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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一 墨血北向启江湖 第十章《梦破西都·下阕》,9

小说:【碧海墨锋】第一部 墨染红尘 江湖血路 卷一 墨血北向启江湖 2025-08-30 15:06 5hhhhh 4880 ℃

就在墨天痕与贺紫薰被擒之时,孟坪镇郊的另一处山林中,一支由刀盾兵、标枪手、弓弩手混编而成轻装军队正往山中行进,队伍正中还有数辆装满整壶箭矢的小车,正是龙皇飞将千鎏影所率的麾下精锐飞龙营。在寒凝渊带领下,部队正往快活林本营而去。

走不多时,千鎏影观望四山坡,不禁哂道:“虽说这帮贼人暗自拥兵,却不通兵法,这儿既为进山要口,竟不设任何明岗暗哨。”

寒凝渊道:“此处离我探明地点尚有数里之遥,这帮贼众或许是因兵力不足,所以收缩了防线,只把哨卡设在本营左近,故而这里不曾看到。”

千鎏影笑道:“倒是我小觑他们了,以此处地形,三千人若是集中防守,的确可挡数倍之敌。但若换我用兵,不妨在山后设下伏兵,居高临下,两面夹击,反可尽歼数倍之敌。”随后对身后副将道:“传令下去,谨慎前进,仔细观察四周山林动向,随时做好战斗准备,以防敌人从山上偷袭!”

那副将领命而去,千鎏影亦是取下背上金弓,手拈三支精铁羽箭搭于弦上,这才向前走去。身后士兵得主将命令,也各取兵刃,刀出鞘,弩上弦,行军速度随之放缓。

晏饮霜正急着追上墨天痕,忽见部队行进变慢,不解其意,心道“这是怎么回事,方才看见山洞便停下查看,此刻四周毫无动静也要警戒,这龙皇飞将用兵至于如此胆小谨慎吗?”于是快步来至队伍最前,问寒凝渊道:“这是怎么回事?这四处一个人影也无,为何会突起戒备?”

寒凝渊安抚她道:“这里已至快活林左近,千将军在防备有敌埋伏,我们孤军深入,大意不得。”晏饮霜虽是心急,但知千鎏影此举稳妥,也不好再说什么,只得乖乖退至一边。

又行片刻,千鎏影突然停下脚步,示意部队驻足,向四周山顶仔细望了几眼,唤过副将道:“传令下去,神眼阵。”那副将一听,赶忙登高挥旗,飞龙营人马阵型倏变,以千鎏影为中心,弓弩手迅速将小车围绕千鎏影摆开,在他身边结成圆阵,取下车中箭壶背负在身,并登上小车,取箭上弦,半跪警戒。原本行于队伍两侧的刀步兵则持盾在山谷之中围成细长的椭圆外阵,标枪手、长矛手与行走在内侧的刀盾兵则在在外阵与内阵之间的空隙中穿插而立,确保每名射手、投手身边以及小车之上,有两刀盾兵持盾护卫。

不足半刻时间,飞龙营已结阵完成,几名亲兵亦将载有数十壶箭矢的将台(注11)推来。千鎏影取过令旗,登上将台,向面前一挥,却是指向来时方向。晏饮霜一见,心中大惊道:“为何回撤?!”忙上前欲寻千鎏影问明缘由,却被一众亲卫拦住不得寸进,只得高声叫道:“千将军!我们不是往快活林去吗?为何要后撤?”

千鎏影低头瞥了她一眼,冷冷道:“本将军决策,还需与你解释吗?晏姑娘,你是破例随寒家老二一同前来,还是不要多问的好。”

一旁寒凝渊亦对她使眼色,让她不要再问。晏饮霜无奈,只得跟随阵型一同缓缓后撤,却一直回首望向山中,秀目中满是担忧。

然而飞龙营后退不足数丈距离,两边山头上突然杀喊四起,一时间从山后窜出无数人马,居高临下向飞龙营阵型发起冲锋!

千鎏影看着漫山遍野冲杀而下的敌人,脸上虽充满自信,仍是严肃吩咐道:“令旗指挥变跑步传令!弓弩手、标枪手看我号令,刀步兵随时准备补位,全营不要原地作战,边打边退,莫要让敌人形成包围!”说罢,把手中令旗一丢,喝到:“盾手结阵!”一旁将台上的亲兵听令,高举手中曜铁轻盾,将千鎏影围的密不透风,只在四周留下观察小口,方便他纵览战局。

晏饮霜见此阵势方才明白,原来千鎏影早一步看出两旁山后设有伏兵,故而提前结阵,向后退去,引伏兵主动现身!

借助冲势,山上伏兵很快便杀至山脚附近,这时,只见神眼阵正中,盾阵倏开,千鎏影金弓弦满如月,铁箭连珠齐发,正是破霞箭气——一气破云芒!

破云之箭,驭风劲射,带起万丈璀璨霞光!炫光过后,当先两排山上伏兵竟尽遭神箭穿脑,血溢四野!而千鎏影这两箭方才射出,身旁盾手们立刻结阵,复又把他护在当中。

主将一箭,即是杀敌,亦是号令,霎时间,神眼阵中弓弩齐发,箭雨又射翻一排敌人!但自上而下毕竟快速,仍有不少敌人越过箭雨,向神眼外阵冲来!这时,只见阵中又起霞光万千,缤纷光彩中,千鎏影第二箭又至!最前排之敌首当其冲,竟被成片射倒!而中阵标枪手得此箭号令,亦向阵外掷出雉尾飞枪,这种枪短小轻便,枪尾粘裹雉毛以增添稳定,在锦朝军中广泛使用,此时投出,仿如人林中惊起无数飞鸟,这些“鸟儿”牙尖嘴利,顿时又放倒一排敌人。

如此远攻数轮,冲下山的敌手至少死伤五百余人,却难以抵近飞龙营阵前,但此时来犯者的弓弩手亦已行进到位,他们居高临下,射程更足,正欲借助地利给与还击,不料刚一站定,却遭一轮箭雨扫过,顿时人数十不存二!原来,飞龙营弓强弩劲,射程极远且精度不俗,锦朝军队与四面之敌作战多年,从不曾让出一寸国土,三军用命固然是其根本原因,但其特有的强弓劲弩亦在其中发挥不小的作用。

但来犯者人数毕竟远高于飞龙营,前排弓手方才倒下,又有三排补上,朝山下乱射而来,更有几名箭法准的弓手瞄上了千鎏影所在的盾阵,开弓便射!此时,山下刀盾兵纷纷举盾护住远程兵种,山上箭矢如雨落下,却难贯穿这些轻薄黑亮的铁盾,至多能在盾上留下些许细微的划痕,偶尔有箭矢穿过盾阵缝隙而入,却又难破开飞龙营将士所穿的曜铁轻甲,而千鎏影身边亲兵所持之盾虽看似与普通刀盾兵所持盾牌一般无二,但却更为坚固,箭矢射中其上,竟是纷纷弹开,连痕迹亦难留下。

借盾甲之利,来犯弓手一轮射完,飞龙营军士非但无一身亡,竟连负伤都不曾有,趁山上弓手取箭搭弦的功夫复又打开盾阵,掷出漫天枪矛,弩箭齐射!千鎏影身边盾阵亦再度打开,一箭披霞载云,沿山而上,箭头所经之处,不论人、甲、树、石,皆遭洞穿!

破霞箭气——一箭惊神!

然而就在那枝神箭到达山顶,再无目标,即将冲上天际之刻,一抹红色身影陡然显现,伸出两指拈花般夹住箭杆,竟毫不费力的止住此箭去势,将它从半空中扯下!随即,那人亦从身后取出一副长弓,将截来的箭枝扣于弦上,竟向千鎏影疾射而来!

这一箭携风雷之势,迅疾猛烈,千鎏影在盾阵中看的真切,心知遇上高手,忙叫道:“散开!”然而话音未落,那一箭已射在曜铁盾阵之上,只听一阵急促刺耳的金属摩擦之声过后,那已挡下无数箭矢的曜铁轻盾竟遭洞穿!而那枝铁箭去势未歇,又将持盾亲兵穿胸而过,直没入其脚下将台之中!

晏饮霜亦在阵中挽弓而射,突见山坡上那道艳红身影,惊道:“花千榭!”

山上那人红衣飘飘,风姿妖娆,不是花千榭又是谁!

千鎏影见那名被射倒的亲兵胸口破开碗大空洞,血流如注,显然已然是救不活,不禁啐了一口,道:“奶奶的,有两下子!”一抬头,只见花千榭已至半山腰处,再度张弓扣弦,一箭劲射而来!千鎏影见这一箭速度如飞,知晓叫喊已来不及,急忙扣弦张弓,一箭怒射!

弓若明月圆缺之变,箭带战火延烧之威,正是破霞箭气——战火一气动云芒!

两支羽箭相向而行,去势飞快,不及眨眼,箭尖已在半空相撞,顿时火花漫天,碎铁激飞!然而花千榭虽射术精湛,千鎏影却是百练成雄,更兼家传“破霞箭气”傍身,弓术已臻化境,射遍南疆西域罕逢敌手,两箭相会不久,花千榭所射之箭便难抵千鎏影神箭冲击,寸寸崩碎!而千鎏影神箭去势不止,仍向花千榭激射而去!

花千榭见势不妙,身形飘转,险险躲过追命一箭,却被射中浮在半空的群摆,顿时只听“撕拉”一声,那裙摆凌空被射成两截,断开那截随风飘去,而那支破霞神箭在贯穿他身后一名无辜兵士后,只在山坡上留下一处骇人箭眼,箭身已直没山体之中,难测贯入深浅!

不及赞叹,神眼阵中霞光再起,千鎏影神箭又至!花千榭赶忙拉弓应对,两箭再次凌空相撞,结果依然是——花千榭败!

“龙皇飞将,果然名不虚传!”花千榭竭尽全力,方才避开千鎏影此箭,心思电闪:“若再被追身而射,恐怕就要交待在此了,不如强占先机!”脑有所想,花千榭当机立断,脚蹬柄,袖拉弦,弓满如鱼,箭去似鹰,直取千鎏影!

见花千榭再使强招,千鎏影叫了声:“好贼子,吃我这箭!”随即连抽两箭,一箭在手,一箭上弦,刹那间,弦上之箭霞光缭绕,手中之箭云雾氤氲,不世箭术连珠再出!

烟霞一气·云芒动天!

二人尽使平生所学,远射互攻,两枚箭矢再度于半空相会,一时间如星辰对撞,声震长空,惊起硝烟漫布!

硝烟之中,两箭角力却在顷刻间结束,一枝带光羽箭击碎相撞之箭,穿过层层碎木,从硝烟迷雾中钻出,直取花千榭!花千榭猝不及防,只得举弓打来,欲把此箭拨开,不料那一箭强猛至极,即便是穿越阻击而来,仍有不凡力道,只从侧面一触,竟将他格挡之弓震的粉碎!但也托此弓之福,烟霞之箭偏离稍许,堪堪擦过他的鬓角,直钉地下!

方脱险境,未及喘歇,花千榭便又闻箭矢划空之声,正是千鎏影手中云芒之箭穿越硝烟沙尘,向他面门劲射而来,已是近在咫尺!花千榭避无可避,红袍八袖急舞,层层叠叠挡在身前,欲以铁袖一阻飞将夺命之箭!然而往日在他手中坚硬如铁,堪比利刃的八条红袖,在千鎏影神箭之前,竟是难堪雄力,被撕扯内陷,一瞬尽破!花千榭惊惶之下,忙下腰一躲,云芒之箭擦过他的额头,再度没入山体之中,却在他额上留下一道殷红血印!

三箭皆遭惨败,花千榭再无胆与千鎏影对拼,转而向山上奔去,而就在二人对箭同时,山上快活林兵士阻碍大减,已冲到军阵之前!

千鎏影看了眼仓皇而逃的花千榭,又看了眼阵前战局,不甘心的“嘁”了一声,转而继续抽箭搭弓,每一射都能取数条性命,不出一会,原本已与外阵厮杀在一起的敌人便被屠戮殆尽!

待到千鎏影肃清阵前之敌,再寻花千榭身影之时,却见花千榭已逃到山顶处,一跃翻至山后,不再露面。千鎏影嘴一咧,自言自语道:“躲?躲的掉吗!”随后再从身边壶中取出一箭,却瞄向山顶地面,只听“绷”的一声,指松弦响,箭裂长空!

破霞箭气——神光一色裂云芒!

箭挟神光云色,缤纷炫目,如电般穿过冲杀而下的兵士疾飞向上,一举轰上山顶土坡!随即,山顶之上一声轰然响彻,尘土漫天,飞沙爆起,坚石碎裂纷纷滚落,山上士兵顿觉一阵地动山摇,站立不住,皆惊骇莫名,有大胆者回头望去,只见长空之上,一道极光远飞,而山顶斜坡竟被方才那箭轰缺了一角,崩出一道一人多宽的半圆形缺口!

神威一箭崩山碎石,快活林军兵深受震撼,纷纷停下脚步面面相觑,不知是否该继续进攻,飞龙营众人则是欢呼雷动,士气大振!

千鎏影一箭立威,收弓远眺,发现山顶之后仍有人不断冒出,露出不屑神情轻啐了一口道:“算你命大。”随后传令道:“命令部队,继续后撤!”

而在山顶被轰出的缺口附近,花千榭惊魂未定的躺在山坡之上,额上冷汗直流,粗气直喘,心中亦是惊骇万分:“这神将好生厉害!即便天主在此也未必能讨到好处!绝不可正面与之对敌!”

这时,一旁领导预备队的队长谏议道:“花护法,这么打下去我们损耗太大,不是办法。”

花千榭这才冷静下来,忖道:“此战最佳战果,是全歼飞龙营杀鸡儆猴,让锦朝统治者不敢轻举妄动,但这样打下去万一战损过大,届时锦朝若来复仇,兵力势必不足,反而不妙也。”于是道:“传令下去,各队暂时不要进入对方弩箭射程,在山上快速行进包抄,先将敌人围住再说。还有,叮嘱他们各自散开,不要挤在一起,迂回时多寻树木山石当作掩体,不要被当了活靶子。”

两军厮杀多时,山坡上已不知留下不少快活林兵士尸首,千鎏影指挥飞龙营且战且退,却见敌人不再顺坡冲锋,而是远远游离在弓弩射程之外飞速奔跑,不禁轻哂道:“想迂回包抄?晚了!”随即令道:“入洞!卧龙!”

传令官飞速奔跑于阵中,将这四字告知诸军,晏饮霜这才发现,飞龙营阵型已退至一处天然岩洞洞口,那岩洞约莫有两人多高,内中广阔可纳数百人,乃是方才他们在来的路上所经过的一处地方,当时千鎏影还特意下令停止前进,并到洞中走了一圈,那时自己心中急切,倒也没想太多,现在联系起之前千鎏影种种举动,方才明白,原来他早已为自己留好退路,所以当敌人伏兵出现之时,才会下令全军后撤。

晏饮霜回想之时,神眼阵已直竖入洞,进至一半,中阵弓弩手皆跳下小车往里跑去,站定位置后严阵以待,而同车刀盾兵则推车站在原地排成两排。后续远程部队各自从小车的间隙中有条不紊的穿过往洞内走去,毫无拥挤推搡,刀盾兵则从洞墙两边的间隙中向洞外而去。待到队尾刀盾兵全数进入洞中,推车的兵士便把小车横排成一线封住洞口,然后跳上车中将铁盾架于车弦之上,形成一道简易的防御阵线,其余刀盾兵亦向前顶上,与车上刀盾兵连成一片——铁盾成排,如龙卧于野,正是“卧龙”之阵!

这石洞洞口四周尽是嶙峋坚石且并无其他出口,且洞中地面乃是一道斜坡,弓弩手、标枪手进入之后,正好可以落差站位,便于射击,乃是一处极佳的防御场所。但晏饮霜仍是担心不已,飞龙营出发时只带了五日口粮,如今已只够坚持到明日中午,若洞外敌人围而不攻,只怕不出三日便会军心溃散,不攻自破,但反观洞外,快活林之人已将洞口围的水泄不通,强行突围无异于自寻死路。

“千将军退守洞中固然能集中兵力,倚险坚守,但对花千榭而言,亦可集中兵力,一点突破,更可分兵袭扰,依靠兵力优势不断消磨我方精神与战力,眼下形式对我们极为不利。”晏饮霜本就心急,却也无可奈何,转头看向不远处的寒凝渊与千鎏影,只见他神色如常,毫无压力,不禁奇道:“这二人为何如此自信?莫非他们已有破敌之法?”

正怀疑间,洞外快活林之人正从洞口两侧不断探头向洞内射箭袭扰,亦有不少兵士举着临时砍伐树木制成的简易盾牌向洞中杀来,但因地形限制,人数与之前在山上之时已无法相比。

千鎏影唤过副将问道:“箭枝标枪还有多少?”那副将答道:“回将军,我们这次准备的充足,现下每人仍有留有一百矢以上。”千鎏影点头道:“好,传令下去,接下来几波攻击将会是佯攻,分出一半弓弩手与标枪手休息。”那副将得令而去。

果然不出千鎏影所料,来犯之敌刚遭遇一轮射击遍匆匆退去,接着又有另一股敌人交替接近,同样未过两轮齐射便又退去。如此往复四五次,花千榭见飞龙营射出箭矢之量远不及之前密集,忖道:“之前在山上所看,他们所余箭矢应还有许多剩余,为何却不肯射出?莫非是看穿了我以佯攻消耗箭矢的计策?嗯……但现在下令强攻,战损必然更大,他们孤军一支,又无运输补给,想来粮草不日便会耗尽,我可只围不攻,并派人日夜袭扰,待他阵脚自乱,便可兵不血刃,取胜而回。”主意打定,花千榭传令部队留一半驻守在洞口,另一半原地修整,给养自有人会从快活林送来,他完全不必担心。

千鎏影亦在洞中观察快活林军动向,心中却盘算道:“这统领之人倒是有几分见识,知晓人数数倍于我,倒也不急一口把我吃掉。嗯……不过这样反而对我有利。”想到这里,千鎏影竟大大咧咧的一屁股坐在将台上,对副将道:“传令下去,最外盾兵每三个时辰一换,大家可以先休息休息,养精蓄锐了,但洞口一定要保证每时每刻都有有人警戒。”

那副将得令而去,一旁副将道:“将军,这洞口狭小,若敌人用火攻……”

千鎏影吊儿郎当的斜靠在将台上,转头玩味般看了那副将一眼,拍了拍手中金弓,轻蔑道:“火攻?先问过我的龙耀飞弓吧。”

主将看似心情颇佳,晏饮霜却是如坐针毡,她此次随行是为救人,本以为千鎏影前几日急行军可以追上墨天痕步伐,如今遇伏不说,还被迫退守山洞,境遇岌岌可危,偏偏自己却毫无办法,望着洞外那数不清的敌人,她不禁泄气的往地上一坐,抚着染血的锦绣,几番权衡,终是暗自决心道:“如若真兵败在此,我便先假意投降,随花千榭去快活林中,再伺机救出天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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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阵阵女子淫糜的叫喊声中,墨天痕幽幽转醒,只觉后脑头痛欲裂。他努力调息片刻,又甩了甩脑袋让自己略微清醒一些,却发现自己竟是绳索缠身,被绑在一桩石柱之上动弹不得,而下半身的衣物早已不见踪影,肉棒卵袋悉数裸露在外。

“这帮贼人,是想辱我吗!”看见自己这般模样,墨天痕怒火上窜,顿时清醒不少,想要运使内力挣开这绳索,却发觉自己阴脉中真气已所剩无多,若要回复完全,恐怕还需数刻时间。这时,那魅人心魄的女子叫喊又接连传来,墨天痕心神一震,陡然察觉不对,抬头望去,只见眼前竟是一座宽敞的宫殿,自己正伸处大殿中心,正对着一道雕刻着赤裸神女的镀金木门,而在他四周摆满了刻有各式春宫浮雕的石床,石床之上,正不少美貌女子赤体着性感美貌的胴体搔首弄姿,毫无廉耻的与身上男子激情交媾!

眼前场面之淫乱,是墨天痕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的,他虽偷窥过他人做爱,自己也不再是处男之身,但数十人汇聚一堂群体交欢,其刺激仍给他身心带来莫大冲击!然而他现下心悬薛梦颖与贺紫薰还有自己母亲,生怕她们就在那群女子之中,心中忐忑不安的认真扫过正在交欢的人群,却并未见到三女身影,这才稍有放心,低头轻舒了口气。

这一低头,墨天痕却见自己身下原本软垂的肉棒受满堂春意影响,不知不觉中竟已抬头起立!

这时,墨天痕耳边传来一道妖娆女声:“哟,这就硬了?看来我的‘小英雄’也是个性情中人。”

墨天痕被这骚浪的声调激的一个激灵,转头望去,却是玉兰姬。她此刻已换上一身薄而透明的鹅黄轻纱,内中一丝不挂,曼妙丰满的胴体若隐若现,两颗微黑的乳首正高高挺立,眼中媚波横流,正盯着墨天痕胯下贲起的阳物。

墨天痕被她盯的发毛,怒问道:“你想对我做什么?紫薰与梦颖呢!你们把她们怎样了!还有,我母亲陆玄音是否也被你们抓来这里了!”

玉兰姬并不回答,反而嫣然笑道:“何必着急,我把你绑于此处,便是想邀你共赴人间极乐——”她语调一变,美目忽闪,对墨天痕媚声道:“你知道吗?这极乐,视、听、触结合一处,才能把身心打开,体会到常人所不能尝的美妙滋味!不信,你看……”说罢,她竟俯下身去,用红唇含住墨天痕挺立的肉棒,贪婪吮吸起来。墨天痕虽经人事,也受过贺紫薰口舌侍奉,但那时两人毕竟青涩,贺紫薰也是生疏,哪及的上玉兰姬久经战阵,技巧娴熟,墨天痕只觉玉兰姬小嘴湿滑紧凑,吸力不凡,香舌灵活缭绕,舔弄的他舒适非常,但他亦心思洞明,知晓此情此景,绝不允他安然享乐!于是疾言厉色道:“你想做什么?用美色使我屈服吗?做梦!”

玉兰姬停下口舌,纤指却不离墨天痕肉棒,一手套弄抚摸茎身,一手按弄龟头马眼,仰头妩媚道:“别急,只管享受触感,不过千万别闭上眼睛,因为——”

话音未落,那两扇雕刻赤裸神女的木门翛然打开,一副惊人画面瞬间映入墨天痕眼帘,让他瞳孔骤缩!

大开的门后,一丝不挂的贺紫薰被粗绳五花大绑,被玉牵机牵着向殿中走来,她温婉柔和的俏脸上满是屈辱神色,胸前一对美乳被勒的鼓胀挺立,显得更为豪硕诱人,引的殿中正在埋头交媾的男子们纷纷抬头投来贪婪而淫邪的目光欣赏起她高挑纤细,火辣非常的完美玉体,不时发出阵阵赞叹,而他们身下的女子因为抽插骤停而纷纷抱怨起来,令原本就不甚安静的大殿中又多了几分躁动。

“紫薰!”乍见恋人竟被这般对待,墨天痕怒火急涌,野蛮的挣扎起来,阴脉真元却难以致用,未能挣开绳索分毫。

贺紫薰听这一声悲愤喊叫,也注意到了被绑在场中,正“享受”玉兰姬口舌侍奉的墨天痕,顿时羞的撇过脸去,无颜再见他。而玉牵机见此情景得意一笑,顿时牵动先前脸上被贺紫薰抽肿的伤痕,不禁又咧了咧嘴,这才用力拉扯几下捆绑着贺紫薰的粗绳,强拉着她向墨天痕走来。

就在这时,贺紫薰身后,一道熟悉的脆音,带着颤抖与疑问响起:“天痕哥哥?是天痕哥哥吗?”

墨天痕一听,神情顿时一滞,这声音的主人曾与他朝夕相处,生死相依,对他用情至深,不离不弃,他又如何会忘!

“梦……”不敢置信的叫喊尚未出口,墨天痕便见那金门之后,一名留着三撇黑白相间山羊胡的猥琐老者,正牵着一位娇小可爱的绝美少女跨入殿中,那少女梳着一头齐刘海配双平髻,一张圆圆小脸净白水嫩,甜美可人,双颊若淡桃半开,珍珠般的黑眸清澈见底,流盼似水,却带着惶恐与不安,不是梦颖,又会是谁?

二人朝思暮想,相互牵挂,不想竟在此地此景相遇,墨天痕见梦颖身上衣物完好,不禁关切叫道:“梦颖!他们没对你怎么样吧!”

梦颖怯怯的看了药王一眼,对摇了摇头,却未曾说话。墨天痕急怒道:“你们有本事不要对两个女子动粗!够胆冲我来!”

药王与玉牵机却是恍若未闻,缓步将二女带至墨天痕面前两张空着的石床前。玉牵机率先有所动作,狠狠扯过捆绑贺紫薰的粗绳,将她粗暴的按在石床之上,然后一手扯过那粗绳,迫的贺紫薰仰头面对墨天痕,另一手直插入女捕高耸的臀缝之间,糙指在她的一线洞天出来回抚拭,带着报复般的快感狠声道:“你方才抽我那鞭挺狠啊!从小到大,除了我父亲,没人敢打我的脸!”说着面目一狞,竟将中指突然捅入贺紫薰仍然干涩的蜜穴之中,疼的她顿时眉头紧锁,泪花溅溢,口中却不屈道:“哼!你也只不过是个只会欺负女人的窝囊废罢了!”

“还敢嘴硬!”玉牵机想到贺紫薰那一鞭,就觉一口恶气难平,忙不迭脱下裤子,露出狰狞硬挺的肉棒,按住正竭力扭动挣扎的贺紫薰那丰腴挺翘的双股狠声道:“你给我一鞭,我就还你一万棒!”

“你住手!”“千儿,住手。”

突然两道声音响起,前者乃是急怒攻心的墨天痕狂吼而出,后者却是慢条斯理,威严自发,竟是快活林主玉天一缓缓走来!

玉牵机不敢违逆父亲,只得不甘的剜了墨天痕一眼,从贺紫薰身后退开。玉兰姬见父亲前来,也舍了墨天痕的肉棒,依偎到他身边。

玉天一怜爱的对女儿道:“你只管享乐你的便是,过来干嘛?”玉兰姬一听,高兴的在玉天一颊上印下一吻,便又回到墨天痕胯下抓起肉棒津津有味的品咂起来。

墨天痕此刻却全无享受心情,眼中怒火狂喷,盯住玉天一一字一顿道:“你们究竟想做什么!”

玉天一低头微微一笑,也不回答他的问题,只缓缓道:“方才花护法,也就是你的老熟人花千榭传来消息,从西都奉命前来围剿我的龙皇飞将所部三百人已被我快活林三千兵勇逼入一处绝洞之中,你的朋友寒凝渊与晏饮霜也在其中。”

墨天痕只觉心脏都快停止跳动,难道不止梦颖与紫薰,连晏师姐正身陷危境吗!

玉天一微笑的看着他,似是很满意他现在的神情,随后转身搂住梦颖香肩,柔声道:“小妹妹,你准备好了吗?”

这时,却见药王脸上竟闪过一丝不自在,支吾道:“天主……我们说好的。”

玉天一抬头冲药王笑道:“那是自然,药王慢用,本天主更喜欢长开的女人。”随后走到玉牵机旁边,满意的望着贺紫薰完美而娇媚的胴体,对玉牵机道:“稍安勿躁,是你的跑不掉。”玉牵机连声称是,眼神却在贺紫薰娇躯上流连忘返。

而药王见玉天一走开,长舒了一口气,对梦应道:“我说过,会带你见他,现在信了吧?”

梦颖眼中已是眼泪汪汪,倔强道:“可你却把他绑着,还……还对他做……做那种事……”

药王怜爱的抚去梦颖眼中的泪水,盯着她的可爱圆脸片刻,突然神情一转,恶声道:“脱了衣服躺上去吧。”

梦颖惊道:“为什么要脱衣服!”联想到身边正在发生之事,她顿时明白了几分,脑袋连连摇晃道:“不成不成,我绝不要做那种事!”

一旁墨天痕也怒道:“老不修!她都已经够做你孙女!你想对她做什么!”

药王也不理墨天痕,盯着梦颖惊怕又胆怯的容颜,神情如痴一般喃喃道:“不,她不是我孙女……她是紫嫣……”陌生之名一出口,药王神色陡变,大叫道:“她是我的紫嫣!”随后语气坚决的对已被吓坏的梦颖道:“快!脱了衣服躺上去!不然我就让你的天痕哥哥死在你面前!我的手段,应该不用再向你展示了吧!”

这是最后的威胁,也是对这天真少女来说最有用的威胁,梦颖听罢,顿时惊住,转头看向正在嘶吼咆哮的墨天痕,她知道他正为自己怒吼,关心着自己的安危,但此刻她脑中已是一片混乱,他说什么已听不大清,唯一知道的是,如若自己不按这老头的要求去做,这个她自小便深爱的男子便不会有活路!

“天痕哥哥,对不起……”少女无奈又无力的低语,穿过层层淫糜叫喊清晰的传入墨天痕耳中,令他顿时怔住,接着,他便眼睁睁的看着梦颖一件一件,慢慢褪去身上的衣衫!渐渐的,少女白净挺弹的娇嫩雪乳、匀称纤细的娇窄腰身、挺翘紧致的蜜桃粉臀、笔直修长的白嫩玉腿逐一呈现,墨天痕只觉心如刀割,而药王却兴奋非常,早已先少女一步,裸露出丝毫不似老人的精壮身躯与粗大阳具,迫不及待的对她道:“快!”

梦颖初次裸露身躯便是在多人面前,心中羞愤难当,藕臂遮住三点要害,转头深深的忘了墨天痕一眼,在男儿紧张而关切的注视下,一步一步颤抖着走到那冰凉的石床之前,又深深喘息数次,忍不住再度转头看向墨天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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