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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承】花京院典明的乔斯达家电影之夜(Ch.01-15),7

小说:【花承】花京院典明的乔斯达家电影之夜 2025-08-25 23:03 5hhhhh 8390 ℃

07.

“‘好玩’——太过分了,承太郎——”

“过分吗?”

“不要随随便便捉弄别人呀。”

“我捉弄你,很过分吗?”

“很过分!”

“为什么?”

“诶?”

“为什么过分?”

从白金之星手里接过镊子,再次靠近他,承太郎夹起了酒精棉球在他脸上点按。问出的问题看似漫不经心,却让他根本不知如何作答。和他手足无措的模样不同,从动作到语言,承太郎身上处处透露着一种他望尘莫及的游刃有余,甚至让他怀疑承太郎是在明知故问。回答承太郎的问题本来就不是件容易的事,如果还是明知故问……

那他真的不知道要如何开口了。

和承太郎在一起,他总觉得那双绿眼睛能看穿他的任何想法,赤身裸体的感觉让他又爱又恨。此时此刻正是倾向于“恨”的那一侧——当然,他的“恨”也包含着爱,所谓“恨”更多的也只是束手无策。他一时间很难判断承太郎到底知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为什么过分”?因为他太喜欢承太郎了,经不起承太郎这样折腾吗?

“因为……就是,唔,突然那样一下,有点吓到了。”

对,就是被吓到了而已。只提结果不谈原因,算不上是欺瞒行为。至于为什么被吓到——

“抱歉。我不知道你那么不喜欢身体接触。”

承太郎露出受伤的表情,犹疑着停了了动作。他立刻在心中大叫不妙:完了,他让承太郎会错意了。他怎么能允许自己害得承太郎伤心!想也不想地,他一把抓住承太郎的手,又将棉球怼回自己脸上:

“没有!没有不喜欢!就只是吓到了一下而已,就一下,很快就——”

“现在没事了?”

“没有!好得很!”

“那你还想要吗?”

“还……还想……?”

“我在问你,”

受伤的表情转瞬即逝,被某种带有恶作剧味道的笑容取代,嘴唇停留在离他刚刚被亲吻的部位约摸两厘米的位置,承太郎轻轻吹了口气:

“还想不想被捉弄?”

“我——我、呃——那个,承、呃——”

一口气吹得他魄荡魂摇,嘴巴和大脑瞬间打得不可开交,语言中枢像是被白金之星一拳打到了外太空,思考能力也登上了火星探测器。想,当然想,特别想,不仅想,还想更进一步、想有更多、想现在就叫法皇把门锁上关了灯做到天昏地暗,想不只是被“捉弄”而已,想得到承太郎真正的求爱、想让现实比想象更美好——穿着白毛衣的承太郎强壮而柔软,颈间散发着古龙水的清甜气味,温暖的吐息打在他的脸颊上刺激着他最脆弱的神经,如同一朵正在释放致幻的粉尘的重瓣百合——

“想……想接吻……”

他像是被美杜莎迷了一般嗫嚅着,眼前只剩下承太郎微启的嘴唇。他看到自己摘掉了承太郎的帽子以方便承太郎脱掉毛衣,看到自己沿着承太郎的锁骨一路吻向承太郎的小腹,耳畔传来承太郎低哑的呻吟……两秒后他突然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当即在大脑里扬手给了自己一个大嘴巴子,向后一撤身体,闭紧眼大喊道:

“我开玩笑的!”

——没错,只是玩笑而已!只要没有付诸实践,就只是玩笑而已!

清醒一点,花京院典明!

承太郎只是在捉弄你而已,承太郎只是觉得好玩!两次捉弄不代表给了你接吻许可证,不代表你现在亲上去不会被白金之星打到骨折!摸摸茶里那个强吻承太郎结果导致波鲁那雷夫紧急召唤救护车的人就是前车之鉴,以史为鉴可以知兴替,以人为镜可以明得失……他们才交往一个月,一个月里这才是第三次见面,手都没怎么牵过更别谈接吻,承太郎这种出身,家教岂是一般人能比?更何况承太郎还是童贞……

他应当做高雅之人,应当保持绅士风度,应当找一个他能负担得起的高档酒店,在某个精心策划过的纪念日里再郑重地向承太郎提出接吻的请求,以免自己的——该怎么说,“猥琐”?“下流”?“死宅味”?暴露在承太郎面前。他在论坛上读到过,女生最讨厌满脑子黄色的男生,虽然承太郎不是女生,但该“下头”的时候也一样会“下头”吧?

看了那么多电影,读了那么多本子,轮到他自己的时候还是什么都不会。承太郎和他见过的任何“想象”都不一样。“天使”在想象中随处可见,这样温暖而真实的天使,他毫不怀疑这辈子他只会见到承太郎一个。他不能允许自己因为任何纰漏让天使对他失望。

猛烈地深吸几口气,像是要给自己鼓劲儿一般,他再次开口时,嗓门大得快要破音:

“我们!我们先处理伤口!轻、事情有轻重缓急!不、不、一点都不急,只是玩笑而已!玩笑而已!”

“……哦吼。可以嘛,花京院典明。”

承太郎轻轻咂嘴,直起身子,恢复了和他之间的正常距离。他这才把吊着的那口气叹出来,有了睁眼的勇气:“可以嘛,花京院典明”——承太郎那句话语气夸张,那是不是对他的褒奖?他是不是通过了承太郎施加的某种考验?他是不是在合格男友积点卡上又盖下了一个印章?

当下调整一番呼吸,他决定乘胜追击,把自己斯文儒雅、博学多才、坐怀不乱的绅士人设贯彻到极致。理了理衬衣领口,他调正领带,认真看向承太郎:

“你刚刚说有海洋法相关的问题要问我?只要是我知道的你尽管问!”

承太郎却只是眯着眼打量起了他。少倾,将棉球在他脸上一压:

“那是去捞你的借口。”

“诶?啊、对、对哦,你看我笨得……”

“是啊。好像被其他人传染了一样。花京院笨明。”

“‘笨明’!”

“不会又觉得我过分吧?”

“哪里哪里。就是想着不愧是承太郎,这么快就能起出外号。”

“……稍微给我生个气啊。”

棉球在他脸上各处按压的力道突然消失,“咣当”一声,承太郎把镊子扔回了白金之星捧着的医药箱里。脸上划过刹那懊恼的神情,忍耐着某种情绪似的,承太郎侧过头去抿住了嘴,思考片刻,下地穿上了拖鞋。饶是“笨明”如花京院,这会儿也察觉到了气氛不对,慌忙收敛笑容,拉住承太郎的衣袖:

“对不起——”

“……对不起什么?!”

承太郎的声音比他预想得大了一倍,吓得他肩膀一耸。他结巴起来,一时毫无头绪:

“对、对……我不知道……”

他不知道承太郎为什么会突然生气,为什么会语气一下子变凶,为什么会用那双漂亮的绿眼睛狠狠瞪他一眼,为什么坚持要离开他身边。两年里承太郎从没对他这样凶过,他的嘴唇和手指都在打颤,说不清再坚持多久他就要哭出来了。道歉也不是不道歉也不是,喉咙像是结了冰,他的声音越来越小,说出的话断断续续:

“如果我……我做错了什么的话,我改就是,请不要……”

承太郎盯着他的眼神像是要在他骨节上打个洞。但他咬紧了牙关,告诉自己不能退缩,扯着承太郎袖口的那只手绝对不可以松开,冥冥之中有个声音告诉他,一旦他松开他就再也不可能够得到了。许是看他这副丧家之犬的样子太过可怜,抬起另一只手理理帽子,承太郎移开视线,语气比方才缓和了三成:

“——可以哦。”

“可以……什么?”

“我是说可以接吻啊,白痴!”

“承——”

来不及等他完全反应过来,承太郎一把甩开他的手,朝着书桌走了过去。他怔了半秒,忽地大叫一声滚下沙发,法皇触手腾空向前,随着他的胳膊一起勾住了承太郎的小腿。承太郎本就步子很快,遭他从背后这么一拦当即打了个趔趄,粗口刚骂出来,人就已经“咚”地一声栽在了地上,被缠着的小腿抬起,一脚踹上了他的面门。这一脚顷刻踹得他七魄散了六魄,离原地飞升一步之遥,疼痛钻心刺骨,然而他哀叫如野狗却仍是抱紧了承太郎的腿不肯撒手,双眼发白的法皇是他坚定意志的最后象征。——星星,他看到了星星!大量的星星!自他身边以光速飞过,由点及线,铺就一张美丽的画布,宇宙无边无涯,他一定正坐在千年隼上经历超空间跃迁……

咦?怎么嘴里有股血味儿?

怎么他有点晕船?

楚巴卡开飞船的时候会晕吗?韩索罗会晕吗?晕船会被莱娅公主看不起吗?

坐飞船和开飞船的人哪个会晕哪个不会晕?

晕船会导致流鼻血吗?会让他觉得他正坐在万神殿的台阶上喂鸽子吗?

盛夏,承太郎罕见地穿着短袖短裤,背着一只帆布双肩包,正站在冰淇淋摊位前买双球甜筒,裸露在外的皮肤晒成性感的小麦色。“一个要香草和开心果味,一个要樱桃和牛奶味”,他看到承太郎递出钞票,接过两只甜筒朝他走来。承太郎左手上怎么戴着戒指?

他抬起自己的左手看看:哟!他手上也有戒指!

那这就是新婚旅行了吧?

他和承太郎结婚了?是的吧?是的吧?

多大的喜事儿啊!他回去得和波鲁那雷夫说说。他们的婚礼在哪儿办的来着?不对,他们到底是结婚了还是订婚了?婚礼办了还是没办?证扯了还是没扯?迪奥知不知道?西撒知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带承太郎回的老家?为什么他什么都想不起来?为什么——

“啪”!

离他最近的那只鸽子凌空飞起,抻直了翅膀照着他脸上来了一巴掌,顿时扇得他头晕眼花,人在台阶上打了个滚,螺旋进入飞梭的星空。又听承太郎的声音自远方遥遥地传来:

“……花京院。花京院!醒醒,花京院!”

可意大利已被他留在了地球上,连同他和承太郎的新婚蜜月。唉,上帝呀。他是真的挺想吃那支樱桃甜筒的。

不知道承太郎吃到那支开心果味的了吗?

承太郎有开心吗?

承太郎还在生气吗?

承太郎、承太郎、承太郎——

“——承太郎!”

怀中空空的感触如闪电般劈进他脑壳,带着恐惧席卷了他的全身,惊叫的同时他猛地睁开双眼,拼死也要抱着的承太郎的小腿不知去向,毫不夸张地说这仿佛夺走了他的生命之泉。他立刻挣扎着试图起身,却有一只大手将他一把按回原地,熟悉的声音以凶狠的语气命令他:

“别乱动!”

别乱动?!怎么能不乱动,他的天使生气了、天使飞走了、天使——

……咦。

那是承太郎的声音来着。

承太郎的声音,承太郎的命令。

承太郎的命令他就要遵守,那么他就不要乱动。

因为听承太郎的话是他的本能,因为三生有幸他得以成为承太郎先生的狗。

嗯,嗯。……嗯?

身体像尸体般老实下来的过程中他眨了眨眼,双眼缓慢聚焦的同时大脑飞速运转。鼻梁骨处传来尖锐的疼痛,可周身触感告知他他正被承太郎搂着躺在对方的大腿上。他怪叫一声再次猛然坐起,第二次被承太郎按回去,到了第四次他终于放弃努力,气息紊乱咳嗽不止,鼻孔喷气如刚刚到站的托马斯小火车。“承承承承承承太郎”、他嘴巴不受控制、眼睛滴溜溜乱转,既想膜拜天使的面容又有贼心没贼胆,直到承太郎又不轻不重地扇了他个巴掌,拇指和食指掐着他的下巴将他固定,凑近他训斥道:

“老实点,花京院!”

“是!”

他立马躺在那儿摆了个军姿,身体板得像一条铁棍。承太郎哑然半晌,一弹他额头:

“你就不能正常点吗?”

“正正正、正常……正常!”

“花——”

龇了龇牙,承太郎叹息一声,略一思忖,展开右手盖住他的眼睛,语气放缓:

“跟着我命令呼吸。1、2、3。吸气——”

承太郎的命令他就要听从。

他跟随承太郎制造的节奏鼓起胸口。

“呼气。”

他将气息从肺中吐出。

如此循环五个回合,他渐渐在黑暗中降落到地球,离开飞船,重新回到了乔斯达庄园大宅中承太郎的书房里。覆在他脸上的手有一层薄茧,随着他的呼吸摩擦着他的皮肤,指缝间传来淡淡的焦油燃烧过的气味,和柑橘香一起混合成承太郎独有的味道。绷直的身体放松下来,血液又一次开始在体内正常流淌,承太郎的引导下,他逐渐明白了自己当下的处境究竟为何:

承太郎坐在沙发上,而他正躺在承太郎腿上。白金之星用棉球沾着他脸上的血,从鼻梁肿痛的感觉推测,他唯一实现了的想象就是骨折。他现在的模样一定滑稽可笑,苦心装扮的外表必然狼狈不堪。但他躺在承太郎大腿上。

这个人害他骨折了,这个人也同时在照顾他。选择生气还是选择快乐呢?

作为承太郎先生的小狗,花京院典明选择后者。

因为承太郎说——

“真的很抱歉。等会儿我就给仗助打电话,叫他明天过来一趟。他明天把你弄好了你再走,不然我……对不起啊,花京院。我也是被吓到了。”

他咧着嘴傻笑起来。“嘿嘿”、“嘿嘿”,他知道自己听起来像个傻瓜。可承太郎搂着他肩膀的那只手正在抚摸着他的上臂,承太郎恐怕没意识到吧?

“你笑什么?”

他只是笑,并不说话。让他发笑的事情太多了,一时半刻他组织不好语言,他想不出完美的回答。

“你这家伙……”

盖在他眼睛上的手用虎口掐住了他太阳穴附近的皮肤。他来不及喊痛,嘴唇上突然落下承太郎浅浅一吻:

“算是赔罪,可以了吗?”

承太郎的话音有些气恼。就当他被承太郎一脚踹掉了一半大脑吧,趁着他现在是个弱智、无论说什么都会被原谅,他笑着开口:

“把别人踢骨折,这样就算赔罪是不是太轻松了?”

“那——”

握住承太郎的手腕,他将承太郎的右手移开,看向承太郎的眼睛:

“刚刚说可以接吻,还算不算数?”

“……算、算吧。”

在他的注视下,几秒前还颇有气势的承太郎竟然结巴了。房间里光线偏暖,映得承太郎脸有些泛红。说不上是因为心虚还是因为别的什么,承太郎很快便别过了头,避开了他的视线。

他咬住下唇做了个深呼吸。

双手在身侧攥紧,他尽量继续保持微笑,尽量不要让承太郎发现他某处关键部位悄然产生的变化、发现他声音里的颤抖:

“那就记在账上吧。现在,我得……先去趟厕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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