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从一数到了三

皎白如歌

灿若烈阳

一边是温柔

一边是热烈

……

我在她的旁边走着。

陈辰：“为什么突然就答应了？”

木雨欣：“怎么了，不愿意吗？”

陈辰：“没有不愿意，我挺高兴的，嘿嘿嘿嘿嘿嘿嘿，很容易看出来吧。”

故意发出夸张的笑声，好浮夸的演技，希望可以掩盖我的猜疑。

木雨欣：“为什么这样笑？不太明白。”

陈辰：“只是傻笑罢了。”

瞬间恢复正经了，装作冷酷的样子，扶了扶不存在的眼镜。

陈辰：“得想一个地方集合啊，网吧确实不太行。”

木雨欣：“网吧？”

陈辰：“很神奇吧，我和吉他手第一次见面在网吧。”

她手托着头思考着一些什么。

木雨欣：“来我家吧，我很少出门，不太习惯出门。”

意料之外的答案。

陈辰：“不行不行，那太打扰你休息了。”

木雨欣：“没什么。”

陈辰：“我知道了，到时候我们就一起去你家吧，就这周六可以吗？”

木雨欣：“好。”

陈辰：“那不好意思打扰啦。”

木雨欣：“嗯。”

……

用纽信通知何沫吧。

陈辰：“你准备怎么感谢我？”

何沫：“？？”

陈辰：“我捡到了个天才钢琴家

何沫：真的假的！！？

她发了个兴奋的动漫小人表情。

陈辰：“与美少女一起被囚禁在黑城，最终逃出生天。最后她同意加入冒险小队！”

何沫：“在发什么颠？”

陈辰：“她是我们班新来的转校生，钢琴水平真的很高，然后一些奇奇怪怪的事之后，她答应了。”

何沫：“啊？你怎么人家了？”

陈辰：“我应该是做了点什么，又好像什么都没做。”

何沫：“啧啧。好奇怪。”

何沫：“你催眠人家？把催眠软件叫出来。”

陈辰：“哪有那种东西啊！我是守法公民！”

何沫：“变态色狼也是守法公民？”

陈辰：“请你不要凭空污人清白口牙！”

陈辰：“虽然我也觉得很奇怪，但是大家多认识接触就好了吧。”

何沫：“说得对。”

何沫：“好，很好！”

陈辰：“你周末有空吧，一起去她家呗，现在是，我们的乐队集结的时刻！！！”

动漫小人中二表情。

何沫：“突然就燃了起来，但是为什么去她家？对陌生人一点都不见外呀。”

陈辰：“她不想出门，我也不知道原因。”

何沫：“我们打扰了，不好意思。”

双手合十表情

何沫：“啊哈！好，感觉你很上心呀，但是没有以前丧丧的样子可爱了。”

陈辰：“有吗？”

陈辰：“可爱？我是什么小动物吗？喂！？”

陈辰：“也许是想在舞台上多唱几首歌，走的更远一点。”

何沫：“哇哦！非常支持，鼓掌啪唧啪唧啪唧，

何沫：“嗯，我很欣慰，有点不像一个小孩子了。”

陈辰：“呃，本来就不是小孩子。”

何沫：“我去玩啦，到时候见！”

陈辰：“哦，这个，她发给我了，地址是梧桐叶小区……”

何沫：“哇！这一套房子要几百万？”

陈辰：“哇～”

陈辰：“不敢想象！感觉打不住，肯定是好几百万！！！”

发了一个眼里全是爱心的动漫小人表情。

……

某个周日的上午，难得的晴天，云也没有多少。

我不慌不忙地走着，她今天应该也会迟到吧，就不急着赶路了。好大的公园，这就是最豪华小区的配套设施吗？看看风景什么的，应该也不耽误事吧。

公园的中央是一棵很高的梧桐，看起来应该有很高的树龄……

？？：“喂！好看吗？”

突然，肩膀不知道被谁拍了一下。我对身体触碰的反应很大，所以身体剧烈地颤抖了一下，急忙迈了一大步逃开了。

陈辰：“抱歉抱歉，你认错人了。”

？？：“我没认错啊，不会吧？”

我从来没被别人这样打过招呼呀，好吧，只有她会这样做了。

陈辰：“呼……何沫！请不要这样吓唬人！”

我吸了一大口气，冷静下来。

何沫：“好看吗？”

她今天穿着一件暗色调的酒红色的吊带连衣裙，胸前是一条系成蝴蝶结样式的白色丝带，裙摆是一圈白色的蕾丝样式的材质的布料，虽然是宽松的款式，仍可以显示出傲人的身材。卡其白的大檐遮阳帽，两鬓垂下的几缕头发，修饰着脸庞的曲线。纯黑的皮鞋和灰色中筒袜，延伸到脚踝以上五六厘米的位置，与娇嫩的小腿皮肤构成鲜明反差，十分吸引眼球。

陈辰：“啊……嗯，公园风景很好。”

眼神逃离她的视线，会不会有点太刻意了。

何沫：“看着我说话。”

陈辰：“为什么今天穿得这么正常？”

何沫：“我每一天都很正常,今天要见我们的新成员呀，稍微打扮一下。”

陈辰：“为什么我没有这样的待遇？”

何沫：“你好好练歌，哪天我心情好了给你解锁更多cg。”

陈辰：“嘿嘿嘿，好。”

何沫：“变态色狼大叔。”

陈辰：“不是，我没有！你这是经典的先射箭后立靶子。”

何沫：“讲道理的变态？”

陈辰：“……”

虽然是跟着别人进去了，但我们很快在这片落地窗钢铁森林里迷路了，一模一样的建筑，整齐的排列，与迷宫一般。

强烈的紫外线炙烤着这片大地。

何沫：“好难找诶。”

她边说着边用大帽子扇着风。

陈辰：“我去给她打个电话？”

何沫：“快点快点。”

找到了，快快快，语音电话。

滴嘟嘟……滴嘟嘟……滴……

何沫：“怎么样了？”

陈辰：“打了好多个了，没人接。”

何沫：“不会还在睡觉吧？”

陈辰：“根据我的推测和观察，她应该不是何沫那种可以一觉睡到中午的人。”

何沫：“我那时早上才睡着，所以现在要怎么办？”

陈辰：“接着找呗。”

何沫：“好累，累了。”

何沫：“我想喝可乐了。”

陈辰：“等等，我们面前这一栋，好像……我看看，还真的是！”

眼前建筑上的数字终于和屏幕上的数字对应了。

何沫：“！！哇哦，不想喝可乐了！”

她无比兴奋，我也一样。

何沫：“走吧走吧。”

……

漫长的电梯之后，又是漫长的按响门铃的等待时间，我也开始怀疑了，会不会真的不在家呀？还是我看错约好的时间了，还是找错门牌号了，再确认了一遍，没错啊。

等待着什么的这段时间真是漫长，感觉上已经过了很久了，实际上才过了几分钟。

不知道等了多久，从门缝里透出了一点光，光越来越亮，门打开了。果然，一切都是对的

映入眼帘的是白色的装修，并没有过多的颜色装饰，还有白色的少女，柔顺的长发披散到肩膀处，穿着一件朴素无瑕的睡裙，长度在膝盖以上，光着脚，踩在地板上。

木雨欣：“非常抱歉，我刚刚在练琴。”

何沫抢在我前面回应

何沫：“没关系哦，小妹妹，我们多等一会没什么。”

陈辰：“嗯嗯，你好呀，木雨欣。”

木雨欣：“嗯……大家进来吧。”

我呆住了。

复式高层，望海临江，刚刚占地面积巨大的公园尽收眼。

与底层仰望和郊区遥望的视角截然不同，现在，在这个位置，这座城市，向你展示着她的最有魅力的容貌，所有的喧闹和繁华，所有的财富和欢愉，高楼的玻璃都反射着耀眼的光束，比太阳更加耀眼的，视野很好，天空不再是被高楼遮挡的一小片一小片，现在是广阔的碧蓝的无云的天空。行人都变成了塑料小人，只能看清楚轮廓和移动的方向。

被何沫的声音从恍惚中拉出，才发现她们已经坐下了

何沫：“你好，我是何沫，是风成大少女乐队同好会的社长哦，很高兴认识你！”

陈辰：“光杆司令而已。”

木雨欣：“嗯……我叫木雨欣。”

何沫：“可以直接叫你雨欣吗？”

木雨欣：“可，可以。”

看来木雨欣也不擅长对付阳角。

何沫：“雨欣的话，愿意加入我们吗，大家一起玩音乐！”

木雨欣：“我答应过他的。”

何沫：“他不算数的。”

哈？？？喂？？？我无奈的点点头，还真没说错。

木雨欣：“了解了，我愿意。”

不经回想起那个晚上，她的发问——可以获得情感吗？

应该是可以的。在何沫的影响下，我自己都发生了从来没出现过的变化，她真的可以感染人，木雨欣的话，应该她也可以做到的吧，快乐什么的，在何沫的身边就并不难得，大家在一起的话，日常也可以成为奇迹。

木雨欣：“记不起从什么时候开始练琴的……但是一直没什么突破。”

木雨欣：“稍微练过键盘。”

感觉气氛稍微有点低沉啊，不应该是开开心心地集合，然后大家一起唱吗？怎么现在气氛有点沉重了。我们不是正缺人吗，怎么何沫也一脸严肃的样子。

何沫手扶着下巴，在思考？

何沫：“雨欣，我可以听一下你的演奏吗？”

陈辰：“喂！有人能加入我们已经很难……”

何沫：“别说话。”

我被她那绝对的威严打断了，和平时嘻嘻哈哈的她完全不一样，她这样，不会吓到木雨欣吗？

木雨欣：“没问题。”

她静静地坐在钢琴前面，手指轻抚过琴键，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然后呼出。随后，她的手指在黑白之间穿梭，并按规律地施加力气。今天的曲风很欢快，有种如沐春风的味道，不过这似乎是暴雨前的宁静，随后发生了很大变化，听起来有点像萧瑟的秋风，音调低沉尖锐，很明显是想要表现由盛转衰的氛围，表层的意味可以明显听出，不过好像表达的有点刻意，不知是不是我的错觉。

何沫也在认真的品味，她一反常态的没有什么表情，直至结束，她放松了一些，恢复了平常待人的姿态。

何沫：“真的很不错，雨欣，欢迎加入我们！”

另一个女孩并没有很大的反应。

木雨欣：“好……谢谢。”

结冰期过去，坚硬的冰，阳光洒下，冰冻的山间小涧开始慢慢融化，纯色透明的山泉水将坚冰冲出一个小小的洞，便开始流淌，奔涌吗？

何沫：“雨欣好腼腆呀。没事的哦，那个陈辰，你可以随便使唤他的！”

木雨欣：“诶？”

陈辰：“哈！？什么意思？”

何沫：“这是按实力来排名啊。”

陈辰：“我有意……”

何沫：“所以你的能力是比雨欣要强吗？”

陈辰：“我没意见……”

她们两一起笑了，何沫天天都在笑，没什么好看的。木雨欣的笑，很耐人寻味呢，并没有体会到她真正的开心的心情，更像是用笑容去掩饰什么。

何沫：“哦！为了破冰，今天就开展我们社团第一次团建活动吧！”

何沫：“去超市买菜，然后来做饭，雨欣觉得怎么样？”

木雨欣：“嗯。”

她很轻松的答应了。

陈辰：“喂？怎么都不问问我？”

何沫：“出发吧，三个人一起！”

我被无视了！！？？

陈辰：“我又有意见了！我好累，不想动了，还有你们会做饭吗？”

木雨欣很乖巧地摇了摇头。

何沫：“会！我看过很多很多很多制作美食的视频，看多了就会了，做饭可以按照网上的教程来！”

她好兴奋。

陈辰：“你做过饭吗？”

不太靠谱的样子。

何沫：“没有。”

为什么会这么心安理得地回答啊，不是你提出来的要做饭吗？

何沫：“多做几次不就行了吗？”

陈辰：“怎么感觉有点H？”

不小心把心里的话说出来了！

何沫：“你呢，会做饭吗？刚刚在小声说什么呢？”

还好没有被听到。

陈辰：“一个人生活，总要做点饭啊，还是我妈逼我学的。”

陈辰：“勉强能吃的水平而已。”

木雨欣：“我，也想帮忙。”

陈辰：“好呀好呀，我可以教你。”

何沫：“好什么啊，人家的手是弹钢琴的！不懂吗？”

陈辰：“是诶。”

木雨欣：“没关系的吧。我知道了。”

她没有什么表情回应，仿佛从来就如此，过去的时间遇到这样的情况，也是这样吧，被否定了，妥协似乎已经成习惯了，并没有什么对峙和反抗。

何沫：“那些脏活累活全给他干就行了，总之一起先去逛超市吧。”

木雨欣：“嗯。”

……

木雨欣进了超市就像解放了天性一般，丝毫没有大小姐的架子，拉着何沫就奔向零食区，一眨眼就不见了。

手机来了一条消息。

何沫：“我陪雨欣去买东西啦，你先去买点食材吧！”

陈辰：“知道了，好好陪她玩。”

我简单回复了她。

做一点大家都爱吃的吧，玉子烧，奶油炖菜还有油炸食品。我看看，鸡蛋，西兰花，胡萝卜，洋葱，土豆，蘑菇还有鸡肉，还有黄油，都来一点吧，再来一袋速冻炸鸡，真不错

尽量在里面挑选一点新鲜的吧，还不能买多了，不知道女孩们的胃口怎么样？听说为爱的人做饭，饭菜会更加美味，为两个美少女做饭的话，嘿嘿嘿嘿。

……

差不多了。

陈辰：“我差不多买好了，你们怎么样了？”

没过一会就回了。

何沫：“我们估计还要一段时间，雨欣，她很喜欢买东西，尤其喜欢零食！”

何沫：“在收银台那里等我们吧。”

陈辰：“噢噢，好的。”

……

终于，看到了她们,还有一购物车的花花绿绿的东西，不是，可乐这么多瓶？这么多包薯片？这么多甜品？

陈辰：“为什么买这么多？”

木雨欣：“想吃。”

何沫：“这是必要的，练钢琴要消耗大量的体力，刚好吃它们来补充，你的话，根本不懂吧！”

陈辰：“吃饭前别吃太多就行。”

陈辰：“看！我准备给大家做一点好吃的，材料准备齐了。”

我把手里包装好的食物材料展示在她们面前。

何沫的兴奋写在脸上。

何沫：“好耶！”

木雨欣：“嗯！”

何沫：“给我吧，我来付钱。”

陈辰：“大家不AA吗？”

何沫：“我是社长诶，而且是我提出来的。大家好不容易一起出门玩，我来付吧。”

陈辰：“好好好，支持支持，等会零食也分我点。”

说完被木雨欣奇怪的眼神盯着。

木雨欣：“不要。”

何沫：“你怎么还抢雨欣的零食呢？”

陈辰：“我我我我……”

木雨欣：“陈辰的话，嗯，可以用好吃的饭菜和我交换”

陈辰：“这样的话，瞬间就有了做饭的动力。”

何沫：“呵……真的是小孩。”

何沫：“付完啦，回家吧！”

陈辰，木雨欣：“嗯嗯！”

何沫的魔法发动了，这么快三个人就有同一个家了。

好！那现在就是男主力养成的时刻，帮女孩子拎东西，全部，交给我吧。我伸出手想接过她们手中的重物。

木雨欣：“嗯……我，我可以自己拿。”

木雨欣：“呃……给你。”

她自己拎了一会。

陈辰：“唔诶，放心交给我吧。”

真的，好重，好重。有点逞能了，我快拿不动了。

何沫：“给我一袋吧，我帮你。”

陈辰：“谢了。”

看着她们两走在前面的背影，少女美丽的身姿，甚至有点魔幻的感觉，很美妙呢，但是手酸了。

真是美好的一天，希望以后的每一天都能这样，我在心里许下这样的愿望。

一个影子，两个影子，三个影子。

三人的影子被拉长，最后重合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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