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见，我的爱人！

「Goodbye My Love，我的愛人再見，相見不知哪一天……」

1997年3月22日，星期六清晨，梦醒时分，我做了一个怪异的梦，梦到我早已离世的奶奶，她在世时最热衷于听鄧麗君的歌；可在文革时期，这无疑是一种极其危险的行为，纵使是在家偷偷摸摸地听，也时刻有被红卫兵们揪出去批斗的风险。而我爷爷又是中共党员，崇文分局的民警，就为这事老两口还闹过矛盾；爷爷坚称家人不该偷听这种靡靡之音，而奶奶则强调人民的视听不该被限制……

「我把一切給了你，希望你要珍惜，不要辜負我的真情意……」

我还依稀记得年少时，当然，那已经是八十年代了，鄧麗君的歌也早已在大陆解禁，奶奶曾在老录音机里放了一盘鄧麗君赴金门慰问劳军时的演唱会录音；她的声音温柔甜美，让人听了有一种似邻家大姐姐般的亲切感，只是歌曲间她那一席话，让儿时的我听不明白，还傻傻地过问奶奶：“鄧麗君所说的那个自由中國到底在哪里？”

而当时奶奶只是说：“自由中國在海峡的另一边，等你长大之后就懂了……”

「Goodbye My Love，我的愛人再見，從此和你分離……」

后来，我有幸见到了阿明，他也给我看过他的护照，跟我现在的这本不一样，是深绿色的，上面烫着金色的太阳标志，还有“中華民國Republic of China”的字样。长大的我才终于明白，当年奶奶所说的自由中國，指的是宝岛台湾……

然而这个梦却越做越离奇，我仿佛在梦中听到了小阿明的呼唤，看到他依旧黑黑瘦瘦的，十四岁的稚气模样。身着帅气的空军官校蓝色军装，胸口的深蓝色胸牌上刻着银色的「[[rb:謝鴻明 >Hsieh Hong Ming]]」几个字，帽徽上的青天白日更是闪闪发光，他对我伸出小手，说着什么要我勇敢投奔自由的话。可当我呼喊着他的名字，刚要迈开脚步时，他却转身踏上战斗机，对我庄重地敬了个军礼，而后潇洒地驾机腾空而起，离我远去；只留下耳畔阵阵的发动机轰鸣声，还有那碧海蓝天之上，喷气机划破长空时拖出的长长痕迹……

「我會永遠永遠愛你在心底，希望你不要把我忘記……」

我一个激灵，猛然从梦中惊醒，自己的眼眶早已湿润，一滴辛酸的眼泪从眼角滑落，这噪音原来是隔壁的邻居在剪草；即使很不情愿，但其实我也早该接受这残酷的现实，或许自己此生已再也无法与阿明重聚，不能再叙兄弟之情。我抹了抹脸上的泪水，转头看向在我怀中熟睡的晓宇，他在睡梦中抿了抿小嘴唇，露出甜美的浅笑；或许是我的潜意识在作祟，又或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将近与小爱人离别，我连做梦都是我的好弟弟们。至于投奔自由，我想，应该已经离我俩不远了吧……

“哥…你怎么哭了……”怀中的小爱人睡眼朦胧，长长的睫毛无惹人怜爱，深邃的眼眸好似看穿了我的内心，“你…你是不是又在想过几天就要走的事了……”

“瞎说…哥没事……”我抚摸着小家伙柔软的长发，深深亲吻着他的额头，“宝贝，哥没事…现在还早，一块尿个尿去，回来再睡一会……”

“嗯……”

周六下午，晓宇又开车带我去了机场，Ho妈跟阳阳旅行归来，还特地个我俩买了邮轮上的小纪念品做礼物……

周日晚上，我跟晓宇请他们母子俩一起去外面吃了顿饭，算是答谢他们长久以来对小爱人的照顾，也感谢他们让我在这借住两个礼拜；晓宇点了一大只我从没吃过的帝王蟹，足足有8磅多重，差不多3.5公斤……

周一一大早，小爱人不情愿地起了床，短暂的春假结束了，他又恢复了以往的作息，早晨8点起床，9点上课，下午3点放学。小家伙不在的几个小时，我无事可做，只好写写日记，听听音乐，盼着他放学回家；晓宇当然舍不得我，就连放学后的一些事情他都借故推掉了，只为了多陪我一会，哪怕是多一秒钟也好……

26号晚上，Helen帮我精心准备了送行晚餐；她本想开一瓶红酒，却被我谢绝了，因为我深知，小爱人今晚一定不会放过这最后的机会，疯狂地与我欢爱。就连这精致的晚餐我都不敢多吃，强迫着自己只吃了七分饱，我怕吃得太多，影响自己的状态；发誓今晚一定要给小家伙最高质量的性爱，满足他的全部需求，让他尽兴，决不能任由他带着遗憾入睡……

小爱人当然也有同样的想法，他一早就叫我帮他修剪了体毛和指甲，准备好了各种用品，还在卧室里点起了调情的熏香；就连自己小洞口周围那一两根小短毛，他也仔仔细细地用剃须刀刮得一干二净，他羞臊着说，最后这一晚，必须要给我一个干干净净的屁股……

我俩在浴缸里缠绵悱恻，小家伙更是把小嫩穴洗了又洗，直到自己用手指探入后，抽出来完全闻不到一丁点异味才肯罢休；默默地擦干身体，吹干头发，他伸出小手拉着我回到卧室，像是在进行一场特别的仪式。两个大男孩光溜溜地盯着对方的身体，从小家伙突出的喉结上可以看出，他大大地咽了一口吐沫；小爱人明显想要主导今夜的交媾，他转身小心地锁上了卧室门，把我按在床边坐下……

“宝贝…你这点得是什么香啊？还挺好闻的……”小小的卧室里弥漫着新鲜的青草香，平稳安定，清新香甜却丰富圆润，有一股类似麝香的味道，让我自然地进入性交前的状态，“小老公，你该不是给我下了什么催情的香吧？……”

“我看你是清宫戏看多了，哪有这种东西……”小爱人将我的双腿稍稍打开，跪在我面前，伸出小手托起我的性器，温柔地爱抚着，像是在把玩一件易碎的稀世珍宝，“这叫鼠尾草…能缓解压力，舒缓负面情欲，提高你的性欲……”

“哎呀…坏弟弟，原来你一早就有准备……”被他这么一说，我还真的想起了清宫戏里的那些情节，于是坏坏地调戏道：“鼠尾草我没听说过，但是满人头上的金钱鼠尾我倒是知道…我的小宝贝，你不是满洲正蓝旗出身吗？…”说罢，我便伸手托起小爱人的下巴，让他抬起头与我四目相对，“让哥看看，有没有小辫子……”

“讨厌…都什么年代了……”晓宇把我的阴茎贴在他小脸上摩擦着，还不时用鼻子闻闻上面的气味，“不过我小时候还真留过小辫，就是小孩那种长生辫…后来上了小学，怕被同学笑话像女孩就剪掉了…早知道你喜欢，就应该给你留着……”

“没事，没有小辫没关系，有小便就行了……”我把小爱人拉起来，亲吻着他的嫩茎；翻开他的包皮，红嫩水润的小龟头露了出来。不像那些做过包皮手术的小男孩，龟头因为长期暴露在外，变得暗淡粗糙失去光泽；小家伙的阴茎头滑嫩得像一块牛奶布丁，充血勃起后更是像一颗大樱桃一般泛着亮光，“哥就是喜欢你这带把的秃小子，你这小鸡可真漂亮，真好看，都十七了还这么嫩……”

“啊…哎呀别弄了……”小家伙一撅屁股，将小男根从我手中抽走，“今天以你为主…哥，你明天就要走了，今晚就让弟弟好好伺候你一回吧……”言罢，他便重新跪在我身前，双手指尖轻轻扶起我的鸡鸡，张开小嘴一口含了进去；为了延长口交的时间，他动作极其轻柔缓慢，嘴里时而发出“刺溜刺溜”的舔吸声，我只感到无比舒爽，却完全没有要射的意思，完全沉浸在小爱人的唇齿之间。

“我操…累了累了，腮帮子都酸了……”晓宇一刻也没停下，直到自己的脸颊酸痛才松开我的肉棒子；他示意与我交换位置，自己躺在床边，双手把大腿高高抬起，露出洗得喷香的小菊穴来，“哥…换你，帮我弄弄屁眼…等下你先来插我……”

“松手，手放两边去，全身放松……”我模仿着小家伙的样子，跪在地毯上，脸正对着他的小洞口，“别蹦着劲，哥让你好好舒服舒服……”待他全身松弛下来，我用双手推着他的大腿，开始用舌尖撩拨他男孩的私密入口。

“啊…哈哈…痒……”这是小家伙喜爱的环节，他敏感幼嫩的小菊穴随着我的挑弄一张一合的，像是张会说话的小嘴，“哥…你真好，连我屁眼都舔…啊…哥，把舌头往里伸啊…啊…好哥哥！再深一点，我都洗干净了，保证没味…啊……”

“怕什么，就算你不洗我也敢舔……”小爱人的后穴干净极了，只有淡淡的体味和香皂味；我用力把舌尖探进去，刮擦着他细嫩的肠壁，小家伙也配合着我，伸出两只小手把臀缝扒开以便我深入，小嘴里也咿咿呀呀地哼个不停。

“宝贝，想不想让哥插进来？”待我的舌头可以毫无阻力地在爱人的小穴里自由进出，我便提议开始真正的交媾，“小屁眼痒了吧？要不要让哥用鸡鸡帮你止痒？”

“嗯…好哥哥，插进来吧……”晓宇小声地答应道，伸手从旁边拿来润滑液丢给我，“你慢点插…我想跟你多试几种姿势…你得答应我，至少得三种…行吗？…”

“好…今晚肯定满足你的小屁股……”我深知过了今晚，小家伙的菊穴又要空虚三个多月，所以即使牺牲自己的快感，也绝对要努力满足他的要求，“宝贝…哥进来了……”我在小家伙的会阴处挤上润滑剂，趁着液体流下的瞬间，站起身把硬挺的肉棒径直顶进他的小洞口，“宝贝…舒服吗宝贝？…”我的每一次抽插，都不是以自己舒爽为目的，而是要尽量给小爱人的后庭最大的刺激；尤其是那个敏感的小突起，我让他尽力把屁股往上抬，这样每一次插入都能直接顶在他的前列腺上……

“啊…啊啊…我操…哥…啊……”下体传来的快感让小家伙语无伦次地哼唧着，他双目闭合，两只小手抱在腘窝处，将屁股拉得老高，正对着我的性器，小嘴微张着，大口喘着粗气，“啊…弟弟…弟弟爱你的大鸡巴…插我…啊…使劲……”

“臭小子…小屁眼还是那么紧实，夹得哥好舒服……”一通猛力抽插，我怕小家伙这样绷着太累，便在他的小屁股蛋子上“啪”地拍了一巴掌，喘着说道：“起来…你这样太累了…自己换个舒服的姿势……”

小家伙沉默不语，一骨碌爬到床中央，把自己的被子蜷成一团抱在怀里作为支撑，撅起臀部，弓着小身子与大腿形成一个倒“V”字；小脑袋也一头扎进被子里面，让小屁股成为最高点，“哥…你受累，半蹲着插我…快，好哥哥，这样插得最深……”

“怎么跟只小鸵鸟似的……”我又舔弄了几下他的小菊穴，那穴口由于刚才的插入，已经完全舒展开了，随着小家伙的呼吸微微动着，张开时能稍稍窥见里面柔嫩的肠壁，闭上时又好似一座蓄势待发的小火山口；小爱人如此献上自己的嫩菊，我怎么能把持得住，并拢他的两条小腿，又加了点润滑液，把整根性器毫不留情地刺了进去……

“啊！…哎呦…到底了到底了…啊……”小家伙虽然有所防备，但还是被这突如其来的入侵弄得浪叫起来，“啊…我的好哥哥，以前没觉得你这么长啊…啊…都快杵到我小肚子这了…啊，别停…插我呀……”

“臭宝贝…你是不是没事就研究做爱的姿势？…嗯？…老实交代……”我像打桩一般，力求每次抽出都要把龟头边缘卡在他的小洞口处，每次插入都要让整根性器没入小菊穴，直至身体撞上他的小屁股，“怎么样…够不够深？…满不满意？…”

“嗯…啊…够深！满意！…呜呜…啊……”小爱人被我插得话音里都带着些哭腔了，却丝毫不愿停止，还支支吾吾地用小骚话鼓励着我，“哥…多插一会，小屁眼好痒…啊…你要是累就骑在我身上啊…啊…别怕，我撑得住…哦哦…啊……”

我当然不会跟他客气，结结实实地把小家伙压在身下，反复地侵入着他男孩的秘密通道，把他搞得娇喘连连；晓宇已然是个十七岁的大小伙子了，完全有能力像一名成年男子一样性交；因此我并不担心自己的动作太过粗暴，完全没有了与他初次交合时那种生怕搞坏他小身子的顾虑，只想着如何给他最强烈的刺激……

“哥…嗯…嗯…嗯……”小家伙应该是被下体强烈的快感冲昏了头脑，只顾着随我抽插的节奏一声声地闷哼，半天都吐不出一个字，“嗯…插弟弟…大鸡巴…啊……”

“我操…不行了，换姿势……”虽然晓宇帮我分担了不少身体的重量，但由于床垫软软的根本踩不实，我压根借不到力，反而还要付出更大的力气来维持大幅度的动作；几十下抽插，我已然累得满身大汗，汗水滴在小家身上，顺着后背流向颈部，“宝贝…再换姿势，来个面对面的……”我有意做最终的冲刺，想要跟小爱人脸对脸地达到高潮，近距离观赏他迷人的小脸蛋，还有满足的小表情。

“哦哦…那你坐下……”小家伙起身，不顾我浑身是汗，一只小手扶着我的阴茎，直接坐在我胯部整根没入，“哥…抱紧了，让我在你身上蹭蹭小鸡……”他的小身子紧紧跟我贴在一起，随着身体的上下动作，他的小嫩茎也被夹在我俩的小腹之间，借着汗水和他汩汩涌出的前列腺液，一下下地在我身上摩擦。

“好弟弟…你也抱紧我……”我用力抱着他的小身子，将头埋在小家伙胸前，舔吸着他那两颗小乳头，运动胯部一次次将他高高顶起又重重落下，“好宝贝…小老公…我要把你从十三岁插到三十岁…五十岁，七十岁…直到老得再也插不动……”

“嗯…我答应你，我的身子…这一辈子都是你的…啊……”晓宇已经近乎疯狂，小手从后面扯着我的头发，让我不得不抬起头来，“哥…亲我…亲我……”他把小嘴唇狠狠地贴了上来，用小虎牙轻轻撕咬我的嘴唇，把小香舌深入我的口中……

两个人似乎在这一刻达到了前所未有的默契，彼此的肉体和灵魂好像都完完全全交融在一起，没有任何言语，小小的卧室里里只剩下浓重的喘息声。小爱人享受着后穴中口腔里和小肉棒子上带来的三重刺激，已然顾不上外界的一切，一头扎进性爱的海洋里畅游；而我则努力控制着自己，试图在自己达到高潮之前，先把他推上性爱的顶峰，让他彻底放飞自我，在云端自由地翱翔……

“好哥哥…别急，再等等我…一起射…要一起射……”小家伙一次次将自己的小嫩茎戳在我的腹部，把系带处在我的皮肤上反复摩擦，“再等等…等弟弟……”说罢，他又在自己的小龟头上，加了一大坨润滑剂，以便能更大幅度地摩擦。

“好弟弟…我等，我愿意等……”我俩相识四年多，其实大部分时间都是在切切思念与苦苦等待中度过的，既然可以等上几年，当然也可以等这几秒钟，“别急…哥等你…啊…把你的小绵羊奶射出来吧，让哥吃两口补补身子……”

“别废话！忍住……”小爱人死死收紧后穴，夹得我叫出了声，又是十几下激烈的撞击，他终于要爆发了，大叫道：“哥…要射了…现在…就现在……”

“来了宝贝…射吧！射出来，一滴都不许剩……”听到小家伙给我开了绿灯，我顾不上长时间性交带来的丝丝疲惫，又在他的小菊穴里使劲抽插了几下，然后一把把他推到，趴在他身上，抽出阴茎跟他正面拼杀起来，两根肉棒子再也受不了更多的刮蹭，同时喷出了大股浓稠的精水。我俩依然紧紧搂在一起，任凭滚烫的汁液在身上肆意喷射，虽然累得不行，却也爽到了极点；两个人痴痴地盯着对方，放肆地大笑着，亲吻着，发泄着……

两个大男孩的身上，已然分不清是谁的汗水，谁的爱液，一切的一切都早已水乳交融，如同蜡烛里的两根烛芯，生要缠在一起，死要一同成灰；好比《山海经》中记载的神鸟，一目一翼，比翼双飞，飞止饮啄，不相分离，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只求同年同月同日死……

“嘿…别愣神啊……”稍息片刻，小家伙调转小身子，趴在我胯下自顾自地舔舐起我俩的杰作，“吃不吃呀？…算了，不管你了，先让我尝尝混在一起是什么味……”他丝毫不顾我的男根刚从他后穴抽出来，用小嘴搜刮着我性器上的汁液，他那根还未完全疲软的小肉棒子也在我脸上蹭来蹭去的，让我忍不住一口含了进去……

我本想就此结束今天的性爱之旅，但小家伙却不同意，清理完彼此身上的液体，他又像只嗷嗷待哺的小绵羊一般，乖巧地躺在我身边，伸出小手温柔地把玩起我的生殖器来；我当然清楚他要干什么，小爱人显然是不满足于这一次交媾，在试探我的不应期什么时候褪去，一但我再次充血勃起，他势必会半哀求半强迫地跟我再次性交，直至耗尽全身力气，再也射不出一点汁水。性爱虽然并非维系我俩关系的根基，却是我俩生活中的必须品；生活虽苦，我们却苦中作乐，没有什么悲伤烦恼是一场酣畅淋漓的性爱解决不了的，如果有，那就跟小爱人再来一次……

就这样，我俩前前后后，一晚做了三次；小家伙毫不在意明天还要去上课，直到有些虚脱才肯停下。撤掉被我俩糟蹋到一片狼藉的床单被罩，他瘫软地倒我在我怀里，让我抱着走进浴室，把沾满黏液的小身子轻轻放进热水里……

再次清洗了身体，小家伙虽说不情愿，但还是沉沉地睡着了；我明白他是真的累了，哪怕还剩一丝气力，他也会睁开眼睛看我一眼，陪我说上几句。我也很累，但一想到明早就要告别，我便去厕所拼命地用冷水洗脸让自己清醒，然后回到床上躺在小爱人身边帮他拉好被子；反正明天上飞机有的是时间睡觉，不如今晚就这样一直守着他，看着他的小脸，攥着他的小手，听着他的呼吸心跳，陪他直到天明……

就这样，我彻夜未眠，等到天蒙蒙亮才坚持不住昏睡过去；我甚至没感觉到小家伙起身去上学，只是隐约记得他吻了我的额头。直到闹钟响起，我才起身，望着空荡荡的房间，心中止不住地悲伤起来。

书桌上，晓宇一早出门时留下了字条，压在那块小三生石下面，他本把这块小石头跟自己的护照一起锁在银行的保险柜里；这次是特意拿出来，反复嘱咐我回去后一定要找机会送回杭州灵隐寺……

哥哥！等我！别难过，三个多月一转眼就过去了，期待与你在北京相见！

永远爱你的小雨林

我感慨万千，却因为要赶飞机而不得不赶快收拾东西；准备妥当，我最后望了一眼晓宇的卧室，转身拉着行李离开。走之前，我把身上所有没花完的现金都拿了出来，只留了三十块钱坐出租车，剩下的全都放在了小爱人的书桌上……

出租车缓缓驶过小家伙的学校，我却不敢多看一眼，生怕万一看到他也在窗边张望，自己会控制不住跳下车来跟他相拥而泣……

正午时分，我踏上了归国的班机，由于没有任何通讯工具，我甚至没机会跟小爱人说再见；半个小时后，国航CA992起飞了，我也不舍地再次离开了心爱的晓宇。还好这次只有三个月，我的好弟弟，哥在北京等着你，你一定要平平安安的，一放暑假就回来……

「我永遠懷念你溫柔的情，懷念你熱紅的心，懷念你甜蜜的吻，懷念你那醉人的歌聲，怎能忘記這段情……」

由于昨夜的劳累，刚上飞机我就睡着了，甚至错过了机上的晚餐；睡梦中，我耳边始终萦绕着鄧麗君的这首《再見我的愛人》，而我眼前，也总是浮现出晓宇的身影，他笑着跳着，跟我打着闹着，怯生生地喊着哥哥……

「我的愛人再見，不知哪日再相見，我的愛我相信，總有一天能再見……」

近十一个小时的长途飞行，我的航班终于在北京时间下午三点半左右降落在首都国际机场，入关，取行李，每一步我都走得无比沉重，甚至不愿去相信我已与小爱人相隔千万里的事实……

父亲如约来机场接我，当他看到我泛红的眼眶时，什么也没说，只是默默接过我的行李，安慰地在我肩上拍了两下，带我去了停车场……

由于温哥华现在是半夜，我无法直接打电话过去跟小家伙报平安，因为这样势必会打扰Helen跟阳阳休息；我只好忍着疲倦，一回家就打开电脑，准备给晓宇写封电子邮件。可我刚打开邮箱，小爱人的邮件就弹了出来，这次他终于写了中文，可里面却只有一句话：

哥，我已经开始想你了……

……

三首优美动人的歌曲，三篇情真意切的日记，三段铭心刻骨的回忆；是三百三十多个小时的无私陪伴，是三生石下厮守终身的坚定誓言，是三生三世不离不弃的完美爱情……

好弟弟，快回来吧，哥一分钟都不能没有你……

不，一秒钟都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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