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897只能做到从喉间发出一个短暂的音节当作回应，下体弹跳一下，猛地屈起了腿。

　　他想将一旁的被子盖在汤云音身上，然后像上次那样欺身压上，却被身上的人锢住手制止了。

　　汤云音的衣服仍然好好地穿在身上，甚至没怎么乱：“不遮，我要看着你。”

　　33897的手被牵起，柔软又有些冰凉的另一只手的触感从手心一直蔓延到躯干，他感觉有些痒，奇异的电流升起，让他不知所措。

　　“别攥那么紧，都快挤完了。”汤云音握住33897的手腕，对方的四肢都丧失力气般任由他动作，手被引导在那个隐秘之处，隔着裤子，33897仍能回想起那里柔软湿润的触感。

　　原本的地方漏了一大片的润滑油，将床单浸得湿漉漉。汤云音用手指卷了一点仍在缓慢蔓延的液体，塞进33897微张的嘴唇里：

　　“让它去该去的地方。”

第二十二章

　　33897含住汤云音的手指，柔软的舌头卷着指腹，微微吸吮着。润滑油带了甜果味，但吃进嘴里仍然是涩苦。

　　“主人，这是什么味道？”33897含糊着说，牙齿随着说话而细细咬着手指骨节，有些刺痛。

　　汤云音偏头，将润滑剂移出33897投射的阴影，借着屋外微弱的光线观察包装，微微眯眼：“草莓的。”

　　“哦。”33897双手握住汤云音的手，将主人的手指捧起，让它再多进入了两个手指，讨好地舔弄着，仰头将它们纳入舌根，抵着喉头。

　　他又支吾着说了什么，但口腔被手指塞满，只发出一些不明意味的音节，涎水从嘴角溢出，在锁骨积聚。

　　汤云音注视着此时的33897，现在的他尚未意识到面对一些想多次欣赏的场景时，可以用相机留下而不单纯靠记忆，所以他只是注视着，眼神与其说是冷静，不如说专注。

　　33897喜欢主人这样看他时的表情，他的腹部难耐地向上挺动着，即使知道并没有什么作用，只想缓解一丝焦躁。

　　33897总是露出与他身份或许并不相符的无措与莽撞，或许之前漫长的性经历里只被关注用后穴发情，此时另外一种更加汹涌的冲动让他像刚成年的小兽般焦躁难忍，

　　他直冲横撞般无意识地挺腹，胡乱寻找着想要的发泄口，铃口蹭着汤云音柔软的睡裤，敏感而脆弱的顶端被布料蹭得通红，却越来越痒。

　　他嘴里又胡乱粘腻地哼着。汤云音觉得这次自己听懂了，他在叫自己主人。

　　主人？但他其实从未觉得33897是自己的奴隶，也不认为是自己的宠物。33897可以是他自己想是的任何人，只是必须属于他而已。

　　汤云音让33897再一次将手移向他的后面，他想起昨晚33897过于细致而缓慢的扩张和抽插，像个过度在意服务与差错的新手生，温柔得几乎像无风湖水，虽然很舒服，却漫长得让人昏沉，便指引他将手指插进被润滑剂抹得黏糊糊的穴口：

　　“这次可以用、呃…力点。”企图像往常一样冷静的声音在中途卡顿，汤云音紧缩一下。

　　33897的手指一进去，便下意识顶住了主人的敏感点。如他所说的一样，主人的敏感点的确很好找，还会给他非常可爱的反馈。

　　33897轻轻咬住汤云音下意识想挣扎出来的手，不让他挣脱。汤云音受到刺激时总会抓紧一些他能抓紧的布料，他轻轻喘着气，随着33897越来越深入的扩张，手指下意识扣弄着33897的舌头。

　　33897忍着想干呕的条件反射，将汤云音紧压得手指吞得更深，带些故意地发出粘腻细碎的呻吟。

　　他学过很多在床上讨好主人的方法，之前即使会被毒打一顿也难以做到的表情与叫床，此时却想一股脑全向汤云音展示，如果这会让主人抱他再多一点。

　　因为被刺激而分泌出过多的涎水，汤云音的手指被搞得湿漉漉，在33897的喉咙不知道被戳到哪而开始咳嗽时终于拿了出来，报复性地将液体擦在33897的脸上，双手捧着他的脸颊，看对方因为咳嗽而通红的脑袋。

　　“好了……进来吧。”后穴已经开始随着手指抽插发出咕嘟的声音，33897又挤了一大半润滑剂进去，手指进去顺利得让汤云音难为情，抓住对方的手制止了。

　　33897沾着润滑的冰凉的手紧紧贴着汤云音的腰间，盲目地挺腰顶撞着，却只是在汤云音腿间会阴打转，性器戳得顶端的液体溅得到处都是。

　　33897快被情欲冲昏脑子了，他硬了太久，却没有得到任何抚慰，伸出舌头想要舔舐汤云音捏着他下颌的手，双眼迷蒙着，看上去快哭了。

　　“主人，主人……主人……”

　　汤云音腿软地趴在33897身上，被对方胡乱地顶胯颠得有点无力。因为姿势的原因，33897找不到入口，眼睛被一只手蒙住，在黑暗中感觉到自己的性器被握住，敏感地跳了跳。

　　从腿间向后探去，被带到一个湿润的入口，他知道那里已经变得很柔软而有弹性，即使他如今甚至还没有真正亲眼看到过，却已知道会有多么漂亮诱人。

　　被甬道缓慢地挤压的过程中，33897觉得自己好像马上就快高潮了。他并不想秒射，想当主人非常好用的按摩棒，咬着牙忍耐着，手将汤云音的腰箍得紧紧的，掐出一道红痕。

　　汤云音在中途就感觉不太对劲，由于与昨晚的姿势不同，他并不知道自己以为已经到顶了时33897的性器还有许多漏在外面，仿佛无穷尽一般，生出某种顶不到头的错觉。

　　但33897已经接受到要比昨晚更用力地命令，等主人停下来后，便开始大幅度地挺腰，握住汤云音的腰将他固定在原地。

　　“喂……”

　　只来得及说出一个音节，声音颤得不成样子，汤云音立刻噤了声，死死捂着33897的眼睛，但对方却仍能从颠簸时露出的指缝中悄悄看见主人此时漂亮的表情。

　　如果是主人操他的话，就看不见这样可爱的主人了。

　　33897愿意做他能做到的一切，如果主人能一直像这样离他如此近，能一直像这样温暖地抱着他，即使是为了徒劳地捂住自己的眼睛。

　　“主人，你让我射我就会射了。”33897嗓子哑着。

　　汤云音低头，才发现他的腹部一直在一紧一缩地抽搐，像在忍耐巨大的刺激，连阴茎也在体内挺动着。

　　那你忍到我结束吧。汤云音无声地在心里说。

第二十三章

　　“……你拿出去。”汤云音忍了一会，终于开口。

　　33897后知后觉地将汤云音抱起放在一边，混杂在一起的液体从穴口流出，有些细细的痒意。

　　33897弯下腰，靠近汤云音褪了一半裤子的下体，鼻子都快要挨上，被主人抵住脑袋推回去。

　　“你干嘛。”汤云音警告。

　　“主人，你现在甜甜的。”33897像犬类般动了动鼻子嗅闻：“像今天吃的水果糖的味道。”

　　汤云音的嗅觉早就在这个屋内散发的各种暧昧味道里失灵了，此时不为所动：“因为都是草莓味。”

　　“可又不太一样。主人，草莓是什么味道？”明明一个吃起来是甜的，另一个是苦的。

　　“最近草莓反季。”

　　汤云音倒在柔软的堆成一团的被子上，困倦地闭上眼。

　　他想起来之前自己随便胡扯的理由，没想到真的灵验。迷迷蒙蒙间，感觉到自己被轻柔地抱起，在一个温暖的怀抱里，随着轻微的失重感，汤云音睁开眼，看见眼前33897赤裸的皮肤，上面有些泛白的疤痕，微微凸起，在黑夜下浅得快看不见。

　　“主人，睡吧。”

　　33897的眼睛在夜里显得有些明亮，他低下头，嘴唇扫过汤云音的头发：“我会为您服务的。”

　　汤云音慢慢闭上眼睛，再次获得了一个无梦睡眠。

　　第二天早上汤云音准备出门时，像往常一样在客厅扫视33897的位置，却从视野底下钻出一个咬着皮质项圈牵引链的西装男。

　　33897含糊地呜呜两声，仰起头看他。

　　汤云音把皮带从33897嘴里扯出来，拽了拽：“哪来的？”

　　“是您的皮带，主人。”33897不好意思地说。

　　汤云音看了眼时间，才蹲下身：“想和我出去？”

　　33897用脑袋蹭了蹭汤云音握着皮带的手，其意思不明而喻。

　　33897再一次见到了那个等在车里的司机，只是这一次，对方几次将视线隐晦地投过来。

　　33897脖颈处的皮带绑得很紧，是没有针扣的类型，扣头紧紧贴着喉结，阻碍着呼吸，于是下意识地将衬衫领口向下一连解开几颗。

　　汤云音枕着脑袋，往33897脖子与项圈的缝隙处插入一支手指，将他的脑袋带过来。

　　“等会儿跟紧点，别讲话。把围巾围上。”

　　车外开始有些嘈杂，汤云音往窗外瞥了一眼，已经快到目的地了。

　　今天是一场室内公开演讲，在大学礼堂举行，记者已经举着相机设备在门口等待。

　　没等汤云音命令，33897已先打开车门下车，站在一旁，等候汤云音出来。

　　温和的眼睛对上汤云音投来的视线，33897拢了拢围巾，在汤云音身后关上车门，伪装进汤云音身边的那群保镖，在不远不近处跟着。

　　演讲的地点是个直属军校，气氛很严肃，除了细微的按快门的声音外大家肃然无声，记者们围在红毯两边的三脚架后。

　　在门口等候的礼仪兵推开礼堂大门，汤云音抬腿迈进去，听见身后有一个突兀的声音冒出：

　　“戴……由？”

　　声音在寂静的人群里尤为突出而不和谐，汤云音在门口转过身回头看去。

　　那是一个男性记者，举着某家报刊的话筒，三四十岁左右，戴着很厚镜片的眼镜，正惊愣地盯着某个方向，充满犹疑与悚然。

　　他看向的方向只站着33897一个人，后者正无知无觉地背对着，见汤云音停下，也回头看了过去。

　　因为汤云音停得突然，那位记者接受到越来越多的视线，缩了缩脑袋，退到了人群后面。

　　33897与对方复杂的目光交汇，自然地移开视线，重新看向汤云音。

　　汤云音在镜头前露出一个官方的微笑：“我猜这位先生是找错了地方。”这里可没有叫戴由的人。

　　不过他倒是找到了他一直要找的人。

第二十四章

　　“……你拿出去。”汤云音忍了一会，终于开口。

　　33897后知后觉地将汤云音抱起放在一边，混杂在一起的液体从穴口流出，有些细细的痒意。

　　33897弯下腰，靠近汤云音褪了一半裤子的下体，鼻子都快要挨上，被主人抵住脑袋推回去。

　　“你干嘛。”汤云音警告。

　　“主人，你现在甜甜的。”33897像犬类般动了动鼻子嗅闻：“像今天吃的水果糖的味道。”

　　汤云音的嗅觉早就在这个屋内散发的各种暧昧味道里失灵了，此时不为所动：“因为都是草莓味。”

　　“可又不太一样。主人，草莓是什么味道？”明明一个吃起来是甜的，另一个是苦的。

　　“最近草莓反季。”

　　汤云音倒在柔软的堆成一团的被子上，困倦地闭上眼。

　　他想起来之前自己随便胡扯的理由，没想到真的灵验。迷迷蒙蒙间，感觉到自己被轻柔地抱起，在一个温暖的怀抱里，随着轻微的失重感，汤云音睁开眼，看见眼前33897赤裸的皮肤，上面有些泛白的疤痕，微微凸起，在黑夜下浅得快看不见。

　　“主人，睡吧。”

　　33897的眼睛在夜里显得有些明亮，他低下头，嘴唇扫过汤云音的头发：“我会为您服务的。”

　　汤云音慢慢闭上眼睛，再次获得了一个无梦睡眠。

　　第二天早上汤云音准备出门时，像往常一样在客厅扫视33897的位置，却从视野底下钻出一个咬着皮质项圈牵引链的西装男。

　　33897含糊地呜呜两声，仰起头看他。

　　汤云音把皮带从33897嘴里扯出来，拽了拽：“哪来的？”

　　“是您的皮带，主人。”33897不好意思地说。

　　汤云音看了眼时间，才蹲下身：“想和我出去？”

　　33897用脑袋蹭了蹭汤云音握着皮带的手，其意思不明而喻。

　　33897再一次见到了那个等在车里的司机，只是这一次，对方几次将视线隐晦地投过来。

　　33897脖颈处的皮带绑得很紧，是没有针扣的类型，扣头紧紧贴着喉结，阻碍着呼吸，于是下意识地将衬衫领口向下一连解开几颗。

　　汤云音枕着脑袋，往33897脖子与项圈的缝隙处插入一支手指，将他的脑袋带过来。

　　“等会儿跟紧点，别讲话。把围巾围上。”

　　车外开始有些嘈杂，汤云音往窗外瞥了一眼，已经快到目的地了。

　　今天是一场室内公开演讲，在大学礼堂举行，记者已经举着相机设备在门口等待。

　　没等汤云音命令，33897已先打开车门下车，站在一旁，等候汤云音出来。

　　温和的眼睛对上汤云音投来的视线，33897拢了拢围巾，在汤云音身后关上车门，伪装进汤云音身边的那群保镖，在不远不近处跟着。

　　演讲的地点是个直属军校，气氛很严肃，除了细微的按快门的声音外大家肃然无声，记者们围在红毯两边的三脚架后。

　　在门口等候的礼仪兵推开礼堂大门，汤云音抬腿迈进去，听见身后有一个突兀的声音冒出：

　　“戴……由？”

　　声音在寂静的人群里尤为突出而不和谐，汤云音在门口转过身回头看去。

　　那是一个男性记者，举着某家报刊的话筒，三四十岁左右，戴着很厚镜片的眼镜，正惊愣地盯着某个方向，充满犹疑与悚然。

　　他看向的方向只站着33897一个人，后者正无知无觉地背对着，见汤云音停下，也回头看了过去。

　　因为汤云音停得突然，那位记者接受到越来越多的视线，缩了缩脑袋，退到了人群后面。

　　33897与对方复杂的目光交汇，自然地移开视线，重新看向汤云音。

　　汤云音在镜头前露出一个官方的微笑：“我猜这位先生是找错了地方。”这里可没有叫戴由的人。

　　不过他倒是找到了他一直要找的人。

第二十五章

　　“这是给我的吗？主人？”

　　33897另一只手捧着汤云音的手腕，盯着盒子里的项圈，脸上的神情比起汤云音，更像喝醉了的那一个。

　　汤云音今天抹了些发胶，平时软软垂下的头发被捋到了两侧，露出眉眼，总是不近人情般漠然的眼神被黑夜与酒精模糊，此时只显得干净而专注。

　　“33897，跪好。”汤云音轻声说。

　　膝盖抵在短绒地毯上，33897绞紧了大腿，垂下脑袋，将脖颈送到汤云音的身前，虔诚地。

　　眼前附上阴影，温凉的手擦过肌肤，皮面的触感轻柔地贴上，又在脖后收紧，传来落扣的清脆声音。

　　33897低着脑袋，眼泪悄悄从眼眶直直砸向地面。

　　但即使看不见，主人也总能发现他的泪水，伸出手，让眼泪落在他的手背，又流走。

　　主人的声音听上去很无奈，又好像在笑：“又哭了啊。”

　　33897捧起汤云音的手，嘴唇覆在手背，舌尖舔舐过自己的泪水，眼泪却仍在划过脸颊。

　　自从被甩向空中，33897觉得自己从未降落过，混乱的痛苦与施加的情欲无法使他逃离真空，直到他终于辗转至主人手里。他终于找到了自己的主人。

　　汤云音将手收回，又用手背碰走33897下巴处将落未落的泪珠，晃了晃另一个盒子里的草莓：“我还以为你至少会看他一眼。”

　　33897放弃了试图看见项圈正中间的铭牌的努力，视线移向主人手里的草莓。

　　这是他第一次见到真正的草莓，和糖纸上的卡通贴画相比，好像红得更加鲜艳饱满，簇拥在盒子里，已在散发甜腻的气味。

　　“比起这个。”33897声音闷闷的：“我更想要……”

　　“什么？”

　　33897看上去有点不好意思：“用在您身体里面的那个，草莓。”

　　汤云音愣了愣，用充满酒精的大脑思考一下，感到有些好笑，一仰头，软倒在身侧的沙发上。

　　“那我们得去便利店买了。”汤云音歪着看他，好像带了笑：“上次的用完了。”

　　33897这次并不愿意再用围巾遮挡，在门口绞尽脑汁想借口推托了半天，最后围巾重新被挂回衣帽架，汤云音无奈而纵容地翻出了件带帽外套，把帽子给他套上。

　　真好说话呀……喝过酒的主人。33897红着脸拉了拉帽子，不知道多少次的摸了摸脖颈的项圈。

　　便利店在小区门口，走几百米就到，临街店铺冷白的灯光散射出街道，将行人的脸照得荧亮。

　　在收银台结账时，33897又一次看见了那个粉红色包装的糖果，堆放在铁盒子里，便盯着收银员的动作，安静等待着。

　　直到收银员说出“请慢走”，过了一会儿，33897仍迟疑在原地：“这次不送吗？”他指了指角落的糖果盒。

　　店员困惑而疲惫地抬起头。

　　汤云音顺着33897手指的方向看过去：“……这次我来送吧。”

　　33897出店时手里捧着一大把糖，这次的颜色五花八门，甚至需要两只手一起捧住。

　　33897低下头，叼起一颗糖，咬着糖纸，又抬头看主人。

　　汤云音停下来，注视了会儿，好像又觉得好笑了，靠在转角的墙壁上。

　　他取下33897嘴里的糖，撕开糖纸，塞进对方的嘴里。

　　33897下意识将汤云音的手指也含了进去，用湿热的口腔包裹着，抬起眼看他。

　　汤云音安静地看了会儿，突然拉过33897的手腕，将他拉进一旁的巷子里。巷子里没有光亮，墙角将巷外的灯光遮挡，在视线死角里。

　　手里的糖猝不及防掉了一地，有些还洒落在了外面。3怕有人会路过，33897蹲下身，想将它们捡起。

　　手指刚捧在地面，汤云音走过去，也蹲在他面前。

　　“主人？”33897小声问。

　　汤云音单手抬起33897的下巴，对方顺从地抬起脸，迷茫地看着。

　　淡淡的酒气已经散完，只剩下一些难以捕捉的气味，更像跳跃的分子显形，在周围萦绕。

　　汤云音的手只是在33897的大腿上轻轻施力，后者便跪在地上，身体随着姿势而前倾，将两人的距离拉得更近。

　　像是窥探到即将发生什么般，生怕惊碎了眼前，小心翼翼地不敢出声和动弹，33897已忘记含在嘴里的糖，因糖分而分泌的涎水湿润地积攒在口腔，他咽了咽，被项圈遮挡的喉结滚动。

　　汤云音捏住33897的脸颊，嘴唇因挤压而微微张开，露出里面藏起来的软舌，正卷着快化完了的糖果，又温顺地放平像任君采撷。

　　“你舌头变色了。”汤云音轻声说。

　　被糖果染色，变得红红的，在黑夜里显得有些亮晶晶，又暗得像熟透的蛇果。

　　33897只能挤出一个声音：“……嗯。”

　　然后看见主人慢慢倾身，他曾悄悄在主人熟睡着注视过无数次的柔软的嘴唇，在他从未做过的梦里或许发生过的事情，安静而温柔地发生了。

　　汤云音微微离开，鼻尖碰着33897的鼻尖，鼻尖被风吹得冰冷，但嘴唇却很温暖。

　　“要拿稳啊。”他握住33897捧着糖果的手，好像笑了笑，33897仰头凑过来，轻轻将末尾的气声咽去。

　　糖果散落在地的声音稀稀落落，过了很久，33897的手却仍然捧着，微微颤抖，捧着他的礼物。

第二十六章

　　汤云音靠着墙低头看33897捡糖，在捡三个落一个的缓慢进度中，他终于走过去，撑开33897的外套的口袋：“放进去。”

　　33897低着头不敢看他，只是照做。

　　汤云音觉得今天的33897做什么都好像很好笑，这种好笑里带着某种怜惜，和看着宠物在自己面前不停转圈追尾巴是同一种心情。

　　“我把酒精传染给你了吗？”

　　汤云音象征性地闻了闻，将买的润滑油也塞进33897的兜里：“走了。”

　　街道稀稀疏疏有些行人，汤云音的房子在市中心，但并不在商业区，远处有通宵达旦的霓虹灯光，但不会打扰到这里。

　　33897跟在汤云音的身侧，他又想去摸项圈了，但更想摸摸自己被主人亲吻过的嘴唇。

　　在即将到达小区大门时，汤云音突然站定，盯着前方。

　　33897跟着看过去，在小区门口的喷泉广场边，站着一个女人，拢着毛领披肩，正等待他们走近。

　　“妈妈。”汤云音轻声说。33897抖了一下。

　　“你已经很久没回家了。”女人的视线只短暂地瞥了眼33897，用失望的眼神看着汤云音：“看来放任你在外并不是一件好事。”

　　汤云音静静听着，并不反驳。

　　小型喷泉在整点时会表演一次，溅起的水花悬挂在女人披肩的蓬松毛尖，汤云音只是盯着那些水珠。

　　女人并不会对他说教，只会无数次引经据典，试图用神下达的旨意与美德感化他，声音轻柔而像魔咒。

　　以至于汤云音在上高中前，都并未意识到面前的女人其实是他的母亲，而“妈妈”的含义，也并不是什么传达神意的使者。

　　汤云音的脑子里有很多女人给他讲的故事，其中一个是关于他自己的。

　　为了人类种族的继承，机械之心修改了人类的基因，，使得近亲可以通婚并诞下健康子嗣。

　　但机械之心的庇护并未降临在女人与她的丈夫身上。他们有许多夭折的孩子，汤云音还有一个素未蒙面的先天残疾哥哥。唯一幸存的自己被认为是神的宽恕，而他生来就要为此感恩并赎罪。

　　由于基因的不足，汤云音幼时总会生病，病痛总是漫长而汹涌，面对神明的责罚，从未允许看过医生，只被勒令关在狭小黑暗的房间里，跪在门口，聆听母亲的训诲，以此洗清家族的罪恶。

　　家族的兴衰似乎就承载于他的膝盖，罪恶的财富会化作疾病降临在他身上，而他虔敬的祷告将洗清家族业障，重新转化为道貌岸然的光鲜。他是被惩罚的容器，妈妈说这是神的旨意。

　　而现在的汤云音只是将视线从溅落的水珠移开，拉过33897冰冷的手腕，看向女人：“妈妈，这也是神的旨意吗？”

　　神会发现他是个被别人操屁股的同性恋吗？会为此感到愤怒并让他所得到的这一切毁于一旦吗？

　　女人始终用淡淡的失望眼神看着他：“我会转告给你父亲的。希望你能尽快回家一趟。”

　　回家做那虚伪的祷告吗？

　　他才不会再回去。汤云音在心里想，他再也不会让33897等在玄关，只允许33897为属于他而跪在自己脚下，而不是等待。

第二十七章

　　汤云音的酒在冷风中已醒了大半，回到家后接了个临时工作电话，33897趴在一边，安静地看着他。

　　汤云音有一搭没一搭地抚摸33897的头发，听着电话那头的汇报。

　　等主人挂了电话，33897便开口：“主人，今晚我能和你一起睡吗？”

　　汤云音看过来，“噢，”他愣了一会儿，才说：“可以。”

　　汤云音没有开夜灯的习惯，睡姿也很端正，33897躺在一边，盖着自己的被子，与汤云音配套的床套有些格格不入。

　　33897小心地转了个身，习惯了黑夜后的眼睛看着主人熟睡时隐约的轮廓，缓慢地眨着眼睛。

　　汤云音熟睡后的模样很恬静，嘴唇微微张着，呼吸也很舒缓。逐渐眉头皱起，呼吸变得凌乱，但睡姿仍端正着。

　　他突然睁开眼睛，过了一会儿，转过头，看见33897正清醒睁着的眼睛。

　　“……我睡不着，主人。”33897讨好地率先开口。

　　汤云音没作声，只是将手伸出被子，勾住33897的项圈，将他拉近了些。

　　手指抚摸着颈侧的皮肤，微微凸起的青脉蜿蜒至衣领，似乎是有些痒，33897偏了偏脑袋，想夹住主人的手，但最后又松开，闭上眼睛蹭了蹭。

　　“主人，您把我绑起来吧。”33897凑近了些。

　　汤云音不知道上次33897的网购到底买了多少东西。

　　他看着手里33897叼过来的尼龙绳，还未彻底从梦中清醒的脑子一时有些放空。

　　33897跪在自己的被子上，等待着。

　　汤云音把33897的头按下去，让他隔着被子趴在自己的大腿上，顺手抚摸了两下对方的脑袋，顺着后颈搭在后背轻轻拍着。

　　“手背后面。”他忍不住打了个哈欠，觉得33897的身体好像很暖和。

　　纯黑的绳子编织得很紧，更像作业用的承重绳。

　　汤云音把33897的手臂分别从大臂绑到小臂，又在手腕处收紧，看着对方的肩胛骨往里收紧，皮肤被绳索勒出内陷，眨了眨眼，不知道在想什么。

　　不自觉地，又扯紧了绳子，让手臂收得更紧，手肘几乎快靠在一起，33897难忍地闷哼一声，才又略微放开了一点点。

　　当肌肉处于不同的位置，他所能发出的声音也尽不相同。汤云音听过很多次33897的呻吟，在床上时，虽然他有时爱说乱七八糟的话，但大部分时候很安静，只会泄露出像哭泣一般的哼声。但这次的好像不太一样。

　　被压迫般的沉闷的气声，像因为绳子勒进身体而被挤出多余的气体。

　　33897脑袋突然被厚厚的被子蒙住，呼吸骤然被堵住，呼吸声变得沉重，闷闷地从里面传出。

　　汤云音提着项圈将对方拉出来，33897看清主人拉了一半的裤子，十分吝啬地显露出某个器官。

　　“辛苦你再帮一下我。”

　　汤云音重新按下33897的脑袋，不过力道很轻，更多的是33897自己在往下。感受着脑袋传来的温柔的抚摸，有些艰难地继续低头，直到顶部戳着喉咙口。

　　汤云音对更多的刺激并没有什么欲望，制止了对方想要吞吐的动作，只是将对方固定住，奖励地说：“乖孩子。”

　　他决定将混乱的缚绳重新排布一下，让它变得整齐对称，因为被绑起来的33897有种奇异的美丽，他在创作一件艺术品，虽然有些潦草。

　　 汤云音绑得有些慢，在深夜里他的神情显得有些倦怠，但每一个步骤都确保绳索结实地缠在它该在的位置，紧紧贴着肌肤攀附。

　　33897为了不让分泌的唾液打湿主人，在被填得满满的口腔的缝隙艰难地吞咽着。

　　绳结被绑在两只手臂的中间，怕睡觉时会血液不畅，最后并没有绑得很极端，但手腕被紧紧缠着，手臂挤着背肌被禁锢着，将皮肤勒出不浅的印记。

　　汤云音去握33897唯一还有自由的手心，但对方显然只能松松地回握，软绵绵地像失去知觉。

　　他将33897重新提回他的被窝，换了个高点的枕头，让他面对着自己。

　　“现在睡吧，我看着你。”

　　冰凉的身体骤然回到温暖的空间，33897眨眨眼，被紧缚的感觉带来一些不适，但比起这个，他只觉得自己降落在了地面。

　　他已知道自己会被主人掌控，项圈被牵上锁链而他会拥有价值，带着这样的念头，他闭上眼睛，安静地进入了久违的梦乡。

第二十八章

　　33897遇到了一些麻烦。

　　可能是因为身体太过缺眠，直到汤云音出门，33897也没有醒来。汤云音临走前检查了一下手的血液流通情况，看对方一无所知熟睡的模样，决定给他一点没有理由的小惩罚。

　　于是当33897醒来时，紧缚着双肢的绳子并没有被解开，但屋内却空无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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