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挣扎和衣物摩擦的声音惊扰，只进入浅度睡眠的初华在椅子上睁开了眼皮，眼睛迅速向床铺聚焦，已经醒来的祥子扭动着躯体，忍者手腕的疼痛想要挣开束缚，但在坚韧的扎带面前柔弱的挣扎显然是徒劳的，初华瞟向一侧的日历，今天是7月3日，是她和祥子共处的第三天。

“……看来乙醚的量还是有些少呢，啊不过剂量太大对身体也不好呢。早上好……小祥。”

“……乙、乙醚？！”

“一种麻醉药物哦，我的父亲是外科医生，所以我也有门路弄到这些东西，一开始是为了提防过激的二偶痴……没想到第一个居然用在小祥的身上了呢。”

“为、为什……”

“小祥对我来说就像是天外来物，从我和你第一次遇见开始，我一直在追逐你……一开始我并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做，直到这几天我和你在一起我才发现。

“想把小祥变成我的东西。”

也许是初华此刻的表情有些狰狞，又或者卸下面具的她说出的话让祥子不由自主地恐惧，祥子的身体向后退缩着，双手挣扎地更厉害了。

“不……不要……”

可是祥子无处可逃，房间太少了，初华轻易就逼近了祥子，她坐到床上，手伸向祥子的脸，想要为她擦去脸上因为恐惧流的眼泪。

“别碰我！”

初华的手只是刚碰到祥子的脸，祥子便神经反射一般弹开，双腿胡乱蹬着，头左右乱甩作着抵抗。

“为什么呢……”

“你现在有些不正常，初……初华，你先冷静一下。”

初华听到这句话停下了手，她和祥子对视了两秒，祥子能从她紫水晶一样的眼眸中看到迷乱和疯狂的情绪正在流露。初华却呵呵笑了。

“不正常吗？小祥……我很正常啊，现在的我就是真正的我呢。人们总说戴上面具便是伪装，可就像我们在舞台上一样，戴上面具的我们才是最真实的我们啊。”

初华的手摸了摸自己的脸，仿佛那个面具还戴在自己脸上。

“小祥一定能理解的吧……我的心情，你现在也是一样的吧……？”

“……放开我。”

初华再次尝试靠近祥子，可是当初华想靠近祥子脸的时候，祥子却猛地给初华的额头来了一记头槌，大脑传来震荡的疼痛，两人都互相吃痛退开，祥子倒在床上喘气，初华则是跌坐回椅子上。

“小祥……你还没明白现实吗？世伯已经溺死了！警察也找不到你，现在知道你在我这里的只有我……还有睦，你唯一能依靠的只有我。”

“……睦、睦！”

这句话提醒了倒在床上的祥子，她挣扎起身，却发现手机并不在旁边。

“手机我已经收走了，钥匙我也没收了……小祥现在哪里也不许去。”

“你……你非法拘禁……”

“这不是拘禁，小祥……我在保护你，因为睦没法保护你，警察不能保护你，丰川家更是从来没想过善待你，只有我……只有我啊！”

初华的情绪也激动起来，她扑到床上，把祥子紧紧搂在怀里，祥子几乎要不能呼吸。她的双腿无助的向外踢，双臂被束缚着，只能用尽全力狠掐了一下初华纤细的腰肢。可初华却好像并没有感受到疼痛，初华松开祥子，脱下了衬衣，露出了里面的运动内衣，还有下面稍微显形的腹肌，刚刚被掐住的地方有些泛红，但没有受伤。

“为什么，为什么小祥不听我的话呢……”

祥子的精神接近绷断，震恐的目光望向初华，初华的脸上浮现出愠怒，双眼燃起紫色的火焰，仿佛要将面前惊恐的女孩和自己的理智都一起焚烧殆尽。

“小祥知道吗？以前我家的家教很严，如果我在我的家人面前犯了事，总是免不了要挨打的……”

“唔……嗯？”

祥子还在咀嚼这句话的意思，下腹却忽然传来一阵酥麻的感觉，回过神来时，初华不知什么时候又靠近了她，单手扣着她的肩膀。祥子看向她紧握的另一个拳头。

“我在家的时候也经常会锻炼呢……”

“呃……啊啊！”

祥子已经没法听清初华的下半句话，下一秒，酥麻转化为钻心的疼痛，喊叫不受控制的冲出双唇，肺部以下的所有器官仿佛脱离了原有的位置，在祥子有些干瘪的腹腔里胡乱冲撞，剧烈的疼痛差点让她失去意识，生理性的泪水一下子盈满了她的眼眶，面前瞬间模糊起来。

初华松开祥子的肩膀，浑身发软的祥子侧倒在床上发抖，眼泪遵循重力的指引横着滑过她的脸，她痛苦地蜷缩起身子大口地干呕着，好像要把体内的脏器都要呕出来一样一边哭一边喘着气。

“啊……抱歉小祥，我是不是太用力了一点？”

初华松开了拳头，看着面前侧倒的祥子心疼不已，急忙俯下身询问祥子的情况。可祥子没有给出任何的反应，初华帮祥子翻了个身，仰面躺在床上的祥子脸色苍白毫无生气。初华拍了拍祥子的脸，摸摸她的鼻子，看来是因为害怕和疼痛又昏过去了。

还好，身体应该没有事。初华擦干祥子的眼泪，站起身，祥子刚才的反抗有些让她出乎意料，为了能永远留住祥子，她需要多做一些准备。

“海铃？我是初华……”

让海铃帮自己请了个假，初华挂断电话，看了一眼房间里的祥子，仍在昏迷的状态，她把窗户都锁紧，随即戴上鸭舌帽和墨镜出了门，特意反复确认了自己有无反锁家门。

她要去买一些必要的道具。

不知道昏睡了多久，祥子悠悠转醒，她发现自己仍被束缚在床上，全身酸麻，嘴巴还被布绑住了，无法出声。好在初华不在身边，是去上学了吗？这也许是自己逃脱的好机会……祥子正想要尝试挣开双手的束缚，可是与气温不符的阴冷拂过她的身体，她不禁打了个喷嚏。

“阿、阿嚏！”

她看向自己的身体，惊恐的发现自己身上的衣物已被尽数除去，自己正一丝不挂的被栓在床上，双脚也被一个脚镣束缚住，捆住双手的扎带也被换成了一个金属的手铐。嘴巴也被一条毛巾绑住无法说话，口水还不住的想要溢出嘴角。

“……小祥，你醒了。”

声音由远到近传来，初华从门外探进头来。看到面前未着片缕的祥子却显得很平静，她并没有立刻接近祥子，只是倚靠在门框上，视线平淡，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小祥可能误解了我的意思呢……我是说这些，我只是想保护小祥而已。”

初华晃了晃手腕，示意那些将祥子禁锢住的镣铐。

“小祥的身体没有大碍，肚子过了那么久应该也不疼了……我向学校和事务所请了假所以也不用担心我哦。”

“呜……”

初华忽然离开了门框，大步走到祥子身边，这让祥子激动的下半句话被生生咽了回去。初华的语气倒显得很热情，带着一丝心疼和内疚——当然，是初华想法里的内疚。

“现在已经快到中午了，小祥今天还什么都没吃呢……小祥一定饿了，我做好了饭，来一起吃吧。”

初华一边说着，一边用自己的手掌轻轻拂过祥子的腹部。刚刚苏醒的祥子却受不了这样的刺激，面前人手指划过腹部的冰凉触感让她唐突回想起几小时前被猛击那一下，火辣幻痛的产生让她冷汗直冒，胃里翻江倒海的感觉仿佛卷土重来。

她惊恐地看着占据了自己视野大半的初华，嘴唇因为惊吓不受控制地翕动，止不住地呜咽起来。

“那我们去吃饭吧。”

看着面前女生从往日的冷酷冰山变成现在的软弱小猫，初华舔了舔嘴唇。

“呜……嗯。”

祥子无力地点点头，随即忽然感到自己的脖子被牵引了一下，戴着手铐的双手攀上自己的脖颈，才发现自己的脖子不知何时被套上了一个舒适的皮质项圈，高度紧张的自己刚刚居然一直没有发现，而项圈的另一头则连接在初华的手上。

“唔，呜……”

祥子受限的口尝试发出一些喊叫引起初华的注意，初华回头，发现祥子正指着自己刚才绑在她嘴巴上的毛巾，手上的镣铐发出叮当的声音。

“啊抱歉……我都忘了呢小祥，戴着这个可不能吃饭……”

她来到祥子的身前，双手穿过祥子的浅蓝色秀发，寻找着祥子后脑勺上毛巾的活结。

“我担心小祥的叫声太大了，可能会有点麻烦呢……

“小祥能答应我，脱下来之后不大喊大叫吗？”

祥子望着地板，微微地点了点头。初华显然对不久前才欺骗了自己的祥子没有十分的信任，她慢慢的松了绑，但束缚祥子嘴角的力度还未减弱，初华一点一点地松开祥子的嘴，只要祥子一旦喊叫出声她就会立刻重新捆住。

幸运的是，直到毛巾完全松开，祥子都只是看着自己的脚趾，一言不发。

“小祥真乖，我相信你哦，先去洗漱吧，午饭这边马上就准备好。”

初华牵引起手中的链条，脖子收到引力的祥子机械的往前蹒跚了两步，受到脚镣束缚的她步子不能迈太大。可才走了没两步，初华就感到手中的链条增加了阻力，伴随着祥子小声的呼唤，初华回过了头。

“三角同学……衣、衣服……”

祥子似乎终于意识到了自己目前还是全身赤裸的状态，娇嫩的身体轻微颤抖。她想要用手遮挡住身体的隐私部位，可受限于手铐的束缚，她没法遮住下半身的秘密部位，于是祥子只能将微微泛红的那里暴露在空气中，这让她羞红了脸。

“唔，不行哦……小祥现在不许穿衣服。”

初华笑了，靠近祥子，她的手抚摸着祥子的身体——这次有意识的避开了腹部，可不老实的手很快就侵向祥子的臀部，本就脸红的祥子在自己后面被触碰时脸更加透红。

“呜……为、为什……”

“虽然有脚镣是没错啦……但我还是有点怕小祥离开我，但现在这样小祥就出不去啦，别担心，我把家里的窗帘已经全部拉上了哦。”

“……不……”

“这个不能商量哦小祥……”

初华肆无忌惮的用眼神侵犯着祥子，脸上和善的笑只会让祥子感到莫名的恐惧。看到祥子没有反抗，初华满意地牵着祥子的项圈往门外走，走了两步却好像突然意识到什么，停住了脚步。

“为什么……小祥要叫我三角同学呢？”

祥子别过脸去，没有看她，双臂仍在尽力阻挡自己的隐私部位。

“这样子……我很伤心呢。”

面对初华明显带有警告意味的回答。祥子的眼角不争气地留下了眼泪，却仍然没有屈服。

“三……三角同学……”

初华无奈地叹了口气，现在的她已不想再向祥子施虐，刚才祥子在床上干呕的样子还是有些刺痛她的心。更何况自己现在已经牢牢控制住了祥子的身体，于是她只是给祥子擦掉了流下的眼泪。

“没关系的……小祥现在想这样称呼就这样吧，以后你会再叫我初华的。”

出了房门，祥子立刻观察客厅，初华没有撒谎，各处的窗户都拉上了厚厚的窗帘，门板也是紧闭着，原来在日光照耀下的客厅并不需要灯光，可现在反而显得很昏暗，下一秒初华把客厅的灯打开了。

“小祥先去洗漱吧，我把饭端上来呢。”

项圈链条的另一头掉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祥子扭捏着脚步进了浴室，虽说手铐给自己的动作带来了诸多不便，不过洗漱也还是勉强能进行，除了看到镜子里站在门框边上的初华正死死的盯着自己赤裸的后背。

她回头瞪了一眼初华，可初华没有收起她的目光，仍然饶有趣味地看着祥子有些突出的背脊骨。

“我那边好了哦小祥，你也快点吧……一定饿坏了呢。”

等不及的初华牵起链绳，刚洗漱完毕的祥子便被她半拉半拽的拖出了客厅。两人移动到饭桌前，有些用力地将祥子按在椅子上，初华却将祥子的手铐拴在了桌底的横梁上。

臀部和私处没有阻隔地一下子贴在有些发凉的木质椅子上，刺激而舒服的感觉祥子的身体不禁颤抖了一下，而更疑惑的是初华束缚住了自己的双手。失去了对私处遮拦的祥子害羞不已，而面对祥子有些惶惑又有些害羞的表情，初华微笑着坐在她对面。拿起自己的筷子夹了一块肉，递到祥子的嘴边。

“毕竟小祥戴着手铐也不方便呢，一开始就让我……来喂小祥吧。”

面对着送到嘴边的肉片，祥子并没有伸嘴去接，反而瑟缩着脑袋往后，对初华的行为表示出抗拒。

刚才初华没反对我，说不定这次也……祥子这样想着，开口说。

“我自己……”

“吃。”

祥子的要求还未说完便被初华厉声而简短的的命令给打断，决绝的语气让祥子全身都猛地颤抖了一下，不争气地泪水一下子又溢出。

她不敢反抗手捏着自己命运的初华，方才后缩的脖颈修正原位，祥子的嘴巴颤抖着接过了肉片。可她实在是太紧张了，颤抖的嘴唇刚接下食物便失去了对它的控制，肉片脱离了两片薄唇，在重力的作用下掉到了桌面上。

“呜……”

犯了错的祥子不受控制地呜咽了一声，由于害怕初华的惩罚，她低头看着饭桌，赤裸坐在椅子上的身体小幅度地颤抖起来。而桌子对面的初华却没有作出任何的惩罚，而是眼疾手快地夹住了掉到桌子上的肉片。

初华微笑着安慰祥子。

“没事，我的反应很快哦……还没到三秒呢。这片就给我吃吧，我等会夹一片新的给小祥。”

初华随即把筷子上的食物送进了自己嘴里，这片是小祥刚刚含在嘴里的肉，说不定还有小祥的口水……想到这里的初华全然不顾对面桌祥子窘迫的表情，有滋有味地咀嚼起来。

“啊抱歉小祥……我吃得太久了……”

意识到自己冷落祥子太久的初华连忙夹起一片新的食物送到祥子嘴边，祥子努力平复心跳，用嘴接过。这次总算是有惊无险，她轻轻的咀嚼起来，仪态间仍似乎有种大小姐般的优雅——当然，在目前全身一丝不挂的情况下，很难这样去评价祥子便是。

初华又用筷子夹起一团米饭送到祥子嘴边，祥子也微微侧脸吃下，看着对面顺从的祥子，初华不禁欣慰地笑了出来。

就这样过了几巡，祥子的心情逐渐从紧张中恢复，倒不是说从今往后就这样屈服了，只是……在等待时机，对吧！她这样想。可是口中的食物已经咀嚼吞下，面前的金毛狼王却没有给自己送来下一筷食物。

“……三角同学？”

对面的初华却开始自顾自的吃起来。她看了眼无助的祥子，开始解释。

“我明白小祥的，小祥一定不愿意自己从头被喂到尾吧，更何况我也要吃饭呢，所以……”

这是个无法拒绝的理由，祥子点点头，于是她晃了晃桌底的手铐，金属相撞发出清脆响声，示意祥子现在被束缚的处境。

“我的手……手铐……”

“哦哦这个……”

可初华却没有过来帮她把手铐解开，而是端坐在饭桌的对面。祥子不解地看过去，却发现初华舔了舔嘴唇，危险的紫色瞳孔中闪烁着玩味的光。

“啊，可是在我看来，让小祥仍然受到控制也是很重要的哦，所以不行呢。”

“那我要怎……”

初华稍微欠了欠身，祥子以为初华了解了她的意思，要过来给自己松绑，可是初华只是站起身来为祥子的碗里添了一些菜，随后又坐到自己的位置上。

“姿势可能会有些不适应，不过稍微伸长一些脖子应该就能够到了，有点委屈小祥……小祥先这样吃吧。”

祥子想象了一下如此吃饭的画面，不免一下子又羞又恼，她正欲抗议，对上初华的视线时，祥子再一次看见了初华眼中危险而不容置疑的目光。她再一次站起，款款走到祥子的身后，祥子不敢回头看她，只能恐惧地望着面前的饭菜。

“要好好吃饭哦小祥，不吃饭的话身体会受不了的……请听我的话吧。”

初华的语气有些飘渺，空灵得让祥子不禁打了一个冷颤。她吞了吞口水，只能羞愤地伸长了脖子，小脸凑近饭碗，只用嘴和舌开始一口一口地吃饭。米粒和菜叶沾到脸上，可祥子伸长了舌头也无法舔下，仪态尽失让祥子再一次没忍住泪水，泪水落入饭中，却没能给白米饭带来一丝咸味。

初华饶有兴致地看着面前如小狗一般努力进食的祥子，她笑了笑，高兴的摸了摸祥子的头。而受到突如其来触碰的祥子条件反射一般瑟缩了一下。

“……呜呜……”

“没事哦小祥……你做得很棒，真是个乖孩子呢。”

初华一遍又一遍抚摸着祥子的头，转而去理顺祥子有些纷乱打结的浅蓝色秀发，望着祥子赤裸瘦削的后背，她吞了口口水，情不自禁将自己的脸凑近祥子纤细的后颈。炽热的鼻息喷在祥子沁凉的颈椎处。

“……三、三角同学？”

祥子疑惑的声音并没能制止初华，反倒成了初华行动的催化剂，本就凑近的脸更进一步，一个火热的吻印在祥子的后颈上。

“咿呀——”

突如其来的刺激让祥子一下子挺直了腰，臀部和私处在木椅子上摩擦带来了一阵钝痛，让祥子不禁惊叫出声。

“小祥……这里也很美味呢。”

初华吻得很用力，嘴唇离开时在祥子的后颈留下了一个明显的吻痕，她舔舔嘴唇，说出了一句被外人听到也许会报警的话。

“呜嗯……请不要……”

“小祥的饭还没吃完呢，赶紧吃呀，冷了就不好吃了。”

祥子不敢反抗，只能又像刚才一样伸长脖子，小狗一样吃起饭来。而初华也未停下手中的动作，初华因为长期按弦指头上长了一层略厚的茧，粗糙的表面划过祥子苍白显影的背，略有不适的触感却没让祥子难受，反而有种更深层的情绪，在后背的抚摸和一丝不挂的身体中，自祥子的心底逐渐涌现。

然而初华很克制，她抚摸的范围仅限于后背，并没有摸到祥子身前的部分，可是这更加挑起了祥子难耐的欲望，她轻哼着扭动身体，制止了初华。

“三、三角同学……我吃完了。”

初华有些恋恋不舍地离开了祥子的背后，看着脸上沾满饭粒菜叶的祥子，不顾她羞愤的表情兀自笑了起来，抽了张纸巾帮祥子擦去了脸上的东西。

“小祥这样也很可爱呢。”

把祥子手上的手铐从桌底松开，初华牵着她坐到了沙发上，又把手铐绑到了沙发背上。她看向祥子刚才坐着的椅子，方才的木质椅子上留下两瓣潮湿的唇印。祥子的脸上流着不甘的泪，模糊的视线里是初华收拾碗筷的背影。

“我马上回来哦……小祥。”

过了一会，收拾干净的初华走到客厅中央，看到祥子缩在沙发的角落，双手依然保护着隐私的部位，偏过头去没有看她。初华轻声笑了，这在祥子听来格外瘆人，本就缩在沙发一边的身体更向角落靠去。而初华则是大步走过来，坐在了祥子的旁边。

“刚刚在沙发上等我一定无聊了吧，我们一起看会电视吧小祥。”

初华把旁边的祥子搂了过来靠在肩上，另一只手解开了手铐与沙发的连接，顺便用遥控器打开了电视。初华和祥子平时都不是常看电视的人，祥子并不对电视节目感兴趣，家道中落之后更是连看都没什么机会看，全给混蛋老爹看球赛和漫才去了。初华则是太忙，作为学生偶像的她不仅要照顾学业，还要兼顾事务所的排练或者演出，家里的电视基本没打开过几次，录下来本打算要看的节目也越堆越多。

初华决定和祥子一起看之前录下来的节目，她随手调出一个录下来的影像，结果刚好是她和纯田真奈一起在事务所里录制的一段花絮访谈。初华不打算让她和祥子的独处有另外一个认识的人出现——哪怕是电视上也不行。于是她火速退出更换了另一个影像，是初华之前想追但一直没时间看的动画节目。

随着节目的平稳进行，初华一直搂着祥子，时不时侧头看一眼祥子，而察觉到目光的祥子则是勉强扯出一个笑予以回应。初华并不在意，而是一边看一边讲解起节目的剧情。

“现在屏幕上这两个人是多年前就认识的好友，不过中间断了联系，是最近才联系上的。其中一方可是一直都等着这一天呢。

“这是她们小时候的回忆，她们在小时候的关系好到能一起躺在草地上数着星星睡觉哦。

“为了能和自己的青梅再见一面，另一方可是只身来到东京打拼，太让人感动了。”

初华滔滔不绝地讲述着剧情，然而祥子却一点都听不进去，就连电视里的节目她也没有认真看。虽然已经过去了几个小时，但赤身露体给她带来的局促感并未完全消退，她从未想到有一天自己会将最羞耻的部位展示给除了家人和医生以外的人，直到今天。祥子一想到过去的日子，便又难过的低下了头。

“是哪里不舒服吗？”

初华发现身边的祥子并没有在看电视，而是不知为何低下了头，她有些奇怪地问道。祥子最近的精神时常高度紧张，已经脆弱不堪，她脑中的回忆被初华的询问击碎，一下子应激地几乎要从沙发上弹起来。

“呃……嗯，我没在……”

祥子连忙举起手否认，她下意识地往沙发一边退却，无路可退地她撞到了沙发的靠背，好像要陷到里面。面对初华靠近的身体，祥子控制不住颤抖的身体，胃部的幻痛似乎重新觉醒，让她没忍住打了个嗝。

凑近的初华看到祥子在他看来有些可爱的反应，捂嘴笑了出来，紧接着她好像突然意识到了什么，把祥子从沙发上带了起来。

“呵呵，小祥真可爱呢……啊，说起来小祥从刚才吃完饭到现在都还没有喝过水呢，抱歉是我没想到，小祥一定渴了吧……我们去喝水。”

当然，事实也的确如此，人在吃完饭后不喝一点水容易口渴，虽说现在好似身处于魔窟之中，但身体给出的生理反应还是诚实的，刚刚不成体态地吃完了饭到现在，祥子确实有点渴，于是祥子也跟在初华后面站了起来。

初华连忙牵着祥子来到了水槽前，初华的家平时很少会来客人，真奈曾提过要来她家作客，不过她婉言拒绝了。看着稀稀拉拉的橱柜，初华意识到她并没有多余的水杯来让祥子喝水，初华拿出了自己的水杯，但祥子红着脸摇了摇头。不过没关系，因为刚刚还打算强迫祥子接受的初华下一秒就想到了一个办法，一个让祥子后悔跟过来喝水的办法。

初华拿过了靠在水槽边上的一截软管，她在给家里搞卫生的时候曾用来接水过。把软管接到水龙头上开水冲洗了一下，随即捏着另一头靠近了祥子的嘴唇，意识到不对的祥子打算后退，可她的后脑勺却落入了吉他手宽厚的另一只手里。

“那小祥就直接这样喝吧……别担心哦，软管和水都是干净的，可以直接喝没有问题。”

“唔呣……嗯……”

祥子仍在尝试进行无力的反抗，但软管却离她越来越近，管壁坚韧的橡胶触感抵上了她的嘴唇，宣告抵抗的徒劳，随之一起变硬的还有初华的语气，她有些生气地看着祥子，解释着她的行为。

“人不喝水可是不行的哦……小祥刚才明明打了嗝，说明你就是渴了嘛，我的父亲说过人的身体需要维持水分的……”

祥子不敢惹怒初华，尽管这种喝水的方式正和她身上皇帝的新衣一样让人羞红了脸，她还是颤抖着打开了嘴唇，伸头含住了步步紧逼的软管。看着面前祥子有些色情的样子，初华不禁又吞了口口水，她压制住自己内心的冲动，朝祥子点点头，随即打开了水龙头。

清凉的自来水顺着管子流进祥子的喉咙，这让身体有些炽热的她得到了一些舒缓，她感受着逐渐让身体降温的水液，口不由自主含地更深了一些。

“唔……”

初华稍微加大了水量，祥子感受着喉中增加的流量，不经意发出了一声有些满足的低吟，长时间没有喝水和高度紧张导致有些昏沉的大脑终于得到了解脱。可初华却好像误解了她的意思，看着面前专心喝水的祥子，她又稍微调大了一些水量。

“对不起小祥，我今天都没让你喝水……是我的疏忽，祥子稍微多喝一点吧。”

一次正常喝水的量不超过200毫升，无需十分钟便能全部排出。但就像小时候经常疑惑什么神人会一边给游泳池放水一边排水一样，胃和泳池一样到最后是会满的。祥子喝了约十秒钟便满足了，她想把软管从口中推出去，可她的动作还未开始便结束了——祥子的后脑勺感受到那有力大手的掌控，初华扶着祥子的头，反而把祥子往回按。

“小祥一定要喝多些水……”

“唔？呜——”

可是喝下的已经很多了，清凉的水仍然前仆后继的从管中涌出。被溺的恐惧一旦升起便会占据一切理智，祥子顿时手足无措起来。感受着又强闯入几分的胶管，她甚至忘了长大嘴巴来让多余的水从口腔中涌出，而对凉水涌入鼻腔和气道的恐慌让她只能大口的继续把水喝下去。祥子虚弱的身体无法反抗，双腿颤抖，无力的粉拳往初华的身上挥去，却不能让面前的女人放弃动作。

“哇——”

陶醉于祥子喝水姿势的初华显然是暂时无法对面前有些吓人的情景做出反应，等到初华发现面前的祥子已经痛苦不堪时，她才连忙把水龙头关上。自来水终于停止灌入祥子的身体，初华的手也松开了祥子的后脑勺。

“咳——唔呕……”

祥子登时将口中的软管“噗”地吐出，脱离的双腿支撑不住身体，发软的身体跪倒在地上。她呕吐着，脸上全是刚才溅在脸上的水和恐惧的泪水，但除了还停留在食道，尚能吐出的水在她的身上和附近的地上形成一片水迹之外，其余的水已经尽数灌入了祥子的身体。祥子的平坦腹部因为胃部的撑大有些鼓起，在瘦削的身上形成一个有些淫靡的弧度，仿佛有了另一个生命。

身体的痛苦、精神的恐惧、身体的屈辱蹂躏着祥子紧绷的心智。不管地上就是自己刚刚呕吐出来的水，她直接侧躺到地上，带了些体温的水沾湿了祥子赤裸的身体，她瑟缩着，颤抖着，咳嗽着，如果这便是她在偿还生下来就背负的罪孽——

倒不如直接结束了来得快些。

“呃……”

祥子凝聚起尚存的一些意志力，强撑着从地上蹒跚立起，也不管身旁的初华有些手足无措的样子，颤巍巍的双手伸向了菜板旁边的刀架——

“小祥——”

意识到祥子戴着手铐的手正要伸去取刀时，初华不禁发出了一声惊呼，她伸手想去拦住祥子的手，结果祥子却爆发出一声比她更大的呼喊。

“……别过来！”

祥子愤怒地跺着脚，脚下的镣铐链条相互碰撞，发出清脆声音，她并没有看初华，而是仍看着面前的刀架。

“小祥，我……对不起……”

“呜……我、我……”

到了崩溃边缘的关头，祥子的脑中倒并没有想出什么愤怒的斥责，只是反复念着一些字节，或者是一些连自己都不知道在说什么的呓语。什么都忘了，胃里晃荡的水，身体强迫的光裸，她的手继续伸向刀架。她的手颤抖着碰到了一把水果刀，她试着将其取出，可是她的手就连拿稳这把刀都难以做到。

祥子用力过大，刀猛地被抽出，没有落到祥子被水和汗濡湿的手心，而是脱手掉到了地上，发出“铮”的清脆响声。祥子怔怔地看着落到地上的刀，她想弯腰去捡，想都没想地，她直接弯下了腰。

处在紧张状态的人精神往往会过度集中。祥子的眼里只有地上的刀，弯下腰，捡起它，当着初华的面，刺穿自己的喉咙——这就够了，她已经一秒钟都受不了了。于是她忘了这里是原本就不大的客厅划出的一块更小的厨房，弯下腰时，祥子的头猛撞上了灶台的台面。

“——！”

祥子甚至没有感受到疼痛，不受控制的感觉从神智扩散到四肢，她颓然倒在地上，她最后一眼看到的是自己散乱的头发，和躺在她旁边的那把刀，她想去拿但已经做不到，闭上眼睛，黑夜迅速将她包裹，祥子昏了过去。

“小、小祥……？”

望着面前时而哭泣时而失控的女孩终于因为物理的剧痛躺在地上昏迷过去，初华恢复了神智，她慌忙跪倒在地上，摇晃着祥子的肩膀，但失去意识的祥子不能给初华任何回应，初华将手指伸向祥子的鼻下——还有呼吸，又把手按在祥子的喉头旁边——还有心跳。她松了口气。

“都、都是我不好……”

是她没有做到照顾的责任。初华愧疚地将地上的祥子抱了起来，她要更细致入微地呵护小祥才行，因为她是自己最重要的人，无论如何都不能让她离开自己身边。她抱着祥子走进浴室，抽出一条浴巾为祥子仔细擦干净了身体和头发，随后两人进了卧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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