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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脹虎】記憶を失くしたお兄ちゃんの場合【中国語注意】,13

小说:転生脹虎の話転生脹虎の話 2025-08-29 12:58 5hhhhh 4340 ℃

chapter 12

吃了午飯之後,虎杖看著臭著一張臉的脹相,他拉著他的手,小聲的嘟囔著他就是一時激動,有必要這麼生氣嗎?

然而脹相卻反駁說他沒有在生他的氣,他之所以不高興是因為剛剛某個人看到他的回覆,竟然說他要來見他們,一看就知道不懷好意,他如果只是來找他倒還無所謂,但他一想到他和虎杖碰面的情形就渾身不舒服。

虎杖喔了一聲接受了脹相的說法,他對羂索本身也說不上厭惡,只是對於曾經的敵人,並不怎麼想見面的想法他和脹相是一樣的,更何況他的存在還會讓他重要的人露出如此不快的表情,虎杖心底也徒增了對他的不滿。

他們再次上了車後,虎杖看他仍舊皺著眉頭,似乎還是心情不好的樣子,便在心裡盤算著要怎麼讓他忘記討厭的事情,但或許是虎杖認真思考的樣子引起了脹相的注意,他伸手握住了虎杖的手並問道,在想什麼那麼認真?

但虎杖沒有回應他的問題,脹相沈默片刻,覺得先等虎杖想完事情之後再出發會比較好,便一個人往後走到了車廂裡面做整理,雖然他預計會在虎杖家住上幾天再出發,但後續行程勢必會有睡在車上的狀況,先不論虎杖是什麼心態,他應該也很期待才是。

殊不知,就在他整理到一半的時候,虎杖不知道什麼時候來到了他身旁,還趁他沒辦法騰出手的時候從正面抱住他的腰,還把臉頰貼在他的肩膀上,虎杖這突如其來疑似撒嬌的行為讓脹相愣在原地,而罪魁禍首看到他這個反應竟然笑了起來。

「心情好一點了?」虎杖以前沒臉試這種方式,畢竟換作是前世的脹相這時候一定——

「悠、悠仁——?!」會像這樣子大叫。

虎杖聽到對方做出了和以前相似的回應不禁咦了一聲,下一秒他就被脹相給用力抱住,虎杖聽見他小聲的罵了一句可惡,脹相甚至為了讓自己冷靜下來還做了深呼吸,半晌,他才稍微放鬆了擁抱的力道,對虎杖說這麼可愛的舉動是犯罪行為。

「沒、沒有下次了!」被他的反應弄得很羞恥的虎杖掙扎著想讓他放手,他還在心裡發誓絕對再也沒有下次。

「真的沒有下次?」脹相親著他的臉頰說著,虎杖看著比平常還要精神了好幾倍的脹相,他再次發誓他再也不做一樣的事情了。

虎杖嘟囔著說他如果還那麼大反應就沒有下次,脹相聽他這麼說顯得有些無奈,一臉可惜的說那這還真有可能是最後一次,虎杖看著他這種表情就覺得好像是自己做錯了什麼事似的,便趁著他親自己臉頰的時候湊上去親一下他的嘴唇。

脹相對他蜻蜓點水般的吻並沒有感到不滿,反倒覺得這和剛剛虎杖做的事情有點類似,感想除了可愛也找不出其他話來形容的脹相回應似的親了下他的嘴唇並放開了抱著他的手,他對他說他們該出發前往下一個地方了。

離開了休息站之後,虎杖對脹相說他現在想要一路往他和壞相他們的家前進,聞言脹相反問他不是打算再多霸佔他幾個小時嗎?對此,虎杖只是笑著說他難道不能臨時改變主意嗎?

「隨你高興」脹相這麼說完,便照著虎杖所說的一路上不再停留,直直的往他們第一個目的地前進。

路上,虎杖為了不讓連日開車的脹相睡著又提起了之前還沒講完的話題,畢竟脹相之前說的是「恢復記憶」的情形,還有「沒有恢復記憶」的情況可以討論,害得脹相一臉複雜的問他難道就沒有其他話題可以聊了嗎?

可虎杖卻說他比起其他話題更想聽聽他對另一種可能性的想法,脹相鑑於今早聊起這個話題時自己都表現得很沒大人樣,心底對此有些牴觸,可虎杖都說了想聽他的意見,他也不可能拒絕他。

但他一想像虎杖知道天元不在家就急急忙忙地離開,卻在天元回來後莫名其妙舉辦的派對上和他的哥哥們再次出現,在他和虎杖建立一定程度的友好關係前就見到那兩人的話⋯⋯

脹相想起了透過視訊第一次見到那二人的時候發生的事,他心裡有了一種不好的想像,那真實得讓自己不禁慶幸虎杖選擇了留下,一旁的虎杖見他的臉色不太對,擔心的問他忽然間怎麼了?

「⋯⋯記得那天我握住你脖子的事嗎?」脹相看見前方的號誌變成了紅燈便停下來等號誌,開口對虎杖問道。

虎杖當然不可能忘記那一天的事情,那天,因為從沒有記憶的他身上感受到了再熟悉不過的殺意,虎杖覺得當下的自己也有點奇怪,便有些尷尬的對他點點頭,脹相又接著問,他認為若是他們只有見過那一面,在沒有完整記憶的情況之下他能夠壓抑住那份激烈的情感嗎?

「應該、不行?」虎杖這麼回答著的同時,同時也和他一樣想像到了最糟的情況並理解了他剛剛臉色忽然變得凝重的原因。

可虎杖又隱隱約約的覺得他們不會真的走到那一步,還對脹相說在變成那樣之前,就算沒有其他人來阻止他,另一個脹相應該會現身來阻止他才對,虎杖這麼說完之後才意識到昨晚發生的異常背後的真相。

「確實,他因我而生,能在當下即時阻止我走錯路的也只有他吧」脹相沒有否定虎杖的想法,甚至又不自覺的說出了詭異的話,虎杖問他因他而生又是什麼意思?

「我也不知道,但我和他之間應該也不必做出那麼明確的區別,他就是我,我就是他」脹相這麼回答著,見前方的號誌變成了綠燈,便繼續向前行駛。

過了約莫十幾分鐘後,虎杖看見前方的道路指示牌,知道他們已經快到自家附近的虎杖拿起了手機打電話給壞相,畢竟現在還是上班時間,只有工作時間相對自由的壞相在家,血塗的話要等到晚餐時間才見得到面。

等他們到了公寓門口,虎杖便看見壞相已經在公寓大門口等著,一樣看見了壞相身影的脹相先停下了車並搖下車窗,壞相先是笑著說他沒想到他們會開著這麼顯眼的車子出現,接著便說他已經和管理員那邊說好了,這幾天車位的租金他也已經先付了。

脹相聽他這麼說覺得有些抱歉,便說他等一下再轉帳給他,可壞相不打算讓脹相出這筆錢,還說脹相如果非要給他的話他就只好從虎杖的零用錢裡面扣,害得脹相在看見虎杖震驚的表情後,他也露出些微困擾的表情並對他妥協了。

「接到電話以前我都以為你們今晚才會抵達呢」壞相笑著上了車,脹相把駕駛座讓了出來自己去後面坐著,讓他代替他把車開進公寓的停車場。

下了車之後他們提著行李搭電梯上了樓,到虎杖家門口的時候,一直在觀察周遭環境的脹相忽然恍然大悟似的開口說難怪他一直覺得這棟公寓有既視感,接著就對虎杖他們說他之前就住在對面的那棟大樓裡,每次從陽台往外看的時候都會看到這棟公寓。

虎杖和壞相當然知道他在說的是哪棟大樓,因為這一世宿儺成了虎杖的表弟,所以他們也曾經登門去拜訪過,但是和他們一樣記得前世的宿儺很不討喜,甚至還對虎杖說過「我知道你哥在哪,但我不想告訴你」這種話。

虎杖原本想問對那棟樓裡面的其他住戶有沒有印象,但他隨即想起了脹相對他人那種冷漠的態度,他可能半點印象都沒有,正當他開始猶豫的時候,壞相代替他問了脹相對以前的鄰居有沒有什麼印象,就算不知道名字,應該也遇過比較特別的人吧?

「嗯⋯⋯有兩三個人我倒是記得」稍作回憶之後,脹相還說他們曾經對他說過一些奇怪的話。

一個是白髮的高中生,另一個是講話很不像青少年的中學生,和這兩個人偶遇的時候脹相剛好下班回家在大樓後門設置的吸菸區抽菸,高中生當下就讓他少在這種地方製造菸害,他不以為意的指了指標示,說他們有意見可以從正門走。

那個高中生手上拿著兩個書包,似乎對他的態度非常不滿的說憑什麼是他們要繞道走,脹相正想著怎麼遇到這兩個地雷要轉頭離開時,一旁的中學生忽然開口問他,看著他的臉難道沒有聯想到什麼?脹相便說,不就是個第一次見面的小鬼嗎。

「那傢伙聽完之後突然拍手叫好還大笑,我就打電話報警了」脹相到現在還覺得那個中學生一定是腦子有毛病。

「什麼!原來那次是因為脹相嗎?」虎杖還記得當時他接到電話拜託他去警局接宿儺回家,他竟然咬牙切齒的說你們兄弟倆最好一輩子都見不到面,這麼幼稚的詛咒讓虎杖都差點忘記他是宿儺了。

脹相有些困惑的問虎杖為什麼這麼驚訝,這才從他們兄弟倆口中得知那個中學生是虎杖的表弟,脹相有些尷尬的說他那天因為心情很不好,所以當那個高中生氣沖沖的問他報警是什麼意思的時候,他還說他們應該感謝他叫的不是救護車。

虎杖聽著這話,忍不住問他難道他是故意要讓他們來揍他的嗎?脹相沒有否定,但他說那兩個人面對他的挑釁十分冷靜,直到來現場調解的員警到場之前都只是和他在那裡乾瞪眼,殊不知那個員警一看到他們二人和脹相,竟是熱情的對脹相打了招呼。

正當脹相還在思考眼前的人又是哪位的時候,對方竟然先笑著讓他不用試著回想,畢竟他是在脹相從學校畢業之後才加入他所成立的團體,他說的話讓脹相不禁懷疑自己是不是記憶哪裡出了問題,不然他怎麼記得他只是單純的在學校裝作不良,就算有小弟也沒有幾個?

『畢竟您是初代嘛』脹相聽著他的話馬上理解了前因後果,他抬手扶著額頭並覺得頭很痛,但既然對方知道自己那事情就好辦,他就指了指旁邊的二人說他們兩個迷路了,讓他帶他們回去派出所坐坐。

對方雖然想著「迷路會迷路到大樓後面來嗎?」並遲疑了一下,但他認為脹相也沒有對他說謊的必要,便帶上一旁對著他竟然全盤接受一事而目瞪口呆的二人回了派出所,不久之後就找到了各自的家長來帶他們回家去了——

上述是後來,他在街上碰到那個自稱曾經是他小弟的小弟的員警巡邏的時候收到的事後報告,脹相當時好不容易已經忘記這件事了,結果被對方一提起害得他忍不住殺去他以前的小弟家裡把人揍了一頓,罪名當然是擅自把他拱成不良組織的初代首領。

虎杖覺得這故事太過奇幻,對於真實性他採取保留態度,一旁的壞相反倒是笑著說虎杖中學的時候也很調皮,甚至還被人起了稱號,雖然沒比脹相剛剛說的事情誇張,但要論羞恥的程度應該不相上下?

他們倆對視了一眼,決定把彼此學生時期做的好事先放到一邊不談。

「那之後我還被住在隔壁的律師問為什麼我會認識警察」脹相這麼說著,因為那個人在他認識的人之中算是比較正常的好人,他反而對他印象很深。

「律師?」虎杖想起了自己曾經在那棟大樓樓下偶遇日車寬見的事情,因為他看上去沒有記憶他就沒有向他搭話,結果竟然是脹相的鄰居?

虎杖沒想過脹相一直生活在距離自己這麼近的地方,到底是命運的捉弄還是⋯⋯?

脹相見虎杖有所反應,便笑著說那個律師第一次見到他的時候叫他「虎杖的哥哥」當時他只覺得莫名其妙,對方發現自己一臉茫然時還對他道歉了,現在想起來,那個人也是虎杖前世認識的人吧?

「我的天啊⋯⋯」虎杖現在覺得自己頭很痛,他已經能猜想到他們一定是彼此都以為對方沒有記憶,結果他們都沒有向對方搭話。

脹相又接著說他現在把那間屋子租給了別人住,正好合約也快到期了,他原本想讓隔壁鄰居幫忙處理一下,正好虎杖家就在附近,這幾天找時間親自去一趟也比較好,再者那個租客第一次見他的時候也一臉驚喜的問他「你怎麼在這,虎杖知道嗎?」。

「脹相你⋯⋯你這也太過分了吧?」虎杖明白他以前沒有記憶的時候半個人都不認得也是理所當然,但是他現在明明已經恢復了大部分記憶卻還是一個都不認得。

可是,記憶究竟恢復到什麼程度本來就不是他們能掌控的,於是他和壞相二人對視了一眼,一個牽著他的手、一個從後面推著他的背讓他進屋,一進屋,脹相就開始參觀起了他們的家,甚至還問他們能不能進他們的房間裡面看看?

反應比較快的壞相笑著說他的房間現在都是他工作用的資料,最好還是不要進去,至於血塗現在不在家自然也不能隨便進他的房間,於是脹相有些可惜的看向了虎杖,問他總不會有什麼東西不想給他看吧?

虎杖雖然想說當然沒有!但仔細想想,自己似乎從恢復記憶以來就一直沒有把牆上的海報拿掉,萬一現在讓脹相進去的話他就會看到那些海報,最後遭殃的當然只會是自己,於是他支支吾吾的說他房間很亂,和脹相整整齊齊的房間不一樣。

「反正只是女星的海報吧,我還沒無聊到會對那種東西生氣」脹相這麼說著一邊打開了虎杖的房門,還直接踏了進去,虎杖急急忙忙的跟著他進了房間,徒留壞相在虎杖房門口看著他們。

不顧虎杖阻攔的脹相一進門就發現海報的數量比他想像的還多,床底下還有書架上面也藏著某些可疑的東西,但他沒有馬上戳破這些,只是很乖的離開了他的房間並詢問壞相他這幾天要睡在哪裡?

畢竟虎杖房間裡只有一張單人床,就算他想和虎杖待在同一個房間裡,他們也不可能擠在同一張床上,他雖然能睡在地上,但如果有多的房間他也沒有必要硬是和虎杖擠在一起,他也必須要給虎杖一些整理房間的時間才行。

脹相的說法讓虎杖不禁驚訝的咦了一聲,剛剛說不會生氣的難道不是他自己嗎?怎麼出了房門之後又說要給自己時間整理?知道脹相這擺明了就是在生氣的虎杖想到了一個主意,他看壞相已經帶脹相去了爺爺以前住的房間放行李,便乖乖的在原地等。

等到他們回來之後,虎杖就過去拉著脹相的手,問他是不是介意他房間裡面那些海報?脹相心裡猜想著虎杖在打什麼算盤,嘴上卻很老實的說他們畢竟在交往,看到那麼多海報會在意也是人之常情,虎杖喔了一聲,幸好他老實承認了,不然他就只能打破自己不久前發過的誓了。

「脹相,你戒完菸之後要不要考慮戒酒?你喝的酒太烈了」虎杖對他笑著,只要他現在告訴壞相,脹相之前曾經給他餵酒喝,等一下就能看到他被壞相罵的景象,畢竟這碴他還沒找他討回來呢。

「我也只有在特別的場合才喝,那天也是你說想試我才給你兌水喝了一杯,其他的⋯⋯」脹相知道壞相他們不給他喝酒,虎杖這時候提起這件事無疑是不安好心,於是他湊近虎杖耳邊對他說了幾句悄悄話,看著虎杖捂住耳朵臉紅著閉嘴的樣子,他滿意的笑著。

壞相看著他們兩個,覺得自己似乎變成了他們調情的道具,尷尬的輕咳了一聲,說他和血塗雖然不讓虎杖喝酒,但他們也不至於會因為弟弟偷喝酒而生氣,讓虎杖放寬心,不過既然脹相給虎杖喝酒的時候兌了冰水,為什麼他會說「脹相喝的酒太烈」?

他默默地看向了脹相,問他是不是除了第一杯之外都沒給他兌水喝?脹相對此也不否定,但他說詳細的細節他不方便說,畢竟事關他們的隱私,在這裡講出來可能會讓虎杖不知道怎麼面對壞相。

由於脹相已經暗示得如此直白,壞相也不想聽他們倆閨房裡發生的事情,就對脹相點點頭說他知道了,便不打算再追究下去,壞相說他得回房繼續做事之後,就迅速撤離了現場,留下對著脹相目瞪口呆的虎杖。

「我等一下要去一個地方,要跟我一起去嗎?」脹相看著呆愣在原地的虎杖,抬手碰著他的臉頰問道,虎杖感覺到了他手心的溫度而回神,脹相又問了他一次一樣的問題。

「喔、喔,好啊,要去哪裡?」虎杖猛地點頭表示同意,於是才剛到虎杖家不久的二人又一起出了門。

路上,脹相對虎杖說他現在回想起來才真正意識到過去他對周遭的人有多不上心,甚至他現在要去的地方也有一個人曾經對自己說了奇怪的話,虎杖因為在出門前聽脹相說了他要去以前幫他刺青的師傅的店,心中不知為何突然有種不祥的預感油然而生。

虎杖不知道他為什麼突然要去找那位師傅,只是安安靜靜的跟著他後面一起進了小巷中,抵達了藏在巷子裡的一間小店,虎杖環顧四周不禁覺得這裡很像是那種從事非法交易的店,但他和脹相一起進門後又發現好像沒有他想像中的那麼危險。

「咦?」他們一進門,坐在櫃檯的人就發出了一聲驚呼,虎杖正覺得這聲音有點耳熟的時候,脹相就對著他問他叔叔在不在,他有事找他。

「在啊,我去叫他吧?」他這麼說著的同時極力避開了虎杖的視線,彷彿是遇見了自己的仇家似的。

虎杖此時已經認出了他,但他沒有像五年前剛恢復記憶那時一樣衝上去揍人,只是皺著眉頭問脹相是什麼時候認識他的?脹相發現了他們對對方的態度有些微妙,卻也沒有多想,老實的回答說他們是他十六歲第一次來刺青的時候認識的。

「脹相,這傢伙在我恢復記憶之前老愛來找我麻煩」虎杖沒辦法接受真人比自己還早認識脹相十七年這種事情,忽然就當著脹相的面前告發他。

「所以真人因為欺負小學生被人打斷鼻樑那次是⋯⋯」這個混世魔王在學生時期常常跑去騷擾小學生的事情他也知道,脹相一邊講一邊想,總算理解了一件相當重要的事。

但他先是問了虎杖有沒有因為他受過傷?得到虎杖否定的答案之後,才轉頭過去想要問真人為什麼沒有告訴他虎杖的事,可他又想起了真人的性格,一句話卡在喉嚨裡愣是沒問出口,只是嘆了一口氣,沒好氣的問他不是要去叫他叔叔出來嗎?

真人看著脹相身邊的虎杖的表情肉眼可見的越來越嚴肅,甚至他的眼神裡又浮現出了熟悉的殺意,他不禁抖了一下,馬上溜到了裡面的房間去喊他的叔叔出來,等他出來和脹相打招呼後就這麼躲在裡面不敢繼續和虎杖待在那裡乾瞪眼。

「什麼風把你吹來了?你身上刺青還不夠多嗎?」來人熟稔的向脹相打招呼,虎杖也是第一次見到真人除了領養他的那個爺爺以外的家人,他總覺得現在心情很複雜。

「⋯⋯不如說我打從一開始就搞錯該刺青的地方了」脹相聳肩,對方疑惑的問他,如果事實真是他說的那樣,那麼他之前那些努力都算什麼?

脹相沒有回應他的話,只是讓他安排一下時間,注意事項他清楚得很,就不勞煩他再給他唸一遍了,一直在旁邊聽的虎杖總算會意過來脹相這是打算再追加刺青,他拉了拉脹相的手臂問他這回又打算紋在哪裡?

聽到虎杖的詢問,脹相對他微笑著並指了指自己的鼻樑,接著又湊近了虎杖的耳邊說他想至少先從外表開始,虎杖愣了一下之後臉紅著小聲的嘟囔了句這已經犯規了。

一旁被當面放閃的店長忍不住咳了一聲打斷他們兩個,還不禁感嘆了一下脹相原來是會笑的,原因不必多說,當然是因為談戀愛吧?

「少多管閒事」脹相又恢復了平常那張冷淡的臉。

此時,因為聽到談戀愛這種字眼,害得原本躲著虎杖的真人忍不住出來偷看,還小聲的問他叔叔在說誰談戀愛了?被問的人有點無言地看著他,還說他既然在意就自己出來問本人,問他又有什麼意思?

真人偷偷瞄了虎杖一眼,果不其然又看到了虎杖那帶有殺意的眼神,正當他考慮破罐子破摔的對虎杖大喊「怎麼樣我就是比你早遇見脹相」討打的時候,他的頭頂先被後面出現的人捶了一拳,真人抱著頭喊說有必要打這麼用力嗎?

「你要挑釁虎杖悠仁我不管,別把店裡給砸了」老人沒好氣的說著,轉頭想讓虎杖別和他一般見識時,發現了一旁的脹相,當然他不是第一次見他,只是對他們一起出現、虎杖現在還伸手勾著脹相的手臂一事感到疑惑。

脹相沒有注意到老人的視線,只是感覺到虎杖勾住了自己的手臂,便下意識抬起另一隻手揉了揉他的腦袋並親了他額頭一下,一邊還不忘和店長討論時程,這宛如呼吸一樣自然的動作讓只知道「我要殺了虎杖悠仁給弟弟們報仇」的脹相的二人看得目瞪口呆。

「好了?我們回家吧?」虎杖見他們已經談好了,便這麼對脹相問著,他擔心他再看著真人那張臉下去,等一下他就要忍不住衝上去揍他了。

「好」脹相也隱隱約約的感覺到了虎杖對真人的厭惡,便爽快的同意了虎杖的話,向他們道別後便一起離開店裡,但才剛踏出去不久,虎杖就放開了他的手臂並一臉不滿的說他和真人他們一家也太熟了。

與其說是他們一家,不如說他是對脹相剛剛對真人那種「沒辦法,這傢伙就是這種人」的態度感到十分不快,但有一說一,脹相直到現在也不記得前世的真人這點倒是讓自己心理平衡了許多。

脹相不懂虎杖為什麼不滿,只是無奈的說起了他們認識的經過,當時他因為是第一次去刺青也就沒有提太多要求,也因為位置在後背上他覺得反正自己也看不到就隨店長發揮,他們原先談好的是紋在上背的正中間,可就在他紋到一半的時候,惡魔出現了。

『我覺得整片比較帥!』一點也不可愛的惡魔搖著他叔叔的腿,不管對方如何勸說試圖制止他,他都不聽話的繼續搗亂。

「所以你背後的刺青才會在那麼奇怪的地方分成兩邊嗎?」被人干擾的情況下技術再好也會錯位,不如乾脆直接暫停,先教訓不聽話的小惡魔比較重要。

脹相對他點了點頭,接著又提起了當時真人被他叔叔打了一頓之後,意義不明的對脹相問「脹相你不認得我嗎?」得到了脹相一個看見神經病的眼神之後,他就爬起來跑去找他爺爺大叫「漏瑚,脹相他什麼都不記得啦」於是他就和他們尷尬的對視了幾秒。

『⋯⋯我今天先回去了』脹相還記得他當時就覺得他們只是一群神經病,但刺青都已經紋了一半,他也懶得再去找其他間店,這麼說完之後原本想直接離開,但在店長的強力要求之下他還是留下來,讓他完成他的創作。

——以脹相之後若是再來光顧,他都會照脹相的要求去做為代價。

「他說那是作為藝術家的矜持什麼的⋯⋯我也不懂」脹相自己也沒仔細看過背後的刺青,倒是虎杖聽到他這麼說露出了一副了然於心的樣子,還自責的說他把他的作品抓出了很多傷痕。

除了第一天之外自認為很有節制的脹相說反正傷口都已經結痂了,就算傷到一點也無所謂吧?這幾天事後都有幫脹相的後背上藥的虎杖卻對他搖搖頭,說店長如果看到他的背可能會抓狂,然後喪心病狂的問脹相能不能雷射掉之後再給他紋一次?

虎杖的假設太過真實,讓曾經聽過店長之所以把店開在巷子裡的緣由的脹相不禁皺起眉頭,他說萬一真的演變成那種情況就算他以死相逼他也不會理會,他把手肘以下的刺青雷射去除掉的時候他就知道有多痛了,除非有必要否則他可不想再去做雷射。

「真的嗎?」虎杖有些驚訝,他之前雖然疑惑過為什麼他的刺青會那麼剛好可以藏在袖子底下,結果原來是刻意讓它可以被衣服遮住的。

「但之後去公司旅遊的時候還是被同事發現了我這身刺青,最後我去做雷射除了應付面試也沒有其他意義了」脹相永遠記得自己被迫和一群大男人進大浴場時,身邊那些同事一看到他這身刺青紛紛嚇得退避三舍的樣子。

但當他就這麼穿著浴衣走出去並考慮直接回房時,正面碰上了公司的女同事們,對她們而言,脹相原本就是那種陰沉又不近人情的人,碰見也只是簡單打了聲招呼,這對急著遠離人群的脹相當然再好不過,他對她們點了點頭示意後便想離開。

結果這時他很不幸的被身後趕來的同事拉住,說他如果不老實招出他是不是故意裝成草食男,他們就要把他穿衣顯瘦還渾身刺青的事情公諸於眾,但眼下的情況對脹相而言已經無異於公開處刑——

「悠仁,出了社會之後可要小心點」脹相想到一半忽然對虎杖這麼說著,畢竟這世界上有像之前的他一樣對男女之事毫無興趣的人,就會有倫理觀念異常的男男女女存在。

他雖然相信虎杖,但難免偶爾就是會出現那種自作多情的人,又或者是那種把自己的道德觀念強壓在別人身上的人,如果可以,他又何嘗不想把他放在不會接觸到這世間紛紛擾擾的地方呢?就這點來說,鄉下農村其實十分理想。

「好久沒看你用這種表情看我了」虎杖不知道他突然間為什麼這麼說,但是被脹相擔心的感覺並不壞,而且,他剛剛的表情和前世脹相在擔心他的時候一模一樣。

脹相聽見虎杖的話沒有多做回應,只是牽著他快步往虎杖家的方向走,才剛到家門口,他們就看到了有一個戴著墨鏡和口罩的可疑人物在按門鈴,虎杖正想報警的時候,脹相已經上去往那人踹了一腳,對方也迅速的避了開來。

虎杖疑惑的上前問脹相怎麼突然打人,而脹相則是臭著臉告訴虎杖這人就是他父親,因為好像有在電視節目上露面,他私下外出的時候都會把自己包成這副德行,那人聽到脹相的解說一臉驚訝的說沒想到你把我的事情記得如此清楚。

但他還是不清楚他到底多麼出名,如果被人知道了脹相是他兒子,這麼大的秘密一旦曝光,說不定馬上就會有媒體找上門來,脹相懶得聽他廢話,問他今天到底來做什麼的?如果可以他希望他現在馬上往樓下跳永別人世。

他聽了脹相的話只是聳聳肩,表示他還沒那麼快去地獄報到,他今天來也是看他應該多少恢復了一點記憶,決定再來推他最後一把,多少做點好事給自己積點德,他的話讓脹相露出了一臉嫌棄的表情,見找他說不通,他便問虎杖能不能讓他進他們家裡聊聊?

「⋯⋯喂,派出所嗎?」脹相沒有讓虎杖回答他,捂住了他的嘴並拿起手機撥通了派出所的電話。

「這樣好嗎?我可是來和你談你母親、還有為什麼你弟弟們會給虎杖家收養的事喔」他笑著,對於脹相的事他再了解不過了,果不其然,聽到他這番話的脹相嘖了一聲並掛斷了電話。

他笑了笑又接著說脹相以前明明見著他最多只是皺一下眉頭,現在他這種極度厭惡他的態度和以前一模一樣倒是讓他有種懷念的感覺,脹相懶得回應他的話,便讓虎杖先進屋去向壞相說一聲。

等虎杖進去家門之後脹相才轉頭問他為什麼要裝作是特地來找他們似的?他甚至還刻意傳訊息問要不要見面吃飯。

脹相知道這個人對他們並沒有多大興趣,就算曾經是親子關係,那也「僅此而已」,見脹相對自己的存在又變得一副毫無所謂的態度,他只是笑著說他只是來履行他最後的責任,接著便從口袋裡面拿出了一個綁著繩結的紙人並交給了脹相。

「那是什麼等你解開了繩結自然就知道了」他這麼說著,轉身便要離去。

「⋯⋯你和虎杖家什麼關係?」脹相收起了紙人並針對他不久前所說的話提出了疑問,對方自顧自的往電梯走去並擺了擺手,說這點他最好還是不要知道比較好,就這麼搭了電梯下樓。

——但姑且還是給你一點提示吧,就像你的母親想要再見到你們而找到我一樣,虎杖悠仁的父母又何嘗不是如此呢。

脹相對這人神神叨叨的毛病已經見怪不怪,也並不打算把他的話當一回事,不久,在虎杖和慌張的壞相衝出門來並發現只剩脹相一人時,他們疑惑的問他羂索人去哪裡了?此時脹相手上握著已經解開的繩索望著外頭,淡淡的說他要說的事情已經說完了。

「我們進屋吧,壞相、悠仁。」脹相對他們微笑著,他背著光,使得弟弟們看不清他們的大哥此時臉上的表情。

他們這時有種說不出的懷念感,但他們只是照著脹相所說的一起進了屋內,脹相隨手把從羂索那裡拿到的紙人撕碎並扔進了垃圾桶裡,他在沙發上坐下並向壞相要了剪刀和一些其他的工具,虎杖好奇的在旁邊看他還問他現在打算做些什麼?

脹相笑了下說他在旁邊看著就知道了,他將手上的繩索剪成了兩截,接著把它們做成了兩個類似髮圈的繩圈,因著繩索本身就是有彈性的材質,做成髮圈並沒有任何問題,但虎杖看著他手裡的繩圈,疑惑的問他現在頭髮這麼短要髮圈做什麼?

「只是忽然覺得這個髮型有點讓人靜不下來」脹相這麼說著並將髮圈放在了虎杖手上,他還說頭髮留長需要時間,在留長到可以紮起來的長度之前就先放在他那裡。

「⋯⋯脹相,羂索給你的紙人到底是什麼?」虎杖看著脹相,覺得他自從見了羂索之後就渾身散發著一張詭異的氣息。

脹相聽到他的詢問,便再次提起了他曾經對他說過數次的「欠缺的東西」,隨著年齡增長那份焦躁也漸漸開始盤據他的內心,到了高中時期已經到了難以控制的地步,那時羂索曾經來拜訪過他一次,但因為他是在二十歲才知道他是自己生父,他當時只把他當做一個普通的客人。

他奇怪的說他有個方法能夠幫他抑制住他日益嚴重的心病,他甚至把決定權給了自己,脹相說到這裡有些自責的說那時候的自己沒有記憶,對於那份不明的焦躁自然想早日擺脫,但到了知曉了一切的現在,他才發現當時他可能又做了錯誤的選擇。

先不論那到底是什麼,他在解開繩結的瞬間,他的記憶就像終於找到了最後一片拼圖似的,總算把曾經破碎不堪的回憶完整的連結了起來,並終於想起了對他而言弟弟們的存在是多麼重要,也想起了當時在他們短暫的人生所認識的眾人。

「那你的反應也太平淡了吧?」虎杖想起以前脹相大喊著自己名字的模樣,和他剛剛的反應差別有點大。

「悠仁⋯⋯」他也不懂虎杖為什麼對他的反應抱有那種期待,過去和現在的情況不同,清楚弟弟們都生活得十分幸福的現在他只覺得內心十分安穩。

再加上他想對虎杖說的事情太多,一時之間也不知道從何說起,只能對他伸出了手示意,虎杖見了有些不好意思的說壞相還在,但脹相並沒有收手還再喊了一次他的名字,害得虎杖只得在哥哥的注視下撲到了脹相懷裡。

再次被他們當成調情道具的壞相嘆了一口氣,問了他們晚餐叫外送回來吃好不好?

聞言,抱著脹相脖子的虎杖歡快的喊了句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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