?只要站起来,就能回到充盈的空气中,大口大口地呼吸,舒舒服服地咳几下,再把泳镜摘下来,让被压迫的眼部及周边好好放松放松,这是多么美好、多么惬意、多么轻松,多么安全啊!何必毫无意义地硬撑下去呢?

过了很久很久很久,久到泳池两侧的两名救生员不约而同地打算阻止这场比试时,动作变形的陌生泳客站了起来,大口呼吸后猛烈咳嗽。动作严重变形陈方象征性地超过了他后,也站了起来,大口呼吸。

那泳客投来赞赏和诧异的目光并用手势表示自己认输后,转身离开,非常吃力地爬出了泳池。陈方的父亲正在岸上练深蹲,见陈方也打算离开,走到梯子边准备拉他一把。

陈方自己爬上了岸,虽然全身软乎乎的,但双脚踏上实地后,他还是很快地恢复了过来。

女孩清楚地意识到,能向陈芳提供的快感,已经到了极限。她已穷尽所有手段,制造了能让人昏死的持续不断的快感。可身下的陈芳的眼睛依旧死死盯着她,那刀锋一般的锐利从未消隐。

女孩累了,反身躺在陈芳身上。

“你把沙发弄脏了。”过了一会儿,身下那坚实而柔软的躯体平静地说道。

“是大姐姐你赢了,经历了最极致的欲望,它不会再困扰你了。”女孩这样说道:“接下来,为了摧毁南国所要做的一切,我都会毫不犹豫地完成。我相信你的意志力。”

女孩怀着无比的决心说出了这些话,但下一刻,她被轻轻地举了起来。“刚才,你也让我想通了一些事情。”举着她的人这样说道:“南国,或许在一开始是源于某些人的极端心理,但到了现在,它已经完全成为统治的机器了。面对这种敌人,要催使其内部的崩解,仅靠理性或感性的手段是几乎不可能的,两者必须结合起来。”

女孩被带到卧室里:“你身上也脏了吧?先换身衣服,我去洗个澡。”

淅淅沥沥的水流声响起,女孩却没有换衣服。她今天是以学习手术经验的理由前来的,晚上还要回去,也不在乎身上的污渍,自然没有换衣服的必要。女孩知道,即使强大如陈芳,也一定会受到性欲的侵蚀,她此次前来,就是想要教会她如何应对这些欲望。没想到,陈芳的神经和意志远超她的想象,女孩出发前所做的准备大部分都没派上用场。不过,这也是一件好事,女孩看着磨砂玻璃上映出的模糊身影,这样想到:她一定能带给我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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