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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元圣女】下11,2

小说: 2025-08-27 09:51 5hhhhh 9030 ℃

“如今战局难点乃是如何抵挡从雍凉杀来的妖族,老臣认为,妖族远道奔袭,一路势如破竹,直逼洛京,天下胆寒,那些关内节度使本就个个心怀鬼胎,如见我军只是死守不战,定然作壁上观。”

秦禅想起十七年前的萧关,当时的情况和此刻如出一辙,除道家天人二宗助阵,诸子百家均是置身事外,坐观成败。而今朝的朝廷对各地节度使早已失去了作为“中央”该有的约束力,倘若前线战胜,他们尚有可能进京驻防,可一旦失守,难免会心生异志……

“依老臣所见,应趁敌人立足未稳,使刘将军率军出战,挫敌锐气,关内诸军若见京师军力充沛,军民一体,自然愿来相助,则妖军可破。若刘将军出师不利,也可回守渭南大营,而陛下也可再议迁都之计,为时不晚,此乃缓兵之计也。”

陆雄气的牙根痒痒,这哪里是什么狗屁的缓兵之计,明明就是让刘开谷去送死,这老家伙果然满肚子坏水,他知道现在要行迁都,关中各大士族定然不会轻易舍弃祖宗基业东迁洛阳,强行迁都必引兵变,可一旦刘开谷兵败,还哪里有什么回守的机会,百万妖族定然强渡渭水,兵临洛京,到那时候,这傻乎乎的大秦皇帝便只得老老实实的跟着吴天走,洛阳乃是吴天的封地,更是他苦心经营数十载的东都,这朝中百官,士族大户一旦弃家东遁,吴党岂不是真达成了挟天子以令诸侯的目的。

“不可!不可!陛下!敌我两军实力悬殊,岂有冒然出战的道理?刘老将军是守卫京师最后的一道防线,他若有失,洛京危矣!”

饶是陆雄苦口婆心,可奈何秦禅现在想听到的并不是一味地妥协等援,他已经输的够多了,陇右没了,益州也没了,现在鲜卑人拎着屠刀,骑着快马已经兵临幽并,倘若在这洛京城门口再输一阵,他也就再也没有去赌的资本。他已经大半辈子窝在这琉璃宫里当鸵鸟,够丢人的了,但他更不想背上个亡国之君的恶名,遗臭千年。

“陆爱卿,丞相所言有理,渭南无险可守,不如出奇兵一试,刘老将军骁勇善战,朕料他定能大破妖军,以壮我大秦军威,朕甚信之……”

廷议在秦禅最后都不敢回头去看陆雄的眼神中草草结束了,皇帝再也没有给陆雄张口的机会,任谁都清楚,纵使刘开谷有三头六臂,又怎能敌得过百万妖魔……

“大盗移国,中兴道销……大盗移国……”

陆雄连连叹息,浑身像被抽空了似的,心神不宁,他迈着沉重的步伐走出琉璃宫,抬头仰望着天空中高悬的太阳,他就那样直视着火辣辣的日头,感受着双眼被灼烧的刺痛,可再耀眼的阳光也消散不尽这大秦社稷在他眼中漫无天日的阴霾。

混乱和腐败在朝中肆虐,饥饿与反抗同时在大地上蔓延,王室的威信已经消失殆尽,曾经的繁华已成往事,他有想要中兴之心,却也再无半点想要尽忠的那份股肱之力。

“哒哒哒……”

几声拐杖敲击地面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吴天拱起老腰,两步并一步的挪动着身子,像一条浑身沾满了粘液,口中毒信翻飞,却鲜不张口的毒蛇带着阴寒至极的气息贴在了自己的背后。

“陆太尉,这天儿这么热,咳……还是早日回府歇息吧,我大秦有天人赐福,想来定能度过此劫,咳……你说是吧。”

陆雄感到自己嗓子眼里像被什么东西给死死堵住了一样,即便烈日当头,却如身处冰窖,不胜悲寒,他紧紧攥着腰间佩剑的剑柄,只要他狠狠心,立刻就能让这祸国殃民的老匹夫血溅三尺,可在这烈阳高照下,他却发现自己的手在抖,抖的厉害。

“丞相难道真想要保我大秦江山社稷免遭水火吗?”

这句话从陆雄口中说出其实很怪,比起说是反问与质问,更像是一种带着妥协的渴求。一个是世代身为太尉的士族领袖,另一个则是三朝元老,当朝宰辅,本应同心同德,匡扶社稷,可却永远无法相容。

吴天看着陆雄鬓角处几滴悬停的汗珠,和一片淤青的额头,他皮笑肉不笑的裂开嘴,露出半排掉光的牙齿和深青色的舌头,丑陋至极。

“陆大人,你真的以为陛下不打算迁都吗?”

陆雄愣了愣,眉头一沉,片刻后脸色愈发阴沉不定,他侧过身去咬牙不言,满是汗水的手掌心张开又攥紧,最终还是彻底松开了手中之剑。

“人啊,总喜欢折中,中不偏,庸不易。才可知晓天命所归。”

吴天握着拐杖,手指摩擦着拐杖头部栩栩如生的龙首,抬首向前,双眼不看脚下,足尖随着敲地声漫步走下长阶,龙首拐敲砸在地面上,哒哒哒的轻响伴随着吴天沙哑如辛辣老酒的嗓音,让陆雄胸口发闷。

“尽其心者,知其性也。知其性,则知天矣。”

东瀛-京都 第十八日

井上智彦将吞水中的山药泥用竹箸打成糊状,沿着边缘一点点倒入丼鉢中,粘稠的白色稠状物将热气腾腾的米饭覆盖,散发出大米独有的香醇,闻起来甜甜的,他盘膝而坐,双手合十,额首微低。

“いただきます。”

他的吃相很优雅,面前的小几上只有一碟酱菜,一盘生切和一碗冷泡鱼糜汤,可身为井上家贵公子的他却依旧吃的津津有味,我对东瀛的食物一向不感兴趣,在清道观虽然也吃不到什么珍馐美味,但论起饮食,恐怕这天下再无比中土更要讲究的。

见我意兴阑珊,久久不张口,井上倒是放下竹箸饶有兴趣的望着我,嘴角弯起优美的弧线。

“邱兄难道是不习惯我大和民族的菜肴。”

我心说我一个中土北人,本就不好鱼鲜,再加上最近心神不安,更是人都消瘦了三分,但这是井上第一次邀我进餐,也不好薄了他的情面,勉强夹起一片生切放到唇边,辛辣的芥末混合着甜酱油其实很适合鲷鱼片,但也难掩我面上难色。

“哈哈,是贤弟之过,贤弟之过啊,竟忘记了邱兄的习惯。”

这家伙虽然嘴上道歉,可却毫不避讳的夹起我面前的生切放到口中,细细咀嚼了几下,喉头蠕动道。

“邱兄,你吃不惯这东洋菜肴,乃是因为你是秦人,水土不服而已。可如今你身处东瀛,远离家乡,即便明知前方险阻,也要强行置自己于水火之中,你可真正做好准备了吗?”

我望着他女人一样光滑无暇,棱角分明的俊俏脸庞,仔细凝视着他微微泛紫的明亮眸子,我已经再三在心中告诫自己,要小心眼前这个东瀛人,可就像他所说,即便我无法适应,也要强迫自己面对一切,也许在我之前看到娘亲留下的那封信后,我就已经做出了决定,她极力想见我排除在事外,可我却依旧毅然决然的选择了寻求事情的真相。

“勾玉中的一切我都看到了,这也是我为什么来这里见你的原因。”

井上为什么将勾玉交给我,我想我现在已经清楚了,他明明可以不去告诉我娘亲已经搭上了山本老鬼的贼船,只因为他也在寻求一个结果,他同时也需要我的帮助,我努力回想着一切,尽可能的让自己冷静的面对今后可能发生的一切困境。

井上之前便告诉过我,月读的力量正在不断地外散至东瀛的每一个角落,而皇宫中被打开的幻境也证明了山本一郎的阵营中有能够掌握月读之力的人。但按照井上的说法,只有井上家的纯血种才有操纵“幻术”的能力,如果娘亲和萍姨之前是因为被施加了幻术,被人将肉体拖入了幻境中进行调教才导致她们的认知与肉体在逐渐发生改变,那也就是说山本一郎手下至少有一位井上家的纯血种在帮助他们。

难道是井上智彦?!

眼前的井上正正襟跪坐在我面前,纤薄的嘴唇抿动着口中的食物,像极了一只优雅的玄猫,但那双狭长如狐的眸子同时也若近若远,不时游离在我的身上。

可他也曾和我言过,他因是临时成为月读的继承者导致了他精神力不足,无法使用幻术。那又是谁在不断使用幻术来侵蚀娘亲与萍姨呢?

是山本崇吗?!

可我分明记得那个小鬼能够操作黑炎,变相也证明了他应该也是吉田一族。但无论怎样猜想山本崇都应该是黑木至阳,也就是当年黑松山下逃出生天的黑木家次子。即便他是吉田一族的后人,可又哪里有能够操纵月读天照两种神力的道理?这岂不是自相矛盾。

无数的疑问如暴雨临盆砸向我,让我无法躲避,但却又要必须面对,解不开这些谜团,我便无法救出娘亲和萍姨,甚至是活着返回大秦。上一条时间线中,娘亲应该已经触及到了真相,奈何最后还是棋差一招,满盘皆输。但她至少还在最后时刻保全了我,把我的安危放在了第一位,但今朝已然不同,我没有办法去选择逃避。

我能够确认的只有一点,那就是整个事件中一直有一个人游离于双方之外,他在默默操纵着一切。山本一郎提到了圣鸟二字,我之前与娘亲讨论过关于五只圣兽的故事,只有凤和凰不知所踪,难道说娘亲体内就蕴藏着这不死鸟的力量?我突然想起之前在比武大会上看到的那只由天而降的火凤,娘亲不让我与外人说起,想来这便是她圣焰力量的本源。

难道山本老鬼是为了火凤才接近娘亲?可凰乃是圣兽之一,与凤如影随形,双宿双飞,即便娘亲身体中拥有凤之力,可只要凤鸟不在东瀛,这双生神兽却也如同鸡肋,无法单独占有。

“井上兄,你说这世上有没有人能够同时拥有月读与天照两种神力?”

井上手中的竹箸悬浮在嘴边,他半晌没有回应,最后还是将没有夹到口中的鲷鱼片放回小碟中。

“这不可能,伊弉冉家族从东瀛创世至今便分为了天照之炎与月读幻术两种力量,吉田家与井上家更是传承两种神力已过千百年之久,天照与月读的源力互相排斥,无法在同一个体中共存,就像水与火无法交融一样。”

难道是我所想有误?可到底是谁在山本老鬼的阵营中操纵着月读的力量用来制造幻境,娘亲和萍姨屡次三番中招,无一例外都是被幻术洗脑所制,我知道自己一再隐瞒只会更加举步维艰,我将自己的想法和所见告诉了井上,如今也只有他能够为我出谋划策。

“你是说你看到了一个数字漂浮在国师的头上?而且还看到了山本崇的身影?”

井上眉头紧锁,他修长的手指把玩着自己脸侧垂下的发丝,陷入了很长时间的思考,直到米饭彻底没了热气,他才看向我张口道。

“如果不出我所料,国师便是中了幻术,这种可以降低人理性的幻术也只有拥有月读之力的人才能使用……可到底是谁呢?我的兄长早已命陨,井上家也再无人能够操纵这种高阶幻术,你难道怀疑是山本家那个小鬼?”

见我点头,他却更加疑虑,他手中的茶杯几度悬起又放下,两道细长的柳眉都快皱到了一起,我很少见到井上会被问题难倒,他好像在猜想着什么,可又一次次在自己的脑海中否决。

“山本崇……如你所说,如果他是黑木家的遗孤,可年纪却对不上,黑木家当年只有黑木至阳一人逃出升天,可十多年后怎会还是一副男童模样?且黑木家和吉田,井上家这种伊弉冉神族后裔不同,是不可能掌控天照与月读之力的,这其中矛盾根本无法调和,所以说,等等……年纪……难道……”

井上突然脸色一怔,手中的茶杯被他不小心打翻在小几上,他却顾不得理睬,只是愣愣的看着我,眼神空洞无神,看得我心头发毛浑身的不自在,我只见到他的面色从惊讶逐渐变为惶恐最后则是难掩其中的愤怒。

“井上,你……”

我话音未落,他却已经恢复到了起初的神态,他将打翻的茶杯复原,擦拭着桌面,我正在疑惑,他却突然直勾勾的望向我,连声音都变得有些陌生。

“邱兄,你难道不想掌控月读之力吗?”

我被他这一问,搞的一头雾水,月读之力?我巴不得把这鬼东西从身体力弄出去,又怎会想再涉足其中,而且我又非井上一族的血脉,怎么可能会……

等一下?

对啊……我并非井上一族,但为何却能够和月读共生,之前在行宫内,我身体内的月读之力因受到山本一郎天照之力的影响显露而出,这说明我确实一直在被月读寄生,而天照也曾经占据过我的身体……难道我这具躯壳有什么特别之处?

“按你所言,山本一郎很可能就是吉田家的后裔,吉田家是东瀛最强大的忍者家族,培养出了无数优秀的忍者为各大名服务,但自从东瀛第一忍者吉田小次郎死后,吉田家的忍者地位便逐渐被山本家取代,吉田家也慢慢淡出了大名们的视野中。”

他定了定神继续道。

“山本一郎之所以改名换姓,想来也是为了第一时间蒙蔽圣女,他很可能在谋划着什么不可告人的阴谋,如今邱圣女与秦元帅已经中计,且理智几乎被调教殆尽,山本一郎定然会采取下一步行动,而邱兄你势单力薄,常规下你是断然无法动得了这老家伙的。”

我知道他话中之意,在“现实”里,山本一郎乃是神祗宫的首领,位高权重,又有天照附体,就凭我手中这把剑,别说能否战胜他,就算我把剑横在他的喉咙前,娘亲与萍姨也会替他挡下,想来也只有在……

“没错,只有在幻境中,你才能够真正战胜他。能和天照之力抗衡的只有月读的力量,他之所以想要消除你体内的月读之力也是如此,如果我的猜想没有出错,你之前被天照寄生就是他为了引你和圣女前来东瀛耍的把戏,第二步则是利用幻术洗脑圣女,而这最后嘛……我还不知晓他的真正目的,但想来也时日无多了。”

井上这个人的思维确实很敏锐,我之前已经朦朦胧胧猜想到了当年百家大典事件就是山本老鬼一手操办的,井上的话也更加让我确信了自己的猜测。

“这样看来我兄长的死极有可能也是山本一郎那个老神棍所为,邱兄,我们已经没有多少时间了,他现在既然发现了你被月读寄生,必然会加快清除寄生在你体内的月读之力,等到他目的达成,恐怕你的处境会更糟糕。”

我心如乱麻,一时无法下定决心,井上的话有一点没有说错,这里不是中土,而是东瀛,我能依仗的只有自己。凭三尺剑便想在最后时刻当英雄,这简直是在痴人说梦,可让我只手将身子交给这东瀛邪祟更是无法做到,那一股股至阴的寒气和渗人的女声我再也不想亲身感受了。

“难道就没有其他方法了吗?”

我问出了一个极其愚蠢的问题,也似是在给自己的无能找一个借口,也许娘亲和萍姨还没有被真正“洗脑完成”,也许她们是在卧薪尝胆,等待反戈一击的机会,也许我还能……

“冷静下来,事情还没有到最后一步,我刚刚所提的也不过是到万不得已下的方法。想来国师与元帅也并非常人,这段时间你要尽可能不让她们二人与山本师徒接触,月读的幻术虽然可以操纵人的精神与理智,但还没有到无法破解的地步,我这边也会继续调查此事,寻求解决的办法。”

我已经不是第一次被井上安抚下杂乱无章的心绪了,仿佛只要我每次处在矛盾的边缘,他总会及是出现让我静下心,我对着他点了点头,他则和以往一样只是淡淡一笑,也不再言语。

他今天穿着一身染有井上家的家纹的纹付羽织袴,一朵红花石蒜在通体纯黑色的背后大开大合,栩栩如生,在伊达缔内则是纯白色的内衬,黑白色调七三而分,庄严肃穆中又尽显大气,他腰系一条宽八寸,底边素色的袋带,脑后则扎着一条长马尾,几缕黑发顺着发髻左右而下,低垂至耳后。不似中土美男剑眉入鬓,阳刚气盛,却更掺杂了几分大秦江南水乡独有的悠游曼妙,风度翩翩,一度让我觉得他到底是不是东瀛本土人。

见我一个劲盯着他看,井上智彦白皙的脸庞上闪过一抹狡黠,他那双浅紫色的眸子仿佛可以洞察人心,深邃如海。这是和我对视间我便快速移开了眼神。

我知道自己失态了,搞得像有什么断袖之好一样,只得轻咳一声,掩饰尴尬,起身准备告辞。

“我不会让山本师徒再得手的,至于掌控月读一事……我身为道家弟子,岂能屈服于这外邦邪神!”

我承认自己的话有几分赌气的成分,但不管如何,我都不能选这一条无法回头的路,娘亲之所以屈身赴险,远涉他乡,为的便是要彻底清除我体内的邪祟,可如果我最终选择妥协,岂不是本末倒置,那样一来,娘亲为我付出的一切便也形同虚幻。而最重要的是,我不想承认自己已经别无他法,沦落到要倚靠这万恶的月夜见邪神才能证明自己存在的价值……

井上没有劝阻我,重新将小碟中的生切夹到嘴里,双腮蠕动,默默的看着我负气而去的背影。他刚欲放下双箸,却突然双眉紧锁,额头处绷出几根肉眼可见的青筋,豆大的汗珠噌的就从鬓角处冒了出来,紧接着便是一连串停不下的剧烈干咳声。仿佛要把心肝肠肺都咳出来一样。

井上双目暴突,双腮鼓起,他再也顾不得什么形象,立刻捂住嘴,身子想要站起,可却连起身的力气都没有,因为下一刻,一口如墨的黑血便从他的指缝中喷出!

“咳……憎たらしい,竟然这么快就……这具羸弱的躯壳……”

井上智彦强忍住食道里还想继续涌出的黑血,喘着粗气胡乱擦了擦嘴角,看着满地狼藉,那双幽幽的眸子在白日中也闪烁着妖冶的紫红,他脸上的表情也愈发复杂,像是悲悯又带着几分自嘲。

“你会回来的,邱子源。咳……这是你我都逃不出的宿命……”

东瀛-京都-教武场

我站在高台上看着台下越聚越多的东瀛士兵发着呆,我不知道自己来这里到底要做什么,但既然是萍姨让我一起来肯定也有她的道理,至少我也可以守在她身边,尽可能不让山本师徒接近她。我在幻境中看到娘亲的理智值已经降到了冰点,但不清楚萍姨的情况现在如何,只能期望她还保留着仅存的理智。

“呶,臭小子,又在想什么呢~”

一根冰糖葫芦塞到了我的嘴里,酸酸的味道直倒牙,鼻前传来一股熟悉的体香,和娘亲身上与生俱来的牡丹花香不同,她身上的气味更加让我感到温暖,是姨娘的味道。

萍姨今天没有穿着以往的盔甲,而是换上了一件短衫,纤细的腰肢上系着一条束体皮带,下身是尽显玲珑体态的兽皮短裤和姜褐色的高跟牛皮长靴,这种短襟小领口的打扮是标准的胡风穿搭,她既然能够以这种日常装扮出现在东瀛的教武场,说明她的心态早已和之前对东瀛人恨之入骨大有不同,明显已经放松下来很多。

萍姨很喜欢甜食,她是从小在草原喝奶茶,吃乳酪长大的,但却对酸性的食物一直没什么抵抗力,可自从来了东瀛,她却爱上了糖葫芦,明明在中土她从不会去吃,而且她好像也忘记了我也不喜欢这玩意。

“萍姨,我们什么时候回去?”

这已经不是我第一次问她了,可就和现在一样,只要我提出这个问题,她的眼神便会闪烁不定,接着便会拿出一大堆乱七八糟的理由来搪塞我,从最开始她还在用娘亲要帮助我去除体内邪祟为缘由,到现在变成了东瀛的风景不错,人杰地灵之类狗屁不通的荒唐借口自我安慰。

我看着她那张愈发陌生的脸心里在滴血,明明五官没有任何变化,明明她身上的味道还是那样熟悉,可我却觉得她正在离我远去。

那个满心宠溺唤我为小外甥的姨娘,那个教我拳脚功夫,给我讲故事的萍姨,那个十五年来待我如亲生儿子的女人,她们都好像在我的记忆中逐渐模糊了,不见了,被人抢走了……

“小源,你就不要再纠结回乡的事了,嗯……这里有很多有趣的地方,你看,那些东瀛士兵个个相貌堂堂,威武勇敢,丝毫不弱于那个叫什么来着……哦~对,是秦国,不弱于秦国的军队呢!”

我心头咯噔一声,口中的山楂味如嚼蜡,胃里都在反酸水,眼前的不协调感愈发强烈,我看着萍姨眉飞色舞的神态和那双看向东瀛人愈发虔诚的双眼,我知道自己最不想看到,心中最不想承认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想要完全玷污这个人的灵魂,就是要剥夺她最炙热的信仰。

“哦?这不是邱特使吗~怎么今日有空来这儿闲逛啊。”

让我作呕的声音由远而近,这是我第一次近距离见到山本崇,上一次能和这小鬼有眼神交接还要追溯到当年洛京的百家大典上。

见我只是恶狠狠的盯着他,山本崇反而一脸的阳光灿烂,他拱了拱鼻子,和萍姨并列在我身前,萍姨高大丰满的身子和这小鬼矮小羸弱的体态形成了无比鲜明的对比。换做以往,萍姨在面对这个屡次三番和自己为敌的小鬼,恐怕早就翻了脸,毕竟这人小鬼大的东瀛劣童可是当初一脚把她最心爱的小外甥差点踢到残废的罪魁祸首。

可现在一切都已经变了。

“小……小源啊,嗯……今天是要让你来……哦~❤对!是要让你来一起参加一次赛马……嗯嗯~❤赛马比赛的!”

我不知道萍姨为什么突然在我眼前好像换了个人一样,她的脸色发红,像水蜜桃一样散发着盎然的春意,几缕碎边短发挡住了她本应该明朗清澈的眸子,只留下下方潮红的春色。

她丰满的身子微微扭动,不时咬紧下唇,努力不让诱人的喘息声从口角钻出,两条和肉柱一样笔直丰腴的大长腿竟然不自觉的夹紧,不留半点缝隙。腰肢下伏,翘臀向后撅起,一副尿急想要如厕的窘态,她扭捏了半晌才勉强站直身子,胸口起伏不定,丰满硕乳随着女主人急促的呼吸而在我眼前颤动,两瓣朱唇半开半合,杏眸微眨,瑶鼻翘起,让我心头暗道,真是好一个勾人心魂的美熟妇,哪里还有半点巾帼女将该有的不怒自威,我刚要张口,却听到咕叽咕叽的水渍声在她身后传来。

萍姨银牙倒颤,终于忍耐不住,丰润饱满的两瓣樱唇呈上下左右四个角度迅速张开,干练的碎边短发下方那双本应当凌厉如鹰隼的凤目却在这一刻荡漾着无可克制的欲望,浅蓝色的瞳仁几度向上翻白,一滴晶莹剔透的汗珠顺着高挺的鼻梁滑下,于鼻头上旋转几圈后终于滑落坠地。

“齁~~~❤❤❤”

微凉的深秋天气下,我可以感受到萍姨口中吐出几道肉眼可见的热乎气,她刚站稳的一双大白腿伴随着一声娇腻淫骚的熟妇低吟哆哆嗦嗦的差点就栽倒在原地。

“萍姨……你这是?”

“元帅定是水土不服,这东瀛已至深秋时节,又临靠海域,恐怕是着了凉。听闻邱特使是秦元帅的子侄辈,又是大秦天朝亲派的使者,今日这赛马比赛,不如一起参加如何啊~”

我本想上去搀扶,可却马上被山本崇挡在了身前,这小鬼一手拉住险些瘫软在地的萍姨,从袖口拿出一张令牌递给我,那张令牌上还残留着一些肉眼可见的粘液,散发着腥臊的气息,更是让我心中不快。

“我没有兴趣。”

我斩钉截铁的回绝倒是并没有引起他的不满,这小鬼只是对我摆了摆手道。

“邱特使,今日本应该是秦元帅与我一起参加这次赛马,可你看~天公不作美,秦元帅着了风寒,想来也无法参赛。人人皆言秦人善于驭马骑射,如无人替秦元帅出战,岂不是自损天朝国威?”

我知道这是他的激将法,可比起这场什么狗屁赛马,我更不想见到山本崇和萍姨共处在一起。

“好,我答应你。”

“一言为定,我们一个时辰之后见。至于秦元帅嘛~我这就带她去找御医~”

不等我反应,我便听到“啪”的一声轻响,萍姨看向我的脸蛋更加羞红,眼神也来回闪躲。这小鬼个头还不到萍姨的胸口,却一手拉着高大丰满的大秦美妇转身走到前面,而我那位平日里见到倭人如见蟑螂臭虫的姨娘却抿紧花唇回过头,满脸羞臊娇媚对我略带歉意的点了点头,接着就和一个受了气但却依旧心念丈夫的小媳妇一样被这矮冬瓜手把手的拽扯着离开,我看着萍姨皮裙下面两瓣肥沃无朋的大屁股一扭一扭的在我眼前晃荡,这短裙本就窄小,姨娘的一对丰熟肉尻又过于肥硕,左右摇曳下竟然连半圆的屁股蛋都漏了出来,肉臀下缘和大腿根部的连接处隐约可见一层油脂构成的肉圈,整个肉感丰润的下半身都在完美传递着何为成熟之美。

“果真一见到你那废物外甥就走不动道了,等一会看本家督怎么教训你这不听话的骚母马!”

我没有听到山本崇阴冷的碎碎念,因为我的双眼都被萍姨的丰满肉腿吸引着,那双欣长丰满,柔韧笔直的大长腿还在下意识的轻颤,浅麦色的肌肤在这午后的阳光照射下散发着一种特别的健康美,萍姨的这双腿和娘亲不同,娘亲的肌肤是雪白色,白的耀眼,勾人心魂。萍姨则因为久经沙场,常年骑马,所以双腿格外健硕,腿部的肌肉线条极美,可以瞬间如雌豹一样绷起,这样一双韧性极佳的熟妇肉腿怎么可能只因为些许风寒便走路都趔趄不稳,她每走一步都要战战兢兢地挪动着,胯骨前后晃动间总好像有什么东西夹在屁股缝里,让她的行动看起来格外的不自然,隐约间我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眼花了,总好像看到了一道水渍正顺着萍姨肉滚滚的大白腚下方顺着大腿根往下淌……

东瀛的教武场今儿格外热闹,上一次是秦国大元帅秦雨萍和山本家的小鬼打擂,今天则是要进行赛马,可却只有一个人还不知道此赛马并非他认知中的一样。

当我看到东瀛士兵手中牵着铁链从场外拉拽进一排排光着屁股裸着胸脯的女人的时候,我整个人都呆在了原地,起初我还在四下寻找着参赛用的马匹,可眼前发生的景象却让我一时间觉得自己是不是来错了地方,这难道是东瀛的露天妓院?

这一排手上还被铐着铁链,脸上带着铁质面具的女人高矮不一,皮肤颜色甚至都不一样,有的一眼看过去便知道是那些不常见的白种人,甚至还有几个昆仑奴肤色的女子,但有一点相同的是,她们都无一不如同一只只待宰的牲畜一般被押送到这些东瀛高官,皇亲国戚的面前,而我,也在这些人渣之中。

“邱兄,这京都城每年都要举行赛马比赛,不过寻常驭马甚是无趣,而你现在看到的便是这新鲜玩法。”

山本崇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我身后,这家伙正摆弄着手中的令牌,我这才看到他手中的牌子上刻着一个模糊的字。

“你们东瀛人还真是恶趣味。”

我已经猜出了这些牲口玩意到底要玩些什么新花样,因为眼前那些东瀛士兵已经取来了一大堆乱七八糟的工具铁器,铁质的护膝,甚至还有给马所用缰绳与马鞭。

“邱特使,随我来。”

我被他一路引导向场内,这时候身后那些准备参赛的王公贵戚也一一到场,看起来在比赛之前,还要亲自挑选“马匹”。

这一次比赛总共有近二十匹“马”参赛,这些哆哆嗦嗦,连站都站不稳的母马被一一套上缰绳,安装上护膝,东瀛士兵牵着它们来到我的面前,山本崇面色冰冷,眼神在一具具被剥个精光的雌马身上扫过,他一会拍拍母马的屁股,一会又捏了捏奶子,最后嘟着嘴,皱起眉好像不太满意。

“唉,真是一年不比一年咯,自从东瀛南北一统,便再难寻觅到优质烈马了。”

我面露不解,从这些女人的肤色,身材来看,她们定然不都是东瀛人,至少东瀛女子多数双腿不直,个头矮小,别说什么被人当马骑了,估计种地连镐把都拿不起来。

“这些母畜多是各地的死囚,也有不少是当年西方诸国与东瀛开战时被俘虏的女兵,可惜十五年前东瀛一统,外部势力也相继退去,这种大白马也愈发稀有咯。”

山本小鬼好像很在意其中一个身材丰满,个头颇高的白种女子,这女人虽然脸上带着铁罩,但从露出的双眼和丰厚的嘴唇都能看出是个地道的白人。

果然,这种血统的女人比东方女子相比,身体素质都要高上不止一个档次,我又走上前打量了几眼,发现她的膝盖和腿部有多处疤痕,最让我吃惊的还是她和其他的“母马”不同,她的双足并非赤裸,而是被钉上了一对蹄铁?!

坚硬无比的蹄铁完全将女子的脚掌包裹,只露出脚背上的肌肤,这白种女人的脚掌远比东方女子宽大,踩踏在地面上明显要比赤足减少摩擦所带来的疼痛,结合她身上的鞭伤来看,她也算得是“久经战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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