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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殇,2

小说: 2025-08-25 13:45 5hhhhh 3380 ℃

  同样扑面而来的,还有一股淡淡的腥气。

  张小凡将子宫放在陆雪琪的胸膛上。现在,子宫与大脑都有了,只剩下将二者连接起来的器具。

  张小凡的目光停留在先前戳断的喉管上,如此一根管状物,显然比竹筒更合适,也更符合混巫一脉极尽残暴的要求。

  念及此处,张小凡从中间剖开陆雪琪的胸膛,抓住喉管,便迎着躯干内部散发的些缕热气将其拽了出来——就像先前拽断子宫那样。至于喉管与两肺的连接处,切断就好。

  滑…啪啦……随着双胸像是衣衫般向两边分开,残留在乳洞边,经历了半日暴晒已然变得凝固的乳油顺势滑落,掉进血池溅起三五滴血花。

  喉管是一节一节的长管,握在手里,质地类似于某种涂了釉的瓷器。张小凡忍着令人不适的腥臭,将喉管一端插进陆雪琪的眼眶,另一端插进刚刚被他扩张了宫口的子宫里,然后运用邪气,将陆雪琪搅成浓汤的大脑浓液通过喉管输送进子宫中。

  子宫逐渐膨胀成为球状,脑汤在里面晃晃荡荡。张小凡又将之前用以书写的食指弯曲,勾在被他拉扯到凸出的宫口上,再施以一些功法,将子宫严密地密封起来。

  灌完之后,子宫还需放回原位。因为装满脑汤的缘故,放回并不比取出时轻松,甚至还要艰难,张小凡几次尝试失败,只得用带刺的长棍在削翻中捅开穴道,才勉强塞回原位。

  这一部分混巫老妇所言不多,为了保险起见,张小凡又削下一些陆雪琪的长发,一手捏住两边阴唇,一手以银针相串,将阴唇彻底缝死。

  希望这般,能让陆雪琪的残破的身子容纳神冥短暂降临吧!

  接下来,张小凡往陆雪琪空洞的眼眶里放入两颗上好的夜明宝珠,真正的眼珠则放进了陆雪琪已永远无法张开的嘴里。为了让这颗樱桃小嘴能同时容纳两颗眼球,张小凡不得不用刀柄捅碎一些银牙。

  尽管如此,眼球还是将陆雪琪已经僵硬的脸颊撑的微微鼓起,仿佛婴儿肥一般。

  好在眼球同时维持住了嘴巴的形状与轮廓,没有让其在失去一些牙齿后如同八九十岁的老嬷般塌陷下来。

  再抬头看,不知不觉已是入夜,数展灯笼堪堪维持着明亮。浓郁的血腥死气漂浮在祭坛上方,呜嚎的晚风也无法将之吹散。

  那是陆雪琪的怨气吗?

  张小凡不知道。

  他只知道,祭祀要进入最重要的一步了。

  这第三步,是抽取陆雪琪躯干里所有用来运用灵气的筋脉——也可称之为灵脉,彻底断掉她仅存的修为功力,避免巫神降临时引发功法之冲而引爆躯体,一个不慎,就有可能波及到陆雪琪封埋在“灵偶”中沉眠的灵魂。

  因而这一步张小凡最是小心,因为灵脉内有残存的功法,无法使用邪气,他只得手动抽离。破开皮肉不难,断掉一些骨头也无妨,难处在于将灵脉完整地,分毫不断地抽出来,任何破裂都不能有,否则一切都将前功尽弃。

  好在张小凡当初还在大竹峰时,跟着师兄师姐学过一些仵作之法,这一步虽然艰难,但咬牙撑着,还是可以缓缓完成。

  最后几缕灵脉抽离时,已是天亮,张小凡衣衫凌乱,冷汗满身,疲惫不堪。

  或许是灵脉中仅存的修为影响,这一夜,许多与陆雪琪共同经历的往事开始不分虚实地浮现眼前,时刻冲击着张小凡的心神。

  一幕,是山道之上,她着白衣而立,窈窕清丽,在晨光中不含有半分尘世之气,默默凝望着他。

  一幕,是晨风微光中,她的秀发披散于肩头,肌肤吹弹可破,雪白中却还有淡淡的一丝粉红,如深山幽谷里,悄悄绽放的幽美花儿。

  更有七脉会武,万蝠古窟,流波一别……数不尽,看不尽,想不尽。

  更有离奇到从不曾经历的一幕,是他们在草庙村前重逢,对视片刻后双双一笑,屋子的一角,还挂着一片青绿色的衣衫随风飘扬……

  张小凡强忍幻觉收好灵脉,然后在贯彻心扉的哀伤中抱起陆雪琪残破的躯干,帮她梳洗浑身的血。

  说是梳洗,其实也不过是用邪气逼迫罢了。

  滴滴滴答…滴滴滴答……在邪气驱压下,一坛血池沿着祭坛边缘的凹槽流向挂在祭坛四角的无常鬼首,包括陆雪琪肌肤和发丝沾染的血水都被尽数逼出。于是转眼间,在东方破晓的晨光下,在爱人有力的怀抱中,浑身脏污的陆雪琪又在这一放一逼中恢复了原本雪白的身貌。

  只是伤如故。

  最后一滴血落进无常鬼首,没有溅起半点血花。

  冷冽的风无声吹来,吹起三千青丝。张小凡就这样抱着她残破的躯干,沉默许久。

  似乎是感召到主人的情意,围绕着祭坛缠斗多时的噬魂与天琊啷当一声掉落在地,溅起耀眼的火花。

  似乎是要弥补前半辈子所有的遗憾,这拥抱,整整持续了一天之久。直到再次入夜,月光泼洒下来,张小凡方才起身,平稳地放下陆雪琪,准备进行最后一步。

  皎月之下,她苍白无神,像一尊玉砌的冰雕。

  张小凡走到祭坛与石台中间,走到两位女子中间,展开卷轴,依照混巫老妇教授的口诀,高声朗诵卷轴上几近褪墨的古文:

  “混元孕世,灵启众生,

  冥巫之威,九天并谛,

  因来苍古,生死容依,

  天造地化,然与无极……”

  这冗长的经文一念,又是整整一日过去。

  口诀诵尽的刹那,天生异象,天空下起炸着红雷的血雨,鬼王全力构筑的结界在顷刻之间濒临破碎。

  呼……哗!

  血池烧起熊熊烈火,席卷了祭坛上陆雪琪的尸体,一烧一焦黑,一烧一碳柴,直至焚烧殆尽,再不见陆雪琪的身影,只有地上还残存着些许冒火滋声的油点。

  与此同时,合欢铃响,寒冰消融,清秀的莲花于血池之中胜绽,带来九天清幽,奇异的香味笼罩了整座狐岐山。

  身体再也撑不住。

  倒下前,张小凡看见一抹绿色的衣角,在霞光中飘起,又在少女白皙的腿边缓缓落下。

  

  

  【叁·死与新生】

  “宗主忽然唤我来对弈,是青云门那边察觉到了什么异常么?”鬼厉执一枚黑子落下。

  那日献祭成功后,他足足睡了一天一夜才醒来。

  “非也,只是想下一盘罢了。献祭逆命之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棋盘对面,鬼王思索着白子的位置。

  几子落下,局势平分。

  “宗门事务我已交付长老打理,七日后便随你一同出发,寻找剩下的那株药草。我知道你心情急切,但……小凡,这几日,就请留在鬼王宗,多陪陪瑶儿吧,小痴死后,她很久没体会到家的感觉了。”鬼王苦笑,话语之中满是涩意。

  “……好。”鬼厉答应。

  而今碧瑶复生,他对正道的恨意烟消云散,再没有待在鬼王宗的理由。

  等日后救回陆雪琪,也是时候与魔教分离了。

  鬼王正是看中了这点,才好言挽留。碧瑶离开的这十年,虽仍有利用的意图在,虽知道他厌恶自己的做派,虽不满他从不称呼本门为圣教,但在心中,鬼王多少还是有将对女儿的思念寄托在这位年轻人身上。

  若是能与瑶儿喜结连理,再好不过。

  如此算来,提亲之事,也该提上日程了。

  “爹,小凡,我跟着伙房嬷嬷做了些银莲圆子羹,快来尝尝味道如何。”恰在此时,少女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羹汤,脚步轻快地走进亭台,一袭绿衣在正午刚过的微风中如纱般飘扬。

  “嗯~好香!”张小凡连忙接过碗筷,脸上阴霾在抬头的瞬间一扫而空。

  “不错,不错。”鬼王尝了尝,赞不绝口。

  他们没有告诉碧瑶真相,只道是千方百计寻得密法,逆天而行。

  “哈,你们喜欢就好。”碧瑶大大落落地坐在张小凡旁边,看着心上人的眼神却是柔情似水,含情脉脉。

  十年来,许多东西都变了,唯独她的洒脱与不羁未变。

  “瑶儿,改天去一趟河阳城吧?”鬼王道。

  “河阳城?”碧瑶来了兴致。

  “嗯,让小凡陪着你去挑选些嫁妆,宗门都是些法器宝物,这首饰和衣裳,还是城里的好。”鬼王笑道。

  

  往后七日,张小凡每天都陪着碧瑶,如胶似漆,形影不离。

  清晨,两人在山巅漫步,云海泛涌着旭日的霞光在他们脚边流过,张小凡会讲这十年的变与故,碧瑶则牵着他的手,静静倾听,做一位完美的听客,当然了,依她的性子,不时也会抛出几个刁钻的问题。

  午后,是切磋武艺的时间,张小凡本想让碧瑶好生修养,调理身子,却架不住她一本正经的邀请,只得陪练。不过,不知是不是错觉,张小凡总觉得复生之后,碧瑶的功力……似乎增长了许多?

  夜晚,是河阳城举报元宵灯会的好时段。

  虽然没有贸然答应鬼王的婚约提议,也没有采购嫁妆,但这河阳城的灯会夜,张小凡依然陪碧瑶痛痛快快地逛了一回。

  自记事以来,似乎真没多少这般爽快的日子。

  

  入夜。

  桃花树下,张小凡坐在台阶前,不知是看山,看月,还是看雨。

  就像他也搞不清楚对碧瑶的感情,究竟是苦苦等待的痴恋,还是诛仙剑下的愧疚,还是二者都有。

  “小凡,总觉得你们有事瞒着我。”直到雨丝被油伞挡住,碧瑶撑着伞,坐在张小凡身旁。

  “碧瑶,抱歉,我还不能娶……”张小凡觉得有必要解释一下那天的沉默——如果碧瑶还未察觉到复生的真相的话。

  “是因为放不下陆雪琪吧?婚约的事别听我爹的,你等了我十年,我也可以。”碧瑶却是看得开。

  “我……”张小凡还想说些什么。

  “嘘。”却被碧瑶打断。

  她微微一倒,靠在张小凡肩上。

  

  七日过后,鬼厉和鬼王一同出发,前往南疆之尽寻找仙品“务忘我”,鬼王宗上下事务皆托付由诸位长老打理。

  祭坛与灵偶所在的山顶灵堂被划为禁区,不仅布下大阵,更有多位功法高深的弟子看守,严禁任何人出入。

  除了鬼王之女,鬼厉之妻,碧瑶。

  

  深夜,狐岐山顶,灵堂。

  碧瑶推开灵堂厚重的门,走进清香弥漫的大殿,身后跟着一位步履蹒跚的老人。

  在外守卫的宗门弟子对二人的闯入浑然不知,只听一声微鸣,所有人便悉数倒在血泊中。

  如果鬼厉在场,一定会惊讶地认出老人就是混巫老妇——她本该留在混巫大寨处理族人的尸体,此刻却出现在碧瑶身旁。

  “该如何处理这贱人?”碧瑶快步走到灵堂尽头,一把撩开盖在陆雪琪身上的白布,语气之中是前所未有的狠毒,冲天的杀意吹的满堂烛火摇摇欲灭。

  七日以来,灵偶已成功孕育出陆雪琪完整的身体。此刻陆雪琪赤身裸体地躺在锦缎铺就的床上,肌肤吹弹可破,面目貌美依旧,床边还放着三个木匣,分别装着她的首饰、衣衫、与佩剑“天琊”。

  说是灵堂,看这合拢的幔帐,到更像是婚房。

  “此人无耻之极,罪该万死,若非她从中挑拨,从中诱惑,张小凡又怎会避着殿下,迟迟不肯答应婚事?依在下看,当扒皮抽筋,挖心脱骨,彻底断了张小凡对她的念头。”

  老妇循循相诱。自鬼厉回到狐岐山不久,她就运用幻法化身伙房老嬷,成功潜伏进鬼王宗。

  至于目的,自然就是刚刚复生的碧瑶了。那鬼厉失了心,真以为混巫一脉是软捏的柿子,还以为能轻易窃取混巫的密法……可笑!经由混巫密法复生的人,无不功力大涨,性情急变,堕向恶道,这等副作用,她又怎会与鬼厉如实道出?

  “是了,小凡只能是我的,我们苦等十年,岂容贱人破坏。”因而此刻的碧瑶一反白日的善雅灵韵,变得猜忌、嫉妒、阴沉,毫不保留地退去了在鬼厉与鬼王面前的良善伪装。

  她依然深爱着张小凡,用最极端的方法。

  盛怒一下,碧瑶一剑掀翻木床,眼中隐约有血光流转。她是如此愤怒,以至于爆发的功力强大的将沉眠之中的陆雪琪硬生生震醒,香炉中默默燃烧的熏香也变成了某种刺鼻的味道。

  “呃……”陆雪琪迷迷糊糊地拨开压在身上的床板,不清楚发生了什么,她只记得与张小凡相拥,而后的事便一概不知。

  “小…凡?是你吗?”

  迷离之中,陆雪琪似乎看见一双纤细如藕的脚踝,与一双绣着荷莲的鞋子,她想爬起来,却在刚刚抬头的刹那被冰冷的铁器猛地扇倒,滚了好几转——

  “青云门的贱人!他的名字,也是你能叫的?”

  啪——!

  冷漠至极的声音从面前传来,陆雪琪刚想说什么,又被扇翻在地,脑海充斥着耳鸣,空气里隐约有铁器剧振的风声。

  而后扇打接二连三,陆雪琪被打的直在石砖地上发滚儿,她想反抗,但是一身修为怎么也用不了,她有些惊慌,下意识地想要讯问,碧瑶却毫不理睬,侧握着长剑将她如陀螺般肆意地抽来抽去。

  “啊!呃唔!你…啊啊!停…唔…啊嘶!你到底…啊噗……是…谁?!”

  一时间,满堂响彻女子带着颤音的惨叫与质问。碧瑶显然精通折磨之法,不用剑刃割伤,只用剑身抽打,打的陆雪琪青红淤痕遍身,青丝凌乱披散,直到退到墙角,再无可退,玲珑的身段打着剧烈的摆子。

  她本就虚弱,尚未完全恢复,哪里经得起这种摧残。

  即便如此,陆雪琪也强忍着未曾流泪。

  “碧…碧瑶?”当陆雪琪终于看清来者后,不敢置信。

  “小凡真是鬼迷心窍,竟然还给你这贱人叠衣服。”碧瑶用剑挑起木匣中叠的整齐的雪白衣衫,扔到陆雪琪身上,言语之中尽是不悦。

  “碧瑶…这,你……”陆雪琪试图站起来。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却被碧瑶一剑斩断右手手指。

  “碧…碧瑶,你…不是这样的人,究竟为…为何……”陆雪琪跪在角落里,抱着断手质问,语气嘶哑,淋漓的香汗湿了全身。

  鲜明的痛感不断刺激着大脑,断指泡在飞快低落的血泊里,告诉陆雪琪一个血淋淋的真相——这就是现实,而非梦境。

  记忆之中,碧瑶明明是个洒脱善婉的女子,怎会变得如此丑陋嘴脸?

  记忆之中,似乎正是张小凡用她的性命换来碧瑶的复生。

  “跟老天爷问去吧。”碧瑶运用功法,将陆雪琪死死压在地上,一剑一剑地斩去她的手指,挑断她的筋脉——

  “啊!”

  剑随声而落,陆雪琪尚还完好的五根左手手指被整段砍掉,切口如此平滑,玉白的指骨令人想起刚刚成熟的鲜嫩竹笋,碧瑶随脚一踩一蹂,断指发出骨骼错位和指甲崩断的咔擦声,仿佛这声悲鸣之点缀。

  “呃嘶!!我…我要见张……张小凡……”

  一声未尽,一声又起。碧瑶一边踩着陆雪琪的胸膛,一边纵剑挑断其手腕处的筋脉,彻底废了这两条不知多少人朝思暮想的纤纤玉手。

  与其说是挑断,效果却与斩断无异,这一剑切的极深,连小臂臂骨都划开些许缝隙,清晰可见的模糊血肉上是在喷涌的血液中剧烈颤抖的,早已断裂的血管。

  “把小凡叫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最惨烈的哀嚎来自脚踝踝骨被砸断时,碧瑶换了把一旁立着的长柄烛台,沉沉砸了三下,以发泄心中永无止境的憎恨与怒火。

  砰!

  第一下踝骨裂开,底座携带沉重力道划过时,陆雪琪盈盈不堪一握的脚踝被蹭掉血淋淋的皮肉,露出森白的骨,骨渣四溅。

  砰!!

  第二下踝骨再裂之际严重错位,陆雪琪的玉足以一种极其怪异的角度扭曲歪斜,底座顺势滑落时还将她修长粉嫩的脚趾碾了个粉碎,血肉包着断骨藕断丝连,惨不忍睹。

  砰!!!

  咔——擦!第三下,踝骨彻底碎成渣沫,连带着依附的皮肉成了一地碎块,陆雪琪曾如灵鹿般轻盈的玉足再也分辨不出形状,成了一滩涂在断口处的红白色的浆糊!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绕是以陆雪琪的坚韧心性,也无法抵抗这等非人的折磨,这个曾如雪中仙子一样的女子,发出一连串嘶哑到几近破音的哀嚎。

  然而这还只是开始,在巫神的影响下,碧瑶的憎恨远远无法以废断四肢来平息,需用更残暴的手法抚平——

  当着半昏不厥、颤抖不止的陆雪琪的面,老妇虚空一握,用阴森的邪气将她提到半空,迫使她张开四肢,睁开眼,在无尽放大的恐惧中看着碧瑶一步步走近,烛台不知何时换成了匕首。

  “看看你这幅皮囊下面,藏着怎样的肮脏。”

  碧瑶将陆雪琪碍事的秀发一刀割断,刀尖抵在陆雪琪耳朵旁,微微用力,待刀尖下陷,破开皮肤一点后,向下方笔直划去,拖出一道细若游丝的血线,如此,分割起陆雪琪软嫩的肌肤,是要直扒其皮。

  “嘶呃呃呃……呜呃……嘶啊……张小凡…在哪里……我……只说一…一句话……嘶呃呃…!”

  一道犹如针扎,又胜之百倍的刺痛火烧火燎地在身侧绵延开来,而陆雪琪虚弱之中,已经无法用大声哀嚎发泄痛苦了,只能发出嘶嘶的抽泣。

  从小到大,她一直都是天之骄女,此刻,却被深深的无力感拖入深渊。

  一个她最爱之人挖掘的深渊。

  她可以不怪张小凡,但她需要一个解释。

  但碧瑶不准备给陆雪琪这个机会了。

  “你也配?”

  手臂,包括四肢的肌肤都难以处理,匕首在划过肩膀,从胸侧绵软的乳肉处绕了下去,特意避开了处躯干外的所有部位。不同于脖颈这些少肉的部位,划到纤细的腰际时,难免有一些油脂流出,为默默流着血水的血线染上了些许油腻的黄白。

  匕首在大腿根转处转了个弯儿,擦着阴阜划了过去,最终割回陆雪琪的另一侧脸颊,割出一道近乎完美的血圈。

  “呃呃……呃唔……”

  在陆雪琪哀婉的呻吟中,匕首划过头皮,令血圈闭合成一道完整的圆。

  “不…不……小…小凡……碧瑶…不要……”感受到头皮在碧瑶手中一点点撕裂,陆雪琪第一次露出哀求的神情,然而情敌的哀求对碧瑶而言,却是莫大的鼓励。

  “不不不不不啊啊啊啊啊……!!”

  在陆雪琪哀天痛地的惨叫中,碧瑶一寸寸扯下他的头皮,起先还有一些血肉连在头皮和头骨中间,随着碧瑶运用修为猛地加重力道,这唯一的阻碍也断开了,头皮连带着脸皮被活生生扒了下来,然后向下,继续向下——

  “呃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脸皮扒掉时陆雪琪的哀嚎来到最高峰,她眼球暴凸,面目狰狞,软嫩的嘴唇随着皮肤一并撕裂,泪水和鼻涕狼狈不堪地流下,最终暴露出一张猩红的肌肉、黄白的筋膜、变形的眼眶、暴凸的眼球与所有牙齿都清晰可见的究极可怖之面,纵使黑白无常看了,也会深感惊惧!

  一面完整的人皮,没有沾上任何油点,血块。

  在看陆雪琪,已是痛到无法呜咽,若非老妇用邪气将她禁锢在半空,早就像坨烂肉般跌落在地。

  “这人皮,质感上乘,做面战鼓如何?”碧瑶抻了抻陆雪琪鲜美的皮。

  “妙极。”老妇恭维,“既然如此,殿下何不再抽其脊骨,做战旗一杆,鼓槌两把?”

  “好主意!”

  碧瑶走到陆雪琪身后,一刀捅进这尚还留存着白肤的美丽背肌,而后猛地用力往下一划,划到腰与美臀相连之处,将美背从中深深剖开,深到能清楚地看见一节节连起的脊椎,肋骨,乃至诸般鲜活的,冒着热气的脏器。

  邪气化作一道淡淡的屏障贴在陆雪琪背上,防止血流出来,要让陆雪琪清醒地感受所有痛苦。

  老妇适时递上一把铁锤,碧瑶掂量了下,便是抡了几转,对准陆雪琪的脖颈全力轰了上去——

  砰!

  脖颈应声断裂,迸出无数飞溅的碎肉与骨渣在陆雪琪体内横冲直撞,二次杀伤着脆弱的脏器,一些骨渣打入了肺叶,一些骨渣掉进了盘缠的肠子,更多的打穿了陆雪琪的喉管,令呼吸成为一种奢求。

  同样飞溅的,还有灰色的骨髓——尽管碧瑶避开脊椎,但颈椎还是不可避免地被打碎了些许。

  “噗哇……呼咳咳……”陆雪琪噗地喷出一大滩混着肉块骨渣的血,神智迷离不清,心中却还在想着张小凡,只是,她再也不能将这股思念说出来。

  而后是尾骨。不过在此之前,碧瑶先慢悠悠地割断附着于脊椎上的韧带,剔除相连的血肉和神经,方才剖开陆雪琪的蜜臀,完整地将作为人体中轴支柱的脊椎整段取了出来。

  失去脊椎,陆雪琪完完全全成了一介废人——当然,此刻的她,已经是半个死人了。老妇不屑地收回邪气,陆雪琪顿时如烂泥般瘫软在地上,再起不能。

  生命如即将燃尽的烛火,仅凭着对心上人的思念苦苦撑过最后一刻。

  这一次,她再没有借助“灵偶”复生的可能,因为碧瑶不满于肉体的粉身碎骨,还欲将她的灵魂彻底撕裂,永世不入轮回。

  只剩灵堂尽头,最后一抹雪白色的衣角被鲜血染红。

  

  翌日,碧瑶命鬼王宗最巧手的工匠,以陆雪琪的皮骨为材料,锻打器具。

  陆雪琪的皮被尽数剥离,经由药水冲洗、暴晒风干与涂蜡后,分别做成了一面旗帜与一面薄鼓。

  旗帜边缘缝着陆雪琪的头发,旗面上印有鬼王宗的宗徽,只需清风一吹,便猎猎作响,仿佛雄狮的鬃。经由陆雪琪的血水浸染后,旗帜通体呈现醒目的血红色,即便在无月暗夜,也清晰可见,醒目无比。

  旗杆以陆雪琪的脊椎拼接数段肋骨而做,拼接处以其筋脉绑扎,结实可靠。气管和特殊处理过的肠子围绕着骨杆,仿佛蛇一般盘旋下去,兼具邪性与观赏。在工匠的耐心打磨下,这骨杆握起来比瓷器还要润滑,极其适合挥动。

  这战旗最威慑人心之处,便是陆雪琪高挂在杆首的头颅——她的头颅顺着脖子被牢牢插在骨杆上,无神的双眼空洞一片,没有皮肤的脸上绘着精致而诡异的妆容,紫黑色的嘴里还衔着天琊剑的握柄。

  至于佩剑天琊的剑身部分,已被打碎成七枚,做了碧瑶的私人收藏。但天琊毕竟是天琊,是当世神兵,凭借着独特的握柄,任何人都能一眼辨认出它的来历,与那颗头颅的真实身份。

  战鼓的设计整体上与战旗相差无几,以陆雪琪的双腿腿骨做支架,铁器锻为中空的鼓身,再以皮囊缝制鼓面,一些葱白的指骨点缀在四方,即可制成。

  这战鼓在外形上不如战旗有特点,但在中空的内部,却是囚禁着陆雪琪被折磨到濒临破碎的灵魂,每每敲打,都是在折磨陆雪琪,用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之际发出的凄厉刺耳至极的哀嚎,来震慑世间一切敌手。

  初次敲打时,附近的鬼王宗子弟无不耳膜震裂,心智崩坏而亡。威力可见一斑。

  至于鼓槌,便以陆雪琪结实的小腿骨相打造,槌头浑圆有力,握把处缠了三层陆雪琪的皮肤,以保证挥动时的绝妙手感。

  “不错!”碧瑶把玩着骨槌,满意一笑。这下纵使有贪天之功,这贱人也无法起死回生。

  “今日之后,再无人敢同殿下争夺爱人。”老妇眯着眼,笑道:“殿下,事已至此,何不给张小凡一个惊喜?”

  “惊喜?”碧瑶不解。

  “而今殿下已拥有临仙之功法,大可统率宗门上下,全力攻打青云门,一为了却宗主毕生心愿,扬鬼王之威,二为报张小凡十年等待,直至一统三教,大毕天下。”老妇笑道。

  “青云门……”碧瑶心中恨意翻涌。

  “是了,青云门。三来,便是报诛仙剑之仇,当年正是那道玄老儿,害你们阴阳分别十载。”老妇循循善诱。

  碧瑶舔了舔嘴唇。

  “至于这贱人零散的骨头……就命人雕琢成首饰好了,等我戴上,小凡一定会喜欢的!”

  刹那间,她又流露出一丝美好的少女心境。

  若只如初见。

  

  食其血肉,篡其功法。

  不只抽骨取筋,在这场情字勾勒的凶残虐杀中,陆雪琪的血肉也未能幸免,做了碧瑶以巫术生食的餐品。

  “必须生食,方可夺其修为。”老妇幽幽道。

  失去头皮,森白的头骨暴露无遗。碧瑶敲碎陆雪琪的大脑,取出脑花,不加任何处理,不添任何佐料,当着余温未尽的尸体生啃而食之,即为提升修为,也做最后的凌辱。

  脑花入口,还未咀嚼,便有股将要化开的感觉,碧瑶轻轻咀嚼,感受这带着些许如同脂肪却又不尽相似的稠软口感,好在有脑液润滑,吃起来倒也不算太难以下咽。

  心脏,乃众生血液与丹田百气流通中枢,碧瑶自是不会放过。碧瑶以暴击打碎陆雪琪的肋骨,拽出那再也无法跳动的,肉红色的心脏,捧手中把玩着,端详几番。

  “真是老天无眼,荡妇的心,竟然不是黑色的。”

  碧瑶嗤之以鼻,将陆雪琪的心脏剁成数小瓣,每瓣又分作肉条,简单在烛火上热了一下盛满鲜血的青铜器皿后,便蘸着血水大快朵颐起来。

  心脏肌肉结实,无法整块啃食,即便切作肉条,咀嚼起来仍有非常有力的嚼劲,只比筋脉差一点。平心而论,人之生肉偏涩,算不上多么美味,但一旦配上滔天的恨意,再与刚刚温好的鲜血同饮,那咽进肚中就成了世不二出的珍馐。

  至于余下的血与肉,皆放进玉瓷浴缸中,烧起浴水。

  在仇敌的血肉中,碧瑶缓缓褪去衣物,更衣沐浴。

  

  

  【肆·蚍蜉撼树】

  在混巫老妇的教唆下,野心勃勃的碧瑶率领宗门上下再攻青云山,誓要奉还当年血仇。

  鬼王与鬼厉不再,加之当场灭杀了一些反对的长老,碧瑶立刻成了鬼王宗最高统帅。

  时隔多年,中州大地,再度风起云涌。

  

  “道玄!”

  通天峰上,玉清殿前,碧瑶仗剑而立,碧绿的衣角被鲜血染出猩红色的边,身后是一面猎猎作响的战旗,陆雪琪的惨状死相,在场每个人都看得到。

  碧瑶腰间,别着一枚玉白的骨佩,正是以陆雪琪的头骨磨制。

  阴云盘滚,风雨同来,仙鹤尽折,虹桥破断,魔教与道教众人相厮相杀,无数鲜血汇聚成河,沿着漫长的石梯滚滚流下。

  更有战鼓擂鸣,陆雪琪凄厉无比的哀嚎响彻诸峰,青云子弟无不为之色变。

  “狂妄鼠辈!杀我子弟,踏我宗门,真当我青云无人不成!”

  水麒麟带着道玄真人破空而出,道玄手中,握着一柄古朴的石剑,正乃诛仙剑。

  剑阵催动,诛仙再临。

  虽不知碧瑶如何复生,不知鬼王为何不见踪影,但这宵小之徒,斩的了第一次,也斩的了第二次。

  

  “妙极,妙极!”群山之中,混巫老妇隐藏在某处峰顶,看着天上逐渐成形的诛仙大阵,言语之中是狂热的窃喜。

  而今碧瑶已成为巫神傀儡,这放手一搏,事成最好,可大伤道魔两教,留出权力空缺,若是败了,也决然没有损失,不仅重创道玄,还能报鬼厉屠寨之仇。

  毕竟,这天下哪有什么逆转生死的方法?

  碧瑶的复生,不过是回光返照的假象罢了!

  

  “当年之仇,十年之痛,我要你青云狗悲尽数奉还!”

  迎着漫天剑雨,迎着七色巨剑,碧瑶冲向道玄,毫无俱意。

  巨剑落下的那一刻,天地也为之黯然。

  清脆的铃声,戛然而止。

  

  “放开我…!呃啊!有本事……不用诛仙剑,堂堂正正打一场!”

  青云门,祖师祠堂,重伤的碧瑶被绑在铁柱上,面对着道家先祖的列像,于飘渺的烟云中徒劳挣扎,不时咳出几滩发黑的血。

  诛仙大阵的威力太过,她终究还是失败了,一如当年,一身衣衫破烂不堪,由碧绿变为血黑之色。

  “蚍蜉撼树,不自量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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