㈡㈩

芹泽鸭回去得很晚，他没有与吉田、琴子和重助一起用晚餐，而是沉默地回到了吉田的寝间。琴子只当他是身体不适，告诫重助不要随便打扰芹泽，并让阿杏单独送去了晚餐。

吉田东洋察觉出芹泽的不对劲，用餐后便也回到了寝间。

芹泽依然沉默，他背对纸门坐着，门口的餐食已经放凉，却根本没有被动过。

“怎么了？”吉田从他身后接近，轻轻抱住了他，“身体不舒服吗？”

“不……没有。”芹泽下意识地否认，可心脏传来的痛楚依然鲜明。那种隐痛让他食不下咽，如鲠在喉。

“那怎么不吃？不吃饭的话，恢复起来就慢了。你不是想尽快复原？”

“我……我今天去了本町大路的居酒屋。”芹泽实在难以忍受这份压抑，慢慢对吉田倾吐，“它的对面，是一个卖天妇罗的小摊。”

吉田东洋立刻反应过来，他还记得那家居酒屋的掌柜是自己曾经的情人。芹泽一定是在那里听到了什么或是看到了什么，神色才会如此异样。

“所以呢？”

“那里的掌柜……”

“没错，那里的掌柜确实是我曾经的情人。她原本只是酒铺的卖酒女，是我资助她开了这间居酒屋。”不等芹泽说完，吉田便打断他，应承下来。

芹泽瞬间犹豫起来，吉田坦坦荡荡、问心无愧，自己在他面前竟显得有些无理。况且他的话与那几个男人的议论一一对应，似乎……说是“资助”也无可厚非。

“那现在呢？”

“她开设居酒屋后，我就与她再无瓜葛了。”

“可是……我还听说城里有一间若众茶屋……”芹泽的声音越来越低，他知道自己无权过问这一切，但心中又抱有一线希望。

他希望吉田能告诉自己真相。

“光顾若众茶屋已经是我成为参政之前的事了，那时候我很爱玩，便给其中的一名阴子赎了身。要知道那些阴子正学习歌舞伎，所以后来我就把他捧成了名角。他最后到江户去，没有再与我见面了。”吉田东洋继续不厌其烦地向他解释，自己的过往的确荒唐，但他不想让芹泽因此与自己心存芥蒂。

——尤其是现在，自己还需要他。

复杂的情绪再次涌上吉田的心头。与在鸟居坊时相同，他会因芹泽而紧张担忧，但又清楚地知道芹泽对自己的利用价值。

如此矛盾的两种情感竟能在他心中同时存在，连吉田东洋自己都感到不可思议。

他避开芹泽的伤口，更用力地将他搂入怀中，低语道：“25 岁时我的父亲便去世了，我继承了家业，放荡的生活也持续了一段时间。不过这都是在离开土佐之前发生的事，在那之后我就遇到了你。你看，我最近一直在照顾你，藩主的事情也多，哪里有时间去做那些事？如今我只有你一人，此话是真是假，你心里不清楚吗？”

芹泽有些发懵，吉田东洋的解释合乎情理，或许是自己太小题大做了。他向来家境优渥，有着那样的过去也实属正常，可他从前是否就只有那两个情人……

还未来得及继续思考，吉田便钳住芹泽的下颌，迫使芹泽转头与他接吻。男人上唇的胡须磨蹭着芹泽的嘴唇，让他感受到了一阵痒意。

“是不是太久没做，才让你这么患得患失？”

“不是……”芹泽低声否认，但许久没有抚慰的身体自顾自地热了起来。被吉田抚摸的乳珠站立起来，芹泽的头脑发沉，慢慢偏离了原本的轨道。

或许……他现在只有自己便好。

只要这样就好。

吉田加深了那个吻，鼻息交缠，很快二人便都升起情欲。许久不做，无论是吉田还是芹泽都觉得难捱。

吉田将芹泽推倒在榻榻米上，啃咬着他的乳头，揉捏着他的乳房。芹泽常年习武，虽有胸肌，乳房却依然柔软。他的胸脯虽不如女人那般丰满，但足以让吉田感到满足。

乳头产生了细微的快感，芹泽敞开身体，任由吉田动作。他伸手撩起袴服，里面没有任何遮挡，正方便他上下撸动自己的性器。

不知道为什么，他似乎已经习惯不穿裈裤的生活了。

芹泽的左肩有伤，他原想挺起胸膛让吉田更多地抚慰自己，可左肩立刻感到刺痛。他默默忍了下来，却不敢再做那样的动作。

“还想要更多？”吉田轻笑，接着躺到了他的背后，“你不用动，今天就都听我的吧。”

虽然乳头已经胀大发肿，但芹泽依然对吉田的离开感到不满。身下的性器已然挺立，他知道自己还需要更多刺激。

他微微张开腿，小穴正不停地蠕动着，甬道已经濡湿，饥渴地等待吉田的下一个动作。

吉田东洋当然能看懂他的暗示，他向右翻身抱住芹泽的后背，接着用自己的右手摸上了芹泽的性器。被触碰的瞬间芹泽抖了抖，男人的手与自己的完全不同，许久未被触碰，男人的手指让他感受到了陌生的刺激。

这让他更加亢奋，小穴中的水缓缓流出，竟沾湿了被褥。

“这么湿了……”吉田在他耳后低语，左手缓缓向他的小穴摸去。芹泽的小穴只被两瓣肉虚虚掩着，吉田一探，便轻轻松松地伸入其中。

一根手指虽不如性器存在感强，但多日不曾被侵入的小穴正渴望着吉田的手指。穴肉违背了芹泽的意志，不停收缩着，夹紧男人的手指。更要命的是男人又撸动他身前的性器，让他不自觉地挺腰。

腰腹动作间，芹泽仿佛正在吞吃那根手指。细微的快感从小穴中传来，啃噬着他的神经。

“舒服吗？”

“舒服……”芹泽的呼吸声粗了一些，他原想控制自己不要那么淫荡，可身体的本能却让他无法抵抗。

男人细致地揉搓着芹泽的性器，从顶部到囊袋，一个都不放过。芹泽在他手中感受到了无上的快感——男人仔细轻捏着他的囊袋，接着又快速摩擦头部，就在他快要抵达高峰时，吉田却将手松开。

“不准自己动。”

男人没有给他拒绝的机会，在芹泽深呼吸时他抽出双手，脱掉了自己的袴服，接着从芹泽背后挺身进入。

原本正空虚的小穴毫不费力地吞下吉田的性器，芹泽强忍着快感，等待吉田继续抚慰自己的性器。他夹紧双腿，不自觉地绷紧臀部，想依靠小穴获得更多快感。

“怎么就等不及了？”吉田再次伸手抚摸他的性器，再次受到款待的性器兴奋地抖动着，从中吐出清液。芹泽不自觉地迎合吉田的动作，不知不觉间便开始用自己的小穴吞吐那根性器。

性器给他带来的快感与身前同样强烈，芹泽很快便无法分清究竟是身下还是身前能够给予他更多的快乐。他用力地吃下吉田的阴茎，甚至连臀肉都与吉田的囊袋撞击，发出“啪啪”的声响。

又湿又热的小穴也让吉田长长呼出一口气，许久没有进入的小穴又变得过分紧窒，穴肉牢牢箍住性器头部又不断收缩，吉田需要花费十分的克制才能忍住挺腰的冲动。

他再次收手，毫无意外地听到了芹泽的低声呜咽。他很了解芹泽的身体，因此他故意选择在芹泽快要高潮时收手。

再次从顶峰掉落至谷底，芹泽的心脏跳得极快，阴茎传来的快感也慢慢演变成不上不下的难受感。他尝试用小穴讨好吉田，可吉田无论是手还是性器都没有动一下。

不准自己动——吉田的话语还萦绕在耳边，芹泽大口喘息，但依然强忍着没有伸手。小穴的收缩更快了，它几乎将吉田的性器绞紧，想以此品味出微弱的快感。

“想要吗？”

芹泽点头，他已经完全无法思考，只想着要怎么高潮。

吉田再次轻轻触碰了他的性器，但还没有动作几下便再次放开。芹泽几乎要崩溃，他快速地动了几次腰，妄图追逐已经消失在空气中的快感，但他显然无法成功。

芹泽的阴茎已经无比敏感，它头部发红，不停弹动，无论是谁都能看出它的主人有多渴望高潮。芹泽咬紧牙关，忍受着堪称折磨的快感，在心内祈祷自己能尽快高潮。

他不知道自己还能撑到什么时候。

吉田依然忍着不动，这次他换了一种“折磨”方式，他摊平手掌，用掌心慢慢研磨性器的头部。最敏感的部位被不断攻击，芹泽再也忍不住低声呻吟。那样的刺激对他来说实在是太过了，过度的快感抽干了他全身的力气，他甚至开始恐惧自己的阴茎会不会因此而损坏。

“要坏了……啊……要被玩坏了……”

无意识的呓语全都落入了吉田耳中，男人的忍耐也已经到达了极限，他忍着愈燃愈旺的欲火，低声询问：“还生我的气吗？”

“不……不生了……嗯啊……”芹泽完全不记得自己什么时候生过气。

“会永远留在我身边吗？”

“会……嗯……我会永远留在你身边……呜……”

“否则？”

“我不知道……那里……再多一点……”小穴内已经瘙痒难忍，芹泽根本无法思考。吉田让他说什么都可以，只要他能让自己高潮，怎样都可以。

“否则我会让你知道，背叛我的后果。”吉田再次伸手，只是轻轻一碰，芹泽便颤抖起来。如今眼前的男人完全主宰了他的命运，他只能祈求吉田给予他解脱。

吉田大发慈悲地上下撸动他的性器，芹泽的腿根不住颤抖着，剧烈的快感让他无法睁开双眼，涎液也从嘴角流下。一股股精液射上自己的小腹，穴肉剧烈抽动着，他也因此无法发出任何声音。

他咬紧下唇，这样的快感已经无法享受，反而需要忍耐。

正在这时，吉田开始挺动腰身，小穴被猛然撞击，芹泽忍不住低吼出来。男人每次都正中他的敏感点，想来也是憋得太久，这次的挺动毫无保留，大开大合地贯穿着他的肉体。

吉田口中发出舒服的喟叹，芹泽高潮时穴肉绞得最紧，那也是他最爽快的时刻。他获得了保证，芹泽依然爱他、顺从他，不会在这时离开他，他也因此可以尽情享用男人身上的小穴。

芹泽却被越来越快的顶弄搅得一塌糊涂，他的小穴和阴茎似乎都已经坏了，两个性器都在向外冒着水。他无法合上双腿，失禁却又带来更多的快感，他躺在男人的怀中，理智尚未回笼，便只能发出断断续续的呻吟。

他不知道又高潮了多少次，芹泽只觉得自己从一个顶端又被甩至另一处更高的山巅。耳边尽是呼呼的风声，他不知道自己身处何方，只觉得自己好像要前往冥府。

尽管吉田用力索求他的身体，受伤的左肩却并没有感到疼痛。直到男人射出精液，他才慢慢平复自己的呼吸。不知过了多久，芹泽终于从情热中回归现实。

他起身睁眼，迷茫地看向身下的床褥。

怎么就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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