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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承】花京院典明的乔斯达家电影之夜(Ch.16-fin),8

小说:【花承】花京院典明的乔斯达家电影之夜 2025-08-25 23:06 5hhhhh 2700 ℃

23.

他的身体颤抖起来。

呼吸亦变得急促,声音越来越响。周身的一切,都在变得愈发模糊。

视觉不知在何时丧失,眼前漆黑一片。他只能靠着手指摸索来确定衬衣纽扣的位置,除了执行“把锁骨露出来”这个命令之外,他的身体似乎不再愿意为任何行为提供额外的机能。他还能感受到承太郎的存在;但也仅仅只是感受而已,承太郎的右手已在他眼上落下,五指轻拢,似是要压住他纷乱的大脑奏响的颤动琴弦。他花了很长时间才能把他衬衣的第二颗扣子解开;接着是第三颗、第四颗。

他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听话”吧,大概是,他只知道自己该这么做,而背后的动机并不重要。人在面对自己的宿命之时,主观意愿从没有出场的机会。他已经把该说的话都说尽了;他也找全了所有他能够找到的线索。

“承太郎说自己没有骗他”。

……他已经对不断重复着这句话的自己感到厌烦。

找全线索,或者是不想再找线索。

不想再找从而盲信,因为盲信因此重复个不停。

他将领口扯到一旁,歪过脑袋,向承太郎完全暴露出脖子右侧到锁骨下方的区域,自颈间至右侧胸下,裸露的肌肉在夜风的吹拂中,如自有生命一般痉挛跳动。

鼻尖泛过一阵酸涩。从生理角度而言他好像快要哭了;但打心眼里他找不到什么哭泣的理由。明明是承太郎将要把他咬破,他却在自己的嘴里尝到了铁锈味,可尝到了,又也只是尝到了而已。好像他正被脑雾困扰,好像他只是他灵魂的旁观者,他的身体变成了由像素点构成的平面图形,成了一串被0和1构成的代码,未命名的程序支配着他的一举一动,他对自己身体的操控能力只剩下不到一成。无形的压力很快扑面而来;他知道承太郎靠近了他,柑橘与烟草的气味浓郁,自他又一次失控后愈发强烈,如悬在空中的月亮,一般牵引他的血液涨潮,在他体内涌起激烈的浪。

双眼紧闭,他快要把嘴唇咬出了血。有什么东西不对劲、有什么事情不符合他的行事准则,也荒诞到不符合常理,他知道。

是什么事情来着……?

他从大脑的边边角角里扫出理性的残渣,笨拙捏合。像孑然一身的童年时代那般,他蹲在未知之海的沙滩上,看着用残渣垒成的沙堡,混沌地想:

第一——

混沌之中他仍在自嘲。他在承太郎带来的黑暗与迷惘中微笑,如今这般茫昧自失的状态下,他居然还在试图给自己的思绪分个先来后到。——那么,第一。第一种可能性,这荒诞的一切到头来终归还是一场漫长的梦。他没有活在《盗梦空间》的世界里,也不用担心会被弗雷迪追杀,所以做梦就做梦吧,这样一场梦无伤大雅;

可真是有趣的梦啊,他一定要在惊醒之后把故事讲给承太郎听。他梦见承太郎是吸血鬼、还要获得他的忠心!真是叫他期待承太郎会做出什么样的反应。他的忠心从一开始就已经交给承太郎了不是吗?

如果全部的全部皆是现实中的真实。那么他百分之百确信,就算答应承太郎可能会让他后悔,不答应承太郎则必然会让他后悔。

不是不愿分析利弊。而是如果弊端就赤裸裸地摆在眼前,又有什么进行分析的必要?

“可能”与“必然”之间,蠢笨如此刻的他,也应当知道该如何抉择。

如果这到底还是承太郎的玩笑——

承太郎的右手拇指轻轻抚了抚他的颧骨。

暴露在空气中的肩膀上,落下承太郎温暖的嘴唇。

他的恋人用牙齿咬住了包裹着骨头的皮肉。

躯体在震颤中绷紧,他不得不用法皇将自己困在躺椅上,以抑制住自己心底近似于动物本能的逃亡冲动。他几乎只能听到自己的呼吸声了;间或些许濡湿的水音,来自承太郎称得上下流的舔舐,像是猎豹在进餐前玩弄食物,又像是扎针之前护士擦下的酒精棉球,预示着皮肤被穿透的痛感随时会在下一个瞬间到来。很快他就发现就算不需要法皇钳制他也无法逃跑;恐惧到极点的动物会彻底失去行动能力,他的双腿这会儿已经要没了知觉。又有某个念头在他脑海中浮起,声音甜蜜如海妖的魅惑,要他不要抵抗、不要逃避,因为承太郎就在他的身边,因为只有承太郎可以吞噬他的恐惧,因为承太郎正在吞噬他的恐惧——

却听颈间传来一声浅笑,锁骨上停留的轻微痛感倏然消失,下一秒,还未来得及他做出任何反应,便有来自承太郎的吻坠于他嘴唇之上,热烈如他幻想中应有的模样。唾液濡湿他干裂的嘴唇,玩弄过他锁骨的舌尖撬开他的牙关,这一次轮到他不知所措,只能僵在那里,由着承太郎挑逗他的唇舌。亲吻突如其来,好似大赦霍然降临,让他像被幸福的火焰吞没了一般,脸颊烫得仿佛要不了多久就会融化,连脑浆都要跟着沸腾。从他唇上移开,承太郎吻过他的唇角、吻着他的脸颊,沿着他的鬓角滑向他的耳垂,他听到自己的喘息粗重,又陌生到好似并非由他发出。他顾不上睁眼,也顾不上让脑细胞正常发挥作用,只由着自己像片刻前放弃抵抗那样,沉沦于用每一寸皮肤感受承太郎赐予他的温度。火舌撩动他的心脏,钻进他的血管里流遍全身,不曾平息的颤抖多了一层新的意义,黑暗之中,他抬起右手,揪紧承太郎毛衣的同时,纵身跃入了汹涌的欲望之海。

是承太郎施加的黑暗,让触觉成为情欲最好的催化剂。

他在承太郎的颈间嗅闻,含住毛衣领口之上暴露出来的皮肤,轻柔噬咬。

……他曾经真的怀疑过承太郎是性冷淡。

说实话他一直怀疑到这一刻之前。

但没有性冷淡能像承太郎这样知晓如何用伴随着舔舐的亲吻令他燃烧,自那唇缝之间,但愿不是他的错觉,他亦隐隐觉察到了自承太郎身上溢出的渴望。蒙着他双眼的手掌撤下,抚过他的侧脸、停留在他的左肩之上,他费了好一阵功夫,才意识到自己又得到了使用双眼的资格。他这才缓缓将眼睛睁开;放松咬着承太郎皮肤的牙齿,与找回现实的努力同步,一边让视神经适应银河的亮度,他一边让喘息渗进承太郎的毛孔。以鼻尖磨蹭着承太郎的肌肤,他疲惫而满足。

幽蓝的夜空之上,繁星与他的神志同样迷离。

又觉承太郎突然咬了咬他的耳垂,叫他身体不禁一颤。战栗涌向全身的刹那,他听到承太郎在他耳畔轻语:

“要不要再来一次?”

“……好啊。”

就连解析承太郎的提问也花了不少时间,他能用以回应的,也不过是几个简单的音节。他没什么继续说话的能力,只能贴着承太郎的嘴唇点了点头;吻吻他的鬓角,承太郎却忽地冲着他的耳道吹了口气,话语与他震颤的呻吟混在一起:

“吓坏了吧?”

“什么——”

“是我不好。——对不起,都是逗你玩的,小虎鲸。”

丢下这样一句,不等他做出任何回应,如方才约好的那般,承太郎再次封住了他的嘴唇。解码过程甫一结束,他的大脑瞬间乱作一团,承太郎的话音便如弹子球一般,开始在他的头骨里东碰西撞。“都是逗你玩的”——他能听懂却无法理解的朴素短语,如长了翅膀的迷雾,在他的脑神经间飞速穿行。回应承太郎亲吻的工作一时变得忙乱,他想要把承太郎推开、想要问清楚、想要延续承太郎向他抛出的话题,可唾液交换之间,他遽然尝到清晰的、真实的铁锈味道,与他被承太郎踢断鼻子、踹破嘴角时尝到的滋味近似,却又带着股恬淡的青橙味,略有些发甜。将那汁液吞下喉咙的刹那,他的心脏开始猛烈而沉重地跳动,“怦怦”砸着他的胸腔,几乎随时都能把他的肋骨撞断。似乎注意到了他身体状况的变化,承太郎以右手压住了他的胸口,左手兜住他的后颈以指腹轻柔摩挲,继续向他的唇间注入了更多腥甜的液体。

——“甘醇”。

他脑海里突然闪过这个词。

涎液尝起来竟有着远超佳酿的甜美。缺水的细胞敲打着他的神经,催促他不住向承太郎索取,随着吞咽次数的增加,他那剧烈的心跳竟然真的逐渐找回了原有的节奏。许是索求太急,他的呼吸一时没跟上来,直到逼不得已,他带着些怨念短暂地别开脑袋喘息片刻,刚一将呼吸理顺,他立刻又让嘴唇追了上去。

某种和“生命本身”相关的冲动。

很难形容,也没功夫去思考该怎样形容。想就在这胡来的亲吻间让他和承太郎融为一体,从鲜血到皮肉,让他们的骨骼成为难倒千百年后的考古学家的化石。下一个瞬间,味蕾突然打通大脑回路,失灵的感官开始渐次复苏,直到这一刻,他才发现他的听觉早已被膨胀的耳鸣占据许久,如同藏在耳道里的气球破了,他终于能够再听得清来自周身环境的声音。他终于能够听得到自承太郎嗓子里流泻而出的呻吟,他开始能够按照自己的意愿操控四肢,第一个下意识的动作便是让小臂滑向承太郎紧致而性感的腰,箍得很紧,像是害怕这个主动亲吻他的承太郎随时都会消失。他也稍稍寻到了战胜恐惧的勇气;或者说突然之间他就不再觉得恐惧沉重得令他喘不过气,他甚至快要想不起他为什么会感到恐惧、他是否曾经感到过恐惧。掌心抚上承太郎的侧脸,他略微直起些身体,姿态转守为攻,漫无边际地思考着,他应该找个什么样的地方让承太郎躺下,又应该抓住怎样的时机推着承太郎躺下。他毫不怀疑自己正在接受承太郎释放的性爱讯号;只要他提出要求承太郎就会答应他,只要他在亲吻结束后邀请承太郎到他们身后的房间里去,他们就会像《真实罗曼史》里那样做爱,只要他——

可承太郎却先他一步撤走了嘴唇。

唇间骤然降落的空虚让他如梦初醒。

慌忙睁开双眼望向承太郎,他还没来得及做出决定到底是先些什么还是再吻上去,承太郎就已兜住他的脑袋,将他贴在了自己胸口。山峦起伏间。他发觉承太郎的心跳也同样急促。他只动了一瞬挣扎的念头;承太郎的手指压在他的脸侧,力度不大,却有着不容置疑的意味。或许他原本就不打算继续挣扎,柔暖的体温抚慰他钝痛的伤口,如今他终于知道了具现化的“温柔乡”究竟是什么模样。

“配合我一下吧,花京院律师。”

承太郎的声音自他的头顶传来。真好啊,他咧开嘴傻笑,看起来那样严肃冷漠的空条老师竟会用这般温和的语调跟他说话,好比他就是承太郎豢养的最快乐的——海星也好,虎鲸也罢,随便怎么比喻怎么形容,或者最简单的,他可以做一条永远快乐的小狗。他喃喃着说好,接着他便被承太郎轻轻松开;肢体由着承太郎摆弄,循着承太郎的指引,他腾出躺椅上的位置,换成承太郎躺下,这一次由他跨坐到承太郎身前。引导他在自己大腿上坐定,再一次将他轻轻搂住,自脖颈到尾骨,承太郎轻缓地抚起了他的后背。而他就那样温顺地趴在那里,在来自情人的抚摸中慢慢放松躯体,承太郎宽阔的前胸像一块扎实的绒垫,结结实实地托住了他从肉体到灵魂的重量。

喧闹的波涛终归走向风平浪静。

潮汐退了,连未知之海也陷入安眠。

他的呼吸与承太郎的呼吸化为一体。

眩晕感直到此刻才慢条斯理地褪去,似有什么力量一寸寸地掀开了蒙在他身上的厚重的天鹅绒。一时半刻,他有些记不起自己刚刚经历了什么;明知自己身处现实,却有半梦半醒的感觉交织其中。——呼吸。先呼吸吧,他想。让呼吸助他汲取足够的承太郎能量,为他开启认知之门,帮他找回与真实空间的联结。或者干脆就这么睡过去,因他还从未体会到过这样强烈的安心感。也许愈是经历过极致的恐惧愈能学会珍惜来之不易的安心,如同愈是饥渴之人愈是——

“恐惧”。

“恐惧”,如鬼魂般纠缠着他的关键词斩断他的思绪,卷土重来。

现实感竟是以这样的方式悄然而至。

“都是逗你玩的,小虎鲸”——

被安心之浪潮吞没的话语此刻重新浮出水面,牵连出承太郎赐下亲吻之前的所有记忆碎片,如风暴般袭来的群鸟。关于昏迷、关于永生、关于吸血鬼、关于仆从、关于——

关于承太郎的玩笑。

关于让他浑身颤抖的,所谓“恐惧”。

似有冷水兜头而下,他蓦地瞪大眼睛,视觉与触觉同时占据五感的首要位置,霎时间他终于可以确定自己已经找回了完全的清醒。他立刻扑腾着起身,撑在躺椅上的右手一滑,激动之中他险些整个人跌落下去,得亏承太郎一把将他勾了回去,才没让他又一次跌在地上闪着腰。他在那有力的臂膀中挣脱拘束撑起身体,气喘吁吁地望向承太郎的眼睛,也不管发麻的舌头能不能把言辞理顺,着急忙慌地开口:

“你逗我玩了什么?刚才——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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