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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彘【现代篇】,1

小说: 2025-08-27 09:49 5hhhhh 8910 ℃

民国抗战篇:

谈起什么达摩、人彘,我还记得我就见到过一个。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当年在我们那里,有个叫陈碧君的……

陈碧君啊,那可真是个美人胚子,打小就水灵,跟个瓷娃娃似的。她爹是开钱庄的,家底厚着呢,就她这么一根独苗,可不是把她宠上了天。

我记得小时候,陈碧君就爱穿一身花花绿绿的洋装,头上还别个大蝴蝶结,走起路来一扭一扭的,鼻孔朝天,谁也不放在眼里。那时候我们这些小屁孩不懂事,就爱跟在她屁股后面喊「花蝴蝶,花蝴蝶」,把她气得直跺脚。

后来日本人打进来了,世道乱了套,她爹的钱庄也被日本人盯上了。为了保住家产,她爹四处托人找关系,最后也不知道怎么搭上了日本人的线,居然把陈碧君送给了日本人当…… 哼,说好听点是姨太太,说难听点,可不就是个玩意儿嘛!

你猜怎么着,这陈碧君还真就答应了! 估计是她自己也明白,凭她爹那点能耐,早晚得被日本人吞得骨头都不剩,还不如自己送上门去,还能落个荣华富贵。

打那以后,陈碧君可算是飞上枝头变凤凰了。她仗着日本人的势力,在城里作威作福,谁也不敢惹她。我亲眼见过她带着一群日本兵,把一家裁缝铺给砸了,就因为老板娘给她做衣服的时候,不小心把线头缝歪了。

有一回,我远远瞧见她挽着一个日本军官的胳膊,从一家西餐厅走出来。那军官肥头大耳的,看着就让人恶心,可陈碧君却笑吟吟地跟他说着什么,那股子谄媚劲儿,真让人倒胃口。

我那时候就想,这女人啊,真是为了钱什么都肯做!国家兴亡,在她眼里估计屁都不是,只要自己能过得舒服,管别人是死是活!

再后来,我听说她好像还当了什么「妇联」的头头,专门负责给日本人搜罗漂亮姑娘。那些被她骗走的姑娘,最后都被送进了日本兵营,受尽了折磨。

我当时听到这些事,气得直咬牙。

日本人一败,城里就翻了天。那帮狗仗人势的玩意儿,跑得比兔子还快,生怕被抓着算账。陈碧君那骚蹄子,估计也嗅着味儿不对了,早没了影儿。

我当时躲在人群里,看着那些当官的被拉下台,心里那叫一个痛快!这帮狗东西,平时作威作福,欺压百姓,这回也该尝尝苦头了!

「陈碧君那贱人呢?让她出来!」人群里突然有人喊了一声。

是啊,陈碧君呢?这笔账,可不能就这么算了!

「那婊子肯定跑了!不能让她跑了!」

人群顿时炸开了锅,到处都是抓捕陈碧君的声音。我被人流挤来挤去,心里却暗暗高兴:跑?我看你能跑到哪儿去!

也不知道是谁走漏了风声,说在城西的码头看见陈碧君了,她正准备和一群日本人坐船逃跑呢!

好家伙,这还得了?大家伙一听,顿时跟疯了似的,朝城西码头涌去。我虽然腿脚没别人利索,但也拼了老命地跟着跑,生怕错过了这场好戏。

等我们赶到码头的时候,好家伙,那场面真叫一个壮观!码头上黑压压地挤满了人,个个义愤填膺,对着停靠在岸边的一艘货船指指点点。

我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挤到人群前面。只见那船舷边上,站着一个披头散发的女人,不是陈碧君那骚蹄子又是谁?

她身上那件精致的旗袍已经破烂不堪,脸上满是惊慌和恐惧,哪里还有半点往日的风光?

「陈碧君!你个国贼!还有脸跑?」

「你别想跑!把那些无辜的姑娘都还回来!」

人群的怒火,瞬间被点燃了。人们纷纷捡起地上的石头、烂菜叶,朝陈碧君砸去。

陈碧君被吓得尖叫连连,一边躲闪,一边哭喊着:「别打我!别打我!我也是被逼的啊!」

「被逼的?放你娘的狗屁!你个不要脸的东西,为了荣华富贵,连良心都不要了!」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太太,颤巍巍地走上前,狠狠地朝陈碧君脸上吐了口唾沫。

我看见人群中有人搬来了几筐臭鸡蛋,顿时两眼放光,也跟着挤了过去。

「来来来,大家排好队,一个一个来!让这贱人尝尝咱们的厉害!」我一边兴奋地喊着,一边从筐里抓起一把臭鸡蛋,朝陈碧君砸去。

「啪!」一个鸡蛋正中陈碧君的额头,蛋液顺着她的头发流了下来,散发出一股恶臭。

「哈哈哈哈哈!」我得意地大笑起来,周围的人也跟着哄笑起来,码头上顿时充满了快意的笑声。

就在这时,一队穿着军装的士兵冲进了人群,为首的一个军官大声喊道:「住手!都住手!谁再敢动手,就地枪决!」

人群顿时安静下来,我手里还拿着一个臭鸡蛋,愣愣地看着那些士兵,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只见那军官走到陈碧君面前,冷冷地说道:「陈碧君,你涉嫌勾结日军,残害同胞,现在你被逮捕了!」

说完,他一挥手,两个士兵上前,将陈碧君五花大绑起来,押了下去。

我看着陈碧君被押走的背影,心里突然涌起一股说不出的滋味。这女人,虽然坏事做尽,可落到这个下场,也真是……

我吐口唾沫,把剩下的臭鸡蛋塞回筐里,心里还想着陈碧君那张被砸花的脸,真是解气!不过,解气归解气,这心里头啊,总觉得少了点什么。

「要我说,就该一枪崩了她!省得浪费粮食!」旁边一个五大三粗的汉子恶狠狠地说道。

我撇撇嘴,说道:「崩了?那也太便宜她了!要我说,就该把她……」

我的话还没说完,就看见押着陈碧君的队伍突然停了下来,人群中顿时议论纷纷,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我踮起脚尖,伸长脖子往前面瞧,只见那个军官正在和一个穿着中山装的男人说话,两个人脸色都很严肃,不知道在商量什么。

过了一会儿,只见那个军官走到陈碧君面前,大声宣布道:「陈碧君,念在你主动投案自首,并揭发他人罪行有功,经上级决定,对你从轻发落!」

「什么?从轻发落?」

「这骚蹄子也能从轻发落?还有没有天理了!」

人群顿时炸开了锅,人们纷纷破口大骂,都觉得不可思议,这陈碧君作恶多端,居然还能逃过一劫?

我更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这唱的是哪一出啊?主动投案自首?我呸!明明是被我们堵在码头上的,还敢说主动投案自首?真是睁眼说瞎话!

再看陈碧君,原本煞白的脸突然间有了血色,眼睛里闪烁着希望的光芒,激动得连话都说不利索了:「长官……长官,您说的是真的吗?我真的不用死了吗?」

「当然是真的!不过死罪可免,活罪难逃!」那个军官说着,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纸,展开念道,「经审判,陈碧君,女,28岁,因勾结日军,犯下……」

他巴拉巴拉念了一大堆罪名,听得我头都大了,反正就一个意思,这陈碧君虽然不用死了,但也要受到严惩!

我正竖起耳朵听着呢,想知道这「严惩」到底是怎么个严惩法,就听见那个军官话锋一转,说道:「念在我中华文化博大精深,最终决定对你执行一种古老的刑罚——人彘!」

「人彘?!」

人群中顿时响起一片惊呼,就连我也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这「人彘」我可是听说过的,那可是比死还难受的酷刑啊!

陈碧君显然也被吓傻了,她脸色惨白,嘴唇哆嗦着,半天说不出话来。

那个军官看着她,冷冷地说道:「怎么,你不服气?」

陈碧君连忙摇头,她现在哪里还敢说不服气,能保住一条命就谢天谢地了!

「既然如此,那就……」

那个军官正准备下令,突然,人群中传来一阵骚动,一个士兵急匆匆地跑到他耳边,低声说了几句话。

只见那个军官脸色一变,连忙问道:「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那个士兵又重复了一遍,声音比刚才还小,但我还是隐约听到几个字:「……传统……习俗……不可……」

那个军官听完,眉头紧锁,似乎在犹豫什么。

过了一会儿,他像是终于下定了决心,深吸一口气,对着陈碧君说道:「陈碧君,你不用死了!」

「啊?」

这回,不仅是陈碧君,就连我们这些围观群众也全都傻眼了,这又是唱的哪一出啊?

只见那个军官清了清嗓子,大声宣布道:「根据我们这边的传统习俗……」

那个军官咳嗽了几声,清了清嗓子,用一种古怪的口音说道:「我们这地方吧,最是尊重传统。像陈碧君这种十恶不赦的坏女人,怎么能让她轻易死了呢?我们得让她好好活着,赎清自己的罪孽!」

人群中顿时安静下来,大家都伸长了脖子,想听听这军官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所以,」他故意顿了顿,吊足了大家的胃口,才继续说道,「我们决定,每天派人给陈碧君送饭,让她活下去!让她亲眼看看,没了她的日子,我们大家过得有多好!」

人群中爆发出一阵哄笑,大家纷纷议论起来。

「这法子妙啊!让她眼睁睁看着我们过好日子,自己却只能在痛苦中煎熬!」

「就是,让她这辈子都活在悔恨中!」

我看着陈碧君,只见她脸上血色尽褪,嘴唇哆嗦着,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她大概也没想到,自己最终的结局,竟然是被「活活养着」。

接下来的几天,大家都在议论着陈碧君的「新生活」,而我,也终于亲眼目睹了这个曾经不可一世的女人,是如何被一步步「改造」的。

行刑那天,围观的人比审判那天还要多。听说,就连附近村子的人都赶来看热闹了。

陈碧君被两个五大三粗的士兵架着,踉踉跄跄地走到村口的那口大水缸前。她低着头,头发凌乱地遮住了脸,看不清表情,只有那双露在外面的手,紧紧地攥着,骨节泛白。

我挤到人群前面,想看看这女人还有什么花招。

「把她洗干净!」一个士兵粗声粗气地吼道。

两个村妇端着木盆走了过来,不由分说地开始扒陈碧君的衣服。

「你们干什么!放开我!」陈碧君终于忍不住尖叫起来,拼命挣扎着,可她哪里是那两个村妇的对手,三两下就被剥了个精光。

我注意到,人群中有些男人,眼神开始变得不对劲起来,他们直勾勾地盯着陈碧君,喉结上下滚动着,仿佛在看什么稀世珍宝。

「看什么看!没见过女人啊!」我旁边一个妇女啐了一口,骂骂咧咧地说道,「这骚蹄子,平时穿得人模狗样的,没想到脱光了也跟我们一样,没什么区别嘛!」

陈碧君羞愤欲绝,却无力反抗,只能任由那些人摆布。

她被粗暴地按在木盆里,用冷水浇了个透心凉。

「冷……好冷……」她瑟缩着,牙齿打颤,昔日大小姐的派头荡然无存。

「冷?这才哪到哪啊!」一个村妇冷笑道,「等会儿你就知道什么叫真正的冷了!」

洗完澡,陈碧君被套上了一件粗布麻衣,那衣服又脏又破,哪里是她这种千金小姐穿过的。

她瑟缩着,像只落水狗一样可怜。

我本以为,接下来就该「动刑」了,可让我没想到的是,一个士兵竟然拿来了一套……医用工具?

「这是要干什么?」我忍不住问道。

「当然是消毒啊!难不成你想让这女人伤口感染,死在缸里?」旁边一个男人白了我一眼,像是看傻子一样看着我,「这可是我们村的宝贝,死了谁赔啊!」

我这才反应过来,是啊,陈碧君现在可不是什么阶下囚了,而是他们赚钱的工具!

「等等!」就在这时,陈碧君突然开口了,她声音嘶哑,却难掩惊恐,「你们要干什么?要杀要剐,给个痛快!别……别用那些东西……」

她大概是以为,那些明晃晃的刀子是要用来折磨她的。

「放心,死不了!」一个士兵不耐烦地说道,「我们只是要把你的手脚……」

他说到这里,故意停顿了一下,看着陈碧君惊恐的眼神,脸上露出一个残忍的笑容。

「……截肢!」

我的心猛地一跳,一股凉意从脚底直冲天灵盖。

「不……不要!求求你们,给我个痛快吧!啊——」

陈碧君的惨叫声,响彻了整个村庄。.

士兵们下手又快又狠,我只听到骨头断裂的「咔嚓」声,然后是陈碧君撕心裂肺的惨叫。那声音,像一把生锈的刀子,在我耳边来回刮着,让我头皮发麻,胃里一阵翻江倒海。我别过脸去,不敢再看。

等我回过神来的时候,陈碧君已经被扔进了那个大水缸里。

我发誓,那一刻,我闻到了一股浓重的血腥味,混合着盐水的咸湿,直冲脑门,让我差点晕过去。

我强忍着恶心,再次看向陈碧君。

她脸色惨白,嘴唇毫无血色,只有那双眼睛,还死死地瞪着,里面充满了怨毒和绝望。

「水……水……」她艰难地吐出两个字,声音嘶哑得像是破风箱。

一个士兵走过去,用木勺舀起一勺盐水,粗暴地灌进她嘴里。

「咳咳咳……」陈碧君被呛得直咳嗽,盐水顺着她的嘴角流下来,流过她光洁的脖子,流过她因为挣扎而微微起伏的胸脯……

我突然发现,没了衣服的遮挡,陈碧君的身材竟然出奇的好。她的皮肤很白,在阳光下泛着象牙般的光泽,胸前的两团饱满挺翘,随着她的呼吸微微颤动,腰肢纤细,小腹平坦,修长的双腿……

我赶紧摇了摇头,把脑海里那些不该有的想法甩出去。

陈碧君,这个曾经不可一世的女人,现在不过是一只待宰的羔羊,任人观赏,任人凌辱。

我突然有些可怜她了。

接下来的几天,我都会去村口看看陈碧君。

她似乎已经接受了自己的命运,不再像刚开始那样歇斯底里,而是安静地躺在缸底,任由村民们围观,偶尔还会用挑衅的眼神看着那些对她指指点点的人。

「看什么看!没见过美女啊!」她会突然开口骂道,语气依然是大小姐的嚣张跋扈,「老娘当年可是十里八乡有名的美人,你们这些土包,一辈子都没见过我这么漂亮的女人吧!」

村民们被她骂得一愣一愣的,有些人觉得羞愧,默默地走开了,有些人则更加兴奋,对着她指指点点,评头论足。

「这娘们,都这样了,还嘴硬!」

「就是,都什么时候了,还摆大小姐的谱呢!」

「我看啊,她就是活该!谁让她当初……」

每当这时,陈碧君就会冷笑一声,然后闭上眼睛,不再理会那些人。

我知道,她是在用这种方式,保留自己最后的尊严。

她不想被人看到她的软弱,她的绝望,她只想让那些人记住,她,陈碧君,即使变成了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也依然是那个高高在上的大小姐。

然而,我却在她故作坚强的外表下,看到了一丝不易察觉的脆弱。

比如,每当夜深人静的时候,她会偷偷地睁开眼睛,看着漆黑的夜空,眼神迷茫而空洞。

比如,每当有人给她喂食的时候,她会狼吞虎咽,仿佛要把之前缺失的食物都补回来。

比如,每当有人靠近她,想要触碰她的时候,她的身体会明显地颤抖一下,眼中闪过一丝恐惧……

我知道,她害怕了。

她害怕这种暗无天日的生活,害怕自己会慢慢地腐烂在这个缸里,害怕自己会被这个世界彻底遗忘……

我开始有些同情她了,甚至,还有些……想要帮助她?

这个念头一冒出来,就把我自己吓了一跳。

我疯了吗?她可是陈碧君啊!那个心狠手辣,害死了那么多人的女汉奸!我为什么要帮她?

可是,看着她那双充满绝望的眼睛,我又忍不住心软。

我承认,一开始我对陈碧君的同情,在我看到她被塞进那个透明玻璃缸的那一刻,变成了扭曲的快感。

原本遮挡着她残破身体的陶瓷缸被换掉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巨大的,水晶般剔透的玻璃缸。阳光毫无阻拦地穿透缸体,将她苍白,浮肿,伤痕累累的身体暴露在所有人面前。

我第一次如此清晰地看到「人彘」的细节:被齐根切断的四肢,只剩下光秃秃的血肉模糊的断面,随着呼吸微微颤抖;原本光滑白皙的皮肤上布满了大大小小的水泡和溃烂,在盐水的浸泡下泛着令人作呕的惨白色。

更让人毛骨悚然的是,她还活着。

她的胸脯随着微弱的呼吸一起一伏,浑浊的双眼无神地望着天空,偶尔,还会从干裂的嘴唇里挤出几声含混不清的咒骂。

「你们这群……不得好死的……畜生……」

我站在人群中,看着昔日高傲不可一世的大小姐如今像条蛆虫一样在缸底蠕动,一股难以言喻的快感从脚底升起,直冲脑门。

这就是报应,这就是与国家人民为敌的下场!

村民们显然和我抱着同样的想法。他们围在玻璃缸周围,对着陈碧君指指点点,肆无忌惮地评头论足。

「啧啧啧,这皮肤,以前白得像豆腐似的,现在怎么成这样了?」

「活该!谁让她当初当汉奸,作威作福的!」

「就是,这就是报应!老天爷都看不下去了!」

更过分的是村里的那些二流子,他们把玻璃缸当成了一种新的娱乐方式,往里面扔石头,吐口水,甚至还有人脱下裤子……

「哈哈哈,陈大小姐,来,给爷笑一个!」

「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身材还挺有料的嘛!」

「来来来,哥几个,咱们今天就好好‘伺候伺候’这位陈大小姐!」

面对这些羞辱,陈碧君一开始还会破口大骂,但渐渐地,她的声音越来越弱,眼神也越来越空洞,仿佛已经麻木了,放弃了抵抗。

只有我知道,她的内心深处,一定充满了悔恨和绝望。

然而,这并不能让我感到快乐,反而让我更加不安。

我开始频繁地做梦。

梦里,陈碧君那双充满怨毒的眼睛死死地盯着我,仿佛要把我拖入无底深渊。

我被梦魇折磨得夜不能寐,精神恍惚,甚至开始害怕一个人独处。

我想要逃离这个地方,逃离陈碧君那双眼睛的诅咒,但我却无处可逃……

日子一天天过去,陈碧君在玻璃缸里如同一个活死人般苟延残喘。村民们的新鲜劲儿也过去了,不再像一开始那样每天围观羞辱她。偶尔,路过的人会朝缸里吐口唾沫,扔块石头,或是骂上几句解恨,但也仅此而已。

抗战胜利的消息传来,整个村子都沸腾了,人们载歌载舞,庆祝这迟来的胜利。然而,对于被囚禁在玻璃缸里的陈碧君来说,这胜利的喜悦与她无关,她只是麻木地望着天空,眼神空洞,仿佛世间的一切都与她再无瓜葛。

好景不长,战争的阴霾再次笼罩了这片土地。这次是内战,比上次的战争更加残酷,更加惨烈。村子里原本就不多的青壮年都被抓去当了兵,粮食也被军队征收,人们的生活愈发艰难。

饥饿,像一只无形的手,慢慢地扼住了所有人的喉咙。

已经没有人记得起村口大缸里的陈碧君,更没有人会给她送吃的。一开始,她还能靠着雨水和偶尔从缸沿滑落的露水勉强维持生命,但随着时间的推移,她越来越虚弱,原本丰腴的身体也变得干瘪枯瘦,像一具骷髅架子。

「救……救救我……」

不知道过了多久,陈碧君的声音再次从干裂的嘴唇里挤了出来,微弱得如同蚊蝇。

曾经高傲的大小姐,如今却卑微地向曾经她眼中的「蝼蚁」乞求活命的食物。

然而,没有人理会她。

人们从她身边经过,有的面露不忍,却也只是摇摇头,叹口气,继续赶路;有的则对她恶语相向,仿佛她是什么不祥的象征,唯恐避之不及。

「给我点吃的吧……求求你们……」陈碧君的声音越来越弱,她费力地扭动着残破的身体,想要引起人们的注意,却只是徒劳。

绝望,像毒蛇一般,慢慢地吞噬着她的理智。

终于,她再也无法忍受这种非人的折磨,歇斯底里地嘶吼起来:

「给我吃的!哪怕是烂菜叶子,馊掉的窝头都行!求求你们,给我点吃的吧!我不想死,我不想死啊……」

她的声音尖利刺耳,在空旷的村口回荡,却无法敲开任何一扇心门。

我站在远处,看着昔日不可一世的陈碧君如今像条丧家之犬般苦苦哀求,心中五味杂陈。我无法否认,看到她如今的下场,我内心深处涌起一阵快意。然而,看着她那扭曲的面孔,听着她那绝望的哀嚎,我又忍不住感到一丝悲哀。

命运的齿轮,却将她碾压成如今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

「快看!她要干什么?」

人群中不知是谁喊了一声,将我的思绪拉了回来。我循着众人的目光看去,只见陈碧君不知从哪里来的力气,竟然挣扎着从缸底站了起来,或者说,是「撑」了起来。她用残破的肢体支撑着身体,艰难地向缸沿挪动,每移动一分,都伴随着钻心的疼痛,但她却像是感觉不到一样, 眼神中透着一种近乎疯狂的执着。

她要干什么?

我的心突然猛地一跳,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

她要逃!这个念头像闪电一样划过我的脑海。可是,就凭她现在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又能逃到哪里去呢?

村民们都被陈碧君这突如其来的举动惊呆了,一个个目瞪口呆地望着她,竟然忘了上前阻止。

「咚!」

一声闷响,陈碧君的身体重重地摔在了地上,溅起一地的污水。她挣扎着想要爬起来,可是残破的肢体却让她一次又一次地跌倒。

「哈哈,真是活该!」人群中有人幸灾乐祸地笑了起来,「这就是报应!这就是做汉奸的下场!」

「老天爷终于开眼了!」另一个声音附和道,「让她再也不能祸害人了!」

听着这些刺耳的话语,看着陈碧君那狼狈不堪的模样,我心中竟然没有一丝同情,反而涌起一阵莫名的快意。

「造孽啊!真是造孽啊!」人群中一位老人忍不住摇头叹息道,「好好的一个姑娘,怎么就走上了这条不归路呢?」

「还不是自己作的!」一个中年妇女尖酸刻薄地说道,「当初要不是她,咱们村的狗蛋也不会被抓去当壮丁,到现在还生死不知呢!」

「就是!就是!」另一个妇女也跟着附和道,「她死了才好呢!省得活着浪费粮食!」

听着这些议论纷纷的声音,我突然觉得有些喘不过气来。我想要离开这里,却又像是被什么东西钉在了原地,无法动弹。

陈碧君还在挣扎着,她的脸上沾满了泥土和污水,已经看不出原本的模样,只有一双眼睛,依然闪烁着不屈的光芒。

她不甘心!

她不甘心就这样死去!

「啊——」

陈碧君突然发出一声凄厉的嘶吼,像是受伤的野兽在做最后的挣扎。她用尽全身的力气,猛地向前一扑,一头撞在了路边的石墩上。

「咚!」

又是一声闷响,陈碧君的身体软绵绵地倒在了地上,鲜血从她的额头缓缓流下,染红了身下的土地。

世界突然安静下来,只剩下风吹过树叶的沙沙声。

我呆呆地站在原地,看着眼前这一幕,心中五味杂陈。

她死了。

那个曾经不可一世的女汉奸,最终还是选择了自我了断。

「死了也好,死了就清净了。」

「是啊,便宜她了。」

村民们议论纷纷,却没有一个人上前查看,仿佛陈碧君是什么可怕的怪物一般。

我默默地转身离去,没有再回头。

……

陈碧君的死,就像是一阵风,很快就被人们遗忘。

我离开了那个小山村,去往了更远的地方。我见过形形色色的人,经历过各种各样的事,可是,我却再也没见过像陈碧君那样的人彘。

或许,那段历史,那些人,那些事,都只是我生命中的一段插曲,终将随着时间的流逝而渐渐淡去。

可是,每当夜深人静的时候,我总会想起那个被囚禁在玻璃缸里的女人,想起她那绝望的眼神,想起她那凄厉的嘶吼……

那些画面,那些声音,就像是一根根刺,深深地扎在我的心头,让我无法忘怀,也无法释怀。

和平年代篇:

后来的后来,新中国成立了,我跑到农村里面,没想到居然还有机会再次看见一个人彘的案例……

这个故事起源于一场兄妹乱伦:

我从没想过,建国后我还能再看到「人彘」。

离开那个小山村后,我随着时代的浪潮几经辗转,最后在北方一个偏远山村暂时安定下来。新中国成立了,号称妇女能顶半边天,我以为那些封建残余的酷刑,那些吃人的旧社会糟粕,都已经随着过去那些东西一起被扫进了历史的垃圾堆。

我当上了小学老师,教孩子们读书写字,日子虽然清贫,但也算平静。村里的人都很淳朴,偶尔也会有些家长里短的矛盾,但跟从前比起来,简直可以称得上是路不拾遗,夜不闭户了。

然而,我却亲眼见证了另一起「人彘」惨剧,就发生在林晓梅身上。

林晓梅是村里出了名的美人胚子,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仿佛会说话一般,让人忍不住心生怜惜。可惜,红颜薄命,她家是村里出了名的贫困户,父母重男轻女,把她当作赔钱货,成天不是打就是骂,就等着把她卖个好价钱,好给家里唯一的儿子娶媳妇。

我第一次见到林晓梅,是她来学校报名。那天她穿着一件洗得发白的碎花衬衫,裤子上还打着补丁,却难掩她清丽脱俗的气质。她低着头,怯生生地站在我面前,像一只受惊的小鹿。

「老师好,我叫林晓梅。」她的声音很轻,像是怕惊扰到谁。

「你好,晓梅。」我看着她,心中涌起一丝怜惜,「以后你就和大家一起学习,有什么不懂的可以随时来问我。」

林晓梅抬起头,感激地看了我一眼,那眼神,像是在黑暗中抓住了一丝光亮。

然而,我并不知道,等待她的是更加深不见底的黑暗。

林晓梅的哥哥林大壮,是个游手好闲的二流子,整天在村里惹是生非。他觊觎妹妹的美貌,经常对她动手动脚。林晓梅的父母非但不阻止,反而还责怪女儿不听话,不懂事,白白浪费了好皮囊。

在这样的环境下,林晓梅的精神状态越来越差,她变得沉默寡言,眼神空洞,仿佛对一切都失去了希望。我曾试图开导她,但收效甚微。她就像是被折断了翅膀的鸟儿,再也无法飞翔。

直到有一天,我无意中撞见了一件让我毛骨悚然的事情。

那天傍晚,我从学校回家,路过林家门口,听到里面传来一阵压抑的哭声。我停下脚步,犹豫着要不要进去看看。

「别……别这样……求求你……」林晓梅的声音断断续续,充满了恐惧和绝望。

「臭婊子,还敢跟老子装清高!」林大壮粗暴的声音,伴随着衣服撕裂的声音,让我顿时明白发生了什么。

我感到一阵恶心,胃里翻江倒海,想都没想就冲进了林家院子。

「住手!你在干什么!」我怒吼道。

林大壮和林晓梅都被我的突然出现吓了一跳,他们慌乱地分开,衣衫不整地站在那里。

「关你屁事!滚出去!」林大壮恼羞成怒,恶狠狠地瞪着我。

我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心中的愤怒,指着林晓梅,对林大壮说:「她是你的亲妹妹!你这样做,还有人性吗?」

「亲妹妹怎么了?」林大壮冷笑一声,「老子把她养这么大,睡她几回怎么了?再说了,这死丫头迟早要嫁人,便宜别人不如便宜我!」

「你……」我气得浑身发抖,指着林大壮的鼻子骂道,「你简直禽兽不如!」

林晓梅一直低着头,一言不发,任由眼泪无声地滑落。

「滚!都给我滚!」林大壮抄起一把扫帚,朝我和林晓梅挥舞过来。

我拉着林晓梅躲开,怒火中烧,却也无可奈何。

这件事很快就在村里传开了,人们议论纷纷,指指点点。有人同情林晓梅的遭遇,也有人指责她不知廉耻,败坏门风。

而林晓梅的父母,非但没有为女儿讨回公道,反而还把她关在家里,对她又打又骂,逼着她嫁给一个老光棍,好换取彩礼钱。

林晓梅彻底绝望了……

我永远忘不了林晓梅绝望的眼神,像是溺水的人抓到最后一根稻草,却发现那不过是一根腐烂的树枝。我试图向村里其他人求助,但他们只是冷漠地看着,嘴里说着风凉话,像是在看一出闹剧。

「家丑不可外扬,老师,你就别管了。」

「那丫头平时就狐媚子样,勾引自己哥哥,真是不要脸!」

「这种事,就该浸猪笼,免得败坏村里的名声!」

我无力地争辩着,却像一只落入蛛网的飞虫,越是挣扎,越是无力。

事情很快就被村长知道了,他带着几个村干部,浩浩荡荡地来到了林家。村长是个肥胖油腻的中年男人,挺着个啤酒肚,说话时喜欢抖腿,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他坐在堂屋中央的太师椅上,斜眼看着林晓梅,那眼神,像是看着一件待价而沽的货物。

「林丫头,你可知罪?」村长慢悠悠地开口,语气却不容置疑。

林晓梅瑟缩地站在一旁,低着头,一言不发。

「你哥哥虽然有错,但你也有责任!要不是你不知检点,怎么会发生这种事?」村长的胖脸上写满了义正言辞,「现在村里都在传你的闲话,你让村里的脸往哪搁?你让林家的列祖列宗怎么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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