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小苔丝是不喜欢本王的赏赐吗？”玛蒂尔达以颤抖而魅惑的声音跟蒂娜调情。蒂娜对话语中暗含的谄谀甚是满意。

“当然喜欢。陛下可以再喷一遍吗？”蒂娜又开始切割剩下的肌肉。每割一刀，都伴随着玛蒂尔达矫饰的淫叫。她的身躯受着禁锢，但还是小幅扭动，似乎在竭力甩掉什么。最终，身躯和她的右臂只剩下了一层皮肤和脂肪相连。而引力以决绝的姿态将玛蒂尔达向下拽。皮肤一点点撕裂。这是最后的疼痛、最后的快感了。

终于，皮肤崩断，甚至没有一点声音。不，还是有的，手镯上的金雀花空灵地响，右手孤零零地悬吊晃荡，是刑场的风铃。再没有什么牵扯她的右臂了，身体前所未有地轻盈，玛蒂尔达第一次觉得，离断是如此的甜美。从今往后，无臂的英王玛蒂尔达二世，再也不能操纵任何历史进程。但这已不再重要。绝顶的高音呼唤了摧毁一切理性与秩序的大潮水，玛蒂尔达抵达了无限的自由。

此刻，行刑架上的身躯仅剩一条右腿，看起来是如此的纤细。但它从脚趾到脖颈的肌肉都绷直了，像一张苍白的弓，展现着力与美。

众教士的吟唱风格一变，投射到银环上的术式由阻滞血液变成了促进血肉生长。皮肤与肌肉又缓慢生长，似乎要包起一个小肉团。蒂娜的左臂还被射出的精液温暖着，疲软的阴茎难以操控假肢，她只能用右手抬起左手，搭在银环上。由璜操纵的术式汇入教士的术式中，悄然改变了生长的走向。

生长的痛与痒交织，使得玛蒂尔达再次沉浸在感官愉悦中。一切仿佛新生。触目惊心的截断面终于要被包起来了，接下来只要封顶，就是完美无瑕的残肢——但是没有。血肉最终在残肢顶上形成了一个粉嫩的阴唇，而在它的内部，空间结构也被璜的术式悄然改造为一个褶皱纵横的穴道。

“玛蒂尔达二世受恶魔蛊惑了！”蒂娜粗暴一扯，将玛蒂尔达丑恶的右臂残肢正正对向公众展示。以最直接的视觉冲击震撼公众，随后在群情沸腾中顺理成章地审判玛蒂尔达，这是仪式的最后一步。但是一切并没有如她所愿。

几条丰满的弧蠕动而首尾相连，是诺斯替的衔尾蛇；一根枯瘦的线条折出角度，把一边插入一团暗沉发黄的色块，急骤的屈伸舒展，喷洒出悦目的猩红，是漏水的活塞泵；红而透白、粉嫩发亮的蟒从红与肉色间杂的草丛中窜出，绞上人形的臂膀与脖颈，是悲剧的拉奥孔。可惜雾气蒸腾，百花缭乱的景象又有点朦朦胧胧了。

随后，哭喊声、尖叫声与狂笑声都悠悠醒转，不慌不忙地彼此练习磨合，虽然配合得还很差，但蒂娜的世界总算又热闹了起来。

从权力欲和性欲的陶醉中惊醒，此刻她才惊觉，空气中已弥漫着血腥与硫磺的刺鼻气味。

璜意犹未尽地把脚从大主教瑞秋的阴道中取出，脚尖顺带勾出阴道壁。黑色粗高跟上沾满了淫液，白色丝袜染上血污。瑞秋的双眼已经失去神采，只有低低的呜咽。

“对了，你不觉得，玛蒂尔达一条腿一蹦一蹦的样子很可爱吗？”璜笑意盈盈。“蹦蹦跳跳像小孩子一样不稳重，又显现出大人的坚强。明明要撑不住了，却还是硬撑着，勉强摆出无所不能的姿态，真是令人怜惜。”

瑞秋的双眼瞬间染上惊惧。“唐娜·璜，求求您，不要，我可以把一切都奉献给您……”

“诶呀，怎么还用敬称，这显得多生分啊，叫我璜就好。”璜伸脚蹭蹭瑞秋的下巴，瑞秋闻到高跟鞋上自己的血与淫液的味道混杂，回想起刚才受到的蹂躏，差点吐出来。

“因为按着我里面的意思，我是喜欢神的律。但我觉得肢体中另有个律，和我心中的律交战，把我掳去叫我附从那肢体中犯罪的律。”璜的神情悲悯，眼神中流露真诚。“我将帮你从肢体的罪中解脱。”

在瑞秋神经质的嚎叫中，璜朝着她的右大腿一脚踏下，明明是钝的粗高跟，却生生踏出一个血窟窿。惨叫戛然而止，瑞秋直接昏死过去。从粘稠的触感中爽快抽出，高跟上夹杂黄色的血红黏住瓷白的碎骨。一脚接着一脚，断面参差不齐，惨烈地翻卷，瑞秋的整条右腿被踩断。

璜长舒一口气。哼着诡异的调子，踏着轻快的舞步，她足蘸鲜血，在地上画出兽印。随后，她的脚尖燃起火焰，将阴茎状的香薰尽数点燃。硫磺与药粉乘着烟气飘向远方。城中已经够混乱了，但她还要接着焚香，还要接着扩张混乱，因为凡有的，还要加倍给他，叫他多余。

“这是索多玛，还是蛾摩拉？”玛蒂尔达轻松地笑。

蒂娜没有回应。她回望大教堂，所有修士都在淫乱，只有她和玛蒂尔达清醒着。最终仪式变成了真正纯粹的一对一，不再有任何人打扰了。她感觉自己的权力欲与性欲都成了一潭死水。

“苔丝，我为什么还清醒着呢？难道是因为我是天生的淫魔，所以说反而没法调动我沉重的欲望？”玛蒂尔达好奇地打量着自己右臂上的阴道。

璜的肉体改造术。烟雾遮住视线，让她望不见远方，但蒂娜相信，璜已经把混沌带向城市更偏僻的地方了。

蒂娜叹了口气。她坐到台阶上，呆呆地看着众生挣扎。

“我以为你会挺着不高潮的。”蒂娜突然开口。

“为什么？”

“我听说你很有手段，靠着新法律，不费一兵一卒做成了很多事。”

“所以？”

“所以我觉得你会挺着不高潮的。”

“我硬挺着也没有什么意义。既然你们想让我射，那我就射出来呗。”玛蒂尔达不以为意。

“我听说你最近还在完善你的令状制度。”

“是，没错。但是那没有什么意义。我与教会的战争早已失败了，彻底失败了。那才是最大的阻碍，突破不了它，其他工作也只能算作零敲碎打。”

沉默。台阶下的声音好像没那么刺耳了，是他们安静下来了，还是我已经习惯了？

“你恨特蕾莎吗？”

“恨。”

“那你觉得你亏欠她了吗？”

“没有。她想当圣人，那我就成全她。”

“所以你确实下令要杀特蕾莎。”

“没有。”

“那，你第一眼看到我时，那种目光是什么意思？”

玛蒂尔达不回答。玛蒂尔达不知道。

蒂娜看了半天，确定是有太多人昏过去才导致声音变小的。死寂逐渐降临。于是她起身，转过头去，用左脚把玛蒂尔达从行刑架上解下。确实如璜所说，越是精细的动作越能带来快感，她射了两次，才把玛蒂尔达完全解下。然而玛蒂尔达立马撞到她怀里，蒂娜只好放弃继续尝试左脚的想法，把她抱住。

“苔丝姐姐，你看，我现在就剩一条腿了。等到明年这个时候，我就会变成一根没用的小人棍。”玛蒂尔达闭着眼睛，用头蹭蹭蒂娜。

“不过或许也不用等到明年。今天，我或许就会死去。”玛蒂尔达将头埋到蒂娜胸中，叫蒂娜看不见她的表情。无论如何，她的语气很平静。

蒂娜不知道怎么回答，只是抚摸着玛蒂尔达的头发。

“你可以教我这个怎么玩吗？”玛蒂尔达突然抬起头，挥挥自己的右臂残肢。

“就像一般的阴道一样。一开始会比较敏感。”蒂娜把一根手指放进去，摩挲阴道内壁。玛蒂尔达身体一颤，仅剩的右腿和左腿残肢一起夹紧蒂娜的腿。这是她固定自己的唯一方式。随后，蒂娜慢慢加大力气按动，玛蒂尔达的腿越夹越紧，彼此摩擦，下身不自觉地在蒂娜的腿上蹭了起来，长袍的柔顺质感让她有些欲求不满，她又加大了摩擦的力度。

很快，玛蒂尔达上下两个阴道一并喷出水来，蒂娜感觉自己的腿变成了激流中的岩石。“啊！”玛蒂尔达畅快地叫了出来，没有淫荡的意味，只有人最本真的本能。

看着玛蒂尔达苍白的肌肤再度泛起诱人的血色，蒂娜直接向她吻去。唇齿交流间，玛蒂尔达用左腿残肢顶着蒂娜的阴蒂来回摩擦。光滑的残端富有弹性，蒂娜的长袍下摆很快被自己的淫液湿透了。

蒂娜卸下自己的左手假肢。“如果有什么不适的话，直接说就好了。你说任何拒绝的词，我都会停下。”左臂阴茎插入玛蒂尔达娇嫩而敏感的右臂阴道，她瞬间失语。蒂娜感觉自己怀中的玛蒂尔达在紧缩，如果这时候把她抱起来，让她不必自己支撑自己的话，她一定会蜷缩得更小。超越言语，玛蒂尔达在以身体表达她的一切，那种最原始的快感，和最复杂隐秘的臣服与依赖。

最终，玛蒂尔达抬起头。“苔丝姐姐。已经没有国家和教会了。现在这里只有我们两个人。”玛蒂尔达颤颤地说，蒂娜的呼吸也跟着颤动。她注视着玛蒂尔达，平和而略带哀伤的目光如同圣母。

“叫我克里斯蒂娜。不，叫我蒂娜。”蒂娜再次吻上玛蒂尔达的双唇，而玛蒂尔达回应着蒂娜在她口腔中的探求。

烟雾之外，硫磺与火包围整个坎特伯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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