㈢㈡

“清口，能告诉我你知道的一切吗？”芹泽鸭看向清口晃的眼神中充满了恳切。

“小野，你能不能先回答我一个问题？”清口思索片刻，反而提出了疑问。

“你说。”

“你是不是水户人？”

“……是。”芹泽不认为到现在这个地步，隐瞒还有任何意义。

“我就说嘛！那碗荞麦面真的很像我幼年时的味道！我在甲贺怎么都吃不到。”清口一脸渴望地靠近他，“小野，你有空的时候能不能再为我做一次荞麦面？”

芹泽鸭将茶杯中的温水饮尽，意欲起身：“我现在就给你做。”

“你还不舒服吧？我去外面劈柴再打点水来，你再休息一会儿。”清口按下芹泽的肩膀，麻利地出门去了。

全身都暖和起来之后，芹泽感觉好多了，也自然而然地把方才的病痛归结为天气寒冷。他不好意思再坐着休息，走到灶台边，果然又看见了荞麦面。

不知道清口晃是在什么时候准备好的，但他对荞麦面的热爱与自己对冷面的热情相比毫不逊色。芹泽无奈地笑了笑，若不是自己肠胃不适，他怎么说也该为自己做一碗冷面。

“都准备好了。”清口兴冲冲地进屋，放下柴火和一桶井水，“外面可真冷，竟然都开始飘雪了。”

“是今年的第一场雪吧。”芹泽鸭随即忙活起来，他看着清口拍打袷衣外沾上的雪花，有些感叹，“好像又快到新年了。”

“是啊，不知道我还要在这里待多久。”清口似乎想到了什么，脸上显出苦闷，“那个时候，小野你应该不会再待在这了吧？”

“我最多只待三个月。”

“还真舍不得你。”

“是舍不得荞麦面吧。”热水已经烧开，芹泽在锅中放入荞麦面，“一会儿吃完了，记得告诉我你知道的事。”

“那当然！本来我就在怀疑高岛那家伙，现在可算坐实了他的罪名。”清口晃搓了搓手，“外面这么冷，难为你每晚都去高岛那里。”

“怎么说也探听到了一点有用的的信息。”芹泽用筷子搅散面团，又加入切好的鲜葱和酱油调味，质朴的汤面香气一下在屋中弥漫开来。

清口看着灶台望眼欲穿，在芹泽把汤面盛出后，他立即接了过去。

“小野，你不吃吗？”

“我就算了。”芹泽简单地收拾了一下灶台，那边的清口已经快活地享用起荞麦面，“你晚上没吃吗？”

清口摇摇头，像是要说什么，但最终因为口中塞满面条而失败。

芹泽笑了笑，坐到清口对面，他在等待清口对他说出内情。

清口晃一口气把面汤喝了个干净，放下汤碗时连声夸赞“美味”：“小野，能不能把配方告诉我？”

“这种事以后再说。”芹泽挑眉，看着他，“我们是不是该说正事了？”

“啊对了，因为面条太美味所以我的脑袋不转了。”清口为二人面前的茶杯加上热水，“其实说起来并不复杂，我先告诉你甲贺忍者的规则，一般是族中长老接取任务并分派给我们，所以这次也是一名长老带着我们几人来到土佐。一开始是甲斐彦五郎和长老接洽，但是啊！”

说到这里的清口喝水润了润嗓子：“但是！甲斐那家伙在我们眼前被人杀死了，杀他的人是吉田东洋派来的。我们不知道他的具体身份，但他身手不凡。小野，你跟着吉田东洋的话，应该见过那个人吧？”

“啊，嗯。”芹泽鸭握住茶杯，心中庆幸中村为自己戴上了面具，否则自己一早就要暴露。

“长老原本授意我们追杀那个男人，但运送甲斐尸体的任务更为重要，我们还是先把甲斐彦五郎送回了他的宅邸。再后来，高岛直助接收了我们，我们也就跟着高岛做事。”

“甲斐要你们做什么？”

“主要是刺杀吉田东洋。”清口顿了顿，“总之这件事没有成功，幸次郎也死了，长老对我们很不满意。但在高岛出面以后，情况又发生了转变。他对我们说甲斐很多没有做完的事就由他来继续，我们必须听他的指挥。”

“然后呢？他就要求你们去监视高知城？”

“是的。他说吉田东洋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藩主的态度。如果藩主执意支持吉田的话……”

芹泽大致猜到了高岛的意思，但他没有料到高岛竟真的会有如此大胆的想法。

“他让我们杀了山内容堂，再由他扶持山内豊范上位，这样的话，土佐就尽在他的掌握之中了。”

尽管有了心理准备，听到这句话时芹泽的后背依旧渗出冷汗。

“他要你们怎么做？”

“他说怎么做都可以，毒杀也好，意外也罢，一旦形势倒向吉田东洋，他就会让我们下手。”

芹泽叹了口气：“可是没有证据。”

“什么？”

“没有高岛下命令的证据。你们忍者之间只会用暗语传达任务，高岛直助没有留下任何确切的证据。”

“这个嘛……”清口晃摸了摸下巴，“其实我们也设计了几种方案，比如毒杀、刺杀，还有在高知城内制造意外。但是高知城内防范严密，我们将这几个方案递交上去后，高岛最中意的还是制造意外这一条。”

“具体要怎么做？”

“在高知城内纵火。”

“纵火？”

“我们一直在为他搜集火药硝石，我认为他想要在高知城内引发爆炸。”

这一切都大大超出芹泽的预料，高岛直助此人已经无法用常理揣度。若是真的引发爆炸，高知城中又有多少无辜之人会因此丧命？

“存放火药的地方或许能算一个证据，但由于事关机密，这一切都被高岛牢牢把控着。我想等到时机成熟，他自然会命令我们去引发爆炸。只要赶在爆炸前夕抄没那些火药，高岛的计策就不攻自破。”

“若是计划有变，又当如何？”

“我会时时留意任务的动向。虽然我无法得知所有任务的详情，但杀人之事绝对需要所有人员的参与，一旦计划有变我就告诉你。”

“眼下也只有这样了。”芹泽鸭皱着眉，“那我还是得继续我的计划，万一我能从高岛和黑泽那里探听出什么，我们也就不会那么被动。”

“这是自然。在事件发生之前，我们也只能等待。小野，不如趁着等待的这段时间，把荞麦面的配方告诉我吧？”

芹泽端起茶杯，没有理会清口晃最后生硬的转折。

等待的日子总是难熬，但和清口晃推心置腹后，芹泽鸭总算有了一个可以交谈的对象。清口总是会和他聊起水户相关的话题，像是那里的居酒屋，田地间种植的荞麦，深潭里钓上的青竹鲤，还有在这个季节才能吃到的烤栗子，无一不触动着芹泽的内心。

他已在土佐待了一年，以为自己早已把水户遗忘，可随着清口的提问，他还是不断地回想起在水户生活的那些岁月。

偶尔的偶尔，他会记起自己的母亲——那是他想忘也忘不掉的人。

与此同时，芹泽的病症更严重了。每日起床时他都不由觉得恶心反胃，有一回竟真的吐了出来，把清口吓了一跳。

清口晃提出找个町医，但芹泽知道清口负担着他们二人的日常开销，无意再给清口增加无谓的支出。他执意硬撑，毕竟从前生病他都捱了过去，也没发生什么意外。

但更奇怪的是……他的乳头似乎也发生了变化。某次沐浴时，芹泽不经意发现自己的乳头比之前肿胀许多。他还以为是自己的错觉，可在伸手揉捏之后，一股酥麻从乳尖窜起，让他忍不住呻吟。

他的乳头好像更敏感了。

芹泽没有忘记自己还在长屋内，赶忙放下了手，但他的身体诚实地起了反应。他忍了又忍，好不容易才让自己冷静下来。

接连几天，芹泽鸭都忍耐着自己的欲望，直到有一晚他因为身体的燥热而辗转难眠时，他知道自己再也忍不下去了。

从高岛宅邸回来时已是深夜，如今正处于黎明前最黑暗的时刻。清口晃的呼吸很沉，他相信男人不会醒来。

芹泽脱下贴身衣物，在被褥下偷偷摸到自己的性器，那里已呈现半勃状态，他撸动两次，呼吸沉重。他的左手摸上了自己的乳尖，这里传来的快感竟与阴茎不相上下。

他一边触碰着自己的乳头，一边慢慢抚摸性器，这一切都在无声中进行。芹泽保持着高度紧张，他担忧清口晃是否会醒来，可又因为这样的忧虑而感到兴奋。

铃口慢慢流下淫液，让他难以启齿的是，他身下的小穴也湿润起来。芹泽咬咬牙，忽视了小穴中的抽动，只想快速完成对自己的抚慰。

他双腿敞开，尽可能地将自己的性器暴露在外，方便自己动作。乳头时不时传来的麻痒让他更加兴奋，他咬着下唇，尽量不发出一丁点声响，但手掌与性器接触时传出的水声还是让他感到不安。

清口晃翻了个身，芹泽顿时屏住呼吸，停止动作。直到听见忍者沉重的呼吸声，芹泽才从鼻腔发出压抑的闷哼。

乳尖的酥麻与阴茎的快感交织在一起，他根本无法停下这样的动作。令他苦恼的是，小穴里流出的水越来越多，他却没有多余的手去抚慰。小穴的抽动越发频繁，他无法再置之不理。

他的脑海中冒出了一个大胆的想法。

芹泽鸭摸到自己怀中上好保险的手枪，枪身精致小巧，短小的枪柄方便抓握与随身携带。芹泽挣扎片刻，可依然抵不过自己的本能，欲火已经熊熊燃烧，如果今晚不被满足的话，恐怕他根本无法入眠。

算起来，他已经有两个多月没有发泄过了。对这个年纪的武士而言，这般长的时间也让他忍耐到了极限。

芹泽鸭张口，含住了手枪的短柄。枪柄被他的唾液濡湿，他的舌头也感受到了枪身的硬度。

……这样的东西真的要进入自己吗？

芹泽一边想着，一边将口中的枪柄舔得更湿。他小心翼翼地不让自己的牙齿与枪身磕碰，另一边又尽量让枪柄进得更深。

他想起了自己为吉田东洋口交时的感觉，小穴里流出的水沾湿了身下的被褥。

他确认自己已经把枪柄舔得够湿，舌尖弥漫着铁器的味道，这才缓缓将枪柄推入自己体内。被硬物进入的感觉让他满足，虽然无法与吉田的性器相比较，但也暂时缓解了他身体的饥渴。

他已经习惯被进入了，只用前面他根本无法满足。

芹泽鸭仍然一手揉捏着自己的乳尖，一边握着枪管，让枪柄在自己的小穴中不断进出。很快他就体会到了熟悉的快感，尽管器物冰冷，但被他的穴道包裹，慢慢温热。

他顾忌着清口不敢有太大的动作，因此他缓缓抽出枪柄，但在推入时又让那物件进得极深，直直顶上他体内的敏感点。他竭力不让自己发出水声，也不发出任何呻吟，沉重的呼吸声却掩盖不住。

他双腿大开，不断扭动着自己的腰身，同时手中的硬物狠狠顶入，撞得他发出无声的呐喊。

如果这个时候东洋在旁边的话就好了。

他狠狠咬住自己的下唇，手上的动作越来越快，恍惚间自己似乎真的在被吉田进入。他发出短暂的呜咽，但又很快克制住，大腿的颤抖却越来越明显。

芹泽用力握住自己的乳房，从不知何时开始，他只有张开手掌才堪堪将所有乳肉聚在掌心。他轮流揉搓着自己两侧的乳房，身体微微出汗。

上下两侧不断夹击，芹泽的穴肉绞住了手枪的短柄，他的呼吸粗重，腰身高高挺起，强烈的快感流遍全身。高潮时他头脑中一片空白，他知道自己的阴茎和小穴都流出了液体，甚至小穴还因为不断抽搐而把手枪挤了出去。

芹泽鸭身体软倒，被褥一片狼藉，但他根本无法立即处理。浑身酸软的他勉强将手枪清理干净后，便合上了沉重的双眼。

明早一定要等待清口晃离开后再起床收拾，芹泽暗暗下定决心。

芹泽鸭没有注意到，身旁的清口晃迷迷糊糊地睁开了眼睛。他似乎听到了奇怪的声响，但又无法确定。半梦半醒的他打了个哈欠，确认没有异常后便继续沉沉睡去。

第二天一早，清口晃看着自己迟迟无法消去的晨勃，陷入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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