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刚用他这辈子最快的速度解开腰带，拉下裤子，那棵阳根一下子就跳了出来。

　　它早已充盈多时，仿佛随时都会爆炸。

　　贱奴跪着，樱口一张，将它含在口中。

　　她运用起昨晚刚刚学到的技巧，舌尖上下探索，舔舐着坚硬火热的龟头，轻轻摆头，反复将他的阳物吞了又吐。

　　涂刚的阳物与普通男人大小相当，自是远远不能和夏守恪相比。正因为尺寸合适，贱奴舌头有更多灵活空间，吞吐起来反而更加得心应口。

　　“啊……”

　　才半盏茶的功夫，吞吐十几次，涂刚已经泄了。这并非他无能，而是贱奴实在楚楚动人、惹人爱惜，她的技巧也极其高超，令人欲仙欲死。

　　涂刚吃惊地看着贱奴把他的精华全部吞进去，一滴也不剩。

　　“只要你成功……带我走……我们永生永世……”

　　“永生永世……”

　　涂刚血脉贲张，几乎晕厥过去。他的心中已然空白，只剩下了这一句话。

　　他穿上裤子，抱着贱奴，给她长长地一吻。

　　“等我回来，救你出去。”

　　说完，他提起剑，头也不回地飞奔出去。

　　——《秦史·本纪·本纪第一·启明皇帝中》：五月乙卯，中书令游坎病笃，帝幸邸探慰，允辞之。除尚书令唐翊为中书令，北方总督乔才礼转尚书令，擢尚书右丞石巍为北方总督。六月丙子，制曰裁撤南北军大元帅府，分置东南西北四庭都护府，各领四方各州之营镇卫所及禁军部。又置军机秘监，以统四庭都护之事。秘监不入阁，不由调，诸事唯听于上。

　　——《秦史·职官二》：星月阁。亦称内阁。帝与宰相于阁中议事，入阁者曰阁老。常列者：中书令、尚书令、御史大夫、大藏监、江南总督、北方总督、西域总督。启明时，帝亲临阁议，与诸相共议国政，成议则诸相分领其事，回堂行政。时帝身孕，不便出席，则以中书令主持之。

　　帝以北方、西域路远，通讯经久，分置其职为二人，一临治所，以便宜从事。一入朝廷，以代参阁议。北方总督二年轮换，西域总督五年轮换。庆安时改三年。

　　012

　　筵席散了，各回各处。

　　兰香的残尸和骨肉，就草草埋在院子里。干涸的血到处都是，也懒得清理了，干脆封闭了这间院落，另寻议事场所。

　　夏守恪目睹了整场闹剧。那一幕幕凄惨的景象，更令他触目惊心。

　　尤其是元昭最后的狂笑。那绝对不是装出来的，是发自内心的狂诞之笑。

　　黑山炮那个土匪也很起劲，看得眼睛都发直了。张恒、张光祖二人始终在沉默，夏守恪并不奇怪。那个戴着个眼睛、一副儒雅书生模样的韦权，竟也在旁冷眼旁观，一言不发，眼看着无辜的女人被活活凌迟致死。

　　那个洋人倒是没来，不知道干什么去了。

　　此时尚在未时，晚饭还早，夏守恪想找点事做。

　　他找了个士兵。那士兵道，都督和众将到营前检视阵地去了。

　　于是他也前去看看。

　　出了街，一拐角，到小镇路口，就看见元昭和几个都统在栅栏前站着。

　　他们每个人都举着个望远镜，看得聚精会神。想来那个吓破胆的使者回去后，杨之道的营地可能会有点动静，因此来观察一下。

　　忽然间，街那边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夏守恪回头望过去，只见一个人提着剑，飞一般地狂奔而来。

　　他认出这是涂刚。但他却不像是有什么急事要禀告的样子，而是咧着嘴，如凶神恶煞般狰狞。

　　他想要杀人。

　　他的剑直指元昭后身，如闪电般不可阻挡。

　　夏守恪没有多想，踢脚一绊，涂刚的身体就飞了出去，他的剑也叮铃一声摔在地上。

　　元昭和几位都统同时回头。他们不知道，刚刚身后发生的一幕多么惊险。

　　涂刚跑得太快，摔得也很重，额头、手肘都磕出了血，在地上挣扎着爬起。

　　几位都统惊奇地看着他。

　　他不是来汇报的，汇报不用带剑；他也不是来杀敌的，敌人还没有进攻。

　　他要来刺杀。

　　元昭不用提醒，也已明白了他的目的。

　　黑山炮简直不敢相信，诧异地问道：“涂刚……你疯了？”

　　一群士兵迅速集结到附近，举起枪对准涂刚。

　　张恒拔出手枪，拉开扳机。

　　“谁敢动都督，都得死！”

　　元昭拉住张恒，让他把枪放下。

　　她平静地问道：“你想要做什么？”

　　涂刚呆呆地坐在地上，血从额头上流过，迷上了他的眼。

　　这一摔，他忽然什么都不记得了。

　　他觉得仿佛是从一场大梦中骤然惊醒。

　　刚刚发生的一切，贱奴的苦苦哀求，那些拥抱、亲吻，还有短暂的交欢，仿佛都是做过的梦。

　　涂刚一度怀疑，这些场景都是他午后贪睡时做的一场梦。

　　他愣住良久，忽然，他解下腰带，拉下自己的裤子。

　　他的阳物仍在湿润。

　　那上面，残留的是贱奴的口水。

　　他用手捋着下身，把那些残留的津液都蹭在手上，然后拼命地吮吸着自己的手指。反反复复，直至一点都不剩。

　　“永生……永世……”

　　他长呼一口气。

　　“元昭……我要杀了你……”

　　在场的所有人都感到一阵的彻寒。

　　元昭冷笑一声。她向众人一挥手。

　　“你们退下，离远。把枪收起来，谁也不许开枪。”

　　众人只得遵命。

　　元昭拔出她的佩剑。

　　秋风萧瑟，日落西山。放羊坡下，阵阵凉风涌动，寒意从脚底一直泛上额头。

　　元昭的剑很冷，仿佛凝上了一层淡淡的霜，萦绕着朦胧皎白的光。

　　“拿起你的剑来。像个男人一样，杀了我。”

　　涂刚拾起他的剑。剑握在他手里，握得滚烫。

　　没有任何预兆，他迅速地挺起剑，像一道黑影般扑向元昭，卷起一股燥热的劲风。

　　然后他就倒下。

　　这本就是必败的决斗。

　　久久的寂静之后，张恒叹息一声，感慨道：“他一定是疯了。他明明知道都督是‘天下第一女剑客’的。”

　　黑山炮惊呆道：“这小子……怎么……”

　　元昭用手帕拭净了剑上的血，丢在涂刚身旁的血泊中。

　　“黑都统，这就是你给我安排的卫士吗？”

　　黑山炮惶然跪倒在地，冷汗从额头流下。

　　“我真的不知……我对老天发誓，我真的不知道……”

　　元昭收剑入鞘，径自走了。

　　士兵把涂刚的尸体拖走，找个地方埋了。

　　秋虫长鸣，寒露凝沉。该站岗的站岗，该归队的归队，大家都散了。

　　——《秦史·本纪·本纪第一·启明皇帝上》：忽有神人自天而降，授以剑图。帝日夜习之，剑术大成。

　　六、王爷

　　013

　　张恒没走。他今晚值班。

　　“唉……怎么会有人挑战‘天下第一女剑客’呢？”

　　两个士兵牵着一个戴着镣铐的女人过来了。

　　“都统，女人来了。”

　　女人顺从地脱光衣服，躺在一张矮桌上，张开双腿。

　　她已在这里工作了很久，知道怎样做不会挨打，怎样能取悦男人的同时让自己舒服点。

　　张恒解下裤子，轻松地插入，抓着她的乳房，腰间反复抽动。

　　值夜班是很无聊的，还不能喝酒，只有和兄弟一起干女人来聊以度夜。

　　“换我了换我了……”

　　“屁眼洗了没……”

　　“没洗不也一样干……让她舔干净……”

　　“你别射在里边啊……把水管插进去冲冲……”

　　士兵把碎烟叶倒进烟锅，用油灯点燃了，递给张恒。

　　张恒接过烟管，猛吸一口，然后舒爽地吐出烟雾。

　　“肏屄过后一根烟，无忧无虑赛神仙。还是这玩意儿痛快……”

　　“张都统也喜欢抽烟啊。”

　　张恒看过去，搭话的是夏守恪。

　　“哦，大将军。快给大将军也点上。”

　　士兵见是大将军来了，一人连忙去准备烟斗烟叶。另外几人正在肏女人，也顾不得射完，赶紧拔屌出来，穿上裤子，端正站好。

　　夏守恪道：“没关系，你们继续。”

　　士兵们尴尬地笑了笑，谁也没动。

　　“大将军，怎么有兴致来我这儿逛逛？”张恒一边吞云吐雾，一边问着。

　　“没什么，”夏守恪接过烟斗，也吸了两口，“晚上闲来无事，在屋里闷得慌。”

　　张恒道：“闲是好事。像你这种大官才有闲。我们这种脑袋别腰带上过日子的，可没有闲的时候。”

　　夏守恪道：“最近很忙？”

　　张恒道：“忙。忙就是我们的命。一帮新兵要加紧训练，枪支弹药都得筹备，白天晚上巡逻放哨，挖战壕、垒沙袋，整个人跟拉紧的弓一样，没个轻松的时候。”

　　“要打仗？”

　　“打。”

　　“打谁？”

　　“杨之道。”

　　“为什么要打他？”

　　“不知道。”

　　张恒的回答倒也干脆。

　　他接着道：“运筹帷幄，是你们这些大官的事，我啥也不懂，就是听上边的话，就完事了。”

　　夏守恪道：“你们都督要造反，你就跟着？”

　　“造反？哈哈，”张恒猛吸一口，“造反又怎样？”

　　夏守恪道：“造反是大逆，是灭族之罪。”

　　“灭族？哦。”张恒招呼几个士兵过来。

　　他指着一个道：“这是我大哥，张威。”

　　他又指着另一个，道：“他是我三叔，张牛。”

　　“那边的，是我大伯，张富贵；那个坐着的，是我大弟，张财；我还有个舅舅，在营房里睡觉，叫马合子……”

　　夏守恪笑道：“我这是进了张家村么……”

　　张恒道：“大将军这话也不错。我们家就是世代的军户，不种地不经商，唯一的营生就是出丁给官军卖命。要说灭族？我们可不怕。”

　　“既然如此，为何不为朝廷效力，而要造反呢？”

　　张恒道：“谁给我们兄弟几个发钱，谁就是正；光让我们出力卖命，还不给钱的，就是反。”

　　夏守恪道：“朝廷不给你们发钱？”

　　“从我爷爷那辈开始，就没见过军饷什么样了。整个禹州卫的兵跑了大半，直到元昭都督来接手，才发了军饷。一千多人收拾收拾，再招安了黑山炮那帮土匪，征几百壮丁，整编成了平安卫。”

　　“她凭什么当都督的，可有文书调令？”

　　“有。当时我们也不相信朝廷会派个女人来当都督，但调令就这么写的，不信也得信。”

　　“没人怀疑是假的？”

　　“怀疑过。但钱一发到手，谁管她真的假的。”

　　几个士兵刚开始还在那里老实站着。见两位将军聊得正欢，索性也放开了，都脱了裤子，接着干那个女人。那女人在桌上跪着，后边屄里插着一根，嘴里含着一根，手里还握着一根，忙得不可开交。

　　肉体交合，肌肤碰撞，女人呻吟。

　　二人就在一旁抽着烟，欣赏着淫靡的群交表演。

　　——《秦·王二仙人·闲人闲语·篇五》：张恒为北军大元帅，常妄言云列土封疆事，且亲族多在军中，帝深忌之。秘书监贾任曰：昆剌势强，窥伺西北，可迁其凉雍，而少给兵粮，昆剌必攻之，此为借刀杀人耳。帝怒曰：岂能害我功臣!越明年，封张恒为西凉王，子孙皆就国。后恒果亡于昆剌之乱。

　　014

　　张恒忽然道：“我这辈子没什么愿望，就是想多干几个女人。我要是像你一样生在富贵人家，我就买三百六十个女人，一天干一个，天天不重样。”

　　夏守恪笑道：“钱或许能买到女人的身体，但买不到女人的真心。”

　　张恒道：“我可不信这一套。女人都是天生的贱货，只要你有钱，一个个都来投怀送抱，像小狗一样摇着尾巴黏上你了。”

　　夏守恪道：“你说这话，不怕被你家都督听见？她也是女人。”

　　“听见又怎样？女人生来就是被男人肏的。我若是个王爷，我就直接冲进佛堂去，狠狠地肏她。”

　　“少吹牛。你若真有本事，你就现在进去试试。”

　　“哈哈哈哈……”张恒笑道，“大将军可莫激我，我可不敢去。”

　　“怎么？”

　　“因为我不是王爷，就是个小兵头子。真要肏她，应该你去。我敢保证，她肯定连装都不会装，直接请你上床。”

　　“你怎么知道？”

　　“我猜的。我看女人一向很准。她长得很漂亮，也很骚，看起来就是个浪荡的婊子。”

　　“我看也是。”

　　“但你要小心，”张恒忽然严肃起来，拍着夏守恪的肩膀，“她是个狐狸精，不要被她迷住了。”

　　“哦？”

　　“只要跟她上过床的人，出来之后都魔怔了，对她佩服得死心塌地，被她牵着鼻子走。这就是狐狸精，把人的心窍迷住了。”

　　夏守恪见他认真的样子，不禁哑然失笑。

　　张恒道：“没跟你开玩笑。你看张光祖、韦权这两个人，都是达官贵人之后，好好的富贵不享，非得跟元昭来干这掉脑袋的活；还有那个罗伯森，光是买军需军备，银子花得跟流水一样。一门大炮值三两黄金，一出手就是四十门，这点钱干什么不好……”

　　夏守恪道：“她真有这样摄人心魄的本事？那我非得瞧瞧不可。”

　　“瞧瞧没事，千万别跟她上床。一上床，魂就被勾走了。”

　　“看你说得这么真切，莫不是你也中了她的道？”

　　张恒苦笑道：“我只跟她干了一次，就再也走不出来了。”

　　“她跟你说了什么？”

　　“她说，只要好好跟她干，以后就封我为王……”

　　“你竟然真信了？”

　　“我信，不信也得信。”张恒闭上眼睛，似在美美地回味。

　　“我现在晚上做梦都是我当了王爷，府上几百间屋子，娇妻美妾一群群地围着我转，生好几十个儿子齐刷刷地管我叫爹，奴婢仆人好几百人伺候我一个，那真是神仙过得日子……”

　　说到这，张恒忽然扔掉烟管，像饥饿的老虎一样扑到那个女人身前，推开一旁的士兵。

　　“让一让，我来。”

　　他脱下裤子，继续把挺立的阳物插入进去，恣意地享用着。

　　女人早已习惯了他的粗暴，只是张开腿，默默地忍受。

　　“叫啊，怎么不叫……”

　　听到张恒的命令，女人只好迎合着，跟随着插入的节奏呻吟起来。

　　“这就对了。女人被干时就得叫。”

　　几个士兵在一旁给他助威。张恒干得更加起劲了。

　　“大将军，不如也来玩一会儿？”。

　　“不必。”

　　夏守恪抽完烟，便自回营房去了。

　　——《秦史·列传·列传第五·张恒》：四年，上大赏功臣，以恒功高，封为西凉王，开府，加九锡，赞拜不名。以黄羊、西滩、古浪、安远四郡为国，十六子皆列侯。

　　……十二年，昆剌谋略西北，佯遣使者于金陵议归顺事，而阴潜兵迫于威远隘。使者列奏条约于上，咨议院论之，每将议成，辄又更易，议谈月余而未定。恒上疏曰：昆剌诡诈多奸，秣马厉兵于黄羊河畔，请上速速决断，增兵西凉。上以民力虚弱否之……

　　——无名氏·《世间无罪人·第八十回·西凉王兵败举族遭屠戮 启明帝御驾亲征昆剌贼》：张恒带兵在王府大门抵抗，怎奈弹尽粮绝，身又负伤，终是被昆剌兵捉了，捆绑送至答罕木先帐前。答罕木先道：你若归服于我，仍可做大将军，享荣华富贵。张恒骂道：放你娘的狗屁，孤乃大秦贵王，怎可服于你这狗肏的畜牲。答罕木先怒道：你若不服，我便杀你妻子，看你嚣张。说完，昆剌兵便拖出一众王子王孙及王后妃子出来，当着张恒的面斩了。可怜张恒二十四个王后妃子，三百个妾，十六个嫡子，十一个嫡孙，更兼上百个庶出子孙，全都惨遭昆剌毒手，无一幸免。张恒怆然道：你可记得，待我大秦天兵杀到，定教你昆剌举族屠灭、血染沙漠！答罕木先笑道：你那婊子皇帝若敢过来，看我活活把他肏死。话毕，便手起刀落，斩了张恒首级。

　　015

　　月光清冷，寒风阵阵。

　　佛堂的门大开着。清冷的风灌进佛堂内，地上铺开的书卷哗啦作响。

　　有点冷。贱奴身上的破布薄得像纸，跟赤身裸体没什么两样。

　　她冻得瑟瑟发抖，只得蜷在地上，抱紧胸口。

　　涂刚走得太匆忙。他忘了关门，也没有点灯生火。

　　他也没有回来。

　　有脚步声。贱奴双手抱头，不敢去看。

　　因为这是元昭的皮靴踏在青石板上的脚步声。

　　她听着元昭进了佛堂，把门关紧，然后擦着火石，点燃了油灯。

　　元昭没有说话。

　　她没有问为什么没有关门，为什么晚上了还不点灯。

　　她本来是个十分细致且苛刻的人。因为各种诸如茶水不热、皮靴没擦这样的小事，她常常责怪贱奴和其他士兵。

　　但现在她没问。她还亲自抱着木柴扔进火炉，亲自浇上火油、亲自点火。

　　贱奴听着元昭脱了靴袜，换上便衣，走到她身边蹲下。

　　她没敢睁开眼睛，心脏砰砰直跳。

　　元昭用钥匙打开她的项圈和脚链。

　　“去洗干净。”

　　她迅速起身，抓起纱衣，一路小跑出了门，拐到佛堂边的一间茅舍。

　　这里是元昭专用的伙房，锅里时常烧着热水。

　　“赵六子，洗澡水。”

　　年轻的伙夫急匆匆地爬起来，用瓢从锅里舀了温热的水，兑在桶里。贱奴抛下纱衣，坐在木凳上。

　　伙夫给她递来头巾。她把一头秀发盘起，把头巾裹上。

　　水温正好。伙夫用瓢舀了，浇在她的胸脯和后背上。

　　贱奴用一块棉巾沾了温水，擦拭着自己的每一寸肌肤，洗却身上的污垢和浊气。

　　不时有士兵来伙房取热水。贱奴毫不避讳，就在伙房里洗澡、擦干身子。

　　那些士兵绝不是什么正人君子。军营中的女人，在他们眼中只是猫狗一般的玩物，甚至是食物。但对于眼前这个当众洗澡、曼妙多姿的少女，他们却绝不敢动她一根手指，只是偷偷看一眼便匆匆离去。

　　因为她是元昭的私宠。

　　要想玩女人，去欢乐房可以随便玩。但这个少女，是万万不能动的。

　　贱奴冲完澡，擦干身上的水渍，再披上那件并无遮身之用的透明纱衣。

　　她向赵六子讨了一瓢温水，含着一口，反复漱了几遍，又喝下几口。

　　她要洗掉嘴里残余的精液气味。

　　过了约半个时辰之久，那种古怪的腥甜气息早已消散了，但元昭一定能闻到。

　　昨天晚上，元昭检查她的下身，发现没有开苞，气得把她吊在房梁上，抽出鞭子就要打。她赶紧求饶，说给夏大将军含过。

　　元昭让她张开嘴，嗅了嗅她的舌头。还跟她亲吻，品尝她的口水。

　　于是元昭就把她放了下来，相信了她的话。

　　贱奴知道，元昭对男人的精液有一种奇特的敏感力，再细微的气味，她都能闻到。

　　扔下瓢，解开头巾，抓起纱衣，顾不得披上，贱奴就赤裸着赶忙跑回佛堂去。

　　耽搁了太久，元昭也会生气的。

　　元昭已经在香案铺成的床上等她了。

　　她同样也是赤裸的，仰卧在床上。

　　贱奴扔下纱衣，爬到床上，跨骑到元昭腿上，身子俯下去。

　　元昭拥抱上去，抚摸着贱奴光滑白皙的后背，撩着她的长发。

　　不需要言语，不需要命令，贱奴早已学会怎样讨好主人。

　　她先用鼻子在元昭双乳之间蹭了一会儿，再把自己的乳房与元昭贴在一起，吻她的脖颈。

　　贱奴身子娇弱，双乳小巧可人。而元昭身材高挑，四肢矫健且匀称，乳房更是比她大得多，即使是平躺着，依然高峰耸立、饱满充实。

　　二人耳鬓厮磨，四只乳房挤在一起，汹涌出盎然春意。

　　元昭还没有问涂刚的事情。

　　贱奴揉捏着元昭的乳房，含住她挺立的乳头。

　　她心神不宁。元昭拍了几次她的屁股，她都没反应过来。

　　于是元昭忽然挺起，翻身把她压在身下。

　　“你在想什么？我让你起来换个姿势……”元昭质问道。

　　“没，没有……”

　　贱奴把头扭向一边，不敢看她的眼睛。

　　元昭双手抓起她的头发，捏着她的脸颊，让她转过来。

　　她贴得很近。鼻尖碰撞，目光逼视。

　　贱奴吓得脸色霎白，呼吸急促。元昭骑在她身上，让她动弹不得。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

　　不由她解释，元昭一手捏住她的鼻子，然后吻上她的唇。

　　口中的津液都被元昭吮吸过去。牙齿分开，两条柔舌纠缠在一起，互相摸索着。

　　“唔……”

　　贱奴喘不过气来。她脸颊开始泛红，两只小脚又是蹬、又是拍，试图挣扎起身。

　　但她实在娇弱。元昭只需要用脚勾住她的膝弯，她的腿就使不上力气，纤细的胳膊也推不动元昭的身体。

　　这一吻漫长无比。就在她眼前一黑，手脚发软，就快昏迷过去的时候，元昭恰到好处地松开了她。

　　“呼……哈……”

　　贱奴大口地喘息着。唇边津液溢流，沾湿了被褥，也没有力气去擦一下。

　　这是元昭常常玩的一种游戏。

　　贱奴有时会想，说不定哪天元昭算错了时机，她就会这样窒息死去。

　　她有气无力地平躺在床上，任由元昭抚摸着她的乳房，再到她的腰间，以及胯下。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你想的是白天那个女人对不对？只有你被吓晕过去了，哈哈哈……”

　　贱奴暗自松了一口气。

　　“是。我害怕……”

　　“你怕什么？”

　　“我怕血……怕疼……”

　　元昭笑道：“我就知道。不过你不用怕，因为……”

　　她的手指已探到贱奴蜜缝之间，轻轻拨弄着。

　　“因为你会死得比她更惨。”

　　贱奴浑身一哆嗦，像被泼了一头冰水。

　　“为什么……”

　　元昭道：“因为我们打不过杨之道。他的兵力是我们十倍，终有一天我们会输，然后被抓，然后处死。”

　　裹藏在阴唇下的那颗小小蜜豆，被元昭又是掐又是捏，不情不愿地被叫醒、蹂躏，肿胀而又敏感。元昭故意用力，贱奴被激得双腿一抖。

　　“使者的话你都听见了，我们可都是十恶不赦的罪人哦。要处死我们，一定是凌迟才行……”

　　“我什么都没做，只是被你骗到这儿来……”

　　“你这话给杨之道说去吧！你是我的人，我要被凌迟，也你也逃不过去。”

　　元昭揪起贱奴双乳，揉捏成各种形状。

　　“嗯……疼……”

　　贱奴不禁呻吟。

　　“这点疼算什么。等过几天用刀把你的小奶子在割下来的时候再喊痛！”

　　元昭贪婪地吻着贱奴的脸颊和胸口。

　　“你实在是太可爱啦！等到被抓的时候，我要和杨之道申请，跟你一起凌迟，他一定会答应的。我要和你一起骑着木驴，游遍阳城的大街小巷……”

　　元昭抬起她的双腿，腰间拱上去，用小腹耻丘刮擦着贱奴的阴唇。

　　蜜肉磨合，她娇嫩的蜜豆和唇瓣被扯动，又疼又痒。

　　“你知道什么是木驴吗。那是一头木头做的驴，鞍座上有两个又粗又长的棍子，直接插进你的小屄和屁眼里去。木驴一走，两根棍子一上一下，捅得你生不如死……

　　“当然啦，在那之前我们一定会被人轮奸。一晚上要被多少个男人干呢？五十个，还是一百个？哈哈哈……”

　　元昭用手指向两边拨开贱奴阴唇，让蜜道暴露开来。湿润的褶皱深处，蛋清般的薄膜欲隐欲现。

　　“你说你守着这层破膜有什么用？迟早要被人捅穿的。不过，你想留，我从来没强迫过你。因为我知道，咱们都是迟早是要被人轮奸、上木驴的。与其被棍子捅烂，不如早点爽一爽……”

　　“不要……”

　　贱奴试着捂住下体。元昭一把将她的手拿开，继续用自己饱满的阴唇与贱奴摩擦着。

　　“我好想和你被凌迟啊……我们面对着面，被绑在柱子上。我看着你被割掉乳房，你看着我被剜出子宫；我们的肠子都被抽出来，系在一起打上结；我们身上割下来的肉都堆在一起，谁也分不开是谁……”

　　元昭一边说着，胯下加快速度。阴唇摩擦，淫液四溅。

　　“小刀从我们身上割肉，从早割到晚，直到我们身上都没了一块好肉，最后才是挖心斩首……我希望到时候是先斩你的，因为这样我能先看到你死……哈哈哈……”

　　元昭浑身绷紧，压倒在贱奴身上，腿间抽动不止。

　　一股粘乎乎热得烫手的水流出来，沾得贱奴小腹上、还有被褥上到处都是。有的是从元昭穴里溅出来的，有的是从贱奴穴里淌出来的，但元昭的更多、更浓。

　　元昭丰满的乳房裹在贱奴脸上，闷得贱奴喘不过气来。贱奴抽出一只手，使劲推开她的肩膀，再用大腿一顶，才把元昭从他她身上推下来。

　　贱奴先是喘息了一会儿，等着身上的热汗蒸发干净。

　　元昭就躺在她身边，浑身如酥软瘫痪，一动不动。每次她发泄完之后都会变得这样。

　　贱奴取过棉帕，先擦净腿间的粘液，再把元昭身上也擦干净。然后铺开被子，卧在元昭身边。

　　元昭搂着她，用自己的腿夹住贱奴的腿，手抚摸着贱奴的胸部。

　　“怎么样，好玩吗？”元昭温柔地问道。

　　“嗯，有点。”贱奴答道。

　　元昭笑道：“好好玩。这样的日子可不多了。”

　　贱奴疑惑道：“怎……怎么……”

　　“我不是跟你说了吗。我们很快就会被杨之道打败，然后被抓，被处死。”

　　“啊……”

　　借着昏黄的灯光，贱奴看着元昭的眼睛。她希望元昭是在像往常一样吓唬她，逗她作乐。

　　但这次不是。元昭似乎是极其认真的。

　　“别……别吓我……你说过我们会赢的。”

　　“我怎么说的？”

　　“你说，我们有四十门大炮，那是我们的秘密武器。”

　　元昭抚摸着贱奴的头发，凑上去深情一吻。

　　“但我们没有炮弹。罗伯森白跑一趟，他没有搞到炮弹。”

　　没有炮弹，大炮就没用；大炮没用，二万大军只需要一拥而上，小小的平安营地顷刻间就会土崩瓦解。

　　被抓，被轮奸，骑木驴，被凌迟……

　　元昭刚刚说的话，都不是在吓她，而是真的。

　　贱奴愣住，然后啼哭不止。

　　“求你想想办法……我不想死……”

　　元昭仍是笑道：“不就是千刀万剐、剖腹挖心么，白天我已经让你见识一遍了，就是让你别害怕呀……”

　　贱奴哭得更厉害了。

　　见她这样，元昭却笑得更开心。

　　——《秦史·职官六·江南总督 北方总督 西域总督》：启明十二年秋，帝诏起禁军万年、长平、冲威三营，并华、岐、蜀、汉四州十七卫，合火枪兵二十六万，炮兵四万，骑兵二万，征役夫三十万，御驾亲征昆剌。凡二年又五月，经大战三役、中战十七役，小战四十七役，终平之。帝曰：昆剌之贼，前夏时数数骚乱边境，劫掠人口，不服王化。更兼反复无常、轻无信义，前夏赐岁币金帛，以彰天朝宽宏大量之德，然不出三年又畔矣，竟致猖狂。我大秦体上天好生之德，不忍大动干戈、煎民之苦，与之议立合约。而昆剌竟偷取西凉而弑武烈王，屠民四万有余。今西域平定，不可留之。乃传令诸军：屠其男女，毁其城堡，焚其营帐，收其牲畜。昆剌据西域百六十年，终血染大漠，西域千里几为无人之境。既平，制曰：置威远隘以西为四州、二十一郡、七十三县，设西域总督府。

　　——无名氏·《世间无罪人·第八十三回·天威震怒启明屠灭昆剌 弃暗投明黄靺举族归顺》：征讨大元帅王涛回报：天兵扫荡四方，除了当场杀死的，及路上渴死饿死累死病死的，昆剌人丁总四十万，驱赶到安远城的还余七万。启明道：那个是答罕木先族人？士兵从囚犯中抓了二百多人出来，回道这些便是。启明道：都绑到武烈王墓前，细细地剐了，教他们的男人眼睁睁地看着。只听得阵阵哀嚎求饶声，七十多个女子都被兵丁捆在柱上，小刀活活凌迟死了。那些个可汗的亲属，眼见妻子女儿血肉横飞，粉身碎骨，当场骇毙的便有四五十个。启明又道：教那些俘虏挖个两个大坑，把男人十五岁以上的，都扔坑里活埋了。十五岁以下的，阉割了送到边境修筑城墙。胡悠问道：那些女子何如？启明道：还剩多少？答曰一万。启明道：都钉死在回长安的路上。于是大军押送女虏，每隔三五百步，便将其用长钉打穿手脚，活生生钉在树上墙上，鬼哭狼嚎之声绵延千里。銮驾每过一处，便剖腹挖心，抽肠剥皮，任野狗秃鹰食尽血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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