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你们救救我妹妹，她被人拐走了！”“别担心，您慢慢讲，我们会调查。如果证据属实，您来当地派出所，我们抓紧立案！”

“你爸出外执行任务去了，今天你在宿舍里，记得好生照顾你自己！”嘉慧不耐烦挂断了母亲叮嘱的电话，拎着外卖，走向女生宿舍蹲着两只狮子头的大门。

天太热，厚校服衣襟上的水兀自往下滴。嘉慧一放了学，赶忙在厕所赶忙褪去了笨重傻气的蓝白校衣，换上蓝布短袖，镜中穿着短袖的自己十分素净。

可能是天热人稀，她拥开宿舍门时，同学都不在。她走进舍管阿妈的收发室里，掀了门帘甜甜地笑问：“嘿，阿妈呢？”

只见阿妈不在，只有几名警察逼了过来，目光正对着嘉慧，领头的男人对她厉声地呵斥：“郑嘉慧，你涉嫌有关案件，现在依法逮捕你！”话音刚落，他立马反牵她两只手腕，朝后擒住她的胳膊，按住她的脊背。

嘉慧整个人都懵了，瞪大眼睛。她还未反应过味儿，还以为自己犯了什么事，可警察何时会逮捕未成年人了？不等她多想，她的两只胳膊已被男人抓住，反拧到背后了。咔哒一声，她的两只腕子已被手铐纠缠住了。接着男人蹲下，又从皮带上麻利地抽开一副脚镣。待他正要限制自己脚踝的活动时，她才发觉到了事情不对劲，她记得爸爸单位里面，犯人脚上戴的那种链子都没这么短的。想到这儿，她一只白净的脚踝已被锁上，男人正要捉住她的另一只脚。

未等男人控制住她另一只脚，感觉不对的嘉慧连忙爬起来，推门就跑，左脚牵着半只未合拢的铐子，鞋都跑丢了一只。她但凡再迟钝一点，恐怕现在就只剩倒在地上任人宰割的份儿了。

她背着双手一边跑，一边使劲叫喊。宿舍大堂空荡，却不见有人答应。她左脚提拉着半只铁铐子，一路狂奔到二楼，铁铐碰撞踉跄地响，她钻进自己的寝室，背着手拧上锁舌，反锁房门，却听得屋里蚊帐中传来隐隐的求救声：“嘉嘉，救我——”

嘉慧走近了蚊帐，用反剪的右手牵起左手，费劲地拉开帐面，往里一看，她整个人都傻了。宿舍里一共四张床铺，每一个都罩着蚊帐。她挨个拉开蚊帐，却见这每个蚊帐里都捆着一个舍友。

她的小闺蜜们，如今一个个抽干了全身的力气，双手和脚腕连捆在一起，被麻绳捆成倒攒蹄，动弹不得。这些女生似乎是毫无预兆突然遭了袭击。嘉慧下铺的小张捆着一件毛绒的睡衣，头发蓬乱，被窝也踢得乱哄哄的。小张的嘴里塞满了袜子，朝嘉慧晃着脑袋，口水顺着袜子淌下来。而她的下体，正不住地颤动。嘉慧低头仔细一看，小张裤腰里缚着一个鼓起的小包儿，裤裆中间偏下的皮肉嗡嗡震动，不知是什么东西。

“你们，你们怎么——”嘉慧已经吓傻了。她用仅存的理智想到报警，反铐的右手赶忙从裤兜掏出手机，来不及撩开头发，就把手机放在桌上开了免提，附身贴耳打警号。电话还未通，突然门外有人咣咣地拍宿舍的木门，又一脚一脚地狠踹，震耳欲聋，吓得屋内的嘉慧靠着墙，不知所措。

好了，这下她是瓮中捉鳖，两头落空。出门要被抓，留在屋里也不是办法。正发怔间，突然猛地一脚，门砰一声踹开了，五六个男人立马拥进来。嘉慧她没怎么挣扎就被男人们压倒在地上，以她一个小女生的力气，又怎么可能挣脱得了男人们的压制。五分钟后，嘉慧的双手双脚都被死死地按在了一起，倒趴在她闺蜜的身边。

张先生不紧不慢地踏着皮鞋走进卧室，抄起桌上嘉慧的电话，狠劲摔在地上，屏幕烂碎一地。接着他坐在凳子上，脱下了警察制服外衣，九块九的警帽也扔在桌上，朝手下们说道：“把床上姑娘脚板伺候上，脚底挨个抹上粉。这个新抓的也给我锁好了！”

吩咐已毕，一边的管教脱了嘉慧的黑帆布鞋，毫不留情地扒了袜子。接着，男人将挂在她左脚上剩余的另一半脚铐提起，喀嚓一声，右脚也失去了自由。嘉慧这双受了限制的脚，不像一般东方人的黄脚丫，脱了袜子，白的出奇，倒像是从一片白牛乳当中生捞出了两只弓弯的形状。

与此同时，每一张床上都传来各式各样的哀求，只听那床板一阵阵剧烈地晃动，弄得床铺吱吱格格响。窗帘紧闭的宿舍里，三双脚丫子不住地扭动，企图摆脱男人们三十根手指的抓挠与巡游。

嘉慧被捆好了待定，那双玉足也递到张先生手里。只见先生用细绳缚住她的两只大脚趾，将两只脚一提，仔细嗅探着，不时舔尝她的脚丫。浅浅品过一圈，张先生收起舌头，抬头看向嘉慧，只见那双好看的大眼睛正恶狠狠地圆瞪着自己。嘉慧盯着眼前的男人，盯着这名不怀好意的张先生。然而事实上，面对先生舌头的舔舐，她除了挣得手铐脚铐发出锵锵的金属碰撞声之外，什么都做不了。

“郑姑娘脚丫子保养得真好！还有桂花香水的气味。只可惜你父亲坏了我们的好事，还要立案？真是没了规矩了！”说罢，张先生端坐在嘉慧脚前，在她的脚底下垫了两本厚厚的字典，又掏出一条挂了银链子的趾头铐，把她十个脚趾卡得死死的，同时向后牵去，使得她的脚心极大限度地张开来。

接着，先生一挥手，摄影师先把镜头正对嘉慧的脸，又调整到能同时拍到她的脸蛋和脚丫的位置。固定好了，角度刚好能在一个镜头内既拍到她正脸的表情，又可看见她细腻的脚面。接着先生拢住她的脚腕，迫使她张开的脚底直面向镜头，表示这一双锁在两只圆箍子里的嫩脚，连同着它的主人，即将遭受极刑。嘉慧垂着头，脸色严肃。

摄影师开了机，张先生拿起一页稿纸，凑到嘉慧眼前。“快！臭丫头，照着字念！”张先生扳住她的脚趾，向后猛地一扯。

嘉慧啊呀叫了一声，嘴上不情愿地念道：“我——我——我是高二八班郑嘉慧，我今年十四，高一米六四，脚码——”她半信半疑地抬头看了一眼男人，“继续念啊！”“我脚码三十六，我替我爸爸的所作所为负责，甘心接受管教所的处置。”念完了，她向男人请求道：“我念完了！你们放了我罢！”

张先生没反应，她念完只当是脱了干系，便昂首道：“你们要怎样？你知道我爸爸——”话还没说完，两唇便被一片黑胶带封死了。男人拍了拍她的脸蛋，粘贴牢固。

而嘉慧这姑娘不愧是警察的女儿，和她那些受了一点儿恐吓就乖乖受捆的闺蜜不一样。刚才男人让她念稿时，她两双手阴阴地背在身后，居然勾着指头从铐子里搓出了一只手腕。

可是管教的眼更尖，她的小动作很快被发现了。管教一把摁倒嘉慧，牵开那只脱铐的手，“跪下！”紧接着，管教麻利地把嘉慧的双手反剪，锁了一副更小的手铐，又用胶带把她的两只不安分的手指头攥成两只粉拳，缠来缠去粘死了。

见她已捆得动弹不得了，张先生支使道：“你们几个，想些聪明法子折磨她，拍下来发给他爸，叫他心灰意冷。”

两名手下上前，各自揪住了嘉慧的一只脚。只见二十只手指快速游走，弹挠、轻搔、快抓、慢抠，各种手法眼花缭乱。而嘉慧颇有警家千金的风范，紧咬嘴唇，一声不吭。她显得很顽强，连脚趾也没动一下。

半小时后，嘉慧大汗淋漓，歪倒在地上，似乎没了知觉。只见她绑死的两只脚还不停地乱扭，双眼昏闭，口水也流了出来。管教见她腿脚的筋肉不停地痉挛，只好又加上十米麻绳将双腿进一步捆好，抱她到一边独自放置，自生自灭。至于她此后如何，全看她警家女儿的身子骨到底有多皮实了。

郑局长满面愁容地望着电脑屏，掩面泣下。这画面上，一个花季少女被黑胶带蒙了眼睛，嘴里塞了丝袜，看得出是一张娇美的脸庞，因为害怕而面色红润，两只手被绑在背后，两只素色的脚丫儿被按住了脚腕，硬是并在一起，脚掌正对镜头，水灵灵的脚板一览无余。

镜头下移，女孩儿的脚丫旁边，胡乱丢着一双匡威黑帆布鞋，有些污秽，脏袜子塞在鞋帮里，鞋带也散开了。

郑局长认得，那是他女儿最爱穿的鞋。只见画面上一个罩着头的男人走近来，一把扳住他女儿的脚趾，脸凑了上去，闻了闻，细嗅着，嗅到脚心正中央的细皮，伸出舌头去，轻轻地舔了一下。

“不枉是局长的女儿，不臭脚，还是酸酸甜甜的！”女孩被舔得一阵战栗，竟哭了起来，呜呜地求饶，脚趾头也战兢兢地蜷缩在一起。郑局长几乎带着哭腔道：“饶了我女儿罢！她才上高中，还只是孩子，跟你们有什么仇！你们怎么着都好，就别害她！”

视频里，女孩的两只大脚趾被皮筋捆得动弹不得，只得任那男人把滑油在她脚底抹来又抹去，抹得油光锃亮，似有玉的光泽。蒙面人一边抹，一边戏谑地答：“哪里的话！我们啊，不过要教训她一下，若是不叫她掉皮掉肉的，怎么防她老子使诡计呀！”说罢了，他便从腰间取出一把硬头花心刷，用一只手揪住嘉慧的脚背。他把那刷尖对准脚心，不由分说，上下刷了起来。

只见他又刮又抠又刷，两只脚丫如拍击水面一般疯狂地拍打着空气、拉扯得那捆她脚的凳子直响。然而十分钟一过，纵使这女孩有再大的激情也泻干了。瘙痒到了尽头，她嘴里吐出的唾沫浸透了丝袜，口水囤积在嘴角，顺着她的下颌，一滴一滴往下滴。

镜头里，女孩大口喘着气，吮吸着透过丝袜的一丝丝空气。另一边，郑局长早已泪流满面。他知道这是绑匪们对他施压，可他却又是无可奈何。

女儿失踪了一段时间了，隔一月，绑匪就和他打一次视频，让他能和他的乖女儿见上一面。父女相见，每次都是他目睹女儿被折磨的死去活来，自己却无可奈何。他女儿被绑架整整一年了，地方倾尽了全部的警力，还是找不见他的女儿。而郑局长所不知道的是，他女儿嘉慧，现在正在东南亚的窝棚里呢，正捆着肮脏的身体，嘴里嚼着猪食，生不如死，度日如年呢。郑局长望着天花板，又是气，又是急。他喘着粗气，忙磕出几粒花色药片，急急地服下去。

某一天视频撂下，屏幕转黑，那是关于嘉慧的最后一段视频。在那以后，郑局长这辈子再也没见过自己的女儿。

自此以后，他辞去了警察局长的职务，转而信了佛道风水，他每日都在五台山下，佛前苦跪祈祷，希望神仙下界，保他女儿在那边平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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