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怒

　　我朝着来时的天桥走去，期间时不时地摸摸裤兜，好像我真的掉了东西一样。

　　“老大，我从监控探头里采集到两段录音，发到你手机上了。”

　　我打开手机，将易安发给我的录音听了一遍，皱了下眉头，看来这事不简单。

　　上到天桥上时，那个卖饰品的老太太看到我，还很热情地打招呼。

　　“小伙子，我还没找你钱....”

　　我掏出两张百元钞塞给老太太。

　　“奶奶，这里有危险，你赶紧离开这里，这二百就当我赔偿你的。”

　　说完我赶紧把老太太从另一边送下天桥，随后朝着那两个人迎面走去。

　　他们显然没想到我是冲他们来的，打算装作若无其事地和走下天桥，我在擦肩而过时直接抬起双臂把两人揽在一起。

　　“朋友，找我什么事？”

　　“...你，你谁啊？”

　　花衬衫大汉还要装傻，我直接手上发力捏在他锁骨上。

　　“哎疼疼疼疼！！”

　　“从我进展馆的时候就跟着我，你不会是想告诉我，你们这俩大花臂对苏绣什么的有欣赏需求吧？”

　　“诶你他妈！”

　　背心大汉直接挥着他的大花臂朝我打来，我默默低下头，他一拳就干在他的同伴身上。

　　趁着现在周围没多少人，我先是勾起一脚将花衬衫绊倒，随后掐着另一个大汉，拉到天桥的围栏旁，将他的上半身悬在天桥栏杆外，下面就是疾驰的车流。

　　“啊！别！！别大哥！！！”

　　果不其然，这两个人的手腕都有三头狗的刺青，是Cerberus的打手。

　　天桥上太过显眼了，想要没人拍视频或者照片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但我管不了那么多，必须弄清楚他们的目的。

　　“找我什么事，说！”

　　我手上一用力，他更往外伸了一点，吓得他抖成了筛糠。

　　“斯....斯忒诺教授想跟你打声招呼.......”

　　“就这？”

　　“她...她想见你....”

　　我又把他往前推了推。

　　“就这么简单？”

　　“是！！别推了大哥！！！她如果不是只想见你不会只派我们来啊！！！！别推了！！！”

　　我把他拉了回来，狠狠甩在一边，掏出手机打开易安发给我的录音。

　　「教授让我们请他去，怎么请啊？」

　　「简单，你把他身边那个小姑娘一抓，他还不是乖乖就范。」

　　“告诉那老太婆，想找我可以，跟我老板诗岛爱谈，如果敢对我身边的人动手，后果你们自己猜。”

　　以防万一，我将两人的脸拍下照片，传给易安让她伪造了一段绑票威胁的录音后帮我报警，这样这两个人短时间内不会在陵江市内活动了。

　　不知道姜凝会不会等急了，我也不去管那两个大汉的死活，转头就往回跑。

　　——

　　就在秦萤去解决Cerberus打手的时间。

　　少女坐在奶茶店靠窗的位置，望着秦萤离去的方向，眼里荡漾着担忧。

　　“美女，一个人吗？”

　　姜凝前面的椅子被拉开，坐下来一个里拿着的年轻男人。

　　那男人头发乱糟糟的，眼窝很深，身上带了许多莫名其妙的饰品，鼻翼上连了一条长长的银链挂到耳垂上，破T恤，为了个性特意剪破的牛仔长裤，十分不修边幅的打扮。

　　“我在等人。”

　　姜凝不想理这样的人，拒绝他后拿起眼前的柠檬茶换到了后面的桌子。

　　“等人？我知道你们这样的女孩子都挺要强的，你现在不用等了。”

　　那男人死皮赖脸地又坐到了姜凝对面，若有其事地说。

　　“因为你的强，来了。”

　　“哦哦哦大哥好帅哦！！”

　　身后，四五个和这男人差不多打扮的混混在店里大声起哄着。

　　姜凝微微皱起眉头，对这个男人毫无好感。

　　“我说了，我在等人，请你离开。”

　　“呵呵，别逞强了妹子，我承认你的欲情故纵勾引到我了。”

　　说着，他伸出手就要来摸姜凝的脸，姜凝抬手拦住，但力气实在太小，只好快速从椅子上起来，拖动的声音引起了全店的关注。

　　店员赶紧别开脸装看不见，根本不敢管，其他几个客人也议论纷纷。

　　“那女生惨咯，惹上周恶霸，他家在上面有人的。”

　　那男人显然没想到姜凝的反抗能这么激烈，表情也变得阴狠起来。

　　“吼？还没有人能拒绝我周天赐，你是要逼我来硬的吗？”

　　“周天赐？！”

　　听到他的名字，姜凝后退了几步，这个名字，难道？

　　“等等....你，你是那个爱哭鬼？姜凝？哈哈哈哈！！缘分啊！！”

　　周天赐也认出来姜凝的模样，小学时他就是校霸，姜凝这种又安静又软弱的女生就是他霸凌的对象之一。

　　童年阴影历历在目，如果没有上交足够的保护费，就会被好几个混混拖到操场的角落，泼水、扔泥巴、剪衣服，弄得一身脏兮兮的，老师也没有办法，因为他家里上头和学校上级有关系。

　　“没想到还能以这种方式见到老同学啊。”

　　周天赐狞笑着，伸出舌头舔着嘴唇，一步步靠近姜凝，渐渐把姜凝逼到墙角。

　　“你...你想干什么？我男朋友就在附近....”

　　姜凝掏出手机想要给秦萤打电话，却被一把扫掉了手机，然后他低头将手机捡起来。

　　“哦！秦萤哦！当年你那个小男友可把老子揍得够惨，你们竟然还在一起？兄弟们，知道吗，当年就是这小婆娘早恋，老子替天行道出手干预，被打得住院住了半个月，他妈的，能不能忍？”

　　“不能忍！！”

　　周天赐身后的小弟跟着起哄，真是够恶心的，能把校园霸凌包装得如此堂而皇之，他猛地上前一步捏住姜凝的下巴。

　　“唔...你干什么？！救命！！”

　　姜凝向周围其他人求救，但那些人除了看热闹外，只要和她的眼神对上，就会瑟缩着后退。

　　“女大十八变啊姜凝，没想到当年那个爱哭鬼现在长得这么漂亮！”

　　周天赐的眼神越来越猥琐，甚至下移到了姜凝的胸部。

　　“别过来.....”

　　“呵，别过来？以前在学校里你看到我就吓哭了，现在你还想逃出我的手掌心？”

　　他粗暴地捏着姜凝的下巴，凑近她的脸庞，喷吐着热气。

　　“滚！！！你做梦！！！”

　　姜凝用力挣脱开他的钳制，捂着自己的脸后退几步，眼眶已经通红一片。

　　周天赐被她骂了一句，脸上的笑容收敛不少，变得凶神恶煞。

　　“贱人，还以为自己是什么清纯玉女？指不定被什么老头子包养了，便宜一下老子怎么了？老子今天一定要把你拿下！”

　　“好！大哥好！！！”

　　身后的小弟们纷纷起着哄，周天赐一步步靠近姜凝，姜凝想给他一耳光，却被牢牢抓住了手腕。

　　“别反抗了，婊子！”

　　周天赐拉着姜凝，狠狠地撞到了奶茶店对着街道的落地玻璃上。

　　砰——！

　　“啊....”

　　背部剧烈的疼痛让姜凝闷哼出声，街上路过的人也纷纷驻足围观。

　　姜凝的呼救并没有引起任何一个人的同情，他们或是害怕，或是只想看戏，甚至有人开始小声议论。

　　周天赐一只手卡住姜凝的脖子，另一只手在她身上胡乱摸索着。

　　“别喊了，你叫破了喉咙也不会有人来的。”

　　他淫邪地大笑着，鼻子上的银链随着他的笑而颤动，此时此刻他觉得他已经完全掌控了眼前的少女。

　　他伸手去撕扯姜凝的T恤，但姜凝死死护住领口，他无法得逞。

　　“放开我！你放手！！”

　　姜凝使劲挣扎，想要摆脱周天赐的控制，但这只会让他更疯狂。

　　“来啊！给我按住这个贱人！”

　　周天赐身后两个小弟过来，一人一边拉住了姜凝的手臂，将她牢牢固定在玻璃上。

　　“放开....放开.....”

　　被钳制住的姜凝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一字肩T恤前襟被狠狠拉下，露出底下的白色内衣。

　　“哇大哥，这妹子好水灵好白啊，等你用完了可不可以.......”

　　“哈哈哈！！都有份，都有份！！！”

　　姜凝已经闭上了眼睛，两道清泪从眼角滑落。

　　秦萤......你在哪？

　　周天赐取出匕首，刀尖轻轻按在姜凝内衣下的皮肤上，慢慢往上，锋利的刀刃下，那脆弱的白色织物根本不堪一击。

　　啪—

　　一声脆响，两个半圆的罩杯向着两侧弹开。

　　“哦哦哦哦哦！！！”

　　砰——！

　　正当周天赐和他的小弟们欢呼的时候，他突然脚下一滑，向前栽了过去，额头狠狠撞到了玻璃上。

　　定睛再看，刚才被他割开内衣的少女哪里还存在了。

　　“大哥！”

　　——

　　赶到奶茶店时，玻璃外面已经围了不少路过的人。

　　还能听到他们窃窃私语。

　　“那姑娘惨了，周天赐可是出了名的混混。”

　　“唉，又一个水灵灵的女孩要被糟蹋咯。”

　　“这女的肯定也不是什么正经货色，你看，自己送上门去了。”

　　靠近一看，我才发现，被按在奶茶店玻璃前的，竟然是姜凝，那个不修边幅男人的咸猪手在她腿上和腰上乱摸。

　　“让开！让开！”

　　我疯了似的推开围观的人群，再看店里，那男人已经扒下了姜凝衣服的前襟，准备用匕首割开她的内衣。

　　啪—

　　一声脆响，两个罩杯已经朝着两边飞去，我快速上前，抱过姜凝，顺便一脚踹了那扮相夸张的男人一脚。把姜凝带到另一侧的角落，随手在柜台上抽了条干净的围裙，快速围住她的肩膀和胸前。

　　“没事吧....抱歉把你一个人丢在这里。”

　　“呜....秦萤！！！”

　　姜凝一头扑进我怀里，紧紧抱着我。

　　“没事了，没事了，我在这里。”

　　我轻抚着她的背，将她慢慢从崩溃的情绪里引导出来。

　　“大哥！！”

　　听到混混们的惊呼之后，我才想起刚才看到的那个不修边幅的男人。

　　他的额头被磕得红肿，正挣扎着起身。

　　“哟，救美英雄来了，秦萤是吧？好久不见啊老同学，好像也没多壮嘛，满足得了这婊子吗？”

　　老同学？我可不记得有这样的老同学啊，还有，他的言论让我不适、

　　他看我不回话，自顾自地自我介绍起来。

　　“怎么，全忘了？我可是你天哥啊。”

　　「姜凝！你们想怎么样？有本事冲我来！！」

　　唔....脑海里又涌出奇怪的模糊记忆，几个小男孩围着地上的小女孩，另一个小男孩将小女孩护在身后。

　　“那个小婊子，草起来不错吧？不然你也不会护她这么久，怎么样，让哥也尝尝？”

　　我狠狠瞪了他一下，没有回答，专心安抚着怀里的姜凝，动手动脚还口出狂言，这个男人在我这里已经判了死刑。

　　他看我不说话，以为我真怕了他，丝毫没有察觉刚才他只是被我瞪了一下就吓一跳。

　　“我告诉你，你想英雄救美也没用，老子和以前不一样了，兄弟们，给我扁他！”

　　几个混混抄起家伙就朝着我冲了过来，我安顿好姜凝，迎着混混们冲了过去。

　　奶茶店很是狭窄，一次不用面对太多人，第一个混混朝我挥拳打来，我直接一手拨开，手肘用力顶在他心口，将他打飞。踢过一只椅子绊倒冲过来的一个，正面三拳再击倒一个。

　　此时身侧有个混混抱住了我的脖子，我抄起身旁桌子的花瓶磕在他裆部，随后将他扔了出去。随后一个甩着铁链的混混被我接住铁链连人甩飞砸烂了桌子。

　　不一会，奶茶店已经被我弄得乱七八糟，到处都是躺在地上惨叫的混混。

　　“你.....你....”

　　周天赐吓尿了，但还是挥舞着自己手里的匕首虚张声势。

　　我快步上前，在他反应过来之前一脚踢在他的手腕上，匕首应声而飞。

　　我一把抓住他的脖颈将他提了起来，狠狠砸在地上，把木制地板砸了个坑。

　　嘭——！

　　随后一脚重重地踹在了他的肚子上。

　　“喔！！！”

　　周天赐躺在地上，五官已经扭曲了起来，捂着肚子惨叫着。

　　我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他，居高临下。

　　“人，要对自己说过的话负责。”

　　我蹲下身，又狠狠一肘砸在他肚子上。

　　“秦萤，你敢动我！！！我干爸可是省政法委书记！！”

　　“你亲爸都没用！”

　　我提着他的领子把他拽了起来，将他的头狠狠磕到了吧台上。

　　周天赐还挣扎着想反抗，被我抓住右臂，狠狠一折。

　　咔嚓——！

　　“啊啊啊啊啊啊啊！！！”

　　他还想反抗，我直接一拳砸在他脸上，打飞了两颗牙。

　　我不断地殴打着周天赐，眼前浮现着涂玖玖和未可，她们在我眼前失去生命的模样。

　　为什么，为什么我身边的女孩子都要遭受这样的不妄之灾。

　　“凭你也想动她！你是什么东西？”

　　我发泄一般用手肘一个反关节技折断了他的左手，他现在只能看着我揍他了。

　　“你敢动我！！你敢动我！！！！”

　　即使被我折了双臂，他还是在不断放着狠话，我直接把他从吧台上拖到地上，一脚，又是一脚，狠狠地碾压着他的腹部。

　　“姜凝是哪里得罪你了吗？”

　　“咳...咳....呕....”

　　血沫从他的嘴角流了出来，但他还在叫嚣着。

　　“你等着！我爸一定不会放过你的！！”

　　我冷笑一声，直接踩在他大腿骨上。

　　“呃啊啊啊啊啊！你敢！！你他妈！！！”

　　“我敢！！”

　　我揪着他站起来，狠狠刮了两个打耳光，把他的脸打得肿成猪头，连在鼻子上的银色链子也被我生生扯下来。

　　“姜凝是做错什么了吗？她是犯了什么罪吗？要你来欺负她？！”

　　我对着他的脸狠狠一拳将他打飞出去，他直接撞破了奶茶店的钢化玻璃，摔到了大街上。

　　“我爸....我爸一定不会放过你.....”

　　只是手里有了点权力，就想要为所欲为吗？

　　她们做错了什么？她们就该死？

　　无意识间，我将涂玖玖、柳知念、未可的死去给我造成的自责全部发泄在这个二世祖身上。

　　我忘了我揍了多少拳，踩了多少脚，只知道，身下的男人已经不成个人样了，除了还在出气，几乎已经判断不出他还活着了。

　　“够了！！秦萤！！够了....快住手.....”

　　有人从我身后将我抱住，柔软温热的触感让我取回了些许理智，是姜凝，她牢牢抱紧了我，流着眼泪求我住手。

　　这时，被打得不成人样的周天赐还在放着狠话。

　　“呵....呵呵....有本事....弄死老子.....”

　　“行啊！如你所愿！”

　　“秦萤不要！！！”

　　我不顾姜凝的劝阻，用脚踢起一块玻璃，对着他的脑袋直接扔了过去。

　　一只带着黑色手套的手将玻璃接住，我抬起头，身边站着一名银发的飒爽女性。

　　是羽矢妍 舞，国际刑警。

　　“够了，你想闹出人命吗？”

　　她将手按在我的肩膀上，我这才反应过来。冷静下来的一瞬间，我两腿一软瘫坐在地上，姜凝牢牢地抱着我，直到警察赶到。

　　我和姜凝需要分别在警局里做笔录，案情过程其实很简单：周天赐想要猥亵姜凝，被我及时发现并阻止。

　　“有奶茶店里的监控录像和店员的证词作为证据，我们可以认定你是为了保护女朋友做的正当防卫，但你都把他打成猪头了......”

　　我完全没有对刚才的所作所为有后悔的想法，而是和他据理力争。

　　“警官，差点被猥亵的是我女朋友，我是京畿大学的法学生，我非常清楚法律条文。根据《刑法》20条第三款，这不是正当防卫，这是特殊防卫，特殊防卫的本质是严重威胁人身安全，包括但不限于抢劫、杀人、强暴时，允许被害人采取非常手段。我女朋友都被按在玻璃上用刀子割开内衣了，你告诉我，我作为男朋友，我难道应该和他讲理？”

　　我做出很是愤怒的样子，吓得做笔录警察都连连安抚。

　　“同...同学你别着急，情况有些特殊，我们问清楚才能做好司法判定，请问，你是否有在周某丧失侵害能力后继续进行伤害行为？”

　　“开什么玩笑？！”

　　我直接拍着桌子站起来，怒视着给我做笔录的警察，旁边两名警察见状赶紧来拉住我。

　　做笔录的警察明显是想引导我朝着故意伤害的方向做笔录，这样周天赐的家人就可以用故意伤害控告我。

　　“你换位思考一下，你的女朋友或者妻子被猥亵了，你是在那里考虑是不是防卫过当还是特殊防卫？我告诉你，如果那个人渣有进一步的动作，我当场打死他都没关系！”

　　“同学！别激动！！”

　　我被两个警察按在了座椅上，他们觉得我此时的情绪不适合沟通，把我一个人留在做笔录的会议室里就出去了。

　　过了一会后，又一名警察推门进来，看徽章，级别更高了。

　　“同学，案件的前因后果我们已经了解过了，你现在可以和你的女朋友离开，不过一个月内尽量不要离开陵江市了，方便我们随时传唤。”

　　走出会议室，在大厅看到姜凝正被一名女警陪同着，身上披着一件长风衣，那是羽矢妍舞的。

　　“秦萤.....”

　　姜凝看到我出来，赶紧上前拉住我的手，语气里很是焦急。

　　“你怎么样？他们有没有为难你？”

　　“没有，只是问了一些案件经过，你呢。”

　　“我没事......”

　　还有个人需要感谢，我和姜凝牵着手走出了警察局，果然，警局门口的大树下，羽矢妍警官正双手环抱靠在树干上，我让姜凝在一边等我，上前去和她打招呼。

　　“警官，好久不见。”

　　我和她握手，本来打算轻捏一下就放开的，没想到被用力攥住。

　　又和第一次见面时一样了，不过好歹这次没上手铐。

　　“哼，刚见面你就想杀人，你让我怎么看你？”

　　“喂喂喂警官，刚才那人渣可是要猥亵我女朋友啊，我难道要把绿帽戴好了再动手？”

　　“哼，算了，这次就放过你。”

　　她松开了手，我知道，没有她国际刑警身份的协助，我和姜凝不可能这么轻易就被放出来。

　　“......谢谢，不过.....”

　　我狡黠地看着她。

　　“你是来调查我的吧？”

　　“哼，本以为能查出什么马脚，现在反而把你变成我的线人才能保你出来，算是报你上次给我包扎的事了。”

　　她确实比那两个打手高明得多，至少易安从头到尾都没有察觉到她的存在。

　　不过，竟然跟我来陵江只为调查我吗，这国际刑警也太拼了。

　　我既然敢在明面上活动，肯定就不比她以前对付的罪犯，哪里那么容易露出马脚给她逮捕。

　　“总之，谢谢啦，诺，你的外套。”

　　我把披在姜凝肩膀上的外套交给她，然后牵着姜凝和她再打了声招呼在离开。

　　“迟早我要抓到你。”

　　“我等着。”

　　我招招手，头也不回地离开了警局。

　　——

　　滴滴——

　　“老大，给你听个有趣的录音。”

　　——「怎么办啊，这学生学法律的，我没办法骗他做实故意伤害啊！」

　　——「那周天赐三个姐姐在我们警务系统里任职，现在一个个打电话过来问，还有两个是检察系统的，快顶不住压力了。」

　　——「还骗他做实个毛！你知道那男孩什么背景吗？西南■省公安厅的白厅长亲自打电话来问是什么情况，现在你敢办他？」

　　——「那怎么办？」

　　——「别吵了，外面那个女国际刑警说这是她的线人，提供了不少他立功的证据，我们没有权利扣他那么久。」

　　——「他到底什么背景？」

　　——「你管他什么背景，你惹得起白厅长还是惹得起国际刑警？赶紧把这尊瘟神给我送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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