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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呪術】空洞空洞—11

小说:[呪術]空洞空洞 2025-08-29 13:20 5hhhhh 9570 ℃

咒術迴戰 同人文

CP:七海建人 x 五條悟

(逆可、無差別)

【空洞空洞】—11

青森的任務之後,獲得了一小段偷閒的幾日,沒有任務、高專也正在放暑假,七海終於找到時間將好幾本未讀完的書一口氣消化完畢,闔上書的時候,他才留意到時間,已是日暮時分。

夏季的夜晚總是遲到,錶面顯示著六點,窗外仍是一片明亮,帶著金黃色的光輝斜斜灑在桌前,搖曳的樹影捎來即將入夜的涼風,他多久沒仔細感受季節變化了?不、正確來說——是多久沒將感知的天線向外轉,看看世界的模樣?

感覺慢慢回到自己的掌握之中,原來是這麼平穩的狀態。

他將看完的書塞進擁擠到幾乎沒有縫隙的書櫃裡,心想著之前完全沒有餘力整理,卻總是在任務期間經過書店時,習慣性的順手帶回幾本,原本的書架早已被填滿,若是以前,他可能早就動手把閱讀完暫時不會再翻的書寄回老家,或直接捆裝送回收,但這一年來只依循著本能過日子,小小的書櫃跟他的內心一樣呈現亂七八糟的局面。

嘆了口氣,他動手抽出幾本書想整理,如同俄羅斯方塊完美貼合著彼此的書本瞬間崩落,有幾本還砸到腳趾,鈍重的書角雖然沒造成傷口仍引來一陣悶痛。

七海放棄再把書塞回去,而是隨意的將散落的書籍直接堆疊在地板上,思索著是否該添購新的書櫃之類的,但,明天再說吧。

——明天?

意識到自己自然地把事情往明日安放,甚至有類似規劃的念頭在心裡盤旋,他既訝異又驚喜,有點無法克制地微微上揚嘴角。能計畫著明日,也就代表著他終於對「未來」產生了一點期待。

然後,輕輕地用手心確認仍鼓鼓跳動的心臟,是活著的證明——感覺不壞。

於是他扔下那堆散落的書籍,帶著難得不錯的心情走出寢室,沒多想便朝著一樓的廚房走,如果沒意外,這時間他可以在那裡找到正為自己準備高熱量晚餐的五條,依現在的狀況,聽他說再多的垃圾話都不會厭煩。

經過交誼廳時也往裡頭瞧了一眼,沒半個人的交誼廳顯得空蕩,但仍比不上空無一人的廚房寂寞,結果他站在廚房門口愣了幾秒才接受期待落空的現實,他想起這幾天都沒見到五條,存在感那麼重的人,他到了今天才發現他不見了,卻彆扭的不想打開手機聯絡。

「啊——我手酸了!」

只剩夏蟬鳴叫的周圍突然被人聲劃破,是家入的聲音,七海關上開了一半的冰箱門,循著聲音從廚房的窗戶往外探,發現她正一臉不耐煩的撐著腰,以單手點菸,身旁丟著不知道裝了什麼的紙箱,後面跟著滿頭大汗的伊地知。

「剩下的我來就好⋯⋯」

伊地知不管自己手上也抱著紙箱,手忙腳亂的想連同家入的份一起搬,七海見狀便趕緊穿過連接廚房與玄關的通道,匆匆穿上便鞋上前去幫忙。

七海即時在伊地知手上那箱快傾倒時扶住,順便伸手幫他把已經滑到鼻頭的眼鏡推回原位。

「這是什麼?」

看起來不輕,七海掂掂重量,難怪家入會大喊手酸。

「是煙火哦。」

家入回給他一個無奈的表情,又甩了甩發酸的手,一時半刻不想動的樣子,只見伊地知一個人搬著原本手上那箱,吃力地朝二十公尺遠的宿舍門口走去。

「有個傢伙說今年沒辦法去看花火大會,要補回來。」

像是說著與自己毫無相關的事一樣,家入確定有人接手這份苦力活之後,以悠哉的步伐前進。

花火大會?聽到這充滿季節感的活動,七海的思緒被勾回前年的這個季節——不是去年,而是前年,大家都還不知道未來以什麼姿態等著自己的那一年,在庸庸碌碌的夏季,還是勉強擠出所有人都有空的時間,跑去參加一年一度的隅田川花火大會,就那麼一次⋯⋯接下來隔年,這個活動彷彿從來沒在他們生命中出現過一樣,因為他們忙著在名為失控的青春軌道上急踩住煞車、阻止自己摔落。

有人離去、有人逝去,然後夏天變得更忙碌了。

「人手不足嘛。」

七海知道這是沒辦法的事,淡漠的避開傷口,抱著沉重的紙箱說道。

「沒錯、最該死的是訂了這一堆煙火的人還在任務中,真該留在校舍讓他回來自己搬。」

回到宿舍玄關,家入的菸剛好抽完,俐落的抬起腳將火壓進鞋底捻熄,才說起讓她滿腹不滿的主因,五條的擅作主張甚至沒先說,要不然家入就會請快遞員直接送到宿舍。

「任務?」

脫掉便鞋踩上木頭地板時,老朽的木板發出嘎吱的聲響回應了七海的錯愕。

「你不知道嗎?上次八甲田山的任務其實沒搞定,這次又派了更多咒術師一起去。」

看著紙箱後頭那張困惑的臉,家入心中已經開始詛咒起五條,訂了煙火沒說就算了、連行蹤也沒交代,而她卻得倒霉的收拾這個爛攤子。

「難到是我——」

七海忍不住自責起來,他只忙著控管情緒,卻忘了最基本的事。

「不是,那個任務太複雜,五條自己說若沒有支援他也沒辦法,但又不能繼續放著不管,你的狀況不太好,所以他要求讓你留在高專休息。」

發現七海臉色有點差,家入心裡暗叫不妙的趕緊先催促他移動腳步,將紙箱放進交誼廳後才壓下情緒說明。

「感覺好像被看扁了。」

意思是如果他在,反而會拖累吧?其實他平常不會在意這種事,在之前更求之不得——但一想到這任務其實原本是他的,是他沒搞定才變成這樣,自覺成了拖油瓶,感覺差勁透了。

「就知道你會這麼想。你這人沒什麼缺點,就是太容易否定自己,這次任務沒派你純粹是現況考量。」

家入立刻拉正七海的身子,表情嚴肅的再重申一次,彷彿從那張陰沉的臉看到離去的友人,這讓她心頭更是一緊,如果當時有多留意這些小細節,是不是能阻止夏油叛離呢?這個問題,不止困擾著五條,同樣的也讓家入感到挫折,因此她不禁加重了手的力道,這次無論如何都不能鬆手。

「幫不上忙我很抱歉。」

「更正、幫不上忙不是你的錯——然後這種話千萬不要再說了,這不是你的責任。」

還有,夥伴的逝去,也不是你的錯。這句話她最後還是吞回肚子裡,因為無論是七海或是五條,都懂這個道理,他們都明白,卻無法不責備自己。

然後人總是會這樣——當在錯誤中找不到戰犯時,只能將錯都往自己身上扛。

「好。」

在家入不容妥協的眼神下,七海乖乖地點頭,家入這才鬆開手,但她還是有些不放心,畢竟七海有不少逞強的前科,表面上乖巧的配合,內心要怎麼暴衝誰也攔不住,她忍不住嘆了一口氣,覺得這些青春期的男生實在有夠麻煩。

「我手酸死了,晚餐也能拜託你嗎?」

於是她又吩咐了更多事,試圖轉移七海的注意力。

「當然。」

說完,他與先去換掉汗臭制服回來的伊地知錯身而過,看著伊地知一臉像期待些什麼的表情,家入只好再指使他去廚房幫忙,隨後才走到緣廊,在那個她最喜歡放風的地點坐下,好累,為了驅走煩躁只好急急忙忙地又點了一根菸。

多虧了伊地知的協助,家入獲得了一頓比平常還豐盛的晚餐,三人在交誼廳配著電視節目有一搭沒一搭的閒聊,慢吞吞地吃完晚餐,又等了好一陣子,從新聞報導播到晚間的連續劇,都播完了還沒見到五條的人影。

家入沒漏看七海不知道望了牆上的時鐘幾次,最後受不了過於喧鬧的綜藝節目,她抓著兩個後輩一起到宿舍的庭院,翻出那兩箱煙火。

「哇——這簡直是火藥庫吧?」

伊地知忍不住驚嘆,這麼多要放到什麼時候?

「真是浮誇的傢伙!」

紙箱裡還有低空煙火之類的,但在這棟只差沒倒塌的危樓裡,是不可能施放那種東西的,家入隨便挑出安全的線香煙火,像是急著想完成儀式般分給伊地知跟七海。

點燃後小小的火花慢慢變成一團在手中綻放的花朵,家入站在庭院中間拿出手機對著學弟拍照,「許個願望吧!」而家入手中沒有煙火,取而代之的是不離手的香菸。

「許願?有這種傳統嗎?」

伊地知慌張得不知道該怎麼回應。

「對哦,不許願不能睡覺哦。」

「那⋯⋯我想活下去。」

伊地知的願望很實際也很普通,但聽在其他人耳裡卻有點諷刺,咒術師最奢侈的願望莫過於好好的活下去吧?家入在黑暗中露出笑容,不忘按下拍攝鍵,將伊地知靦腆的側臉存入手機裡。

「七海呢?」

「⋯⋯希望明天也是好天氣。」

比起好好活下去,只考慮到明日是更卑微的願望吧?家入聽了揚起眉毛,心想著絕望的程度也體現在願望上,令人難受。

「家入學姊呢?」

「我希望每個人都平安歸來。」

不是場面話也不是敷衍,而是真心的希望,總是留守在高專的她,每次送夥伴前去執行任務時,她都在心底這麼祈禱,不希望有人受傷、不希望有人死亡,即使她工作的地下室冷清得要死也沒關係。

但這個願望,其實也是奢望吧?她無法不這麼想。

「不是願望哦,是命令。」

逞強似的,家入又開口補了一句,既然無法將期望寄託在奇蹟上,只好當個囉唆的前輩了,但兩個後輩卻沒辦法回答,他們都知道這種承諾無法給。

像是等待線香燒盡般,他們只消化了一包煙火便草草的結束這場空虛又寂寞的花火大會,家入看時間已經接近十二點,不願再等下去,便也推伊地知回去睡覺,「你還要等嗎?」離去前忍不住看了七海一眼。

「我白天有睡飽,還可以撐。」

七海將散落的煙火都收回紙箱裡,抱著膝蓋坐在緣廊吹著晚風。

「也是,要是沒人等他,又會大吼大叫鬧到大家無法休息了。」

「嗯,怕寂寞的傢伙。」

七海淡淡的回應,這讓家入忍不住笑出聲,一陣輕盈的笑聲後,她便揮揮手離去,留下走廊的一盞燈,在夜裡顯得更加孤零。

結果七海又等了一小時,才聽到玄關的門發出刺耳的聲音,人還沒出現聲音倒是先傳了過來,「硝子?硝子、我回來啦!」因為行程耽誤了,好不容易勉強趕上最後一班新幹線,回到東京已經接近凌晨,又等輔助監督的車來接多花了一點時間,五條這時已經累得只剩半條命——比起祓除咒靈,人被困在交通工具上更加勞累。

「五條さん,家入學姊睡了,別吵她。」

沒料到是七海留守,聽聞到他低沉的聲音讓五條臉一陣青一陣白,不顧宿舍經不起摧殘而踩著粗魯的腳步來到緣廊,看到一旁紙箱放著剩餘不少的煙火,又感到一陣懊惱。

「硝子是笨蛋!本來希望給大家驚喜的——」

彷彿花火大會是比任務更重要的事一樣,五條滿臉寫著失望,就像提前知道聖誕禮物是什麼的那種失望。

「聽說寄來的時候,大家都知道裡面是什麼了。」

如果去逼問家入,她大概會一臉冷淡的回,「你又沒交代不能說。」然後拉起被子倒頭繼續睡吧。看著他可憐又疲憊的臉色,七海不禁在五條像被淋濕的小狗般蹲下來時伸出手,原本想摸頭,卻在快碰到他時找回理智,改成拉住他的衣領,揉搓著白色襯衫沾上的一點污漬,不難想像任務的艱困。

以及收拾殘局的狼狽。一想到這,他差點忍不住道歉,腦中響起家入的提醒後緊急收口。

「所以你們都玩過一輪了?太狡猾了,沒有等我!」

「抱歉。」

同時心中也為沒有好好處理完任務的事道歉,而五條甚至連提都不提,讓人不解他是貼心還是粗線條,但氣氛難得融洽,不提也罷。

「不是怪你啦。」

其實他沒料到等他的人是七海,這件事讓他有些驚喜,卻又彆扭的不敢直接表達,五條倚著柱子坐下來之後依舊毛毛躁躁的四處觀望,似乎不太自在,七海靜靜的望著他,也被影響似的感到有些窘困。

「要玩嗎?」

準備了那麼多,肯定很期待,可惜現在只剩他一人,七海自認不擅長炒熱氣氛,姑且試探的問。

「當然!」

在昏黃的燈光下,五條立刻展開燦爛的笑容,便像拆禮物的小孩翻起紙箱裡的煙火。

但這時間,也只能玩線香花火這種較為安靜的煙火了,七海用家入留下來的打火機幫他點燃,一簇小小的火花便在黑暗中綻放。

「許個願吧。」

雖然很蠢。

「⋯⋯蛤?」

望著一下就燒了一半的煙火,五條愣了一會兒,是他太累了嗎?七海怎麼可能說出這麼笨的話?

「只剩五條さん還沒許願了。」

他單純覺得如果沒提醒五條這件事,之後被他知道後又會被調侃跟計較老半天,還不如先說。

「什麼啊?你們都對著這個煙火許願?」

「對啊,硝子學姊提議的,不過大概不會實現吧,畢竟只是煙火。」

而且,不僅早就過了七夕,甚至連盂蘭盆節都過了,再過不久連夏天都要進入尾聲,又忙又累的夏季總是一眨眼就過,跟青春一樣稍縱即逝。

「那——我想跟七海約會。」

認真思索了一陣子,五條在煙火燃盡之前趕緊說出願望。

「嗯?」

這什麼願望?七海不禁失笑,意識到不小心笑出來後不太自在的抬眼,發現五條的眼神很認真,偏偏這時沒戴著能遮擋目光的墨鏡,單純的願望就這麼赤裸的攤在兩人之間。

「反正大概不會實現吧。」

沒得到正面回應後,他將煙火的尾巴扔進水桶中,替唐突的提議找台階下。

「好啊。」

「⋯⋯」

五條費了好大的勁才逼自己冷靜,緊盯著黑壓壓空無一物的庭院故作鎮定——八成是聽錯或是太累的幻想——他這麼警告自己。

「我說好。」

聽見七海又再說了一次,五條這才克制自己只握緊手心而沒捏大腿確認,立刻換上一張雀躍的表情,開心的將他一把摟進懷裡,柔軟的頭髮搔過鼻尖,還殘留著洗髮精乾爽的香味,不是幻覺。

「不可以反悔哦!什麼時候?我明天沒事!你呢?不管了、就是明天!不可以反悔!」

「五條さん你太大聲了。」

七海看著五條像孩子般天真又單純的笑容,心裡一陣舒坦——太好了,能期待明天了。

希望明天也是好天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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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景一下七夕,順便呼應一下前幾天的小廢圖。

五條:「Nice!硝子!」(重啟人生安藤櫻的表情X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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