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天在哪里

饱饱地喂了小爱人一顿老北京春饼，我俩照例在共浴后赤裸裸地相拥而眠，心里默默期盼着明天天公作美，好让我俩去户外走走。这一夜，小爱人死死地挤在我身边，本就不大的Queen Size床，竟然空出了三分之一；好在他睡得还算老实，并没在睡梦中撒癔症对我拳打脚踢，只是在熟睡中酣甜地轻唤着“哥哥……”

尽管小家伙嘴上不说，但我明白这三百多个小时的相聚已然过半，离别的日子也在一分一秒地无情接近；因此我不忍心苛责晓宇，无论他怎么挤我，即便有时把我胳膊和腿压得缺血麻木，我都默不做声，不舍得唤醒他，不愿惊扰他的美梦……

“哥…哥…起吧起吧，今是个大晴天……”我感觉小爱人软糯喷香的小嘴唇贴上来，滑溜溜的小舌头尝试撬开我的牙关，“快点快点，我带你公园转转……”

“呜…宝贝，几点啦？”我睁开惺忪的睡眼，动情地与他接吻。

“快九点了…今天不许睡懒觉……”说罢，晓宇就松开我的嘴唇，起身使劲拽我胳膊，“快快快…赶紧刷牙洗脸去……”

“诶诶…别！哎呦！……”他这一拉不要紧，我的胳膊本就被他压了一整宿，早已失去了知觉，现在更是酸麻得受不了，就像有千万根钢针在猛扎一般，“宝贝…轻点啊宝贝…我胳膊麻了，啊！…别别别…我这老胳膊老腿的……”

“哈哈，我有独特的疗法，保证一下就好……”小家伙才不吃我这一套，使劲攥着我的手，狂甩我的胳膊，把我弄得吱哇乱叫；虽说麻木是缺血引起的，这样也确实有效，但实在是不好受，“怎么样？好点没有？…哦，看来还不够，那我再甩甩……”刚说完，小卧室里又响起了一阵我的哀嚎声……

“你这小混蛋…我操！哎呦…啊啊…嘶……”被小爱人一番极限“治疗”，胳膊才终于恢复了正常，我连忙抱怨道：“小白眼狼…我就是为了不吵醒你，才一直让你躺在我怀里枕着我胳膊睡…你就这么对我啊，不折腾死我不算完吗？……”

“我知道我知道！哥你最好了！…古有汉帝断衣袖，今有我哥当枕头……”小家伙用甜甜的小骚话安慰着我，转身背对我坐在床边，“我错了，我错了还不行嘛…走，我背你去厕所，就当是赎罪了…快上来，我都憋的慌了，一起撒尿……”

“算你还有点良心……”我揉了揉酸痛的胳膊，跪起来趴在小爱人背上，“小坏蛋，你还真是一套一套的…你也知道刘欣和董贤的故事啊？在哪看的？”

“切…我也是爱看书的好孩子……”小爱人把我放在马桶边上，两个人极有默契地牵起对方的性器，“咱这叫龙阳之好，几千年了一直存在，没什么见不得人的…准备好了吗？…三…二…一…尿……”

“哎呦，没想到啊…龙阳你也知道……”伴随着哗啦啦的水声，小家伙的尿骚味扑面而来，刹那间激发了我的性欲；我把脸贴过去跟他热吻，坏坏地半开玩笑问道：“那…我的好宝贝，你愿意一辈子当哥哥的小娈童吗？”

“不然呢？我还有得选吗？”晓宇帮我抖了抖男根上残留的尿液，伸出双臂搂住我，柔声答复道：“我当然愿意…还要我说多少这次啊？我不早就是你的人了……”

“……”

晓宇特意穿了颜色鲜艳的衣服，兴冲冲地开车带我出了门，路上买了咖啡和早餐；不知小家伙今天是怎么了，平时两人各吃一个的Sausage Wrap，他今天却故意只买了一个，硬要跟我分着吃。也许是越到分别越舍不得我吧，他非说这么吃算是间接接吻；我也只好依着他，自己咬一口再喂他一口……

依旧是Granville Street，只不过这次我们是一路往北开，小家伙说要带我穿过Downtown，去温哥华最有名的Stanley Park逛逛，还说下午要带我去Harbour Centre那个160多米高的旋转餐厅吃大餐，因此早上才特地让我少吃点……

高楼林立的Downtown，清晨有些繁忙，车来车往人头攒动；我俩被堵在West Georgia Street上面，慢慢随着车流往前挪动。这里是联通Lions Gate Bridge和西温哥华市的唯一道路，三条车道的中线是条非常独特的朝夕车道，按照交通流量，不同时段开放不同方向的车辆通行。

尽管有点堵车，但身后那一轮朝阳将明媚的春光洒进车里，把小家伙包围在一片金黄色之中；他把车窗开了一条缝，让暖暖的春风吹进车内。晓宇的心情好极了，边开着车，边哼着那首我俩都熟识的童谣《春天在哪里》……

“春天在哪里呀，春天在哪里，春天在那小朋友的屁眼里……”他把歌词改得体无完肤，我听了之后差点没忍住一口咖啡喷在车里，我赶忙捂住嘴瞪了他一眼；可小家伙却不以为然，依旧自顾自继续笑呵呵地唱着：“那里有红花呀，那里有绿草，还有那硬梆梆的小鸡鸡…哥，好听吗？”他的歌声确实柔美动听，可这歌词……

我默不作声，一脸鄙夷地盯着小家伙忘情地在我面前肆意表演……

“嘀哩哩哩嘀哩哩嘀哩哩哩哩…还有那露出头的小鸡鸡……”

“宝贝啊宝贝…你啥时候学得这么烦人了……”我抓过小家伙的右手，握在掌心柔柔拍打，“挺好的歌你就瞎唱吧，还真唱得出口…小流氓！打手手！打手手……”

“哎呀！你怎么听不懂啊！人家想要了嘛……”小爱人任凭我一下下打着他的小手，丝毫没有退缩的意思，反而更进一步地向我求爱，“哥哥……”他拉长了声音，还作诗来试探我，“欢爱知时节，当春乃发生；不如就今夜，做到日东升……”

“滚滚滚…好好开车，大早上起来满脑子尽是这些乱七八糟的……”

“我就是要一直软磨硬泡，磨到你同意为止……”小爱人似乎有点精虫上脑，对我所说的话完全不予理会，还刻意压低了声调，模仿著名主持人赵忠祥的嗓音，搬出了《动物世界》中的几句台词：“春天来了，万物复苏，又到了交配的季节……”

“哎呀！…行行行！我同意我同意……”拗不过小家伙的轮番攻势，我只好对他妥协，“我的小祖宗，咱别念叨了行吗…晚上就做，一回家就做还不行嘛……”

“哈哈…我就知道你会同意的……”小爱人见求爱达到了效果，立刻喜笑颜开，咯咯笑着抽回小手，娇滴滴地说：“我的好哥哥，说话可要算数哦，弟弟等着你……”

“……”

Stanley Park位于温哥华市区Downtown西北角，与北边的西温哥华市隔海相望，1.5公里长的Lions Gate Bridge横亘南北。公园占地面积大约有4平方公里，是加拿大最大，北美第三大的市立公园。公园坐落在一座相对独立的半岛上，一条8.8公里长的小路环绕整个园区，供人们行走或骑自行车游览。公园内大部分土地都被植被覆盖，共有超过五十万株树木，部分百年老树更是高达六七十米。

车子开进公园，晓宇却并没停下，而是沿着一条被两侧参天古树环抱的蜿蜒小径，把车开到了水族馆附近。由于那时候北京的水族馆还在筹建之中，我从来都没参观过任何海洋生物展馆，小家伙也了解这一点，所以优先带我来体验新奇的事物。Vancouver Aquarium建于五十年代，规模不小，是北美洲第三大的水族馆；北京不是沿海城市，想要近距离接触海洋生物，这是最好的方法。

虽然公园是免费的，但参观海洋馆需要自己买票，票价并不便宜，折合成人民币要将近一百块钱一张；好在小家伙早有准备，亮出了自己的本地学生证，买到了一张打六折的学生票，而我只能老老实实地掏钱买全票。

我俩走进展馆内，由于正值春假，这里来了不少孩子，海洋馆为了满足学生们的求知欲，每个小时都在不同的区域安排了特别的表演活动；为了不错过这些精彩内容，我们在一进门的时间表前一一记下了表演的时间。

再往里面走，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个巨型鱼缸，实际上也不能完全叫鱼缸，而是一个大型的养鱼池，其中的一面池壁被替换成了数米高的巨大钢化玻璃，让人们可以站在前面近距离观赏其中的各种鱼类。

这种场景，我之前也只在电视节目中见过，要不是小家伙方才在路上模仿赵忠祥老师的语气，我甚至早已忘了自己因为忙着应付考试和移民，有多久没有看过《动物世界》了。晓宇一直都偏爱跟科学有关的东西，上初中时每次看电视都是优先选择各类科教节目，从我隔壁搬走前的那两个暑假，更是要我陪着他看遍了北京几乎所有的博物馆。如今一踏入这规模宏大的海洋馆，我仿佛又重新找回了那时的感觉，只是身边的晓宇早已不是从前那个小屁孩了；这几年的聚少离多，我错过了太多，每一次想到自己没能时刻伴着小爱人成长，我都感到十分愧疚。

“哥！快看快看！有鲨鱼！”小家伙看到面前悠哉游哉游过来的大白鲨，兴奋地伸出小手指着对我赞叹道：“真够大的…你看它那牙，要是咬我一口，估计我就直接两半了……”

“放心吧…它不会吃你的，因为你是臭弟弟……”面前的各种大型鱼类沿着池壁成群地逆时针游动，让我目不暇接；因为我从没见过这么多这么大的鱼，至少没见过活的，“又臭又硬的…大白鲨咬一口，门牙都崩了……”

“放屁！我最招人喜欢了……”小爱人拉起我的手，往下一个区域走，口中絮叨着对我发起反击，“说瞎话小心遭天打雷劈哦…你吃我下面还吃得少吗？小绵羊奶每次不都舔得一滴不剩，没看出来你嫌我臭……”

“哎呀…听不懂好赖话是不是……”我俩步入了一条从池底穿过的巨大玻璃隧道，两个人被笼罩在海底的氛围里，“别人都觉得你臭才好，这样我就能独占你……”

“哈哈…贪心…想要独占我就要乖乖听话，晚上在床上伺候好我……”

“你又来了……”我俩慢慢在隧道里前行，这时身边游来了一只大海龟，那壳的直径估计超过一米，爬行动物丛生至死体型都在不断地缓慢生长，乌龟的寿命又相对较长，所以能从出生时的巴掌大小一直长成近两米长，“这王八…还真他妈够大的……”

“人家是海龟…才不是王八……”晓宇噗嗤一声笑了出来，那只大海龟好像也看到了小家伙，把头探到玻璃旁，嘴张了几下，好像是在说着什么，引得小爱人屁颠屁颠地一路小跑着追随，“人要是也能活几百年就好了…咱俩就能一直在一起……”

“想什么呢你，等下辈子吧……”我也被晓宇的话逗笑了，小小少年总有这种奇奇怪怪的想法，天马行空的思绪，“省省吧，你这辈子恐怕做不成海归了，我要你在这陪我一辈子，陪哥在这共度余生…诶诶！别跑啊…嘿！宝贝你听没听我说话啊？怎么老是盯着人家的龟头看？”

“怎么？…吃醋啦？…”小爱人这才停下脚步，转过头来盯着我坏笑，回呛道：“那你现在掏出来，我就看你的…你看看人家的头多大，你那就是个小不点……”边说着，他还俏皮地伸出小拇指对我比划。一报还一报，今天例行的打情骂俏，我俩扯平了，各自将了对方一军；我俩打闹着，谁的嘴上都不服软……

“臭宝宝！…你是臭弟弟！臭不可闻！…”

“坏哥哥！…你是小龟头！小火柴棍！…”

转着转着，水獭表演的时间到了，我俩提前就往外边走；接近正午，刚一出门就闻到一股远处飘过来的香味，我张望着，不禁向小家伙询问道：“宝贝…那边那个小摊是卖什么的呀？…对对，冒烟那个，还挺香的……”

“哈哈，那个是卖热狗的……”小家伙拉着我快步走到摊位前，炭火上架着铁网，一根根烤得焦香浓郁的大肉肠在上面滋滋作响，“想不想试试？…这就跟咱北京的煎饼摊差不多，到处都有……”

“嗯嗯……”我点了点头，早上只吃了一点点东西，还真有些饿了。

“那也只能给你吃半个……”小爱人又搬出了他那套间接接吻的理论来，要跟我分享同一根热狗，“还不都是跟你学的，谁叫你暑假时非要吃我嘴里的巧克力……”

是啊，又是七个月过去了，我俩熬得太苦了，实在太难了；我感慨万千，盯着小爱人付钱取餐，他左手托着包装纸上的热狗，右手麻利地在上面铺上切碎的洋葱和酸黄瓜，又挤上些蜂蜜芥末酱……

“给…你先咬第一口……”晓宇把热狗送到我嘴边让我先吃，“小心烫啊……”

“好吃！”我咬了一大口，烤的松脆的面包包裹着香肠和各种配料酱汁，在口中混合在一起，算是外国版的烧饼夹肉吧，“我也算吃过正宗的热狗了……”

“哈哈…好吃吧……”其实美味的食物不一定非要去高档餐厅，平民美食也同样能让人胃口大开；当然，最重要的还是看跟谁一起吃。小爱人也张开小嘴咬了一口，他那吃相让我心动不已，粘在他嘴唇上的芥末酱更是让我想扑上去舔一口；晓宇发现我在盯着他看，羞涩着问道：“干嘛…你是不是又想歪了……”

“宝贝…你吃热狗的样子……”我的确已经想入非非，满脑子都是小爱人俯在我胯下张开小嘴帮我吸舔的画面；我忍不住把他拉到一边，快速贴上去吸掉他嘴唇上的酱汁，含在口中反复咂摸着，“香…我弟弟真香，尤其是这小嘴，又香又软的……”

“哈哈…坏蛋……”小家伙被我哄得眉开眼笑，两个人终于结束了纯开玩笑地逞兴拌嘴，转而开始腻腻歪歪地互相吹捧，“好哥哥…其实你也不小，硬起来比这根香肠还要大两圈呢……”

我俩在小水池边找了个阴凉处坐下，正好赶上时间到了，管理员提着一小桶贝类和小鱼，引得池中的两只小水獭“嘤嘤嘤”地一路尾随，像是两个吵着要吃奶的小孩子。小水獭们实在呆萌，全身上下都是光滑的棕色皮毛，两只小眼睛炯炯有神地盯着食物，小爪子竟也有五根手指，不老实地伸出来，试图偷取桶中的美食。管理员当然不会让两只小可爱就这么轻易得逞，她故意把小水桶提得高高的，让两只小水獭望尘莫及，焦急地搓着小爪子，像是在卖萌作揖求喂食。

见工作人员迟迟不肯投喂，两只小可爱终于忍不住了，从池水里爬出来，扭动着圆鼓鼓的小屁股，拖着毛茸茸的长尾巴，一左一右牢牢抱住饲养员的两条腿，一副不给我吃就别想走的样子，憨态可掬，让人忍俊不禁。我也趁着这个功夫，学着小水獭的模样，抱住坐在身边的小爱人，求他喂了我一口热狗；小爱人也不惯着我，趁这个机会，学着管理员的模样，要我先给他作揖，才肯给我喂食……

我最终还是吃到了小爱人喂过来的热狗，而两只小水獭，也在按照饲养员的指示，乖乖做出各种动作之后，如愿以偿地得到了想要的大贝壳。它们抱着贝壳跳进水里，毫不顾忌围观的人们，翻过身躺着漂在水上，把贝壳放在自己的小肚皮上，找来石头卖力地敲打。这一连串的动作把我俩逗得前仰后合，原来全天下的小吃货都一样，为了那一口饭，什么都愿意做……

绚丽多彩的珊瑚，外型奇特的水母，相依为命的海葵与双锯鱼，热带雨林里颜色鲜艳的小树蛙，触摸池里的大群鳐鱼；我伴着小爱人走过一个又一个不同的展区，徜徉在神秘又瑰异的海洋景观之中……

直到下午两点多，我俩才结伴从水族馆里走出来；还没到吃晚饭的时间，小家伙便把我拉到公园外侧，两个人沿着海岸散步。这一圈要大约有九公里，我俩虽尽了最大的努力，却已然没有体力走完全程，最终只能在海边找了个有树荫的地方坐下来休息。带着咸腥味的海风阵阵吹来，拂动着小家伙的缕缕长发，春日的暖阳也穿过树梢，照在爱人俊俏可爱的小脸上；上一次一同去海边还是四年前的北戴河，晓宇在沙滩上疯跑的样子依然历历在目，我俩的第一张合照跟那只纯白色的大海螺，如今也还静静地躺在晓宇的书桌上……

眺望对岸的西温哥华市，还有海面上行驶的巨型集装箱船舶，我俩海滨小镇的梦想终于要实现了；这一刻，伴在小爱人身边，我感到格外的惬意，无比的放松，仿佛这世间的所有喧嚣嘈杂都安静下来，似乎全世界的一切矛盾纷争都与我俩无关。我转头望着旁边的小家伙，原来他也在痴情地凝望着我；他温柔恬静，皓齿明眸，举手投足间散发着独有的韵味，言谈举止中展现出非凡的魅力……

两情相悦，我俩相视许久，会心一笑，两个大男孩满怀深情地拥吻在一起……

这一天下来，我俩腿都转细了，尤其是我，坐久了办公室，偶尔出来活动活动多走几公里就觉得腿脚酸痛；尽管小爱人一再表示他可以自己走去停车场，把车开过来接我，但我拒绝了，我不愿让他独自吃苦受累，更不想放他离开我视线半步。小爱人也只能同意，搀扶着我缓缓走回车上，今天的外出踏青，也基本结束了。

车子开进Gastown，停在了Harbour Centre楼下，搭乘电梯来到位于顶层的Top of Vancouver Revolving Restaurant；走到窗边坐下，整个餐厅在缓缓地转动，居高临下，每小时转一整圈，可以将整个Downtown及Stanley Park的春日风光尽收眼底。

小爱人高兴极了，平日省吃俭用从不铺张浪费的他，竟然直接点了两份最贵的牛排加龙虾，配上沙拉和奶油蘑菇汤做开胃菜；他本想给我要一杯红酒，可我却推辞了，因为我不愿在这良辰美景中独饮，也确实不太懂得如何品鉴红酒，不如陪小家伙一起喝冰水，也让自己逐渐学着适应这里的饮食……

小家伙说，他始终忘不了我俩的第一次约会，忘不了我带他逛东单公园，吃马克西姆；如今，他终于也有机会带我做同样的事了，一起逛公园，一起吃西餐。因此他不在乎今天会花多少钱，因为美好的记忆是无价的，为了能重温初恋时的那份激动心情，他宁愿花光自己的全部零花钱……

我俩就这样，边欣赏着窗外的景色，边聊着笑着，切下自己盘中的食物，用叉子插起来互相喂食；天色渐渐暗下来，服务生看我俩吃得如此甜蜜，还贴心地为我们在桌上点起了蜡烛。海景，烛光，小爱人，我陶醉在这美轮美奂的黄昏之中；夕阳，珍馐，美少年，没什么能比得上与心爱的人共度良宵……

餐后又依偎在一起美美地吃了块甜腻的芝士蛋糕，我俩才离开餐厅；一路上，小爱人吵着要我回家后实现诺言，可到家之后，我俩都已经累得瘫软在浴缸里……

我强打着精神，帮小爱人做全身按摩；毕竟开了一天车，我至少还在车上睡了一小会，他肯定比我更累，更需要放松下紧绷的肌肉。可是不出我所料，跟那次在杭州时一样，我才按到一半，小家伙就沉沉地睡了过去，只留给我两瓣溜光的小屁股，外加一阵淡淡的呼噜声；看他已然累得不像样，我便放弃了做爱的打算，毕竟小爱人的健康比什么都重要。轻吻他的额头，蹑手蹑脚地替他盖好被子，我悄悄关了灯，抱着他火热的小身子，伴着他入眠。

黑暗中，或许是感觉到我在他身边；小家伙在睡梦中转过身，一头扎进我怀里，不断地喃喃呓语：“好哥哥…不许骗我，要爱爱……”他那双纤细的小手，也偷偷地探到我胯下，轻柔地握住我的男根，一整夜都没放开……

如果要问我春天究竟在哪里？我一定会告诉你，春天在弟弟柔软的心窝里，在晓宇清澈的瞳眸内，在爱人会心的微笑中。他就是我的春天，不，他如初春这般灿烂温暖，似炎夏同等浓烈火热，若深秋那么英姿飒爽，像寒冬一样坚毅冷静；他就是我的四季轮回，我的日月星辰，我的心灵归宿，我的整个世界，我今生认定的唯一伴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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