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北女人彘的惨叫声还在耳边回荡，如今，这惨叫声就像是一道无形的墙壁，将她们和那些即将被吞噬的同类隔开。恐惧，如同瘟疫般在人群中蔓延。

「Мы все умрем...」（我们会死的...）

一个年轻的苏联女兵低声啜泣着，她金色的头发失去了往日的光泽，变得干枯而凌乱。

「Тише, Наташа.」（安静，娜塔莎。）

娜塔莎强忍着内心的恐惧，低声安慰着自己的同伴。她不知道等待她们的将会是什么，但她明白，哭泣和绝望只会让她们死得更快。

一个身材魁梧的八路军战士，手里提着明晃晃的砍刀，大步流星地朝她们走来。他脸上带着令人毛骨悚然的笑容，露出一口被烟熏得焦黄的牙齿，那眼神，仿佛是在打量着一群待宰的羔羊。

「他奶奶的，这些洋婆子长得还挺白净，就是味儿大了点。」

另一个战士吸了吸鼻子，一脸嫌弃地评论道。

「洋婆子肉，尝个新鲜！老子还没吃过呢！」

「哈哈，也不知道这洋婆子肉是不是比咱们东北老娘们儿更有嚼劲？」

听着这些粗俗不堪的对话，娜塔莎的心沉到了谷底。她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但她能感觉到，死亡的阴影正一步步向她们逼近。

那战士走到娜塔莎面前，用他那双粗糙的大手捏住她的下巴，仔细地打量着她的脸。娜塔莎厌恶地扭过头，试图躲避他那令人作呕的目光。

「这洋妞长得还挺俊，就是可惜了...」

战士说着，伸出他那根沾满油污的手指，在娜塔莎的脸上轻轻滑过。娜塔莎感到一阵恶心，她想吐，却什么也吐不出来。

「要不，让兄弟们先快活快活？」

另一个战士淫笑着提议道。

「去去去，一边儿去！这可是好东西，得留着给首长们享用！」

先前那战士一把推开同伴，眼睛却贪婪地在娜塔莎的身上游走。

「这群该死的黄皮猴子！他们和那些日本杂碎有什么区别？！」一个苏联女兵破口大骂，唾沫星子四溅，可惜在场的除了她的同胞外，没人听得懂。

「Тише, Ольга, 你别说了…」娜塔莎无力地劝慰着，声音嘶哑，像是砂纸摩擦着生锈的铁片。她们被从卡车上卸下来后，就一直被丢弃在这片空地上，任由太阳暴晒，伤口发炎。

「闭嘴！娜塔莎，你还没看清现状吗？我们现在和砧板上的肉没什么区别，就等着被他们宰割了！」Ольга的情绪激动，胸口剧烈起伏着，仿佛下一秒就要炸裂开来。

「Ольга说得对，娜塔莎，我们得想办法自救！我可不想变成他们的晚餐！」另一个苏联女兵也带着哭腔附和道。

娜塔莎痛苦地闭上眼睛，难道她们的命运，就真的只能任人宰割吗？说好的国际主义精神呢？说好的无产阶级革命友谊呢？

「Товарищи, 我们不能放弃希望！我们可是伟大的苏联红军战士，绝不能向命运低头！」娜塔莎握紧拳头，试图给自己和同伴们打气。

可惜，她的这番话，换来的却是一片沉默。绝望的情绪像瘟疫一样，在这些苏联女兵之间蔓延开来。

就在这时，一个身材高大的八路军战士走了过来，他手里端着一只破碗，碗里盛着散发着奇怪味道的糊状物。他用一种奇怪的音调，对着这些苏联女兵叽里咕噜地说了一通。

「他在说什么？」Ольга皱着眉头，一脸嫌恶地问道。

「不知道，估计是想让我们吃东西吧。」娜塔莎苦笑着摇了摇头。

那个八路军战士见她们不动，便用手指了指碗里的东西，又指了指她们的嘴巴，示意她们张嘴。

「该死！这是什么东西？」Ольга厌恶地捂住鼻子，这味道让她作呕。

「看起来像是…玉米糊糊？」娜塔莎也不确定地猜测道。

「玉米糊糊？这群穷鬼！他们在打发叫花子吗？」Ольга气急败坏地骂道。

那个八路军战士似乎听懂了她语气里的不屑，他眉头一皱，将碗重重地放在地上，然后伸手指了指自己的嘴巴，又指了指碗里的玉米糊糊，最后，他竖起大拇指，用力地指向天空。

「他在干什么？」娜塔莎疑惑地问道。

「谁知道呢？估计是在炫耀他们的伙食有多么‘丰盛’吧，哈哈哈！」Ольга嘲讽地大笑起来。

「不，我觉得他应该是在表达，他们和我们一样，都是共主义战士，我们应该团结一致…」一个懂一点中文的苏联女兵怯生生地说道。

「闭嘴！叛徒！」Ольга猛地转过头，恶狠狠地瞪着她，「你竟然帮着这些黄皮猴子说话？你忘了是谁把我们害到这步田地的吗？」

那个女兵被吓得瑟瑟发抖，不敢再说话。

娜塔莎叹了口气，她知道，现在说什么都没用了。恐惧和绝望已经吞噬了她们的理智，让她们变得像野兽一样，互相攻击，互相伤害。

「Ольга，别说了，我们还是想想怎么才能活下去吧…」娜塔莎无力地说道。

「活下去？怎么活？你没看到那些东北女人彘的下场吗？她们现在估计已经被煮成一锅肉汤了！」Ольга的情绪彻底崩溃，她歇斯底里地哭喊着，「我们都会死的！都会死在这里！」

娜塔莎沉默了，她不知道该怎么安慰Ольга，因为她们的命运，似乎已经注定了。

娜塔莎绝望地听着Ольга的哭喊，心中五味杂陈。她们曾经是多么骄傲的苏联红军战士，如今却沦落到任人宰割的境地，甚至不如牲口。这种巨大的落差，让娜塔莎感到一阵阵的眩晕。

这时，一阵嘈杂的声音从远处传来，打破了女兵们绝望的沉默。一辆辆木板车吱呀作响地驶来，车上堆满了稻草，几个八路军战士拿着长枪，维持着秩序。

「看来，我们又要换地方了。」娜塔莎苦笑着说道，她已经习惯了这种颠沛流离的生活。

「换地方？去哪里？不会是要把我们…」Ольга惊恐地瞪大了眼睛，她不敢再说下去，但娜塔莎明白她的意思。

「别胡说，我们现在还活着，就说明还有希望。」娜塔莎强忍着心中的不安，安慰着Ольга。

在八路军的指挥下，苏联女兵们被转移到了木板车上，和之前一样，她们依然赤身裸体，像货物一样被堆放在一起。不同的是，这次负责押送她们的，不再是凶神恶煞的日本兵，而是面容坚毅的八路军战士。

一路上，八路军战士们对她们还算客气，偶尔还会递来一些水和窝头。虽然语言不通，但娜塔莎能够感受到，这些八路军战士，和那些残暴的日本兵，是完全不同的。

经过几天的颠簸，她们终于到达了目的地——一个叫做「桃花村」的小村庄。

迎接她们的，是村民们好奇而警惕的目光。

「这就是那些苏联女毛子？怎么光着身子？也不怕羞！」

「听说她们是专门来帮咱们打日本鬼子的，真不知道是真是假。」

「看她们长得还挺壮实，应该能吃不少肉吧？」

村民们的议论声，像针扎一样，刺痛着娜塔莎的自尊心。她多么希望自己能够站起来，大声地告诉这些人，她们是伟大的苏联红军战士，不是任人宰割的羔羊！

然而，现实却让她无能为力。她现在只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肉虫」，只能任由别人评头论足。

娜塔莎和她的同伴们被安置在一间破旧的仓库里，这里原本是用来存放粮食的，现在成了她们的临时住所。仓库里弥漫着一股霉味，地上铺着一些干草，这就是她们的床。

「这条件也太差了吧！连个遮羞的东西都没有！」Ольга抱怨道。

「忍忍吧，总比在日本人手里强。」娜塔莎低声说道。

尽管生活条件艰苦，但娜塔莎和她的同伴们还是感到了一丝庆幸，至少她们现在安全了，不用再担心被日本人折磨。

然而，她们的好日子并没有持续多久，一个新的问题出现了，而且，这个问题让八路军和村民们都感到十分棘手。

那就是，这些苏联女兵们，身上都散发着一股浓重的体味。

「我的天啊！这什么味儿啊？太难闻了！」一个负责照顾她们生活的妇女捂着鼻子，差点吐了出来。

「是啊！这味道也太冲了！简直比臭鸡蛋还难闻！」另一个妇女也跟着抱怨道。

八路军战士们也被这股味道熏得够呛，他们不得不捂着鼻子，才能靠近这些苏联女兵。

「老李，这可怎么办啊？这味道也太上头了！再这样下去，咱们都得被熏晕了！」一个战士向他们的连长抱怨道。

连长李大壮也是一脸的无奈，他活了大半辈子，还是头一次闻到这么奇怪的味道。

「这…这可能是因为她们长时间没洗澡，身上脏了，所以才会有味道吧？」李大壮猜测道。

「那也不能这样啊！这味道也太大了！咱们总不能把她们扔了吧？」

李大壮沉思了片刻，决定先试着给这些苏联女兵们洗洗澡，看看能不能去除她们身上的味道。

于是，在八路军战士和村民们的帮助下，娜塔莎和她的同伴们被抬到了村口的小河边，准备进行一次「露天沐浴」。

然而，当她们的「衣服」被剥去，露出白花花的肉体时，在场的八路军战士和村民们都惊呆了。

「我的娘啊！这…这也太…」李大壮瞪大了眼睛，半天说不出话来。

原来，这些苏联女兵们，身上不仅有体味，而且，她们的腋窝和私处，还长满了浓密的毛发！

这些毛发，在阳光的照射下，显得格外刺眼，也格外…性感？

这场景真是活久见！李大壮觉得自己活像进了盘丝洞，只不过这蜘蛛精们少了些许柔媚，多了几分粗犷。那些金毛碧眼的苏联女兵们，各个膀大腰圆，原本白皙的皮肤因为长时间的风吹日晒，变得粗糙黝黑，加上那浓密的毛发，更添了几分野性。

「这…这可咋整啊？」李大壮挠了挠头，他长这么大，还没见过这阵势，更别提帮女人搓澡了。

旁边的战士们也是面面相觑，尴尬地笑着。有的脸红得像猴屁股，有的则偷偷咽着口水，眼神飘忽不定。

「还愣着干啥？赶紧烧水啊！这么多人，得洗到啥时候？」王秀英一巴掌拍在李大壮背上，这老李，关键时刻就掉链子！

这河边顿时热闹起来，战士们忙着烧水，搬石头搭灶，村里的妇女们则找来皂角和丝瓜络，准备给这些「毛丫头」们好好搓搓。

娜塔莎和她的同伴们起初还有些害羞，但看到八路军战士和村民们真诚的眼神，也就慢慢放开了。

「同志，你这毛长得可真多，跟熊瞎子似的！」一个妇女一边给娜塔莎搓着背，一边打趣道。

娜塔莎听不懂，只能尴尬地笑着，心里却忍不住腹诽：这群土包，懂什么叫性感！

这些苏联女兵身上的味道实在太「感人」，为了彻底去除，战士们不得不把她们身上的毛发全部剃光。这可苦了负责剃毛的战士们，一个个累得满头大汗，手都酸了。

「我说老张，你这手艺不行啊！咋还刮破皮了？」

「去去去！你行你来！这毛跟钢针似的，刮得我手都麻了！」

一番折腾下来，总算是把这些苏联女兵们洗刷干净了。没有了毛发的遮挡，她们的皮肤显得更加白皙，身材也更加凹凸有致。

「同志们，今天咱们吃顿好的！」老炊事班长一声吆喝，底下的战士们立刻欢呼起来。自从上次打了个大胜仗，缴获了不少物资，这伙食水平也跟着水涨船高。不过，今天这「好」东西，可是有些特殊。

那些被俘的苏联女兵，经过一番「改造」，现在一个个白花花地躺在院子里，没了胳膊没了腿，只剩下光溜溜的身子，活像是一条条肥美的肉虫。战士们虽然嘴上不说，但心里多少还是有些犯嘀咕，这玩意儿，真能吃？

炊事班长也是个狠角色，抄起一把雪亮的杀猪刀，朝着一个苏联女兵的肚子就捅了进去。那女兵大概是回光返照，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听得人心惊肉跳。

「叫唤个啥！再叫把你们舌头都割了！」一个五大三粗的战士骂骂咧咧地走上前，作势就要去捂那女兵的嘴。

娜塔莎惊恐地看着眼前这一幕，她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竟然会沦落到这种地步。她想挣扎，想反抗，可是她现在只是一具任人宰割的肉块，连自杀都做不到。

炊事班的人可不管这些，手脚麻利地把肠子什么的都掏了出来，丢在一个大盆里。那血腥味混合着内脏的腥臭味，熏得人直反胃。

「来来来，加点料，去去腥！」老炊事班长不知道从哪儿弄来一包花椒辣椒，一股脑地倒进了盆里，又往里头撒了些盐巴。

那些香料也不知道是刺激到了谁，原本还奄奄一息的苏联女兵们突然开始剧烈地扭动起来，嘴里发出含糊不清的怒骂声，听起来像是俄语，但又带着一股浓重的血腥味。

「嘿，这帮老毛子，还挺有劲儿！」一个战士乐呵呵地说着，拿脚踢了踢一个还在挣扎的女兵，「老实点儿，等会儿就把你们炖了，保管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别废话了，赶紧把她们舌头割了，听着心烦！」另一个战士不耐烦地说道。

炊事班长点点头，抄起一把小刀，走到一个还在破口大骂的苏联女兵面前，一把捏住她的下巴，用力一划拉，鲜血顿时喷涌而出。

其他的女兵见状，吓得魂飞魄散，挣扎得更加剧烈了。可是，她们越是挣扎，那些香料就越是往她们的伤口里钻，疼得她们死去活来，却只能发出呜呜的呻吟声，再也骂不出一个字来。

娜塔莎绝望地闭上了眼睛，等待着死亡的降临。她现在只希望，这一切能快点结束，她已经受够了这种非人的折磨。

炊事班长一声令下，几个五大三粗的战士七手八脚地把那些还在微微抽搐的苏联女兵，如同丢弃垃圾一般，扔进了院子里一口口冒着热气的大锅里。

「老张，这回多放点盐，这帮老毛子肉糙，味淡！」一个战士一边往锅里添水，一边扯着嗓子喊道。

「放心吧，这回保证咸淡适宜，老少皆宜！」老炊事班长得意地笑着，往锅里撒了满满一把盐巴，又加了几勺不知道从哪儿淘换来的香料。

不一会儿，一股奇特的香味就开始在院子里弥漫开来。这香味，既有肉香，又有香料的辛辣，还夹杂着一丝难以言喻的怪味，让人闻了忍不住直流口水，却又隐隐约约觉得有些反胃。

战士们早就等不及了，一个个眼巴巴地盯着那几口大锅，恨不得现在就掀开锅盖，大快朵颐一番。

「都别急，还没炖烂乎呢！」老炊事班长拿着勺子在锅里搅和了几下，对那些望眼欲穿的战士们说道，「再等个把钟头，保管你们吃得连骨头渣子都不剩！」

正当战士们满心欢喜地期待着「人肉盛宴」时，一个瘦弱的身影却悄悄地溜到了后院，来到了关押苏联女兵的柴房前。

这人叫王二狗，是村里一个穷酸书生，平日里就喜欢看些杂书，没想到竟然无师自通地学会了几句俄语。

他本来也想跟着大家一起去看热闹，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一想到那些苏联女兵即将被煮成肉汤，他的心里就莫名地感到一阵悲哀和恐惧。

特别是那个叫娜塔莎的苏联女兵，她那双充满绝望和愤怒的眼睛，一直在他脑海里挥之不去。

王二狗咬了咬牙，从怀里掏出一把生锈的钥匙，打开了柴房的门。

娜塔莎此时正蜷缩在角落里，浑身瑟瑟发抖。她亲眼目睹了自己的战友被那些中国士兵残忍地杀害，心中充满了绝望和恐惧。

她不知道等待自己的将是什么样的命运，但她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

突然，柴房的门被打开了，一个瘦弱的身影走了进来。

娜塔莎惊恐地抬起头，以为是那些中国士兵又来折磨自己了，本能地想要往后退缩，却发现自己早已退无可退。

「不要……不要杀我……」娜塔莎用颤抖的声音用俄语说道，声音里充满了绝望和哀求。

王二狗愣了一下，他没想到这个苏联女兵竟然会说俄语，而且听起来还很标准。

「你……你会说俄语？」王二狗试探着问道。

娜塔莎听到对方竟然说的是俄语，先是一愣，随即眼中燃起了一丝希望的光芒。

「你……你是谁？为什么要帮我？」娜塔莎用怀疑的目光打量着眼前的这个中国男人。

王二狗看着娜塔莎那双充满警惕和怀疑的眼睛，知道自己必须取得她的信任，否则她肯定不会跟自己走。

「我叫王二狗，是这个村子里的人。我……我懂一点俄语，我听到他们说要把你煮了，所以……所以我想救你。」王二狗有些结巴地说道，生怕自己说得不够清楚，会引起对方的误会。

「救我？为什么？」娜塔莎显然不相信这个中国男人会这么好心。

王二狗看着娜塔莎那双充满警惕和怀疑的眼睛，知道自己必须取得她的信任，否则她肯定不会跟自己走。

「我……我……」王二狗支支吾吾了半天，也想不出一个合理的解释。

总不能说自己是被娜塔莎的美貌所吸引，所以才动了恻隐之心吧？

娜塔莎见王二狗半天说不出话来，心中更加怀疑，以为对方是在耍自己玩，眼中刚刚燃起的希望之火也渐渐熄灭了。

「你……你走吧，不用管我，我……我已经是一个废人了，不值得你救。」娜塔莎绝望地说道，语气中充满了悲伤和绝望。

王二狗见状，心中一急，也顾不上那么多了，一把抓住娜塔莎，说道：「你相信我，我真的想救你！我……我带你走！」

娜塔莎被王二狗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本能地想要挣扎，却发现自己根本没有力气反抗。

而且，不知为何，她从王二狗那双清澈的眼睛里，竟然看到了一丝真诚和坚定，这让她原本已经绝望的心中，又燃起了一丝希望的火苗。

「好……好吧，我……我相信你。」娜塔莎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点了点头，答应了王二狗的请求。

王二狗见娜塔莎答应了自己的请求，心中大喜，一把将娜塔莎抱了起来，快步走出了柴房。

「你想带我去哪儿？」娜塔莎趴在王二狗的背上，好奇地问道。

「去一个安全的地方。」王二狗头也不回地说道，语气中充满了坚定和自信。

「安全的地方？」娜塔莎疑惑地问道，「哪里才是安全的地方？」

王二狗没有回答娜塔莎的问题，而是加快了脚步，朝着村外跑去。

娜塔莎趴在王二狗的背上，看着周围陌生的环境，心中充满了疑惑和不安。

她不知道等待自己的将是什么样的命运，但她相信，只要能活着，就一定会有希望。

王二狗抱着娜塔莎一路狂奔，终于回到了自己位于村子最边上的破败小屋。这间屋子是他平时放羊用的，很少有人来，倒是藏人的好去处。他轻轻地将娜塔莎放在用稻草堆起来的「床」上，娜塔莎的脸上满是惊魂未定，她看着眼前这个简陋的房间，心中五味杂陈。

「你别怕，这里很安全，不会有人找到你的。」王二狗安慰道，然后从旁边拿来一破旧的棉袄盖在娜塔莎身上。

娜塔莎点点头，感激地看着王二狗。她想说些什么，却发现自己喉咙干涩，发不出声音。王二狗见状，连忙倒了一碗水递给她，娜塔莎贪婪地喝了几口，这才感觉好些了。

「谢谢你，你叫什么名字？」娜塔莎问道，她的中文说得不太流利，但王二狗还是听懂了。

「我叫王二狗。」王二狗挠了挠头，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

「王二狗……」娜塔莎重复了一遍这个名字，然后说道，「我叫娜塔莎，谢谢你救了我。」

「没事儿，都是应该的。」王二狗憨厚地笑了笑，「你饿了吧，我去给你弄点吃的。」

王二狗说完，便转身走出了房间。娜塔莎看着他的背影，心中涌起一股暖流。在这个陌生的国度，她遇到了一个善良的人，这让她感到一丝慰藉。

王二狗很快便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粥回来了，粥里还加了两个鸡蛋。娜塔莎接过粥，大口大口地吃了起来。这是她这几天来吃到的最美味的一顿饭了。

吃完饭后，王二狗便开始收拾房间。他把房间打扫了一遍，又找来一些干草铺在地上，让娜塔莎可以睡得舒服一些。娜塔莎看着王二狗忙碌的身影，心中感动不已。

「王二狗，你为什么要救我？」娜塔莎问道。

「我……」王二狗愣了一下，他总不能说自己是被娜塔莎的美貌所吸引，所以才动了恻隐之心吧？

「我……我看你可怜，那些人太坏了，怎么能那样对你呢。」王二狗结结巴巴地说道。

娜塔莎看着王二狗那副憨厚的样子，心中暗暗好笑。她知道王二狗一定还有别的原因，但她没有追问下去。

「王二狗，你懂俄语吗？」娜塔莎问道。

「懂一点点，我以前在城里给一个苏联商人放过羊，跟他学了几句。」王二狗说道。

「那你能教我说话吗？」娜塔莎问道。

「教你说话？」王二狗愣了一下，「你想学什么？」

「我想学……学……」娜塔莎想了一会儿，然后说道，「我想学你们的革命歌曲！」

王二狗看着娜塔莎那双充满期待的眼睛，心中一动，点头答应道：「好，我教你！」

从那天起，王二狗便开始教娜塔莎说中文，唱革命歌曲。娜塔莎很聪明，学得很快。王二狗还把自己知道的关于苏联的事情都告诉了娜塔莎，娜塔莎听得津津有味，她这才知道，原来这个世界上还有这样一个国家，和她的祖国一样，都在为着解放全人类而奋斗。

王二狗和娜塔莎之间的感情也在一天天加深，他们一起聊天，一起唱歌，一起畅想未来。娜塔莎发现，王二狗虽然只是一个普通的农民，但却有着一颗善良、勇敢、正直的心。而王二狗也渐渐被娜塔莎的坚强、乐观、独立所吸引，他发现，这个苏联女兵，并不像他想象中那么难以接近。

一天晚上，王二狗像往常一样，给娜塔莎送饭，他突然发现，娜塔莎看自己的眼神有些不一样了，那眼神中，似乎多了些什么东西，让他心跳加速，脸颊发烫。他慌忙低下头，不敢与娜塔莎对视。

「二狗，你……你知道什么是共…共主义吗？」娜塔莎突然问道，她的脸颊也泛起了一丝红晕。

「共…共主义？」王二狗愣了一下，他哪里知道什么共主义啊，他只知道，自己喜欢和娜塔莎在一起，喜欢听她说话，喜欢看她笑……

「就是……就是……」娜塔莎似乎也有些难以启齿，她咬了咬嘴唇，然后鼓起勇气说道，「就是……人人平等，没有压迫，没有剥削，所有的一切都属于人民……」

王二狗听着娜塔莎的话，感觉自己的心跳越来越快，他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娜塔莎说的这些话，好像有什么魔力一般，让他心潮澎湃，热血沸腾。他忍不住靠近娜塔莎，把她拥入怀中……

王二狗和娜塔莎紧紧相拥，感受着彼此的体温，他们知道，有些东西，在他们之间，悄然发生了变化。

……

处理完东北和苏联的人彘，八路军上下都松了一口气。说到底，吃人肉这种事，终究是挑战着人们的心理底线。虽然迫于无奈，但那些白花花的躯体，那些绝望的哀嚎，依然成为了不少战士挥之不去的梦魇。

倒是那些幼女人彘，因为年纪小，还没什么性别意识，再加上八路军战士们刻意亲近，竟然和战士们打成一片。这些小家伙们虽然失去了四肢，只能像肉虫一样在地上蠕动，但她们依然天真烂漫，用稚嫩的声音唱着童谣，讲述着自己家乡的故事。

「叔叔，我给你唱个歌吧，小兔子乖乖，把门儿开开……」一个梳着羊角辫的小女孩，努力地扭动着身体，想要靠近正在擦拭枪支的战士。

战士被她滑稽的动作逗笑了，放下手里的家伙，用粗糙的大手摸了摸她的脑袋，说：「好，叔叔听你唱。」

「不对，是八路军叔叔！」另一个稍大些的女孩纠正道， 「我哥哥以前就是八路军，他教我唱‘向前，向前，向前！我们的队伍向太阳！’」

战士们被这些天真的话语逗得哈哈大笑，他们已经很久没有这样放松过了。战争让他们变得麻木，而这些孩子，却像阳光一样，照进了他们冰冷的内心。

「老李，你说说，咱们拼死拼活打鬼子，到底是为了啥？」一个老兵看着眼前这群天真无邪的孩子，忍不住问身边的同伴。

老李吐出一口烟圈，望着远处的山峦，沉默了片刻，才说：「还能为了啥，不就是为了让这些孩子，将来都能过上好日子吗？」

「可是……」老兵欲言又止，他看了看那些孩子，又看了看远处正在埋锅造饭的炊事班，最终还是把到了嘴边的话咽了回去。

炊事班的香味飘了过来，孩子们闻到香味，纷纷兴奋地扭动着身体，像一群等待投喂的蚕蛹。

「叔叔，今天吃什么呀？」

「是不是肉包？」

「我要吃糖三角！」

孩子们叽叽喳喳地问个不停，战士们笑着安抚着他们。

炊事班的饭菜很快做好了，小米粥配咸菜，虽然简单，但战士们吃起来却格外香甜。孩子们因为没有手脚，只能由战士们一口一口地喂。

「来，张嘴，啊——」女战士王秀英用勺子舀起一勺小米粥，轻轻地吹了吹，送到一个小女孩嘴边。

小女孩张开嘴唇，露出了参差不齐的牙齿，她努力地张大嘴巴，像一只嗷嗷待哺的小鸟。

「慢点吃，别呛着。」王秀英看着小女孩，眼里满是怜爱。这些孩子虽然可怜，但她们的眼神却清澈明亮，充满了对这个世界的好奇和渴望。

吃过饭后，战士们带着孩子们来到河边洗澡。夏日的午后，阳光炙烤着大地，河水却依然清澈冰凉。

战士们脱下衣服，露出古铜色的肌肤，纵身跳入河中，溅起阵阵水花。孩子们则被放在岸边的草地上，好奇地看着在水中嬉戏的战士们。

「叔叔，我也想游泳。」一个梳着羊角辫的小女孩眼巴巴地看着河水，眼里充满了渴望。

「你没有手脚，怎么游泳啊？」一个战士笑着说。

「我可以像鱼一样游啊。」小女孩说着，扭动着自己白花花的躯体，试图向河边挪动。

「别乱动，小心掉下去！」王秀英见状，连忙跑过来，抱起小女孩，说，「我带你去洗洗吧。」

王秀英抱着小女孩来到河边，把她轻轻地放在浅水处，然后用手捧起水，小心地给她冲洗着身上的污垢。小女孩闭着眼睛，感受着清凉的河水，脸上露出了幸福的笑容。

洗完澡后，王秀英又给小女孩编了两个漂亮的麻花辫，还用野花给她装饰了一下。

「真好看！」小女孩看着水里的倒影，开心地笑了。

「秀英，你以后就做她们的‘妈妈’吧。」一个老兵看着这一幕，笑着说，「你看你，多像她们的妈妈啊！」

王秀英的脸一下子红了，她低下头，看着怀里的小女孩，心里突然涌起一股莫名的责任感。

「好，我愿意做她们的‘妈妈’。」王秀英抬起头，坚定地说。

从那天起，王秀英就成了这些小人彘的「妈妈」。她给她们讲故事，教她们唱歌，还带着她们一起玩耍。孩子们也渐渐地接受了这个「没有血缘关系的妈妈」，她们像一群快乐的小鸭子，围绕在王秀英身边，叽叽喳喳，充满了欢声笑语。

这段时间，王秀英觉得自己的心就跟泡在蜜罐里似的，甜丝丝的。那些小人彘鬼精灵似的，虽然没了手脚，但小嘴甜得腻人，一口一个「秀英妈妈」，叫得她心里暖洋洋的。白天带着她们晒太阳，编辫子，晚上还能搂着她们软乎乎的小身子睡觉，王秀英觉得这日子，简直比打跑了小日本还舒坦。

可这舒坦日子没过几天，就被一盆凉水给浇灭了。

这天傍晚，王秀英正带着孩子们玩「丢手绢」的游戏，当然，没有手绢，就用王秀英的一块红色头巾代替。孩子们兴奋地扭动着身子，嘴里哼着不成调的歌谣，王秀英看着她们，脸上满是宠溺的笑容。

突然，一个黑影急匆匆地朝她们跑来，是警卫员小李。

「秀英姐，不好了，出事了！」小李上气不接下气地说，「营长……营长他把孩子们都带走了！」

王秀英顿时觉得脑袋「嗡」的一声，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你说什么？谁把孩子们带走了？」

「是……是营长！他把孩子们都带走了，说是……说是……」小李吞吞吐吐，不敢说下去。

「说是什么？」王秀英一把抓住小李的胳膊，焦急地问道。

「说是……说是送给村里的吴酒鬼了……」

王秀英只觉得眼前一黑，差点晕过去。那个吴酒鬼，是村里有名的酒疯子，平时就喜欢干些偷鸡摸狗的事情，谁家要是不小心招惹了他，准没好果子吃。营长怎么能把孩子们送给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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