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试呗，万一呢

<时间：分裂纪年498年10月>

天野加奈这个月都很少去帝国歌剧院，除了自己要出演的剧目以外，几乎都和浅止姐呆在一起。

原因无他，华尔兹行动而已。

鼠尾草实在是太危险了，哪怕LEMONTEA全员已经知道了鼠尾草的外貌，也知道鼠尾草已经杀光了能杀的所有赐福者，但是那可是能杀光赐福者的鼠尾草啊。

浅止要求撤离走千和加奈，原因是自己是座天使，多少能有防身的手段，而且理论上中央教廷也还算站在自己的背后，单论生死，教廷会兜底；

而千要求撤离走浅和加奈，原因是这两人的身份一旦暴露了，之后就再也无法执行任务了，而浅止更是基于座天使的身份背叛了白槿帝国，绝对会死路一条。

加奈也要求千离开帝国领，因为千是唯一对外联络的人，是唯一可能被第一个下手的。

她在歌剧院结束的时候想和千辻月见面一起回家，浅止也不允许，因为很可能就会被藏在暗处的鼠尾草发现加奈的身份。

鼠尾草已经当了十多年的执行官，算是相当恐怖的成绩了，绝对不可以低估。

<舞台：槿冠之城第十三区中央第八宪法特区（通称[[rb:【湾区】 > The Bay Area]]）>

“我也是第一次住在宪法特区里......”

站在接近两百平米，四十楼的高层公寓内，看向槿冠的海湾远处升起的太阳，穿着睡衣的天野加奈感叹道浅止姐真有钱。

“湾区毕竟是居民区，管的比较松，有我的邀请就可以啦！”

浅止穿着同样宽松的睡衣，接近着袒胸露乳一般，坐在室外阳台上。这个光景过于害臊 ，让天野加奈都眯上了眼睛转向别处。

加奈趴在透亮的玻璃茶几上，看着外面的朝阳：“我可以滞留多久？我想一直住下去......”

浅止姐笑了一下，用赤红色的眼睛看了看加奈，突然冲进来抱住她，笑着说：“这么想和我住在一起？那我再帮你延期一个月？”

“......”加奈喃喃自语一般，“影响到你叫野男人来约会了......不想打扰你。”

“怎么会！”浅止用脸蹭了蹭加奈光滑的脸，二者中间还有蔚蓝色的发丝在滚动摩梭，可是浅止完全不介意一般，“你陪我睡觉，我就不找别人……”

帝国的星辰宪法规定过帝国领内存在座天使的特有领域，[[rb:宪法特区 > Charter Enclave]]，是“人类在未经允许无法进入的地区”。

宪法特区具有特权，例如内部设施可以免除赋税、辖区受到[[rb:圣座近卫 > Mandate Guard]]的保护，等等，学习院等座天使专属机构一般都会位于宪法特区内。

宪法特区没有高度限制，存在由圣座近卫队管理并由中央教廷满月宫负责的边境检查，范围包括地底和领空，任何人类擅自闯入会直接被处决，而天野加奈哪怕是绷带公主，是歌剧与天空的女儿，她想要能进入，也全仰仗着座天使浅止向满月宫为加奈申请下发的通行签注，有效期只有一个月。

而此刻听到了动静，加奈突然意识到了什么，迅速强硬的拉开浅止，而在后者还疑惑着的时候，加奈迅速将其衣服穿好。

“......啧......”千穿着便服，拿着水杯下楼，却在此时看到了什么一般，啧了嘴巴，刚想回到二楼回避一下，浅止就挥手说穿好了。

“我等下还要去学校......”

千辻月看了二人，皱了皱眉，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这个反应和刚睡醒的加奈完全不同，加奈似乎很喜欢这里，可是千却不是很喜欢一般。

“怎么了？没有睡好？”

浅止继续抱着早已放弃抵抗的加奈的脑袋，微笑着问。

“你放心，不是因为闻到了别人的味道。”千也十分配合地笑着回答，“只是满月宫那边不会觉得奇怪吗？你给我们发的签注登记住址里两个女孩一个男孩？”

座天使生来就具有遵循归心律法和禁止对他人做出侵犯行为的[[rb:归心约束 > Conversion]]，这是类似于锁链一样的机能，是座天使种群内部极端和平、极端稳定的核心系统。

由于归心是基因层面的锁链，中央教廷为了防止新诞生的座天使归心失效有许多措施，而严禁座天使和人类生育就是其中一项。

“观星系统能知道我有没有怀孕啊。”

浅止看着对方，似乎是在笑对方在看不起教廷控制座天使的狗链——星之泪的细致程度。

“星之泪和其接入的观星系统甚至能监控催产素和妊娠状态，然后会要求生育中心上门进行基因诊断和检查。”浅止打了个哈欠，随后挤出一个疲累的微笑，“没有分娩，就没有诞生新的座天使的危险，那有何可禁止你和我睡在一起的呢？”

“妊娠状态也会被时刻盯着吗......”加奈低声念叨着，皱了皱眉头。

她下意识摸了一下自己的肚子，想到方才宪法特区边境地圣座近卫，加奈似乎也没有那么憧憬这里的生活了。

“等下，睡在一起？”加奈突然抬起头，盯着千，眼中突然燃起了一丝杀意一般，“我晚上睡觉的时候你们干了什么？”

“我没有和你睡在一起，你和加奈睡在一个房间才对，不要造谣......啊，我要去学校了。”

千并没有接上对方的话匣子，准备打开门锁，可是尝试了一下，根本无法打开。

“不会吧......难道这也只有你们才能打开？”千露出了怀疑的眼光，回头看了看在抓着面包塞进嘴里的浅止，随后她意识到了什么，赤红色的眼睛看了看门锁，突然间门锁才被打开，似乎是用了座天使的某种特别的念动力才可以做到。

“没错，强行破坏的话圣座近卫会过来。”

浅止继续吃着面包说到。

想到楼下没多远就是圣座近卫的边检，还有持续不断的巡逻队，千和加奈并没有任何怀疑的必要。

“宪法特区实在是太魔怔了，寸步难行......”

千关上门前感叹道。

难怪浅让自己和加奈俩人住进来宪法特区FAIS总部一下就同意了，这样看的话，宪法特区算是帝国内部最安全的区域了。

全国最小的宪法特区是帝国的中枢：位于中央大区槿冠之城的中央教廷所在地「中央第一宪法特区」，俗称“[[rb:圣域山 > The Hibiscus See]]”。

而全国最大的宪法特区也位于槿冠南边，是他们现在的「中央第八宪法特区」，舆论称为[[rb:湾区 > The Bay Area]]，居住着全槿冠城几乎所有的座天使。

“你说，鼠尾草进得来吗？”

加奈躺在沙发床上，看着落地窗外金色的海湾和宪法特区外起降着超音速客机的槿冠国际机场，被太阳照射着，一边感受暖意一边问。

而浅止则坐在内部沙发床左侧的小圆桌上，笑着指了指那些起降的飞机：“连飞机都不被允许经过宪法特区领空，真正的插翅难飞啊！”

浅止姐是九州人，她又说了一个九州语单词。

“......但是中央大学不在特区内。”

加奈的表情并未多大的变化，可是她很明显在担心千的安危。

千的问题比较大，因为他毕竟真的是学生。

若是刚好在教廷和人类政府已经得知这件令人不齿的叛乱事件的时候学校那边突然不去了，若是教廷有心调查一下，又看到他在特区里躲着……

他必须要去，反而加奈是一个演员，没有档期的时候在熟人家还是女性家住住本就无伤大雅。

“想要就这样下去......”加奈缓缓地闭上眼睛，似乎是最近的紧张气氛让她也睡不好，“浅止姐为什么要成为白鸽......”

成为帝国最顶层的国民，获得如此级别的优待，甚至还有国家顶级武装力量和政治政策的全面保护，她想不到为何浅止会这样。

而突然，浅止手上的面包掉在了地上，似乎是颤抖了一下。

她瞬间似乎有些无神地看着面前的海湾，思考着什么。

她在回忆？回忆自己为什么会厌恶白槿帝国？

所有的座天使都会从基因内受到白槿帝国观星系统中归心模块的控制，所有负面情绪，例如想要违反归心律法，或者冒出了想要自杀、或者想要伤害面前的人的杀意、恶意等等，在超过阈值时都会被归心强制疏导。

而疏导的第一层，被称为使用多巴胺和催产素的【安抚约束】，表现为该座天使会感受到自己最喜欢的东西：

例如对于自杀而言，会感受到夏日的冰淇淋或者提拉米苏的味道，人生中最快乐的回忆。对于对他人的杀意或伤害的欲望时，常见的是对对方的性欲。

如果安抚约束没有疏导成功，则浅止感受到的可就不是提拉米苏了——那似乎会是进入无间炼狱一样的炙烤和神经痛苦，归心会通过这种强制力让不受控制的对象陷入昏迷，名为【惩戒约束】。

而最严重的惩戒约束，就是直接瞬间凋零全身所有安琪儿基因并迅速死亡，这种死亡伴随着剧烈快速的结晶化，被白槿帝国称为安琪尔基因的【凋零约束】。

凋零是对座天使的死刑。

但浅止不知道那种状态的归心会是什么样的感觉。

她只知道，父亲在死前感受到过这样的感觉

——她记得那一幕，父亲在自己面前顶着归心炼狱一般的惩罚，对着想要处决妻女的高高在上的圣歌团释放了Angel Code，随后被归心凋零，在伫立数秒之后僵硬地倒下。

她的父亲在她面前摔成深蓝色的晶体，四处飞溅，碎成一地。随后的瞬间，母亲的头被一位金发的圣歌团团员一枪贯穿，鲜血缠绕在深蓝色晶体边，一路缠流到跪坐在地上的她的身边。

当时的浅止还小，只有六岁，惊吓和恐惧不断叠加，但她只知道一个劲的哭，使劲地哭号。

随后，突然一个瞬间，她不哭了。

那是第一次，她闻到了一股平安京进口的冰淇淋和提拉米苏的味道。

后来她才知道那是归心的安抚约束。

当时她只是静静地用那在此瞬间变成红色的眼睛看着死去的双亲和一滩血泊，哪怕在上一秒从眼角流出的眼泪还没有离开脸颊。

从激活安琪尔基因那一刻起，她作为座天使被银之树施舍了生存权。

也从那时候开始，她被银之树监视了成长、爱、性欲、子宫大脑安琪尔基因以及一切激素。

归心约束的存在，让她再也不用痛苦了。因为[[rb:归心约束 > Conversion]]永远剥夺了她感受痛苦的权力。

“浅止姐？”

加奈突然喊了一句，将浅止的思绪喊了回来。

“啊！你想知道吗？”

浅止笑着问，似乎毫无心理负担一般。

“......可以吗？”

加奈转了个身，看向浅止，愣愣地说。

她如果记得没错，这个理由好像连FAIS也不知道。

不如说，整个FAIS内知道联邦调查官里有浅止这位座天使的，只有联邦总统、FAIS统括部长和ID4的科长，三人而已。

“算了吧。”加奈转回海湾，似乎认为自己的问题并不友好。

联邦调查官都有不堪回首的过去，才愿意不要命一样对抗根本无法战胜的白槿帝国。

“那就算了，”浅止姐回复方才怡然自得地微笑，“你为什么会问这个？”

“浅止姐明明是座天使，明明有归心无法抵抗帝国的归心律法，为什么还能当联邦调查官......”加奈继续看着飞机起落，似乎在数着什么数字，“我觉得很奇怪罢了。”

“归心对我无效，我是失控座天使，呃啊！”浅止突然做了个鬼脸想要吓加奈。

“你别上舞台，观众会笑。”

加奈基于专家视角为浅止地失败演技做了盖棺定论，再次看着远方的国际机场起降。

她看着那些飞机，在思索着什么。

<数小时后>

“你是不是该想想朗格透镜怎么用，我们小组下周就要用到。”三千八月面无表情的回答，“而只有一个人还不会用，连焦距都是错的。”

他很明显指的就是面前的这位大男孩，劳伦斯。

在三十分钟前，聚能物理课程第七组的四位学生只有劳伦斯一个人没有获得正确的图像，而这个图像是下周必须用到的。

“……三千同学，人死前还问他会怎么死，这就不厚道了。”劳伦斯突然站到他前面，随后伸出手，迅速打住对方的发言，“在这种时候，才是体现我们友谊的时候！”

三千看了看他的手，啧了一下嘴巴。

“……下不为例。”三千身影飘过对方的手，随后拿出一个小芯片放在他的手上，“我不希望贵国的名、门、学子需要一个留学生帮忙切削朗格透镜。”

没错，这里是白槿帝国国立中央大学，白槿帝国四大名门之一，位于帝国首都槿冠之城的全帝国最顶尖的综合性大学。和国立政治经济大学不同，中央大学的能力是各方面顶尖且全面的，从自然科学到社会科学都少不了中央大学的杰出贡献。

“谢谢，三千哈吉米！”

劳伦斯用十分肉麻的方法表达了自己对对方的感谢，让千一下镇住了。

“别叫波利编的蠢名字。”

千十分恼火聚能物理第七组的那个女生：波利最开始编出的这个没品外号。

一个小时前，当时波利在实验室里对着剩下的三个人若有其事一般的念着颁奖词，庆祝在三千的帮助下上一次实验聚能的打分是第一名：“我要在此表彰三千.....三千哈什么，对第七组大家的实验科学的贡献！”

“读音是[[rb:Hazuki > はづき]]......”三千八月在台下低声说。

“我查到了，我看看，出云语的[[rb:八月>はちがつ]]，啊，[[rb:はち>Hachi]]什么[[rb:つ>Tsu]]？”绿色短发男生：哈利在查找着网络词典，似乎完全没有理会三千说的训读根本和一般的八月不一样。

哈利和劳伦斯自认为自己接触了很多出云人也学过出云语，突然恍然大悟：“[[rb:Hachimitsu>はちみつ]]（蜂蜜）！！”

“[[rb:都说了不是了 > だから違うって]]......”三千捂着自己的脸，露出了痛苦的表情。

现在说自己的训读来自【叶月】对方也听不懂，他第一次后悔自己在帝国的名字取得这么没意义。

“三千哈吉米，下周见。”劳伦斯完全不在意对方的威胁一般，普通地挥挥手，“我马上就去机场了，想念我就KnockTalk我。”

“你......”三千叹了一口气，“知道了。”

“怎么了？”劳伦斯笑了一下，“担心我出意外，担心我砸在地上？？？”

“没有。”三千用右眼看了看劳伦斯，瞥向了一边，“还有三十分钟，再不走你就别去远东了。”

“好吧，再见。”劳伦斯迅速跑了起来，一边挥手，一边冲向央大附近的城铁站台。

砸在地上，现在都什么年代了，空难都是几乎不可能的事情，先不说材料科学的进步，在坠落一千米出头的时候防灾网络就会启动，覆盖国土的无人机将其以磁悬浮的方式展开包围网让内部的人员平稳落地，除非劳伦斯的飞机在一千米以内出事让防灾网络来不及启动，那是另一回事了，但是有什么飞机是一千米以下，都是超音速客机，根本不可能，也就刚起飞的机场附近勉强可以......

三千一边笑着一边想，而想到这件事，他站住了脚步。

机场附近......

三千的鸡皮疙瘩突然立了起来，随后一阵恍惚，冷汗也瞬间冒了出来。

<同时>

浅止在一楼打扫卫生，虽然自动机器人已经把该打扫的都打扫了，换个人来也不知道她到底在干什么。

而就在这时，加奈突然跑了下来。

她一直看着机场，从早上看到晚上，她一直感觉哪里违反了自己的直觉，而现在她终于想起来了，她一路连滚带冲从二楼一路跑下来，没几步就气喘吁吁了

“浅止姐！！！！”

她深呼吸想要平静自己的思绪。

“槿冠国际机场......在宪法特区边上......”

她有些语无伦次，她拍了拍自己的脸，随后下定决心，将浅止姐拉到了落地窗下边。

“超音速客机垂直起降......私人飞机......滑行......一千米......”

加奈开始焦躁，埋怨自己为什么紧张到根本说不出话。

“啊。”

浅止将手上的合成肽清洁球掉在了地上。

对，超音速客机是悬浮到空中并按照槿冠城铁的悬浮力模式利用安琪尔引擎进行十八段加速，因此效率很高，但是超音速客机毕竟是高成本，私人飞机是没有必要也没有多少商业资本使用国际机场的悬浮组的。

槿冠国际机场为了考虑私人飞机没有垂直起降也可以使用的便利，开设了常规滑翔跑道，私人飞机的起飞模式，是会慢慢地从0m海拔开始爬坡，而对于私人飞机本身动力就不足这件事而言，在路过第八宪法特区的时候，其高度并未爬上一千米。

一千米是目前全帝国的空难系统预警极限，这已经是全世界最先进的了。

加奈今天在意机场在意了一天，就是因为她眼睁睁看着几个私人飞机贴着海湾边飞过，高速没比一千米高多少。

“我要过去，鼠尾草绝对在那里......我有直觉。”

加奈一边说着，一边提着装满自己衣物的大包就出来了。

“如果鼠尾草在这个附近，她可能已经看到了千今天离开宪法特区......”

“想要肉身突破圣座近卫的保护，哪怕是那个鼠尾草想必也做不到吧......”

“但是只要带着飞机冲进来，引起混乱，以鼠尾草那么优秀的调查官技能，杀一个擅长伪装暗杀但不擅长正面格斗的赐福者并非不可能。”

FAIS确实也有可能有一些私人飞机有渠道获得，鼠尾草并非做不到。

浅止念叨了什么，突然抬起头拉开了全息影像打开了和千辻月的通讯界面，可是也是一瞬间，她张开了一下嘴唇。

“加奈，赐福者的工作，分成追踪和处决。”

在夕阳下，浅止看着面前的全息投影，不知道为什么突然说这些，这让在右边穿着鞋的加奈有些不明所以。

“此前你负责的都是追踪，我和千负责处决，当然，一般是千。”

浅止转过来说着，看向她。

“但是今天，必须要你去处决，他只能辅助你……”

加奈也稍微拉了一下帽子，用正面看向浅止，其表情似乎早已猜到这个结果，但是她依然愿意义无反顾地去做。

“我知道......”加奈低垂下眼帘，带着微笑说。

“座天使由于不能非法离开帝国领的，国际机场本身就不存在座天使，浅止姐的存在非常引人耳目，并且如果你的气态弦被机场的安检设备捕捉到，可能会引起不必要的问询。”

“而千那个家伙，已经被鼠尾草知道了外貌，赐福者并不擅长正面格斗，我和千都一样。”

这三个人胜率最大的，其实反而是我，是么？

加奈戴上帽子和口罩，一边说，一边甩了一下自己的手——她似乎在确认自己手臂内的无界核心链路是否还算正常。

“是的。”浅止简短地回答，“但是你没有亲手处决过任何人。”

大概率不用担心天野加奈会暴露在一般人面前，只要获得手续，私人机场库本身的人是很少的——这世界上也没有那么多亿万富豪。

“你真的做得到吗？”浅止站起来保住对方，看着对方的脸问，“我会在机场外面等你，但是我或许无法进去......”

“......我真的不知道你在和谁说话。”加奈的脸色突然变了，她露出了非常职业的微笑，在舞台上的那种微笑，“请你不要看不起我。”

她将右手按了一下左手的手腕，随后通过了全息确认了无界核心的链路是正确的：

[[rb:无界核心链路构造正常 > Unbounded Core Link Construction: Normal]]

[[rb:弦物质储量100% > Tachyonium Reserves: 100%]]

[[rb:弦物质固化协议初始化>Tachyonium Solidification Protocol: Initializing]]

[[rb:正在链接认证，准备启动无界核心>Link Authentication in Progress, Preparing to Activate Unbounded Core]]

天野加奈从小到大，想要的东西，总能获得。

我想要世界的关注，我能获得。

我想要白金唱片，我也能获得。

我能获得一切，包括叛徒的命。

没有人能拦得住我，没有人可以伤害得了我。

如果有人要这么做，我会在他登上舞台之前，杀了那个家伙。

她反过来按住右手手腕，转过手掌向上，而此刻，加奈深蓝色的右虹膜中出现了环绕瞳孔一周的蓝色的颤抖的光圈，在夕阳的照耀下依然显眼。

[[rb:协议认证完毕>Protocol Authentication Complete]]

[[rb:正在预先构筑弦物质刃>Pre-constructing [Tachyonium Blade] ]]

突然间，手掌中浅蓝色的光点汇聚成一片一片三角形的光片，并不断地贴合在一起，越来越快，越来越快，直到最后，发着幽光的深紫色刀刃状武器出现在了她的右手上，随后她将其甩动了两下，立起来浮在空中，似乎在检查念动力系统是否正常：

这就是只有圣歌团和联邦调查官才有的对座天使武器，由弦物质组成，可以从外界无障碍输入极高的动能撕破一切防御、并将对方给予自己的反抗能量消散的【弦物质刃】。

而加奈的左手，则从冲锋衣中拿出了那把便携的左轮手枪，迅速打开了弹仓，随后转了一圈合上，收了回去。

都是合成肽弹药和生物塑料枪体，如果是一般的机场安检是不会被监视到的。

[[rb:念动力系统功率正常>Psionic System Power: Normal]]

[[rb:胀流屏蔽力场正常>Dilatant Shielding Field: Normal]]

[[rb:预构筑【弦物质刃】结束>Pre_Construction of Tachyonium Blade: Complete]]

与此同时，弦物质刃被人为的破碎，消散开的弦物质回到了天野加奈皮肤下方的无界核心链路中。固态弦已经按照一定的算法模式融入人体的无界核心链路，调查官此后可以不必如此等待，而可以进行毫秒级的快速生成，进行快速处决。

不过快速生成的有效期只有这次激活无界核心期间，当无界核心关闭，下次重开就得等无界核心重新启动并重新进行预构筑才可以。

她快速的生成，销毁了几次，感觉没什么问题的样子。

浅止看着加奈，摊了摊手。

她似乎根本没必要担心什么，她为何要担心呢......她可是舞台上的明星。

赐福者最重要的并不是正面决斗，而是瞬间终结对方。

哪儿有人敢和她比演技。浅止叹了一口气。

“也对，或许你比我更适合当赐福者。”她苦笑着说。

“好，为了进入安检，得取消体内的弦物质流动防止……”

加奈看了看自己的左手，按了一下，整个系统重新进入了休眠状态。

联邦调查官这点比座天使好，可以停止弦物质的流动防止被检测到弦物质，而座天使的弦物质来自于新陈代谢，是无法停止的。

“你肯定能完成的，我相信你。”浅止微笑着说，“我会一直在你背后”

加奈似乎听到了这句话，放回左轮手枪，带上装着备用衣服的包。

她一歪脑袋，回答：

“试试呗，万一呢？”

小说相关章节：THRONE: Phantom of IcarusTHRONE: Phantom of Icaru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