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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值夏末，吉田东洋来到水户已有三个月了。高温不再像初入夏时那般难耐，道馆每日的收入也十分可观。这段时间吉田与他的接触越发亲密，芹泽时不时陷入胡思乱想之中，就连抚慰自己的次数也增加了。当然这事只有他一人在浴室时才能做，平常他都与吉田和重助睡在一张榻榻米上，不敢有太多动作。

最近几次抚慰自己时，他身下的那个缺口总是流水，这让他很苦恼。他原以为自己是生病了，但几次过后他的身体都没有产生任何异常，他也就放任自流。

今日是芹泽鸭向代官所报道出勤的日子，作为水户藩的乡士，例行点卯是确认他乡士身份，获得俸禄的唯一途径。在此之前，芹泽就依靠这些微薄的俸禄支持自己那间摇摇欲坠的道场。

似乎很久没有休息过了……在出发前芹泽就产生了这样的想法。和吉田商量过后，二人准备暂停一天的教学，去山涧旁钓鱼。这样不仅能吃上最新鲜的鱼货，还能让三人都获得放松——平间重助已经很久都没有休息过了。

报道完成后，芹泽在町内买了一副渔具，又打包了三份冷面，最后才向道馆走去。从前他也和重助去河边捉过鱼，凭他的身手很快就能从水中扎起鱼来，他对垂钓不是很感兴趣，因此从未置办过渔具。

“今天气温很合适，不像前两天那么燥热。”吉田一早就带着重助在道馆门口等候，他顺手接过芹泽手中的食盒，拉着重助与芹泽一同向山中走去。

“是呢。”芹泽乐得轻松，独自在前领路。绿荫遮蔽了烈日，山中吹来阵阵凉风，三人沿着山涧行走，很快就找到了山涧上游的深潭。潭水呈深蓝色，让人只看一眼就能静下心来。潭边排布着嶙峋的山石，触之生凉。三人在潭边先吃完了冷面，接着才进行钓鱼的准备工作。

“真是个好地方，对了你之前也在这里抓鱼吗？”吉田接过芹泽递过来的渔具，找了个合适的位置盘腿而坐。

“在前面的溪流里就可以抓鱼了，这里潭水太深，我不敢随意下水。”芹泽回头看了一眼平间重助，那孩子还是一如既往地少言寡语，“重助，你想学钓鱼吗？”

平间重助摇摇头，虽然只有三个月，但他似乎长高了不少。这三个月来道馆的伙食改善了不止一星半点，他原本一直长不高的身体终于开始发力。

“怎么了？”芹泽察觉到平他精神不济，出声询问。

“师父，我好困……”重助揉揉眼睛，“明明今天已经睡得够多了，但还是好困。”

“那你就再睡会儿吧。”芹泽坐在吉田身边对他招手，“到我这里来。”

平间重助应了一声，步履沉重地走向芹泽。他躺在芹泽的腿上，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很快就睡着了。芹泽有一搭没一搭地拍着重助的后背，一边看着吉田放线钓鱼。

“真的能钓上鱼来吗？”

“当然可以，但是要等。”吉田看着芹泽，“这是一个消磨时间的好方法。”

芹泽点点头，此时山中寂静，他甚至能听见三人的心跳声。他望着吉田的侧脸，却在男人回望时收回目光，就连他自己也不知道在逃避些什么。

潭面惊起水花，打破了二人间暧昧的氛围。吉田东洋收杆，一条白肚青背的大鱼在鱼线的一头不断扭动。

吉田把鱼取下扔进竹篓：“这样的鱼我还从未见过。你看，它眼珠里还有红色底纹。”

芹泽看向竹篓中不断跳动的大鱼，依稀记得父亲似乎曾经带过这样的鱼回家：“好像是叫青竹鲤，我父亲曾让我见过这种鱼。”

“看起来他也曾在这里垂钓过。”

之后吉田就没有再说话，芹泽看着眼前的深潭，只觉得这个世界都在渐渐离他远去。作为一名武士，他很少这样毫无防备地睡去。

或许只是因为吉田东洋在他身边。

醒来时，他的身上盖着吉田的茶羽织，头枕在吉田的大腿上，而平间早已不知去处。

他竟然在吉田的身上睡着了？芹泽慌忙起身，他不敢细想这件事，下意识地寻找平间重助。

“重助，你去哪了？”

“师父，我在这里！”远处传来平间的回应，芹泽这才放下心来。回头时他便发现吉田正在看着他，眼神中的热度让他口干舌燥。

“醒了？”

“抱歉，我竟然就枕着你睡着了……”

“不要紧。托你的福，我又钓上了两条青竹鲤。”吉田指着竹篓，芹泽向竹篓内看去，其中果然多了一大一小两条鱼。

“平间什么时候醒的？”

“醒了有一阵了，他说要去玩水，我就让他去了。”

“我去看看他。”芹泽鸭慌忙离开了，如果再不离开吉田，他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天色暗了下来，这在树林密布的山间越发明显。芹泽循着水声走至不远处的溪边，看见平间重助一人站在溪水研究着里面的小鱼。

“重助，差不多该下山了。”芹泽走到他身边，没提防被他泼了半身溪水，“喂！重助！”

“我比师父厉害啦！师父没有躲过去！”

“你小子！给我站住！”芹泽自然也不甘示弱，他穿着草鞋探入溪流，回敬重助。二人有来有往打了个平手，但同样都全身湿了个遍。最后还是吉田拎着竹篓和鱼竿，打断了二人肆无忌惮地耍乐：“天快要黑了，咱们该下山了。”

“重助，你去拿食盒。”芹泽从溪流中跨出，被水沾湿的袴服黏在身上很不好受，但他也无法当着吉田的面脱下。平间重助却似乎并不觉得难受，快快乐乐地跑去拿来食盒。

“快些下山吧，小心着凉。”吉田这次把自己的茶羽织披在了重助的身上。

回到道馆后，吉田负责处理三条青竹鲤，而芹泽则负责烧出热水沐浴。夜间的温度凉了下来，如果重助因此发烧可就糟糕了。

芹泽从院中拿回木柴，放入木桶风吕的下方，接着在木桶中加入井水，点燃木柴，很快水就被加热到了合适的温度。他招呼重助先来沐浴，在重助洗完后，他又换了一次水才终于跨入了木桶。沐浴的预备工作足够让他大汗淋漓，这时洗个热水澡最是舒服。

清洁完身体后，他习惯性地触碰自己的下体。他回忆起了吉田今天望向他的眼神，这让他忍不住勃起。芹泽不知道自己究竟为什么会对吉田感到兴奋，他不敢承认自己对吉田存在着那方面的好感——他害怕被吉田拒绝。

万一这一切都是自己的胡思乱想，万一吉田对自己根本就没有想法，那他尝试表露心意的举动只会让自己难堪。所以除了抚慰自己以外，芹泽打定主意什么都不说、什么都不做。

热水让他感觉自己仿佛正漂浮在水面，他背靠着木桶，将性器握在手中不断揉搓，很快熟悉的快感涌上，让他忽视了周遭的动静。身下似乎又要出水了，芹泽稍稍用力，借助水的浮力坐上了桶沿，他不想让自己体内流出的水弄脏沐浴用的热水。

“芹泽？”

芹泽的动作定在当场，他只来得及合上腿，但他正在做的事是怎么也瞒不过去的。

“你……你怎么进来的？”

“我刚才在外面敲门，已经有好一会儿了。我看你一直没有答应，怕你出什么事才进来。”男人一边说，眼神一边向他的身下看去，“原来是这样，需要我帮忙吗？”

“帮忙？”芹泽从来不知道这样的事也可以让人帮忙。

“我已经把鱼汤做好了，重助正在喝，我们不能让他等太久。”吉田向他靠近，完全没有给他拒绝的机会。芹泽原本就无法抵抗男人，见吉田向他走来便顺势勾住男人的脖子，微微张开双腿。

吉田的手指摸上了芹泽的性器，他的手中没有老茧，大概是因为不怎么使用刀剑的缘故。芹泽仰起头，轻轻喘息。他知道自己的秘密在今晚有很大的可能被男人发现，但他已经不在乎了。如果吉田注定要离开水户，那么被他知道自己是个畸形的怪物又会怎么样呢？

男人的手指并不老实，缓缓向下探去，果然摸到了那个本不该存在的地方。

“这里是……？”

芹泽的那处已经流出了水，男人的手指在阴阜外缓缓滑动，带来一阵痒意。芹泽闷哼一声，他的阴户从来没有被进入过，连他自己都从未有过尝试，他不知道被人在外面摩擦的感觉会这么让人心痒难耐。

“这就是你的秘密吧？”男人不紧不慢地摩擦着，似乎并不在意芹泽的急迫。

“你之前就知道吗？”吉田笃定的语气让芹泽心惊，他一直以为自己隐瞒得很好，从未想过吉田已经发现了自己的秘密。

“不，是那天为你上药的时候你逃避得太过明显，所以我想你一定在隐瞒什么。”吉田在他的颈侧说话，吐出的气息让他止不住地颤抖。

“原来如此……你，不害怕这样的我吗？”

“为什么要害怕？”

“因为，我很奇怪……”

“这不算什么。比起这个，我更想知道你想不想要我进去。”浴室昏暗，但格子间外灯笼的火光映射进来，照入吉田的眼中。芹泽看见了男人的渴望，和他内心深处燃起的欲火。手指加快了在阴阜外的摩擦，芹泽扭了扭腰，发出无言的邀请。

他不介意自己这副身体真是太好了。

“我想听你说出来。”

“我……想要你。”

男人应言探入一根手指，翻搅起来。芹泽从未受过这样的刺激，他竭力忍住喉咙口的喘息，感受着体内被异物进入的不适。

“里面很紧，你自己没有试着进去过？”

芹泽摇摇头，吉田的手指在他体内动作得厉害，很快不知道是碰到了哪一点让他全身颤抖。男人却很满意他这样的反应，找准了那一点不断进攻，直到芹泽发出呜咽。

“不、不要了……那样重助会听到的……唔……”

“不会的，那孩子正在屋外喝汤呢，怎么能听到这里面的动静。”吉田东洋说着，加入了第二根手指。芹泽原本吞下一根手指就算勉强，两根手指让他更觉得痛楚。可与此同时，他也察觉到了身体深处缓缓产生的快感。仿佛只要被这个男人进入，他的身体和心灵都会体会到喜悦。甬道已经无比湿滑，很快吉田的两根手指都能进出自如，于是他加入了第三根手指。

“真的不行了……啊……”芹泽发出了轻轻地叫喊，他一手勾着吉田的脖颈，一手抚慰自己的性器，以减轻男人手指的进入带来的痛楚。

“不舒服吗？”

“舒服……”芹泽鸭在这时无法说谎，他确实从痛感中体会出了快感。原来和男人做是这样的感觉……芹泽因为自己的身体特殊，直到这个年纪都没有和任何人发生过关系。明明儿时的玩伴已然成家，但他却还是难以卸下这一层心防。

直到吉田东洋到来，才让芹泽鸭发生了转变。

“那我真的要进来了。”吉田从他的小穴中抽出了手指，解开自己袴服的绳结。借着朦胧的灯火，芹泽看见他的性器也早已勃起了。还没等他感到不安，吉田便跨入了桶中，他双手扶着芹泽的腰，将自己的性器滑入了芹泽的小穴。芹泽的双腿被迫架在木桶风吕的两侧，他抱着男人的脖子，男人的双手是他全身唯一的支点。他感觉到有男人炙热的器官正在进入他的甬道，势如破竹地闯入他身体的最深处。

直到男人停止动作，芹泽才缓缓吐出一口气。内壁被撑开的感觉明晰地印在他的脑海中，他好像被一根长钉钉穿了身体，动弹不得。酸涩与痛感交替出现，让芹泽难以分辨。男人等着他适应自己的性器，芹泽深呼吸了几次，才点头示意可以继续。

吉田东洋并不性急，他缓缓地前后动作，没有在一开始就给予过多的刺激。轻巧的动作让芹泽不再排斥男人的性器，甚至愿意跟着男人的动作摆动腰部。他捂着自己的嘴，几乎忍不住自己的呻吟。吉田找准了刚才手指进攻的“弱点”，这次换作性器，芹泽更是难以招架。阴茎比手指柔韧许多，男人的“攻击”几乎没有带给他更多的痛楚，反而更多的让他感到酸麻。从那一点发散出的快感顺着血管走向四肢百骸，芹泽忍不住呻吟出声。

“啊……那里……好舒服……”

“舒服是吗？”吉田慢慢增加了力度，他眼中的芹泽在这一刻显得无比艳丽。如果有可能的话，他想在月光下、灯光下，甚至是日光下与芹泽水乳交融，他想把芹泽在性爱时的每一种模样都看得一清二楚。吉田东洋从未设想过，自己来水户游历还能遇到这样既凌厉又淫荡的武士。

芹泽鸭是他拾到的宝物。

木桶中的热水没有冷却，浴室内的温度似乎仍在不断上升。芹泽的额头流下了汗珠，但他无暇顾及。他的左手紧紧勾住男人的脖子，右手飞快地撸动自己的性器。外面与里面的快感遥相呼应，层层交叠。阴茎被摩擦的快感也让甬道内的快感升级，芹泽不自觉地跟着男人的动作扭动臀部，他无比渴望男人将他送上自己从未到达过的巅峰。

他的身体不由自主地颤动，吉田慢慢加大了力度，撞得他的小腹都有些疼痛。男人似乎并不准备怜惜他的身体，听见他的闷哼反而更用力地撞入其中。

芹泽的脚趾蜷缩，他忍不住挺起下身，渴望让二人的连接更加紧密，他的小穴也夹得越来越紧。

“真紧。”吉田再次加快速度，芹泽艰难地在桶沿稳住自己的身体，同时他感受到男人的性器在他体内变得更粗更硬，并不停地弹动。

“要到了……”芹泽咬着牙，他的腰部一阵剧烈的跳动，快感从小穴深处迸发，整个甬道都酥酥麻麻的。他的心脏用力跳动着，高潮耗费了他极大的体力——他甚至觉得杀人都没有这么累。

但吉田还没有到达高潮，他在芹泽不断抽搐的甬道中继续进出，芹泽发出几乎失控的叫声。

“要坏掉了……求求你……不要了……啊……”芹泽身前的性器不断吐出白液，明明他已经没有再触碰自己了，可性器依然不听他的指挥。

他抱紧了吉田的脖子，在最后一阵冲刺过后，吉田终于也射在了他的体内。

浴室中只有二人的喘息声此起彼伏。

“重助怎么办？”

“让他再等等吧。”

吉田伸手扣住芹泽的后颈，将他压向自己，夺走了芹泽唇齿间的氧气。

平间重助在庭院中喝完了一大锅鱼汤，直到喝撑才等到了芹泽鸭与吉田东洋。

“师父，你们好慢啊……”重助迷迷糊糊地走回长屋，“对不起，我没有留鱼汤。”

平间重助不记得那晚的师父说了什么，他只记得那晚的师父心情极好，他从未见过那么高兴的师父。

后来回想起来，师父大概就是在那个时候与吉田一同跨过了那道界限。有些事和杀人一样，只要尝试过一次便再也回不去了。

之后的一段时间，平间重助时常会找不到师父的去向。这种事通常发生在吉田先生下课后，夜间的剑道练习开始前，偶尔也发生在午饭后。不过这样也好，重助心想，至少他可以在这个时候偷懒而不被师父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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