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秋脸突然就烧了起来。

这是宁婴婴爱看的话本子，不是我爱看的，我对这种狐妖勾人的烂俗事情不感兴趣啊！

沈清秋从柳清歌怀里猛地起身，伸手去抢，还不忘讷讷地补上一句：“这书是我没收的，烂俗故事，看几页就犯困。”

呸！说完他就恨不得咬舌自尽！犯什么浑！有什么好解释的？！

柳清歌挑了挑眉毛，对沈清秋说完之后脸上立刻浮现出的悔意不置可否，只是微微眯起眼睛，把书握在手里微微一抬，低头看向顿时变得有些窘迫的沈清秋。

接着，他一手环着沈清秋的腰，一手就着罗汉塌上二人这个暧昧的姿势随意翻看起来。

“不是什么正经话本子，别看了。”沈清秋见柳清歌边看边皱眉，从他腿上挣扎着起身，抢过那本妙趣横生的画本，“啪”地一声合上。

柳清歌也跟着站了起来，顺手把书往画案上一扔，看了沈清秋一眼，似乎露出些许思索之色，双目一垂。

沉默了片刻，他开了口，眼中沾染了微薄的笑意：“这书故事情节确实俗套了些，不过……”他抬眼看向已经走到桌边拿起茶杯的沈清秋，“里面的画还不错。”

“画在哪里？”沈清秋转头就看到柳清歌已经坐在了画案前。

“你自己过来看。”柳清歌手肘放在桌上，一手撑着下巴，一手拿起书又晃了晃。

沈清秋到底有些好奇，趿拉着鞋就走了过去。他自己翻的时候只看了几页就没再看了，哪里想到这书还有插图。

柳清歌把书正着放到沈清秋手里。

沈清秋下意识地就把那书扣了过去从封底翻了一页。

柳清歌的表情瞬间玩味起来。

沈清秋恨不得抽自己一耳刮子，把书瞬间又扣了回去，从封面开始翻。一边翻一边尴尬地干笑道：“我还以为最后一页有画呢。”

“是么。那你怎么几乎每本书都是先倒着拿再正过来？”柳清歌盯着沈清秋微红的耳尖，悠悠道。

“哪有。我就是习惯了。”沈清秋更噎了，无力地辩解了一句，心跳突然加速，脸上却还是笑着。

“习惯假装自己是沈清秋？”柳清歌突然贴近他耳朵，吹气似的悄悄说道。

沈清秋话音一时卡住，甚至能听到自己心脏在胸膛里狂跳如擂鼓。

“在想什么？不狡辩一下？”柳清歌从后面环抱住沈清秋，两手搂住窄腰。

沈清秋整个人僵硬在原地，听到柳清歌的声音才回过神来。他神色不显，内心已经惊涛骇浪，下意识地想以扇掩面，无奈缺少道具，只好咳嗽了一声化解尴尬，避而不答，故作淡定地反问：“什，什么？”

柳清歌没有说话，静静听着沈清秋急促的呼吸声，嘴角弯了弯。

大脑CPU超速运转，沈清秋深呼吸了一下才缓过来，微微闭上眼睛，轻声又道：“我本来就是沈清秋。”

我只能是沈清秋。沈垣早就食物中毒死在另一个世界了。

沈清秋在心里有些惆怅地感叹。

柳清歌看他一眼，轻易就感受到了怀中人身体的僵硬，贴着他耳畔好整以暇地接话道：“可你不是。”

沈清秋觉得搂着自己腰的手随之收紧，似乎是在提醒他什么。

“那你觉得我又是、是什么？”沈清秋差点咬了自己舌头，他现在总算是冷静了一些。

不管柳清歌在怀疑什么，让他自己先说出来总是保险一些。

柳清歌沉吟片刻，低下头，轻轻靠在沈清秋的肩膀上，缓缓道：“你不说，我又怎么会知道你的名字？”

沈清秋犹豫如何回答，又或者说，如何给出一个让柳清歌暂时放弃追问他的答案。

柳清歌却先不耐烦了似的，自问自答一般，轻声道：“他们搪塞我说你只是大病一场之后失忆，可失忆怎么会换了一个人呢？从性格心性到脾气喜好皆是不同，他从不会像你这样笑，更不会像你一样抱着这么软。”

？？？

柳清歌你在说什么？你之前抱过沈九吗？啊呸，你和沈九巴不得一刀子捅死对方。我软？？？我哪里软我他妈很硬的好吗？

沈清秋内心原本还在紧张，直到柳清歌说完最后一句，突然激动了起来。

冷静。

沈清秋心里默念，并敲开了系统：“我现在该怎么办？”

他很果断地问出了最直白的问题。

系统也很果断：【遵从本心】

沈清秋很想给系统一拳。

“柳清歌知道我的真实身份吗？”

系统：【他很确定你不是沈九。】

……汰！

“所以告诉他我的真实身份会有什么后果？我可以骗他吗？”

系统：【还请您遵从本心。本着好话不说二遍的原则，系统即将暂时关闭，另：系统温馨提示您——春宵一刻值千金】

？？？沈清秋心里带妈字的脏话已经骂出十多种。

“沈清秋。你还是不愿意告诉我你这个魂魄曾经的名字吗？”柳清歌的声音从身后传来，轻轻叹息着。沈清秋闭上眼绝望了几秒又缓缓睁开。

魂魄？他以为我是夺舍么。不过和夺舍也没什么区别……

“这有什么意义吗？我已经是沈清秋了。”沈清秋被踩中痛脚，从柳清歌怀里猛地挣脱出来，转身看向刚刚一直抱着自己的人。

柳清歌面如霜雪，眸如玄冰，眉头也微微皱了起来。

“可是对我有意义。”柳清歌的眼神不容拒绝，语气突然有点生硬。

方才还振振有词的沈清秋瞬间哑巴了，他不自觉地往后退了一小步。

柳清歌长睫毛动了一下, 舒开眼睛冷冷地看着他，刀裁的眉目显得很峻锐, 好像轻易就能把人看穿。

沈清秋更心虚了, 黑眼睛眨了又眨, 心跳又一次如擂鼓。

柳清歌就这样盯着他，又往前迈了一大步。

二人又回到了紧贴着的状态。

沈清秋只觉得自己近乎窒息。柳清歌此时带给他的压迫感，让他险些直接夺路而逃。

“我不可以知道我道侣的名字吗？”柳清歌语速飞快地质问着，两手抓住了面前那人的双肩。

沈清秋艰难地吞咽了一下，喉结滑动，一向灵动慧黠的眼睛起了一层迷茫的雾，可是很快他就在挣扎中清明了过来，蓦地松了手，狠狠地推开柳清歌……没推动。

沈清秋双手在控制不住地颤抖，被两相拉扯折磨得整个人都脱了力，柳清歌漆黑的眼睛比一切黑暗更加浓郁深邃，明知自己不应该这样，心里却还是无法抑制地沸腾了起来。

他步步紧逼道：“为什么不能说？有什么好隐瞒的？”

沈清秋在他掌下奋力挣扎，用力迸出两个字：“放开……”

柳清歌疾言厉色道：“沈清秋！”

他这一嗓子吼得几乎破了音，沈清秋全身剧烈地抖了一下，继而根本不听他那套，缄默不语。

“沈清秋。”柳清歌目光灼灼地盯着他，打破了这暧昧难言的沉默，“我一天不死，就一天不会放弃。”

沈清秋不敢看向柳清歌的双眼，却又不敢不看。

“沈……”他嗫嚅道。

“你还要骗我吗？！”柳清歌在沈清秋张开嘴的一瞬间怒吼了出来，似乎要把压抑了几个月的情绪全都发泄出去。

沈清秋还是头一次这么近距离看到柳清歌额头青筋暴起、怒目圆睁的样子。

他的双肩又被捏得很痛了。

他突然就想起来魔界那次魅音夫人被吓得不敢说话。他现在也是张着嘴却发不出声音。

柳清歌明明前几句都是刚刚只能让彼此听见的音量，刚刚那一嗓子简直堪比虎啸狮吼，连屋子外面的鸟雀都被尽数惊飞。

沈清秋揉了揉被叫得隐隐发痛的耳朵，整个人都在不自觉地发抖。

“在想怎么编个假名字吗？”柳清歌的手松了些力气，音量也回到之前的大小。似乎是意识到自己吓到了沈清秋，柳清歌这一句问的倒是有些调笑的意味。

他慢慢放下搭在沈清秋双肩上的手，后撤几步，月光之中他的眼眸干净得仿佛被月色洗练过。

沈清秋知道自己再犹豫的话怕是把身份证造出来给柳清歌看柳清歌都不信了。

“师弟。”沈清秋轻唤道，叫出后忽然又不说话了。

其实这会儿柳巨巨早已自己发现了真相，沈清秋说出实情应该无妨。可吐露自己作为穿越者的身份，本就是一场豪赌，赌的是自己——这个藏在原主皮下的灵魂本身——在对方心目中的份量，他依然没有十足的把握。

沈清秋面上微微犹豫了这么一下，柳清歌便立即捕捉到了。他把自己身体挪动着靠过来，手按在沈清秋手背上，开口：“我永远站在你这边。”

柳清歌的话说得有些没头没尾，沈清秋却立刻就懂了。可他依然微微侧头避开柳清歌的目光，半晌涩声问道：“假如……假如我真的是夺舍而来的邪祟鬼怪呢？假如我真的是从地狱爬回人间的亡魂厉鬼呢？夺舍之道乃是邪术，自古以来一直是仙门百家的大忌，邪煞诛心，亡魂穿魄，你待要如何？”

柳清歌手掌如铁钳，掌心温度滚烫，近乎灼人，沈清秋有些不自在，想要抽出来。

柳清歌没吭声，抓着手心中的手，十指交握，然后凑到嘴边，低垂下眉眼，用嘴唇轻轻地碰了一下沈清秋的手指关节：“我信你。”

信你不是魔界探子，信你不会伤害任何人，信我们二人可以始终并肩而立，信我们之间浑然天成的信任与默契，信我多年的舍命相护，更信你愿意对我全心仰赖。

沈清秋心如擂鼓。平生第一次，怯懦的灵魂在蠢蠢欲动，他睁开眼，眼神迷茫，痴痴地看着柳清歌。

柳清歌的心蓦地开始狂跳起来。鬼使神差的，他低声道：“沈清秋，告诉我，你到底是谁？”

有那么一刹那，他看见沈清秋嘴唇微微掀动，答案呼之欲出。

柳清歌后脊出了一层冷汗，一辈子没有这样紧张过。

“沈垣。”声音不大，却很坚定。

“我叫沈垣。”他重复道。

柳清歌的呼吸急促了。

沈清秋很确定自己没听错。

“哪个垣？”柳清歌说得又快又轻，好像怕被人偷听了似的。

“土亘垣。”

“垣墙的垣。”沈清秋刚说完便又补上一句，生怕柳清歌记不住似的。

“也是紫微垣的垣。”柳清歌轻笑着也补充了一句，他的眼中有着说不出的欣喜，手也挪到沈清秋的腰上，把人扣进怀里。

“沈、垣。”名字停在舌尖，轻轻一滚，一字一板地吐出。

“嗯……”沈清秋有些害臊地回应着，他也不知道为什么柳清歌低沉内敛的声线唤出他的原名会让他感到那么心动不已。

“沈垣，”柳清歌再唤一遍，“沈、垣。”

叫不够似的。

沈清秋一双眼眸中似有波光荡漾，他深深看向柳清歌，说道：“师弟，系……有人曾说，这世上人人都是因着沈清秋的身份与我相交，除去这层身份我什么也不是。今日我才知道，千万人之中独你一个是例外。既如此，我便全然没什么抱憾了。”

柳清歌心中酸涩，黯然道：“他怎能与你相比？”

沈清秋抿唇一笑：“你也太高看我了，战神师弟。不过这话我听了很欢喜——”

话音遽然而止，柳清歌已经低头亲了上去。

沈清秋还没反应过来嘴就已经被撬开，柳清歌的舌头灵活地钻进去挑逗着，一如他的手在沈清秋的身上游走。

中衣的带子不知何时又被解开，外袍也早就滑了下去卡在臂弯。柳清歌早已熟知这具身体的每一个敏感点。一只手捏着乳尖，一只手掐了掐细腰又去揉弄臀肉。上下夹击之下沈清秋很快又软了身子倒在柳清歌怀里。柳清歌从沈清秋细长的脖颈啃到锁骨处那颗红痣，轻咬了一下又吮吸，直到那颗红痣附近的皮肤被吸得红肿了起来。

柳清歌的手到底还是从臀缝里一点点伸进去，在后穴附近揉了起来。

沈清秋无声地叹了口气，早知如此，刚才还穿个鸟的衣服啊！

“你是所有人的沈清秋，可你只是我的沈垣。”柳清歌说罢，食指猛地插入沈清秋的后穴，扣弄起来。

“嗯……所以……不要和任何人说……”沈清秋伸出一只手轻轻抵在柳清歌的锁骨处，制止了柳清歌又要继续吻上来的动作，悄声嘱咐道。柳清歌插入的太突然，沈清秋自是叫出了声音。

上衣被柳清歌一把扯了下来，随手甩到一边，亵裤也被拉到大腿根。

沈清秋刚想推开他结束这黏腻深吻，好叫他去床上。结果还未待动作，柳清歌便已经站起，稳稳地抱着他，几步走到床边，轻轻把人放下，自己立马就压了上去。

“我又跑不了。师弟今天怎么这么急？那一碗壮阳汤你刚喝完多久，就又上火？”沈清秋按住柳清歌探到他后穴口处的手，调笑道。

沈清秋这下被彻底脱了个精光，柳清歌倒是衣冠楚楚的，也就头发乱了一点。

毕竟接吻的时候沈清秋头晕得很，柳清歌一直上下其手搞得他瘫在这人怀里动都不想动一下，更别说扒柳清歌衣服了。

况且，沈清秋内心十分抗拒自己动手脱柳清歌衣服这件事。

他总觉得这非常的……羞耻。是的，他现在和柳清歌做已经不觉得有多么害羞了，但是身为柳清歌名义上的师兄，他实在干不出伸手扒柳清歌衣服的事情。

虽然眼前这个师弟已经成他道侣了，可沈清秋内心深处还是有点不习惯这个身份转换。

再说了，衣服又是外袍又是腰封又是里衣的好几层，他觉得麻烦。

虽然他承认如今他身体正在逐渐变得越发没羞没躁，柳清歌亲上几下摸一摸就开始起反应，他也没忍住隔着柳清歌外袍在他身上摸了几把。

但是！！就算这样！也不可能主动去脱自己师弟衣服的！他沈垣就是低不下这个头！

修仙还要升级，生活没有捷径，谈恋爱是一项循序渐进的过程，根本急不得……

柳清歌就跟把耳朵放在沈清秋脑子里似的，先是自己胡乱扯了半天，把身上最麻烦的腰封丢到了一旁，接着捉住沈清秋的手往衣服前襟一拉，低声道：“帮我脱。”

沈清秋原地犹豫半晌，面色绯红地转过头：“师弟，你自己脱嘛。”

毕竟是做人家师兄的，沈清秋总觉得自己不好太不要脸……

“你害羞了？”耳边传来柳清歌的轻笑声。

“那倒不是……”沈清秋口是心非，头埋得更深了，目光如果有形，此时床板上已经有两个凿穿地心的深洞了。

害羞？我这是羞耻好吗？

沈清秋趴在柳清歌怀里，酝酿了一个可怜巴巴的眼神：“自己脱嘛……”

柳清歌依然坚持：“你帮我脱。”

那眼睛笑意盈盈的，让人无法拒绝。

柳清歌说了帮他脱，这不算我主动。

沈清秋在给自己找借口这方天赋秉异。

沈清秋慢条斯理地一件一件脱着柳清歌的衣服。脱完外袍，再脱里衣。

柳清歌也不急，静静地看着沈清秋面色绯红，给自己一件件脱掉衣物。

柳清歌似乎很享受。

其实沈清秋也很享受。

二人先前几次欢爱，意外而仓促，又偏偏大都在半夜的洞窟或者漆黑一片的幕布里。

借着月光，朦胧暧昧，却少了份真切。

这次烛火通明的竹舍里，沈清秋总算是可以舒舒服服倒在自己床上，清清楚楚地欣赏心上人的胴体。

身上男人形状饱满如丘陵的胸肌与沟壑分明的腹肌让沈清秋每次见了都要心里惊叹。

沈清秋在那厚实胸肌上摸了摸，拿食指戳了一下，紧接着又是一下。

沈清秋就回想起灵犀洞里二人事后他躺在柳清歌身上的滋味。

怪不得那么舒服。

话说这家伙天天风吹日晒雨淋的，怎么都没有一点晒痕呢？脸脖子身上一样白。

柳清歌到底是有些等不及了，他捉住那人还伸着手指在他胸肌上戳个没完的手，拉到了自己裤腰上。

该脱掉裤子了。沈清秋看着柳清歌亵裤帐篷高高支起，愣是没好意思，臊得红云敷面，只把手按在裤腰上。

为什么反而是柳清歌现在扒他衣服一点都不害羞的？？动作简直行云流水，一次比一次扒得快。

怪不得是战神，只要涉及到动作，柳清歌都非常有天赋。

无论是扒人衣服还是床上运动。

“师弟，裤子自己脱嘛。”沈清秋犹豫半晌，到底还是没法克服心理障碍，他就是做不到两人这么一本正经地在竹舍里搞这么不正经的床笫之事。

柳清歌也不说话，一把把沈清秋挪开的手又拽了回来，顺着自己裤腰就往里塞。

沈清秋看着柳清歌抓着自己的手在裤子里来回抚慰，只得抬高另一只手臂无奈地挡住了眼睛，发边露出的一点耳尖红得像是要滴出血。

为人师表，不知羞耻！！

柳清歌把他挡眼睛那只手拉了下去，自己一手扯掉了裤子，那巨物瞬间便弹了出来，昂扬着，挺立着。

每次见到那巨物，沈清秋都恨不得立刻咬掉自己舌头——

它、它怎么这么……大？！草，这谁受得了……不过倒是白白净净怪可爱的，一点也不丑……啊呸我到底在想什么？！？！？！

沈清秋瞪着它，觉得自己整个人都要被闷死、煮熟。

想把目光移开，可眼睛就是不听话，直勾勾地挪不开一丝一毫，耳根慢慢就红了。

那些翻云覆雨、能把铁骨侵蚀成柔情的失魂缠绵，那些脸红心跳、肌肤相亲、鱼水之欢，让他心如擂鼓，意乱情迷。

“刚刚是不想看，怎么现在又盯着看？”柳清歌看这人盯着自己那物事看了半天，耳根悄无声息地红了，可偏偏还要打趣沈清秋。

沈清秋这才发现自己盯着柳清歌那巨物看了半天。

他慌慌张张挪开目光，支支吾吾道：“之前……怎么进去的……”

他这是个感叹句。

可柳清歌明知道沈清秋什么意思，偏要装听不懂。

“又忘记了？”跪坐在沈清秋边上的人按着沈清秋的手给自己套弄几下，眉毛一挑。

“没有！你今天话怎么这么多？”沈清秋恼了，羞得去捂他的嘴。

柳巨巨啊，平时多说几个字都嫌麻烦，怎么在床上你一次比一次话多？？

柳清歌见沈清秋侧着头不肯正眼看他，心下了然，俯下身安抚似的在那人喉结处吮了吮，另一手撸动着沈清秋半硬的阳物。

沈清秋有那么一瞬间在怀疑柳清歌这次是打算互相撸一发就结束了。

当柳清歌的手又探到他后穴附近不怀好意地按压时，沈清秋就知道柳清歌如今是绝对不会再像当初那个处男那样好打发——被自己师兄在玫瑰花池里打个手枪都要别扭一天的纯情小处男柳清歌已经不在了。

沈清秋在床上闭着眼睛躺了一会儿，柳清歌却突然停下了手上的动作在他边上躺下。沈清秋半晌没听到动静，忍不住侧过身子看了一眼，结果发现柳清歌也侧着个身子正盯着他瞧。

沈清秋瞬间就想再翻下身，如此近距离地与人躺在一张榻上脸贴着脸他实在是太不习惯了。

他背对着柳清歌就没有这么令他尴尬。

沈清秋刚想转身，柳清歌却一伸胳膊搂住了他的腰，将自己埋在他的胸口。

沈清秋，一刹那，从头到脚僵成了一条干货。

小说相关章节：人渣反派自救系统同人之支线剧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