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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承】花京院典明的乔斯达家电影之夜(Ch.01-15),10

小说:【花承】花京院典明的乔斯达家电影之夜 2025-08-25 23:03 5hhhhh 3720 ℃

10.

“啪”,又脆又响。

纵然已是伤痕累累,花京院还是抬手抽了自己一大嘴巴子。管不得三七二十一,他一骨碌从地上滚起来,扑向门边的两秒钟被他用来回溯半分钟前的一切,两秒钟过后他在走马灯里看完了自己的一生。急匆匆收回法皇,他刚准备把门推开,却因为那根东西顶在门上的触感,动作一停:

就好像他刚刚经历了一场虽是惊险却又不够致命地地震,正在尚未塌陷的屋子里思考,他到底要不要出去?

旋即他为自己的犹豫感到好笑:他有不出去的选择吗?

他可是直接叫正在关心自己的承太郎闭嘴了!

出去到空旷场地上规避风险,跪在地上向承太郎道个歉,汪汪叫两声再原地转个圈,总好过留在屋子里拿命赌博,看下一场地震会不会直接把他送入六道轮回。让法皇从架子上取了条浴巾,也不顾自己的形象究竟会差到什么程度——反正他现在都快和毁了容没多大区别,荒诞一点没准还能得个喜庆——他把浴巾在自己腰上一裹,压下把手向外一冲:

“承——嗷啊啊啊!”

他只来得及喊出一个音节便在一声惨叫后蹲在了地上。

开门的速度没跟上脚速,他步子太快心太急,张嘴不到半秒便因为冲得太猛,一头把已经受过伤的鼻子撞在了门上。鼻骨惨遭一轮鞭尸,连带着他的额头亦传来剧烈的撞击痛,眼前闪过字面意义的“白金之星”,他的脑子里开始前赴后继地翻过几百只嬉笑不止的彩虹小马。小马嬉笑之间他听到厚重的书本被丢在地上、脚步声随之而来,承太郎正在快速接近他;一旦反应过来,他立刻大喊道:

“先别过来!”

承太郎的步子倏然停住了。

混沌之中他终于松了口气。

很好,很好。指令发出就能即刻起效,今夜第二次地,他罕见地获得了控制感。如果不是思考能力已经被撞得支离破碎,或许他还能更好地品味一番控制感引发的快感;但那些东西稍后再品也无所谓,当务之急是他得回到现实,把断成两截的上下集缝到一起,他得弄明白他从浴室出来的目的究竟是什么,得想起来刚才他打算要说什么却没能说完。来不及等到他和疼痛之间的斗争完全结束,他晃晃悠悠地站起来,尽管眼前还是像吃错了菌子一般天旋地转,他还是凭着本能边说边想,断断续续接上了惨叫之前的那句话:

“我的意思是……我没有恶意,刚才也不该那么……刻薄,只是你说话会让我有点分心……不是嫌你烦,我也不该语气那么粗鲁……抱歉,承太郎,我其实……”

“花京院。”

“我在。”

“你的浴巾掉了。”

承太郎平和地陈述道。

承太郎平和的陈述落幕,整个房间里突然没了声音。

而花京院眨巴眨巴眼,觉得自己的左右耳朵里分别被塞了两只烧开了的水壶。

红潮如滴进水中的铁剂,沿着他的胸口一路扩散到耳后,偏偏他的视觉在这个当口全面恢复,承太郎抿着嘴站在沙发前的模样他一览无余。

同样一览无余的,大概还有他的裤裆吧,他微笑着想。

为什么浴室门会正对着沙发呢?

为什么承太郎好巧不巧正坐在沙发上看书呢?

为什么他的人生会一夜之间沦落至此呢?

“好的!”

他微笑着回答。

接着他微笑着后退两步,“砰”一声又把门关上了。

死了算了死了算了死了算了死了算了——

嘻嘻嘻老天爷啊我的祖宗要不咱这辈子这个日子就过到这里吧差不多得了下线了地球online销号了如果承太郎正在门外露出厌恶的表情他真的可以现在就用法皇把自己给收拾了算了呼呼呼要不还是剁了吧这个没用的给人添堵的东西但他以后还要用的时候怎么办呢不过他还有没有用的机会呢他可能要就这么变成魔法师了吧还有五年而已反正他马上就要被甩了且他这辈子也不会再喜欢上别人了他只会喜欢承太郎可是承太郎救命啊承太郎我承太郎你承太郎承太郎承太郎承太郎——

“咚咚”。

又是他熟悉的敲门声。虽然还是将他吓了一跳,响度到底是比上次低了不少,似乎是拿指节如滕蔓般在门上摩挲了一阵,承太郎才小心翼翼地将门敲响,终归是没让他再次产生什么会导致伤势加重的应激反应。随之而来的,如他所料,还有承太郎的问询:

“抱歉打扰了。你还好吗?”

这已经是今夜不知第多少次承太郎在关心他了。明明从公司出发之前,他曾信誓旦旦要在承太郎面前好好表现一番,没成想那束大丽花真的预言了一切。为自己的处境感到挫败,他忽然间失去了所有负隅顽抗的力气,嗫嚅一阵,叹息道:

“……我不好。”

他将额头抵在门上左右碾转。周身的血液一会儿集中在肚子以下一会儿集中在脖子以上,流速过快已经叫他疲惫不堪。他用奔腾处理器水平的大脑思索了一阵承太郎的话,这一次连惊弓之鸟都懒得再做,只软趴趴地提高嗓门:

“你没有打扰到我什么哦。所以不用道歉。”

“你刚刚说你会分心。”

“我说了吗?”

“说了。你在分什么心?”

“我不记得我说过。”

“我记得。”

“哦。”

“所以你在分什么心?”

“我忘了。”

“花京院。”

“嗯哼。”

“我今天晚上再听不到你说一句真话,我就要认真考虑跟你分手了。”

“——承太郎!”

拉开木门时他不假思索,意识到他中了陷阱的时候,他已经把整个脑袋探出了门外。见承太郎正抱着胳膊站在离他不足半米的前方,他刚想组织好语言进行一番完美的申辩,兀地想起承太郎给出的前提:要么真话要么分手,于是他嘴唇开合数次愣是一句话也没说出来。

万一这不仅仅是个陷阱呢?万一承太郎不是单纯地在耍诈呢?

许是他那副模样实在蠢得过分,承太郎仰头叹了口气,伸手一揪他的刘海:

“你到底在里面搞什么小动作?”

“我——”

“啧。真心话还是大冒险?”

“……选大冒险的话?”

“把你游戏好友删掉。”

“那我选真心话。”

“说吧。”

“不说不行吗?”

“诚实是结婚的前提。”

“承太郎……”

“别一脸傻样。要不把你从联系人里也删了吧。”

“别!别!……那我说了。”

“说。”

“好。……那么,是这样的,嗯。就是说,我硬了,对不起,承太郎,你刚才亲我那一下我就硬了,我就想在里面等它消下去来着,可是洗脸梳头都没用还摔得半死,本来想装一下又被你发现了,我现在特别想原地消失,但我又不会暂停时间,请问你可以把白金之星借给我用一下吗?”

“你要白金之星替你……?”

“不、不是!——承太郎!不要拿我开玩笑了!”

“别红脸嘛。那你现在打算?”

“关上门继续等它消下去。——所以请不要说话。”

“因为你会分心?”

“因为我听见你说话就会硬,会一直硬到火化,我会硬到死,你把我丢进炉子里烧就会看见有那么个东西‘咻’立在那里,非常丑陋,非常可怕,非常不雅观,非常影响我在你心中的形象。我说的是真的。”

“……OK。”

“我说完了。”

“……谢谢你的诚实。”

“那可以不要分手吗?”

“可以……”

“我关门了。”

“好的。”

他第三次干脆利落地将浴室门关上。然而想了两秒,他再一次推开门探出头,欣慰地看到承太郎还未从门前离去:

“我需要强调一下。我在里面待着是为了等它消下去,不是打算弄出来,我不会干这种在男友家厕所里撸管的没品事,我的人格不许我这样做,请相信我。……不用回答我,请去沙发上看书吧。我爱你。”

“花……”

实在是缺乏听到承太郎完整回应的勇气,甚至不等承太郎完整喊出他的名字,他第四次关上了眼前的木门,顶在门上深吸了一口气,很微妙,他觉得他都要和这扇门产生友谊了。直到肋骨被撑到可以撑开的最大值,他才以冥想时的呼吸方式将这口气吐出,循环往复直到疼痛再次变得清晰、五感重新与神经产生链接为止:

嗓子干得冒烟、鼻子疼得蹿火,太阳穴附近一跳一跳地痛,像是有一个连的宝可梦在他神经末梢上蹦迪。但此时此刻,一切都不及下半身给他带来的感受强烈:

一点一滴地,那玩意儿终于开始罢战息兵了。

可真奇妙。话说开了那东西学乖了,人冷静了离变成尸体也不远了。抬手在脸上一贴,手心手背都凉得吓人,难怪他有所好转,合着是因为自己人也快没了。他觉得他像只翻倒的酒杯,透明的血液正从他的指尖脚尖缓慢地流出身体,血管里的填充物渐渐只剩下后悔。从过山车上下地就是这种感觉吗?两腿发软、觉得踩在云上、觉得刚才的一切都是一场梦?

生活能不能对他客气一点,让这场梦做得久一些?能不能他醒来的时候其实还在律所办公室,所有的突发事件只是灾情演习,他可以先从不要买花开始纠正一环扣一环的错误?

……门外一片寂静。

浴室里只剩下换气扇转动带来的白噪音。

承太郎,一如此前他给出命令后那般,自他关门以来一言不发,存在感低到只要他不去想就不会注意得到,让他连呼吸都在因为承太郎的乖巧打颤。可他怎么能不去想、不去注意,说出真心话何尝不是一种大冒险,虽说倒豆子一般把真话说出来的瞬间他的确轻松了不少,但承太郎又如何是他能够随便对着自言自语却不用付出任何代价的Gal Game女主角。事到如今他蓦然记起自己这么多年不想谈恋爱的理由:学习也好游戏也罢,他做了太多只要努力就能带来正反馈的事情,工作之外,他不想再耗费精力应对“不可控”之事件。减少人生的不可控曾经是花京院典明的信条,直到他遇到“白金之星”小姐,直到他遇到空条承太郎。

他刚刚是不是说了“我爱你”来着?

……生活,真就是一个不断教会他“计划赶不上变化”乃世间真理的过程。

不到一年前的那个夏天吧,忘了具体日期、忘了是星期几,这会儿也有些想不起来有什么明确目的,他第不知多少次地和承太郎到海边去度假。说是度假其实也不过是找一间符合他消费水准的民宿,两个人一起过去住几天,承太郎去海边“随便看看”的时候他会在民宿的书房里继续加班,到了晚上两个人再碰头,要么一起打游戏要么出去遛弯。那天遛弯的结尾,他躺在沙滩上看着墨蓝色的夜空,承太郎就坐在他身旁听他絮叨生活中的烦恼,或者给他讲一些海洋生物身上的趣闻,大海在他们前方铺开,那一刻他觉得他们两人渺小而庞大。

后来,或许是因为连日加班带来的疲惫,他不知不觉中睡着了。那时候他做了个梦,梦见承太郎走向海的深处,无论他怎么呼唤都不肯回头看他,想来倒和他今晚看到的幻象有些相似。他在梦里扑进海中,拼命而徒劳地追随承太郎的背影,他终于抓住了承太郎的袖子,转眼却又跪在沙滩上数着手中流走的砂。再抬头只剩下海浪的嘲笑,承太郎早已不见了。

他大叫一声,从梦中惊醒,下意识地一把抓住承太郎的手,言辞混乱地求求承太郎别走,而承太郎同他睡着前一样,仍旧坐在那里看海。他有时候会想,为什么承太郎可以就那样一动不动地坐好几个小时,这海到底好看在哪里;这会儿他只庆幸承太郎喜欢看海,庆幸承太郎还在他身边。身体因恐惧而生的痉挛消失后他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脸上浮现起尴尬的神色。他刚要松开手,承太郎却侧转过身,用另一只手揉了揉他的头发:

继续睡吧。我哪儿也不去。

他骤然失语。

星空沉降,似一张温暖的绒毯将他包围。

承太郎一直没有把他的手甩开。

他看着承太郎被远处微弱的小镇灯光勾勒出来的轮廓,看着那张几乎要没入黑暗之中、却又被星光照亮瞳孔的脸。他心想,他爱他,虽然他只有24岁,但他有一种清晰的预感,这辈子他都不会再这样爱一个人了。如果可以的话他想和承太郎共度余生,让假期的每一天成为他们之间的日常。但那时候看来,共度余生是一种绝对不可能实现的妄想,所以他心里的想法,只剩下无论如何他都要好好守护承太郎。至于“我爱你”,也许会有说出口的一天,可能是在打赢了副本之后激动到秃噜嘴,可能是在喝多了之后的胡言乱语,但绝不可能是他要当着恋人的面躲进浴室里解决生理问题之前的总结陈词。他好像无意间再次把什么浪漫的预期打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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