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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一 墨血北向启江湖 第十章《梦破西都·下阕》,8

小说:【碧海墨锋】第一部 墨染红尘 江湖血路 卷一 墨血北向启江湖 2025-08-30 15:06 5hhhhh 1860 ℃

千兰影摇着娇小身躯,一声“大哥——”甜甜腻腻的拖了老长,撒娇着道:“你是不知道那个臭女人说话有多难听,满嘴的污言秽语!”

千鎏影不动声色的后退小半步,道:“少在那卖乖,你不招惹人家,人家为什么会骂你?再说,我还没追究你私自出府之事呢,仗着自己三脚猫的功夫,就敢四处惹事,亏的这次是碰上的是明事理之人,若是碰上武功高强的歹人,我看你该如何处理。”

千兰影自知理亏,嬉笑这又贴了上去,道:“好啦……大哥,我知道错啦……你这次出去,什么时候回来呀?”

千鎏影斜睨了眼正在发嗲求怜的妹妹,道:“这次是奇袭,应该很快吧,你就老老实实待在府中,如若我回来又听到你到处乱跑的消息,那你你就别怪大哥‘大义灭亲’了。”

千兰影俏唇撅的老高,不情愿道:“知道啦……大哥,我方才骑射出了一身汗,就先回去沐浴啦!”说罢将方才所骑战马交给一旁兵丁,自己一人迈着小碎步朝校场外走去。

目送这个调皮又让自己无可奈何的妹妹离去,千鎏影轻轻一笑,转瞬面容一肃,转身对众副将道:“传我命令,兵武库即刻准备兵甲粮草,务必在未时前全数备齐,交与飞龙营,不得有误!你们命令传达到后,便去议事厅等我。”

众副将领命,各自出发前去准备,这时,校场中整齐的步伐戛然而止,阵型演练已然终了,方才接手练兵的副将将令旗双手奉上,道:“启禀将军,飞龙营阵法操练完成,请指示。”

千鎏影借过令旗,道:“传令下去,飞龙营于未时在校场集结,整装出征。”那副将虽是生疑,仍是转身传令去了。 出了校场,千鎏影来到飞将府议事厅中,之前前去发令的众将已经归来在此等候,见他前来,齐齐上千行礼。千鎏影径直走到主位,掀裾而坐,取下头盔环顾四周,众副将皆是定定的望着他,眼中满是期待。

“我知道朝廷突然要求发兵,诸位将军必有话要说。”千鎏影指着最近的一名中年副将道:“张将军,你先说吧。”

那张将军躬身道:“启禀将军,方才将军回来之前,我们几人已商议过一段时间,大家一致认为,正值发兵南疆前夕,朝廷此令颇为蹊跷,不但让我们以寡敌众,还在对手实力不明的情况下要求速战速决,我怕……”他欲言又止,似乎有所顾忌。

千鎏影摆摆手,轻松道:“张将军不必顾虑,但说无妨。”

“是。”张将军应道:“以三百对三千,战损难以估计,我们担心……将军功高震主,朝廷想借此机会,剪除将军羽翼。”

听罢张将军所说,千鎏影神色一绷,却是憋不住笑了出来,道:“你们这帮大老粗,打了几十年仗,现在怎喜欢瞎掰起政治来?功高震主?一甲侯之功,我与父王加起来都及不上,圣上若要玩弄权术,也该去剪他的羽翼。好好动动你们的脑子想一想,朝廷调兵,是圣上一人说的算吗?没儒门那几个穷酸同意,这虎符能轻易出的了邑锽?”

一旁另一名副将惊道:“难道说……是儒门想要动将军?”

“唔?”千鎏影闻言,眉头一扬,差点憋不住笑出声来:“我说诸位将军,你们莫要有点风吹草动就觉得大难临头,朝廷正是用将之际,儒门若想借刀杀人,这做的未免也太过张扬,除非是那几个穷酸脑袋坏了,不然谁有闲心来害本王?你们能不把本王想的那么招人厌吗?”

“这……”堂下众将面面相觑,一时不知该如何作答。千鎏影取出怀中密旨,对堂下众人道:“圣上密旨我已看过,里面已向本王详细说明此次调兵的理由和计划,众位将军请自行传阅。”待众将阅读之时,他又道:“孟坪镇周边地势狭窄,多为山地,阵型不易展开,最适小股精锐突袭,而我们常年在南疆,惯熟山地作战,故而朝廷才有此选择。”

原来寒凝渊在校场时所说之话只占密旨内容半数,密旨后半段有详细的朝廷调兵计划,以防千鎏影心生怨言。众将看完密旨,方才释然,但仍有人担心道:“将军,出兵南疆,刻不容缓,我们这几日也只是修整,朝廷此令让我们速战速决,如果届时我们未能取下快活林,岂不打乱朝廷全盘计划?”

千鎏影不以为意道:“以我飞龙营精锐之力,打不下个区区快活林,那我们这帮神将也别守边关了,乖乖回家种田,静看世事纷争,岂不舒服?再说,密旨中只说尽量做到,并未下死命令,如若攻打不下,谅朝廷也无法怪罪。”却是不动声色的摸了摸胸口,暗道:“这阵仗若是打不下来,我真的可以带小妹找处田园颐养天年了。”

一番辩论,众将再无异议,各自回营整顿,准备发兵去了。

且说寒凝渊走出校场,与引路的副将知会了一声,便出府去寻晏饮霜,来到缉罪阁门口,却见晏饮霜俏脸煞白,正牵着马在门口焦急等待。

晏饮霜看到他前来,快步迎上,急道:“不好了,天痕他们已经出发了。”

寒凝渊忙安抚道:“你莫急,详细说与我听。”晏饮霜便把贺巽霆受伤,众人发现并监视快活林暗桩之事说了出来,接着又道:“他们昨日上午便已动身,我们不知还能不能追上。”

寒凝渊皱眉道:“焉知那暗桩的行走路线是否与龙皇飞将的行军路线重合?况且贺巽霆老爷子受伤,他们一众捕快若遇上快活林人马,焉能抵敌?是我疏忽,求得援兵后没有用飞鸽先行传书,这时间差真是令人难受……”

晏饮霜听他推断如此悲观,心下担忧墨天痕安危,急道:“那该如何是好?要不然……我们先行去追?”

寒凝渊观她手不离缰,知晓她早有想法,他自己其实也有此意,眼中顿时一亮,但转瞬摇头道:“不妥,先不说我需为龙皇飞将引路没法先行离开,即便我们追上墨贤弟,若遇上花千榭与药王那个层级的高手,也是不大够看,弄不好会白送性命,还会打草惊蛇,坏了大计……”

晏饮霜关心则乱,早已六神无主,急道:“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难道我们在这干等就成吗?”

寒凝渊久经战阵,虑事自会从大局出发,并未理会晏饮霜情急之下的责难,抚颔深思片刻,方道:“我们按原计划行事,随龙皇飞将一道前往快活林。”

晏饮霜惊道:“难道就不管天痕他们了吗?”

寒凝渊镇定道:“你冷静点,听我说,墨贤弟他们只是跟踪,只要小心行藏,也未必会有危险,贺捕头机敏过人,若循着那暗桩找到快活林所在,绝不会轻举妄动,我们既然帮不上忙,不如随军同行,到那与他们会合才是正理。”

晏饮霜听他沉着分析,悬着的心才放下大半,翻身上马道:“事不宜迟,我们即刻去神将府吧。”

寒凝渊亦调转马头,应道:“好,但有一事我需与你说明,命令刚刚传到,部队不可能立即开拔,整军整备是必须,所以你得耐心等待。”

晏饮霜顿时又急道:“这要耐心到什么时候?”

寒凝渊无奈解释道:“朝廷密旨让他速战速决,千鎏影又是久经沙场,整军速度自然不会慢,你定要沉住气,莫要像薛姑娘一样擅自行动,那样反而平添麻烦。”

晏饮霜知他言之在理,只得点头应下,二人同时策马扬鞭,往神将府而去。

* * * * * * * * * * * * * * * * *

时光转逝,贺紫薰与墨天痕带队追踪快活林暗桩已有四日,期间那人并未有所发觉,只如平常行人一样,白天赶路,晚上住店,看似是要返回快活林交差。

这日早上,那快活林暗桩终是抵达孟坪镇外,却未进入,而是绕镇往不远处的山群而去。贺紫薰与贺紫荆敏锐的意识到那人是往快活林据点而去,之后只会离魔巢越来越近,怎奈确切位置并未查明,众人也不好现在退去,贺紫薰只得吩咐众人小心跟随,若遇敌人能走便走,不可恋战。

众捕快得令,小心跟在那暗桩身后行了约两三里,两边已尽是荒山野林,不见人烟。贺紫薰担心众捕快太过深入,正欲退去,却见那暗桩忽的停下脚步,竟朝众人所在方向诡异一笑!贺紫薰顿时瞳孔一缩,俏脸煞白,叫道:“不好!大伙快撤!”

话音未落,两旁山上已是杀声遍野!墨天痕四顾望去,只见山上之人皆是藤条缠身,绿枝束顶,手中持枪握刀,一时竟不知有多少人马冲杀而下!

“走!”贺紫薰当机立断,指挥众捕快向原路返回,不料众人一转身,却见后路上亦有一支人马包抄而来,已与山上敌人形成合围之势!

眼见难以走脱,众捕快迅速拔剑在手,背贴背靠拢,贺紫荆凝重道:“师姐,我们中计了,现在怎么办。”

贺紫薰望着四下不断逼近的敌人,知晓如若强行突围生机渺茫,一跺脚,高声道:“你们是哪一路人马?请领头人与我说话!”

话音落下,前方人群后,一道人影飞跃而出,来到贺紫薰面前一丈左右,却是一名面容妖异的年轻男子。那男子先是上上下下仔细打量了贺紫薰与贺紫荆半晌,表情如同在欣赏两件珍世玩物一般,随即开口道:“不错,都是一等一的美人,尤其是大美人,简直堪称尤物!”

贺紫薰不料来人开口竟提及这种事情,俏脸一绷,问道:“你们究竟是谁?为何要埋伏我们?”

那人笑道:“在下快活林玉牵机,摧花药王首徒,奉家父之命在此请贺捕头与墨少侠往林中作客。”

贺紫荆在一旁小声道:“听他言语,好像是想生擒我们,师姐,要拼吗?”

墨天痕亦声道:“快活林之人残忍好淫,如若落到他们手中,还不知会怎样对待我们。”

贺紫薰心道:“无论如何,先探探口风,再不济,拖延时间也好。”于是对玉牵机道:“你们这阵仗,是来请我们‘作客’的?看来玉公子也无甚诚意。”

玉牵机道:“我们如此兴师动众,为何会毫无诚意?还请贺捕头乖乖就范,也免得刀兵相向,如若伤了玉体,回林中玩耍时也不痛快,不是吗?”

“玩耍?”贺紫薰看向四周,那些壮汉脸上表情无不贪婪急色,恨不得立刻就把她与贺紫荆剥光一般,顿时明白玉牵机所说“玩耍”是何意义,当即怒道:“想要辱我,门都没有!缉罪阁众捕快听令,我们杀出去!”说罢挥鞭执剑,率先攻向玉牵机!

玉牵机早防着贺紫薰会突然发难,正欲躲过,却忽感一股锋锐之气从贺紫薰身后传来,竟是墨天痕八舞剑招后发先至,转眼已越过贺紫薰,直取他面门!

“好小子!”玉牵机不料墨天痕剑招竟有如斯威力,大喝一声,发足全力向后飘移腾挪,不料墨天痕剑锋竟如灵蛇般尾随而至,逼的他一路退至快活林人群之前!眼见无路可退,玉牵机足下猛然再发力,一个空翻跃至人墙之外,而方才他身后人群不及闪躲,当先两人竟墨天痕被一剑洞穿,而墨武春秋洞穿两人之后,剑意、剑气皆不止歇,又将第三人凌空射穿!

墨天痕一剑击穿三人,鲜血四散迸开,惊的周围之人如见鬼神,不住后退,而他面容怒火盛燃,甩开剑上的残破尸首,望向玉牵机,二话不说,再度攻上!场中贺紫薰见墨天痕一剑立威,破开缺口,顿时欣喜不已,忙令道:“大家跟上小墨!”

玉牵机被他连番抢攻,亦是心中生怒,吼道:“还愣着作甚!这小子交我,你们给我围上去!”一旁快活林成员得令,亦纷纷挺枪举刀,朝众人猛攻而去,众捕快亦奋力举刀反抗,怎奈以寡敌众,一小会功夫,便又被围住,有几人抵敌不住,被长枪乱剑捅的血肉模糊,命丧当场!

墨天痕缠住玉牵机,对贺紫薰吼道:“薰儿!带他们走!我来断后!”

贺紫薰一听,又想到那日醉花楼中墨天痕主动请缨断后,瞬间鼻头一酸,眼中泪花翻涌,心中悲道:“呆子!每次都这么作贱自己吗!”但她亦知如若无人断后,她们今日一个也别想走掉,于是强忍着抹去眼泪,挥鞭逼开几名攻上的敌人,当先开路,带领众捕快往来时的方向杀去。

玉牵机见众捕快正在突围,也吼道:“杀!除了那两个女捕,其他都给我杀了!”

缉罪阁捕快只不到十五人,而快活林此来足有五十余人,且个个悍勇非常,不出片刻,几名队尾的捕快便难以招架,被乱刃剁成碎肉,充当突围尖刀的贺紫薰亦遇上层层拦阻,连冲几次都被乱枪逼回,难有寸进,眼见身边同僚一个接着一个惨死敌人刀下,她芳心一颤,吼道:“小墨!我们不成了!你快走!”

墨天痕正与玉牵机你来我往,斗的难解难分,忽听贺紫薰悲鸣,稍一分神,玉牵机一掌已扑面而来!墨天痕急忙横剑相挡,只听“砰”的一声,仓促接招的墨天痕难敌玉牵机雄力,接连倒退数步,却正好来到快活林的包围圈外!

见身后便是敌手的人墙,墨天痕索性转身挥剑,八舞剑意再起,银芒如弦月当空,一刃横斩!最外一排人猝不及防,身躯顿时拦腰断成两截!然而墨天痕一心解众捕快之围,却让背后空门大开!玉牵机又怎会错失如此良机,踏步一掌,正中墨天痕后心!

空门被袭,墨天痕顿时口喷血箭,向前踉跄数步,却借着这一掌之势,再度挥剑斩倒前方两人,终是杀回包围圈中!

贺紫薰惊见面前人墙撕裂,墨天痕浑身是血的冲杀进来,忙挥鞭赶开意图偷袭他的敌人,抢到他身边,泪水再也止不住,哭喊道:“你傻吗!都已经出去了,为什么还要回来!”

墨天痕只觉胸中又是一口血意上涌,一咬牙,竟生生咽了回去,摇头道:“我绝不会弃你不顾,要走一起走,要死一起死!”

这是,玉牵机亦走入人墙,笑道:“二位何必这么悲观?在下本就没将二位置于死地的念头,乖乖就范也可少受刀兵之苦。”

“快活林人为非作歹,我在鸿鸾便见识过了,你又何必在这惺惺作态?”墨天痕一抹嘴角血珠,剑势再起,怒道:“墨天痕绝不会屈服于奸宄之徒!”一声“绝不屈服”,唤醒众捕快心中残存斗志,亦唤起墨天痕胸中浩然正气,墨狂剑意再现之刻,竟是终式“剑罚百世罪”紧跟初式“剑断妖邪路”连续而出!

断邪之招,坚挺无铸,罚罪之剑,正气炽烈,墨天痕八舞两式连环,一时间剑气剑意排山倒海,冲向玉牵机!玉牵机不料墨天痕还有此强猛之招,只觉眼前剑式气势无匹,自己万难抵挡,连忙抽身急退!而一旁快活林兵士躲闪不及,纷纷中招,霎时皮开肉绽,兵摧骨断!

墨天痕一击得手,随即春秋再起锋火,“剑御千秋风”紧接“剑扫长空焰”,呼啸狂风助长咆哮烈炎,一式焚天!数十名快活林之人惨遭狂火焚身,发出阵阵凄惨号叫,随之化为块块焦炭!

玉牵机见墨天痕竟有如此武艺,原先自信而蔑视的神情早就一扫而空,腹诽道:“这可要命了,呼延逆心这天杀的,为何不告诉我这小子这般生猛!”

墨天痕一番急招连环,精神消耗剧烈,真气亦难以为继,不禁以剑拄地粗喘起来,方才他一顿怒招,干掉近半数敌人,但缉罪阁捕快亦有死伤,人数上仍处劣势,他也不敢掉以轻心,挣扎着再度挺起腰板,回头望去,缉罪阁捕快们除去贺紫薰、贺紫荆外,仅余五人,且几乎人人带伤,情势仍不容乐观。

墨天痕方才两招太过震撼,围杀的快活林之人见到同伴死时惨状,不由心里发毛,攻势也随之一缓,众捕快终有一丝喘息机会,纷纷向墨天痕靠拢而来。

贺紫薰得暇,见墨天痕满头大汗,胸膛剧烈起伏,却紧握墨剑,昂首傲立,不由想到当日醉花楼大战时,男儿也是这般英雄姿态,芳心不由泛起倾慕之情:一生得此男儿相伴,纵死,又有何妨!

玉牵机看着墨天痕坚毅不屈的面孔,心中也是一阵打突,嘶吼道:“快上!别让他们有喘息的时间!”快活林众人虽是畏惧,却也不敢不听命令,只得硬着头皮再度攻上,而众捕快虽有伤在身,但因墨天痕方才大展神威,使得众人斗志高昂,更添悍勇之意,一个个打起十二分精神,与快活林众人杀作一团!

“小墨,我与紫荆缠住他,你先去对付那些杂兵!”贺紫薰突然道。

“不成,那人武功远高于你,我不能让你去冒险!”墨天痕当即驳道,他自知若论根基,自己与千机仍有不小差距,全靠八舞剑意弥平,贺紫薰与贺紫荆的武艺虽在众捕快当中最高,但连自己都尚且不如,又如何敌得过玉牵机?

“不要婆婆妈妈的!”贺紫薰突然提高音量,怒瞪着墨天痕道:“大家的命就在你的手里,若不这么做,大家都要完蛋!”说罢,也不等墨天痕反驳,便挥鞭攻向玉牵机!一旁贺紫荆也深深看了墨天痕一眼,却未再说话,直接仗剑跟上贺紫薰步伐,与她形成左右夹攻之势!

“哎——!”墨天痕一声长叹,自知贺紫薰说的在理,只得强压担忧之情,回首再出八舞之招!众捕快得墨天痕专心救援,压力大减,以寡敌众之下,竟不再一味御守,反而开始还击!

玉牵机自然看出贺紫薰盘算,一边接招,一边怒道:“就凭你们两个,也想拦住我?”

贺紫薰冷冷道:“不妨一试!”鞭舞如蛟,罩住玉牵机!一旁贺紫荆也不甘示弱,长剑连番抢攻,配合贺紫薰长鞭远程袭扰,玉牵机竟一时进退不得!

墨天痕心中牵挂贺紫薰安危,出招毫无保留,墨剑每次挥动,必染鲜血,杀的快活林兵众越来越怕,使得原本以少敌多之局,竟逐渐变成人少一方渐占上风!而不远处,玉牵机慢慢适应两女合攻,亦开始步步转守为攻!不多时,近身而战的贺紫荆便被玉牵机窥中空门,一掌直落她前胸,将她拍出一丈之外,顿时血染衣袍!贺紫薰见状,手腕一抖,长鞭辫梢似剑一般凌空直刺玉牵机面门!却见玉牵机不慌不忙,伸出两指,竟正好钳住那疾刺而来的辫梢,随即露出嘲弄般的笑容抓住辫梢,也是手腕一抖,贺紫薰只感一股柔劲牵引,竟控不住自己脚步,踉踉跄跄的朝玉牵机怀中撞去!

“不好!”贺紫薰心中暗叫,忙松开鞭柄,欲往后退拉开距离,不料下一刻玉牵机已欺上,一拳向她小腹打来!贺紫薰心中一惊,闪避不及,毫无阻拦的被那一拳轰中,顿时闷哼一声,血雾狂喷,向后飞出数尺,跪倒在地!

就在二女不支溃败同时,贺紫薰只听背后不远处传来一阵熟悉的琴弦响动,仍在溢血的嘴角竟顿时浮出一丝自信的笑容,道:“你们完了!”

玉牵机不料她竟如此自信,循声望去,却见属下军兵早已剩不足十人,正惊恐的望向那玄衣墨剑,宛如鬼神的少年, 而墨天痕剑锋向天,无形剑意凝成有形之琴,正在弹拨一曲——

大音希声!

道门至极之声,墨家惊世剑意,玄奥之招相辅相成,奏出撼世神音,化为耀天白芒,分袭最后之敌!白芒过处,仅剩的快活林军兵难抵雄力冲击,瞬时筋摧骨折,命丧黄泉!玉牵机根基虽厚,也抵挡的十分艰难,白芒过后,他足下已陷地一尺,双袖前胸衣物亦残破不堪,狼狈至极。

“小墨!趁现在!”人数劣势已然不存,贺紫薰当机立断,挣扎起身,上前扶起正在呕血的贺紫荆,对墨天痕道:“快走!”

墨天痕与众捕快应声往来时方向冲去,却见玉牵机咬牙切齿的伫在路中,恨恨道:“想走?你们今天一个也走……”话未说完,贺紫薰已抬手扬鞭,向他抽去!玉牵机方才一挡大音希声,已然受创,不及反应,竟被那一鞭结结实实的抽中,原地翻了一跤,脸上顿时肿胀出一道紫红血痕。

“废话真多!”贺紫薰甩鞭回手,脚下却是好不停歇,架着贺紫荆往前走去,墨天痕亦率众捕快跟上。

没过几步,两名女捕已来到犹自在地眼冒金星的玉牵机附近,贺紫荆恼他待人屠戮多名同僚,还将自己打伤,一把挣开贺紫薰搀扶,踉跄来到玉牵机身前,举剑便刺!

就在玉牵机即将授首之时,一道磅礴掌气竟从一旁山道上猛然轰下,贺紫荆闪避不及,被那道掌气打的鲜血狂喷,倒飞三丈开外,在地上抽搐数下,头一歪,竟是双眸圆瞪,死不瞑目!

见贺紫荆竟当场身亡,贺紫薰顿时惊的浑身一僵,贺紫荆乃是贺巽霆收养的七个孩子中最小一人,也是她们姐弟六人最疼爱的小妹,不料今日却在她眼前横死山中!

“紫……紫荆……”不可置信的神情,不可置信的事实,贺紫薰娇躯颤抖不止,落下滴滴悲痛之泪,不远处众捕快亦是停下脚步,震惊当场!

“还有高手!”墨天痕虽也惋惜贺紫荆香消玉殒,但深知此刻仍有大敌隐藏暗处,还不是哀痛的时候,紧握墨剑向那道掌力发来的山坡望去,只见一名黄衣人负手立于树梢之上,正以惊人的速度朝缉罪阁众人而来!

“大家小心!”墨天痕话音刚落,却听身后接连传来捕快们的惨叫之声,暗道“不好!”,一转头,却见一名身材妖娆,面容姣美妖艳的黄衣女子满身血渍,提着两颗表情惊恐头颅,正朝他盈盈浅笑,原先幸存的四名捕快早已身首异处!

如此骇人景象,又让他想起墨家灭门当晚,那血流满院,尸横遍地的惨像,顿时失了控制,发出一声凄厉尖啸,举剑便向那黄衣女子狠狠劈去!他这一剑势大力沉,却毫无章法,女子轻松躲过,随后飘转身形,翛然来到他身后,玉掌精准切中男儿后颈!

墨天痕之感眼前一阵金星乱冒,足下一软,跌跪在地,却仍拄着剑挣扎站起,回首又是一剑横削!

“咦?”那黄衫女子颇觉奇怪,向后飘出数步,道:“真有意思,大椎穴受我一击,竟还有力还击?”

墨天痕此刻只觉脑中“嗡嗡”作响,站立不稳,眼中黄衫女子身影也似虚晃分裂一般,恨声问道:“你究竟是何人?”

“这是小女玉兰姬,方才率兵截你的乃是犬子玉牵机。”墨天痕话刚问完,便有一人揪着贺紫薰的衣襟,将她一路拖行至墨天痕面前,正是方才从山上发掌击毙贺紫荆,又疾速飘下的黄衣人!

“紫薰!”目睹所爱之人竟已不省人事,墨天痕狂怒道:“你对她做了什么!”

“墨少侠真是心急,我父亲还未回答完你的问题呢!”黄衫女子妖媚一笑,依偎到黄衣男子身旁,道:“不过奴家对你很是喜欢,就由奴家来告诉你吧,我父亲便是快活林天主——玉天一!你熟悉的花千榭,正是我快活林首席护法,亦是玉天主首徒。”说罢,她又妖娆的舔了舔唇角,魅惑道:“怎么样,奴家回答的这么详细,可还称你心意?”

玉天一似笑非笑道:“说来惭愧,犬子原本以为仅凭自己便能将少侠你擒获,不想少侠竟然如此英勇,逼的我父女二人出手,这点,玉天一佩服!”

这时,原本狼狈躺在地上的玉牵机也走到玉天一身旁,用阴冷的眼神盯住墨天痕,随后蹲下身去,解开贺紫薰的衣襟,将满是泥尘的肮脏之手攀上了昏迷女捕的高耸胸脯!

“放开她!”玉牵机此举,顿时激的墨天痕暴跳而起,“剑破苍穹扉”凌空而出!

“好剑法。”玉天一看见墨天痕盛怒一招,不禁赞叹一声,却见他一手托举向天,一手胸前立掌,左腿弯曲独立,右腿盘挂在左膝之上,摆出一副极为怪异的姿势,口中突叱一声奇怪音调,墨天痕突觉眼前绿光飘闪,似有一尊怒目金刚拔地而起,身躯庞然伟岸,即便自己身处半空,亦需抬头仰望!

“这是什么奇怪招式!”不及他反应,玉天一姿势微变,那尊绿色金刚似有感应,当空一掌拍下!墨天痕猝不及防之下,被那金刚巨掌从半空按落,激起尘烟四散!尘埃落定,只见墨天痕竟被生生拍进地中半尺,口中朱红四溅!

墨天痕此刻只觉耳中嗡嗡作响,浑身如散架一般疼痛难忍,难以动弹,脑中亦是昏涨。但见玉兰姬袅袅婷婷的走到墨天痕身边,俯身一看,佯装惊讶道:“呀,墨少侠竟然还未死,真是福大命大!”她之声线极是魅惑,但在墨天痕听来,不啻贯耳魔音,尖锐异常。

“我不能在此倒下……我不能落入贼人之手……紫薰……母亲……”残存的信念,仅存的斗志,却想不出希望所在,墨天痕紧握压在身下的墨武春秋,浑身却无一丝能站起的气力,视线亦渐渐模糊:“不行……至少救紫薰出去……”最后的意念,支撑他挣扎般缓缓撑起伤痕累累的身躯。玉兰姬饶有兴致的看着男儿艰难的一点点离开陷坑,歪头道:“乖乖躺着多好呢,何必再爬起来受罪?要是我失手打死你怎么办?林中可还有个小姑娘在等着你呢!”正在努力支起身躯的墨天痕顿时怔住:“小姑娘……难道是……梦颖?!”然而不等他再有他想,玉兰姬便伸处纤指,在他后脑玉枕穴上重重一点!墨天痕瞬时眼前一黑,复又扑倒在地陷之中,彻底昏死过去!

玉兰姬打晕墨天痕,转头对玉天撒娇般笑着道:“爹爹,女儿对这小子喜欢的紧,你便赐给我好不好?”

玉天一允道:“当然可以,一会欲林祭我们玩他的女人,你就玩他便是。”

玉牵机亦横抱着昏迷不醒的贺紫薰,眼中露出急色的淫光,见玉天一答应,也接着道:“父亲,这女捕身段真没的说,我们猎艳多年,都少有这般绝色,待会欲林祭我定要好好享用一番!”

玉兰姬打趣道:“哥哥,你不是向来只爱开苞的吗?这女捕头看来已被人喝了头汤,没想到你竟还有兴趣?”

玉牵机惋惜道:“不是头汤的确可惜,但既然遇上如此绝色,又岂能因不是处子便草率错过?不过那个小的倒是个处子,只可惜没能活捉。”

玉天一瞪了玉牵机一眼,道:“你还有脸说?若非你托大非要一人前来,为父又怎会为了救你将那小美女当场击毙?”

玉牵机受了父亲责骂,委屈辩解道:“父亲,这可不能怪孩儿,呼延逆心让我们带人伏击,务必活捉这小子,却不告诉我们这小子竟如此厉害。而且,这小子功法好生诡异,好似能使出剑意!”

玉天一看了眼昏迷在地的墨天痕,微微点头道:“的确是剑意,真是难得。”随后又看向一双儿女道:“呼延逆心的布计并无问题,若开始我们三人便一同出手,也不会大费周章,只是这小子战力之高确实出乎意料,若非他为救那帮乌合之众拼命受伤,又耗费不少真气,为父恐怕也未必抓的住他。”

玉兰姬媚眼扫过墨天痕,玩味般笑道:“这样的男子既是英雄,也是傻蛋,但不管怎样,我都喜欢——因为采补起来,最是爽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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