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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承】花京院典明的乔斯达家电影之夜(Ch.16-fin),11

小说:【花承】花京院典明的乔斯达家电影之夜 2025-08-25 23:06 5hhhhh 4720 ℃

26.

——我知道。

我当然知道。

从我决定胡编乱造、借题发挥的瞬间开始,我就知道。

就是因为知道才会选择以欢笑作为徒劳的挣扎,只可惜他和承太郎之间的默契没有“糊弄了事”和“心照不宣”之类的选项。抱着他的这位会因为某些事情没有得到定论而在明天一早顶起黑眼圈,众所周知,人睡不好心情就会烦躁,心情烦躁、还是因为他而心情烦躁的承太郎,既不好惹,又会让他内疚。他在承太郎肩上磨蹭着脸;像是被主人要求必须出门打工、不许靠耍无赖混饭吃的猫。某个瞬间他想干脆就这么算了。下一个瞬间理智还是会告诉他,长久而言,对大象视而不见并不利于他和承太郎交往。避重就轻不是健康关系中应有的习惯。

他只是舍不得欢笑停留的时间这样短暂。

正在惆怅之中,后脑突然一痛,他的发尾遭了白金之星用力一揪。回过神来才发现,潜意识里,他正担心着“继续把话题进行下去可能会导致他就此失去承太郎”;出于由这种担心进化而来的恐惧,就在他蹭着承太郎肩膀的同时,不觉间有法皇的触手自他背后探出,牢牢将他和承太郎裹在了一起。

两人姿容滑稽,变得像是泛着绿光的情侣木乃伊,虽然他可以确定埃及并没有这种东西。他的执念太容易具象化了,时时都在暴露他的不安全感,戳破他在职场上成熟的伪装。可惜他只能祈祷承太郎能逐渐适应他的黏着。要他在一生一次的初恋面前装出对一切都游刃有余的态度,比要求西撒说话的时候别打手势还难。

“……给我五分钟吧。”

他模仿着承太郎片刻前的话语回答。

白金之星的努力并没能让他老老实实地将承太郎放开。紧密贴合的感觉美妙,好似他们是躲在情人巷车里幽会的恋人,正在下车面对现实之前进行最后的温存。现实越是冰冷,情人的体温越是令人眷恋,蕴藏在空气间的灼热张力有如超自然力量做出的判决,认定他们就是天生一对儿。他的欲求发乎本能,无可厚非,但愿用这种形式,以男友的身份撒个娇,他不会遭到承太郎怪罪。

当然,为了两人能够顺畅呼吸,为了让承太郎至少在物理上别因为他的黏着喘不过气,他还是让法皇稍微松动了些。也不过仅此而已了。在他身后,法皇的本体朝着白金之星鞠了一躬,起身时又凑上去献了个吻。白金之星“欧拉”一声,倏地缩回了承太郎身体里。

他伏在承太郎颈间轻轻一笑。

又单有一只手再次揪了揪他的头发;仍是白金之星的手,毕竟承太郎被他束缚得动弹不得。想来真是个让人兴奋的概念,容易引发他这种下流坯进行不合时宜的联想;既然知道不合时宜,他就得提醒自己不要沉浸于在大脑里延续这个概念。可他记得他看到过一种说法:人在压力大的情况下反而会欲望蓬勃。这能不能当做他这一晚频频失控的无耻解释?

忽听承太郎在一旁问他:

“还是说你想多吃几颗蓝色药丸?”

“……药丸?”

他一怔,很快便毫不收敛地让轻笑变成了孩童般的快乐微笑。没有什么在沉闷压抑的环境中尝到的糖果甜味更加甘美,法皇虽然松弛,他揽着承太郎后背的胳膊却又忍不住上了些劲儿,他实在太喜欢承太郎用和电影相关的隐喻来和他交流了。

他明知故问:

“蓝色药丸不好吗?”

“不好。总觉得安不下心。”

承太郎亦给出他预期之内的回答。

“说明承太郎是个很善良的人嘛。可是,就算我选了红色药丸——”

“——我也不可能把全部的真实展现给你看。”

“困局就在于此啊。”

他故作夸张地一声叹息,踌躇如站在三扇真实之门前的旅人。勇者花京院也有找不到前进之路的时候,魔女正藏在门后窥视着他,遮遮掩掩。

少倾,魔女自黑暗中浮现,在意念中扬起下巴:

“如果你觉得不能接受,我可以接受分手。这已经不是什么较不较真的问题——”

“我不分。你也不许接受。”

“……就知道。那你可以开始生气了。”

“生气?现在?我?”

“我要道歉的地方应该不止一处。有些事情道歉了也未必应该这么简单就获得原谅。”

“生气也同样不会解决任何问题。”

法皇拍了拍承太郎的后背。“五分钟,承太郎”,他再次模仿着承太郎说道,而承太郎只挣扎了短短一瞬,便因为他这句话住了手。让法皇揉着承太郎僵硬的肩膀、直到承太郎再次把下巴压回他的肩上,他在心中暗道:

很抱歉。他的回应听起来太像是真的在生气了。

甚至会给人一种他已经生气过了头、懒得再多计较的感觉;

然而律师有时候就是这么直白又讨人厌的。对不起。

“——给我白金之星。”

他轻声要求。

得到满足后他立刻安排法皇亲了亲白金之星的额头。因为被他紧缚着而什么都做不了,承太郎只能咕咕哝哝地说了句“真搞不懂”。

可他并不打算向承太郎解释他的动机,有些事情比自辩重要得多:

“我验证一下自己的推理。你是因为喜欢——喜欢‘我’才逗我玩的对吗?或者说,想要用那种方式确认我的心意?”

又一个令他兴奋之处:无法挣脱的承太郎极大地满足了他的控制欲,你问我答又有那么些责问犯人的滋味。恶趣味,他知道;他当然也明白,作为情侣木乃伊中的另一半,他的机动性也没好到哪里去。只不过机动性根本不会影响他利用主动性占据高地。

“……可以那么理解吧。”

承太郎迟疑了一瞬回答他。他立刻接上:

“很好。第二个问题:因为某种难以言说的苦衷,你无法把所有来龙去脉全部告诉我,对不对?”

“……对。而且也找不到告诉你的时机。交往之前说了,把你吓跑的话,不知道后面会出什么问题。现在说了,又怕好不容易到了交往这一步,还是会落得把你吓跑的结局。……虽然后悔把你叫来,但现在看看,也算是75%的早死早超生。”

“难道不是我一无所知更好吗?”

“长痛不如短痛,蓝色药丸对我来说没那么好吃。早死早超生也不算什么坏事,现在晚上能应该睡着75%了吧。”

“那算什么睡法。要不要我陪你睡?”

“花京院——”

“开玩笑,开玩笑。……对不起,这样是不是不太好?”

“我是说你可以来陪睡。”

“……呃!”

“下周吧。或者下下周。今天我这里什么都没有。我总不能去找乔纳森借吧。”

“承、承、承太……”

“继续问。”

让白金之星摸了摸他的头,顺便合上他长大的嘴,将过他一军后,承太郎的语气在冷静里多少沾上了些不易察觉的骄傲。他实在是想不到承太郎会突然来这么一手,在他肩膀上活动的承太郎的下颚,好似凿子一般,把意味深长的引诱一字一顿地刻上了他的头盖骨。

在银河中无头苍蝇般地巡游了好半天,他才终于勉强抓住时间的线索。让思维回到他此前想要进行的话题上,再开口时,他一度控制不住他的结巴:

“我——我刚才是想说,呃,那个,——其实你、你还记不记得——”

“先喘口气。”

承太郎听起来是那般游刃有余。而他就像是被检方突然甩出的证据打得措手不及,早就忘了关于什么主动性和机动性的废话,只听令做了两次深呼吸,才好容易拼凑起他要说出口的言语碎片:

“你还记不记得,我之前说过的‘卡尼萨的错觉图形’?”

“格式塔心理学?”

“对对、对,对。就是这个。”

“你说观众会因为这种心理现象补足两场戏之间没有被拍出来的部分。”

“没错,没错。所、所以我想,也算是有我电影看多了脑子不受控制的缘故,虽然是阴谋论的反对者,还是不小心步了阴谋论者的后尘。归根结底,如果不是我做出了离谱的猜测,就不会导致你忍不住朝着错误的方向引导我。第2.5次昏迷就不会出现,可能我们早就结束了这场讨论,也不需要你这样烦恼。所以,你也可以先生一下我的气,觉得我只是个胡思乱想的蠢蛋,手里还拿着一把用来自掘坟墓的铁锹……”

“把责任推卸到无辜者身上可不是乔斯达家的绅士作风。况且我说了早死早超生不是什么坏事。”

“那干脆我们现在就100%早死早超生如何?”

“恐怕不太行。”

“好吧。我猜也是。”

“……等你以后知道的时候就会明白为什么不行。抱歉我今天一直在这么说。”

“那你只需要向我保证一定会告诉我就好了。……但其实也不用保证,很多事情都需要走一步看一步,强行要求你保证也只会让你很为难……”

“我保证。”

“诶?”

“算是我对害你今天这么狼狈的补偿。”

“……你现在不怕我知道以后又跑掉了?”

“记得我刚才说有些事情‘会很麻烦’吗?仗助有个关系不太好的朋友,能改写你的行为和记忆。走出大门的时候,把和我有关的一切都忘掉就好了。”

“我不走。”

“如果我们家其实是个活跃在国际上的贩毒集团呢?”

“……你们是吗?”

“不是。”

“那不就得了。我的盲信也是建立在一定的通过观察确立的标准和原则之上的。”

“还好。没我担心的那么傻。”

“我要那么傻,怎么能骗到空条准博士跟我交往?”

“——向你保证好了。是秘密,但不算太恶劣的秘密,至少现在如此。百年前可能很恶劣,但乔纳森已经努力弥补了很多罪过。……关于这些细节,以及今天晚上所有你搞不明白的事,有朝一日……”

“其实我可以吃蓝色药丸一直吃到死。”

“还是不要死比较好。有朝一日我都会告诉你。”

“那我可以讨价还价吗?附加条件?”

“你说。”

“只告诉我一个人。”

“这么得寸进尺啊。”

“不行吗?”

“那就答应你吧。”

“就知道空条老师会善待优等生。我该做点什么来回报?”

“在我告诉你之前别变成金鱼泥。”

“咦?”

“太危险的案子不要抢着去接,布兰度自有解决办法,他比你想象得抗揍。太累的活儿去和他沟通进度,他比你想象得要欣赏你,不需要你疯狂加班来向他证明你的能力。别出意外,别猝死,别叫我看见你的尸体,发消息再也等不到你回。你变成尸生人我可是会很困扰的。”

“我下星期开始就去健身房。我会再报个搏击班。法皇我也想想看怎么修炼——”

“还是先解决加班的问题吧。当然去运动运动也有利于身体健康,等我们住在一起的时候我还可以带你去晨跑。”

“住、住在一起——?!你是说同居——”

“之后再讨论这个。现在,老师还有一处重点需要告诉花京院同学:我比你想象得对今晚所有的讨论都更认真。所以,在你亲口告诉我你改变了与这些议题相关的想法之前,我都会默认你的想法没有产生变化,像一只不肯挪窝的大海星。——如果改变了请及时告知。”

“好。”

“你不想知道告知以后会怎样吗?”

“不想。因为不会改变。”

“也不必这样笃信。”

“原来有时候你会比我还消极。就当我是年轻气盛、不谙世事吧。在纯爱战士的心里,恋爱就是可以一百年不许变的。”

“……也没准你是对的。”

承太郎叹了口气,让白金之星摸了摸法皇的头。法皇的主人当即蹭起了承太郎的颈侧;作为得到褒奖的小狗,他很高兴他的纯爱病毒得以深度将承太郎入侵。浪漫果然是一种不可救药的传染病。

那么,结论得出。呛人的玫瑰花香浸润中,休庭结束。

现在,数到十。

用来平息他的心跳、调整他的呼吸;

用来让他在想象中理好他凌乱的头发,好好摆正他偏到一旁的领带。

十秒结束,他清清嗓子,重振旗鼓:

“——我要做总结陈词了,空条法官。”

“辩方律师请讲。”

承太郎轻轻一啄他的脖子道。他如同被那对儿唇瓣注入了勇气:

“结论就是,我打算把两颗药丸一同吞下去。”

“怎说?”

他把自己准备好的详细答案一股脑倒出来:

“即,身处Matrix的同时保持适度的怀疑和期待,怀揣信任,等待你有朝一日告诉我答案。我已经是个成年人了,我知道生活有时候不需要那么非黑即白。说我愚蠢也好,盲目也罢,我不在乎。你一脚把我踢骨折,没关系,我欣赏我的男友孔武有力。你开玩笑搞得我恐慌发作,也没关系,如果我的恐慌能给你延续下去这段关系的勇气,那每天发作一次也无所谓。……有点夸张了,最好还是不要发作,确实不太好受。

总之,由我等待你找到合适的时机解决这个问题,同时你我都会积极地朝着解决问题的方向努力。我会想办法取得你100%的信任,以及你家人的信任;而你需要遵守你做出的约定,其他一切我们皆可灵活应对。盲信,也包括笃定自己的感觉绝对不会出错——和你在一起的话,我们就能克服一切困难。”

“……‘开放式结局’。”

“不是开放式结局。”

“哦?”

“开放式结局的电影需要外力决定是否要拍摄续集。我们是没演完的电视剧。你还得陪我演下一集。”

“下一集里就一定能解决问题吗?”

“不演下去又怎么会知道?”

“总之就是要保持积极的心态展望未来。”

“我们才交往了一个月,故事才讲到哪儿啊。我们还有一辈子呢。”

“……真拿你没办法。”

“反正我们以后会一起住的。我总能想办法让你睡得着。”

“不知道该说你巧舌如簧还是能言善辩。”

“还是褒义词更好听些。答应好了,陪我演下一集?”

“行吧。答应。”

“真不错。那您对上述陈词还有什么异议吗?”

“——唔。有一点。”

“哪里?!”

他没能掩饰住声音里的惊讶。本是满怀自信做出的陈述,未成想他还会听到承太郎的反驳。他本以为他已经用三寸时不时要烂一下之舌把气氛烘托到位了。要知道他可是圆滑地借真诚的煽情,努力让陈词结尾产生了掷地有声的效果。他为自己能够有逻辑地、顺利地、积极地解决这一切感到自豪,可承太郎甚至没能让他的自豪延续超过五秒。

“下集预告:勇者即将和魔女携手踏上未知的征程”——

他才刚刚开始觉得激动和兴奋呢。难不成他做错了什么?

“花京院律师,”

学有学样地,承太郎以夸张的态度长长叹了一口气。空了半晌、吊足了他的胃口,承太郎这才贴住他的耳垂,幽幽然道:

“把我松开可以吗?在下知错了。您的正义之锤顶到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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