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場噩夢。

無數的炮彈擊中了大樓，碎裂的牆塊砸到地上揚起塵土。伴隨著轟響世界的聲音，燃燒的火焰將整個世界都染成赤紅，手無寸鐵的人們在所謂災難面前只能四散分逃。

他看到那個蓬頭垢面，斑駁襤褸的孩子用盡全力地朝他飛奔而來，可是還沒等到孩子跑到他的面前，殷紅的血花便在那骨瘦嶙峋的胸前綻放。

只是一顆子彈便殺死了那個孩子。

而數秒之前，那張還壓抑著恐懼，不停哭泣的臉，甚至還因為看到了他的到來而換上了驚喜的笑容。那個孩子在死亡的前一秒還在驚喜的認為自己可以得救，可以活下去。

可他卻沒有回應那個笑容。

不，不只是那個孩子。

他的耳畔充斥著那些來自不同人，卻帶著相同的痛苦而絕望的哭泣和呐喊聲，所有人都在向他求救。那些聲音對於他，遠比打在他身上的炮火更有威力。他努力地想救下所有人，但卻無能為力。他只能眼睜睜地看著火焰吞噬人們的生命，而他只能帶著無力摟抱逐漸冰冷的屍骸。他的身上沾滿鮮血，只是沒有一處屬於他。

·

太脆弱了，為什麼人類能這麼脆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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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這個世界要有戰爭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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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應該有人來糾正這種錯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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緩緩睜開雙眼，入眼透藍的‘天空’告知陸剛剛的一切只是夢境，一個過去遙遠的夢，轉頭面對空寂而冰涼的房間證明如今的一切才是現實。

一個翻身，順勢從床上坐起，面對著漆白的牆壁再次閉上雙眼，如同催動本能一般地調轉著身體裡的力量。

然而這個行動並沒有逃過‘它’的眼睛，在察覺到他的意圖之後，一股強烈，但不致命的電流先一步攻擊了他的神經，警告他停下那些不該觸碰的想法，劇烈的疼痛感令他再次癱倒在床上。

雖然電流並不致命，但傳至全身的麻痹感甚至讓指尖的都無法感受到知覺，再怎麼努力也只能做到微微側過頭看了看時間。

秒針在不停地走動，表達著世界的時間的確再向前流動著，而並非禁止的。但要細數到底已經過去多久了，陸卻是已經算不清了。只記得到了當時針與分針走到的那個時間，或許他會來看望他，而他要在他到來之前奪回身體的控制權，裝作一切都沒有發生的樣子。

陸艱難地活動著身體，手指已經慢慢開始恢復知覺。被電擊的感覺不管體驗幾次都習慣不了，如果放在曾經，這樣的攻擊他根本不會在意。

可這個房間是專門為超能力者打造的，不僅會封鎖超能力者力量的源泉，使他們淪為一個普通人，甚至只要試圖彙聚力量，哪怕只是想法，都會引來電擊。以‘普通人’的身體承受強烈的電擊，不管是誰都會很快屈服的吧。

從進入到這個房間之後，他的存在就已經等同於‘死亡’。

而將他送入‘死亡’的是……

臨近‘約定’的時間，耳邊便能聽到旋轉機械而發出的沉重的聲音，哪怕失去了超能力，他的感官也遠超過常人。隨著逐漸接近的連續哢噠聲，等待最後一聲解開門鎖的聲音落下，陸換上笑容準備迎接那個即將到來的人。

那個親手捕獲他，將他送進這座囚籠的兄長。

他的兄長明顯剛從繁忙的公事中抽身，身上的制服都來不及換去，就這麼趕來見他。

“天哥。”陸朝天張開雙臂，做出準備迎接男人懷抱的動作。

“陸，剛剛監控室說，你又使用能力了。”面對陸的動作，天甚至沒有走近他，他只是站在門口，臉上還帶著無法完全掩去的疲憊和煩躁，“你應該知道在這裡面使用超能力會發生什麼。而且……”

“天哥，你知道我有說夢話的習慣，那些‘洩露’就和夢話一樣。你也知道不是嗎？”陸就像被訓誡的孩子一樣垂著頭，低聲細語地說著。此時的他乖巧得像只溫順的綿羊，一點也看不出那個只手掌控世界的霸主的影子。但也只是一瞬間陸再次抬起頭，緋紅的雙瞳直勾勾地盯著天，“天哥才是，是那些人又在為難你了吧。明明天哥只要放我出去，不管是什麼人我都會幫天哥解決的。”

換成很久以前的天或許會毫不猶豫地相信陸。但已經經歷了那些事情，就算是他也沒有辦法再輕易心軟了。然而陸抓住的不是這點，而是不管天信與不信，他都沒有證據可以直接戳穿自己謊言的淡然自若。

這座‘監獄’沒有監控，不管陸再怎麼肆無忌憚地說著謊言，欺騙著他，天也無法馬上查證陸說的到底是不是真話。

參半的謊言才是最致命的。

陸清楚這一點，天也明白著。而越是如此，回想起剛剛還疲于對付那些政客，資本家的自己，天越會忍不住想，為什麼只有陸的追隨者對他是那麼的忠誠，且無條件的信任呢。

天脫下外套，隨意地放在椅子上，櫻粉色的雙眼注視著陸，沒有回答。陸見天沒有回答，也沒有急著繼續說什麼，隨意地抬起手，手指勾扯著脖子上的項圈，笑盈盈地對著天：“天哥，我不會逃了，真的。我現在只是想幫助天哥。”

“你覺得我還會相信你的話嗎？陸。”面對著陸的笑顏，天心中的煩躁卻由不得地燃燒得更加旺卻，就是這樣，他總是帶著輕鬆無謂的態度，給自己還能回到從前的錯覺。

大步走向陸，眼前的人只穿著了件寬大的襯衫，只剛好夠遮住某些隱私部位，而紐扣只不過象徵性的隨意地扣上幾顆，只要低頭就可以看到襯衫之下露出的紅色印子。天知道那些印子都是怎麼留下的，垂簾的眼神暗沉，伸出手將陸的扣子捏開，更像是在呢喃自語一般：“你應該清楚我被你騙了多少次。”

“這點上，天哥對我也是一樣，不是嗎。”陸的聲音也多了幾分冰冷，抬手做出了一個開槍的手勢，手指抵在天的胸膛心臟之上，“明明天哥才是最過分的那個，讓我穿成這樣，把我圈養在這裡的，不是正是天哥你嗎。”

摁下的大拇指，就像是按下了某個開關，天發狠地吻上陸的唇。他很少能說過陸，不管是放到以前還是現在，不管占理的人是不是他，不變的是他對他一直束手無策。

也只能算是忠實於欲望的親吻，技巧根本談不上溫柔，甚至帶著強烈的攻擊性。直到舌尖突發傳來的刺痛，才迫使這場親吻停止。交纏的透明絲帶上淡淡的紅色，微許的血腥味在天的口中彌漫開來，而罪魁禍首吐著舌，笑得一臉無辜。

“陸，你說我該拿你怎麼辦才好。”

“那就原諒我吧，天哥。”陸抬起上身，舌尖舔舐去落在天唇角的液體，同時手指為天解開衣扣，不帶著絲毫的急迫感，慢條斯理得就像是為日常歸家的丈夫寬衣解帶。順著節奏，輕吻一路向下移動著，最終落在天胸前的紅櫻上。

貝齒輕輕咬起的乳頭，舌尖圍繞著凸起的一點打轉，雙手也沒有停歇地伸向天的下身上下擼動著。等到小手能夠包裹住發脹的陰莖，陸才離開了天的乳頭。離開的時候，甚至發出清晰的‘啵’的一聲。

天微微喘著粗氣，手指扣進那柔軟的紅色秀髮之中，看著身下的人彎下腰舔舐著他的陰莖，努力地吞吐著，舌頭圍繞著龜頭打轉著，天的尺寸並不小，他得努力張嘴才能全部吞下，深入到喉嚨，直到引起呼吸困難的感覺。

但就算這樣‘困難’，陸甚至用另一隻空閒的手撩起鬢髮，抬頭與他對視著。

比起挑撥，更像是另一種挑釁。

口中的陰莖突然變得腫大，陸的腦袋直接被按住無法動彈，陰莖在陸的口中猛烈抽插著，顛簸感迫使陸緊緊抓住天的大腿，手指直接深深地扣進天的肉體之中。從大腿傳來刺痛的感覺，讓天微皺起眉，按著陸的腦袋更加劇烈地抽插著，隨著最後的擺動，濃稠的精液直接嗆到陸的咽喉，輕微的窒息感讓陸皺了皺眉。

天看著眼前的陸，吞咽著他的手指擦去殘留在嘴邊的精液，就仿佛剛剛被迫窒息的人不是他一般，微笑著說道：“天哥你不會這樣就滿足了吧？只是這樣？”

“陸，你已經瘋透了。”

到底是怎麼走到現在這一步的呢？天有時候會忍不住想。

外人都看得見，手上握著繩索的人是他，是他握著隨時可以勒緊這頭被剪去所有尖牙利爪的獅子的主動權。但就算這樣又能怎麼樣呢，在所有人看不見的背後，那個應當臣服的獅子帶著仿佛永遠不會改變的笑容，一點一點勒緊了藏在他手上的繩子。

“來到這裡找我的是天哥，我也只是和以前一樣滿足天哥。”陸的手指在天剛剛射完，卻依舊腫大的陰莖上打轉，輕笑著，“九條長官把一個危險的囚犯關在這裡，也不裝上監控，就是為了不讓人發現他所謂的審訊犯人，實際上是在裡面肏幹自己的弟弟吧。”

“天哥，你說外面的人會覺得瘋的人到底是誰呢？”

碰——

雙手被人扣住，後背結結實實地撞上堅硬的牆壁上，劇烈的疼痛感讓陸下意識微皺著眉頭嘖了一聲。

“陸，我知道你是怎麼籠絡支持你的那些人的，現在那些人都被關在監獄裡。”聽到陸一晃而過的悶哼聲，天心裡瞬間升起一絲心疼的感覺，但很快又被壓了下去，“陸，我不想傷害你。”

“傷害？天哥是指什麼呢？”

陸環著天的脖頸，抬腿抵在天的兩股之間，垂著眸，道：“可是它不是這麼說的，天哥明明已經要忍不住了吧。天哥來找我不就是因為只有我能滿足天哥嗎？……嗯，啊……”

後庭突然被異物插入，下意識收縮著包裹著入侵物，比起被異物突然入侵的痛楚，倒不如說是一直空虛著的感覺終於得到了一絲滿足。

“就這麼想要我進來嗎，陸？現在才只是一根，陸就夾得這麼緊，還流了這麼多的水。”天捏緊了陸的腰間，伏在陸的耳邊低沉說道。

明白這只是陸低劣的挑釁，但天還是接下了這個邀請，只有在這件事情上他們都稱不上是什麼高尚的聖人。

“天哥為什麼只用手指呢，天哥什麼時候變得這麼矜持了？”

陸呵呵一笑，伏上身，親咬著天的下唇。

“來接吻吧，天哥。”

他們曾在狂風暴雨中親吻著對方。

儘管下一秒子彈和小刀便從他們的身旁擦過。

他們的槍口指著對方眉心，他們的刀尖指著對方心口。如果不朝著致命處下手的話，如果不已殺死對方的心情來戰鬥的話，失敗的人就會變成自己，為了要讓對方聽從自己的話，只能這麼做。

曾在某一瞬間，他們的腦海都中曾想過，如果對方死去的話就好了。如果就這麼殺死他，所有的紛爭，痛苦和聲音都會消失。

“殺了我吧，天哥。”

陸倒在他的身下，雨水刷洗著他臉上的血污，他們身上的痕跡都是對方留下的。陸臉上依舊帶著笑容，只是原本那雙紅寶石般的雙瞳，如今卻熄滅了火光，他抬起手抓住他握緊刀柄的手指向他的心臟：“我輸了，你應該殺死我，天哥。”

“不……”

“你可以殺死我。”

“不，我不會殺死你的，陸。”天將匕首扔向一旁，刀鋒順著他的手腕劃過，瞬間割裂出一條血痕，“我不會殺死你，陸。但我會把你關起來，只要你安靜下來，我可以讓你過上和以前一樣的生活。”

“嗯……哈……”

陸坐在囚房裡的唯一那張桌子上，雙腿勾搭在天的腰間。而天只是一直玩弄著他的菊穴，從一根手指逐漸添加到三根手指，卻遲遲不肯進來。

他們都在等待著對方開口。

身下被滿足和難以填滿的寂寞交織著，隨後凸起的一點被天狠狠地摁下，陸幾乎是不受控制的打了一個激靈，讓腦袋在混亂中強行清醒下來，忍耐著想要高潮的衝動。

“哈……我以前還不知道天哥的好勝心……嗯……原來這麼強。”

陸勾搭著天的腰間更靠向自己，兩根腫脹的陰莖幾乎緊緊地互相貼緊著，不停溢出的白濁的液體流溢到彼此的柱身上，陸盈盈地笑著：“就這麼不想輸給我嗎，天哥？”

天的狀態也沒有好到哪裡去，忍耐的薄汗順著臉頰滑落，他對陸的欲望只多不少。就算是這樣，天還是忍耐著進入到陸身體裡的衝動，抽出手指，將透明的液體抹在陸的臉上，輕咬著陸的耳垂：“陸忍不住了嗎？”

“九條長官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正人君子了？嗯……啊！”

“陸，……啊哈，別總讓我生氣。”

親吻著，想讓那張總是企圖讓他不悅的嘴巴閉上，換上溫潤的聲音。

“啊……嗯……天，天哥……怎，怎麼樣……舒服嗎，嗯……”

腰部被天緊緊地抓著，只能讓雙臂支撐在桌子上，來承受天次次撞向最深處的衝撞。他的體術本身就比天弱許多，根本就承受不了這樣的姿勢許久。肏到後面，上半身只能無力地倚靠在桌子上，弓起腰部。

“哈，陸你把我咬得這麼緊……”

天微咬著下唇，指尖幾乎要扣進陸的腰中，穴肉緊緊地包裹著陰莖，幾乎要讓他進出困難，被包裹的快感更是想讓他在陸的身體裡發洩出來。

“嗯，……天哥不是喜歡，陸這樣子……啊，啊……”

那雙朦朧的雙瞳因為快感混合著一層水霧，陸伸出手伸向兩人交合的地方，指尖挑逗著那充脹的睾丸：“天，天哥也想射了吧，都變得這麼大了……”

“嘶……陸……你真的是……”

天微皺著眉，猛地從桌上一把拉起陸的身體，雙手拖著陸的臀部，讓他掛在自己的身上。

“咿呀……嗯……”

突然的動作，讓陸緊緊抱緊了天的脖頸，天的陰莖也一口氣進入到他身體的最深處，所有的承重點只有托著臀部的天的手和身下的那一點。

“不……不要這樣……”

如同樹懶一般，只能緊緊地抱緊眼前人的身體，陰莖被兩面貼近的腹部摩擦著，後穴被天的肉棒進入到最深處，懸空的姿勢也讓陸更多了分不安的快感。天掰開陸的臀瓣，讓自己的肉棒能全部進入陸的裡面，激烈的動作，仿佛要把睾丸也擠進那已經沒有辦法再容納下一絲的小穴裡。

“啊，啊……嗯……這種感覺，哈，額啊……好，好厲害……”

“陸，哈，陸，陸……陸也一起，動一動，哈，我會托著陸的……”

“這樣子，嗯啊，根本動不了，啊啊……”

“做不到的話，陸是要被，嗯，懲罰的……”

“唔……嗯……什麼懲罰……做不到，哈……天哥，要，要給陸什麼懲罰……”

挑釁一般，陸吻上天的唇，舌尖胡亂地挑逗著天。

“咦咦咦咦————呀——”

被突入的快感嚇了一跳，陸有些驚恐地看著天，不可思議地轉上身後，想要看天做了什麼：“……天，天哥？”

天不知道什麼時候從桌上拿起了一根筆，順著陰莖抽插的動作，直徑地插入已經被塞滿的後穴中，異樣的凸起剛好頂到了那一點激凸。

“是懲罰哦，所以陸快動起來吧。”

“啊……哈……九條長官，還真是壞人……嗯啊啊啊————”

他們總知道怎麼樣才能讓對方憤怒。

天帶著陸一步一步地走向床邊，因為走動帶來劇烈的抽插，如同浪潮一般的快感讓陸抱緊了天的身體。這一點路，就讓陸快去了好幾次。

沒有理會從肩膀上傳來的疼痛，天親吻著陸的眼角，同時將陸放在床上，讓陸反身趴在床上。

“哈……額啊啊……啊……嗚……”

“不要，嗯……不要再……嗯啊，唔……”

“啊哈……陸，你把我夾得太緊了……哈，放鬆一點……”

“天哥……射出來……啊，嗯，啊……天哥想射進來的吧，射到陸的，肚子裡，嗯，……可以哦，天哥，額啊，可以全部，射到陸，啊啊，肚子裡，嗯唔——”

“陸，……你真是一個瘋子……”

“呵呵，天哥才是……嗯嗚，嗯，嗯，快，嗚啊，嗯，哈啊——”

身體幾乎要被身後猛烈的撞得向前趴去，敏感點被不停地撞擊著，顫抖的身體近乎沒有辦法在控制快要溺出的快感。

“哈……哈……”

高潮的同時，身體裡也被同時射滿了濃稠的精液，抖動的肉棒不停地往裡面擠著似乎要射到最裡面一般。身後的人，趴倒在他的身上，耳邊感受到的是男人噴灑的呼吸。

陰莖從後穴中拔出，精液立刻從開合的後穴中流出，帶著那支已經不堪入目的圓筆。天側過身吻著陸，已經疲憊的人喘息著回吻著。

“天哥，感覺怎麼樣，自己的弟弟肚子裡面全部都是自己的精液……”

陸拉著天的手撫摸上自己的腹部，哪怕是現在這樣，他依舊能勾勒起笑容：“你想把自己的弟弟肏到懷孕嗎。”

“陸能懷孕嗎。”

天惡意地按下陸的肚子，扶著陰莖再一次進入到那不停收縮中的肉穴：“那就把陸肏到懷孕。”

“嗯啊，哈……，啊，那天哥還真是好心，嗯，啊，唔，唔……”

“哈……我愛你，陸……”

沒有等待來的回應，只有一個纏綿的吻和充斥整間囚室的泥濘的水聲。

“天哥，你覺得我們回得去嗎？”

“可以的，陸。”

“天哥，我每天，每晚都在夢到那個孩子。那個孩子，只需要我當初再強大一點，那個孩子就不會死了。”

“但那不是你的錯，陸。”

被擱置在遠處的傳訊器亮了起來，在一片安靜中響起突兀的鈴聲。天起身拿起傳訊器，看了眼消息皺了皺眉，準備起身。世界解放後，還有許多的政務需要等待天去處理。

“唔，天哥，別走……”

陸翻了個身，抓住了他的手臂，口中呢喃著話。天撩開陸的髮絲，緊閉的雙眼證明陸還在熟睡。

天看著身旁熟睡的陸，緊抿著唇，最後還是抓住陸的手試圖拉開。所幸的是，陸並沒有抓得太緊，沒有任何困難的天便抽出了自己的手。

他當然知道陸小時候會有說夢話的習慣，他也曾被熟睡的陸緊緊地抓住手臂無法離開過，陸也的確在睡夢中無意識地發動過超能力，所幸最後都只是些無傷大雅的惡作劇。

但現在他們都和小時候不一樣了。

伴隨著逐漸遠去的腳步聲，哢噠一聲大門關閉的聲音。原本應該熟睡的少年卻緩緩地睜開了雙眼，翻身坐起。陸看著緊閉的大門，又低頭看了那雙方才抓住天的手，眼神之中再也沒有之前的溫情。

“天哥，那是我的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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