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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承】花京院典明的乔斯达家电影之夜(Ch.16-fin),13

小说:【花承】花京院典明的乔斯达家电影之夜 2025-08-25 23:06 5hhhhh 7810 ℃

28.

——“我不要。”

他几乎是本能地想要给出这样的回答。

难以置信承太郎会以如此突然、甚至可以说是不自然的形式为他们的亲密时刻画上休止符,几秒钟的功夫他完全愣在了那里。他早就忘记了楼下的放映厅里还播着他喜欢的砍杀片,原来二维的冒险和三维世界的比起来可以如此不值一提。他不在乎时间早还是不早。他不想下去。

“……现在吗?但有可能,已经演完了吧?”

借口拙劣,他亦习惯性地用假笑来掩饰起唇角抽搐的肌肉,只不过就连他也知道,拙劣只能更明显地暴露他的不情愿。手掌压在躺椅边缘,蠢蠢欲动又犹豫不决,浪漫的终结之突兀令他难以接受,他明明还有很多事情想做。他想揪住承太郎的领子、勾住承太郎的腰、想让白金之星帮帮忙,和他一起把承太郎骗到身后那间屋子里的床上去、想今夜与承太郎相拥入眠、想让两个人的腿缠在一起、想在承太郎的锁骨上留下属于他的印记、想试试看睡前聊天、想体会打在对方皮肤上的吐息有着怎样的温度……上述种种未必能实现几分,但有一分算一分,都可以算作是对他煎熬的单恋之补偿。他好不容易才和承太郎之间有所进展。他们真的就非得现在到楼下去吗?

“我记得片长有1小时40分钟吧。还剩一些。”

可承太郎的回答客观得叫他心碎。他试图在承太郎脸上寻找和他一样的留恋的痕迹;可是没有,承太郎表情之平淡,如同不过是在提议他们看完电影应该去吃顿拉面。

怎么可以这样?

……怎么会这样?

因为他打了几个喷嚏吗?什么时候喷嚏有了幸福终结者的功效?

还是说他所经历的本来就只是一场美梦,喷嚏恰恰就是如梦初醒的开关?

“可我还想再和你待一会儿。”

他换了种方式表达自己的所想。假笑挂不住了,他的眼睛里只剩下诚恳。然而承太郎却并未被这份诚恳撼动分毫:

“看电影也能一起待会儿。”

“但最要紧的部分都已经过去了,现在下去接着看也看不明白什么。我们可以下周——”

“下周说好看别的了。”

“可是——”

“在露台上待着你一定会感冒。”

“那我们可以回你卧——呃,书房……其实感冒了也没关系,正好提醒我应该强身健体……”

“但我认为做事应该有始有终。”

“下星期再终不好吗?”

“下星期自然有下星期要做的事。今天还有今天的事情要做完。”

“什么事情?”

“很重要的事情。”

“又要保密吗?”

“自然有其需要保密的理由。”

“一定要现在做?”

“错过今天就没有之后了。”

“就一定比——”

——比和我多相处一些更要紧吗?

承太郎的注视中他陷入哑然。抠着躺椅皮料的手力度变大,压出的印痕暴露着他的焦灼。他低下头去,把下唇咬得有些痛。他能从承太郎的脸上看到属于年上恋人的温柔感,以承太郎而言,罕见的、几乎只会在他面前展现的属于他的温柔感,与坚决的意志一同铺满承太郎脸上的每一个角落。并不是说他不喜欢承太郎的坚毅的温柔感;只是不明白承太郎的坚毅从何而来。

接着他模模糊糊地想起某些概念:认知偏差、主观现实、有限理性云云,逼着他在面对他无法理解和不愿接受的现实时,开始在脑内的边边角角寻找信息碎片来辅助自己回到正确的现实轨道上,奈何这轨道似乎布满荆棘。每走出一步他都被刺得很痛:

也许和他的认知不同,承太郎就是能够比他更快地从热切的氛围中抽身而出。也许到头来头昏脑涨的还是只有他一个人,想要让承太郎对他心醉神迷他还有赤道那样长的路要走,还有喜马拉雅山那样的高度需要攀登……又可能永远也到达不了终点,承太郎就是不会像他一样被抽象的情感搞得晕头转向……简直搞不明白。他想要叹息,气流到了嗓子眼里又被他憋了回去,最终只变成了两声怪异的哼哼。反正已经把不情不愿暴露得一清二楚,他干脆不再掩饰,瘪瘪嘴道:

“做完之后呢?”

“之后我们应该各自去休息啊。真让你生病了伯父伯母会怪我的。”

“我可以不让他们知道。”

“又不是青春期的小朋友了,别太让父母担心。何况我也不想你生病。”

“能和你多待一会儿的话我不在乎生不生病。”

“生病了会减少后续我们待在一起的时间。”

“那你保证之后要多多和我相处。”

“都打算搬到一起住了。怎么,还是说你想要更多私人空间?”

“当、当然要一起住。下周末去看看房子吗?”

“下周末要做的事情好像有点太多了。”

“那下下周……”

“我在市区还有一间足够我们两个人住的公寓。你可以搬过来。”

“那房租——”

“房租你留着还助学贷款吧。现在可以下去了吗?”

“……要是说‘可以’的话,好像有种被房租贿赂了的感觉……”

“‘不下楼’都要成了你的原则了。要不你再这儿再养会儿伤?我自己先下去?”

“这是一种明知故犯的违法行为!”

“《典明律法》是吧?那去告我嘛,花京院律师。”

像是知道他拿自己没办法似的,承太郎笑了笑,就要起身离开躺椅。眼看着心爱之人将要拉开与自己之间的距离,他那左右摇摆的勇气在这一刻突然归位,忙不迭伸手抓住了承太郎的衣角,他像个“青春期的小朋友”般大声恳求道:

“下去之前再、再亲一下!”

承太郎为他的话音身形一顿。他咽了口唾沫,瞪大眼睛眨都不眨,反正他早就把不知廉耻的情欲暴露无遗,明晃晃的眷眷之心应当也算不上什么扣分项。连带着,他前倾身体,以用动作向承太郎宣告自己的渴望;也正如他所期待的那般,承太郎轻轻叹了口气,同样倾身到了他的身前。

可也就在离他只有几厘米的时刻,承太郎突然挪开嘴唇,凑到他的耳边,以气音轻声道:

“现、在、不、行。”

“怎么这样——”

他立刻大声抗议起来。原来引诱和拒绝可以在同一时刻发生,原来承太郎也能像狡猾的猫一样皮笑肉不笑。皮笑肉不笑的承太郎伸手揉了揉他的脑袋,这次终于完全起身,彻底离开躺椅,站在边桌旁收拾起了急救箱和车载小冰箱。他坐在原处缓了一刻,失落不可避免,却又觉得作弄他的承太郎可爱得令人发指,如同他从高空坠落,终点却是一团香草味的白色棉花糖。那声叹息到底还是从喉咙里漏出来了;叹息着,他悻悻然在承太郎的搀扶下站起,身体摇晃,借力向承太郎怀里跌了跌,好让自己多享受了两秒,可能是今夜的、最后的温存。

毕竟承太郎说了看完电影就要各自回去休息了不是吗?

饥民饿久了,难得吃上饭,就容易不小心把自己撑死。曾经他对那种状态可以理解但无法体会,事到如今他总算知道了想把自己撑死是种怎样的感受。不够,还是不够。得到得再多还是不够,今夜已经走完了半年的进度条还是不够。穿过承太郎卧室的时候他忍不住心旌摇荡,不得不闭上眼睛来止住自己猥亵的幻想。承太郎的床上放着他送的海豚抱枕。承太郎晚上会抱着那只海豚睡觉吗?会把海豚夹在两腿之间吗?会把那只海豚当成他吗?

借着尾骨疼痛的由头,他勾着承太郎的肩膀,尽可能扩大他与承太郎身体接触的面积,一瘸一拐地继续前行。脚下的地毯柔软,他开始想象在电影式的构图、打光和调色中,以蒙太奇的形式展现的他和承太郎交合的模样。好在替身使者之间不能传递图像;好在他的妄想不能具现化地被承太郎知晓。不是有那个什么,冰山meme来着?承太郎了解的,恐怕只是海面上小小的那一部分罢了。

脑内的画面定格在承太郎被欲望浸染的脸部特写上。特写,大特写。绿色的双瞳占据画面,其间是他的倒影。中景,近景,手部特写;晃动的床头;花瓶上的反光;汗珠挂上他的睫毛。哪怕已经离开了承太郎的房间,他的妄想还在延续,直到房间里的海洋系熏香气息已不可闻、直到他迈下第一级台阶时,受压的尾骨突然跳起来给了他一巴掌。

“唔呃——”

疼痛令他倒吸一口凉气,搭在承太郎肩上的手抠进了承太郎的肉。承太郎随之顿住脚步,转过头来看向他,眉毛微微蹙起,白金之星亦在身后浮现。他与承太郎对视一瞬,立刻从承太郎的若有所思中读出了承太郎的所想,连忙打直身板:

“——我自己能行!”

承太郎拧着的眉毛却没有松开:

“我觉得可能不太行。”

“不要。不要抱我下去。”

“让白金之星抱着。不会多费力。”

“让布兰度先生看见了还不如让我死了。”

“就到放映室门口。”

“没事。我能撑住。反正明天——哇!说、说好的白金之星——”

横竖是没想到以迅雷之速将他打横抱起来的竟会是承太郎本人,身体凌空的刹那,他只觉得如有一壶开水直接从与承太郎双手相接的部位涌到了他的天灵盖,臊得他双耳滚烫。四肢扑腾如不肯就范的章鱼,挨了承太郎假模假样的狠狠一瞪,他才咿呀一声,缩起身子老实下来。

抬起头,就会看到承太郎线条俊美的下巴,以仰视的角度,更看得到承太郎的鼻梁之高挺、睫毛之纤长。因为姿势限制,他的双臂在承太郎的钳制下动弹不得,喉结上下滚了滚,他只能使出法皇来,用触手蒙住了自己的双眼。

只靠自己闭上眼怕是忍不住又想睁开。一旦睁开,思维就会不受控地暴走,他比任何人都深知自己的尿性。一时半会儿他简直无法判断他听到的究竟是承太郎的还是自己的心跳,法皇的触手下方,他的脸正在和樱桃耳坠一样红。他又有些错乱:这算不算亲密时刻的一种?算不算是承太郎无言的、对他的失落做出的补偿?他无法判断被承太郎抱在胸前、扛在肩上、背在背后究竟哪个才是最好的选项。但经过他的亲身实践得出结论,被承太郎抱在胸前,他的侧脸就可以贴到承太郎富有弹性的胸口,作为今天刚刚上任的承太郎欧派品鉴家,他认为用了五成力的承太郎的胸肌十分具有赏玩的价值……

“又在想未满18岁不能观看的事情了吗?”

他听到承太郎的声音自上方传来。他身子又缩了缩,感受着随着承太郎脚步变化的上下起伏:

“说出来能吓死你。”

“那说说呗。”

“为了空条老师的心理健康,还是不要说了。”

“好吧。看看最后谁能吓到谁。”

“……什么意思?”

法皇的触手自眼周退下,承太郎语焉不详的回答让他的注意力迅速从信马由缰的妄想中切回。可承太郎只是努了努嘴不置可否,只留下他一个人满头问号、躺在承太郎双臂间干着急。他扑棱着要下地,承太郎却将他箍得更紧,连同法皇和白金之星也开始在两人身后小打小闹,对抗之间,承太郎已带着他到达了放映厅所在的地下一层。

霓虹灯光将他照亮的刹那他突然止住了胡闹。

也就在这一时刻,他意识到了他究竟有多希望这是一段无尽回廊。小时候他不想去上补习班,就希望前往补习班的地铁能够长久地行驶在轨道上不要到达尽头,只可惜他终归有要停车到站的刹那,就如同此刻他们还是不可避免地会走完最后一级台阶。从露台到放映厅,路程不长,但已足够让他适应被承太郎打横抱着的感受,或许有个人高马大的男友,遇到这样的场面不过是时间问题。

承太郎下楼的步子很慢。而他喜欢承太郎的步子很慢,喜欢无所不能的承太郎宁可冒着摔倒的风险也没动过要把他放下来自己走的念头。纵然打闹,他也没忘了在打闹的同时分出两只触手来缠住承太郎的肩颈和腰,好让法皇起到安全绳的作用,免得明天仗助需要治疗的对象还得增加一人。他想他再也不会找到第二个人能够和他以这样的形式进行肢体层面的缠斗了;而也正是这种“再也找不到第二个人”的感觉层层累积,经年累月,将他牢牢栓在了承太郎身边。

是他在讨价还价中说好了只让承太郎抱到放映厅门口。如今离放映厅大门不过十米,转过转角就又要重归真正的电影之夜。他正要深吸一口气,释放出最后的恋恋不舍以说服自己离开承太郎的怀抱,忽有对话声自前方转角处传来:

“——是,是,你觉得那家伙很帅,女主角也有一种青春洋溢的美感。我一个人阴暗地嫉妒嫉妒还不行?”

“只是表达欣赏而已!何况干我这一行——”

“‘你这一行’。上次那个模特想跟你‘交易’的时候我还不小心路过了呢。”

“那不是什么都没交易出来吗?我叫他滚了!”

“我就是表达一些抱怨。这种事情过几十年都没法习惯吧?你也不希望我习惯吧?”

“但也没必要这样吵架嘛……”

“什么吵架啊。你是装傻还是真傻?你真当我——”

甫一判断出声音来自西撒和乔瑟夫,他与承太郎之间的默契就让他们一张一弛、在彼此的配合下让他落了地。短暂迟疑一瞬,他还是决定装作什么都没有听到,瘸着腿继续前行。没几秒便看到西撒和乔瑟夫自拐角后走了出来,同他们打了个照面。乔瑟夫登时满脸惊讶:

“小典明?……你已经没事了吗?”

“啊?我?呃……没、没事了。多谢关心……”

想不到竟然连乔瑟夫都注意到了他的身体不适,他慌忙又将营业笑容挂回了脸上。这比他今晚早些时候更加困难:老实讲,站着不动比迈开步子更容易压疼他的尾骨。许是从他施力的指尖上感受到了他的不适,承太郎勾紧他的腰以尽力分担一部分他感受到的压力,观察了乔瑟夫片刻,开口道:

“你确定要留在这儿跟我们说客套话?”

“什么叫客套话——哎,承太郎,你这孩子……”

“再不走我就拉你们去打UNO了。”

“——嘿你——那回头见,拜拜。——走了西撒!”

也不知承太郎那句听起来无关痛痒的威胁究竟有什么威力,乔瑟夫似中了魔咒一般,立刻敛起嬉笑,抓起西撒的手绕开了两人身边。总觉得哪里有些可疑又无法准确描述,带着疑惑,花京院一步三回头,直望着乔瑟夫牵着西撒快步消失在走廊尽头,再转过身,放映厅门口已在眼前。

他瞬间压紧步子、不自觉屏住了呼吸。无可救药地,和迪奥共处一室还是会让他感到紧张。好在随着前进,向前方望去,迪奥仍好端端地坐在卡座里,搂着乔纳森欣赏电影临近高潮部分的最终铺垫。他也跟着松了口气,尽量控制住响动,悄悄回到属于他和承太郎的那张椅子上,咬紧了嘴唇落了座。

爆米花桶还放在他的身体左侧。看来是在他开始显得不对劲时,承太郎就颇有先见之明地从他身上把桶取走安置在了一旁。越发觉得承太郎果然早就知道他可能会出现状况,回到意外事件的最初起点,不可避免地,在露台上被他以各种打趣压抑下去的不安感,再一次萦绕于他的心间。他轻轻甩了甩头,逼着自己立马将这种不安感抛之脑后,尝试着转移话题,好让思维不要执着地停留在过去:

“……乔瑟夫,呃。乔瑟夫和西撒他们是去……”

按下按钮调整椅背弧度好让他坐得不要太难受,从自己身侧取来外套,承太郎将衣服摊开,盖到了他腿上。借着为他调整外套角度的机会,在他耳畔,承太郎将问题回答得波澜不惊:

“——二楼客房。去做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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