㈡㈢

芹泽鸭这几日因为“平间重助有可能成为养子”这件事而心神不宁，他总计划着向吉田问个明白，却一直没有找到开口的机会。吉田东洋总是因为港口的货运而忙到深夜，他也无意再用这样的事打搅他。

吉田习惯带着其他武士出门，芹泽终于有大把时间和平间重助每日相处，便自然而然地也开始训练起他的剑术。重助这些日子没有太大的长进，这让芹泽有些不满。

芹泽鸭把他捉入吉田的和室训话。

“我有没有和你说过，剑术不可懈怠？”芹泽皱起眉头，语气严厉。

“是，师父，我知道。”

“知道还偷懒？你看看你的前肘击退步成什么样了！”

“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担心你的伤，所以……”

“琴子夫人教给你的东西都好好学了吗？”

平间重助欲言又止，最终他还是低下了头：“都学了。”

“下不为例知道吗？”

“……是。”

“今天再去扎一刻钟马步。”

“可是……我们不是出来玩的吗？”

“前几日你没有玩吗？手中的刀就是你的性命，你连自己的命都保不住，还想着玩？”

二人互不相让，没人发现身后的纸门已被吉田拉开一道缝隙。

“怎么了？”吉田步入和室中，看向二人。

“吉田先生，师父让我扎马步。”

吉田看着平间重助倔强的神情，安抚地摸上了芹泽的后背：“孩子偶尔偷个懒，别生那么大的气。”

“他最近没有半分长进。”芹泽依然严厉地瞪视着平间，“什么都没学会，倒学会先找人告状了。”

“重助，赶紧出去吧。师父说什么，你照做就是了。”吉田向平间重助使了个眼色，那孩子立即快步走了出去。

芹泽沉默片刻：“他不会随便乱跑吧？”

“我让守卫们看着点，今晚你就随这孩子去吧。”吉田出门，向楼下正在进行守卫工作的武士嘱咐了两句，便回到室内，“重助明年就十一岁了，也到了该懂事的年纪。让他自己清醒清醒，他会明白你的一片苦心的。”

芹泽鸭叹了口气，将视线移向一旁，这才发现壁龛中的水墨山水图如今却变成了一盆“蓬莱岛台”，沙洲形的盆景上摆着松竹梅与鹤龟等吉祥物，端的是精巧可爱。

“这是……？”

“这是为你准备的。”吉田自然而然地说出了这句话，他起身点燃室内的蜡烛，拉开通向里间的纸门，“这些也是为你准备的。”

里间已经完全变了模样，经过精心装饰，一个更加巨大的“蓬莱岛台”矗立于里间正中。四周燃着烛火，岛台两旁斜斜放着绑有蝴蝶花装饰的长把酒壶和酒提，更外侧则是大、中、小三只大小不一的酒盏。

“啊，我还让驿亭准备好了菜，这就让他们端上来。”吉田打开外间纸门拍了拍手，不一会儿三名侍者便从楼下端来了菜肴。

“这是……要做什么？”芹泽完全无法反应过来。

“举办婚宴。”吉田东洋一字一句地道。

“和谁……”

“我和你。”

“什么？”芹泽陷入一片空白，过度的喜悦冲昏了他的头脑，以至于他根本无法给出该有的反应。

自己与吉田的婚宴……？芹泽甚至没有想象过这样的情景。他知道他们的结合违背伦常，不敢去想象这一幕，可吉田竟然在今天说要举办婚宴？

“因为你无法成为我的妻子，但我想让你拥有妻子该拥有的一切，这一场婚宴本就是你应得的。”

芹泽依然愣愣地说不出话。

“这些是我让港口那些人置办的，虽然无法做到像真正的婚宴那般正式，但力所能及的地方我都会尽心安排。”

“那……这几天，重助都睡哪里？”芹泽问出了这句才觉得不妥，一下涨红了脸。他的心思兜兜转转，最终还是回到了重助身上。吉田做的准备重助不会不知情，这几天说不定都在帮忙，看来今天是自己错怪他了。

“他和我一起睡在外间，这几日我回来晚都是因为在做这件事。看在我的份上，就原谅那孩子偶尔的懒惰吧。”

“原来是这样……”芹泽鸭这时才感受到真切的喜悦，他放松下来，情不自禁地将内心的担忧一一倾吐，“可是这一段时间，你对重助他是不是太好了？”

“怎么了？是有人说什么吗？”

“有人说，你要收养那孩子。”

“如果说我确实有这个打算呢？”

“这……怎么行？他只是一个孤儿，而且、而且他……”

“他怎么了？他是你收养的孩子，那也就是我的孩子。我对他好，天经地义。”

“可、可是……”芹泽还想拒绝，可一时却想不出拒绝的理由。这对重助而言确实是最好的未来，那孩子跟着自己最多也就只能成为道馆的剑术指导，若是能成为吉田东洋的养子，他一下就会跃升为上层武士，成为连芹泽都无法触及的存在。

这件事太完美了，完美得像是不应该出现在他与平间重助的身上。

芹泽晕晕乎乎地思考着，整个人轻飘飘的，被吉田牵着一步一步走入内室。

就像踩在棉花上似的。

吉田合上纸门，亲自提起酒壶为他斟酒。芹泽懵懵懂懂地喝完了最大的一杯，这才意识到自己正在与吉田进行“式三献”的仪式。

虽然二人都只身着普通的袴服，但在芹泽心中，他已将白无垢牢牢穿在了身上。

推杯换盏间，二人安静地品尝菜肴，气氛也肃穆起来。

第二杯酒，是芹泽为吉田斟的。原本应有人作为司仪进行指导，但如今他们自己就能掌控整场婚宴的进程。仪式中的三道菜仅仅是开胃小菜，在完成“式三献”的仪式后，又有侍从端来更为丰盛的主菜。

芹泽看着侍从手中两个托盘都盛不下的主菜，再次感到震撼。

“会不会……太多了点？”

“和正式婚宴比起来，已经很少了。而且这才只是第一道菜。”

“只是第一道菜？一共有几道？”

“三道。”

菜肴种类繁多，足以让芹泽眼花缭乱，就算是在吉田宅邸中他也没有见过这些让人目不暇接的料理。他夹起一块厚鲷鱼刺生，紧实的肉质明白地昭示着这是刚捞上来的新鲜海鱼。一股清甜在他的舌尖弥漫，让他忍不住又夹了一块。

每一道料理都堪称绝品，芹泽不知不觉间就将筵席上的菜肴吃了大半。如果这不是婚宴，恐怕他早就招呼重助前来与他们一同享用了。重助从小过得辛苦，他必须要让那孩子有更好的生活才是，芹泽默默下定了决心。

酒足饭饱后，吉田让人撤去酒提与所有的残羹冷炙，意味深长地看向了他。男人没有说一句话，但他的眼神中却总是藏着千言万语。

芹泽知道，该洞房了。

他垂下眼帘，慢慢解开了自己的袴服。他脱得很慢，在吉田东洋那样咄咄逼人的目光下，他几乎要渗出汗水。他能感受到吉田正在用眼神一寸寸地舔舐自己的皮肤，让自己头皮发麻。

内间的空间不小，在“蓬莱岛台”的后侧已经铺好了被褥。芹泽鸭叠放好脱下的袴服，又主动为吉田脱衣。

芹泽只剩下一件贴身的单衣，二人沉默着，可和室内的温度却在不断升高。待他为男人脱下了袴服，吉田便吻上了他的唇，他微微张开口腔，方便吉田进一步的侵入。二人跌跌撞撞地走至床褥附近，吉田毫不客气地掀开芹泽单衣的下摆，熟门熟路地探入他的下身。

芹泽的性器已然半勃，他一如既往地没有穿着裈裤，吉田的手沾取性器头部渗出的液体上下撸动，很快就让芹泽双腿发软。他双手环着吉田的颈侧，不住喘息着，几乎把全身的重量都压在了男人的身上。

“已经这么有感觉了呢。”吉田再次亲吻他的嘴唇。芹泽鸭原本比他稍高一些，如今身体发软，方便他对芹泽的嘴唇予取予求。芹泽的嘴唇很是柔软，吉田忍不住轻轻啃咬。偶尔的重咬之后，吉田便会用深吻来安抚，直到芹泽嘴唇发肿他才终于停下动作。

芹泽被他吻得缺氧，情欲也早已被男人高高挑起，他忍不住扭动腰部来获取更多的快感。

“别急。”吉田拍了拍他挺翘的臀部，小心翼翼地半抱着芹泽，让他在床褥上躺好，“肩膀不疼了？”

芹泽点点头，他的小穴正在不断地收缩，他渴望男人的进入却又无法宣之于口。吉田俯身啃咬着他的颈侧，在他的脖颈留下几个深红的印子。吉田头一次在他的身上留下如此显眼的痕迹，芹泽的身体抖了抖，他仰头迎合，阴茎越来越硬，小穴里也更湿了。

吉田仍不作罢，他掀开芹泽的单衣，露出他的胸腹，一连串地吻过去。他啃咬芹泽的乳头，他知道这只会让芹泽更加兴奋。

名为情欲的烈焰从芹泽的体内喷发，最终将他吞没。他浑身发软，小穴抽搐得越发频繁。吉田今天的动作比往常慢了许多，平日里小穴早已得到慰藉，而如今却迟迟无法被满足。吉田暧昧地抚摸他的后腰，芹泽腰部无意识地弹动，同时努力克制着自己扭动屁股邀请男人的渴望——他还记得吉田刚才让他不要着急。

吉田感受着芹泽腰部在自己手中的弹动，接着伸手揉捏起他的臀肉。男人不时拍打臀部，直到芹泽的屁股被打肿了才不舍地放开。今晚是洞房之夜，他理应在芹泽身上留下属于自己的印记。

芹泽鸭咬着嘴唇忍耐，吉田所有的举动都让他无法遏制自己的渴求。他想要男人进入自己、填满自己，可又怕自己在这“新婚之夜”表现得过于淫荡，便只能一次又一次地忍耐。他的心跳因为过多的欲望而悸动，小穴也因此发软发酸。

他快要到极限了，如果吉田还要再玩弄他的话，他就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了。

吉田能够看出他的急迫，微微一笑。低沉的笑声在和室内响起，也让芹泽的呼吸随之颤动。他睁开眼睛，用眼神向男人袒露自己的渴望。

“真的忍不住了？”吉田抬起他的双腿，又在他的腿根拍打，芹泽口中很快溢出了呻吟。他的眼神失去焦点，脸颊微微泛红，几乎要失去理智。痛感只会让他的身体更加兴奋，芹泽无法解释这一切，他右手抓紧被褥，竭力忍耐。

小穴被腿根处的拍打刺激，流出水来，吉田只是在外面摸了摸，便摸到了一手的淫液。男人也早已兴奋起来，竖立的性器不断弹动，叫嚣着自己的渴求。

吉田将自己身上的单衣甩向一旁，跪在被褥上，扶着自己的性器挺身进入。芹泽的小穴不断收缩着，层层叠叠地包裹着他的阴茎，让他头皮发麻。他又用力拍了拍芹泽的腿根，躺在他身下的芹泽浑身颤了颤，穴里蓦地缩紧，随即涌出一股水来。

芹泽不断喘息着，他不知道自己的身体究竟是怎么了，但他能看见吉田眼中的欲望，于是抱着自己的双腿向外打开，邀请男人更深地进入自己。

吉田读懂了他的渴求，他狠狠拧了拧芹泽的乳尖，接着向他身体更深处进入。

芹泽因痛楚闷哼一声，心中莫名有些恐惧。吉田的性器还从未如此深入过，他的小腹酸软，男人却伸手按住他的小腹，让他切实体会到阴茎在他体内的抽插。他不断收紧自己的小穴，吉田的性器整根抽出又全部没入，顶得他不断呻吟。

“不……太深了……唔……”

芹泽感觉自己身体深处有什么关口即将被打开，他抓着自己的大腿，可就连痛楚也没有让他更加清醒。小腹的酸胀愈演愈烈，他克制不住地闭上双眼。

吉田一手按着他的小腹，一手撸动他的性器。芹泽在他的手下不断颤抖，无法克制地抬起腰臀迎合他的抽插。淫水已经流到了屁股，芹泽的呻吟声也越发难以掩盖，他紧皱着眉，体内的敏感点被不停摩擦，而吉田依旧想要进入更深的秘境。

吉田东洋欺身而上，他放开芹泽的性器，俯身将芹泽笼罩在自己的身下。角度的变换让芹泽受到了更多的刺激，男人的阴茎从上而下直直插入他的体内，他控制不了自己身体的颤动，小腹的酸软比方才还要剧烈。

在吉田顶弄了十数次后，芹泽胸膛剧烈起伏，小穴内一阵酥麻，毫无预兆地就到达了高潮。他的手再也抱不住双腿，腿根直颤，整个身体用不出一丝力气。

吉田的性器被淫水浇透，突如其来的刺激也让他体会到了前所未有的快感。他忍住射精的冲动，看着芹泽在他身下因为高潮而失去神志，他又起了让芹泽继续崩溃的念头。

不知道芹泽这样的身体有没有子宫……

吉田这么想着，不待芹泽鸭完全恢复，再次挺身进入。他将芹泽的双腿并起压向胸口，常年习武的身体柔韧度惊人，芹泽顺从地抬起肉臀迎合。男人进出的速度比刚才还要快，芹泽只觉得小腹胀痛，可捱过这一阵后他又莫名体会到了一阵快感。

刚才的高潮并没有让他射精，如今他的性器正不断流出液体。透明的淫液顺着柱身留下，把他的会阴处弄得一塌糊涂，甚至沾湿了自己的小腹。

男人的性器不断抽插，芹泽只觉得自己的身体被一点一点地打开，灼热的性器最终到达了一个连他自己都不知道的部位。

“鸭……你的身体里竟然真的有这样的地方。”吉田在他的宫口，放缓了进出的速度。

“什么……什么地方？”芹泽几乎要崩溃，身体未知的深处被来回碾压，每一次都让他弓起腰背。他勉强能够听见吉田的话，他的意志力不断与身体的本能抗衡，他甚至不知道吉田叫了他的名字。

“能够怀孕的地方。”吉田毫不犹豫地挺身，从前他从未想过芹泽还拥有子宫，也从未如此深入他的身体。

他不介意让芹泽怀上他的孩子。过去和其他人厮混的时候，他会让那些女人喝下避子的汤药，他不愿让那些女人生下他的子嗣。

但吉田明白，芹泽是不同的。

芹泽在吉田身下反应剧烈，他压抑着喉口的呻吟，希望不让自己过于失态。可随着男人的不断碾压，他再也无法克制自己本能的反应。宫口也开始抽搐，虽然他的身体正在排斥着异物，可那样的收缩却也带给了他难言的快感。

“不要了……太多了……我……唔嗯、不行……”芹泽胡乱地说着昏话，他根本没有听清吉田方才的解释，但他知道如果再不停下，自己马上就要……

吉田眼睁睁地看着芹泽濒临崩溃，可身下的快感又是实实在在的。芹泽忠实地挽留他，那样紧窒的宫口除了他以外无人造访。

吉田知道，自己在“新婚之夜”彻底地拥有了芹泽。无论是心灵还是肉体，芹泽都对自己完全敞开。

还差一点，只有一点了。吉田咬着牙加快速度。

芹泽已然崩溃，他一遍遍地发出吉田从未听过的呻吟，其中夹杂着胡话。他狂乱地摇着头，身下却在不停地渗出水来。随着吉田最终发狠地挺入，芹泽的阴茎立即射出了精液。那精液直接射到了他的胸膛，在他的右乳留下几道白浊。他的小穴也随之涌出汁水，那其中混杂着吉田的精液，把他的腿根弄得一片狼藉。

高潮后的芹泽久久无法回神，好不容易平复了呼吸，小腹的酸痛却依然持续。

“有哪里不舒服吗？”吉田已穿好单衣，关切地询问。

“肚子……还有些疼。”芹泽无意隐瞒，“那里到底有什么？”

“子宫。”吉田伸手捂住他的小腹，“也是可以让你怀孕的地方。”

“怀孕……这么做真的会让我怀孕吗？”芹泽从未听自己的母亲提到过子宫，可母亲又确实生下了自己。或许是母亲故去得太早，还没来得及对他阐明他们这类人身体的不同之处。

“或许会，或许不会。”吉田顿了顿，“你的身体毕竟与常人不同，无法用常理揣测。”

芹泽接受了吉田的说法，他缓缓从床褥上爬起，一低头便看到了自己胸口和腿间的狼藉。芹泽的脸后知后觉地红起来，他正准备起身去沐浴，可吉田叫住了他。

“现在还不着急。”

男人看向他的眼神里，再次覆满了情欲。

“鸭，你愿意为我生一个孩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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