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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承】花京院典明的乔斯达家电影之夜(Ch.16-fin),5

小说:【花承】花京院典明的乔斯达家电影之夜 2025-08-25 23:06 5hhhhh 3830 ℃

20.

“……时间失去意义,生命就会失去意义。新鲜感褪去之后,煎熬就会接踵而至,最终沦落到痛苦又孤独的地狱。你问我对‘永生’怎么理解的话,这就是我的初步想法。”

“那就是……不太愿意?”

伏在他身上,承太郎消化片刻他的答案,闷声发问。也不知为何,他在承太郎的疑问中听出些许消沉的音调,好像他对“永生”的消极看法否认了承太郎珍惜的某种特质似的。算是他说话只说了一半的错,他却又没什么反思之意。承太郎沉闷的模样于他而言,同样是“花京院专属承太郎卡池”中需要珍藏的新鲜SSR卡片,让他顾不得去思考承太郎消沉背后的原因,只想尽快由他花京院典明做出亲密之举,来振奋承太郎的心绪。

与他相依的躯体如同以肉欲浸泡的蜜饯。他嗅着那诱人的香味,继续道:

“还有后半句呢。痛苦又孤独,只有我‘一个人的话’。所以,如果有机会永生,还是和你一起比较好——可以的话,也想带上我爸妈。要是活着就意味着要目睹所爱之人一一离去,想和某个人长相厮守却只能在永恒中追逐他的幻影,午夜梦回只剩下清冷的空气和空荡荡的房间,昼夜更替都不再具有意义……那,还是不要永生的好。生命有限虽然可惜,但就是因为有限,才能让人学会在有限的时间里去珍惜嘛。”

“……真是毫无野心的发言。明明有更多人可以为了追求永生以所爱之人为代价。”

“我要是‘更多人’中的一份子,也不会说你认识的边缘人花京院典明了。——再说了,能成为野心牺牲品的也不是爱。本人对爱情的理解可是很浪漫的。”

“一脑子废料的人也好意思这么说。”

“废料和践行纯爱派的生存理念又不冲突。我可是堂堂正正的纯爱小战士……遇到空条承太郎,就像勇士拔出剑踏上爱的征程。还是说你觉得我有野心更好?比方说,飞机坠毁的时候只剩一个降落伞,为了活下去,会毫不留情地把你推下去那种程度的野心?”

“怎么这么极端的例子。——要是真遇到那种情况,你打算怎么办?”

“降落伞挂在你身上,我抱着你跳下去。虽然一只降落伞撑不住两个人,但多少可以缓解下落的速度,万一我失手,至少你还能平安落地。落地之前,让法皇在地面上织一张保护网,之后我们就弹一弹法皇蹦床,再舒舒服服躺下,盖着降落伞睡一觉。”

“像在背答案似的。你在举例之前,是不是就想好回答了?”

“正解。因为早就幻想过很多次了。看电影的时候经常会走神,想着如果你和我遇到电影里的情况会怎么样,想来想去,最后总能想出某种解决办法。好像只要花京院和承太郎一起努力,就没有无法克服的事情。”

“如果有呢?”

“我需要提醒空条博士,我们一起看过的最有名的爱情电影叫《泰坦尼克号》。”

“不是吧……”

“活下去,空条罗丝。”

开着颇有自虐色彩的玩笑,他浅浅一啄承太郎的下巴边缘。禁忌之门一旦打开,只要承太郎不表示反对,他就恨不得把嘴焊在承太郎身上。仿佛承太郎随着呼吸颤动的皮肤,正是他生命的能量之源。他在品味着那颤动的同时,期待承太郎对他腻味的玩笑做出回应,可是等了许久,只等来他们的对话因承太郎的沉默而陷入了停滞。

他那带着笑意的眼角开始逐渐放平。

常年保持过度理性的副作用,便是绝对的理性会导致绝对的消极。其实他很清楚他所说的话,与其说是爱的告白,更像是骗子的甜言蜜语。晴朗的星月夜里,躺在豪宅的露台上畅想极端情况下人会做出何种选择根本算不得数,事情不到发生的那一刻,谁也不知道自己会变成什么样的人。承太郎一定也是知道这一点,所以才会懒得回应他的“信口开河”。连他都不能确保的事情,他凭什么要求承太郎能完全相信?

理性地去想、去分析,的确如此,他没有异议。

可是这一刻他不想理性。

就好像和承太郎相遇之前的生活都变成了失焦的黑白胶片,尽是些枯燥的、模糊的、没有意义的被摄物件,是承太郎的出现治好了他的心盲症。说出来可能很好笑,但他想,如果现在承太郎要他一同踏上最终可能会迈向死亡的征程,他恐怕也会毫不犹豫地出发,因人终究是为了意义而活。25岁就做出定论或许幼稚,但幼稚和真心并不矛盾。

他盼望在与承太郎的相拥之中,被焦渴之火焚烧成灰。

理性——去他的理性吧。理性让他的前20年活得像荒寂海滩上的废弃灯塔。

谎话说了太多遍就会连自己都相信,何况他在“信口开河”的时候并没有在撒谎。他告诉自己:只要他不断地向自己重复那些念头,他就一定真的能够和承太郎克服所有困难。说他有0.001分无法信任承太郎,现在他要将这0.001分也填上。说他是个会被欲望冲昏头脑的笨蛋也无所谓,他的承太郎分明那样喜欢他,但愿程度和他喜欢承太郎一样。喜欢他的承太郎对他有所隐瞒、并且清晰地告诉他自己有所隐瞒,这又何尝不是一种坦诚。所以——

这一次由他主动选择成为“沉默”游戏中的输家。

“还有很长的路要走呢。我可以一直等,等到你愿意告诉我怎么回事的那天……”

顿了顿,他以言语填平心中被焦虑腐蚀出的沟壑:

“那么,总结陈词。现在我来系统性地回答你提出的这个对你至关重要的问题。我对‘永生’的印象很负面,除非我能和你一起走到时间尽头。原因有以下两点。第一——”

他听到承太郎忽地在他耳旁一笑。他随即注意到他又开始以律师的口吻说话,不由自己也跟着笑了起来:

“对不起,我好像又要开始长篇大论了。你会不会觉得烦?觉得烦我就不说了。反正结论已经告诉你了。”

“——说吧,”

右手手指绕了绕的刘海,承太郎给出许可,

“不让你全说出来,再给你些反应,怕你又要胡思乱想。真该给你手上套个皮筋。”

“……你看出来了啊。”

“我说过了,我观察你比你想象得要多。……顺便补充,”

略微撑起胳膊,承太郎不再伏于他身侧,而是支起身来,直视着他的双眼:

“我刚才只是在想事情,且没有想到任何不喜欢你的可能性。还有,我一直很喜欢听你说。不要觉得我在忍耐什么,我的耐性只有你的一百分之一。赶紧说,别磨磨蹭蹭的。像你提到你喜欢的电影时那样,说吧。”

“……空条先生今天话真的很多啊。”

“不说清楚的话,某位虎鲸又要开始害怕了。”

“你这样会把虎鲸惯坏的。你会让他觉得自己很特别。”

“随便他怎么觉得,别逼我拿皮筋弹他就行。你问问他,要亲一下吗?”

“要。”

美食送到了眼前没有不吃的道理,他配合地仰起脸,与承太郎交换了一个短浅的吻,才轻轻舒出一口气,换上七成工作时的正经模样,清了清嗓子,凝视着承太郎的双眼道:

“那么,从感性的角度出发。理由我已经阐述过了,按下不表。从理性的角度出发,个人观点,我认为追求‘永生’的前提是拥有执念。君王不肯放弃权利,富豪不肯放弃财富,所以他们追求永生不是不能被理解。

而花京院君呢?花京院君没有权利也没有财富,法学院贵得离谱,助学贷款还有10年才能还完。花京院有的只有感情,而积极的感情,会随着受体的逝去变成彻头彻尾的折磨。顶级的抖M,对这种类型的折磨恐怕都什么兴趣吧?

也就是说,没有‘爱’的永生,对他而言一点意义都没有。

以前他还能骗骗自己,光靠看电影打游戏他就能活到地球毁灭,可没办法,谁叫那天晚上,他的脑袋碰到了空条承太郎的胸口呢。很多事情从那一刻开始就注定不再一样了。而且,《炎拳》里面,地球还没毁灭,电影就先毁灭了。如果不仅只剩下他一个人,甚至连电影都没有了,那……抱歉,跑题了。……我继续。

我们说回理性的角度。执念大多和‘权利’与‘财富’有关,因为永生不能解决和感情相关的问题,执念再多也没用。花京院活了成千上百年,承太郎不喜欢他,那也还是不喜欢他。聪明一些的人,我不是自夸,只是确实这么认为——会在选择永生之前作出评估,会知道没有物质基础的永生会带来很大的风险,因为谁也不知道获得永生需要拿什么作为交换。

举个例子,最容易联想到的,吸血鬼。一天到晚不能见阳光,如果不是自由职业,是不是得去找夜班工作?找夜班工作,面试是不是还得白天去?那你会问我,为什么要找工作?因为没有钱。没有钱,又没有办法工作,还要到处找血喝,简直是饥寒交迫。没办法,饿死算了!可饿死了又要活过来,活过来了继续挨饿,于是只能变成流窜于街头巷尾的杀人犯,堕落成连自己都觉得陌生的怪物,难道不老不死就是为了无穷无尽地受苦?就算能力大无比,能永葆青春,但是——”

——但是什么?

乔瑟夫嬉皮笑脸的模样忽然在他脑海中闪过。

他刚刚说了个什么词?

……“永葆青春”?

他那原本带着自信色彩的流畅陈词就那么断在了那里。

一整晚发生的事情太多,他险些忘了这宅子里还藏着这样一个未解之谜——对啊,为什么他见到的乔瑟夫和电视上的乔瑟夫差别那么大?

为什么乔瑟夫·乔斯达看起来甚至比西撒·齐贝林还要小些?

但很快,他又自顾自笑起来:应当是承太郎还有更年长的亲戚也叫乔瑟夫,反正欧美人的名字一代传一代并不罕见,只不过因为承太郎很少提到家里的事情,他手头的信息量不足。真是荒唐,要是跟别人说什么“地产大亨乔瑟夫·乔斯达是个好几百岁的吸血鬼”,怕不是他下一秒就要被抓起来送去精神病院。他摇摇头,重新让双眼聚焦,试图指引思维回到先前的路径上:

“也就是说,如果我没有足够的资金支撑我找到谋生的方法,哪怕……呃,对,哪怕只是把钱放在银行里吃利息,那不老不死就只能是穷困的恶性循环。有钱的吸血鬼可以在家里坐吃山空,没准还有心情弄点血制品料理,或者研究怎么把鲜血做成起泡酒喝,没钱——”

……“鲜血起泡酒”?

他的话音再次卡在了喉咙间。

第二次了。他知道他不能这样,可——

看起来都只有20岁出头乔纳森、乔瑟夫、迪奥和西撒。

他一直以为迪奥看起来年轻是因为他像《美国精神病人》的主角那样经常去做保养。

只有他和承太郎没有饮用的红色饮料;

饮料端上来之后,承太郎反常地开始让他讲解电影。

也同样是在那之后,他突如其来地陷入昏迷——

——关于“永生”的、会让承太郎在意到晚上睡不着的问题。

长篇大论能让他更系统性地回答承太郎的提问,没错。

可长篇大论越是流畅,越显得他的卡顿突如其来。半颗脑袋想先把已经说出口的话题圆下去,半颗脑袋却又在疯狂暗示他,无论他的想法再怎么荒谬,真理之门正在荒谬中若隐若现。零碎的线索如夜幕中闪烁的繁星,正一颗颗彼此相连,构成形状怪异的星座,自铺满迷雾的海面浮起。

收拢慌乱的视线,他在哑然中再次望向承太郎的瞳孔。他企图从中找到能够让他回归理智的神采,可他只看到了承太郎满脸的耐人寻味。

“……没钱,会怎么样?”

他分明看到承太郎张了张嘴;听到的声音却像来自外太空。

承太郎还在等着他把话说下去。

他嘴巴开合半天,却吐不出半个音节。

他知道他接下来的行径非常愚蠢。但迎接恋爱中的新鲜体验吧,花京院典明,他发觉他根本无法控制自己的愚蠢。好像那句话是从心脏里绕过大脑直接泵到舌头上似的,嘴唇一哆嗦,他向承太郎抛出疑问:

“迪奥他们……不会是吸血鬼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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