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回这姜敖，他进宫时也是进了驭雌司，先在刑部割了卵蛋，又在礼部学了一年为奴之道，一年期满后按律编入奴部，但又在太后的旨意下又回礼部历练了五年，再去刑部学了六年调教驭女之法，期间还有去各部跑腿实习大小之事。这一番历练甚至比驭雌司大部分的主管官员还要多。因此也曾有人暗示姜敖，太后未来可能会委他以众人。因此当太后说要试探他时，姜敖大抵也猜了个七七八八，然而当太后要把驭雌司的主司一职交到自己手里时，姜敖还是有些吃惊。

“娘娘，主司一职事关重大，奴才怕是难以担当。”姜敖用平静的与其说，内心却是砰砰直跳。

“所以说，你有时太过谦虚了。”姜太后说，“若是寻常人，管教一年便可为奴，入奴部。各部教头，主事，要在各部历练三年。即使尚书，也不过再加五年。而你前后历练了十二年，六部也都待过，对整个驭雌司的运作和状态也算清楚明白，所以，把驭雌司交给你打理，哀家也算放心。”

“既得娘娘如此器重，那奴才也不再推辞。”姜敖从座上起身，特地跪下磕头谢恩，再坐回椅上。“只是，娘娘若不做驭雌司主司，又要……”

“……哀家，也想做着驭雌司里的一介奴隶母畜。”原本一直微笑着的姜太后突然收敛了笑容，迟疑片刻，正色道。

“什么！”姜敖大叫一声，摇摇晃晃地站起来，怎料双腿如面条一样软，竟跌下座去，索性借势直接跪伏在地上道：“此事万万不可！”

姜敖一番举动让本来收起笑容的太后又忍不住笑出了声：“有何不可？哀家不也是后宫一女子吗？”

“娘娘金身贵体，驭雌司臭气熏天，里面的女奴吃的是宫里的剩饭，睡的是茅草垛子。白天要学奴礼，受奴刑，晚上还要让外面那些小太监们……”

“停停停，哀家办起来的驭雌司，哀家还不知道什么情况吗？”

“那娘娘为什么还要……”

“姜敖，你说哀家为什么要设这个驭雌司？”

“当然是为了管教后宫。”

“对，也不对。对是因为后宫佳丽虽独数皇上一人，却常常为争宠相互算计陷害，使皇上分心，又有内外勾结者，妃嫔得宠则家族得势，其害不比朝中奸佞进献谗言来得轻。所以我设驭雌司，一是要管教后宫，抹了她们的性子，让她们老老实实的。至于不对……”姜太后看向别处，似乎是在回忆，脸上竟现出一抹红晕，“哀家设立驭雌司之初衷，为的不是别人，而是哀家自己。”

“为了自己？”姜敖不解道。

“哀家广集古今内外之典籍药方，研究驭女之术，甚至用整个后宫的人做实验，为的其实就是研究出一套最淫贱凄惨的调教方法，然后将其用在哀家身上。”姜太后说着，语气中竟带出几分姜敖从未见过的羞涩来，仿佛面前坐着的不是天子之生母，一国之太后，反倒是一个十五六的怀春少女。

“但是，娘娘为什么会……”姜敖还是有些难以置信。

“女人这种东西啊，生性下贱，若是不被管教着便浑身不自在。若没有这伦理道德管着，女儿就要指腹为婚，妻子就要人尽可夫，母亲就要上烝下报，若是不管，那女人简直就成了穿着衣服的禽兽。可若是真的被一直管着，女人又觉得浑身也是那么的不自在，规矩再怎么严，女儿也有半夜溜出去和情人幽会的，妻子也有跟奸夫一起谋害亲丈夫的，母亲也有偷偷想着儿子的鸡巴自渎的，哪怕是这后宫里有数不尽的规矩，也时不时传出过太监和妃子苟且的丑闻。你看那些千金大小姐，一个个饱读诗书，琴瑟女红无不精通，可她们最羡慕的却是那窑子里身不由己的婊子。所以你看，这便是女人的下贱本质，也是女人内心最深的渴望。所以对待女人，就要像对待牲口一样，又要管着她，又要让她真的像动物一般地生活。这对待女人的法子，哀家打年轻时起便开始琢磨，一直到现在，几乎已经琢磨到了尽头。哀家让无数女人体会到了身为女人的极乐，可却一直找不到一个人，让哀家也体会体会这份极乐。明明哀家，也是个女人啊……”太后感叹道。

“所以娘娘是希望由奴才让娘娘品尝这份身为女人的极乐。”姜敖思索道。

“不错，”太后点点头，“你是哀家一手栽培的，驭女之术你已十分熟练。只是当朝皇上尚且年幼，难当大事。所以这一段时间哀家只能晚上当一名女奴，白天哀家还是要当那垂帘听政的太后，这时候你对哀家的忠心又排上了用场。等到哀家找到足以辅佐小皇上的忠臣之后，便可以退出朝廷，将全部身心都交付与你。到那时，你的第三个优点……”说到这里，姜太后突然轻笑一声。“想必你自己也早就了然了吧。”她看向姜敖，只见后者的脸上浮现出一抹诡异的笑容。

“是，因为奴才恨着娘娘，一定会让娘娘成为最悲惨下贱的淫乱母畜。”姜敖说罢，站起身，郑重地跪在地上，朗声道：“娘娘托付给奴才的事，奴才必当尽心尽力，万死不辞！”

职权交接的速度比姜敖想象中快得多，似乎姜太后早已做好了准备。第二天早上，姜敖就已经换上了一身新衣服。虽然形制上仍只是太监的打扮，但衣服上却绣着一只白蟒缠绕着一只黑色的羊。那羊朝天哀嚎，眼球暴凸，那蟒蛇则顺着羊张着的大嘴钻了进去，从羊肛钻了出来，血淋淋的，甚是骇人。

换好衣服，姜敖又去见印监，领了驭雌司的大印。印监本就是从前朝继承来，管理官印的职位，但这驭雌司毕竟只是太后的私人机构，也就相应从简，像古朝那般将官印交给官员自行携带，而这印监也就成了官位交接时临时保管官印的小角色。

领了大印，成了驭雌司的主司，姜敖的日子也一下子就轻松下来。他回到自己宅中——这也是前一日太后送给他的，在后宫中腾出的一户小院——他坐在太后送的椅上，把玩着手中的官印，此印用上好的贡玉刻制，印面刻“驭雌司”三字，笔画延长弯曲，使“驭”字在上，如女外阴与阴蒂，“雌”字在中，似阴唇之褶皱，“司”字在下，肖牝穴之洞口。三字合一，组成一个女阴之图像来。引体则呈以柱体，顶端刻了一个光头胖和尚，正咧嘴大笑，双眼眯成一条缝，细看面部竟又有点像女阴模样，远看则更像男根，有几分拙趣，有几分巧思，但最多的还是恶趣味。

把玩了一会儿，月朔和月望悄悄爬到姜敖脚边，卧了下来。姜敖又逗了会儿狗，便躺在床上。闭眼眯了一会儿，又爬起来，在地上铺了条薄褥子，又躺在地上。在驭雌司多年为奴的经历让他即使如今身居高位，却连松软的床铺都睡不惯，偏偏躺在地上才能安心。

一觉睡到日落西山，姜敖起来整理一下仪容，又去驭雌司交代好应用之物，起身赶往太后寝宫。这是姜太后当女奴的第一天。

赶到宫门口，正见姜太后规规矩矩地跪在门口，两位贴身侍女跪在后面，这些侍女也归驭雌司管辖，如今姜敖做了主司，自然也成了她们的主子。

“贱奴姜春娥，拜见主人！”那太后嘴上谈得眉飞色舞，可真到跪在地上时倒也现出几分窘迫来，虽说得流畅，但声音中却也有一丝颤抖。

“娘娘您这是？”比太后更加窘迫的是姜敖，他虽换了官服领了官印，却还没适应自己作为主司的身份。眼见太后跪在自己一介太监面前，姜敖差点双膝一软，反给太后跪下。

“怎么了，当女奴不都是要下跪迎接主人的吗？”太后道。

“这是你们让娘娘做的？”姜敖压下心中的震撼，问那两名侍女。

两个侍女连忙否认。虽说自己这主子正跪在跟前，但也指不定这老祖宗哪天兴趣消退，再治自己不敬之罪。

姜敖不禁有些想笑，这太后对这一套倒是门儿清。他轻咳两声，说：“娘……娘娘，您既然真心为奴，奴才也便接受，但是奴才要娘娘继续称自己为哀家，依旧管奴才叫奴才。”

太后的身体抖了一下：“是……贱奴……哀家还称自己是哀家……”虽然依旧叫着哀家，可与前一日相比，此时的这句哀家已经失去了许多底气。

“娘娘确定不反悔了？”姜敖仍有点发怵，又确认了一下。

“是，哀家确定不反悔，哀家确实要当驭雌司的贱奴母畜。”太后说。

“奴才知道了……”姜敖深吸一口气，说：“那就请娘娘把这身衣服脱下来吧。”

“什么？——唔啊！”太后还有些没反应过来，突觉背上一痛，不免惊叫出声。

“娘娘忘了吗，这可是驭雌司的规矩。”姜敖手上不知何时出现了一条马鞭。“没有主人的允许，女奴是不能穿着衣物的。”

太后吃痛，心中自然不快，本来要发作，但又想到自己此时是一名女奴，于是收起怒火，恭敬答到：“是，哀家这就把衣服脱了。”说罢，便起身开始宽衣解带。

“你们两个别跪着了，站起来吧。”姜敖又对那两名侍女说道。“记着，从今以后，白天这女人是你们的娘娘，也是奴家的娘娘，等到天黑了，她就是宫里养的一个奴才，和你们是一样的。”

那两名侍女得了令，一起站起身，饶有兴趣又有些紧张地看着太后脱衣。虽然她们曾无数次服侍太后更衣，太后的裸体也见过许多次，但当太后变成了女奴，按驭雌司的规矩，论资排辈还要管自己叫姐姐时，再看太后的裸体便生出几分权力的乐趣来。

再说这太后姜春娥，虽在侍女面前裸过不知道多少次，甚至本人还有些在人前裸露的癖好，可对她来说侍女也不过是一群会说话做事的摆设，哪里有人对着家具裸体而感到害羞的？可如今自己做了女奴，往日的奴才们一下子和自己平起平坐，甚至比自己高上几分，这人与生俱来的廉耻之心便一下子又恢复过来了。光是脱了外面一层宫服，太后的脸便开始发烫，脱衣的动作也慢了一些。待到衣服全部脱下后，露出一双极大的乳房，弯下腰垂下来，仿佛能装好盛在一海碗里，即使用驭雌司的药物催大也难以催出这样大的乳袋，也不见下垂，光是搭眼一看便能看出那充满弹性的曲线。相较之下，那硬币大小的乳晕和黄豆般的乳头便小得可怜了，但那漂亮的桃红色却仍让姜敖那切了卵蛋的家伙事儿不免一阵悸动。其小腹，大臂与大腿根积累了不少赘肉，却更让这副身体呈现出一种丰腴之美。下身则叫一丛黑森林遮住，虽不得见，却更激起一阵好奇。脱光衣服，摘去首饰，太后披头散发，全身皮肤仿佛都染上一抹羞红，双手不禁抬起，挡住私处，三十多岁的太后褪去一切的名声和荣耀，赤条条地站在这里叫人赤裸裸地看，竟还像那十多岁的处子般青涩害羞。

姜敖看了，心中不免一阵嘲笑，接着挥手两鞭，打落太后的双手，命她站直，便从怀里取出一捆绳子，拴在太后脖子上：“走，跟奴才去驭雌司。”

太后听了，不免一阵抗拒，但心中那暴露的癖好竟又让人直心痒痒，便半推半就地叫姜敖牵了出去。

夜晚的后宫一般没什么人，大多太监和宫女都和嫔妃们聚集在驭雌司身处。白天的妃嫔们此时变回最低等级的女奴，而白天的奴才们此时虽然仍是奴才，但也获得了对妃嫔们为所欲为的权力。白天你将我踩在脚下，晚上你却要舔净我的脚趾缝。白天你对我又打又骂，晚上我便打得你白天屁股沾不得东西。甚至那割了子种袋的太监，晚上也要把鸡巴撸硬了，插进皇上的女人体内去。

再说回那姜太后。前文说晚上人少，但也不是没人。有一个巡夜的小伙计儿，提着灯笼，正巧迎面撞见姜敖和他身后那光着屁股蛋的姜太后。

“姜公公，听说您升了，恭喜恭喜。”小太监满脸堆笑地凑上前去，先给姜敖作了一揖，又随便瞥了眼姜敖后边的女奴，顿时吓得浑身一哆嗦，跪在地上：“那，那是……”

“她啊，”姜敖满不在乎地笑着说“娘娘她在外边儿恰好看见一个长相和自己一模一样的女子，甚感新奇，便带进宫来，要看这和她一模一样的人儿当上女奴的贱模样。”

“是这样啊。”小太监一下子来了底气，从地上爬起来。“一模一样？”

“一模一样。”

“这大肥奶子也是？”小太监来至这太后身边，伸手在她的乳房上抓了一把。

“这大肥奶子也是。”

小太监还要摸，却听这太后怒吼一声：“该死的奴才，你再碰一下——嗷嗷——”话还没说完，姜敖手上一动，太后的屁股上便立刻出现一道红印子。

“这妮子原也知道自己和太后娘娘长相相似，便真当自己是太后了，不要害怕。”姜敖将跌坐在地上的小太监拉起来。

“也是，也是。那小弟就不打扰公公办事了。”小太监掸掸身上的土，和姜敖告别。临走时还不忘了在太后屁股上捏一把。那松软又充满弹性的手感，怕是足够让小太监回味上十天半个月。

那小太监走远后，太后正要说些什么，只觉屁股上又挨了一鞭子。

“娘娘千万不要忘了，”姜敖慢悠悠地说，“您现在只是一匹女奴，别说是方才那小家伙，就是把您丢出去，叫那些乞丐地痞玩上一玩都可以。本想着您如果老老实实的话，待会儿的杀威棒兴许可以免了，只可惜——”姜敖拉长了尾音，“按照您这表现，那这杀威棒可就要重重地打，重重地杀杀你的傲气。”

太后还想说什么，又咽了回去，低下头说：“是，哀家知道了……”

之后一路无事，姜敖牵着太后进了驭雌司。先帝给后宫划了十座宫殿，除去太后及皇后居住的寝宫外，其余八殿均在日后叫太后用作驭雌司的场所，其中刑、礼、奴三部各分两宫，工部分三宫，畜部分一宫，器部奴婢既已做了家具，便分配在各宫中为司中人士使用，官僚则与工部共事。

刑部又以方位分北刑部和南刑部，姜敖和太后要去的是北刑部，宫名善喜宫。宫内摆了各式刑具，平日里宫女和妃嫔在此接受调教。今晚这善喜宫内挤满了人，其中大多是奴部的太监，宫女与妃嫔，纷纷光着身子。姜敖叫他们天黑后到善喜宫来，他们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不过听到些风声，却也没几个人当真。想来也是，谁能想到可以说大庆国实际掌权者的姜太后竟要当女奴呢？其余的人便是来看热闹的各部官员，他们大多都是些淫贼异士，得了太后赏识收进驭雌司。他们早已知晓了司内的人事变动，相较那些奴才更加镇定，但心中却早已对太后的胴体垂涎欲滴，纷纷想将其收做自己的胯下母猪。

姜敖牵着太后进了善喜宫，围观的人群中顿时骚动起来，需要手持长鞭的刑吏挥舞鞭子，用鞭声才能让人群安静下来。

“把架子竖起来。”姜敖下令道。几个刑吏便将人群驱散开，空出一片区域来，又将一个门型木框竖在正中间。

“娘娘，请您站到那架子底下去吧。”姜敖说着，回头看看太后。那太后进了宫，一见宫里都是人，其中大多也都赤条条的，心中一下子又升起一股羞耻之心来，又将私处挡了起来。见太后如此动作，人群里响起一阵哄笑声，官吏们笑就是太后脱了衣服也是这副窘迫模样，奴婢们笑太后也将挨自己所受的苦。

姜敖见状，又一鞭子抽在太后屁股上，太后痛呼一声，捂住屁股，将私处全都露了出来，惹得人群又是一阵哄笑。别说是当女奴，现在的太后甚至更像一个戏班里叫人牵着的猴子，一鞭子下去，那猴子便痛得手舞足蹈，让观众们幸灾乐祸，哈哈大笑。

再说太后这边，裸体见人是羞，当众挨打也是羞，遭人嘲笑更是羞。羞得太后是脸颊通红，浑身发烫。她想逃，可一条绳子系在脖子上，逃也逃不得，只得站在原地。羞！羞！羞！说来也奇怪，这越是羞，太后的心中反而还升出一分兴奋来。都说那人要靠衣装，也只有人才穿衣，那猪啊狗啊都不穿衣服。如今这太后脱了衣服，站在众人面前，这才真切地感觉出自己已不做了人，一群人赤裸裸站在一起，更感觉出自己仿佛一只没毛的猿。想到这里，太后甚至感觉阴中一阵蠕动，从牝户中吐出一口阴浆。

姜敖看出了太后心中的兴奋，便不用语言催促，而是扔开绳子，绕到太后身后，挥起鞭子，只听啪啪啪三声，在太后的屁股上留下三条红印。那太后吃痛，怪叫着向前躲去。姜敖再抽几鞭，将太后赶至架子底下，左右两个刑吏迅速上前，用一捆绳子将太后双手捆上，吊在架子上。那太后被吊得踮起脚尖，用大脚趾承受全身的重量，可那养尊处优的脚趾又哪里承担过这样沉的担子呢，刚吊起来，这脚趾就有如钻心一样的疼，于是太后只得手上使力，缓解脚上的疼痛。可没等脚痛消退，手上又是酸软无力。一来二去，太后便在那里扭来扭去，活似一条肉虫。

姜敖看了看被吊起来的太后，又环顾四周，看了看一双双好奇又紧张的眼睛，暗暗深吸一口气。这是他从一个在奴部住了十二年的太监一下子成为驭雌司主司后做的第一件事，办成了，诸事顺利，办不成，砸了，谁也好不了。那些盯着他的人紧张，太后比他们加起来还紧张，而姜敖要比太后还紧张得多。但此时此刻，他必须撑得住。于是姜敖看着太后光滑的后背，那背此时此刻就像挂在月光下的宣纸一样，下定决心。

“皇太后姜春娥，自愿为奴！入驭雌司，依律当罚三十杀威棒，又因在路上冲撞他人，出言不逊，再罚十鞭！”姜敖朗声道，其声虽因割去卵蛋，又用药改造身体，已成女声，但在这善喜宫中仍铿锵有力，让每一个人都听得清清楚楚。

说罢，姜敖从刑吏手中接过鞭子，站至太后身后两米处。只见他抡圆了胳膊，那鞭子在空中画了一个圈，末梢划开空气，几个太监女奴光是听到这破空声便响起那鞭子抽在自己身上的滋味，不禁龇牙咧嘴起来。

姜敖将手向下一沉，一抖，那鞭子便朝太后去了，却不见鞭影，只见那鞭子转眼又回到了姜敖手中。再看那太后，后边上顿时出现一道红印子，身体立刻向前方弹出去，绷出一个月牙儿弯，然后才听那太后后知后觉地大叫：“哎呦！”

“第一鞭！”姜敖大声宣布。

“等一下！让……让哀家缓缓……”这养尊处优的皇太后，吃的是珍馐美味，穿的是绫罗绸缎，闲来无事最大的乐趣就是用鞭子抽打驭雌司里的女奴，可如今当她自己光着身子挨这鞭子，才一下就受不了了。

“听到了吗，她还管自己叫哀家呢。”忽然，太后听到旁观的人群里开始议论纷纷。

“真是可笑，都变成女奴了还不忘记摆那个架子。”又有人说。

“臭显摆什么啊。”

太后的脸上又是一阵发烫。她原以为姜敖要自己继续自称哀家是仍估计主奴情分，心中还有些得意，可如今她才真正知道姜敖的用意，他这样做就是为了当众羞辱自己，让自己成为那些奴才们的笑话。曾经她是多么高高在上，如今这副丑态就将她的尊严贬得多么一文不值。

“哎呀……贱奴……贱奴知错啦……别打了……”太后连忙改口求饶道。

可姜敖不管，又是一抖搂手，鞭子又是一瞬间放出又收回，太后背上又多了一条红印，又是一声惨叫。

“不对吧，娘娘，你可是当朝皇上的亲妈，那一国的太后，可千万别忘了自己的身份。叫自己贱奴又成何体统，传将出去不是叫天下人耻笑，有辱国风？”姜敖冷笑道。

“啊啊……哀家……哀家……”光是两鞭子，便疼得这太后说不出话了。

“都说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这太后娘娘自轻自贱，丢了当今皇家的脸面，也该罚！再加五鞭！”姜敖说罢，便又挥起鞭子。

转眼，十鞭打尽，太后的背上和屁股上留下了鲜红的印子，其中一些甚至抽破了皮，渗出点点血珠。太后已经筋疲力尽，她软塌塌地垂着，让前脚掌稍微着了地。虽然这会让肩部被撕扯而产生剧烈的疼痛，也会让脚掌一点承受绝大部分的体重而更加剧痛，但太后此时也顾不了那么多了，要说疼，浑身上下没有哪不疼，多一处少一处也无所谓，就是鞭子再抽在身上，她也没有力气再像先前那样欢实，也只是挨一鞭子，身体下意识地抽动一下，再从喉咙深处涌出一声哀嚎，连一句完整的求饶的话也说不出来了。

太后抬起挨到第四鞭时便已垂下去的脑袋，看了看四周，不论是自己曾经的部下，还是其他各种妃嫔，太监和宫女，大抵都用一种幸灾乐祸的眼光盯着自己。今天白天自己还穿着最名贵的服饰，让一堆奴才像保养一块珍宝美玉一样地保养着自己，等到晚上却披散着头发，叫眼泪鼻涕口水粘在脸上，像个牲口一样地挨打，还叫那些跟小虫子一样的家伙们嘲笑，自己现如今可连这些小虫子都不如了！

想到这里，太后反而像是自暴自弃了一般地放松了自天黑后就一直紧绷的身体。而这一放松可就坏了，一股无法阻挡的尿意便要顺着下体窜出来。

“要……要……”要尿了，太后本来想这么说，但却已经失去了说话的力气。只等一股暖流顺着腿往下流。

“啪！”

当第一股尿喷出来时，姜敖大手一挥，又一鞭子抽在太后身上。太后吃痛，发出一声惨叫，全身的肌肉都紧绷起来，也将那尿道里的尿硬生生憋了回去。

“娘娘，这可还有五鞭呢。”姜敖说道。

“啊啊……”太后呻吟着。挨鞭子的痛倒还在其次。关键的是这尿在天底下从来都没有尿到一半还往回憋的道理。方才因吃这一鞭子而把尿硬生生别回去了，当下这尿意便愈发难以忍耐。若刚刚是放松身体后无意识的漏尿，那太后现在便是顾不上礼义廉耻，下身一使劲，要直接把尿尿出来。

“啪！”

鞭子恰好在刚刚尿出来一点时落下。姜敖坏笑道：“娘娘，奴才可没允许您便溺啊。”

“啊……让……让哀家……尿吧……哀家……憋不住了……”太后哀求道。

“晚了。”姜敖冷冷地说，“擅自便溺，不守规矩，再罚五鞭！”

“哎呦——”太后哭喊道，下身又喷出一小股水柱，然后又结结实实挨了一鞭。

那边太后正挨着鞭子，再看姜敖这边。其实姜敖方才加罚这五鞭也是临时起意，那这是为何呢？其实这世上绝大部分的事，钻研到极致，便成了一门深奥复杂的学问，比方说吃，莽荒时期的古人无非就是把能吃的直接放进嘴里吃了，可到了现在却要用利器切成小块，佐以香料，用火烹饪熟才能入口，就是这切，调味和烹饪单拿出来，也各是一门深奥的学问。吃是如此，刑罚亦是如此，都是给予对象痛苦，可为什么要施以疼痛，用什么施以疼痛，怎么用疼痛达到行刑者想要的结果，这都是一门学问。若说地下那些刑吏都是只有把子力气的五大三粗，那么姜敖便是其中的专家，甚至于到了艺术家的行列。当众处刑最大的特点就是比寻常刑罚的基础上多了更多观赏性，以至于成了一种演出，处刑者的每一次责罚，受刑者的哀嚎，挣扎，涕泗横流的丑态，无不刺激着现场每一个人的神经，使内心深处升腾起一股快乐。也正因此，姜敖才要精心设计手中的每一下挥鞭，挥要挥得那么痛快，那么漂亮。鞭子打在太后身上，也要她叫得那么动听，身子扭动地多么煽情，像是一个欲火焚身的痴女在诱惑她目光所及的每一个人一样。

但问题随之产生。等打到六七鞭时，太后便逐渐耗尽了体力，第十鞭更是像抽在一吊死猪肉上，这可不是一个好现象，还有五鞭子没抽呢。姜敖此时心里也犯了难，如果按照刚才所宣，抽满十五鞭，那在跟死猪一样挂着的太后身上抽鞭子可以说乏味至极，身为驭雌司主司却展现出一场虎头蛇尾的处刑，既失同僚的信任，更失手下奴才的畏惧。若留下这五鞭，待日后再罚也未尝不可，可现场所有观众都兴致盎然，身为表演者又怎么能放下观众不管？

正当姜敖左右为难之际，他突然注意到太后的屁股正在微微扭动。经验丰富的他一眼便看出，那是太后即将失禁的征兆。姜敖心想好啊，刚愁无戏可演，这下太后自己正送上一出好戏，于是甩开鞭子，痛痛快快一鞭子下去，打得太后收紧尿道，把尿憋了回去。再偷偷观瞧众人，那一双双略透露出乏味的眼中又闪烁出光采来。姜敖便知自己的选择是正确的，于是自作主张，又加了五鞭。

趁着姜敖一鞭鞭抽下去的功夫，再说回太后这边。那姜太后本来挨头十鞭子时就已经耗尽了气力，如今又一声声地叫唤起来。鞭子打在身上挨得再多也还有了点耐性，可尿不出尿的痛苦一时间却难以忍受。不过太后嘴上虽是连连哀叫，心中却愈发兴奋，膀胱饱胀的痛苦反而加强了她心中的奴性，因而更感到愉悦，失禁和寸止的交替也让快感更上一层楼，已经一团浆糊的脑子依照本能让下体分泌出更多液体，却难以分辨尿液与爱液的区别，于是干脆一起制造，只见太后那下体颇有节奏地喷出一股股水柱，仿佛池中的鱼儿吐水一般。

又是十鞭打尽。太后的脚下积起了一点尿的水洼，空气里弥漫着一股尿骚味。虽然在场的所有人都熟悉了这种气味，但还是纷纷捂住了鼻子。与其说是厌恶气味，不如说是为了羞辱太后：哪怕是一国的太后，拉的尿也是这样的骚。

最后一鞭抽下，太后紧绷的身体又一次瘫软下去。没能在鞭刑中排净的尿液终于畅通无阻地从太后腿间漏出，流进地面的水洼中。太后只感觉腿上暖洋洋一片，尿尿从未像现在这样变成一件如此舒服的事，于是她忍不住浑身颤抖，迎来了今晚的第一次高潮。然后头一歪，在众人的哄笑声中晕死过去。

等太后再恢复意识时，已是天明时分，又到了预备上朝的时候。

太后正裸身躺在自己的床上，床边两个侍女恭恭敬敬地站着。太后正要掀开身上的被子，可一伸手便要牵动背部的皮肤，撕扯鞭刑造成的伤口，让太后疼得龇牙咧嘴。

“快扶我起来！”太后叫道。两侍女立马将太后搀扶起来，然后太后发出了一声惨叫——一坐起来，屁股上又是剧痛一片。

“哎呦……屁股……哀家的……”太后痛苦地哼哼着，低头一看，却见那姜敖正跪在床边。

“奴才请娘娘恕罪。”姜敖说。

太后一时间有些摸不着头脑：“恕什么罪？哀家不是说了，晚上哀家就是你的女奴，你想做什么都行。”

“奴才知道，但奴才昨天犯了大不敬之罪。”姜敖说。

“不敬？”

“娘娘做了奴才的女奴，奴才本应该全力以赴，可昨天在行刑时却收了力气，让娘娘没有充分体会其他女奴的痛苦。”

“已经是那样的痛，竟然还是收了力气？”太后惊讶道。

“是的，上那鞭刑时，奴才本应该用力地挥，精确地控制距离，让鞭子的头以最快的速度掠过娘娘的身体，使鞭子抽在娘娘身上仿佛用刀片在皮上浅浅划一道，受刑时不觉得疼，事后却痛痒难忍。可奴才却收了力气，让鞭身打在娘娘身上，当时虽十分疼痛，事后却恢复地很快。”

“哀家昨晚只觉得疼痛难忍，原来还有这样的说道……”太后道。

“还有一点，昨晚鞭刑过后娘娘便昏死过去，本来应该用盐水泼醒，再打杀威棒，但犹豫再三，将杀威棒延至今晚行刑。”姜敖又说。

“为何？”

“太后虽然自愿做了女奴，却仍是一国之母，幼帝一日难以自立，娘娘就仍要出入庙堂之上。这杀威棒打下去，最快也要一天一夜才能下地走动。因此延迟一天，为的是让娘娘提前和大臣们交代，如若不然，恐怕会给奸佞以可乘之机。”姜敖解释道。

“有道理。你玩弄女人确是一绝，想不到在治国理政上也颇有见解。”太后赞赏道。

“娘娘过奖，御女之道与治国之法互为表里。男者御女，主者御奴，君者御臣，看似三件事，实则都是同一件事。君为天下人之夫，夫为妻妾之君，因此古代的贤王明君，其后宫和谐，无嫉妒争宠，共侍一夫。而像奴才这样精于御女驭奴之道者，自然也就略通一些治国之道。”姜敖说。

小说相关章节：短篇合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