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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 Part Five——雨霁虹晞,风止铃亦,2

小说:柚子同学这么可爱怎么可以没有朋友! 2025-08-23 19:58 5hhhhh 8020 ℃

那家按摩店名为“舒雅堂”,似乎是家比较有名的全国连锁店,装修的材料,建筑内部的布局,无一不体现了设计者的水平之高,但又不通过耀眼的光泽刻意显露,反而是将地板打造成光可鉴人的洁净表面,以至于多数人都会忽略屋里并没有开灯却十分亮堂这一事实。

前厅的接待员相当热情,刚进门就凑上来询问要什么服务。当雨霁虹不知从哪里抽出一张VIP卡片,接待员的态度更为欢欣,直接把她俩引到贵宾区。

“VIP的服务是最高级的,等会进去看到什么都不要惊讶,叫你做什么就做什么,明白?”

雨霁虹的口气像在安排小孩,唐娟则干脆变成小孩,非要由她牵着才走。

明明比我个子高,还像小孩子一样真是麻烦死了!

或许是因为,唐娟现在和“她”的性格有些相似,她想再在旧时光的感觉里停留一阵。直到换过衣服正式进入服务区,她一直,一直紧紧牵着那只手,直到唐娟自己不好意思地甩开,她才意识到。

除了自欺欺人,没有谁能真正回到过去。

眼前的人不是那个矮她许多,讨人喜欢的女孩,而是她很讨厌的高挑少女。

“呼~”

雨霁虹闭眼深呼吸,强迫自己集中精力,回想那时的屈辱,以此点燃内心的怒火。

不然,临到头了再因为心软功亏一篑,岂不是要让小姨笑话?

系好腰间的条带,白色浴衣便贴近身体,不松不紧,好像在身上披了层轻绒,有种未着寸缕的错觉。

等等,那货怎么不穿衣服?

还在四处张望的唐娟完全没有注意到这件事,眼前的房间宛如一个澡堂,让她觉得很熟悉。

这儿的布局确实很像澡堂,不过规格要小,大概够四五个人用。角落是一个隔间,里面有池清水,外面有几个淋浴喷头,中间放置一张造型独特的床,一些凹陷和孔洞应该是考虑到了身体舒适度的问题而设计,至于下面的轮子……这是干什么用的?

“别乱看了,上去躺着。”

唐娟看到那身白色浴衣,像见鬼一样大喊大叫。

“你怎么还穿着浴袍?”

“我还想问你,怎么不穿衣服?”

“洗澡穿什么衣服?”

“呃……?”雨霁虹终于意识到问题所在,顿觉尴尬,“不……不是啊,我们是来按摩的……”

“不是你说要先洗澡的。”

“我……我……那是举例,举例懂吗?”

“可是……”

“停!……先躺上去……”

“哦……”

半推半就的情况下,唐娟被推上那奇怪的按摩床,在她还处于懵逼的状态下,雨霁虹飞快地拽出两侧的皮带,完成翻转及固定的一系列操作。

才愣了一小会儿,唐娟就被换了个姿势,她脸朝下趴在床上,下巴放在软垫上,胸部被挤压变扁,只有边缘露出白花花的乳肉,四肢的关节处都有扣紧的皮带,将身体牢牢锁住。

按摩……有必要捆绑这么紧吗?

在以上的初步固定完成后,双脚又被单拎出来,将要进行更牢固的固定,但这时候唐娟已经清醒过来,再笨也能察觉到事态异常,怎么会让她简单地如意,一边大叫一边乱蹬还未束缚的双脚。

“来人啊!救命啊!”

“别乱叫好不好,”雨霁虹抓不住两只如鱼般活跃的脚丫,气愤地胡乱一拍,想让她老实点。好巧不巧扇在臀部,雪白挺翘的两瓣软肉中间一下就浮出一个淡红的巴掌印。

“呜!”

看起来真的很疼,唐娟控制不住发出悲鸣,以至于雨霁虹失神,被她一脚踢在胳膊上。

“坏蛋坏蛋,走开!”

这动作并非徒劳,至少雨霁虹是不敢再靠近,万一被一脚踹死,她找谁算账去?

不过这不代表她就无计可施,她站在侧面,唐娟只能偏过头瞪她,两臂并排前伸的姿势导致她的侧面毫无防备的能力,腋窝被迫打开城门,失守只在片刻间。

雨霁虹只伸出一根食指,在唐娟面前晃晃。

“你……你干嘛……喂!啧……”

它移动进腋下,用末端的指甲轻刮腋肉,好比刮鱼鳞一样仔细的动作,却会在这敏感的神经部位产生痒的信号,周边的肌肉因此微颤,要是不想丢人地笑出来,唐娟只能把骂人的话都咽回肚子,相当辛苦地憋住。

但是哪有那么容易啊!既然落在雨霁虹手里,不好好整一整她也太对不起自己所受的屈辱了。

手指突然增加到五根,将腋窝完全撑开后,交替拨弄,在腋下感触着嫩滑的腋肉。另一手也没闲着,紧贴着腰际线滑上背部,光滑的脊背一马平川,手掌有更多施为的空间。她先是抚着脊柱随意摸索,不时随意戳到腰上或是脊梁骨,引得唐娟心里一阵阵恶寒生发。

虽然痒得难忍,但也没到那极限,只是身上的神经正被这轻缓的挑逗激活,而且最为唐娟担心的还是自己的弱点,一旦被发现……后果不必多说。

“喂,你想知道为什么我这样对你吗?”

唐娟并不理会她的问题,在她看来,这无非是引诱她开口以寻找破绽,然后让她笑出声来。

这是一种双方的博弈,一旦笑出来,不光气势变弱,之后也很难逃脱狂笑的魔咒,搞不好就要栽了。每次她都会败给刘念君这招,就算提前知道她也没法防备,她总能想办法撬开自己的嘴,不过她不信雨霁虹也有这个本事。

“你大概不太记得了,之前你对我做过的事。”

喂喂,这一脸幽怨好像被抛弃的怨妇一样是闹哪样啊?

雨霁虹似乎并不介意她有没有回答或是倾听,自顾自地往下说。

“那时候我刚来到枣城,住在宾馆,每天浑噩地过着,除了打游戏就不知道该干什么,很颓废对吧。”

“呵……听起来哼……很丧……”在唐娟回答的空隙,痒感也没有趁机加强,她不禁感到奇怪。

“原本这样也没什么不好,但是有一天,这样的状态因为你被打破了。”

“我?跟我有什……唔额……”雨霁虹的手掌无意间触碰到颈部尾端,几乎是接近禁忌的地方被触碰,唐娟差点就要喊出来。

“还记得吗,九月份你和那两人来小清河公园玩,之后在小姨的店里用餐,还体验了一次VR游戏。就是那一天,那个时候,你登录了一个账号。”

“那是个名为泰克大陆的游戏,你扮演勇者,要去拯救朋友,面前是一个祭司,她是狐妖变化,必须打败她才能通关。你还记得吧,你是如何打败了她,拿到密文?”

“大概是小姨搞的鬼,让你用了作弊器,然后啊,你用挠痒这种小孩子的把戏,硬生生地让她崩溃了,她失禁,哭泣,放低姿态,卑微地求饶,但是过了好久你才放过她。”

唐娟一愣,雨霁虹将一切描述得简洁明了,好像自己就是亲历者一般,可那时她们明明不认识才对……

等等……亲历者……

“哦,对了,忘了告诉你,那VR游戏之所以受欢迎,不仅是它的高度开放性和自由度,更因为那套装置的先进性,能够作用于大脑模拟出最真实的感觉。”

“所以,如果你知道那个祭司不是NPC而是真人,并且那个女孩已经站在你面前,你会做何感想?”

…………

世上真有那么巧的事吗?

不会吧,不会吧,真的有顺着网线找到人这种事吗?

雨霁虹的脸和那时候的NPC逐渐重叠,最终完全一致地贴合,除了有一对耳朵和服饰的差异外,这根本就是一个人啊喂!

暗自心慌的唐娟乱了分寸,没注意到雨霁虹已绕到正面,两手都停在腋下蓄势待发。

“现在想起来了?”

不知道什么时候,她在手指戴上了假指甲,十指尖长,眼里涌动着扭曲的恨意,简直是一个恐怖的女鬼,关键唐娟也不觉得自己能让她恨到这个地步,一时间也不敢说话。

一副任凭发落的态度,到雨霁虹眼里却变成了死猪不怕开水烫的嘴脸,火气上来再顾不得留情。

直到假指甲触碰到腋下,唐娟才发觉这玩意的厉害之处。以前刘念君也尝试过这东西,虽然效果不错,终究担心会因为不太好把控力度而弄疼她而弃用。

这次的却与以往不同,只是简单几个来回的划动,却在平静的腋窝内荡起惊涛骇浪的痒。

除去锐物划过娇嫩的肌肤而造成的痒感,假指甲盖上也暗藏玄机,它的内部其实是一种微电极,与肌肤接触的瞬间释放出微小的电流。

“噗…噗噗…怎么会…啊哈…”

电击直接穿透皮肤作用于神经,酥麻的信号令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却始终无法脱离指甲的攻击范围,两种感觉混在一起,却有着一加一大于二的效果。

最明显的,就是唐娟咬牙也无法阻止一点点漏出的笑声。

不出意外的话,她快撑不住了,这一点两人都能看出来。

“还要硬撑吗?再这样可就要丢人地笑出来喽。”

雨霁虹的十指因此更加迅捷,她凝视着唐娟憋红的脸,希望捕捉到她失声爆笑的那一刻。

就在两人神经绷紧进行着对峙,兴许是指甲与电流在皮肤上刮擦的“沙沙”声吸引两人注意,第三者不知何时悄然而至,已站在唐娟脚边。

“小虹虹,你也太慢了吧。”

这声音给人的第一感觉是慵懒,对此无比熟悉的雨霁虹突然呆滞如木偶,这是意料之外的情况。

腋下不再受痒并没有让唐娟好受半秒,就在声音响起的那刻,她感到脚底出现异样,一只有力的手捏住右脚的大脚趾,强制向后板起,迫使脚底的嫩肉全部暴露。

随后似乎是一柄小毛刷贴上前脚掌,柔软的刷毛除了让人下意识颤抖好像没有威胁,但下一刻它就狠狠刷到脚后跟,一气呵成毫不拖泥带水,只这一瞬间的痒就让唐娟破功。

“啊哈哈哈!不要…哈哈哈哈…哈哈哈…”

尖利的一声笑显然不能让那人满足,刷毛开始来回运动,唐娟一边承受着剧痒,一边拼命摆动双脚,奈何大脚趾被攥住,左脚也在皮带的束缚中,既没法相互支援,也没法缩紧脚趾藏起嫩肉。

可怜她的脚底板就这么被柔软的刷毛肆意折磨,其余四趾时不时也会遭殃,在一蜷一缩中早已如败军般叩头投降,却无法得到任何宽恕或喘息的机会,反而引得刷毛停留,对准隐秘的趾缝插入,小范围地进行致命的精准打击,这一下像是按到了唐娟的笑声开关,尖笑变成了喘不过气的娇笑,连绵不断,好像要把这辈子积攒的笑声都释放出来。

“哈哈哈哈……救我哈哈哈哈……哈哈哈哈雨哈哈…”

雨霁虹还在发愣,她面前是她一直在期待的场景。

那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家伙,也会露出这副蠢货的表情吗?

眼泪,口水,汗水,粉饰着扭曲的笑容,合不上的嘴巴流露出疯狂的笑声,整张脸因为种种原因涨红,原本精致的脸蛋已经乱七八糟。

这就是自己想看到的,对吧?

看看这个脑子缺根筋的二货因为羞辱而接近崩溃的样子,这样就算扯平了,对吧?

“小姨,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雨霁虹垂着手,看到胡丽手里拿着小刷子,对唐娟的笑声熟视无睹,持续在右脚施加着无法承受的酷刑。

“救……哈哈哈救我…”

这问话让唐娟稍微得到解脱,因为胡丽停下了,转而把玩手里的刷子,充斥着魅惑的眼神看向雨霁虹,唐娟不敢转头,连侧目都做不到。

“怎么啦小虹虹,心软了?”

胡丽的手指并没闲着,自脚尖轻启,沿着足底纹理轻缓地划动至足跟,紧接着划过突出的踝骨,掠过小腿在膝盖窝打转。

“你忘了自己是怎么求我帮你报复她了?”

“可…我只让你准备东西,没让你也…”

“这么有趣的事,不亲自动手也太可惜了。”

嘴角微勾,这代表着胡丽来了兴趣。

“好了小虹虹,现在没你的事了。你现在可以去洗个澡,接下来的事情不适合你看,等你洗完澡,这小丫头也就变得服服帖帖了。”

要退下吗?

小姨的话说得很明白,唐娟接下来大概会很惨很惨吧,毕竟那是小姨啊。

退下吧,过一会儿再来,唐娟就会求着自己放过她,那个景象应该会更刺激吧。

“等一下!”

眼看雨霁虹将要离去,唐娟的呼喊是最后的挣扎。

“雨霁虹,别…别走好不好!阻止她啊!”

雨霁虹的脚步顿了一会儿,唐娟的灼灼目光盯着她,很难受,好像在什么时候看到过,她的眼神里有一种隐含的意思:我们…不是朋友吗?

唐娟……是朋友吗?

朋友……

什么样的人是朋友?

小玲子?

可是她不在了啊。

不不,不会的,都只是表象罢了。

我从来没有过朋友吧。

这个蠢蛋,只是参加几个集体活动,只是一时兴起保护了梁子柚,只是生病时候的陪伴,只是带她出来玩,只是收了一份礼物。

这就是朋友了?

是吗?

……不是吗?

等到踏入那池清水,温流包裹周身,雨霁虹终于从刚才无法控制的思考里脱身。

“和唐娟不算朋友吧,毕竟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找到机会报复她。”

她自言自语,外面的笑声在隔间的遮挡下成为背景音,听起来还算悦耳。

“报复…?”

雨霁虹呆住,直到身体下滑,导致鼻子呛进水。

什么时候…她对唐娟有了这么深的恨意?

胡丽将刷子轻放在唐娟大腿上,抓住她已泛红的右脚抬起,唐娟已经被消耗不少力气,更何况胡丽的力气本就大得惊人,没有谁能制止她。

不知道按了什么地方,按摩床尾端带有铁环的软垫自动升起,与这高度相当,取下铁环后的孔洞刚好能将脚踝扣住,之后再将铁环安装回去,这只脚就再无法自如地行动。

此外,软垫底部还有一个小铁环用来套住大脚趾,调整好松紧后,脚掌自然就会绷直,足弓那道优美的弧长再也藏不住,其它的脚趾则不安地尝试蜷起,然而这可爱的反应只能刺激到无情的施虐者。

因为个子比较高,唐娟的脚型偏纤长精瘦,大脚趾较为突出,其余脚趾紧挨着藏起趾缝,足掌饱满粉红,足跟圆润嫩滑。

她曾常年修习戏曲及必要的传统舞蹈,按理说容易生出茧子或扭曲脚型破坏美感,但在姐姐的帮助与精心呵护下,反而将足部肌肉锻炼得条理分明,细腻的纹路别有韵味,既能体现她倔强的性格,也不失少女的青涩。

“嗯哼,唐娟妹妹人长得潇洒帅气,脚丫也是少见的上乘货色呢,如果去做模特拍摄一些小影片,绝对能大赚。”

左脚暂且没有受缚,胡丽绕到了唐娟正面蹲下,边摸她的脸蛋边说些不着调的话。

“我说,你那形容词用的对吗?听起来好像要把我卖了。”

“怎么会呢,这么有趣的孩子,我只想和你好好玩玩。”

胡丽捏着她的下巴,不让她将目光转移,视线被迫移到她丰满的胸前。

“可别说你看上我,想要把我在这里吃掉。我是有底线的啊,可不会被你招招手就引诱。”

唐娟很想咬她一口,又担心给她理由与借口,刚才那阵还没缓过来,自己对身体的支配权几乎完全丧失,在这种山大的压力下,她只好陪着胡丽闲扯。

她穿的服装似乎是店内技师的,平时穿着宽松的居家装不显身材,这件较紧身的服装反而稍稍展露了胡丽过硬的实力,前凸后翘的身姿加上媚意十足的脸蛋,仿佛魅惑众生的狐妖。

她伸手进口袋里摸索一阵,竟从那看似空荡无物的地方掏出一支马克笔。

“怎么会呢,真的只是玩个游戏。”

马克笔在纤纤玉指间飞快转着,几乎舞动出残影。

“规则很简单,我写你猜,只不过写字的纸张嘛……呵呵,是你白白嫩嫩的脚丫。”

“唔……果然是恶趣味的游戏……”

要说猜字的游戏,唐娟也不是没有玩过,她相信经过刘念君的锻炼后,只要不是太难写的,自己应该都可以猜出来。只怕胡丽耍些难以预测的花招。

不过容不得多想,游戏已经悄然开始。

“一共五个字,要说出正确答案才算过关哦。”

声音悠然自在从后方传来,随之而来的是笔尖落在脚底的异样感。

湿滑的轨迹一点点蔓延,轻重适度且变化多端,不像是单纯的写字,更像是故意为之,意在激发对痒的恐惧,缓慢滑入落败的深渊。

如果这是一场书法比赛,胡丽大概能漂亮地拿下,但唐娟也不是凡辈,仅仅这种力度还不够达成既定的目标,她应该在一开始就很清楚才对。

那么她有什么底气要将性格倔强的人折磨到求饶?

唐娟一心二用,一边思考着对策,另一边已将胡丽写的字猜出,但她的脸色绝对算不上欣喜。

“写完了,没猜到吗?”

胡丽装模作样地露出惋惜的表情。

正在天人交战的唐娟听到这催促,只想要是能解开束缚,第一件事一定是一刀捅死她。

因为胡丽实在太贱了啊!

“我爱挠脚心”,这种丢人的话怎么可能说出口啊!

就算是念君那么hentai的人也只是写一些不着边际的话语,哪有这样的女人啊?

“刚才没猜出来,哪这一个呢?”

当唐娟在心里把胡丽吐槽无数遍的时候,第二句也写完了,这次的话更加过分,已经完全超出正常人的底线,唐娟也难以自控,吼出的声音充满怒火。

“你TM能正常一点吗?”

胡丽丝毫不慌,声音平淡,言语间的戏谑却不少半分。

“怎么啦,不想给胡丽姐姐当狗也不用这样子吧,骂人可不是好习惯哦,再这样可是要受罚的。”

“滚开!谁愿意陪你玩?死变态,离我远点!”

本来,唐娟被骗进店里绑在按摩床上已经很令人恼火,现在又被胡丽刺激地暴脾气上来,一下子口无遮拦,甚至毫不顾及如今的处境。

可是她浑然不知自己已落入圈套,自己的言行无疑是胡丽极好的借口。

不久,她就要为这次冲动后悔不已。

“嗯嗯,很有气势呢,差点吓到我了。”

胡丽收起来笔,看来这游戏根本玩不下去,不,或者她一开始都只是想以此寻找一个引子。

现在目的达成,她的计划也可以进行到下一步。

“看来只能好好调教一下你了,不然被骂做变态却没有相应的举止,会让人很头疼的啊。”

听听,这是什么话!

为了担起变态的骂名而实施变态的行为,因果完全颠倒了好吧!

唐娟心里有无数的槽不吐不快,但已经没机会了。

或许那口袋连接着四次元,胡丽竟掏出来一双长袜,灰蓝的颜色看上去颇为眼熟。

这不是我不久前脱下来的吗?!

这双袜子明明应当锁在店内的衣柜,却出现在她的手中,变态的罪证又多了一条。

“我可是这家店的店长啊,有把备用钥匙很稀奇吗?”

胡丽一脸欠揍的表情,好像在说,诶呀,家大业大真是不好意思,谁叫你没问呢。

不过唐娟顾不上去想日后怎么算账,她的嘴巴已被堵上。

不知为何,在胡丽手中它们好像活过来一样,手指翻舞间就已像编好的绳子般勒进嘴巴,还在脑后打了个结实的绳结。在唐娟发作前,这双长袜就已将她的嘴巴封死。

“呜呜…”

“好啦,这样你等会的叫声就不会太大啦,毕竟小虹虹还在那边洗澡,接下来姐姐可是要对你做些不可告人的事。”

尽管只是象征性的挣扎,也足以透过女孩的眼神看出她的绝望。

她还记得上次胡丽说过自己喜欢女的,语气非常认真,现在的她也一样,既然是不可告人,那就绝对是指那方面的,羞羞的事吧。

像是加重唐娟的恐惧感,连视野也被黑色眼罩剥夺,之后本应更加敏锐的听力,却连胡丽的脚步都听不到了。

诡异的是,唐娟分明感到身下的床在移动,便知道一定是她用轮子的声音掩盖了自己的行迹。

轮子停下,唐娟晃动未被束缚的左脚,突然触碰到一股坚硬的冰冷。

大概是墙角吗……

这里离那个独立浴间最远,是为了避免雨霁虹吧。

这个女人…到底想干什么?

哗…

有什么东西放在床上,不是一件两件,而是好多,它们似乎围着唐娟摆放。

见鬼,她真的有一个四次元口袋吗?

腋下,腰旁,脚边,乃至脖颈旁,都有什么东西靠的很近。

哧…哧…哧…

撕胶带的动静没法遮掩,想必胡丽也没有遮掩的意思,因为那声音就在她耳边响起,明显是故意为之,目的仍是让她恐惧。

恐惧是一种信号,无论大小,最终促进肾上腺素等的分泌增多,都会提高神经的兴奋性,换言之,也就对痒更加敏感。

她的每一步动作都让人捉摸不透,花样频出令唐娟心力交瘁,在胡丽明摆着的陷阱面前,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滑落,等待她对自己的致命一击。

优秀的猎人能准确把握猎物的状态,如果把这比喻为一次捕猎,胡丽就是那猎人。

现在,她看透了唐娟的心思,知道最好的时机已经到来。

她先将两张薄片拾起,揭开上面一层塑料膜,随后贴在唐娟的腋窝内部,在轻轻转圈按进去后,薄片就与腋内的形状紧密贴合在一起,看起来只是多了一层肉色的膜,事实却并非如此简单。

通过唐娟突然颤抖身体的反应,就足以确定这玩意已经开始发挥作用。与雨霁虹的假指甲类似,这也是一种微电极,唯一不同的一点在于,它的电流会无规律地变化,一般人绝对无法适应这变化频率极快的电流,所带来的刺激也因此大幅上升。

“唔唔唔…”

比起腋下受痒还不能笑的痛苦,更大的危机还在后面等着。她听到某个开关按下,紧跟着一个体积不大的东西顶着腰眼“嗡嗡”响动,不算多剧烈的痒,却向她揭露一件可怕的事实。

“呜呜呜呜…”

“这么心急干嘛,放心放心,东西管够。”

唐娟摇头晃脑的意思是不要用那东西,但在胡丽那里理解成已经迫不及待地要得到那东西的悉心照顾。

她揭下手臂的胶带,将四枚粉色的跳蛋贴在唐娟的双乳,然后两指撑开大腿根的肉穴,将两枚塞入下体私密的缝隙中,直到它们被开合的缝隙完全吞没,她仍觉得不够,于是在外侧的小巧花苞也被两枚跳蛋一左一右包围。

至此,在无力的阻止声中,胡丽手握数根粉红长线的尾端开关,只要轻轻一按,唐娟就会被推入欲仙欲死的天堂中无法自拔。

但那简单粗暴的做法不是胡丽的风格,这是一场“游戏”而非逼供,怎么能只有一个人在其中感到愉悦呢?

“不如我们,再来玩一个游戏吧。”

此时此刻,唐娟的心情绝不可能高兴。

她的弱点对方一清二楚,因而游戏是基于这点设计的令她觉得胜算渺茫。

之前的马克笔现在夹在唐娟耳廓上,并且角度十分微妙,稍微摆摆头就会让它掉落。

坚持三分钟不让笔掉落,这就是胡丽的规则,成功后她会将那些玩意儿全部去除,失败则会全功率开启。

为了公平起见,腋下的电极暂时关闭,胡丽还掏出一个秒表计时,除了没有取下眼罩和袜子,唐娟觉得这的确是一次相对公平的挑战。

但是她忘了,胡丽是只狐狸精,她的诡计多端已经不是人小心应对就能提防的了。

首先是羽毛,柔韧的羽尖轻拂在敏感的脖颈,在这较为特殊的地方,羽毛能达到的效果反而会更好。

细密的羽丝刮擦着那一片敏感带,明明时间很紧张却不急不慢地撩拨着肌肤,一股股恶寒从脊背生出,不知道是不是痒,反正绝对令人难以忍受地想要回头蹭蹭。

但唐娟是没有这个权利的,不仅如此,她还得保持这个艰难的姿势坚持三分钟。即便胡丽轻盈的手指参与进来,她也以意志力控制住自己,仅仅有个微不足道的颤抖。

灵活的手指可操作的范围要大得多,只用食指与中指指腹摩挲便能与羽毛争锋。细腻的触感与温柔的手法不像是有多么急迫,反倒是有种母亲与孩童嬉戏的从容。

如果仅这种程度的话,唐娟反而感到心慌,胡丽绝不像那种好心的家伙,她只会在给你希望后再摧毁它。这种情况下唯有提高警惕,防备突如其来的阴招。

当那温热的舌尖触碰到后颈,唐娟不免反应剧烈,险些将笔抖掉。

一方面,她正集中注意力抵抗,自然更加敏感,另一方面,这偷袭搞得她措手不及,反应过来那是舌头,更令人面红耳赤。

“唔唔……唔唔唔……”

“嗯哼,和记忆里的味道一样香甜呢,这股幽香……”

舌头的舔舐相当忘我,但羽毛和手指也没落下,三者齐攻之下,本就脆弱的敏感带已经岌岌可危。

唐娟的意志固然坚强,但在胡丽精湛的技巧下,她也快克制不住自己内心的悸动,唯一能做的只有祈求时间快点过去。

三分钟,如此漫长难熬,唐娟的耳朵微颤,面对多重感官的挑衅,已经濒临崩溃的边缘。

“铃铃铃…”

不知是不是上天眷顾,在这将要分出胜负的紧要关头,铃声响起了。

“呼唔…”

唐娟终于能暂缓一口气,持续紧绷神经克制自己也是一种难熬的折磨,对胡丽的不从有了阶段性的胜利,虽然微不足道,想必也会让她懊恼。

原本应该这么想的唐娟,在下一刻扭过头,马克笔因此掉落,那声清响让她没来由地恐惧。

与此同时,象征计时的“滴答”声再响,这说明了一个被她忽略的事实。

时间还没到。

但她输了。

“唔唔唔…”

“诶~干嘛这么激动,输了就是输了,谁教你没有听清规则提高警惕呢?我有说过铃声响起游戏结束吗?这个秒表是一分半为周期的哦。”

毫无疑问地,唐娟又被胡丽耍了,她突然明白了什么。

她一开始就不打算放过自己,只是先给予希望,再打破那虚无缥缈的幻想,享受愚弄别人的愉悦。

在她眼里,自己只是个玩具,随意摆弄也不会反抗,因为自信逃不出她的手掌心。

那么现在,是要进行到最后阶段,把玩腻的玩具玩坏吗?

“准备好接受惩罚了吗?”

这是唐娟最后听到的话,之后耳塞便将她与周遭的一切隔绝开,声音与视野都被剥离,世界成了一片漆黑的静默。

良久,那两片微电极再次启动,并且强度似乎远超先前,提升到了最高档位。

与此同时,胡丽按下所有开关,包括但不止有跳蛋,还有按摩床上以及墙边的,而她自己拿起小刷子走到左脚边,重复起先前在右脚的操作。

她的动作出奇地迅疾,所有的道具几乎是同一时间启动,绝对无法防备的痒感混着许多奇怪的感觉强硬地塞入大脑,占据着神经系统的每个角落。

按摩床这个称呼已经不太合适,或许称为“刑床”更准确一点。

因为,唐娟的处境无异于在接受一次残酷的处刑。

床上的机关使其发生不小的变化,中间贴近腰部的地方出现数道坚韧的皮带,在脊背上交错将上半身挣扎挺起的空间压缩得一点不剩,这是为了防止受伤而采取的必要措施。

先前,在微电极启动的同时,胡丽就随手将之前用的小刷子放在固定好的右脚旁,按摩床的尾端已有一个钢铁的支架伸出,安装后再启动机关,这就是一个半自动的机器。

支架为小刷子赋予灵性,上上下下左左右右,运动虽有规律可循,力度却时不时改变,带来的刺激已经超过了一般的机器。

同时,胡丽在她的左脚用着同样的刷子肆意妄为,或急或缓的动作加上难以预测的落点,让人难以适应,甚至只能在接触到的一刻下意识脚趾用力,然而这不但无法蜷缩起来保护脚掌,反而引来祸水,导致嫩白如葱芽的脚趾与柔韧的刷毛短兵相接,毫无抵抗力地被收割伏倒,直到它们由白变粉,再无法妨碍刷子在脚心的攻击,刷子就回到脚底,在凹陷的脚心中撩拨难以触地的神经,在弯曲的足弓上临摹优美的曲线,在嫩滑的脚掌上留下道道刷痕。

淡红的痕迹逐渐占据主导,将原本白皙的一双尤物折磨得苦不堪言,就连光洁的腋下,经过长久的电击想必也逐渐泛红。

痒的浪潮铺天盖地般袭来,与之相对的,是逐渐滚烫的脸颊与肌肤,皮肤变为诱人且充满色气的粉红,些许热汗已打湿额前发丝。

如果仅仅只是挠痒尚且不会如此,这全都要归咎于胡丽的小道具。

傲人的双峰被卡在预留的孔洞里,孔洞内缘全是在震动的细小绒毛,她一开始以为是为了舒适的设计,现在也成为折磨她的刑罚之一。

乳尖的两颗樱桃早已成熟饱满,各自被两枚跳蛋以巧妙的角度夹紧,由胶带做好固定工作后,无论它们如何震动都不会掉落。

相应地,此处丰富的神经将会不断释放又麻又痒,难以接受的快感,不管两颗樱桃已达到多么坚挺的状态,它们都会尽职地执行命令,能阻止它们的只有开关。

同样数目的跳蛋,下体已被完全攻陷,花苞已迫切地不断抖动想要迎接绽放之刻,腔道内壁不断分泌出腥臊的汁液,早已将内部的两枚跳蛋打湿并溢出蜜缝。

跳蛋嗡嗡作响,直击心灵的快感随着汁液分泌而不断产生,比痒的电流更令人绝望,也更令人愉悦。

愉悦?

混沌不清的思维出现片刻的清明,随即便被痒感与性欲交织的浪潮吞没。唐娟下意识地想要弓起腰背,但在皮带束缚下,就连顶起一点能透入清凉空气的空隙都做不到,燥热烧灼着理智,腋下,双足,两乳乃至私密的部位都在承受着莫大的折磨,意志力如何根本起不到作用,唐娟只觉得自己即将融化在快感之中。

在胡丽眼中,这具美丽胴体的挣扎越来越猛烈,或许唐娟并没有察觉到,自己的身体快要抵达极限。

“差不多了呢……”

某一个瞬间,唐娟终于咬紧了嘴里勒着的长袜,这应该并非她主动,而是不自觉的行为。她毕竟玩了一上午,在外面逛了那么久不出汗是不可能的,长袜原本只是微微湿了袜尖,现在已被她的口水浸透大半。酸酸的味道一直堵在嘴里,虽不是特别难闻,也令要强的唐娟无地自容。

可现在的情况已经顾不得其他,巨量的快感冲破了她的上限,即使她不是毫无经验的雏儿,恐怕也难以保持神志清醒。

在看不见的眼罩下,那双有着锐芒的双眼已经上翻得只剩眼白,鼻孔喷吐着热气,若不是嘴巴被堵,兴许会有几声难得的娇吟。混乱的大脑在一瞬间失去判断能力,因为要将功能全部放在感受快感上,身体的敏感度已经调整到阈值。她的腰肢像活泼的鱼儿乱摆,如果不是层层束缚在身,她一定会将腰部高高顶起。

而这仅是高潮前的预告罢了。

真正高潮的那一刻,胡丽一下子滑脱了手中的脚丫,脚趾脱离掌控紧缩着,将一切美丽藏于层层肉褶中。

她也不急着去捉,双手交叉胸前,悠闲地观赏起眼前淫靡的一幕。

在突如其来的高潮中,唐娟的肉体近乎疯狂地冲击皮带,巨大的力道终于冲破束缚,腰部的皮带尽数崩断,若不是手腕处的皮带加入了钢丝,恐怕她已挣脱除了高举的右脚以外的所有捆缚。

挺翘的美臀与扭动的腰部高高向上,犹如向尊贵的帝王敬献娇媚的躯体一般展露着少女青春的气息。

但实际上她的两股间却已汹涌泛滥,宛如青楼的小姐般欲求不满,一股股黏稠浑白的液体随着腰部的摇摆与臀部的上下抽动而喷射,好似在追寻并不存在的某物,动作尺度之大连胡丽都有些诧异。

这孩子到底是天性如此还是已经受过精心的调教?

随着身体扭摆频率降低,下体喷出的液体逐渐稀释,花蕊深处的蜜缝一开一合,最后只有些许清液缓缓流淌。唐娟身体无力,像一滩泥趴在床上,下身的液体已将床上弄湿大片,沉重的喘息与热气从堵嘴的长袜空隙里呼出。

她的娇躯在颤抖,但经过一轮猛烈的高潮后,力气被消耗殆尽。开关没有关闭,跳蛋仍在震动,还处于余韵中的身体只是短暂的麻木,感受快感的神经很快便再度开始勤恳地反映所有信号,而完全不顾这种刺激对它身体的主人来说是否太过强烈。

“你的反应真是超乎预料了呢,不过呀,我的好妹妹,你不会以为一次高潮就能让我放过你吧。”

“呜呜呜呜……”

一侧的耳塞被取下,明明声音近在咫尺,明明说话的气息就扑在耳垂上。胡丽的声音进入脑中,却好像从远方飘来,强行让她保持清醒,现在她的思维很乱,而且嘴巴被堵得死死的,伶俐的口齿派不上一点用场,只能默默地当一个倾听者。

“呵呵,唐娟妹妹,别害怕,我知道你担心什么,毕竟我们都是同一类人不是吗?”

“唔唔……”

“别急着摇头否认,在这方面你是瞒不过姐姐我的。”

突然意识到胡丽要说什么不得了的话,唐娟拼命摇头,只恨不能挣脱出来把那张嘴用铁丝缝上。

“和小伙伴在一起,你应该是占据主导的那个吧,不过偶尔也会被更狡黠的那位反过来欺负,让我猜猜,和你关系很好还很有趣的孩子,梁子柚吗?”

胡丽自说自话,又摇头否定。

“不太可能,毕竟认识的时间还不够长,她还是个害羞的小姑娘。”

“我们家小虹虹?嗯……看她的样子也不会,但也不一定呢。不过比起她,你还有更好的选择。”

“这么看只有那一位了呢……”

唐娟的脸色看不清,但胡丽看得出她在慌张,她已经被胡丽一连串连珠炮似的话打得晕头转向。

“上次你们来我就注意到了,无论嘴上怎么说,她看你的眼神是无法说谎的。”

“你们三个小家伙,真是有趣得很。”

胡丽的话或许有什么深意,但唐娟无瑕顾及。

可恶的跳蛋们再一次将这具身体推上快感的巅峰,第二次的强度不及先前,但在身体更加敏感的前提下,距离第一次结束到第二次开始这段时间大大缩短。

因为这一次的动力较小,因此没能出现刚才那样喷涌的壮观,黏稠的液体好似什么蜜汁,几乎都粘连在大腿根部缓慢下滴。

等到唐娟稍微恢复点神志,胡丽仍没有关掉开关的想法,反而坐在她光滑的脊背上,一边捏着乱扭的纤腰,一边轻抚逗弄敏感的后颈,嘴里也没有闲住。

“你有没有听说过一种叫做梓游的鸟?古书里记载,这是一只很傻很天真的小家伙,虽然常年缩在自己阴暗冷湿的窝里,但只要你稍微对它表露出善意,它就迫不及待地想要回报同样的好心。”

“要是恰好在危难之际帮助它,那么你就会成为它生命里不可或缺的人,它会心甘情愿地报答你,陪伴你,直到自己的生命走向尽头。”

“它曾经生活的小窝是无尽的黑暗,如果……你恰好给她一点烛火般的微光,都会被她错认成生命里的唯一一束阳光。”

“唯一的啊……它本该追随那道光而去,从此再无烦扰…………可故事里的它,却同时遇到两道光,它不愿产生分歧,那么这可怜的小家伙,只能将自己本该如火般炽烈的情感冰封在心底,而让它看到光明的人,却抱着无所谓的态度。”

“你不觉得那种无所谓的态度……对它来说太过残忍了吗?”

“如果时间的逼迫能让它做出抉择,也一定是充满遗憾的结局吧。”

“对于一个身处黑暗的孩子,给予它希望之光,再袖手旁观,等待它如扑火飞蛾一样,去拥抱那灼热却又虚无缥缈的火焰,直到烧穿它脆弱的翅膀而坠落……这是你的本心吗?你真的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你在将她带上一条看似光明的康庄大道,实际上道路尽头是万丈深渊。”

“你的生活只是有些波折,那么那孩子呢?”

“她本可以忍受无光,如果她不曾见过希望。”

“除了这份虚无的光,她已一无所有。”

好像在痛骂身下的少女,胡丽的语速越来越快,几乎将自己代入她所说的故事。

那真的是一种鸟吗?唐娟处于混沌状态的脑袋已经想不明白了,只知道胡丽疯疯癫癫地说着莫名其妙的话。

上一刻的胡丽还满怀悲愤,好似亲历者,下一刻她语调忽变,突然又变回那个贱兮兮的老板娘。

“所以啊,这么恶劣的行为被我发现,唐娟妹妹恐怕要高潮到坏掉了呢……或许坏掉也不会停下嘞。”

发表着极其危险的言论,胡丽依旧笑意盈盈,唐娟都能听到她有多么开心,就像一个找到好玩的玩具的孩童般快活,只不过将要沦为玩具的是一个被骗来捆绑在床上的少女。

这时候谁能来救她?现在不到放学时间,就算刘念君发现异常,也不知道她的位置。

唯一有希望的是雨霁虹,但胡丽是她的小姨,这次事件本就是因她而起,两人之间那点淡薄的友情甚至都不能让她留在这里,哪怕说几句好话以防胡丽的行为太出格呢?

她不知道,几乎绝望的境地,究竟谁能来救自己脱离胡丽的魔爪。

或许,在救援到来前,胡丽已经将唐娟玩坏了吧。

唐娟不知道到,在她就要放弃希望时,那扇角落的门打开了。

一个穿着白色浴衣的身影跑出,飞快地冲了过来。

不对……

有什么地方不对。

奇怪,为什么那么……难受……

为什么?

为什么要恨?

难道说…是因为…

沐浴似乎不仅能洁身净体,还让雨霁虹的思维更加清明。

她回想起,她“复活”的那一天。

彼时,她刚刚从故乡来到这座不出名的小城,还未站稳脚跟。整天在宾馆沉迷游戏,对于小姨的搬家命令充耳不闻,至于学校更是想都不要想。

早在那个人死去的时候,雨霁虹的人生就陷入泥潭里,不管做什么都只是越陷越深,最后只能是被吞没。

某天,雨霁虹接到小姨的邀请,要和她联机一款当时正火的VR游戏——泰克大陆。

她没想到,就是因为其过于强大的还原真实能力,导致她在游戏里被一个莫名其妙的家伙戏弄,最后甚至严重侮辱到她的尊严。

想想真是可笑,她已经对生活失去信心,却还有着摇摇欲坠的自尊心。

而这脆弱的自尊在无尽羽毛的挠痒中,在一次次难堪的失禁中,终于崩解为了碎片。

已经落寞许久的心脏再次被刺痛,无名怒火从心底涌出,将包裹她的泥潭焚烧至干涸。

雨霁虹有了一个目标,为了报复一个对方甚至不知情的冒犯,她不惜近距离接触,空降那人的班级成为插班生。

可是,她真的非常恨唐娟吗?

她心里一直清楚,这只是一个转移目标的靶子,为了自己从那悲痛里挣脱而设,转移所有注意力后,她就可以渐渐遗忘那一旦回想便会令心脏抽搐的阵痛。

好像这样做,就能杀死过去的自己,忘记曾经的无力,还有和她有关的一切,以及无意间因自己造成的毁灭。

过往不是程序,无法一键清除,唯有遗忘归途。

这是错误的!这不对!

心底有个声音在吼叫,并且声音越来越大,已经无法忽视。

或许它一直存在,只是被雨霁虹自己下意识忽略。

她终于意识到了,跳出浴池,连水顾不得擦,匆忙披上浴衣推开隔间的门。

万幸胡丽没有把门锁上,她看到唐娟躺在床上,已经被折磨这么久,几近崩溃地从喉咙里发出无助的呜咽,而胡丽对她投来警告的目光。

她想起那个手链和风铃,清越的铃声让她无视警告,飞快跑向唐娟。

素来平静的胡丽,因为这突如其来的转折少见地皱眉不悦。

被打断“娱乐”只是一方面,更令她不爽的是,这不听话的外甥女居然胳膊肘往外拐。

先是拦在自己和唐娟身前,然后解除了她身上的所有束缚与道具。其间完全把她的小姨当做空气,除了遇到不会搞的地方才出声询问。

到底谁才是你的亲人啊喂!

与此同时,唐娟的心情波澜起伏,就好比缺水少食的情况下刚刚拼命翻过一座险峰,以为好不容易脱险,却发现后面有一座更伟岸的险峰等着被征服。

那种心情大概是想找块石头撞死,或是用脚趾抠出一个地下城躲进去一辈子不出来。

原因很简单,她在人面前社死了。

雌性荷尔蒙的气味尚在空气里游荡,下身的位置有一大滩散发腥臊气味的液体,有些还是喷溅状,就算雨霁虹刻意不去看,凭她的逻辑能力大概也能猜出来。

更可怕的是,雨霁虹先解开了被堵的嘴巴,下一刻浪荡的喘声便响彻不大的房间,还把她吓了一跳。

嗯,真是后悔出生在这个世上,尤其后悔生了个女儿身,最最后悔遇到了喜欢女人还十分变态的胡丽!

不过总之,结果算是好的。

唐娟得到解救,虽然因为没力气暂时要光着身子躺在床上,但总比被胡丽欺负得生不如死要强。

至于雨霁虹,她正被胡丽按在地上接受审判。

“别那么用力……很疼的。”

“你不清楚代价吗?你迈出这一步,我可是打算让你替她承受接下来的玩法的,到时候你会成什么样子呢?”

“啧…”

本以为雨霁虹闭眼是被吓到,刚要乘胜追击的胡丽却被她接下来的举动吓到了。

雨霁虹利索地脱下浴衣,赤条条地站在她面前,虽然闭着眼一副横刀向死的表情,但脸上涌起的红晕已经完全出卖了她的内心。

这死丫头哪根筋搭错了,这么不情愿也要维护她,我才是你的小姨啊喂!明明这么怕就不要装作无所畏惧的样子好吗!

话是这么说,纵使我胡丽再怎么变态,再怎么无耻,再怎么不是东西,再怎么饥渴女孩子的纯洁肉体…

咳咳…也不可能对外甥女做出禽兽不如的事,虽然自己本来就是个披着人皮的禽兽就是了。

胡丽心头万千思绪飞扬而过,但在她想出对策前,突然发现唐娟她,竟然睡着了。

唐娟的呼吸均匀,脸颊微凉,表情并不安宁,就算是睡着也一定是在做噩梦。

“喂,小妹妹她是认真的吗?虽然体力大概是耗尽了,但这么紧张的情况下都能睡着?”

“……”

雨霁虹一把推开胡丽,上前伸手摸着唐娟的额头,脸上和手脚都是冰凉的触感,唯独额头滚烫。

“她又发烧了。”

她扶起唐娟想要背她,却发觉自己的力气并没有想象中的大,胡丽倒是很快就主动凑上来。

“帮我把她送回医院吧……小姨。”

“切,现在知道我是小姨了?”

“拜托。”

“唉……真搞不懂你们青春期的孩子,想一套是一套的,不过谁叫你是我外甥女呢?帮你就是了。”胡丽一脸嫌弃地掏出纸巾,“不过还是先给她擦擦身子再穿衣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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