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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一】locked space,10

小说: 2025-08-23 08:34 5hhhhh 3720 ℃

第三天

5

他昨晚睡得还是不好,似乎从到这里开始,就没有哪怕一晚是一觉到天亮的,他整理被子,翻身,不停地翻身,就这么折腾到了天蒙蒙亮,春日也跟着挺到了显示屏蒙蒙亮。

他的少爷认被子,认床,至少春日认识的荒川真斗是那样的秉性,当时两人还都是小孩,对春日这种小孩而言,没有什么需要出远门的事,他连学也不怎么上,修学旅行都没跟着去,基本从出生开始就在神室町扎下了根,但对于荒川真斗可是另一回事,他总是到处跑,旅游,会诊,因为坐在轮椅上而更加不停下脚步,春日少有的几次外派便是送少主去医院,不住在病房而是附近的豪华酒店。荒川真澄的爱总是在这些地方体现得淋漓尽致,豪华套房与顶尖医生,数不尽的钱和小弟,连带着推着轮椅平稳前进的春日也成了那爱里的一部分。

被检查和医生们晦涩难懂的对话填满,他的少主在轮椅上已经昏昏欲睡,左手搭在扶手上,右手则撑起脑袋,趁着自己被春日搬运的功夫打一会儿盹儿。

“少主...”又通过一个人行道,春日小声地唤着,但是得不到回应,看来不该去居酒屋,现在回宾馆去吧,于是他擅自改变了目的地。

朝前台打了招呼,掏出房卡刷开电梯,直到电梯登顶,打开房门进入,他的少主都一副昏昏沉沉的模样。

春日便用他十分惯常的手法,把少主抱起,放到大得过分的单人床上,自己翻着酒店提供的外送传单。

“阿一...”春日应着招呼回过头去,还捏着他好不容易翻到的,吟寿司的传单,但脸上的笑却僵住了。

“少主...”

明明比起晃荡的轮椅,高级酒店的床该是个更好的休息场所,此刻,真斗脸上还挂着倦意,不过比起他的眉他的唇,他的眼睛是醒的,醒得完全而彻底,就那么瞪着春日,沉默,没有人再开口。

那副眼睛和老爹的不像,老爹的要更圆点,更润点,乌黑有神像块十胜石,抛光打磨后镶在权力之人的手杖上,而少主的不像石头,甚至不像固体,那是潭深井中的池水,深得没边。

于是春日愣住了,只消看了一眼就被古井拉了进去,冰冷的水挤压他的肺。

“算了...”好在真斗很快就转过了头去,用手抹了把脸,春日才没有真的溺毙。

“...算了...”又喃了句,没前言没后语,他又躺了回去,左右翻身将硬布料的外套褪到一旁,钻进了被子里。

春日识相地跑到门口,关上了灯。

夜不知怎的,总是很难熬,酒店的床单,布料比起棉麻更像是塑料,每次翻身都会带着织物沙沙的响,每当春日听到这种声音,他就知道,真斗又睡不着了。春日自己没有那种痛苦,有的人告诉过他,只要天天运动,脚踏大地走个万千步的,就从来不用怕失眠,对他确实也是如此。也许这就是真斗的症结,叫他不仅无法跑步,连觉也睡不好,于是想到这儿,他就又想起自己不小心窥到的,聚在一起摇头的医生,或是把他单独拉到走廊里的对话了。

“基本上很难治愈...国内也没有肺源....”

少主没听到的那些话,春日也并不准备转达给他,那简直像是告诉一条搁浅的鲸鱼,雨这几天都不会来了。

雨不会来了。

春日能做的,只有睁着眼睛,少主不睡他也不睡,他实在不是去过问“我有什么能帮上忙”的立场,也没什么治疗的偏方,他能做的只有徒劳的沉默和等待,看着旁边那床平静不下来的被褥,看着荒川真斗在朝阳几乎升起时渐渐沉静下去。

太阳全升出来了。

醒了依旧是那洁白的天花板,像是他的脑子开了个口子,关于荒川真斗的记忆从那口子冲出来,连带着把豪华酒店的房间也卷出来了。不过显然现实世界没有这么天马行空的展开,春日不知道这附近有没有那栋豪华医院,但他肯定,自己已经被困在这三天了。

起床先确认下少主现在的状态,接着去看桌子上的平板。两个习惯其中一个早在多年前就根深蒂固,而另一个正在养成途中。

没有要醒的意思,青木辽依旧闭着眼,侧着身蜷缩着睡,室内的温度不高不低,应该不是因为寒冷。春日只得小心翼翼地掀开自己这侧的被子,没穿鞋,他直接踩在了长毛地毯上。

有点冷,但为了不制造出噪音完全可以忍耐,只可惜,他这份苦心被很轻易地破坏了。

“叮铃铃叮铃铃叮铃铃”早饭送达的铃声自平板上传来,当时春日离放平板的桌角只差一步,他慌忙伸手去够,接着连人带椅子摔成一团。

得,这下真别想睡了。

果然,几乎是噪音响起的同时,床上的被子团就动了动,接着,响起青木辽的声音。

“这是在干什么?”

春日被椅子绊倒,一时爬不起来,视线又被高高的床架子挡住,他看不到青木那边是个什么表情,但凭语气来看好像不算太妙。

“早上好...”春日打着招呼,四脚并用,勉强把自己和椅子扯开,痛感渐渐地上来了,但大概是地毯的功劳,没受什么伤。

“好...”他看到青木朝他伸出了手,没多想,春日握了上去,借力把自己从地上拉起来。

“一大早就这么有活力。”

和站起身的春日拉开距离,青木辽慢悠悠地,拖拉着旅馆拖鞋,走到了浴室门口,关上了门。

春日突然想起是什么造成了这场闹剧,顺手拿上昨天换下的床单,他进到了交换室。

今天的早餐是拉面,大早上吃拉面是不是稍微有点过火?不过春日并不反感这种劲头,不是二郎式那种浓厚的汤头,带着淡淡蔬菜的甜味,清澈的汤底里飘着油豆腐葱花和鱼板,配上弹性十足的面条,是能让人充满力量的早餐。

他趁汤还热,几口吃完了他的那份,温温暖暖的感触从肚子里升起,春日不知自己上次悠闲地吃早饭是什么时候了,到了异人町就一直在忙活,夏威夷又没什么早早开门的店铺,非要较真的话掠过苦窑时期强制劳动前的泔水,就只剩那顿牛肉盖饭,薄薄的牛肉油滋滋的,酱料放的不多不少,刚好所有的米饭都均匀沾上,连吃五碗,放下碗长舒一口气,再看那碗里,连个米粒子都见不着,干干净净。撂下筷子抹抹嘴拍拍肚皮,虽然没来得及配上根烟,也算是逍遥自在。

那顿饭是他01年的第一顿饭,新年年初,吃上五碗牛肉饭接着直奔警察局自首,也说得上是种痛快。

春日最近不知为何,总是沉浸在回忆里,是因为被困在小房间里,大脑的报偿吗?他不知道,但等他低下了头再去看桌面,他就从那份记忆中脱出了身。

“少主!早餐是拉面哦!快点来吃!”

边喊着他手忙脚乱地拿起自己的筷子,手僵了下又换成青木辽的,将快要泡涨的面条捞到自己的空碗里,总之先急救,卖相什么的先不考虑了!

好容易忙活完了,挽起袖子,春日抽过纸巾去擦撒上了汤汤水水的桌面,用湿透了的纸巾包着掉到桌子上的葱花,春日把所有垃圾清进垃圾桶,又回来仔仔细细把碗筷摆正。他总是以为,也许这样就能瞒过他的少主。

而又过了一会,当青木辽终于从浴室里出来时,只说了一句话,“我要再睡会儿”

“等下少主,早饭!”

“睡醒再说。”青木辽只是摆了摆手,做出的驱赶苍蝇般的动作,接着带着那头还在滴水的头发扑倒在了大床上。

少主没睡醒的时候是这种感觉的吗?春日没什么机会见到,他认识的荒川真斗更加潇洒,而且时常坐在与他形影不离的轮椅上,想补觉随时就可以补,站在身后的小弟们只能看到一贯沉默的背影,毫无差错。至于青木辽,春日他不怎么认识青木辽,他根本就不了解这个人一点,你要说是指荒川少主的新人生,他就只知道那外表是个和善的政客,双手搭在一起露出个野心勃勃的笑,看上去和黑社会,暗箱操作,人命或什么起床气一点都不相干。

也许这是个机会?春日突然没来由地有一丝庆幸,他自诩对荒川真斗了如指掌,但春日只是在十几岁时交到了这个朋友又在四十几岁又一次抱起了他,荒川真斗剩下的人生大多靠他毫无边际的推测和别人的只言片语拼凑。毕竟,死去的人可不会讲话。

可现在不一样了,比起自责或是无尽的回忆,他,春日一番该有些更重要的事情去做。

春日仍然坐在餐桌旁,他刚刚在等少主过来吃饭现在在等少主睡醒,他有太多的事情想问,但在那之前,他也意识到了,自己有很多想要说的。

可能是由于疲倦,如今的青木辽睡得很熟,春日刚刚从餐桌起身,帮他擦了擦头发,将他整个人翻过来以便顺畅呼吸,此刻的少主陷在那床软被子里,不再挣扎,也不翻身,眉头舒展就那么静静睡着。

啊对了,眼镜。

因为最近看惯了他戴眼镜的样子,都忘了。

春日将青木辽脸上那副黑框镜摘下来,缓缓叠好放在床头柜上,接着后退几步,他也觉得没来由的困倦,但又不想扰了少主清梦,便决定做些什么去分散注意力。

啊,平板还没看!

毕竟是关系到明天伙食的重要东西,本来该和少主一起确认的,但现在还是不去打扰他比较好。

春日打定了注意,坐回那张餐桌旁,将两只碗和托盘推到一边,这面少主大概是不会吃了,他看着盘踞在边缘沾上了葱花的碗中,面条已经因为吸了水而变得膨胀褪色,彻底的无可救药了。春日默默打开了平板。

果然,像是在说着你们是逃不掉的一样,选项A依旧明晃晃地亮在那里,

“实现对象B采取A的1000ml血液”,这个无论如何都不行,否决!

常见的饮料瓶是五百毫升左右?那就是整整两瓶,想想都吓人,无论何时,春日都坚信,肯定有比流血更好的方法,更可况现在不是文学手法,是真真正正的流血。

于是他几乎是在向下滑的同时,点上了选项B,甚至没来得及看上一眼内容,不,他是克制自己有意不去看的。既然自己已经下定了决心,要去保护少主,选项B的内容就无关紧要了。

页面上弹出新的对话框,盖住那两个选项,“您确定吗?”

毫不犹豫点确定。

要是个能自己完成的课题就好了,我知道不可能那么好心但拜托,至少给个轻松点的。

春日不知道朝谁拜了拜,接着,像是等待樱花开的考生一样,忐忑地瞄向那块平板。

不仅标题令人匪夷所思,当春日点开“详情请看”的链接后,满屏的灰色小字也吓了他一跳,他一行行看着,用手指比着那满屏的片假名,越看越糊涂,糟糕,好久没看过那么多字,他也有点困了。

调成静音的平板弹出一行字,提醒他所需的器具已经送到交换室了。

偏偏在这种时候效率这么高啊。

反正春日自己也知道,自己不怎么擅长阅读,不如拿到器具实践下来得快。

而当他进入交换室内,看到那个托盘的时候,就如同他所预料的那样,春日终于恍然大悟。

--

青木辽睡得不踏实,印象中的自己并没有失眠的癔症,即使经常凌晨入睡,早上六点冲过热水澡,他仍是全新的。崭新出厂的青木辽,以清爽和煦的笑或是纯净的泪收取民众的选票,他该是世界上最好的偶像。

但最近,就在最近,他怎么都睡不好,他不知其中缘由,只因如今的变量实在太多,不精确计算并加以调查实在无法得出结论。他只能从结果上找方法,比如,趁着空闲再偷睡一觉,可总不能如意。你看,就像现在,现在的他基本可以算是无事一身轻,于是他洗完澡就睡了回笼觉,躺在床上闭上眼不过几十分钟,刨除室友两次徘徊在他附近,还有更多的东西一直打扰着他。

那该是个鬼魅,一段他虚构出来的梦魇,青木辽并没有睁开眼睛,他很累,眼皮很沉,即使不睡,他也想一直这么躺着,于是他由着那个他虚构出来的幻影作祟,迷迷蒙蒙地,使他的意识漂浮在虚空中。

有点冷,他的手脚有点冒汗,不知什么时候被翻过了身,后颈未干的头发打湿了枕头,但沉醉在近似睡眠的朦胧中,他并没有伸出手去整理。

渐渐就热起来了,越睡越热,好似躺在被炉里,躯干被腾得暖暖的的,却不再出汗。无处释放的热量就那么在身体里屯聚,渐渐从温暖变成了灼烧。

听到身旁细细簌簌的声响越来越近,他没来由地焦躁,也许是因为梦魇僭越的恶作剧,或是单纯忍受不了那种热度,他伸出了手,却被自己吓了一跳。

幻影不该有实体。

也正是在这时,青木辽才终于睁开了眼。

“喂,你在干什么!”

“啊...唔...疼疼疼”

他抓着刚刚自己摸到的东西-春日毛茸茸的头发,把他从自己身上拽下去。

于此同时,一阵异样感也从下体传来。

“唔...”

突发状况让青木辽本睡眠不足的脑袋开始发涨,心跳也有点不对劲。

“啊好疼疼疼疼!我知道了,少主,我不会乱动的所以你先把手松开!头发!头发!”

春日的呼喊吸引了青木辽的注意力,他下意识地松了手,看向眼泪汪汪地捂着头的男人。

春日原本趴在青木辽的身上,现在被他这么一拽一拉,躺倒在他身边

“啊啊,都拽掉了,本来人到中年就开始掉头发了...”

“情况说明,快点。”

“啊,那个啊,是在做课题。”

“课题?你指监禁人的那个恶趣味变态发在平板上的东西?他指示你夜袭我?”

青木气不打一处来,胡乱将暴露在外的阴茎塞回裤子里,整理了下衣服坐了起来。

一旁的春日看到他少主坐起,有点不自然地让了点空间出来,并没有一同坐起,他手一撑,托住脑袋,由侧躺转为街友瘫。

“倒也不是,我看您睡那么熟,就想着不打扰您了。”

眼前的男人嘿嘿笑着,摸了摸头,一副好心办坏事的模样,青木辽当然知道那不是装出来的,春日这家伙真的是这种直肠子老好人,油嘴滑舌的事他干不来。

“所以呢,课题是什么?”勉强压下火,他推了推鼻梁才发现眼镜没戴,转身去够自己的眼镜。

“......”没有回应,春日罕见地保持了沉默,脸上的笑也僵在了那里。

“那个....”

“平板拿来我看看。”青木辽

可春日犹豫了下,还是没有动。扭扭捏捏的,说了半天也没说出一个词来。

怎么了,平常那副殷勤的做派呢?青木辽皱了皱眉。

“算了”他决定自己去找答案,掀开已经凉透了的被子,光脚踩上地毯,屋子很小,青木辽没走上几步就到了餐桌旁。

他拿起平板,解开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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