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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世界线《只良》——业火焚心铸修罗,邀君为鞘荡世浊,血海尸山同携手,将相王侯尽斩落,9

小说:游戏《饿殍:明末千里行》同人游戏《饿殍:明末千里行》同人游戏《饿殍:明末千里行》同人 2025-08-24 22:55 5hhhhh 8040 ℃

“说不定呢,我们就去看看嘛。”

“......”

良看出了她的意思。

集市太热闹了,来来往往的人也大多与亲朋好友一起。

这让她感觉自己不属于这里。

当然,在这一点上,他也一样。

“那就走吧。”

良牵起她的手,两人逆着人流,向越来越冷清的方向走去。

......

来到瀍河边,果然不出良所料,没什么可看的。

或者说几乎什么都看不见。

这里连盏灯都少有,只能借着天上淡淡的月光,看到些许轮廓。

满穗蹲在河边,将手伸到冰凉的河水里,拨弄那些被风吹落、像一只只小船般飘在河面上的花瓣。

“良爷,看到河,我又想起爹爹了。”

她突然开口道。

“我在听。”

“记得很小的时候,我好像在河边走丢了,于是沿着河一边哭一边走,走到河的尽头看到一个湖,正好撞见了爹爹。”

“......”

“记住了,假如你突然在洛阳城里不见了,我就沿着这条河走到尽头去找你。”

“......良爷,我不是那个意思啦,而且我也不会突然不见的!”

满穗回过头,嗔怪似地瞪了这煞风景的家伙一眼。

(三十七)以身入局

被良一句话搅了兴致,这河满穗算是看不下去了。

算算时间也快到放烟火的时候,于是两人便往回走。

途中遇到两个抢钱的乞丐,看在他们还带着一个女娃娃的份上,良给了几两银子。

这些钱他们省着点吃的话能吃几个月......但也只能让他们多活几个月。

两人沿着河走,穿过洛阳城阴暗肮脏的小巷子时,看到有很多穿着破衣,裹着干草睡在路旁。

他们倒头就睡,或蜷缩成一团,或整个人倒扣在地上,不发出一点动静。

这些人大多都是独自一人。

也有少数是和家人缩在一起的,他们互相取暖,倒比那独自缩着的人更像是活着,也更像是睡着了。

良能分辨出哪些人是死了哪些人是睡着了,但其实从外表上看,他们并没什么区别。

睡着了的人快要死了,死了的人倒是能一直睡了。

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

看似繁华的洛阳城也不过如此。

“良爷......”

“救不了。”

“我知道,我只是想说...我们一定要杀了豚妖,杀了那些让他们变得如此、让世道变得如此的恶人!”

她握着良的手用力攥紧了。

“自然。”

嘭————

烟火升上夜空,炸裂出红色、黄色、紫色火光,映照出两人同样坚定的脸。

......

满穗花了三天时间,也终究没能完全完成她的计划。

而计划之所以没能完成,最大的问题在于两人没进过王爷府。

不知道里面的构造,也不知道里面有多少人,计划自然无从下手。

“良爷,【业】真的不能出现现实中的场景吗?明明敌人都是现实中见过的人!”

“你也知道是‘见过’的人,况且与平时不同的场景也只出现过那一次。”

“......”

满穗很清楚他说的是哪一次。

若不是那次他在【业】站着不动让自己杀,之后又告诉她,她杀的不是梦里的假人,而是真的良,她对良的怨恨也不会消退得那么快。

......甚至到了现在这连他主动给机会都下不去手的地步。

她害怕再一次经历那种大仇得报后却发现自己身边空无一物的空虚感。

“只有一次的话,根本就找不出原因嘛!”

满穗烦躁地抓了抓头发,却突然灵光一现般想到了什么。

“等等,好像也未必?”

“你有想法了?”

“一点猜测吧,按照先前推测的结果,【业】中出现敌人是因为良爷有将其杀掉的想法。

“那么场景的变换,可不可以说明良爷想在某个特定的地方杀死他?”

“不是我,是你。”

良一针见血地指出了她的错误。

“呜...是我就是我......”

满穗委屈地撅起小嘴巴,捂着眼睛作势要哭。

一看就是在装可怜,良懒得理她。

“就算你这推测是真的,我们也得先‘见过’。”

“那就按照计划,先去找豚妖的线人,看看他有没有办法带我们进王爷府!”

满穗激动地两手一拍,提议道。

“且不提那个人会不会乖乖听话,单是你计划没完成就在豚妖的人面前暴露自己这件事,我不同意。”

良斩钉截铁地表达自己地反对。

“我知道良爷不想在计划开始前暴露与我的关系,可是良爷啊......”

她像计谋得逞一样捂嘴轻笑道:

“你有没有想过,三天前我们牵着手一起逛洛阳城的样子,已经被很多人看见了。

“到时良爷不管是自己一个人去,还是带上我一起去,只要杀了豚妖,画着良爷的脸的告示一贴出来,我都会暴露。

“良,没想到吧,这就是我计划的第一步,让你绝对无法抛下我的一步!”

她双手叉腰,冲良露出得意的笑容。

“......”

啪——啪——啪——

输了一局的良无话可说,只能为赢家献上掌声。

等她得意够以后,良才停下鼓掌的动作,开口问道:

“所以你从一开始就做好了以身入局的打算?”

“对啊,我不是早就说过了嘛,别想甩开我!”

“......好,我们去找线人。”

事已至此,再犹豫下去只会平白浪费时间,不如点头答应,早日推进计划。

(三十八)胜天半子

凭借尹三留的地址,两人一番打听后找到了豚妖的线人。

他是王府附近一家瓷器店的老板,是一个黑胖子。

“你就是石兴?”

黑胖子看过尹三的信物后,眯着眼睛扫了良一眼。

“石兴死了,我是和他一起的良。”

“小娃呢?我怎么就看到一个?”

“呜呜呜呜......伯伯,我们路上遇到了三只大虫,真的好吓人啊呜呜呜呜......它们先是突然窜出来咬死了兴爷,然后又扑倒了两位姐姐......多亏良爷一直拉着我逃,我才没被大虫吃了呜呜呜呜......”

听到黑胖子地问话,满穗突然捂着眼睛哭了起来。

她的演技对良无用,对不知底细的旁人却效果非凡。

黑胖子一下就被唬住了,过了良久,等到她哭声减弱才轻声细语地问道:

“还有一个呢?”

“那个妹妹本来也被良爷拉着逃出来了,但是呜呜呜呜......看到亲姐姐被大虫咬死吃掉后,她好像被吓坏了,不说话也不吃饭......再后来就...病死了呜呜呜呜......”

听到满穗的哭声又大了起来,黑胖子也不由叹了一口气。

“唉!你们这一路也是惨!不过现在这要如何是好啊!只剩一个小娃子,我没法向老爷交差啊!”

说着,他忧心忡忡地锤了一下胸口。

“呜呜呜呜......伯伯,人数不够......老爷不要我当女儿了吗......我、我很乖,也吃得很少的呜呜呜呜......家里已经养不活我了,您可不能不要我啊呜呜呜呜......”

满穗将手稍微放下了一些,露出哭得梨花带雨、楚楚可怜的小脸,用那双满是水雾扑闪扑闪的大眼睛看向黑胖子。

“这......你大可放心,我一眼便知道,像你这样长得俊又看着乖的女娃子,肯定能讨老爷喜欢,只是这数量......”

他安慰了一句,却依然有些踌躇。

“我、我还会演影子戏,一定能连同姐姐妹妹们的份让老爷满意的......伯伯,求求你了!”

“你会演影子戏?”

黑胖子听到这,突然来了兴致。

若只是长得好性子乖,他这些年也见过不少,可若是再加上会演戏,那确实是头一回。

“是的,我从小就喜欢影子戏,也跟着学了不少,这一路上还教过良爷呢!”

她看向良,良对黑胖子点了点头,意示她说的是真的。

“伯伯,你就帮帮我吧,只要让老爷看到我和良爷一起演的影子戏......他一定肯收下我当女儿的!”

对于她地苦苦哀求,黑胖子沉吟片刻,而后在她紧张的目光点了点头。

“嗯......你这女娃子倒是懂事,还没进门就知道老爷平生最爱的便是戏曲!

“而且老爷似乎还没怎么听过影子戏,能唱影子戏的小女娃更是闻所未闻......啧啧啧,妙!太妙了!明天我就去问问老爷!”

黑胖子高兴地一抚掌,先前因数量不够而产生的阴霾一扫而空。

“太好啦!”

听到他这么说,满穗也高兴得险些跳起来。

她露出只有孩童才会有的纯洁笑脸,饶是黑胖子也看得有些愣神。

他心里很清楚,这女娃并不像她说的那样,是送进王爷府给老爷当女儿,而是去做供老爷玩乐并生食的菜人。

“......”

他犹豫片刻,取出二十两银子,递给满穗。

“伯伯,这是做什么呀?”

满穗看着银子不解地问道。

“既然明天要见老爷,你便不能失了礼数,拿这钱去给自己好好接风洗尘一番吧!”

“明天啊......可是我今天就想进去看看,我还从没见过那么大的房子呢!”

“嗯......这倒也行,不过见老爷还是得明天。

“对了,你们进去之后千万要跟紧我,绝对不能乱走!”

看在这是女娃“最后”的心愿的份上,黑胖子牙一咬,心一横,答应了。

“知道了,伯伯放心,我一定不会乱走的!”

“真乖,还有这钱你也拿着吧,记得一定要花完啊!”

“好!”

(三十九)业火焚心铸修罗

“成功啦!”

看到周围这与白天所见一模一样的王爷府内部,满穗兴奋地欢呼一声。

“若是不成功,我就该把你送出洛阳了。”

良环顾一周,建筑倒是没什么问题,只是这敌人的人数......果然没有突破他现实中杀死的人的数量——四十九。

这个数量连白天在王爷府内看到的人的零头都比不上,更不要说那豚妖一旦遇袭,还能马上从王爷府外、整个洛阳城内叫人。

毕竟是个大城,几天前他和满穗逛洛阳城时看到的官兵和捕快数量可不少。

过了一会,兴奋劲下来的满穗也发现了这个问题。

“良爷,这私兵的数量...是不是有点不对?”

“记得跟你说过的,我现实中杀掉的人变多,【业】中出现的敌人才会变多......倒是我忘了,遇到你之后【业】一直在变,你只见过逃兵、村民、舌头三次,不记得这个倒也正常。”

“好像是有这么回事......所以良爷杀过四十九个人,【业】里最多也只会出现四十九个敌人?”

“是九十八,其中四十九个活人,四十九个被我杀掉的......”

良突然止住了声。

这不单是因为他突然想到满穗的爹爹便是被自己杀的,所以也会出现在这许久未见的四十九人里。

更是因为他察觉到,这许久未见的四十九个死人没有任何预兆地再次出现了。

良转过头去,看向死人们出现的方向。

他几乎没费多少时间,就找到了那个与满穗有几分相似的、被自己一刀穿心当场毙命的男人。

“良爷?”

满穗看向良,不明白他为什么止住声。

见没有回应,她又顺着良的视线望去。

随即,满穗看到了那个让她朝思暮想的男人。

“爹爹————”

泪水瞬间夺眶而出,她发出一声凄厉的悲鸣,奋不顾身地朝男人狂奔过去。

“......”

良下意识抬起手想去拉住她,不让她靠近那个由【业】催生的“敌人”。

但伸到一半就僵在半空中,最终无力落下。

啊......

这就是自己的罪,是自己挥之不去的【业】。

这份罪业,自己无论杀死多少恶人也偿还不起吧。

可即使如此,即使身堕修罗,自己也必须如先前决定地那般握紧刀,将恶人们缠绕在黎民百姓身上的枷锁尽数斩断。

为了满穗,也为了不再有下一个满穗。

锵————

良拔出长刀,回头看了一眼被满穗抱住腰却没有攻击她的男人,冲向豚妖的私兵。

......

四十九个私兵死得很快,只是等良再次回过头时,另一边的情况也发生了改变。

那男人挡在泪流满面的满穗身前,浑身浴血,连胳膊也没了一只,却依旧只攻不防地一次次击退扑向满穗的死人。

除他外的四十八个死人已经少了几个,而他身体里则多了好几把刀剑。

全是贯穿伤,有一柄剑甚至正正插进了他的胸膛。

如果他还是活人的话,此刻早就死了。

“良爷——快救救我爹爹!”

见良解决了另一边的敌人,满穗如同看到救星一般朝他呼喊道。

“......”

良本就极快的奔跑速度再上一个台阶,如同利箭般凿穿了死人群,冲到男人面前,而后转身,将袭来的死人尽数斩断。

杀完后,良没有将长刀归鞘,只是缓缓转过身。

早已死去的男人用无光的眼睛看向他。

没有怨恨,也没有杀意,只有足以压垮世界的乞求。

“......”

“我会照顾好她的。”

得到他的承诺后,男人微不可查地点了点头,接着身体泛起点点金光。

“爹爹?”

满穗意识到了将要发生什么,连忙抱住他的腿。

“不要——爹爹不要走——”

此时金光已经蔓延到了男人的全身,他僵硬地低下头,看向满穗,抬起仅剩的那只手臂,轻轻抚摸她的头。

他张了张嘴,却什么都没能说出,整个身体就散成大片的金色光点。

满穗抱了个空,扑倒在地上。

“爹爹————”

她撕心裂肺般地嚎嚎大哭起来。

见她如此伤心,那些金光像是尚有意识一样围着她转了几圈,等她察觉到自己还在,哭声渐弱后,才四散而去。

它们各自绕着王爷府飞了几圈,接着又重新聚集起来,融入良的心口。

“良爷,我爹爹他......这是怎么了?”

满穗怔怔地看着良的胸膛,还上手摸了摸。

很硬,完全不像刚才的光点那样能穿进去。

“大概是在提醒我,想要增加出现在【业】里的敌人的数量,还有杀戮以外的办法。”

“什么办法。”

“......”

良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而是反问道:

“你觉得我是人吗?”

“这......良爷自然是人啊。”

“那就好。”

他双手反握长刀,刀尖抵在光点刚刚进入的心口。

“既然我是人,而想增加数量只能杀人,那么杀我就可以了。”

说完他双手一用力,那长刀便轻易刺穿了他的身体,从背后冒出。

满穗瞪大了眼睛,刚要惊呼,却惊讶发现从伤口流出来的不是血,而是血色的火。

那火仿佛有生命一般,迅速蔓延至良的全身,将他变成一个火人。

“良?你没事吧?”

满穗朝他伸出手去,却还未靠近就被那惊人的高温逼得条件反射般收回手。

然而良在这烈火中屹立不倒。

“别担心,我没事。”

说着,他拔出刺入心脏的刀,此时这把长刀的表面也染上了血色的火。

“这业火在我心里烧了六年,早就习惯了。”

他将刀抬到面前,以刀身为镜照了照自己此时的样子。

“这便是修罗?倒也不差。”

他轻呵一声,握刀的手朝前一挥。

那刀上的业火便如浪潮般席卷而去,顷刻间覆盖整个王府。

王府化作火海,而在那火海之中,又不断走出身上燃着火的豚妖的私兵、洛阳城的官兵和衙门的捕快。

一个,两个,三个......

十个,二十个,三十个......

一百个,两百个,三百个......

一千个,两千个,三千个......

他们遮天蔽日,仿佛无穷无尽一般。

对此,良没有半点畏惧。

“杀————”

他怒喝一声,朝敌人冲去。

(四十)邀君为鞘荡世浊

良从【业】中醒来,刚睁开眼就看到了满穗那张满是担忧的小脸。

她先是近距离与良对视,通过眼神判断他的精神没有问题后,又动起双手摸遍他全身。

“你在做什么?”

良拍开她掀开自己衣服还不够,甚至逐渐放肆想要扒下裤子的手。

“看看良爷有没有被烧伤啊,毕竟刚才浑身是火地打了这么久。”

“【业】里受的伤带不出来,甚至死了都没事。”

“这个我当然知道啊,但我就是担心嘛......

“我刚才还在想,良爷要是回到现实也浑身冒火该怎么办。”

满穗撅起小嘴嘟囔着。

“【业】尽管很神奇,但依旧是一场梦。

“不管梦里的景象有多离奇,现实中浑身着火的人照样活不了多久。”

见她依旧耿耿于怀,良只能耐心劝说道。

“可是良爷这些年在【业】里磨练出来的种种技法......”

“依旧没有太超出常理,不是吗?至少我做不到像武侠小说中那样用内力隔空伤人。

“甚至无法像西楚霸王一样力能扛鼎......跑起来后倒是能把鼎踢出去。”

“......好吧。”

满穗无奈地点点头,算是接受了这个解释。

若是能像【业】中那样流炎若甲、挥焰成海,区区豚妖又有什么好怕的?

她翻身下床,看着良抓着刀从床上起来的样子,眼珠子转了转,又有了新的想法。

“良爷,你有给你的那些技法起名字吗?就像大侠的成名绝技那样。”

“没有,都是些杀人技,不配有名字。”

“那不行,良爷今后可是要去杀恶人的,必须像个大侠一样!”

“不是侠,是修罗。”

“哼!良爷若是不想起的话,就由我来起!”

满穗没有去管良的自称,自顾自做了决定。

她如此坚持,良自然是管不了的,只能用别的事转移她的注意力。

“比起这个,你还有更重要的事吧?完善好你的计划了?

“我已经证明自己有能力从豚妖府中杀出来了,你想好该怎么与我并肩了吗?”

“这部分我早就想好了,只是一直不确定良爷有没有强到那个地步而已。”

满穗满不在乎地摆了摆手,似乎这事还没给良的技法取名重要。

“你最好真的想好了,我才刚答应你爹爹会照顾好你,可不想一天不到就失约。”

“良爷还说我呢,要不是爹爹提醒,你根本想不到【业】还能这样用吧?”

“是是,都是你爹爹的功劳。”

良将刀放进提前镂空了的白幕支架内,又将其放入木箱。

他一手扛起木箱,像之前无数次那样朝她伸出左手。

“走吧,就从豚妖开始,让我们把大明都烧成灰!”

满穗伸手牵住,而后伏在他胸膛上,聆听那融入了爹爹化成的光芒的心脏地跳动。

“爹爹,我要出发了。

“我会同良爷一起,把大明都烧成灰!”

......

今天黑胖子说豚妖有事,让两人明天再来。

于是良在【业】里把豚妖府又屠了一遍,满穗获得少许命名的灵感。

第二天,黑胖子说要先给豚妖把把关,把两人带到他的私宅,看了一遍他们演的戏,然后让他们一日后进王府给豚妖演。

良再次屠了一遍豚妖府,满穗也大致敲定了各技法的名字。

然后到了第三天,也是与豚妖见面的那天。

“良爷,都说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

“今天都第四次了,你该不会掉链子吧?”

在前往豚妖府邸的路上,满穗牵着良的手调侃道。

“笑话,修罗的刀只会越砍越快,不会越砍越钝。”

连续三天晚上放开手杀戮,非但没让他感到任何疲惫,反而像内心的污浊被洗涤了一般,神清气爽。

平生不修善果,只爱杀人放火。忽地顿开金绳,这里扯断玉锁。咦!钱塘江上潮信来,今日方知我是我。

尽管他不打算在豚妖府“坐化”,但感觉上大抵便是如此。

或许他天生就该当个修罗,以血清洗这个世道的污浊。

“那样最好。”

看到他这样子,满穗也点了点头。

......

两人在豚妖府前与黑胖子见面,接着被他小心翼翼地带着地绕了一些路,从王府后院的小门入府。

三人走过养着三只鹿的后花园,又穿过一个修得很漂亮的庭院,到了一处幽静的后殿。

殿门上写着“雅乐殿”的招牌,殿里面中间有一个戏台子,两边则摆着一些木架子,架子上放着字画、玉器和瓷器。

黑胖子招呼来两个仆人,把戏台上原本摆着的古琴撤走,换上一个落座的长椅。

接着黑胖子说王爷正在沐浴更衣,让两人先准备。

于是两人一边布置表演影子戏的道具一边等。

等了快一个时辰,豚妖终于来了。

(四十一)血海尸山同携手

“王爷驾到——”

殿外传来一道又尖又细的长音,紧接着一个脸上涂满白粉的太监走到门口,拎着拂尘等候着。

再然后,一大两小三道身影缓缓从远处走来,进入雅乐殿。

小的在两边,搀扶着中间那个大的,她们是一对双胞胎哑巴丫鬟,刚才还给良和满穗上过茶。

而大的那个,毫无疑问就是豚妖。

是当今圣上都要敬三分的中原王爷,也是每年买小女娃吃的幕后雇主。

他的身形如同一个圆滚滚的肉球,身高与良相差不多,腰却不知粗了多少倍。

他头上戴着镶嵌珠宝的帽子,身穿绣着不知是蟒还是蛇图案的褐黄色衣袍,肚子上挂着一个带有龙纹的大腰带。

“不愧是豚妖,长得比猪还肥。”

良一把捏碎支架,取出藏在中间的刀。

“大......”

那太监听到良地讥讽,条件反射地想呵斥一声“大胆”,却看到他拔出了刀。

而后,视线一分为二。

噗——啪。

太监那被切成两半的身体朝两边倒去,摔在地上,花花绿绿的内脏与大量鲜血散落一地,溅在周围所有人的鞋子和裤子上。

“来人......”

黑胖子见状下意识想跑,然而才刚转过身就被良一记横斩拦腰砍断。

“有刺......”

此时离得稍远的豚妖的侍卫终于反应过来拔出刀,一边高喊一边朝良冲过来,却被他随手一挥,连人带刀一同切开。

此时,殿里就只剩下良、满穗、豚妖、两个丫鬟五个活人了。

或许是吃小女娃这件事不便宣扬,豚妖来这里只带了这几个人,殿外也没有安排人把守。

再加上刚才想喊的三个人都被先后杀了,外面更是没法知道殿里发生了什么。

这可不好。

首恶当诛,为虎作伥者亦不能饶。

“你们两个可以走了。”

良对被面前血腥场面吓得花容失色的哑巴丫鬟说道。

她们如蒙大赦,连滚带爬地哭着逃走了。

豚妖见状也想逃,却被良一刀背砸趴下。

“啊啊啊啊啊......你们、你们真是大逆不道!

“你不能杀本王!不能杀!若是杀了本王......我侄儿......京城的皇帝,要诛你们九族!”

他两只手臂支在地上,还想要爬起来。

“真是聒噪。”

良弯腰抓住他的后脑勺,向下用力砸了三下,磕得他满脸血肉模糊,一口牙碎了大半。

“我和她,九族里早就不剩一人可诛了。

“倒是你九族挺兴旺的,应该能够我们杀一阵子。”

“呜呜呜呜......”

他口齿不清地说着什么,但良没兴趣分辨。

松开豚妖的脑袋,然后抬起脚,对准他那比猪蹄还圆润的手掌,用力踩下。

“啊————”

自小娇生惯养的豚妖哪受过这等痛苦,只来得及发出一声惨叫,就头一歪晕了过去。

良抬起脚,只见豚妖的手掌变成了一张肉饼,软塌塌的摊开着。

但良并没有就此放过他,而是顺着手掌往上,不断落脚抬脚,将他整条手臂的骨头一段段踩碎。

一条踩完就换下一条,手踩完就轮到腿。

直到豚妖在杀猪般的哀嚎中四肢尽碎,彻底失去动弹的能力,殿外才传来太监地呼喊。

“反贼停手!快放了我家主子爷!!!

“现在!你们的外面围了一圈弓手!王府外面也围了一圈捕快!这里一只苍蝇也跑不了!

“快快丢下武器!乖乖伏法!若是不伤主子爷!你们尚有一线生机!”

很显然,这是良故意放跑的丫鬟叫来的人。

“他是这么说的,你怎么看?”

接下来就到计划里的重头戏了,他回过头,想看看满穗状态如何。

“我觉得他说的是真的,要不我们投降吧,良爷。”

满穗一边开着玩笑,一边拿起混在木箱里带进来的、装着火油的陶罐和点燃的油灯。

“晚了,我已经伤到豚妖了。”

良哼了一声,弯腰薅住痛晕过去仿佛一头死猪的豚妖的后领,将他拖到雅乐殿的门口。

满穗亦步亦趋地与他并行着。

良松开手,仍由豚妖的脖子磕在门槛上。

“呜呜呜呜......”

豚妖当即被磕醒,发出含糊不清的哀嚎,肥硕地躯干像蚕一样扭动着,软塌塌的四肢也随之轻微摇摆。

“啊!!!主子爷!!!我的主子爷啊!!!呜啊啊啊啊啊!!!”

看到豚妖如此惨状,太监惊得失声痛哭起来。

但片刻后,他猛地抬起头,招呼身边的侍卫上前。

“主子爷还活着!不许放箭!不要伤到主子爷!

“你们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去把主子爷救下来?!!”

侍卫们听后纷纷放下弓拔出刀,却看着站在豚妖旁边同样持刀的良踌躇不前,生怕刺激到他,当场杀了王爷。

看到他们的反应与满穗所预料到的如出一辙,良不由轻哼了一声。

他从满穗手里接过陶罐,当着众人的面将里面的液体尽数浇在豚妖背上,让他全身上下除了头都浸湿,然后轻碰油灯的火苗,那陶罐壁上残留的火油瞬间被点燃。

良持刀跨出殿外,将着火的陶罐扔在太监面前,摔成燃烧的碎块。

“油灯燃尽前我死了,豚妖活。

“油灯燃尽后我活着,豚妖死。”

他没有说在他死之前靠近雅乐殿会怎样,但看到豚妖边上持灯而立的瘦小身影,所有人都明白了这样做的后果。

——活活烧死!

“杀了他!快给我杀了他!

“谁杀了他,赏一千两白银!”

太监愤怒地用手指向良。

他已经顾不上思考良为何如此自寻死路了。

而侍卫们看到良主动远离了豚妖,也不再犹豫,纷纷向他冲去。

“杀——”

他们的眼里充斥着贪婪的光芒。

(四十二)将相王侯尽斩落

“杀————”

森冷的字词从良口中吐出,仅一人便在气势上压倒了众多侍卫。

他抬起长刀,以比侍卫更快的速度朝他们冲去。

......

即使已经是第四次见了,满穗依然感到不可思议。

她看着良即使深陷重重包围中,每次朴实无华地挥舞长刀依旧能至少带走一名侍卫的身影,脑中不自觉想起她为其精心设想的招式名称。

【焚天九技】

这是她为良的诸多技法起的总称,意为将高悬于众生之上的诸天都焚烧殆尽的九种技法。

一曰【业】——大梦三千,未战先明。

这是九种技法的开始,亦是良一身武艺的基石。

只需见过一面,便能在梦中与其展开厮杀,不仅能提前知晓其长处与弱点,还能以此磨砺自身。

正是因为见过,满穗才会对良只身对阵整个王府如此放心。

二曰【戮】——生杀予夺,我行我素。

抛却人之心,对于屠戮同族不再有任何犹豫,亦不再有任何顾忌。

这是他至【业】之后第二个接触的技法,却一直受制于不想平添杀业的念头,直到身堕修罗才完全完成。

而此刻,他也于王府中第一次向世人展现它的全貌。

三曰【闻】——见微知著,明察秋毫。

依良所说,他在【业】中死着死着,五感就慢慢变得异于常人,甚至出现超脱于五感的直觉了,本身并没有刻意练过。

满穗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用同样的方式练出来,但总之这个技法让良能轻易感知到一定范围内包括杀意在内的一切。

就像现在这样,一个自诩弓术精湛的人站在远处朝他后背放暗箭,而他看都没看就朝前一步躲过,让那枚箭矢命中身旁的另一名侍卫。

四曰【斩】——击之必断,无坚不摧。

常年与人厮杀,良对人体、刀剑、盔甲等物体的薄弱部位也有一种近乎本能的直觉,因此不出刀则已,一出刀必定能将其斩断。

那太监见侍卫们非但久攻不下还死伤大半,便招来一队身披重甲的士兵。

然而他们表现得跟普通侍卫没什么两样,铁甲与血肉皆被被轻易斩开。

五曰【迅】——动如脱兔,势若奔雷。

重甲兵死后,侍卫们彻底失了胆气,不敢再上前。

那太监见状气急败坏地骂了几句后,连忙将王府外的官兵和捕快调进来。

在军令与重赏的双重作用下,即使看到满地的残肢断臂,他们依旧义无反顾地向良发起进攻。

他们当中混杂着一些长枪兵,俗话说一寸长一寸强,一寸短一寸险,良见状不再任由他们围住自己,而是动起双腿开始游走,灵活闪过刺来的长枪,拉近距离将长枪兵杀死。

六曰【掷】——长虹贯日,尘飞影远。

随官兵一起来的还有军官,他们很快发现良不是易于之辈,于是开始发号施令,灵活指挥士兵调整战法。

良将混在人群中的他们一一找出,随手拾起一把长枪向其扔去。

即使军官的贴身护卫看到袭来的长枪后及时持盾挡在身前,依旧被轻易贯穿,与身后的军官像糖葫芦一样串在一起。

七曰【续】——气血流转,百战不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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