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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RANGE,3

小说: 2025-08-30 15:07 5hhhhh 5760 ℃

“好好,不见不散,云……云……”

“云什么呢云?云数据?云储存?云玩家?”潘仁搅局道。

“我在想怎么称呼她好,叫云姐显她年纪大了,那不好,人家本来也年轻;叫云妹显得我装辈分自来熟了,也不好;叫云小姐吧有点儿怪,小姐这词儿不好;叫云女士吧,有点儿过于古板了……”安华年看着已经挂断的手机苦笑,“还跟这儿想呢,人就给我挂了。”

“不是年哥,你也没少聊女客户,以前不就看情况随便选一称呼就完了么?怎么这点儿事磨叽这么久?莫非……”潘仁恍然大悟道,“嚯,明白了,难怪你睡不好,合着问题出在这儿呢,真念上上回那女的了?人家主动找你还给你整不会了?哎,我有一建议,你直接叫她‘云儿’,她要是不骂你的话,我告儿你啊,这事有了!”

“去去去边儿去!净特么添乱。”安华年红着脸道,“也就今早刘经理不在公司,你才敢嬉皮笑脸没个正形儿,否则让他逮到,咱俩都得挨罚。”

“那是,刘经理别的不说,就那张脸我看一眼我就老实了,哎呦,太特么吓人了。”

“其实刘经理能力挺强的,人虽然严格但人品也不差,就是的确长得……有点儿太抽象了,这老天爷啊,有时候是真不公平。”安华年打开手机通讯录,“今儿工作日,他不在公司也挺怪的,我本来有事儿要找他呢。”

“那可能在外边儿聊客户或者聊场地呗,哪儿怪了。”

“刘经理向来只管公司内部的事儿,你不动动脑啊,就他那张脸,怎么主外?谁愿意跟他签合同?就算面儿上不说,那心里能不膈应吗?”

“也对啊……那他干嘛去了?”潘仁挠挠头道,“印象里但凡工作日,他是每天必来公司。”

“我电话问问吧。”安华年找到通讯录中“刘玉郎”一栏,拨通号码。

铃声响了许久,终于在自动挂断的前夕被接起。

“唔……喂?唔是……刘玉郎……”

“刘经理,我华年啊。是你吗?你这声音怎听着有点儿不对呢?”

“是,是唔……有实……有实么事……”

“……哦,是前天我那客户闹着中途退款的事儿,我当时按你跟我说的处理方式走的流程,今早来新反馈了,她说是希望能退掉本周期以外的课,本周期的课还想接着上完,你看这怎么处理?我按公司规定直接拒绝行吗?”

“库……库以,库以拒掉……唔,呼面……交给李经理……”

“好,那我先拒了,后续我跟李经理再沟通一下,那不打扰你了,刘经理,你忙。”

“怎么了,你问他声音不对是几个意思?”潘仁看安华年挂断手机,好奇道。

“刘经理像给人踩了腮帮子似的,说话嘴都张不开,我才问的。真是有点儿奇怪这个。”

“啊?不会是给人绑了吧?要不报个警?”

“那好像也不是,听他说话没觉出他有什么危险,再说这手机能接通也不像被绑的样儿啊,也没人索要赎金什么的。”安华年摇摇头,“算了,还是别多管闲事的好,顾咱们自个儿吧。”

“也对,说句难听的,就刘经理内样儿,绑匪看见了估计也得绕道儿呢。”潘仁笑道,“你说他爹妈怎么给起个那名儿,反差忒大了我去,纯纯一两级反转啊。还是刘经理在朋友圈那网名儿更搭他。”

“大概是缺什么补什么吧,或者小时候还没长残?谁知道呢。”安华年后仰靠在椅背上,茫然望向天花板道:“Quasimodo,Quasimodo!现实中的Quasimodo,会梦见绞索下的Esmeralda吗?”

9.

“跟你员工这样聊,感觉如何啊?Quasimodo?”

“唔……感觉好……很好……”

刘玉郎将视线自地板上翻,想争取多看一看踩住他侧脸的长尖头和红靴底。

“嗯哼,这回你表现还不错,我就赏你点儿什么吧。”

冷天星移开靴腿,随手拿过一个盛满了断发的塑料袋,从中抓出一团发丝。

“这是我昨剪下来的头发,喏,给你一把。”

“啊……谢谢,谢谢妈妈!”

刘玉郎受宠若惊,正要跪着伸手去接,那裹着漆皮手套的小手却向上一抬。

“不过,你真想要这个,得先吃掉一点儿才行。”

“妈妈的一切赏赐,我无不接受……”

刘玉郎没有丝毫犹豫,仰头张嘴,生生将一小撮发丝吞进喉咙。

“行了,剩下的归你。去外边儿阳台等着,没我的话,什么也不准做。”

“是,遵命。”刘玉郎接过头发揣进怀里,畏畏缩缩地道:“妈妈,今天……今天的特别课程也没有我吗?”

“怎么着?来第三次就忘规矩了?我准你问了么?”冰冷的声音高高悬浮在上。

“妈妈,我错了。我下次不敢……”

“领了赏,还想得寸进尺是吧?我能收你,就够给你脸了。还不快退下!”

“不敢,真的不敢……请您息怒,我知道我长的太丑,让妈妈为难了,我这就滚出去……”

见刘玉郎四肢着地爬出拷问室,冷天星走过去关上门,对角落里跪伏的另一个赤裸身影道:“行了,你过来吧,Julien。”

代号Julien的杜孝节乖巧地爬到靴前,亲吻那长而微翘的靴尖,手脚上拴着的铁链嗒嗒作响。

“上回中科院的任务你干的很不错,算是立了一大功,今儿就多奖励奖励你如何?”冷天星轻抚着自己的双乳。

“受宠若惊,不胜荣幸。只要您开心,我上刀山,下火海,在所不辞,尊贵的Lady Hortz.”

“好,第一个问题,说说我这身儿怎么样,好看么?”

“何止是好看,这双订制款1969黑色漆皮大腿靴,搭配这黑色漆皮长手套,便是您无上权力和威望的象征,而作为底色的、火红的紧身皮衣与皮裤则是您典雅与高贵的投射,但这些外物都不是最根本的——最根本的,是您本身所拥有的惊人美貌和气质,所谓玉在山而草木润,您在哪里,哪里就让人徘徊流连,连地板上的尘埃都显得明艳。”

“小嘴儿真能说,不枉我白疼你。”冷天星满意地端坐在特制王座上,伸长一只靴腿,“来吧,下边躺好。”

杜孝节平躺在王座前,金属靴跟与靴前掌之间的缝隙便带着压力卡在他涨挺的阳具上,开始摩擦。

“第二个问题,我这么踩你十分钟,你能忍住不射在我靴子上么?”

“回……回您的话,对我来说这很困难,但我一定会忍住的,我就算憋,憋死,也……也绝不敢玷污您这双美丽的靴子,哦……哦……”

“嗯?我可不是很信,现在的力度你没准儿忍得住,可我要换个地方踩,再用用劲儿呢?”

一股大力自靴掌传来,滴着前列腺液的阳具被踩得横趴在肚皮上。

“求求您……主人,请您稍微轻点儿,我快……我快不行了……我不能……不能弄脏……”

“哟?刚不说就算憋死也不会射么?你们男人啊,上边儿那头是从来管不住下边儿的。”另一只靴腿也伸将过来,以靴尖不断轻踹发红的睾丸。

“呃……您别这么……我一定努力……”

不到七分钟,杜孝节便达到了再难忍耐的临界点。

冷天星敏锐地感知到他即将射精,便将靴腿挪开,变踩为挤,用两只靴脚侧面夹着阳具,一搓一拧,与此同时,手中鞭梢一甩,抽中他的前胸。

“啊啊!呜……”

随着一声惨哼,数道浓烈的精线泼洒在靴腿上。

“看吧?就知道你不行,给我刚上过油的漆皮靴子弄脏了,说说怎么办吧?”

“对不起,我罪该万死……我,我帮您舔干净……”

“你口水能比这玩意干净多少?”冷天星笑道,“行了,你给我靴底舔干净就行,至于上边的,去拿擦鞋布和鞋油过来。”

“遵命,我这就开始……”

眼见大腿靴清理停当,冷天星站起身来,在屋内踱步,靴跟敲击地板的哒哒声不断撩拨着Julien的心弦。

“最后一个问题了,我这回准你请赏,请的好,我就满足你,请的不好,那就罚你。说说吧,你还想要点儿什么?”

“……”

“还没想好?”

“想好了,我……我想像上个月那位完成任务的前辈一样,我想吃您的金粒!”杜孝节抬起头来,满脸期待。

“也不是不行,但是现在我赏不了你这个,我今儿一早上过洗手间了。”冷天星想了想道,“就先用玉露替代一下吧,这周日你再来,我把金粒儿留给你。”

“感激不尽,主人给什么都是奴才天大的荣幸。”杜孝节叩头拜谢,“奴才……奴才斗胆一问,这玉露您是直接赏我……还是……”

“下回你要能再出色完成任务,我就直接赏你。”冷天星从柜子中翻出一个带有漏斗的玻璃瓶,“这回么,跟这儿等着吧。记住,要全喝了,一点儿不准洒,知道么?”

“知道!您的玉露我绝不会浪费一点一滴!”

冷天星走进浴室,还未待脱下皮裤,便双膝一软,跪倒在地,浑身微微颤抖。

“嗯,嗯呼……呼……不能太出声,省得给他们听见了,这回调高了一档,差点儿没忍住……”

她从皮衣内兜中拿出微型遥控器按下,扶着马桶缓了一缓,便解开皮带,一点点地褪下紧身皮裤和内裤,从小穴中取出一枚沾满粘液的跳蛋来,茂密的体毛周边,已是阴湿一片。

“别说,这玩法还真刺激……下回要不要再调高一档试试?就怕一下没兜住,在奴才们面前直接丢了,那可不行……”

冷天星将漏斗正中对准尿道口,放松身体,微闭双眼,细碎的水声冲响瓶底。

窝在阳台上的刘玉郎听见动静,忙探头窥伺,见冷天星出来,双腿便不自觉地挪动,没过几步,却又牢牢钉在原地,喃喃自语。

“不能这么做,妈妈说过了,没她的话,不能随便动弹。嗯,不能惹妈妈生气……”

“妈妈今天穿的好美,太漂亮太性感了,好想抱一抱妈妈,摸一摸妈妈的手和腿。要是,要是能用妈妈的靴子……不行不行,怎么能有这种非分之想呢……”

“我从小到大都被嫌弃,那个妈妈过世后,连家里人都不喜欢我,说我是魔星转世,克主怪胎……肯容纳我、管教我的,除了董事长,就只有现在这个妈妈,我一定要控制自己,好好珍惜……”

“对,我要好好表现,尽力替妈妈着想,将来有一天,妈妈就会给我更多奖励,这次给了头发,就是个好的开始,也许下次,下下次……”

他那畸形而肥胖的脸上浮现出幸福的笑容,眼神中所流露的甜蜜与纯情,即使撒旦瞧见了,也会生出一丝怜悯。

10.

离约定的饭店正门还有一段路时,安华年一眼看到向他招手的云翎。她的穿着果然与那日别无二致:堪堪遮住臀部的米色紧身连衣裙,外搭一件黑色加绒皮夹克,足登小尖头真皮高跟超长靴,一半以上的大腿被黑色的靴筒包裹。

“不能多看,不然要丢人……”安华年尽量挪开目光,强迫自己不去在意那双性感至极的大腿靴。

“哎,你迟到了十分钟啊,又慢了一拍,作为销售你就这么对待潜在客户呀?”

“抱歉抱歉,让您久等了,真没辙,临时有会,还得赶地铁……”他一路小跑过去,“不过,为什么说‘又’?”

“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你那名片还是我主动要的呢,这就记不得了。”云翎答道,“先进去吧,我订好位子了。”

安华年随她进入包间,忍不住开口道:“其实我有一问题,不知道当不当……”

“不当讲,你别讲了。”

“呃……好的,实在抱歉。”

“噗嗤,你搞那么严肃干嘛。”云翎笑道,“行了行了,要问什么问呗。”

“嗯,我就想问,内什么,您这样不冷吗?”

“还行吧,又不是长时间在室外,习惯了就好。”云翎坐在餐桌对面,翘起二郎腿答道,“说了怕你不信,我今天是光腿穿的靴子,也没觉得多冷。”

“哦……嗯,”安华年红了脸,扭过头道,“那您看……”

“别您这您那的,听着膈应。”云翎打断他,“就跟朋友聊天一样不好嘛?你接着说。”

“好的,云姐……”

“等等等等,你叫我什么?”

“是不是,不太合适?不好意思,其实我也想了半天,该怎么称呼来着……”

“你瞧我像比你年长的样子嘛?开口就是姐。”云翎撇嘴道,“你今年多大?”

“实岁二十七……”

“……还真比我小一点儿,那也不至于叫姐呀?你就直接叫名字呗?”

“好的……那这几天你看还有没有什么时候方便?我请你去参观我们那游泳场馆,顺便赠送一节免费的体验课。”

“就会惦记你那体验课是不是?急着让我爆金币呢?还是急着看我穿泳装?”

“真没这意思,这不是你感兴趣,给我打了电话嘛,我才……”安华年尴尬道,“你放心,我们这体验课是真的免费,而且你上完之后不报名直接走人也没有任何问题的,教练……教练也不一定是我,这得看公司安排……”

“我是感兴趣,但我感兴趣的未必是项目。”云翎双手托腮,盯着他似笑非笑,“上菜了,边吃边聊吧?这么晚才吃饭,你饿坏了吧?”

“嗯,饿坏倒也没有……我经常下班比这个点儿还晚,习惯了。”

“是嘛,听着你现在工作很辛苦呀?”

“很辛苦倒也谈不上,但这行就是下班儿晚,没办法,得尽可能扩充客源么,不教课的时候就得到处跑。”

“那现在网络都这么发达了,为什么你们还在用这种推广方式啊?”

“成本低呗,这年头人力又不值钱,再者推销么他肯定是多管齐下呀,也不冲突不是。对于我来说能多赚份儿钱也不错,只教课的话会清闲很多,但开支压力也就跟着上去了。”

“这样啊,那你大学毕业多久了?”

“五年了吧。不是,怎么老是你问我答啊?跟审讯似的。”

“嘻嘻,谁让你光顾着吃,那你问我呀?”

“行,换我问……那,云翎你在哪上班?”

“我嘛……我以前上班,现在不上了,攒了点小钱,做点儿转手生意,大体算是能自由支配时间。”

“你这日子听着真舒服,羡慕。”

“听着舒服,做起来就未必是那么回事了……”

走出饭店时,夜色渐浓。

“秋天天黑的真快,你晚上没别的事儿吧?”云翎问。

“啊,没有……应该是没有。”

“那你不介意送送我吧?”

“当然,今儿让你请客就够不好意思的了……我打车送你?”

“打什么车,这离我住的地方又不远,我自己车都没开来呢,陪我走走呗?”

“嗯,行……”

二人说话间,不远处身穿外卖工作服的女骑手一个趔趄,那刚解锁的电动单车便连带着一旁停靠的几辆电驴摔倒,连同餐箱里放好的外卖一齐滚落在地。

云翎忙走过去关心道:“你没事儿吧?我扶你起来。”

“谢谢姐,我不要紧……就怕饭洒了,要扣钱……”

“人没事儿就好,餐不急的,我看好像没怎么漏,我来我来。”

云翎帮着骑手捡起外卖放回,又对安华年招呼道:“愣在那干嘛?过来帮忙扶一下车呀?”

安华年应了一声,上前不情不愿地帮忙收拾烂摊子,女骑手连声致谢。

“不是我说,你刚为什么显得那么不乐意啊?顺手帮别人一下又不少块肉。”见女骑手离去,云翎边走边埋怨。

“本来就不关我的事儿,为什么非要帮呢?帮的好人家不会记你多久,帮的不好,没准儿还得负连带责任呢。”安华年淡淡道,“这年头儿,从扶老人到帮女人,什么事儿都有被爆金币的可能,我可受不起啊。”

“别这么说呀。要人人都像你这么想,都这么冷漠利己,那社会环境得有多恶劣呀?别把人都想的那么坏啊。”

“是,我冷漠,您热心;我精致利己,您大公无私;我拔一毛利天下而不为,您先天下之忧而忧。”

“你别置气呀,我就那么一说。我也没有强求你改变价值观的权利不是吗?只是说说我自己的想法而已……如果你觉得被冒犯了,我向你道歉。”

“该我道歉才对,是我在抬杠,不好意思,我一聊这个,不自觉情绪就坏了……”半晌,安华年叹道,“我从前不这样,所以我也不是没思考过,为什么我会变成现在这样的人。”

“那,结论是什么呢?”云翎好奇道。

“两部分原因吧,其一是受种种社会新闻的影响,其二大概是,在我被背叛和抛弃的时候,在我曾经痛苦、无助、孤独的时候,从来没有人,向我伸出过手吧。包括我的亲人,和所谓的朋友们。”

“是这样吗……或许是我自以为是了,但人本就是不可能笔直前进的生物,一次次的绕道和跌倒总是难以避免的,可难道不正是因为在绕道和跌倒中感受到了痛楚,所以才能够去理解他人的痛楚吗?无论心有多么伤痕累累,到头来终究要继续向前,与其沉浸在旧日的悲伤之中无法自拔,还不如从头来过,努力给自己一个新的开始,这样对己对人,不都是件好事儿吗?”

“……”

“对不起,我又犯好为人师的毛病了,以后我再也不提这个了。”云翎低声道,“我只是觉得,力所能及地帮助他人并不是某种义务或强制要求,而应当是一件建立在同理心之上的、非常快乐的事情。”

“没什么,我觉得你说的对。是我有点儿放不下,过于矫情了。”

“我能问问……算了,没事。”

“你想问我被抛弃和背叛的事儿吧?”安华年接道,“也许什么时候我真的放下了,我会告诉你的,如果以后有机会的话。”

“嗯……”

橙色的灯光默然圈洒在路面上,拢住并肩而行的一对身影。

11.

“这珠江帝景的房子真不错,设计好,风景好,户型好。之前我有一客户就住这儿。”安华年站在小区门口,“既然你也到了,我就先回啦?”

“嘴上说不错,却不肯上来坐坐?”

“不……不了,我还有事儿……”

“刚你不是说今晚没事儿吗?”

“额……不是,这不太方便,你要休息了,这我……”安华年顿了一顿,下定决心道,“就这样吧,我先走啦,再见。需要约体验课的话随时联系我。”

云翎一言不发,扭头便向电梯走去,没两步便身子右斜,扶墙蹲在地上,娇叫道:“啊呀!”

“怎么啦?没事儿吧?”安华年慌忙跑上前。

“靴子跟太高,给我脚扭了一下……嗯……”云翎皱眉轻哼,“有点儿……痛,可不可以……搭把手……”

“没……没崴着吧?”他拉过一条胳膊,将她架起,“我扶你到家先。”

嗅着她身上连绵不断的香气,安华年别过头,在心中反复默念圆周率,纵使多年未曾复习,他仍能背到第四十六位。

“风油精在阳台左边的多用柜里,麻烦你取一下……”

“行。我没顾上换鞋,给你家地弄脏了,真不好意思。”安华年扶她坐在沙发上,自去关上外门。

“没事儿,那个,帮……帮我脱一下。”

见云翎伸出乌黑亮丽的左靴腿,以细靴跟斜搭在地板上,安华年的心脏砰砰狂跳,握着小瓶的右手抖个不停。

“怎么了你?脸这么红?不要紧吧?”

“没……没,这不外边儿天冷吗,给我冻的……”

他放下风油精,小心翼翼地伸出双手,夹住靴脚两侧向外便拔。

“哎,拉链儿都没拉开,拔萝卜呢你?”

“哦,是啊,我给忘了。嘿嘿,不好意思。”

安华年轻轻拉开短短的侧拉链,“滋啦”的平滑音挑逗着他的忍耐线。

“诶,怎么没动静……”安华年向外拽了几次,“我这不敢太使劲,怕给你脚弄疼了。”

“我先把靴筒褪下来一些,你一点点从脚跟拽,别着急。”云翎懊悔道,“本来以为冬天不会出脚汗,结果今天走路多了,还是出了点儿,所以不好脱了。我还是该穿袜子的。”

在两人的共同努力下,靴筒根部终于松动,安华年慢慢拖拽,将左腿长靴卸下,一只画了指甲的白嫩玉足呈现在面前,只是在脚掌前侧与脚后跟处,有着明显的红印。

“哎呦,这红的……是不是崴的里边儿出血了?要不上医院……”安华年一惊一乍。

“你傻呀你?高跟鞋穿久了都这样,没那么严重。”云翎嗔道,“帮我脚踝这里涂点儿药就行,一会儿就好。”

“原来这个红的不是伤啊。”安华年拿过棉签擦拭,未料云翎喊一声“好冰”,一瞬间将脚缩了回去,横卧在另一只靴腿下。

“啊,抱歉抱歉,阳台上是不是没地暖啊,那是冰了点儿……”安华年话到一半,忽地明白过来,发问道:“不是,看你这样也不像是扭了啊?”

“切,你反应真够慢的。”云翎亦红了脸道,“没错,我就是演的,好赚你上梁山,你生气啦?”

“那不至于……只是你这招式够多的,给我骗的一愣一愣。”安华年无奈地耸耸肩,将风油精和棉签放回原位。

“你这是夸我还是骂我呢?要不我去小绿书跟姐妹们分享一下,标题就叫做‘如何成功地将crush诱拐到自己家’?”

安华年装作不懂那词汇的含义,硬着头皮道,“哦,那你想发发呗……内什么,你脚没事儿的话,我……”

“你要先走了,是吧?”

“那,那不然呢……”

“陪我聊会儿,有那么难吗?”云翎捡起脱下的大腿靴,“先帮我把这只靴子穿好吧?”

“你在家里还穿靴子?这靴子跟儿这么高,还细,你穿着走路不难受嘛?”

“是挺难受的,不过,我总觉得吧,一提起长靴,你就很来劲的样子,刚才帮我脱靴子的时候也是。”云翎意味深长道。

“不不不,哪有哪有,没没没有的事儿……既然你你……你脚没事儿,那你就,你就自己……自己穿呗……”

“也不是什么丢人的事儿,干嘛遮遮掩掩的,你去浴室照照镜子去,瞧你那脸有多红。”云翎一边自行将大腿靴穿好,一边笑道,“要不我们就聊聊靴子吧。刚才你说,这双靴子跟很高,所以穿着难受,这个论点是不严谨的。”

“是……是吗?愿闻其详。”

“穿长靴包括浅口高跟在内的鞋子走路是否难受,起决定性作用的不在鞋跟,而在于脚弓弧度,因为还有一样东西的存在,叫做防水台。”云翎起身打开冰箱,拿出一瓶果酒和两个高脚杯放在桌上,“倘若鞋跟高防水台也足够厚,那么脚弓弧度就不会太陡峭,走路并不会多难受,除非是那种极端到像高跷一样的鞋;但倘若鞋跟高,防水台又很薄甚至没有水台,那么对脚来说就比较折磨了,很多模特或者舞蹈演员的双脚严重变形,就是因为足弓常年维持夸张弧度导致双脚不同部位受力长期不平衡的缘故。”

“照这么说,你这个……对脚很不友好啊。”安华年见被点破癖好,索性破罐子破摔,大大方方地歪头观察起来,“感觉你这大腿靴的靴跟少说也要15cm起步,防水台就薄薄的一层,也就1cm吧?这已经算是那种比较极端的弧度了吧?再极端一点就是16cm甚至18cm无水台,那感觉脚小点儿的都穿不了……”

“你目测的倒真准啊,两个数据完全正确,是有点儿天赋在的。”云翎笑道,“的确,虽然我刚才扭脚是演的,但穿这个长时间走路,真的很不舒服。”

“那是,穿这个走路唯一的优点,大概就是很显身材,看着有美感吧。”

“嗯,其实这种跟特别高,筒又很长的靴子一般也不适合在外奔波,只是我太喜欢这款Louboutin大腿靴的设计和包裹感了,这才……”

“原来是这个牌子,难怪看着特有质感又特贴腿,不过,跟这么高,该是订制款吧?”

“当然呀,量身订制,你看它穿在腿上,都没多少褶皱的。”

“啊对,说起长靴的褶皱,我一直有个疑问,今天正好请教。”安华年拿起酒杯向口中猛灌。

“你慢点儿喝,就算是果酒,也会醉呀……你要问什么?”

“什么样的长筒靴褶皱少呢?我觉得褶皱这东西不能太多,多了真的丑,但是也不能完全没有,完全没有又显得没质感。”

“这点上我的审美和你高度一致。”云翎答道,“至于褶皱多少,这取决于靴筒的皮质,一般而言,在真皮这个范围内,皮质越软,褶皱就越多,皮质越硬,褶皱就越少。软皮长靴的优点是贴腿,舒适,比较容易穿脱,缺点是褶皱多,穿久了容易掉筒;硬皮长靴的优点是质感好,显气场,褶皱少,不容易掉筒;缺点是不如软皮贴腿,所以它对腿型要求高,腿型不好很容易穿的臃肿,以及相对不那么舒适。我是喜欢皮质偏硬一些,比如现在腿上这双就是。当然软皮我也有一双Fuss后拉链的,就是穿的少。我一个好朋友也喜欢硬皮,但我俩区别是她喜欢亮光漆皮,我喜欢哑光真皮。”

“专业,太专业了,真是让我醍醐灌顶,”安华年一脸陶醉,“那我贪心不足蛇吞象一下,就没有能兼顾软硬皮优点的方案吗?比如又贴腿褶皱又少?”

“对上好的皮质而言,不能完全兼顾,只能尽量靠近,比如说订做,尽量卡着双腿尺寸。又比如不穿过膝靴,就穿及膝的,因为膝盖本就是靴筒褶皱的罪魁祸首之一,还有一个是脚踝。但如果不是真皮,那就可以兼顾呀,例如那种乳胶靴、袜靴之类的,那种靴子是可以做到又贴腿又长同时又没什么褶皱的,但说实话,正如你刚才所言,那种……真的很没有质感,看着就……很廉价,我并不喜欢。”

“确实廉价,都是网上那种卖擦边儿视频的低级货色爱穿的东西,不过也可以理解,像你这双连标款都要一万多的,她们哪儿买得起啊。”安华年表示肯定,“另外我感觉还有一种长靴也很廉价,就是那种没有处理好靴底跟靴筒之间的连接,留下明显线缝的那种,看着真的很不舒服,长靴的整体感都给破坏了。”

“那倒未必,判断一双长靴是否廉价,其一看皮质,其二看做工和设计,最多再加上一些品牌加成。有些名牌长靴也会有那种线缝,比如Casadei,Di Marni和Fernando Berlin都有过类似款式,但人家就是那么设计的,看上去完全能接受。你看着难受,那主要还是设计师水平问题或者做工问题,协调性处理的太粗糙。”云翎纠正道。

“云老师太在行了,受教受教。那你是更喜欢纯色还是杂色呢?”

“我觉得这算个性化的方面吧,一般我是喜欢纯色的,不过夏天的时候我看中了一款国内厂家的蛇皮大腿靴,觉得还蛮不错的,订做了一双,款式是超高跟加高防水台,现在已经做好了,正在派送,过几天应该就到货啦,到时候穿上给你看看效果?”

“啊……那太好了,很是荣幸,狠狠期待了。”安华年道,“其实,今晚能和你聊这些,我已经特满足了,真的。”

“是吗,你就那么容易满足?”

“嗯。”

二人一时无话,稍一对视,又双双别过头去,墙上的挂钟滴滴答答,伴奏着令人难堪的静谧。

“都这么晚了啊……我,我真得走了。”安华年艰难地站起身,“今天真是谢谢你,我好久好久没有聊的这么惬意过了。”

“你总是要走,就……就不能不走吗?”云翎上前拉住他的袖筒,贴身软语道:“多陪陪我,别丢下我一个人,好不好?”

“不……真不行,对不起。”安华年喘着粗气,将她推开,“我心里有其他的坎儿,不能做对不起你的事情,给我点时间可以吗?不会太久的,不会太久……”

说罢,他飞速打开外门,连电梯也不等,径直奔楼梯向下逃去。

“还是给他跑了吗……”云翎呆站片刻,长叹一声,关好门走进浴室,向浴缸中放水。

“真是个呆瓜,不管你有什么心结,就那么不愿意讲给我听吗……”

云翎向上翻起连衣裙,蕾丝内裤所覆的小穴处已透出了湿漉漉的水印,她坐在马桶盖上,拨开内裤,将左手手指伸进去抠挖,右手则反复抚摸着两只长长的靴筒,忘我地呻吟起来。

12.

“年哥,昨儿没顾上问你。前天那美女不是请你吃饭吗?后来怎么着了?”

布发传单的小区门口,潘仁见人流量显著减少,便凑到组长身旁八卦。

“还能怎么着啊?人请我吃饭,我给人介绍业务。完事陪她转了转,聊聊天儿,然后各回各家呗。”

“就……就这样儿?真的假的?”

“就这样,真的,没你想听的剧情啊。”安华年埋头整理手机备忘录上新留到的联系方式,“你要是憋的慌,我帮你找个卖片儿的网站开一会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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