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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帮大疯狼对小少爷的告白,4

小说: 2025-08-30 08:32 5hhhhh 9690 ℃

那时候我总以为这是明家的面子,后来才知道是陈逢的面子。

电梯门开启的瞬间,我像离弦的箭一般冲了出去。我三步并作两步地跑到熟悉的房间——我曾经也昏睡了几天的房间。门只是虚掩着,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小心翼翼地推开门走进去——并非鲁莽的闯进未知是否有陌生人的房间,一切的一切都建立在......我闻到了那股橘子味。

房间里光线昏暗,全然不是曾经通明的样子,只有床头开着一盏昏黄的台灯。我熟悉的大狼,就半躺在我熟悉的那个大床上,赤裸着上身,肩膀和腹部缠着厚厚的绷带——看起来,上面的血迹已经干涸,呈现着暗褐色。他双眼紧闭,眉头微蹙,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似乎仍然在忍受着巨大的痛苦——我不知道距离火拼过去了几天,我只知道这样的痛楚,每一分每一秒大概都是煎熬。

蠢狗。冲在最前面吗......明明作为少主,你永远不缺弟兄保护啊。

我三两步冲到床前,紧张得声音都在发抖,颤抖着伸出手,轻轻握住陈逢的手腕,感受到那微弱但坚定的脉搏。

这是生命的力量——无论如何,我所爱的人还在这里。

仿佛是感应到了我的到来,陈逢缓缓睁开眼睛,猩红的眼珠在昏暗的灯光下显得格外明亮——他这双眼睛,总是让人想到血,想到他的桀骜不驯和玩世不恭。

“你怎么......来了?”陈逢的表情似乎僵了一下,虚弱地笑了笑,声音嘶哑低沉。他费力地抬起另一只没有输液的手,想要摸摸我的脸——还是头?我不知道,因为他终究力不从心,手臂颓然落下。

“你好意思问我怎么来了?我听说你带着弟兄和人打架,被捅刀子,差点人都活不下来,这个理由够不够?”我红着眼眶,语无伦次地说着。我紧紧攥着陈逢的手,仿佛一松开,陈逢的生命就会就此消失。“臭傻逼......当时说得这么轻巧,哈,有事一段时间见不到我......你的尺度真他妈灵活,差点就是一辈子再也见不到我。”

“小屁孩少说脏话,你才是臭傻逼。这点小伤,死不了。”陈逢抬起手来,轻轻地掐了掐我的脸——哪怕只是这样平常的动作,也牵扯到伤口,疼得他倒吸一口冷气。“校服都没脱?还挺想我?”

我这才发现自己还穿着皱巴巴的校服,头毛也因为奔跑而凌乱不堪。再进一步说,没有陈逢的日子,或许我真的憔悴了不少。

我也不知道说什么,只是低下头,哽咽着,眼泪大颗大颗地砸在陈逢的手背上。

蠢狗一只,永远都想到的是别人。

“别哭。这些事情都不是你的错,不要哭。”陈逢抬起手爪,轻轻擦去我脸上的泪痕,指间肉垫像是有一层茧,略微有一丝刮蹭感。他艰难地直起身子,把我拥入怀中。

我紧紧回抱住陈逢,把脸埋在他炽热的胸膛上,泪水浸湿了层层绷带。橘子味淡淡的,被药味和酒精味盖掉了一大半。外面天色渐黑,月光透过落地窗洒进来,给我们交叠的身影披上一层银色的轻纱。我们就这样静静相拥,谁都没有说话,只有彼此的心跳和呼吸交织在一起。

这是我在萤火虫废墟后,第二次主动拥抱他,只是没想到会是这样的情形。

14

家里人大概从来没有见我有如此强硬的态度,松口允许我请了假陪陈逢——也可能是一些我不知道的利益关系,我不知道,但至少我可以暂时留下来。

我也不知道我怎么了——我和陈逢是什么关系?或许只是亲密了一点的雇主和雇员而已。我如此上心,最终可以得到什么回报吗?

可是人就是这样,总是会为了那一丝看似遥不可及的可能性,愿意去花费心力,愿意去放手一搏。

我倒了杯水递给还在床上躺着的陈逢——他看起来似乎也没这么虚弱了。接过我的水杯,语气里有一丝无奈:“我没事的,小屁孩,你没必要一直在这里盯着我,你不需要上课吗?”我没有回答他,他便把水杯放到床头柜上。我坐在他的床边,他拍拍我的背,力度像是在安抚一只猫。

“我的事你少管。”我言简意赅的如此回复。

“那些大人跟你讲的吧......就我受伤这个事情。他们都太夸张了,我的命可没有这么容易丢。”陈逢的语气不以为然,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我看他的脸色已经没有刚见的时候这么苍白了。“我很快就能好了,然后出去陪你逍遥。”

我望着窗外的夜色——居然已经这么晚了吗?只管匆匆忙忙的跑过来,就为了和陈逢说上几句话,我都没注意自己呆了这么久——管家先生他们似乎也没有给我发消息,大概是觉得我在陈逢身边很安全。但是时间似乎也很晚了吧?不打算来接我吗?还是指望我一个人回去......?我不禁打了个哆嗦,一些阴影涌上心头——我大概很长一段时间都不会单独行动。

“哦对,你这里是你们的酒店......不是医院。”我环顾了一下四周,刚把话说出来却就后悔了。“没有陪护的人睡的床。”

我擦,明琦你什么意思。话刚说出来我就快要崩溃了——就这么坦诚的,把内心那种“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想法讲出来了。

陈逢倒是嘻嘻一笑,没咋在意,轻飘飘的说:“也是,但是这张床就够大。你既然能出来,就说明你家里肯定同意了。天色太晚了,你就别回去了。我让手下帮你找一套合身的睡衣,你呆在这吧,别感冒了。”

陈逢顿了顿,看我没有反应,甚至掀开了那个被子角,用手爪拍了拍。

这人知道我为什么没反应吗?我觉得如果现在处于漫画世界,我的脑袋上肯定在冒蒸汽。

可是我真的无法拒绝,无法拒绝这样可以贪恋的温暖,无法拒绝这样饮鸩止渴的甜蜜。我平复了一下心情,语气却还是有点发颤:“呃,我去洗漱一下。顺便,洗个澡啥的。”

“那我让手下把睡衣放在浴室门口的篮子里。”陈逢笑了笑。其实自始至终陈逢都是一副平和的心态,只有我抱着一些不清不楚的情感在颅内高潮。

没出息的明琦。当水滑过身体,当蒸汽弥漫了眼前,我一直都在想要不要临阵脱逃——可最终,那份贪婪还是战胜了我。

只是.......呆在一起睡个觉吧。

洗完澡,我什么也没说,只是乖乖钻进那被窝——虽然做出这个抉择都耗尽了我全身的勇气。陈逢就静静的躺在那里——灯已经被调暗了,借着昏暗的灯光,我端详着陈逢的五官——好看。不用任何词藻而言,一言以蔽之为“好看”,这也并不偏颇,或者说这也是吸引我的一个因素——人的本性总是对“美”的事物有着自己的追求。除了好看,留下的便是疲惫——那种一天的劳绩终于结束的疲惫。

让他这样的人成天躺在床上,一定比出门到处跑还累。

我看着陈逢还睁着眼睛,思来想去,还是小声说了一句:“快睡......呃,我还在呢,我哪也不去。”

“啊。”陈逢扯了扯嘴角,拍了拍我。“想点事情,马上就睡了......呃,晚安。”

就这样短暂的陪伴自己悄悄喜欢的人,这也就足够了吧。

15

我做了一个梦——或者说,我回忆起的那一天,就像我人生的一场大梦。

逃过了一次钢琴课,就会有更多次。在陈逢去带帮派打架消失之前,他有一天突然提议,想带我去喝点酒。

我的头脑发热,想都没想就答应了。那天,我也没想过什么后果,也没想过自己从来没有喝过酒——如果不把那些果酒饮料算进去的话,确实如此。

那个夜晚,城市的霓虹灯闪耀着绚丽的色彩。在灯红酒绿的酒吧街,那个年轻的身影悄然出现——陈逢一身休闲装扮,猩红色的眼睛在昏暗的灯光下泛着冷冽的光泽。他的脸上还是挂着一丝不羁的笑容,目光在人群中搜寻着我——我站在远处,望了他很久,迟迟没有上前。这好像也是玄鸦帮的地盘,但初次涉足这些场所,说实话我有些面红耳赤。

几个穿着暴露的女郎朝陈逢抛着媚眼,看起来已经待客非常熟练了。但陈逢只是笑着回应了几句,没有做太多动作——甚至看他的挥手动作,显得都有些不耐烦。他的视线始终没有停止游弋寻找我,我便终于鼓起勇气,把双肩包斜挎在身侧,假装气喘吁吁地跑过去。

“抱歉,我来晚了。老师临时叫我多弹了一会儿,说要纠正我的一些东西。” 我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有些局促地看着陈逢——其实是因为心虚,毕竟我事实上早就到了,本不该让他等这么久的。

“没关系。今晚老子带你体验一下基层生活,哼哼。” 陈逢只是笑着揽住我的肩膀,带着我大步走进酒吧——昏暗的灯光、嘈杂的音乐瞬间将我们包围。陈逢默默地拉了我的手,熟练地穿过舞池,来到吧台前。

他的手总是这么冰凉,但他的内心无比炽热。

“老样子。”陈逢冲酒保点点头。酒保没说什么话,看起来已经熟练无比,心领神会地很快调好两杯酒——颜色非常漂亮,不过我不懂行,我自然不知道都调了一些什么东西。陈逢端起酒杯一饮而尽,又看着身旁的我——事实上我一开始以为他会像品茶一样慢慢嘬,不过仔细一想这也不是他的风格。我有些犹豫地看着面前的酒,毕竟我对酒还是完全的新手,虽然这样的酒度数一般不会很高,但我无法保证我是不是沾酒就醉的体质。

“别怕,喝醉了有我照顾你。” 陈逢哈哈地笑起来,给了我一个鼓励的眼神,那个大掌抚上我的脑袋搓了一把——搞得我还没喝酒脸先烫了。我便鼓起勇气,仰头喝下一大口,辛辣的液体顺着喉咙滑下,一股热流瞬间在体内蔓延开来。酒的效力过了好一会儿似乎才慢慢显现,要是我的皮毛没有这么浓厚,大概脸颊泛起的红晕会很明显吧。我的眼神也变得有些迷离——完蛋啊,看来我是喝不了什么酒的体质啊。

一语成谶啊。

陈逢好像满意地笑了,又要了几杯酒——换做别人我可能会思考,会不会被灌醉然后拐卖,或者是做一些不太好的事情。但对于陈逢来说,我仍然不由自主的百分百信任了他。就这样你一杯我一杯地喝着,我们聊着近况,我也把最近开心的伤心的事情一股脑全部吐露出来——酒精慢慢麻痹了神经,我的话也越来越多,到了后面已经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只是眼神也越来越直白地黏在陈逢身上。

老祖宗总说,“酒壮怂人胆”,事实上确实如此。变得醉醺醺以后,我才敢这么光明正大的一直望着他,哪怕双眼有些迷糊,也想在眼中描绘出他的英气。

头晕晕的......有点冷了。是空调吗?还是什么?

我迷迷糊糊地就靠去了陈逢肩头上,呼吸间都是陈逢身上的气息——熟悉的橘子味,令人安心的橘子味。像是磕了药,这些日子以来,我所有对于陈逢的幻想,似乎都在此刻被无限放大。我的手不安分地在陈逢腰间游走,隔着衣服感受着手下滚烫的肌肤——优美的线条,令人能感受到力量感。

明琦我就是变态了,那咋了。喝了点酒,给我一个耍耍酒疯的机会吧——酒醒以后,可能这份温暖与暧昧就再也不存在了。

“时间不早了,我送你回家。”陈逢在我耳边低语,温热的吐息喷洒在敏感的耳廓上,激起一片酥麻。我只是乖乖地点点头,任由他半搀半抱地带着我往外走。夜色朦胧,微凉的夜风拂过我滚烫的面颊,让我清醒了一些。

我偷偷看了眼身旁的陈逢,他的侧脸在街灯下显得格外好看——有点醉了,想不到平时学的词语了。真想用我学到的最好的词语去赞美他,赞美他的容貌,赞美他的体贴,赞美他拯救了我的生命——真正意义上的。毕竟没有他,我大概已经命丧黄泉。

我真的好喜欢你......只是我不敢说出口,我想让这份温暖永远驻足在此刻......

我的心怦怦直跳。

陈逢,你说我该怎么办呢?

在醉意的驱使下,我鬼使神差地踮起脚来,在他脸颊上偷亲了一下,然后眯着眼睛,笑得像只偷腥的猫。借着醉意,我看着陈逢愣住的表情,居然没有感到害怕,只是哈哈地笑了起来,疯疯癫癫的。

一切的压力,一切的劳累都见鬼去吧。我已经无药可救了。

16

我在一种奇特的......猎人注视猎物一般的眼光中,怀抱着危机感醒了过来。

早上怀抱着生物钟醒来时,我去给陈逢买了个早餐,一路上都在想梦里的回忆。

“诶,可是你亲了我一口。”

“是吗......我不记得了啊?有这事情吗?”

“没有,我开玩笑的,逗你玩,嘿嘿。”

我无奈的笑了笑,笑自己的懦弱,笑陈逢给我台阶下。我只觉得无比疲惫,买完早餐放在桌上,又倒进床上睡觉——还没睡多久,又被这样盯醒过来。

晨光透过落地窗洒进酒店,给床的边缘镀上一层金边。我睁眼便对上陈逢的眼神,他正伸手轻轻把玩我的头毛,但是好像又在想些什么——一副神游了的模样。

“别看了,再看我就睡不着了,才几点。”我又闭上眼睛含糊地嘟囔了几句,翻了个身背对陈逢。陈逢轻笑一声,揽过腰把我搂进怀里。

我操,直男的小把戏,大早上就搞这么刺激......我感觉我晨勃的下体还没来得及冷静,便又有了起来的趋势。

“早上好,懒虫。”陈逢在我耳边低语,吐息喷洒在敏感的耳廓上——我实在是受不了了,再这样下去我怕身体太诚实,被发现的话就有口难辩了。

我不情愿地睁开眼睛,扭头瞪了他一眼,“好个屁,我本来睡得好好的。”我不满地嘀咕,但在看到陈逢仍然裹着绷带的身子时,语气又不由自主软了下来。我从床上坐起身,揉了揉惺忪的睡眼。

“对了,我给你买了早餐,就在桌上。”我指了指床边的小桌,那上面放着一个精致的盒子和一个保温杯——其实就是一些简单的面食和一杯简单的热豆浆。“我去楼下买的时候,店主硬是不收我的钱,说是你的面子。你是不是经常去白吃白喝啊?”我开玩笑地捅了捅陈逢的腰——陈逢坐了起来,我的尾巴也不自觉的摇摇晃晃——大概是为他做了点好事,满足了我自己的照顾欲吧。

陈逢伸手捉住那条不安分的尾巴,轻轻捏了捏。“说什么呢,黑帮少主就不给钱了?人家是单纯喜欢你吧。”

房间里安静了好一会儿——其实是我不知道要回复些什么。坐着神游了一会儿,我转过头去看着陈逢,他直视着我的眼睛,突然认真地说。“我很感激你留下来照顾我。我知道这不容易。”

哦哦牛批,当然不容易,课也翘了家里人也凶了。你知道就好。

本来真的想这么回他几句,却又被他的眼神看得有些不好意思,“神经病,我们不是很好的朋友吗?那这就是我应该做的事情。”

朋友吗?我低下头,掩饰着内心的悸动——真的就只是朋友吗?

“我饿了,快点吃早餐吧。”我为了不让自己顺着继续想下去,慌忙的岔开话题,起身去拿桌上的食盒——当然背对着陈逢,深吸了一口气,努力平复着自己狂跳的心脏。

我用余光看见陈逢缓缓的撑起身子,慢慢凑到我旁边来。

“我说,你们帮派这么经常打架,偶尔挺担心你的,怕是哪天突然就见不到你了。”我笑了笑,又干咳两声,“呃,没有关心你的意思,就是感觉你死了没人带我出去玩哈。”

一生刻薄的明琦什么时候能说出点好话,自己都快受不了了。在别人面前唯唯诺诺,却总是在自己喜欢——或者说对自己很好的人面前嚣张。内心却又很敏感,总是希望拿到正向反馈——太自私了,自己左想右想都觉得不恰当,却总是下意识这么做。

“鬼扯哈,你永远不用考虑失去我的事情。”陈逢弯下腰凑过来,我转过头去,眼神和他直勾勾的目光交汇。他的语气无比坚定,让我的心跳又漏了半拍。“或者,我向你保证?好像你们这些小屁孩听到保证就会心安一点。我啊,无论发生什么,我都会活着回到你身边。”陈逢抬起他那宽厚的手爪,轻轻摩挲上我的脸颊——有茧,轻微的有些剐蹭感,像是在提醒我陈逢的存在并不是一场幻梦。他那双猩红似血的眼眸里,好像盛满了炽热的情感——我读不出来是什么,事实上我也只是第六感如此感知,或许他的眼睛里什么也没有,只是我在多虑罢了。

但说实话,这种突如其来的像是告白一样的话,还是弄得我有些手足无措。脸上烫烫的,我不禁低下头去,小声嘀咕:“谁,谁要你回来啊......我只是随口一说罢了。”过了半晌,我才意识到尾巴不自在地晃动着,有些出卖我的内心,赶紧在意识里叫停了这些该死的生理反应。

“哦哟,小少爷,可是你这不是明摆着关心我嘛。”陈逢语气里满是笑意。当我侧过头去,他用爪指抬起我的下巴——我愣了愣,却也被迫再次直视了他的眼睛。那一刻的时间好像突然流动的很慢,一切的一切都静止下来。“还是说你害羞——坦率一点又不会怎样。”

啊啊啊啊啊我受不了了!

我对上那双深邃的眼眸——猩红无比,桀骜不驯,这些都是陈逢的特质。就连鼻尖,如今也萦绕着陈逢身上淡淡的药味和橘子味。太近了,离得那么近,好像近到呼吸交缠,心跳都重叠。我的大脑停止了思考,只觉得脸颊越发滚烫,似乎就连深厚的毛发,也遮挡不住我染上一片绯红的脸色。我下意识地舔了舔有些干燥的嘴唇,喉结不自然地滚动了一下。

该死......这是在干什么。

陈逢望着我,我们什么也没说,他的眼神也渐渐变得幽深。他用大拇指轻轻摩挲了我的下唇,像是在细细感受我嘴巴的触感。按照以前,或许我会下意识弹开,但此刻我只是紧张地屏住呼吸,身体微微颤抖。陈逢又凑得更近,鼻尖几乎要碰到我的鼻尖。我俩的吻似乎只剩下一个微小的距离,我几乎都快闭上双眼,不忍往下看。但他只是自然的偏过头,在我脸颊上落下蜻蜓点水般的一吻。

“乖,吃饭吧。”他在我耳边低语,声音喑哑。

吃,吃饭......?

你知道你干什么了吗就吃饭。

我的大脑一片空白,宛若五雷轰顶——他却还是这么云淡风轻。到底是为什么?

亲吻是什么很自然的事情吗?

我不知道。但我知道的是,被喜欢的人亲了一口,我现在已经快要就地融化了——虽然不知道他出于什么心态。

我操,什么情况,我的大脑好像当机了,时间似乎也停止了。这一切的一切太突然,我甚至是懵懵地点点头,心跳如擂鼓。我半天不敢看陈逢的眼睛,慌乱地拿起一个三明治,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余光看到,陈逢望着我不停晃动的尾巴,无声地笑了。

刚才发生了什么?我的大脑完全没办法处理这么多信息。

你为什么不说话?臭傻逼。喂,说句话啊,我操。

我俩沉默许久,酒店房间里的氛围似乎发生了微妙的变化——有种暧昧的气息蔓延开来,我很确定不是我的颅内高潮。

亲了我又什么都不说......你可没喝醉吧?我越想越迷惑,甚至心里产生了一些怨气。

“喂,亲了我怎么什么也没说。”我实在忍不住了,语气也显得很急躁——我需要一个答案,越快越好。“亲人是你们帮派与朋友相处表达友好的方式吗?这么云淡风轻的?”

陈逢轻笑一声,好像根本没在意这么多——或者说,他从来都是这样我行我素。他伸手揉了揉我的头毛,“小屁孩,你觉得呢?”他反问道,语气里带着些许调侃。“如果我对所有朋友都这样,你会吃醋吗?”他挑了挑眉,凑近我的耳朵低语。

像是回答了,又好像什么也没说。但他总是怀抱着的那种,恶劣的逗我的想法,想必又一次达到目的了。因为我脸腾地一下红透了,但又无能为力,只能自认为气势汹汹地瞪了陈逢一眼,尾巴不自在地晃动着。“傻逼......谁会吃你的醋?你亲谁和我有什么屁关系?”

关系可大了。我知道我只是在嘴硬地反驳——怎么可能没关系啊,我一想到你将来或许会和别人厮守一生,我就涌现各种各样的情绪——无力?气愤?我大概真的会自己无能狂怒的牙痒痒。当我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晚了——我的反驳声音里,透着一丝明显的委屈。

“口是心非哈小屁孩。”陈逢又靠我靠的更近,高大的身子就差把我压到床上——我的脑子里又神游出了一些画面,感觉下身不由自主的,再次不争气的硬了起来。陈逢笑了笑,眯上他的眼睛。“之前就好像说过......和我一起逃跑怎么样。现在我改变主意了......你的身体,和你的心,一起跟我逃跑怎么样?”

“需要我说的更清楚吗,明琦?”这是陈逢第一次直呼我的真名。“老子喜欢你,小屁孩。这句话够不够清楚?够不够你反应?”

我只感觉一个响雷劈在了我的脑袋上,我呆呆地看着陈逢,脑子里一片空白。张了张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过了好一会儿,我才结结巴巴地问出口,似乎这一切都像在做梦一般,弥漫着不真实的感觉。“......陈逢,你刚才说什么?”

我的内心矛盾无比,我渴望听见肯定的答案,却又渴望着他的改口。

“我说,我喜欢你,明琦。”陈逢直视着我的眼睛,一字一顿地重复道——仿佛生怕我听落下一个字。“善良、勇敢、正直的你身上,有太多我没有的东西。”

他又伸手,抚摸了我的脸颊,眼神无比柔和——我从没在他脸上看到这样的表情。“我也在努力好吧,想成为配得上你的人。不过现在,你愿意接受现在的我吗?”

你他妈的......搞毛啊。

我的眼眶瞬间红了,泪水在眼眶里打转。我不知道如何形容我如今的心情,只是颤抖着伸出手,轻轻抱住他仍然伤痕累累缠满绷带的身体。

“我真的很想骂你,因为你说的太晚。”我把脸埋在陈逢身上,闷闷地说。“我想哭,我藏了这么久,怕和你朋友都做不成,结果是我自己在想太多。”

陈逢也收紧手臂,把我牢牢箍在怀里。“蠢狗,你应该早点告诉我的。这样我也可以早点和你告白。”

开什么玩笑,没有这样的契机,我怕是一辈子也不会说。

我抬起头,泪眼朦胧地看着他——我都无法概括我哭出来的理由了,或许有一种释然,也或许是一种庆幸。“现在说难道很晚吗?”我踮起脚尖,吻上了陈逢的唇。这个吻用尽了我浑身的勇气,显得青涩而笨拙,但它饱含了我所有的爱意。

他只是闭上眼睛,加深了这个吻,撬开我的牙关,长驱直入,缠住我柔软的舌头,辗转吮吸。酒店房间里很安静,只听得见暧昧的水声。唇舌交缠,津液顺着嘴角流下。他一只手托住我的后脑勺,另一只手在我的背上来回抚摸。我也情不自禁搂住他的脖子,几乎整个人挂在他身上——感觉双腿有些发软,这个吻,我已经在梦里不知意淫了多少次。

不知吻了多久,他终于才依依不舍地分开。他抵着我的额头,轻喘着气。“真想和你一起去一个没有任何人认识的地方,你不用学习不用管理家族,我不用管黑帮这一堆破事。”

我把滚烫的脸颊贴在他缠满绷带的胸膛上。“或许也会有那一天吧。”我如是说。

“在那之前,你要好好照顾我。”陈逢笑了笑,揽过我的身子,坐到床上,让我枕在他的臂弯里。

“是吗?我照顾你?也行吧。”我无奈的笑了笑。这一切就好像是幻想里的世界——我的直男劫已经不复存在,可以说完全是中了头奖一般的幸运。

只是......陈逢他怎么......搂搂抱抱亲亲什么的都......这么的流畅啊?

不对。

我突然跳起来,把陈逢吓了一跳。我趁他还没反应过来,便去撕扯了他的绷带——胸前结痂的伤口都已经掉痂了,露出了新生的粉嫩皮肤。陈逢见状,立马双手抱头,我也毫不吝啬地抄起枕头就往他头上砸过去。“操你妈,你是不是好了几天了!一直都在装病装伤占老子便宜吃老子豆腐!明天就给老子该干什么干什么去!我操,你个傻逼我砸死你算了......”

陈逢抱着脑袋,笑哈哈的“投降”:“啊啊,救命啊,谋杀病号啦,有没有人来管管啊——”

“管你妈了个比,老子今天高低要整你一顿......”

我的拳头发硬,枕头也是一下下的砸,陈逢也不还手——看他笑的还是这么开心,还是这么贱贱的,我的心里就安心了。

我的意思是我打的安心。妈的。

17

朝阳洒在草地上,将这片领地染成一片温暖的橙色。今天我也照常,在我自己开辟的这片领地安静的看书。

要是旁边没有陈逢,大概确实会很安静。

陈逢正蹲在不远处,对着他心爱的盆栽喋喋不休——他最近心血来潮,突然说要做园艺,说是要培养一颗“狼性十足”的仙人掌,为了方便,就放在了我们小树林的灌木丛旁边。我瞥了他一眼——一直听不清他在念叨什么。今天他穿着简单的白T恤和运动短裤,那个显眼的大尾巴摇来摇去的。太阳在他身上镀上一层金边,显得格外温柔。

“诶,少爷,你看!它好像长高了一点!”低头才看了几行字,陈逢又悠悠踱步到我旁边,手里举着那盆小小的仙人掌。我懒洋洋地抬眼,敷衍的说着:“嗯,是长高了一点,不愧是我们陈少主的宝贝仙人掌哈。”

陈逢嘿嘿一笑,又小心翼翼地把仙人掌放回原位,然后转过身,一把将我搂进怀里。“诶,今天我们的少爷是不是没什么精神啊?”他低头看着我,语气里带着一丝担忧。我摇摇头,把头埋进他的胸膛,闻着他身上淡淡的橘子味,感觉心里舒服了一些。

“没精神才是我的常态——可能是天气太热了吧。”我闷闷地说。陈逢便只是摸了摸我的头发,轻声说道:“那我们晚点逃去吃冰淇淋吧?西街新开了一家店,听说味道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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