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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承】花京院典明的乔斯达家电影之夜(Ch.16-fin),7

小说:【花承】花京院典明的乔斯达家电影之夜 2025-08-25 23:06 5hhhhh 3480 ℃

22.

秀逸纤长的睫毛下,那对儿绿宝石似有蛊惑人心之力。嘴唇藏在他的指背后,承太郎用唇峰轻轻贴着他的皮肤,望着他,静静等待他的回应。他如同失去了品味现实的能力,五感系统混乱,他只知道他又一次沦陷在了承太郎温暖的气息之中。如果要用漫画来将他表现,大概他的双眼部位正画着两团螺圈;“恋爱”可真是个神奇的东西,他想,就好像深入亚马逊雨林的探险家,总会与令人震撼的新发现不期而遇。五年了,他们认识五年了。他还从不知道空条承太郎准博士能摆出这种姿势。

伏低了身子好从低角度仰视他,分明是猎手,承太郎却眉眼乖顺,好似在向猎物做出殷切的恳求。与其说是一本正经的大学讲师,倒更似正以暧昧姿态求欢的轻佻恋人,再平凡不过的接触便足以让手指都化为欲望的利器。一种只属于他和承太郎之间的私密感逐渐升温,像透明罩子一样笼在了这露台之上,亦开始以文火烹煮他的心房。他喉结翻滚,耳道里窜过“咕咚”一声,闭上眼调节呼吸的过程中,他好似纵身跃进了那片碧绿的湖。

——承太郎是吸血鬼。

空条承太郎是吸血鬼。

根本就是无法令人相信的事情,但承太郎说自己没有骗他。

迪奥·布兰度、乔纳森·乔斯达、西撒·齐贝林、乔瑟夫·乔斯达——没有什么所谓的更年长的亲戚,乔瑟夫就是乔瑟夫,乔瑟夫就是看起来只有20岁,乔瑟夫就是吸血鬼,和其他人一样,所有人都是吸血鬼。只有他是被蜘蛛精骗进巢穴里的派大星,挂在半空等着呗被吃干抹净。他是不是看过类似的电影?《逃出绝命镇》还是什么来着?

承太郎说自己没有骗他。

他是傻了吧唧的派大星。

如何证明?为什么迪奥他们可以在白天活动?他们平时到底要怎么进餐?会不会杀人?他是不是正处在杀人窝里?他一直在和杀人犯一起工作?吸血鬼?吸血鬼?!阳光、大蒜、十字架——为什么?为什么和传说完全不同?

承太郎说自己没有骗他。

承太郎问他对“永生”有什么看法。

承太郎问不出答案就睡不着、承太郎说喜欢他、承太郎身边,大概,好像,也只有他一个相熟的朋友,他们从朋友发展成恋人花了很久,不是陷阱,没有这样长周期的陷阱,没有骗他的理由,没有、没有,承太郎这样的人随便想捞谁变成仆从都可以,和别人相比他没有什么长处他没有什么必须被承太郎选中的特质、他普通到无非是宇宙中万千尘埃中最不显眼的那一粒,不,不对、不对,不知道。承太郎一定是因为喜欢他才向他发出邀请,承太郎现在看起来很漂亮,承太郎一直都很漂亮,承太郎漂亮又博学,能文能武是完美的存在,喜欢海豚和海星的样子很可爱,去水族馆的时候脸上笑容最多,承太郎平时对其他人都很冷淡,没有猎人会那么冷淡,承太郎陪他看了那么多电影听他说了那么多废话,承太郎把他从20年的孤独中拯救出来,他不在乎什么恋爱需要平等,恋爱没有平等,纯爱战士踏上战场就意味着要交出自己的全部,不交出全部他就无法获得安全感,一惊一乍是深入骨髓的疾病,好喜欢承太郎、好喜欢、好喜欢、好喜欢,到现在他也不敢相信他真的在和承太郎交往,就算已经接过吻了也不信,他原以为他会在逐渐升温的交往过程中慢慢获得安全感,但现在,现在,承太郎在向他发出邀请,一对一的、属于他的邀请,邀请他一起走向“永生”,走向时间的尽头——

承太郎说自己没有骗他。

承太郎说自己没有骗他。

承太郎说自己没有骗他、承太郎说自己没有骗他、承太郎说自己没有骗他——

一定是他被吸血鬼的法术迷惑住了他才会觉得这一切都有真实的味道,他才会想要去相信,想要把自己就这样交出去。可如果这全部都只是承太郎的玩笑,他又何来被吸血鬼的法术迷惑?

他分明就是被那双绿色的眼睛魅住了。

花京院典明律师应该大笑着拍拍承太郎的肩膀打趣回应“好啊那我们就一起变成吸血鬼呗请问我们什么时候去狩猎我们会生一堆小吸血鬼吗哈哈吸血鬼也会办婚礼吗乔纳森一百六十岁了是吗那岂不是自己就是活着的历史真是看不出来乔瑟夫一百岁呢承太郎你真会开玩笑”,但是——

承太郎说自己没有骗他。

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

承太郎说自己没有骗他。

承太郎说他们都是吸血鬼。

承太郎说自己没有骗他。

承太郎说自己没有骗他。

螺圈还在他的脸上打转,承太郎的声音似从天外传来:

“——还是说要我证明给你看?不如用镊子在我身上捅两个洞吧。马上就会愈合的。”

“诶?不、不用……”

他本能地按住承太郎伸向医药箱的手。努力闭上眼睛再睁开,反复数次,他一刻也不肯从承太郎脸上移走视线,可他就是找不到任何玩笑的痕迹,和最开始一样,一丝一毫都没有。

找不到、没有、找不到、找不到。

聪明的花京院律师找不到任何证据。

没有证据,结论就无法成立,哪怕诡辩是律师必备的技能,这会儿的诡辩也只会显得他像个白痴。对了,去寻找源头,寻找是什么让自己感到焦虑,焦虑的来源往往是恐惧,他又在对什么感到恐惧?

——不想管,不想去思考,不想理会无名的焦虑与恐惧。他只想看着承太郎,浸润在承太郎的气味之中,望着月光下承太郎摘去了帽子的脸,没了阴影遮蔽,他能看清承太郎脸上的每一处细节。零碎的前发被他揉乱,恣意垂下,沾上额头铺着的一层薄汗,修饰着那张本就毫无瑕疵的脸庞,湖水在等待因他的回应泛起涟漪,那是只有他一人能见到的绝景。——绝景、绝景!

他忽然明白了为何为何虔诚的信徒会踏上朝圣之旅,为何登山家能为了一睹山顶之风光献出生命。这不是信奉理性为王的花京院律师该做的事,但他今晚已经做了不计其数的不该做的事。

不该做的事让他觉得幸福。

直觉告诉他只有承太郎能消解他的恐惧。

砖瓦剥落殆尽,他面前是深邃而幽暗的神秘世界。他踉跄站起,月下,是广阔无际的未知之海。

一整晚发生的种种如加速倒带一般在他脑内划过。尴尬、难堪、窘迫、劫后余生,亲吻、拥抱、抚摸、追逐、微笑。感情波动的幅度之剧烈实属25年来难有,放松下来的时候他才发现原来人生可以这样鲜活。

……他无非是恐惧自己被承太郎当成个笨蛋罢了。

他害怕被承太郎看穿他到底有多在乎,以前的他到底有多孤单多可怜,他害怕被承太郎发现,一旦他意识到他只是个被承太郎捉弄的小丑,就会整个人彻彻底底地碎掉。

——可是,往正面想,他已经找出了恐惧的根源。找出根源,就等于他能够找出方法来克服。而所谓的方法——

舔了舔嘴唇,他在通往未知之海的沙滩上划出第一笔,

“……下楼去放映厅之前,”

他说道,嗓子发干,干得像是被火烤过:

“我就总觉得你有些不对劲。不知道为什么你一直在走神,为什么会突然看起来那么严肃,好像我们不是要去看电影,而是要把我拉去献祭……于是我想象了被你捆在祭台上的场景,然后我得出的结论是,无所谓,你把我骗去宰了也没关系,因为人找到了生活的意义,就会减轻对死亡的恐惧。当时的想法玩笑成分居多,又很腻,听起来也很没出息、很没有野心,可我现在发现我还是会那么想,哪怕我完全不知道你到底在说什么,找不到证实真或者假的证据,我只是依然觉得你要我去死都可以,我也没有在开玩笑了。——我说的是叫我去死可以,只是叫我去死也可以,言出必行,我要100%地完全信任你,但是、但是为了让我的盲信不要看起来那么可悲,哪怕你真的是在捉弄我,也不要让我的相信显得太过愚蠢,我还是想——”

他喘息着停顿片刻,做了个深呼吸,开口时却仍是难掩话音间的沮丧,不由垂下头去,双手捂住了脸:

“我是笨蛋吗?我为什么会相信?我为什么会觉得你说的是真的?这不对吧?我只是来参加你的家庭聚会而已——我到底为什么在相信?我为什么会以‘你们是吸血鬼’为前提思考?我是笨蛋吧?是笨蛋吧?”

“……不是哦。你不是笨蛋。因为我说的就是真的。”

“可是——啊,受不了了。真是搞不明白。——你不许嘲笑我!”

“为什么要嘲笑你?”

“因为、因为我还没见过什么家伙——稍微有点脑子的——真是可恶——”

他猛地抬起头来,直直地看向承太郎,胸脯激烈起伏数次,他语速加快,颇有些自暴自弃:

“我可是出于爱才相信你的!记住了吗?是爱,是信任,是100%的信任!我不想成为你眼里的笨蛋,这会让我很受伤,你已经知道我是脆弱的虎鲸了,虎鲸被水族馆的员工折腾可是要么会暴走要么会死的。所以、所以请你记住我爱你这个前提,再回答我一次。……空条承太郎,你喜欢我,对不对?”

“……我还以为你要问我到底是真是假呢。”

“你喜欢我,对不对?”

“你刚刚已经听过答案了。”

“我还想再听一遍。”

“喜欢。”

“那你以后会抛弃我吗?”.

“这恐怕得具体问题——”

“不要抛弃我。我会永远喜欢你的,所以请不要抛弃我。”

“……好吧。姑且答应你。”

“不要‘姑且’!”

“……那答应你。”

“好,好。那就当你说的都是真的,我、我现在做出选择……”

作为律师,他当然知道口头保证绝大多数时候没什么力量,可没有办法,他已经咬死了以“盲信”作为结论,哪怕是最不靠谱的证据都足以为他提供用来呼吸的氧气,以缓解他此刻的呼吸不畅。而“呼吸不畅”,承太郎说过了,觉得自己情绪变化太大、觉得心慌,觉得脑子一团乱麻,是因为“过敏”成分残留带来的影响。那所谓“过敏”——没错,一定是吸血鬼的信息素,这样就串起来了,一切都串起来了。盲信也会找到真理,这是他人生新的领悟。感性……被感性统治——好似在背对着悬崖行走,每一个下一步都可能敲响生命的丧钟——

“我、我愿意和你一起变成吸血鬼。……我真是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啊,天啊,真不敢相信我会这么说。变成吸血鬼以后,还有很多事情要去考虑,但是今天、今天……抱歉,啊,我果然还是很难完全相信……”

“能理解。”

“别理解。是我的问题……”

“呼吸。”

“唔、唔……”

“别一副马上要恐慌发作的样子。我不会勉强你的。”

“你不勉强我就会抛弃我了。”

“我不会——”

“不要抛弃我。我变成你的仆从以后你就更不能抛弃我,说是仆从,我、我可还是要、要跟你结婚,那就不是以结婚为前提交往了,这可是和订婚一样的事情,你可要、可要考虑清楚,等我不老不死以后,如果你抛弃我,我会阴魂不散,缠你缠到天涯海角。你可要考虑清楚!我说了我愿意乖乖去死,但我不会心甘情愿被抛弃。是你先来招惹我的。是你先来跟我道歉的。是你先点开了对话框……真的。这居然是真的。这怎么可能……”

介于他在混乱中无意识的不停揉搓,他那在洗手间打理得整整齐齐的头发此刻已是凌乱不堪。“被当成笨蛋”仿佛只是冰山浮于海面的无害一角,焦虑之外还有焦虑,恐惧之下还有恐惧。他突然意识到他又开始失控了,像在电影院里那样,像他逐渐失去意识之前那样。他知道他说话已经语不成句、混乱不堪;他用指甲抓挠自己的脸,焦虑像蚂蚁一样在他背后乱爬,他要吐了、他快要吐了。一定是承太郎在释放什么吸血鬼的魅惑因子,才会搞得他这么六神无主、晕头转向。但又不可能,因为他的承太郎是那么完美,根本不需要什么魅惑因子,就已经无数次让他六神无主、晕头转向。所以他到底应该怎么说?他应该还做出什么选择?他不知道为什么他的身体会这么热,为什么、为什么?他只是拿着一束坏掉的花敲开了承太郎家的大门而已,为什么现在他们会讨论关系吸血鬼的话题?承太郎的手搭在他的大腿根部。他不知道那究竟是有意还是无意,他不敢去深入思考,他害怕一旦思考他就会畏缩,他不想再畏缩,他不想再思考,如果思考,就可能会掉下悬崖,可能会摔得很痛,可能会让他的整个人生都变成一场谎言——

可承太郎说自己没有骗他。

承太郎说自己没有骗他。

承太郎说自己没有骗他。

承太郎没有骗他,承太郎喜欢他、他喜欢的人也喜欢他、他喜欢的人在邀请他一同走向永恒,走向超越他想象的世界——

“好了,好了。对不起,别怕。是我的错。”

他听到承太郎的声音在他身前响起,熟悉又陌生。承太郎的手在他头顶落下,像抚摸被烟花吓到的小狗一样抚着他,可他的恐惧丝毫无法由此平息,他还是觉得有什么东西要撕开他的心脏。不要认错、不要认错、承太郎不可以认错。承太郎认错的话……

“……你什么都没做错。不要认错……否则我——我——”

我会开始怀疑你在骗我。

“别想了,好了。别给恐惧生长的机会,不怕不怕。我们不讨论这个话题了。”

“我做不到,为什么不,为什么不讨论?求求你了,跟我讨论。拜托,承太郎,我不想让你失望。拜托……”

“……那你已经做好决定了是吗?”

“是、是。”

“没有‘但是’、‘可是’了。”

“没有,没有了。唔,只有一条,对不起。虽然才交往了一个月,但之后可以拜托你一起和我去见家长吗?晚上去就可以,应该不会打扰到他们的。我是说,至少先解释一下,没有别的意思。当然不安排这件事我也不会有任何不满,只是你说了会安排,那就……呃,毕竟以后……”

“我答应你。”

“好、好的。谢谢你。我没有什么要说的了。唔……”

“很好。把锁骨露出来,花京院典明。——听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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