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4

『虎杖悠仁，他是殺了弟弟的仇人，我的仇人』

睡夢之中，他彷彿聽到了誰在說話，他覺得那是他不需要聽的話，下意識在被窩裡摸索著，碰到了懷裡另一個人的手臂，伸手把對方拉進懷裡，緊緊的把他抱在懷裡。

『⋯⋯他和*****殺了弟弟們，我要替他們⋯⋯』

脹相聽著那個聲音重複著一樣的話，他不想繼續聽下去，在強烈的拒絕下，從夢中驚醒的他坐起身看著懷裡呼呼大睡的虎杖，睡前，虎杖讓他幫忙做的事還歷歷在目，他可以斷定的是，他不需要剛剛看到的那些記憶。

兩個小時前，他不顧虎杖阻攔而看見了他正要自慰的場景，理所當然地留在了他的房間裡面，照著他說的把保險套戴在手指上，同時他也默默的看著虎杖張腿坐著往後穴塗抹著透明的液體，他看著虎杖熟練的動作，不禁問他為什麼自慰會用到後面？

很快的，他就聽到虎杖小小聲的說他自從前世的記憶恢復以來，對記憶裡他們做的那些色情的事覺得很好奇，就自己開發了後庭，他一邊說著還憤恨的瞪了他一眼，脹相覺得他很無辜，因為那是前世的他做的好事，不是他。

可他沒有那麼多想事情的時間，他套上保險套的手被虎杖握住，接著就聽到他說要把他的手放進他後穴裡面，總算理解了剛剛虎杖塗抹那些液體用途的脹相照著他說的把手指探了進去，老實說比起情色的事，脹相的心態更多的是好奇。

雖然他探進去的時候，他聽到虎杖罵他哪有人一開始就擠兩隻手指進來，可當脹相一臉茫然的反問他平時這裡不是會排出比手指更粗的東西嗎？虎杖只能紅著臉大喊這種事情他也不懂為什麼，只是讓脹相先抽出去，然而脹相覺得沒那個必要，他沒抽出去反倒又往裡面探進了一點。

虎杖驚叫了一聲，便看到脹相被嚇到而抖了一下，他心裡罵著他是個天然黑混帳，嘴上卻告訴他前世的脹相為了讓他舒服而去做了調查，男人體內的前列腺能在腸道裡面碰到，是能讓人身體感到快感的腺體。

「反正碰到了你就會有反應是嗎？」虎杖現在有點後悔讓他留著了，這傢伙半點情色的心情都沒有，感覺自己也有點喪失情慾的虎杖開始考慮是不是該就此住手。

可是，就在他猶豫的時候，脹相已經開始在他裡面攪動著手指，似乎是認真的想找到他所說的腺體，他的手指一直剛好擦過邊緣，虎杖一點一點的拾起了快感，原本有點軟下的性器又慢慢挺立起來，脹相盯著他的臉看，反覆嘗試之下，總算找到相近的地方，可他總覺得好像還差一點。

「虎杖，你躺下」脹相推著他的肩膀讓他躺下，虎杖看他甚至已經從床沿爬到床上來了，總覺得情況有點不妙的想開口說這個姿勢不太好，卻看到脹相把他的腿抬高，讓他更容易碰到更深的地方，也正如脹相所想的那樣，他這次碰到了他剛剛還差一點就能碰到的地方。

他按上那裡的瞬間，他看見虎杖下意識縮了下身體，再多碰個幾下，便發現他性器的前端開始流出了透明的液體，他用另一隻手摸上了前端，望著身下的人開始覺得舒服的模樣，他也開始覺得身體有種莫名的燥熱，不過，現在做的事主要是要讓虎杖紓解他的情慾，連自己也攪和進去就本末倒置了。

虎杖被他一邊按壓著腺體一邊套弄著性器，身體的感覺和自己碰的時候完全不一樣，腦海裡的種種回憶也牽動著身體，快感很快的累積起來，虎杖發現對方碰觸自己的手似乎多了一點其他的意圖，他細喘著氣抬起腳，用膝蓋頂上他的胯間，脹相因此嚇了一跳而停下了動作。

「看著弟弟羞恥的樣子興奮什麼的，真是個壞大哥」脹相聽著虎杖的話，他覺得他才是把他哥哥的性癖給扭曲的那個人。

「⋯⋯你不喜歡這樣的哥哥嗎？」他只是繼續了手上的動作，他本來就是被留下來幫他紓解性慾的，他自己的問題他之後再想辦法就行。

他看見他用手捂著嘴，想起他下午說過的話，或許是他自己覺得男人的喘息聲很噁心吧？又或者是前世養成的習慣？但那種事情就現況來說⋯⋯雖然他很想把他的手拿開，但是他只有兩隻手。

手中的性器顫動著，彷彿在訴說著他即將來到高潮，手指搓揉著頂端，很快的，他看見他弓起腰身在他手中射了出來，從他的後穴抽出了自己的手指，脹相雖然不知道他這樣有沒有得到滿足，但是再這麼下去事情可能會一發不可收拾，便抽了紙巾擦拭他的身體。

認為今晚不適合在同一個房間睡覺的脹相把他的內褲和褲子穿好才從他床上下來，對他說著明天早上見，就想當作什麼事情都沒有似的轉身離開，可他很快的就發現虎杖已經抓住了他的褲子，問他下半身還硬著這是想去哪？

於是他被虎杖半強迫的拉著坐在床上，被虎杖從褲子裡面掏出挺立的性器，他看見虎杖笑著說他現在總算能做他前世不肯讓他做的事了，當脹相還在困惑他說的是什麼事的時候，他就看見他像下午含住冰棒給他看的時候一樣，張嘴把他的含進口中。

因為不知道吞進去之後該怎麼做，他先是把口中的東西給吐出來，用手握著舔弄起來，他的動作顯得有些笨拙，就像他自己說的那樣，這是他第一次做這種事，可脹相自己也是第一次被人這麼做，再加上視覺帶來的感官上的刺激，就算動作笨拙也很足夠了。

他雖然覺得舒服，但他看著虎杖的時候又不禁覺得自己這麼做真的好嗎？便伸手碰著他的臉頰，低聲說他可以不用這麼做，想幫他的話還有其他方式，聞言，虎杖抬頭看向了脹相，他的話中雖然帶有勸阻的意思，卻不像前世那樣強硬的想要阻止他。

虎杖只是對他笑了一下，便又低頭下去，一邊用手套弄著一邊含住頂端，脹相對他毫不猶豫的選擇繼續的態度感到了無奈，但他選擇尊重虎杖的意願，便沒有再提出其他意見，只是，他的腦海裡不禁浮現出剛剛虎杖強忍著喘息聲而顫抖的樣子，如果可以，他還想看更多。

看著他開始吞吐著性器的動作，他不禁伸手扶著他的臉頰兩側，用指腹輕輕拭去他眼角滲出的生理性的淚水，他只是按著他的後腦勺，忍著心底產生想要頂入深處的暴力的想法，畢竟他並不想弄疼他。

「嗯⋯⋯唔」虎杖不禁發出了悶哼聲，他的身體早就又拾起了快感，羞恥的夾緊自己的腿，害怕被脹相發現他再次挺立的下身。

「虎杖⋯⋯不用藏，我都看到了」於是脹相把人撈起來放到床上，被打斷了的虎杖只是別過臉不看他，卻沒有拒絕他把他的褲子連同底褲一起拉下，將彼此的性器靠在一起套弄的動作，甚至伸手過去握著他的手。

「⋯⋯不覺得順序好像不太對嗎？」脹相俯身親了一下他的臉頰，一旦這麼做之後只會想做更多，所以虎杖才一直忍著不去親他，誰知對方先做了，還問著這種時候不該問的問題。

「⋯⋯你太狡猾了」虎杖小聲的說著，但他就是憋著不想由自己先說出口，對方似乎察覺了虎杖的那點小心思，便從善如流的問他願不願意和他交往？覺得這種時候給他答覆觀感十分糟糕的虎杖沒有回答他。

「早知道下午剛到家那會兒就老實點告白了」脹相也不想在這種情況下說這種話，見虎杖沒有回答他的話也不催促，他放開了靠在一起套弄的性器，把他的大腿抬高併攏。

虎杖的手被他拉起來抱著他自己的腿腹，私密的地方完全暴露在對方眼前不說，他感覺到自己的大腿中間正夾著他的性器，他忍不住問他是真的沒經驗嗎？脹相說他雖然沒做過但是他也不是對此完全沒有知識，他只是覺得虎杖的身體應該能做得到，他才嘗試看看而已。

被對方拿來當作測試體位的對象的虎杖有點哭笑不得，他感覺到自己的性器和大腿內側被他蹭著，似乎是怕這麼蹭會讓他疼，已經知道潤滑液用處的脹相很果斷的拿來擠在虎杖的腿間，就是直接擠上去有點涼，他竟然還喃喃自語說下次不能直接用。

——你怎麼已經在想著下次啦！色狼！

覺得現況四捨五入之後和性愛也沒什麼差別的虎杖羞恥的閉上了眼睛，可他發現閉上眼睛之後下半身被摩擦著的感覺更加明顯而驚恐的睜開了眼睛。

下一秒，他看見脹相的臉在眼前放大，嘴唇也被他吸了一口，虎杖任由他啄吻著自己的臉，不禁和他下半身的動作一對比，這之間的反差讓他忍不住張嘴咬住了對方的嘴唇。

「嘶⋯⋯虎杖，你為什麼咬人啊？」脹相捂住自己的嘴巴，不知道他為什麼突然生氣咬人而低頭仔細端詳對方的狀態，不看還好，一看他覺得自己好像更有精神了。

「別、別再親了！你現在趕快射了，讓我睡覺！」虎杖鬆開了抱著腿腹的手，往後抓起枕頭抱著擋住自己的臉，他怕再被對方這麼親吻下去，等一下就換自己忍不住想要做更進一步的事了。

可他疏忽了脹相是因為他的樣子才興奮的，這樣遮住臉反而造成了反效果，脹相欺身壓了上來，一把搶走了他的枕頭，說他哪裡都能遮就是不要遮住他的臉，拿他沒轍的虎杖只得任由他繼續親吻自己的臉，直到對方在他腿間射出。

總算被放下雙腿的虎杖看脹相也不顧自己被各種液體弄得黏糊糊的下半身，就直接用手幫自己套弄起來，精神上已經沒力的虎杖很快就再次釋放出來，脹相為了避免再次因為虎杖這種模樣感到興奮，強迫自己在腦海裡想著討厭的事情，這才能心平氣和的把他的身體給擦乾淨。

「虎杖⋯⋯你別那麼快睡，你還要給我答覆」虎杖在他幫自己清理身體、穿衣服和整理床鋪的期間已經覺得自己精疲力盡，雖然身體還有力氣，但是精神已經開始抗議並迫使他慢慢進入夢鄉，睡著之前，他看見脹相正在用一種有點可怕的眼神看著自己。

說實在的，究竟是哪裡可怕他也說不上來，只是默默的對他說他當然願意，他看見他因此笑了，望著他的笑容，他覺得他這輩子都休想輕易擺脫他，雖然，他也沒有那種打算就是了⋯⋯

進入夢鄉後，他看見了一臉困擾的脹相，虎杖歪頭問他為什麼要用那種表情看他？結果他伸手過來抱住他的腰身，說他雖然高興他們這輩子又在一起了，可他又擔心這一世的自己萬一因此回憶起過去，那他會不會想傷害他？

『萬一他最先想起的是八十八橋的⋯⋯』脹相知道他要全部想起來很難，只是那些零碎的記憶有時也能影響一個人，只希望他們運氣好一點，別單單想起那時候的記憶。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沒那麼容易死，不用擔心啦」覺得現實的脹相和前世不一樣，既沒有危險的術式，打架應該也沒有現在的自己強，不覺得哪裡需要擔心的虎杖任由他擔心的抱著他蹭臉頰。

『⋯⋯不是，我是怕他把力氣都用在床上』就算是他宛如鬼神的可愛弟弟，在床上被人折騰也是會受不了的，脹相很擔心現在那個沒有作為兄長對弟弟的庇護欲的自己會對他做得太過火。

他聽著夢中的脹相的說法，下意識的想像了一下在床上被他用那種眼神看著的感覺，其實也沒什麼，前世的脹相失去理智時不也是那種感覺嗎？想著想著，他忽然想到那如果現在的脹相也失去理智？自己是不是哪天可能會死在床上？

虎杖感到後怕之際，忽然察覺這人怎麼自然而然的出現在自己的夢裡，對方發覺他總算察覺哪裡不對勁而笑了出來，他再次抱著他輕拍他的背，睡前才做過色色的事的虎杖忍不住問他該不會覺得他現在是幼稚園的幼兒？要不然怎麼每次他都要這樣安撫他？

『⋯⋯怎麼會？我知道現在悠仁比那個時候還大了』脹相用著有點寂寞的笑容看向了他，虎杖凝視著他的臉，他不知道眼前的人究竟是不是只是自己的夢，他所說的話究竟是不是只是他自己想聽的話而已。

忽然，對方像是感應到了什麼似的，猛的轉頭看向了自己，便用一種有點無奈的眼神看他，接著便抬起了他的下顎吻上了他的唇，他把舌頭探進了他的口中，舌尖舔上了他的舌頭，之後便被他這麼吸允著唇舌，直到虎杖沒有心思胡思亂想為止。

『悠仁，你不用擔心，在這裡出現的我不單單是你的願望』脹相放開他時，嘴邊逼真的牽出了銀絲，虎杖漠然的想，原來做夢連這種小細節都能呈現。

他發現他們的周遭從高專的宿舍變成了虎杖和壞相他們一起住的家，在這個空間裡面有脹相存在的違和感又讓他覺得心臟有點受不住，見虎杖的眼淚又要流出來，脹相這回先下手為強，舔上了他的眼球，嚇得虎杖眼淚都給縮了回去，如果不是在夢中，這麼舔可是要出事的。

脹相一臉得意的笑著，說他上次怎麼都沒辦法哄他不哭，這次他早就想好對策了，殊不知虎杖並不覺得感激還兇狠的揍了他肚子一拳，無奈這是在夢裡，這並沒有什麼實質上的作用，脹相還順勢再次把他抱在懷裡，問他這一次有沒有什麼想問的？

「沒有，但是我有想做的事」虎杖對夢裡的脹相毫不客氣，直接把手探進了他的褲子裡面抓住了他的某個部位。

『悠仁？！雖然是在夢裡，但⋯⋯』脹相緊張的想阻止他，因為這對現實的那個自己而言並不公平，然而虎杖說又不是每次做夢都能夢到他，不趁現在難說還有下一次。

他頓時被虎杖這些話堵得啞口無言，只得乖乖的看著虎杖一邊脫下褲子和內褲，一邊疑惑做夢難道不能直接高速脫衣嗎？

脹相想說那大概是因為悠仁你其實挺喜歡這個過程，可他沒有說話，只是默默的脫下了外衣，正打算脫褲子的時候就發現虎杖已經坐在了自己身上，他還笑著說做夢真方便。

虎杖往後伸手探入後庭，他自己攪弄了幾下之後還伸手給脹相看，笑著說夢裡就連擴張都不需要做，而看著手指之間的銀絲，虎杖忍不住懷疑是不是自己欲求不滿才會在夢裡出現這種情況？

虎杖肯定自己就是欲求不滿後，興奮的捧著他的臉親親吻，露出的臀部還蹭著他的性器，或許是因為正在做色情的夢，他們現在的行為所帶來的感觸極為逼真。

虎杖的手往下碰到了他的脖頸，發現自己的指尖傳來了他的溫度而高興的笑了，脹相只是默默的望著他的笑容，抬手按著他的腰身向下，慢慢深入了他的身體。

虎杖抓緊了他後背的衣服，一邊疑惑著他們過去曾經穿著衣服做愛嗎？一邊把臉埋在他的肩窩，感受著身體裡被頂到舒服的地方時會有的快感，虎杖發覺這舒服的感受竟讓他有點想睡，在夢中睡著那還得了？他努力的試著打起精神，坐正了身體，張嘴咬了一口眼前的人的臉頰。

『悠仁，沒關係，睡吧』被咬的脹相一點都不疼，只是把人按倒在地，掐著他的腰身頂弄著他的身體，在這一陣又一陣湧上的快感之中，虎杖只是緊緊的抓著他，他並不想那麼快從夢中醒來。

在夢裡，他們在他這一世的家裡做愛，虎杖昏昏沈沈地想這果然是他的夢，最終還是不敵睡意，在夢中睡下的同時，他在半夢半醒之間，聽見了脹相憤恨地問他究竟是在夢裡和誰做什麼事才能這麼舒服？他發現自己的腿被他分了開來，看著對方生氣的面容⋯⋯他知道他現在應該是在幫他擦身體。

「脹相⋯⋯嗯⋯⋯」虎杖伸手抱住他的脖子想對他說謝謝，可無奈睡意勝過了一切，也不知道對方竟是把虎杖剛剛說的當作了給他的答覆，不過，鑑於虎杖之前也認錯過人，他認為虎杖現在口中的脹相說的可能不是自己。

話說從頭，半夜被瘮人的記憶弄得完全沒有了睡意的脹相索性坐在床邊看著虎杖的睡相時，他就忽然看見他開始細喘著氣，褲襠慢慢的被撐起，一眼就能看出這個人現在正在做春夢。

睡前才做過那些情色的事，馬上又在夢裡和他夢裡的某人交纏在一起，脹相忍不住想要叫醒虎杖，既然這麼想做就不要在夢裡，和他在現實裡做不是更好？可當他抓住虎杖的肩膀時，對方的雙手攀上了他的脖頸並露出了一個安心的笑容。

「這傢伙，明知道自己在做夢還⋯⋯」於是，覺得虎杖既然是這種打算，那麼他也有自己的想法。

脹相把他的內褲脫下，打算幫他儘快做完這討人厭的春夢，他摸上了他的腿根，看他因為被摸到敏感的地方而下意識抖了一下，但他下一秒就悶哼了一聲把雙腿夾緊，似乎是不想被打擾睡眠。

可脹相不打算就此善罷甘休，他扳開他的腿後把他的身體抱起讓他坐在他的雙腿之間，當他心想這樣就沒問題的時候，被迫變成了坐姿被他頂著屁股的虎杖看起來更舒服似的發出了喘息聲，脹相看到他這種反應想掐死他的心都有了。

「虎「脹、相⋯⋯」在他決定把人叫醒的時候，虎杖伸長了手攀上了自己的後背並扯著自己的衣服，下半身還貼了過來，有意無意地蹭著他的下身，他這種色情的樣子很受用，但是他現在不是醒著的就讓人很火大了。

因為他現在拿不到保險套，他覺得再怎麼生氣也不能直接把手指探進他身體裡，折衷之下他摸上了柱身下面的囊袋輕輕的揉弄著，被人這麼摸著私密處，虎杖的身體下意識抵抗著想夾緊雙腿。

可他這麼做只是夾住了對方的腰身，並沒有辦法阻止他的動作，導致脹相握住他的性器幫他套弄時，虎杖不知道是醒著還是沒醒的咬了他的臉一口，被咬的脹相不得不把人壓倒在床上。

他伸長了手拿過了床頭的手機看自己的臉，覺得自己明天沒辦法出門見人的脹相默默的盯著虎杖看，對方看起來還是在夢裡很舒服的樣子，看得他現在比起生氣，更有種莫名的淒涼感，被放置在一邊不說，這人夢裡的對象十之八九是前世的自己。

「⋯⋯你比我想的還要蠢」脹相知道虎杖想和自己更加親近的心情不假，但，虎杖思念過去的心情亦然，即使不知道在夢中所見是真是假，他仍舊渴望著見到那時的他。

他發覺手中的性器顫動著，便抽了紙巾包覆住前端避免弄髒彼此的衣服，他摟著他弓起的腰身，就這麼看他射了出來，默默幫他擦拭的脹相看見他似乎睜開了雙眼，便恨恨地問他究竟是在夢裡和誰做什麼事才能這麼舒服？換來的只是對方的擁抱，和不知道在喊哪一個自己的呼喚。

他把人重新摟進懷中當抱枕抱著，脹相雖然沒有什麼睡意，但不睡覺只會胡思亂想，他只得閉上眼睛試著入眠，可最終還是把懷裡的人放開並抓開他抱著自己的手臂，把他用被子包好之後便打算下床去院子坐一會兒再回來，卻發現虎杖不知道什麼時候又抓住了他的衣服。

他無奈的抽回自己的衣服，便看到虎杖下意識的在被子裡面找人，找著找著甚至還有要醒來的趨勢，拿他沒轍的脹相只好重新躺回被子裡面，虎杖也順勢的鑽進了他的懷裡，脹相心想，下次來試試不開冷氣睡覺看他還能不能這樣抱著他。

脹相只好重新闔上眼睛，聽著虎杖的呼吸聲、感受著他的體溫，過了十幾分鐘後總算再次睡下進入了夢鄉，這一回，他只是靜靜的看著那些並不完整的記憶在他身邊飄著，他伸手去碰觸了那些碎片，從那裡面得到了曾經的記憶。

或許是因為他事先已經從虎杖他們那裡知道了過去，現在所見的一幕幕反倒像是在向他證明那一切都曾經發生過，但那個碎片最後顯示了他感應到弟弟們死去的那一瞬間便消散了，剩下的只有對殺害弟弟的仇人們的強烈恨意。

他看著剩下的碎片，猶豫著逐個碰觸了一遍，卻發現這些比起「回憶」不如說是「悔恨」，他看著前世的自己留下的遺念，脹相認為自己現在或許又更理解了過去的自己一分。

翌日。

在清晨的陽光照射下醒來的脹相看著把臉埋在自己胸膛裡的虎杖，他不禁抬手捏了捏他的臉頰。

「虎杖⋯⋯」脹相懷疑自己是不是做錯了選擇，因為他對虎杖的喜歡雖然沒有任何影響，但是他總覺得自己現在只是看著他的睡相就有一種不可名狀的躁動，尤其是他光著下半身、整個腹部都暴露在自己眼前的現在。

「早知道還是幫他穿上褲子了⋯⋯」他嘴上這麼說卻半點要幫他穿衣服的意思也沒有，甚至還把他的上衣也脫了，看著一絲不掛的虎杖，脹相只是默默地一邊等他醒來，一邊用手從腹部一路往上，滑過了胸口，最後用手背撫著他的臉頰。

接著，便把手指探進了他的口中攪弄他的口腔，想起他昨天把他的吞進嘴裡，不禁有點興奮的用手指夾住了他的舌頭往外拉，被迫張嘴的虎杖總算在他超出限度的惡作劇下醒來。

「哦欸？」想說咦？卻被迫發出了怪聲的虎杖茫然的望著他，脹相看著他的眼睛直視著自己的樣子，對此感到愉快的他抽出了自己的手指後，過去往他身上壓去，張嘴咬上了虎杖的喉結，一直到聽見虎杖喊疼才乖乖鬆口。

「這是你昨天一個人做春夢做的很開心的報復」虎杖聽到脹相的話不禁愣了一下，這不代表他一邊做夢一邊舒服的樣子全部被他看光光了嗎？

「我說虎杖、你不覺得⋯⋯比起做夢還是真的做愛會更舒服嗎？」虎杖看著他直接摸上了自己的下腹部，覺得脹相可能是氣一晚上氣瘋了，不然他怎麼會一大早就對自己性騷擾？

「脹、脹相，等等，今天要去陪⋯⋯唔」脹相相當無理的用嘴堵住了他的嘴。

昨天只會啄吻他的臉的脹相今天卻能把自然而然的把舌頭探入他的口中，也不管虎杖掙扎著說還沒刷牙很髒，他就已經舔上他的舌頭，勾住他吸允舔弄著，最後吸了下他的嘴唇發出響聲之後，果斷的放開了他。

虎杖目瞪口呆的看著經過一晚像是被打通任督二脈似的脹相，覺得這其中一定有詐的虎杖這才發現自己沒有穿衣服，驚訝的叫了一聲，脹相說他昨天把衣服弄髒了就幫他脫掉了。

接著，脹相還笑著說他昨天一邊做夢一邊抱著他喘息，衣服都被他扯皺了，虎杖覺得他說的情節有點熟悉，一經比對，虎杖的臉肉眼可見的迅速漲紅。

「我、我還在想什麼時候穿衣服做過⋯⋯原來是因為你」虎杖小聲的說著，發現脹相耳尖聽見而轉頭盯著他看，害得他羞恥的穿上內褲奪門而出，留下了在原地震驚不已的脹相。

看來虎杖對他沒有記憶的事壓力真的很大，在做夢卻能把現實的一部分帶入夢裡，看來他或許該對虎杖說說他昨天晚上想起了有關前世的事，即使他很明確的知道那些只是冰山一角。

脹相下定決心後，他走去浴室找到了虎杖，就看到他正在思考脖子上的咬痕要怎麼遮住，同時也透過鏡子看見了自己，看著他仍然通紅的耳朵，高興的過去從身後抱住他，害得虎杖忍不住別過臉問他剛剛不是還在生氣？問完，虎杖小小聲的說了句抱歉。

「⋯⋯姑且念在你夢中還有一點我的成分，春夢的事就不跟你計較了」脹相抬手掐住了他的臉頰，湊近了他的耳邊說，如果還有下次他就不管他是不是在睡覺了，讓他體會一下夢裡夢外都在做愛是什麼感覺。

「不、不會有下次了⋯⋯要做還是兩個人都清醒的情況下比較好」虎杖對他如此說道。

聽到虎杖的回答，脹相高興的親了他一下，便接著說他們既然開始正式交往了，要虎杖記得告訴他將來的打算，他才好安排之後的事情，不管是住處還是工作，成年人要考慮的要素可多了。

脹相雖然說他們是在交往，但是他在考量的事情明顯已經超出了一般情侶關係的範圍，害得虎杖不知道怎麼回應他的話比較好，只能在他笑容的壓力下，默默的對他點點頭。

洗漱完後，兩個人又回了房間裡面換了衣服才一起去廚房準備早餐，知道脹相還是能幫忙備菜的虎杖自然的叫他過來幫忙，這種兩個人一起的感覺對脹相而言十分受用，他心情非常好，好到看見六個小腦袋瓜出現在自己眼前的時候仍然是笑盈盈的。

但孩子們看到脹相笑得那麼燦爛，竟然忍不住大叫一句哥哥瘋了，害得脹相的笑意盡失，又開始臭著一張臉看著忽然出現的孩子們，當然，他看到跟在他們後面一臉尷尬的村長時，他臉上的表情筋像死了一樣，面無表情的看著來人，還用平淡的語氣問他來做什麼？

「爸爸媽媽明天要來接我們，所以今天想和哥哥你們在一起」孩子們覺得脹相的差別待遇太明顯，想著他昨天摸了他們的頭的事，大膽的跑過去圍在他四周。

「⋯⋯正好省得我去接你們過來」脹相摸了摸他們的腦袋，並沒有像以前一樣拒絕他們的接近，孩子們高興的拉著他的手，虎杖無奈的說他們正在準備早餐，他們這樣纏著他，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吃飯。

既是笑容又是幫忙做飯，見脹相變化如此劇烈，有眼力見的村長認為再不走又要遭人白眼，趕緊說了一句打擾了，便飛也似的跑出了脹相家的範圍，脹相看他逃走竟是板著臉追了出去。

回來之後他一臉神清氣爽的想繼續幫忙準備早餐，虎杖不想問他剛剛追出去做什麼，只是讓他先去顧孩子，自從孩子們來到這個家之後，脹相可是一天都沒有陪他們玩過，頂多就是看他們有沒有好好吃飯睡覺。

此時，他聽虎杖的話坐在孩子們身邊，自小對娛樂沒有什麼興趣的脹相只是靜靜的看著他們玩，他們讓他做什麼他就做什麼，覺得這樣的哥哥怪可憐的孩子們決定先不玩玩具，讓他唸故事書給他們聽。

但脹相唸歸唸，那讀書的語調雖有但毫無情感，總算理解他為什麼一直都不陪他們玩兒的六小隻只是拍了拍他們好大哥的背，語重心長似的對他說了一句——一點也不有趣。

這句話說完就六個人一起去旁邊玩兒了，忽然被這幾個都能當他兒子的孩子們安慰的脹相一臉驚訝，陪玩這事還要注重有趣不有趣嗎？

這不能怪他，畢竟脹相小時候就把天元和其他大人要陪他玩的美意都給拒絕了，能夠自己一個人自得其樂的脹相和他們的情況完全不同，不如說那時候的他比起大人，更想和同年代的小孩一起玩，無奈當時他正處一個男孩子被迫紮雙馬尾的時期，被嘲笑髮型導致他愣是沒交到同年代的朋友。

雖然他後來找機會嘲笑回去了，但也因此埋下了他想要剪短頭髮的契機，他上中學的時候把頭髮剪了，卻又在三年後讀高中時不學好又把頭髮留長了一次，直到大學畢業出了社會工作才再次剪短頭髮，就那麼到了現在。

「⋯⋯他們嫌我無聊」這種莫名的挫敗感讓人難以形容，他看著桌上的早餐，知道現在靠近也沒關係的脹相直接湊到他身後說話。

「沒關係吧，反正今天還有很多機會讓你學著和小孩玩」虎杖對他笑著，畢竟他們也不知道他們的父母什麼時候會來，在那之前還有很多機會讓他嘗試。

不覺得自己學會和小孩玩有任何實際意義的脹相決定不再繼續這個話題，因為他們起的晚，孩子們早就已經吃過早餐，兩個人便決定不去打擾孩子們玩耍，一起吃了飯之後才去找他們幾個，問他們今天想去哪裡玩？

他們看到虎杖，很開心的想過去拉他的手時，孩子們警惕的看了一下脹相的臉色，見他沒有透露出任何不悅的情緒，大膽的拉著虎杖的手說他們今天想在院子裡面玩水，說到這，脹相的眉頭一皺，正想說他們家沒有兒童充氣泳池的時候，虎杖已經開口說了好。

於是，在前世來的便宜弟弟們期待的眼神之下，他們的好大哥不得不把倉庫裡面連能不能用都不知道的兒童泳池拿出來，一個人在院子裡面拿著充氣筒灌氣，而事實再次證實了他的猜想沒錯，最後脹相只能拿著報廢的泳池黑著臉問孩子們要不要換玩別的？

「欸——昨天都玩過了，今天想玩水！」孩子們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看著脹相，好像回家之後就不能去泳池玩似的。

「⋯⋯你們先和虎杖玩，我去買」覺得他這是最後一次聽他們任性的脹相說服了自己，便打算騎車出門去買東西。

虎杖見他應該是要去賣場買東西，急急忙忙的喊住他，寫了一張明細讓他順便把上面列的東西買回來，覺得這樣很有一家人感覺的脹相沒有拒絕，甚至是肉眼可見的露出了柔和的笑容，看得他的弟弟們都呆在了原地，直到脹相消失在視線範圍內，虎杖感覺孩子們的視線有點刺人。

他們拉著虎杖的手，問他是不是和脹相在床上玩了摔跤？虎杖一臉尷尬的反問他們摔跤是什麼意思，不問還好，一問才知道是他們的父母被他們撞見造人場景時扯的謊，害得虎杖只得紅著臉不知道該說是還是不是，再三猶豫之下，虎杖開口說他們沒有玩摔跤。

「那肯定是親親了對吧！之前你們在村長伯伯家裡親親，哥哥還硬說是我們看到幻覺了⋯⋯」虎杖聽著他們的話，羞恥得想挖個洞把自己給埋了。

可面對孩子們單純的眼神他也不好意思說謊，只能蹲下對他們說雖然他們確實是親了，但這種事情是他們兩個人的秘密，這樣被人當面指出來他會覺得害羞，孩子們不解的歪頭，問他那不是代表你們感情很好嗎，為什麼會覺得不好意思呢？

「這、這個⋯⋯就是、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說」虎杖面有難色的說著，或許等到他們懂得羞恥心之後就會明白了吧。

心裡覺得無奈的虎杖只好改變策略，決定利用轉移話題來分散他們的注意力，開口問他們沒有爸爸媽媽在不覺得寂寞嗎？結果六張相似的小臉皺成一團，七嘴八舌的說著話，虎杖從他們的話中硬是聽出了他們原本是要和媽媽一起在這裡住的事。

他們因為在夢裡時常和夢裡的哥哥玩，有一天，他們在翻家裡的相簿問裡面的人是誰的時候，碰巧看到了脹相的照片，他們就很興奮的指著那張照片對他們的父親說脹相是常常陪他們玩的哥哥。

想當然爾，壓根兒沒帶他們和脹相見過面的父親聽了覺得非常害怕，還問他們的母親要不要帶他們去看醫生？殊不知，就連壓根兒就沒見過脹相的孩子母親也說脹相看起來不像是什麼壞人。

還笑盈盈的說既然是親戚，那就讓她帶孩子們去借住幾天，好好說明來由的話，應該也會好好照顧孩子們，可一聽這話就覺得很奇怪的孩子父親堅決反對，最後就變成只有孩子來借住的局面了。

「所以本來就說好了是明天來接你們嗎？」虎杖覺得脹相很有可能根本沒在意過他們要住幾天。

「不是啊，是之前爸爸打電話給我們的時候被村長伯伯接去，他們聊完天就變成這樣啦」小孩子們還接著不滿的說那之後那些叔叔阿姨還說了一些不好的話，今天早上是他們使出了渾身解數，又哭又鬧他們才不得以帶他們來找脹相。

虎杖估計現在全村都已經知道脹相在和自己談戀愛，還順帶治好了他死掉的表情筋和眼神。

總算是成功分散他們注意力的虎杖又帶他們去抓蟲子，期間有幾個村民路過時對自己指指點點的，原先以為他們是嫌棄身為男人卻和一樣性別的脹相交往的自己。

殊不知豎起耳朵仔細一聽，他便聽見他們其實是在說脹相看起來一臉淡泊，沒想到竟然在人家身上留下那麼明顯的痕跡，真是人不可貌相。

完全忘記脹相早上咬他那一口的事情的虎杖不自覺的紅起臉，用手捂住了自己被咬的地方，他這個舉動讓村民發現他們在講的事情被當事人聽見，雙雙尷尬的離開了現場，虎杖心想，他和脹相還沒到最後一步就被誤會成這樣，真的做了之後還得了？

虎杖姑且把這事放到一邊不去想，和抓蟲子抓到有點膩的六小隻去找附近的小孩玩，看著他們在那邊玩球玩得不亦樂乎的虎杖問他們能不能讓他加入，可孩子們看他那麼大一個人，就要求他得蹲著在原地不動，虎杖也欣然同意他們的要求，無奈孩子們很壞心眼，就這麼把他晾在一邊不和他玩。

看著他們玩得不亦樂乎的樣子，虎杖心中莫名有種淒涼感，敢情你們今天其實是想回來看他和他們脹相哥哥膩在一起嗎？要不然為什麼他和脹相想陪他們玩，他們一直不是很樂意？還是他和脹相一樣不會陪小孩玩？

當他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一個無趣的大人時，出去採買剛回到鎮上的脹相恰巧騎車經過了他們身邊，虎杖總覺得他和脹相一瞬間似乎對到了眼，果不其然，過幾秒後他看到脹相直接棄車，就那麼提著大包小包的東西走回來問他們怎麼在這裡？

「沒辦法，家裡實在沒什麼好玩的」虎杖這麼說著，一邊起身拿走他的袋子看他到底買了什麼買那麼多。

「⋯⋯我順便買了修樓梯的工具回來，還有午飯」脹相手上一包提著孩子們玩水用的玩具，一包虎杖讓他買的生活用品和食材，他自己又追加了一包木材等加工道具。

「原來你還真的打算放棄翻修倉庫要自己修嗎⋯⋯」虎杖想幫他拿他手上的其中幾袋，但脹相避開了他伸出去的手，把玩水用的玩具、一個便當和一盒飯糰以及飲料拿給了他，接著說他先拿其他東西回家放，等一下再來找他們。

虎杖看著脹相打算就這麼轉身離開的樣子，他知道四處都有人在的情況下他先離開比較妥當，可他還是拉住了他的手腕，當他困惑的轉頭過來看他的時候，虎杖湊過去在他耳邊說他額外請他買的東西可千萬要藏好，脹相聽了他的話之後默默的盯著他看，看了一會兒才說了一句好。

正大光明的講悄悄話的二人再次引來了周遭的注意，可他們一講完話，脹相就騎車先離開了，虎杖也回頭找孩子們問他們要回家玩水，還是在這裡和大家一起玩？

孩子們互相看了一眼，便開始討論要在哪裡玩，最後他們覺得在這裡玩雖然有很多人很有趣，但經過早上被他們嫌無聊的哥哥這下就有理由不陪他們玩了，為了讓他沒辦法拒絕他們，決定和虎杖一起回脹相家。

看著脹相好心想讓他們和同年齡的孩子們一起玩的美意被忽視，問了他們要在哪裡玩的虎杖心裡覺得有點對不起脹相，於是他試著說服他們和大家一起玩，一邊說一邊指著露出了想要一起玩的眼神的孩子們，他們面對他們期待的眼神也猶豫了。

「我保證等一下一定能讓脹相陪你們玩水，就在這裡玩吧？」虎杖對他們做出了承諾，便看到他們再次開始討論，最後同意了虎杖的話。

見孩子們同意了他的話，虎杖聽見了他們肚子咕嚕嚕叫的聲音，便把飯糰分給了他們一人一個，他們吃不多，脹相不知道去哪裡買來的大飯糰應該夠他們吃了，虎杖感嘆了一下飯糰的量竟然剛好夠現場在的孩子們吃，自己也打開了便當在一旁吃飯，殊不知他忘記了裡面可能還有脹相的份。

吃飽喝足之後，虎杖把垃圾放回袋子裡面收好，便發了訊息告訴脹相他們已經吃完飯了，他自己記得吃點什麼再來找他們，脹相看到他的訊息之後有點哭笑不得，卻沒有說出事實，只是回了一句知道了。

聯絡完脹相之後，虎杖便拆開了包裝、把泳池攤開之後開始充氣，看見虎杖在充氣的幾個孩子也說想試試，他覺得這沒什麼便讓他們試著用打氣筒，一邊看一邊想起了另外兩位哥哥，於是他趁著孩子們不注意拿出了手機給他們拍照並傳給了壞相他們。

畢竟現在是上班時間，虎杖也不指望他們馬上給出回應，便多傳了一句「你們兩個也在的話就兄弟全員到齊了」他開開心心的傳完訊息之後就收起了手機，孩子們正好已經對幫泳池充氣這事感到無聊，他就過去接過了他們手上的充氣筒。

等到脹相過來會合時，虎杖才剛去借了水管往泳池裡面放水，他一看到買了這麼一個折騰人的東西回來的脹相，也不管自己手上還拿著水管，更不管脹相手上拿的是他們的換洗衣物和毛巾，直接拿起了旁邊已經裝了水的水槍往他臉上噴。

「⋯⋯」突然被噴了一臉水的脹相再次默默盯著他看，剛剛就算他避開了虎杖的突擊，他手上的東西也會因為後面的追擊遭殃，不如打從一開始就不躲。

「你至少也躲一下吧？」雖然這個時機有點奇怪，但他還是不禁想起了前世他們在澀谷車站裡打的那一架，覺得還是玩水可愛得多。

「是啊，如果是穿血我現在就死了」脹相說這句話背後的含意純粹是在開玩笑，但這對於虎杖而言並不是那麼好笑。

他雖然說了關於術式的事情，但他並沒有連招式的名稱一起告訴他，他怕他光記那些名稱就用去了所有氣力，更不用說其實他自己也記不完全了，然而，脹相剛剛卻自己說出了穿血這個字眼，虎杖為了確認，掃了一眼旁邊的小孩們。

看著他們對脹相的話歪著腦袋問他那是什麼的樣子，虎杖快步走向了脹相，但他還沒開口，對方搶在他前面捂住他的嘴，說有什麼事情可以等有空再聊，接著便把虎杖手上的水槍搶去，報復性的也往他臉上噴了他一臉。

於是，幾個小孩在泳池裡拿著脹相給他們買的玩具玩，一邊還看著兩個老大不小的人拿著水槍互相攻擊，看得六小隻忍不住在心裡默默地想道——說好的讓哥哥陪我們玩呢？

不過，看他們兩個那麼開心，就算了吧？

最後，看著彼此濕答答的模樣，脹相拿了毛巾過去要給虎杖擦臉，結果虎杖突然猛打了一個噴嚏，抬手搶走他手上的毛巾擦臉的模樣可說是毫無色氣，卻還是覺得他那一連串的動作可愛的脹相竟然大笑了起來，笑得虎杖一臉困惑的看著他。

「沒事，我只是覺得⋯⋯我比我自己想的還喜歡你」脹相突然放了個大招，讓虎杖忍不住往後退，一頭栽進了泳池裡面遮掩自己的臉。

被迫看了一齣鬧劇的孩子們拍拍虎杖的背表示安慰，還說現在那個脹相哥哥可是悠仁自己造成的，他只能自己受著，沒有人能夠向他伸出援手。

虎杖聽著他們的話有點欲哭無淚，但他只是靜靜的瞥一眼後面的脹相，決定等等一定要讓他一五一十的把他經過一晚都發生了什麼事給說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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