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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篇其一 -正体不明

小说:浮世尘仙 2025-08-24 10:51 5hhhhh 8190 ℃

稀稀拉拉几个人点在白色的山上,就像汤圆上沾着的芝麻粒,后面拉着的车货已经覆上了白雪,就像被从米酒里一起舀上来的米粒。

虽尚属秋季,灰山上已经刮起了刺骨寒风,裹挟着大把的雪淋在地上,把泥泞的山路淋得不舒服,直把人往地上拉。

“这破泥巴路!”裹着皮袄子的大胡子就被拉到地上摔了一跤,连带着用链子牵着的白衣服也跌在了地上。他拿刀支着身子站了起来,看着地上的白衣服自己慢慢爬起。

一旁一个矮瘦一些的人跟了上来,帮大胡子整了整衣服:“哈哈,哥,别急着走嘛,咱们都走这么远了,衙门的人追不上来的的。”

“你穿的倒舒坦!”大胡子开玩笑推了一把矮瘦男子,“你说你咋就说得这么准呢,说要变寒就变了!”仔细一看,虽看着更窄一条,但矮瘦男子穿得却比大胡子还厚。

“那些姥爷的书读了还是有用的!”矮瘦男子装模作样地推了推不存在的眼镜框。

后面的光头笑着拍了一把他的脑袋:“瞧你这得意劲儿,你这么聪明,怎么还没绝顶啊?”

“哪像你,绝顶了还是那个傻劲!”矮瘦男子摸着自己的头,“别乱拍,书上可说了,这么乱动脑袋,是要得脑震荡的!我的脑袋可比你金贵。”

“嘿你小子,砸窖的时候直往后跑,拌起嘴来怎么就能插人呢?”光头又怒又笑地再给了矮瘦男子一下。

几个人就这么打打闹闹地带着那白衣服,牵着货走到了一扇山门前。山门不算小,但也不大,在这白色的山里藏得刚刚好。

刚到门前,伴着几声鸟叫,几个精壮男子啪地从雪地里钻了出来,看见是大胡子,脸上带了笑:“雷哥,今天收获不错啊?”

“不错,还给当家的带了个惊喜!”雷哥嘿嘿一笑,就要推开山门往里走,其中一个精壮男子拦住了他。

“诶雷哥,这是?”他指了指那被白色衣服遮住的人。

雷哥啧了一声:“还不信我?我要是反了山寨,自己先插了自己!”

他掀开白色的衣帽,一下子把几个男子看呆了。

那白衣服下的正是一个少女,黑发柔顺而闪亮,刚一掀开帽子就像是黑色的河流一般流淌而下,直及腰间,与黑色的头发形成鲜明对比的是那肌肤,简直比满山的雪还要洁白,小脸被寒天冻得发红,又为她的脸上增添了一点血色,恰如娇羞时的一抹红,让少女有了一丝魅色。五官娇俏可爱,忧郁的神色却又平掉了那层俏皮,为她带上了一层悲凉,惹人怜爱。不过那双眼睛却是银白色的,似是瞎子一般毫无焦点。

“这妞……抢来的?”其中一个男子从惊讶中回过神来,看着雷哥,心里是又喜又怕。

这等姿色的女子,可不是随便一个商队就有的,要是雷哥把那户大官的队伍截了,那有可能会导致官府加大剿匪力度,这大冬天商队本就少,要是碍了砸窖,那寨里可就不好受了。

雷哥撇了撇嘴:“我能那么傻?路上捡的,你们信不信?”

“真是路上捡的?!”

那矮瘦的男子也是看不下去这几个人这么不相信了,上来解释起了前因后果:“咱们下山砸窖呢,本来要回来的,临时又饿了,藏起货就去城里垫了垫肚子,回来路上就在城边看见了这妞,怎么说话都不应,好像也不太看得见路,估计是哪家老爷私养的,哑了、瞎了或者傻了就扔了,你看这白衣服白裙子的,哪家大小姐出门这么穿?”

对方点了点头:“也是,那你们进去吧,不是衙门的人就好。”

那精壮男子脸上带着些许邪念就给雷哥放了行,他知道,这种要么哑要么傻的女人,再好看当家的也不会要,到时候玩腻了,自己也可能分点羹,虽然当不了老婆,解解馋也是好的。

……

“大哥,这就是阿雷今天捡到的那妞,您看看,俊的。”少女被一个戴着黑帽子的独眼牵着链子就带进了山寨最高的窑洞里,天窗开着,配合几盏电灯把房间里照得透亮。

一头熊躺在床上,不,仔细一看,那是一个和熊一样壮实的男人,手里捧着本书,从那哈欠来看,内容似乎不是很让他感兴趣。

“先放下去关着吧,我现在没有兴趣。”他又打了个哈欠,摆了摆手,让二当家带着少女往牢里走。

二当家应了一声,牵着少女又往下走,一点点顺着螺旋下降的木阶梯往下走,随着他的下降,一声声女子的哀嚎与呻吟也是越发明显。

直到二当家走到了最底层,一扇门就这么半掩着,从中透出了极臭的味道。

他打开门,里面是一个个大铁笼,女人们像动物一样被关在里面,有些衣裳尚好,有些已经被撕烂了。大部分的女人已经精神涣散或崩溃,只剩下了呻吟,有的似乎已经被放弃了,奄奄一息地躺在笼子里,连声音都发不出来了,只能躺在地上,看着自己一点点往地里面沉下去。

少女的待遇应该会好一点,因为二当家没有把她关进空着的铁笼里,而是继续往前走着,逐渐远离了这个臭气熏天、哀嚎回荡的地狱。

他走到了深处,推开一扇门,里面是一个大房间,摆着柜子、梳妆台一类的生活家具,还有几张床,中间还有张大桌子,几个外观艳丽的女子就围在这桌子上,百无聊赖地玩着牌,虽衣着各有不同,但她们脖子上却都有一条和少女一样的铁锁,尽头连接着地板上的一个铁环。

“你这段时间就住在这里。我不管你听不听得懂,如果敢跑,就把你脚筋挑断。”二当家把少女的铁链连在了铁环上,拍了拍手就离开了。

那几个女子看少女进来,脸色皆是变化,二当家一走,纷纷围了上来。

“你,叫什么?”

“怎么不说话?”

“她是不是傻子?”

其中一个怒气比较盛的,看着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的少女,抓着她脖子上的铁链把她扯了起来:“听着,这里就这么几张床,你要是敢乱勾男人,别怪我们把你脸划烂,你要真是傻子,脸划烂了他们也不会说什么,到时候你就等着被丢到外面去吧!”

少女没有回应她们的话,只是慢慢走到一张床边上,坐在上面,似乎是发起了呆。

见她这个样子,那些女子也不再管她,坐回桌边,重新打起了牌,或许是已经打了无数次,或者知道她们的生命已经毫无未来,女子们的脸上毫无一丝快乐,这游戏仿佛囚犯在狱中画上的记号,除了用于打发时间,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

她们都是已经“不干净”了的女人,或许是娼,或许是囚,又或许像少女一样有身体缺陷,虽然姿色尚佳,但那些同样算不上干净的土匪已经不要她们这种当老婆了,若非有一张好脸,怕是也得像外面那些女人一样,连一点人权都没有。等岁月将她们风化,这房间恐怕就不是她们想待就能待的了。

而在她们玩牌的时候,少女不知从何处掏出了一张张白色的信纸,在上面写起了字:

救救我…… 我不想死……

好臭……

不要再玷污我了…… 妈妈……

求求你们了,放我回家吧…… 头好痛,谁能给我喝点药……

我……谁……啊啊啊啊啊什么什么什么!!!!! 我的孩子,我的孩子啊……

如果我们变得和外面那些人一样怎么办……

诸如此类,少女写了不少,直到信纸写得快满了,她才停笔,又不知从哪里掏出了一个信封,将纸装了进去,在信封上写了“虎福禄,奸淫,241。”似是思索一番,她露出一个难以察觉的笑,把“241”改成了“241.5”。

她微微抖了下手,似乎有一道金光闪过,信封消失不见。

……

“大哥,人带来了。”二当家敲开门,把少女又一次带进了房间。

那只熊依旧躺在床上,只不过手上的书换了一本,衣服也不像上次那么严实,而是解了开来。

他看了看少女,点了点头,脸上露出了一阵令人恶心的笑:“好,看来今晚有得舒服了。”

二当家很是懂气氛地离开了房间,顺便把外面两个守着窑洞的人也拉走了:“都检查过了,没暗青子,你们就懂点,别打扰了大哥。”

两个土匪点了点头,自觉地离远了些。

而此刻,房间内。

“虎福禄,”少女突然开口了,“我是来给你送信的。”

当家的一惊:“你是谁的人?”

“孤身一人,只是个信使而已。”

“谁送的?”

“很多人。”随着少女声音响起,虎福禄看见一封封信从她衣服里掉了出来,在地上堆成了一座小山。

她捡起其中一封:“这是胡穷一家寄给你的。”封面上写着一行字:虎福禄,杀人,5。

打开信封,少女念了起来,她的声音随着信的内容变化而变化,时而像孩子,时而像老人,有时是女人的声音,有时又是男人的声音。

爸爸! 求求你,不要杀我……

你不可以!我的女儿!

啊啊啊啊啊!

官家不会放过你们的…… 我们家不能就这么断了啊……

快跑,快跑……

虎福禄近乎惊悚地听完了这一串内容。

少女的声音又变回了之前轻灵婉转的样子,情绪也完全消散:“放心,还有很多,你可以慢慢听。”

“谁要听!”虎福禄一下子摸出了枪,对着少女扣动了扳机。

然而只打碎了少女背后的镜子。

虎福禄反应却是极快,腰间尖刀一下子抽了出来,往后一扎,同时往前一扑,以防对手从上或后进攻。

他能作为为害一方的土匪,身手与心性自是过人,认识也不少,对于那道士们的方术自是了解,这少女必会妖术,那变化不断的声音便是证明。

他本身也会一点,只不过还不如道士们明白,见自己避开了少女的攻势,从腰间的匣子里摸出一把粉,往身后一撒,另一只手拇指中指并在一起,往匣子里的一个小瓶子里一点沾上了符水,快速在空中画了起来,一道符咒快速形成。随着虎福禄的驱动,刷的一下便爆出了光,将整个房间都照得通明。

这是“照明术”,虎福禄常常用大量元气催动,形成致人目盲的效果,他使出这一招的同时,撞开门便离开了窑洞,大声喊着手下来帮忙。土匪可不讲什么武德,群殴在一般情况下永远是他们的首选。

然而,他绝望地看到了已经几乎没有人气的山寨。

血腥味弥漫在山寨之间,地上全是土匪们的尸体,有的缺了脑袋,有的被完整个腰斩,有的已经成了一滩漂在血糊糊里的碎肉,完全看不出来人形了,一封封信散落其上,似是那生死簿的残页。

山寨的穹顶,一个少女坐在突出的一块石头上,手里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一把长刀,她似是在哼着歌,一点点地用一块碎步擦拭着刀上的血迹。

在她身旁,一条黑色的中国龙盘旋着漂浮在空中,龙爪上挂着一把伞,不知为何看不到伞柄。

少女将最后一点血擦去,将刀收进伞里,便有了一把完整的铁伞。

她看着虎福禄,笑了笑,站了起来,慢慢褪去衣物,身形在这过程中不断变化,一下子又变成了一个精壮的少年。

少年从另一只龙爪上挂着的背包中拿出了衣物,不紧不慢地穿了起来。

待到少年重新穿好衣服,他之前那几乎称得上无情的神色又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脸称得上可怕的快乐。

“哈哈哈!全都死啦!看见了吗虎福禄?他们每一个都死得很惨啊!”少年的笑似乎要从他七窍中溢出一般,“这个,把人的肠子全部刮出来了还在笑,这个,喜欢吃人心?哈哈哈,真的太幸运了,你们这些人这么罪大恶极真的太好了!我一点都不觉得恶心啊,看着你们这些人哭喊着求饶,哎呀哎呀,把你们这种人一点点切成片的感觉太棒了!”

虎福禄没有回话,他感觉自己脖子在发痛,一点点地往外膨胀,似乎有什么堵在自己的嗓子里,并且不断地变大。

他猛地弯腰,张开嘴却吐出了一团团蠕动的肉块,那肉块刚落地就仿佛被加快了一般,迅速腐烂、发臭,并在两秒之内完全降解。

“好吃吗?好吃吗?我记得你曾经吃过人吧?嗯?”少年抓着他的头发往上拉,他的食指突然断了一截,并快速长出了新的,而断下来的那节被少年握在手里,他捏着虎福禄的嘴,用力塞进了他嘴里,“多吃点,多吃点,我这里无限量供应。”

虎福禄感觉得到,那手指进了肚,却一点点地膨胀起来,感觉就像是他从嘴里吐出来的肉块。

……

花香看了一眼笼子外的少年,眼神中一点光也没有。随后她重新低下头,趴在地上一动不动。

至少,至少是个长相不差的男人……

希望他能轻点对我。

锁哐当落地的声音传来,花香随即听见脚步声走向另一个笼子。

她疑惑地抬起头,却看到被切开的锁链和打开的门。

……

绪明坐在虎福禄的窑洞里,手里是一张信纸。

他缓缓地写着:

尊敬的师傅:

我今天剿灭了虎福禄一伙,您觉得这算好事吗?

我好怕,我记得您无论是什么恶徒,都是干净利落地解决掉他们,但是我为什么做不到?我感觉自己变得好坏。

我今天解放那些被关着的女人的时候,看到了一个头发稍白的,她眼睛里没有光,我感觉这场景好像有点熟悉,但是,怎么也回忆不起来了。

为什么好熟悉?为什么?

啊,对,我觉得她和以前的我好像啊?就像您当时解救我一样,是吗?是吗……我以前是什么颜色的头发?原来是白色的吗?不对,是蓝色吗?还是红色?不对,是黑色吧,毕竟龙临帝国的人类很多都是黑色头发,我现在也是黑色头发,不对,我是人类吗?您才是人类,黑色的头发也是您的……对,对,我在想什么呢,这躯体明明是模仿您的。

师傅,我好怕,我只记得您了……

我变的人太多了,我找不到,我找不到!哪个是我?哪个是绪明?

最敬爱您的,

绪明?

他写完信,将它塞进信封中,但却没有放进背包上那信箱开口似的洞里,而是从包里拿出了一个牌匾:绪明之师、之父。偶。

他恭敬地将信封摆在上面,点上火,烧掉了信封。

收拾了这一切,他往窑洞外走去,但似乎想起了什么,折返回来,走到了先前被虎福禄打碎的镜子前面。

碎裂的镜子里倒映出无数个绪明。

这些绪明似乎在变化,老人、小孩、少年、少女,无数张脸,无数表情,无数神态,似梦一般交叠着,在这镜子上如万花筒一般闪烁,一点点组合在一起,形成了一张不断扭曲变化、诡异恐怖的脸,又突然变化,恢复了那黑发少年的面貌。

绪明一拳打碎了镜子,他把碎片握在手里,一点又一点地揉碎,哪怕血肉模糊也没有停下。

“师傅,我好想你……”

……

面馆内,一个壮汉一下子挤到掌柜面前:“一碗细面,多放点小米辣。”

后面一张桌子上,一个看见这一幕的少年一脸阴郁地看着他,随后站起身,走到他后面,按住了壮汉的肩膀。

“干什么?!”壮汉回过头,看到了绪明。

绪明笑了笑:“兄弟,插队可不好吧?”

壮汉一下子露出了窘态:“兄弟啊,刚干完活,实在肚里空啊。”

绪明点了点头,拍拍手,重新坐了回去,吃起了自己的面。

壮汉脸上流下了冷汗,他摸了摸自己的肩膀,希望缓缓那里的痛楚。

就在绪明要吃完的时候,一个狼人带着几个奴才便走了进来:“掌柜的,五两酱肉,一只白斩鸡,二两青菜,一壶白酒,要温的。”

见面馆已经没有空桌子,他坐到了绪明这桌:“店家上菜之前吃完滚蛋。”

绪明没有回应,默默把最后一点面条送进嘴里,喝了一口汤,放下碗离开了店面。

他的手上不知何时多了张信纸:徐寿,仗势欺人,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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